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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刺青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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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黄鼠狼,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钻吗?
  廖敏感觉,下,有古怪。
  于是,廖敏直接小跑到前,两只手勾住了缘,要把板给掀了。
  她才刚准备掀,突然,那一直在落跑的黄鼠狼,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它竟然两只前后脚蜷缩在了一起,身体直立,像是人在下跪一样。
  廖敏说仔细看,还能看到“黄鼠狼”流泪,似乎在哀求自己什么。
  不过,廖敏才不管这黄皮子为什么下跪呢,直接掀了板,这一掀,怪事来了。
  原来,在廖敏的底下,住着五六只才睁开眼睛的黄鼠狼幼崽。
  想来,这下跪的黄鼠狼,是这些幼崽的爹或者娘,它给自己下跪,就是希望她不要伤害那些幼崽。
  如果是平常,廖敏很可能会饶了这些黄鼠狼一命,可那天的廖敏,那浑身叫一个难受,本来就累,中午想煮点老鸡汤喝,也没喝上,老母鸡惨死在了黄鼠狼的嘴里。
  这让廖敏叫一个生气,加上她天生就讨厌小动物啥的,看到那么多黄鼠狼的幼崽,整个人都差点呕吐了。
  她浑身的不舒坦,一脚一个,把那些幼崽,全部踩死。
  那跪地的黄鼠狼,从刚才的哀求,顿时变得暴跳如雷,扑向了廖敏,一口咬在了廖敏的腿上。
  廖敏直接把黄鼠狼掀翻在地上,对着那只大黄鼠狼的头,又是一脚。
  咔咔几下,廖敏把黄鼠狼一家,全部踩死了。
  踩完了黄鼠狼,廖敏去门外打算那扫帚把这些玩意儿全部给扫到垃圾桶里面去,结果,她在动扫帚的时候,发现那些黄鼠狼的眼睛都睁着在。
  黄鼠狼的眼睛,十分怨毒,怨毒的看着廖敏。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廖敏当时心里也很怕,人一怕,就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她决定要把这些黄鼠狼,全部火化掉。
  于是,廖敏找过来一个洗衣服用的铁桶,把这些黄鼠狼的尸体,全部扔到了里面,浇上了一大瓶白酒,直接给点着了。
  大火把黄鼠狼烧成了一堆焦炭,而第二天,廖敏开始出现了问题,老是能够看到一团火,也经常会感觉自己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烫起来,在地上痛苦打滚。
  我听完了廖敏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胆子可真大……黄皮子那么邪乎的东西,一般打死了就直接扔掉,你还用火烧?
  “大师,这里面有什么说头吗?”廖敏苦着脸,问我。
  我摇摇头,讲起了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万物皆有命,命命相同。
  师父说,老鼠、黄鼠狼喜欢偷我们人的东西吃,有时候还会咬坏我们的家具,这是它们的“因”,我们因为这事,打死他们,这算“果”,有因有果,没什么事。
  但是……不要虐杀,更不要虐他们的尸体。
  不然,会遭到这些小动物鬼魂的报复。
  小动物里面,黄皮子是最有灵性的。
  你灭了他们一家就算了,还把他们的尸体都给烤了,他们不报复你才怪呢。
  廖敏顿时抱住了我的大腿,说:大师,你得救救我!
  作者随笔:
  谢谢老朽哥和孤岛哥、剩男哥、白素贞哥的打赏,我爱你们。


第四十二章 半截帝子蛇(为孤岛老朽冠名)
  廖敏开头被我泼了一身水,这会儿本来都干得差不多了,可是因为害怕,浑身冒汗,又把衣服给打湿了。
  我拉起了廖敏,说:那神婆说得对,这的确算恶鬼缠身,不过,黄皮子是仙家,野仙,处理的手法不一样。
  我想了想,说:这种仙家,非得做阴绣,才能请得走。
  阴阳绣,绣阴阳。
  阴绣和阳绣,作用完全不一样,阴绣更加阴邪凶险,有时候一个不小心会丧命。
  不过黄皮子追魂索命,这就必须得让阴绣来以毒攻毒了。
  我拍了怕脑门,思考了很久后,说道:阴行里的事情,都是相生相克,你是被火烧死了的黄皮子索命,我得给你找点天敌。
  “黄皮子的天敌就是蛇,水灭火。”我想了想,说:得给你纹一幅“半截帝子蛇”的阴绣。
  “半截帝子蛇是什么?”廖敏现在非常敏感,问我。
  我说:什么是半截帝子蛇?曾经刘邦斩白蛇起义,你知道吗?
  我跟廖敏说,曾经刘邦喝多了酒,在芒砀山遇到了一只大蛇,当时刘邦趁着酒劲,直接拔剑,一剑砍断了白蛇。
  接着,刘邦走了几步后,感觉很困,靠在一棵树下,睡着了,梦里,那白蛇又来找刘邦,要在梦里吃掉刘邦。
  结果刘邦再次给出了一刀,砍死了白蛇。
  醒过来之后,刘邦继续赶路,遇到了一个老奶奶,老奶奶伤心的哭。
  刘邦问她为何而哭。
  老奶奶抹着眼泪说:我儿子是白帝子,被你这赤帝子砍成了两段,你说我该不该哭?
  老话里,意思很明显……你刘邦是未来的皇帝,时代更替,你砍死了以前的皇帝。
  于是刘邦斩白蛇后,心中野心大增,开始起义,反抗暴秦。
  那被砍掉的半截帝子蛇,自然是怨念无限。
  每个王朝的更替,都会产生“半截帝子蛇”。
  阴阳绣把这副图案收录了进来,就是因为“半截帝子蛇”的怨念。
  这种阴绣,纹在身上,用不了多久,人立马会疯掉。
  廖敏之所以能纹,是因为她身体内有“怨念”,是黄皮子的强烈怨念,用“半截帝子蛇”,完全可以把怨念给以毒攻毒了。
  听我说完,廖明连忙点头,问我:那我现在就能纹吗?
  “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我得问问刘老六有没有货。
  做阳绣,一个普通的鬼魂就够了,我前些天一口气在刘老六那儿买了十个备用,但阴绣的话,鬼魂就比较特殊了,也比较凶,都是什么时候用,我什么时候找刘老六要货。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刘老六的号码。
  刘老六接通了电话,问我:水子,要货?
  他的声音,似笑非笑。
  我点头,说:六爷,有没有水鬼啊?越凶越好。
  廖敏得罪了黄皮子,那黄皮子索命铁定是“不死不休”,我“半截帝子蛇”要用的阴魂,当然是越凶越好?
  “暂时没有。”刘老六很干脆的说。
  我问他啥时候有。
  刘老六说这个不好说,得去问问他徒弟,待会跟我回电话。
  我说行。
  刘老六挂电话之前说,半个钟头之后,有没有,我都会带个准信给你。
  “那成。”我笑了笑,挂了电话。
  我告诉廖敏,让她等等。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跟廖敏聊了聊她的职业。
  我说廖敏上次来纹“阴阳环”的时候,还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挺青涩的,这两年就“熟”得不行啊。
  廖敏说楼小姐很磨人。
  那些客人一天要带你去看八趟楼不说,还天天有客人会找漂亮的楼小姐带。
  “我虽然不跟客人,可为了多让几个客人喊我,我也去做了隆胸手术。”廖敏说。
  哦!原来廖敏的胸,是人造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g”奶有几个是真的?
  廖敏说上个星期,她为什么休息?就是有个客人,从年头开始说要购房,天天喊她爬楼看房子,一天去好几遍,然后看完了,又说感觉不太合适。
  接着第二天,那奇葩客户又带着同事来看。
  第三天,带着老婆来看。
  第四天,带着七大姑八大姨的来看。
  这一看,就看了好几个月,结果还没定下来。
  廖敏说:今年上半年,房市多好啊?就是这几个奇葩客户,搞得我业绩减了不少,我真是心累……上个星期,我跟那奇葩客户说了……房子,已经掉了……撒了这个谎,我请了个假,打算钝只老母鸡补补身子的,结果……心真累啊。
  我其实能理解廖敏,楼小姐其实也是社会底层呗,我们这些社会底层辛辛苦苦赚几个子,还不够开支生活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呗。
  我们俩人聊点生活事,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刘老六的电话,也过来了。
  我一接电话,刘老六兴奋得有些爆炸,说:就这么跟你说吧……货,有!但是,价格贵,估计得一万五起了。
  “这么老贵呢?”我问刘老六。
  刘老六说:你知道货是啥成色不?一点不开玩笑,那水鬼,是一个淹死在游泳池里的水鬼,怨念大。
  我让刘老六说说是咋回事。
  刘老六说中兴路那段,有个露天游泳池,池子里水浅,最大的水深只有一米六,有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去游泳,结果……结果淹死了。
  他说那大个子,其实没什么水性,仗着自己个子高,去了深水区,结果,一下子慌了,整个人上下浮沉。
  游泳池边上人也多,都看着那大个子,以为他是耍把戏呢,没一个人过去救,等那大个子实在不行的时候,边上的人才发现不对劲了,要往他那边游,去救那大个子。
  可那大个子,已经没气了。
  从大个子的角度看,他肯定觉得社会炎凉,见死不救,怨念大得不行。
  刘老六说:这货要不要?
  “要!”我点头说:一万五就一万五……额,我先问问。
  我捂住了手机的话筒,问廖敏:斩白蛇这波阴绣,三万块!成不成?
  我看廖敏就是个楼的,手上没啥钱,所以不想多赚她的,赚个一万五算了。
  没想到,廖敏压根都不想,说:成!三万就三万。
  她一分钱的价都不讲啊?我感觉这廖敏,不太像一个普通楼的。
  不过当时我也没往心里去,事后才砸吧出味来的。
  我听廖敏答应了,立马对刘老六说道:成……一万五,货我要了。
  “好叻!这事,就这么定了。”刘老六有点高兴,说:水子,我可跟你说好,货出不退啊。
  “那是……我于水要了的东西,打碎牙也得往肚子里面咽呢……”我正胡咧咧呢,突然,我的店里面,传出了一阵阵铁板碰撞的声音。
  “铛里个铛,铛里个铛,小姑娘,狠心肠,遇到鬼事让于水扛,铛里个铛,铛里个铛。”
  我一听这铁板碰撞的声音,立马知道是冯春生回来了。
  冯春生的话,似乎也有弦外之音。
  “小姑娘,狠心肠,遇到鬼事让于水扛?”我听冯春生话里的意思,这廖敏,是想害我?
  我立马对刘老六说道:六爷,对不住,这波货,我暂时不能要,我客户,不是什么好人。
  “切,咱俩谁跟谁?你先忙,货,我给你保三天。”刘老六不愧是阴行大家,说话滴水不漏。
  “谢过六爷。”
  我挂了电话,看着廖敏,看着打着铁板的冯春生,问:咋回事?
  冯春生再次敲起了铁板:铛里个铛,铛里个铛……懂人心,善言语,避死延生!
  这话我也听得明白,意思就是廖敏猜透了我的心思,用话语来害我,让她能够“避死延生”呗。
  我问冯春生:春哥,这事,有证据吗?
  “要啥证据?”冯春生眯着眼睛,冲那廖敏笑,说:她这事,压根不是什么黄皮子捣鬼……她浑身都弯曲,身上不知道压了多少恶鬼呢。
  “水子,你要是帮她,嘿嘿,比上次被白灵骗的后果还惨。”冯春生笑吟吟的说。
  我听到“白灵”,顿时脊背都汗湿了,上次我差点被白灵骗得命都没了。
  我连忙把廖敏往门外推:走,走,走!你的事,我能力不足,水平有限,办不了。
  “于先生,有话好好说嘛,生意慢慢谈。”廖敏有些着急。
  冯春生直接走到了走廊上面,指着广场说道:那姑娘,那边那台宝马x5,是你的车吧?你开车停在这广场的时候,我就跟上你了,刚才我也躲在门外偷听……你一楼小姐,从哪儿弄来的钱,买一辆宝马x5啊?
  “这?”廖敏低着头不说话。
  冯春生又说:你们楼盘真是好啊,楼小姐都开得起宝马x5?这个先不说,你开头编个鬼故事,忽悠于水,接着又编了一个关于黄皮子的鬼故事,又要骗于水?呵呵,这人嘴里不说真话,我们实在没有合作的必要。
  这回得亏是有冯春生,我才没被廖敏骗到,我把廖敏推到了门外:两个选择,第一……说真话,第二,现在就走,我春哥是阴行高人,你骗不了他!
  “我……我!”
  “说不说真话?”我问廖敏。
  廖敏快要急哭了,说:我是……我没法说真话,说了真话,我也没命。


第四十三章 九龙拉棺(为老朽哥冠名)
  廖敏的事,似乎有隐情,我懒得搭理她,你有隐情,不能成为坑我的理由。
  我于水只有一条命,不是有九条命的猫!
  我还是强硬的把廖敏给推到了门外:走吧,走吧……你的事,我办不了,记住了,什么时候愿意说真话,什么时候跟我说……你要是不愿意说,那你要么找别的高人去,要么在家里的等死。
  在廖敏连续骗了我两次的情况下,我依然还给她留了余地,也算仁至义尽了。
  廖敏站在门口,想了两分钟,抹着眼泪离开了。
  “唉!”我叹了口气,希望廖敏还能来找我说实话吧,我不为了赚她那份钱,就为了救她的命。
  倒是冯春生,推了我一把,说:水子,你干啥呢?还可惜这样的人?就冲她不说实话,咱也不能对她仁慈。
  “没准真有苦衷呢?”我看向冯春生。
  我想起了廖敏说的一句话:我不能说真话,说了,我还是没命。
  “管他呢!”冯春生冷笑道:混阴行,得特么硬着心肠,那些江湖神棍,不硬着心肠,钱就没法赚,咱们这有干货的,不硬着心肠,几条命都不够死。
  我听冯春生说得有道理,尽量不去想廖敏,我把话题岔开,问他:春哥,你不是出去给我拉生意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废话!都是好了再出去的,要不然,我在外面浪个屁啊!”冯春生收好了他“要饭”的铁板,指着走廊尽头一个静静站着的人,说:这波生意做好了,保你在阴行里五年不出任何事。
  “他可是一张保命符。”冯春生对我说。
  我扭过头,看向冯春生:保命符?
  “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冯春生拉着我往走廊尽头那边走。
  我看那边那男人,身材颀长,当时后背非常宽阔,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带帽袍子,始终背对着我们。
  走到了他的面前,我喊了一声:兄弟,你有啥事?
  那人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是反背着双手。
  就这一反背,我瞧出来了……这人,真的不是一般人。
  他的两只手的手腕上,有龙头的纹身。
  我纹身做了多少年了,一眼瞧得出来,这人的纹身叫“双龙出海”。
  两条龙尾应该架在胸骨中央,然后顺着大臂,小臂,往下面缠,一直缠到了手腕处,就是纹“龙头”的位置。
  龙的纹身,都比较猛,比较凶,纹出来的模样嘛,器宇轩昂。
  西方的龙纹身,非常暴戾,面孔凶狠,凶神恶煞。
  要说最善良的龙纹身叫“水龙”,面相带有许多的祥和之气,但依然宝相庄严。
  不过这小哥手腕上的龙纹身——龙的面相那叫一个委屈啊,像是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哭哭啼啼的模样。
  其实我知道,任何一个纹身师,都不会给人纹这么一幅“双龙纹身”,毕竟纹身行规矩多,尤其是“龙”、“关二爷”之类的,那是绝对不能造次的。
  所以,我猜测,这龙纹身憋屈的表情,是被这兄弟本身的气质,也压住的。
  纹身看人,压不住人就被反压。
  双龙出海的两条龙,同时被这兄弟压制住——这兄弟,得是高人。
  我想到这儿,又小声的说:兄弟,你找我有事?
  那人转过头,看向我。
  他看我的一刹那,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这人长得其实特别俊美,脸型、五官,无不是人中之龙,可是,这人的气质,那叫一个凶悍,瞪我一眼,我都腿软。
  尤其是这人的眼睛……目光实在锐利,被他盯一眼,就感觉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的秘密,似乎会被他一眼看透似的。
  “兄弟……。”我战战兢兢的想问。
  那人直接伸手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这张图,能改吗?
  我接过了照片,看了一眼上面的图案,图案是一幅“艺姬”的图案。
  那艺姬,半解罗衫,左手握住了一个“黄金面具”,模样十分素雅,黑发如瀑。
  我把照片,还给了那人,说:兄弟,你要在背上改这副纹身,我得先看看你的纹身。
  “可以。”
  那人把照片收好后,依然面无表情,像我们不存在似的自说自话:我叫陈雨昊,你叫我小雨就可以了。
  小雨?
  我感觉叫一个男人“小雨”,有点不合适吧?虽然陈雨昊的模样确实很俊美,可这也太……太娘了吧。
  我正在寻思是不是换个称呼呢,结果冯春生喊一句:哎哟,雨爷,你在阴行辈分那么高,我们哪敢喊小雨啊!叫您小雨哥吧。
  冯春生这个人,有点“游戏人间”的感觉,可这次见了陈雨昊,他非常严肃,也很谦虚。
  陈雨昊点头:可以。
  我直接指了指我的纹身室:这边请,小雨哥。
  “恩!”
  陈雨昊点点头,双手反背着,往前走,气场逼人。
  我和冯春生对视了一眼,苦笑着跟上。
  这陈雨昊,似乎不太好相处,要在他身上做生意,得下点功夫才行。
  我们三个到了纹身室后,陈雨昊驾轻就熟的脱掉了自己的长袍,他穿着一条宽松的绸缎裤,露出上半身雪练似的肌肉。
  胸肌宽阔,腹肌线条刚硬,配上他的身段,有点神似男模。
  他的锁骨下,有两条纹上去的龙尾。
  接着,他转过身,把后背展示给我们看。
  这一看,我惊呆了!
  我头一次见到一个人,能够背上这种纹身的。
  他的背上,有一“九龙拉棺”的纹身。
  平常九龙拉棺的纹身,也是有说头的,上色不能复杂,因为是大凶纹身,所以最好是三色之内。
  可这陈雨昊的“九龙拉棺”纹身,不但颜色复杂,而且细节栩栩如生,都不像是纹上去的,像是……长上去的,浑然天成。
  棺材是青铜棺椁,表面那层色,真是漂亮,那种渐变的颜色,那表面牛毛浆的发白,全部刻画和真的一模一样。
  九龙拉棺的铁链,涂了一层金色,色泽非常明亮……要说这人的皮肤不平整,到处都是细小的纹路,做到那么明亮的色泽,真的很难做到。
  九条龙,极其漂亮,各种颜色都有,最中间的一条龙,是一条黑色的龙,哑光的黑色。
  而最旁边的两条龙,一条金龙和一条红龙的嘴里,分别叼着两条龙……那两条龙,就是我刚才从陈雨昊的手腕上,看到的双龙出海。
  这十一条龙,都是委屈的模样,都被陈雨昊的气质也压住了……这陈雨昊,真心不是一般人。
  我也算是知道陈雨昊为什么找我改“纹身图”了。
  比我改图手艺高超的纹身师一抓一大把,可是这种纹身改图,必须找我……因为这纹身,并不是真正的“刺青”,而是“阴阳绣”。
  要说阴阳绣到我这儿是一脉单传了……可这陈雨昊的阴阳绣,是什么地方做的?
  我对陈雨昊说:小雨哥,你这纹身,只有我能改。
  “恩!”陈雨昊点头。
  我又说:阴阳绣是阴气、阳气做出来的纹身,如果要改,需要先有一个方案,然后去寻找对应的“阴魂”,才能改这幅图,图是大工程……如果能不改,还是不……
  我还没说完呢,陈雨昊站了起来,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三天之后,我找你要方案,给得出来,一切好说。给不出来,那我另寻高明。
  说完,陈雨昊猛的回过头,瞪着我,戾气十足的说:但是,我得砸了你的招牌。
  这句狠话撂下后,陈雨昊转头出了门,没有再理我。
  我转过头,埋怨冯春生:唉!春哥……你神经病啊,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神经病的生意来。
  “你疯了?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冯春生对我说:他那种九龙拉棺的“满背”图,是凶是吉?
  “当然是凶了,大凶,极凶。”我吼道。
  冯春生说这就对了,这小雨哥能够镇得住背上的凶图,还能镇不住阴魂?咱们阴行里刀头舔血做买的,有了这位爷,那就是镇山大神!
  我一想,对啊!这家伙不平常……绝对不平常。
  我和冯春生正聊着天呢,结果陈雨昊又站在了门口,对我说道:忘记给你们交定金了。
  说完,他一抬手,把一张纸条打向了我们。
  那张纸条,软绵绵的,但在陈雨昊的手上,就是一张硬钢板,直接扎在了我旁边的椅背上。
  我摘下了纸条后,看了一眼,上面写了八个字:天下房术,皆出五行!
  “这啥意思啊?这就是定金啊?”我拿着纸条,递给冯春生看。
  冯春生也是看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天下房术,皆出五行”到底是啥意思。
  我说:房术就是男女办事的房术呗……他这几个字,和那方面有关系?
  “不可能。”冯春生说:陈雨昊是高人,别看年纪轻轻的,在阴行辈分极其的高,不会写一句那么“下作”的话!
  “呸!男女行房也叫下作?那很神圣的!”我揪住了冯春生的衣领:你得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去,那个不笑不爱说话的陈雨昊,三天之后要砸了我的招牌呢!
  陈雨昊可说了,如果我三天之后,交不出给他改图的方案,一定会砸了我的招牌。
  他的图,怎么改?满背的九龙拉棺,我从哪儿改起?
  “唉!九龙拉棺?”我好像在跟我师父学艺的时候,听到过这个词……不过,那记忆非常久远了,我也记不太清。


第四十四章 陈雨昊的来历(为孤岛哥冠名)
  我好像听到过“九龙拉棺”这个词。
  其实纹身圈里,经常会有“九龙拉棺”的半甲图和满背图,但从我师父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是阴阳绣的“九龙拉棺”了。
  我先没管冯春生,去了里屋找我师父留给我的笔记。
  我找了很久,终于在柜子里面,找出了一个泛着灰尘的羊皮本,上面有很多笔记,都是我学艺的时候,记上的。
  有一些地方,标注了关键词,看到了那些关键词,我就想得起我师父曾经说过什么。
  我翻开了前面几页,果然找到了几个关键词,“九龙”“富贵”“死”。
  我看到了这几个字,总算回忆起了我师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那时候,他躺在屋外的竹上乘凉。
  我帮他摇着扇子。
  当时我师父闭目养神着说:九龙拉棺还没找我……还能多活几年哟。
  我听了,觉得好奇,就问师父,什么是九龙拉棺。
  师父当时半坐起来,拉住了我的手,说:水子……阴阳绣的传人,接连几代都会有一个背后纹“九龙拉棺”的人来找你,他能够带给你富贵,也可能带给你灾祸,甚至是死亡。
  “你太师爷,和那九龙拉棺处得好,一辈子荣华富贵,在上海滩的十里洋场,那叫一个风光滋润,你师爷听说跟那“九龙拉棺”人关系不咋样,一辈子失魂落魄,带着我也这么落魄啊。”
  这是我师父跟我说过关于“九龙拉棺”的信息。
  我想到了这儿,感觉这事儿,不一般,陈雨昊,就是我师父嘴里的那个“背后纹九龙拉棺的人”吗?
  这么巧?
  我不知道,只觉得陈雨昊真的不是一般人。
  他给我留下的那张“天下房术,皆出五行”,我也参详不透。
  房术?这词听上去就污啊!
  我心里有了一些模糊的概念,我却不能对冯春生说,不是不信任他,实在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藏私。
  我出门的时候,冯春生正拿着那张小纸条看:天下房术,皆出五行……这是啥意思啊?我去他大爷的。
  “唉!别研究那老不正经的东西了。”我喊着冯春生。
  冯春生站起身,赔笑道:水子……那陈雨昊是高人,说出来的话,总是有用的,绝对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尤其是他拿来当定金的东西。
  我劈手把冯春生的纸条,抢了过来,问道:我问你,那个陈雨昊,你认识不?什么门路?
  “我认识个屁啊!”冯春生笑道:我这次呢,其实拿着你的路费,去上海,找我一老哥们喝酒的。
  “你找你老哥们儿喝酒?拿着我的钱?”我有点懵,这冯春生,不是省油的灯啊。
  冯春生连忙打了个哈哈,说:唉,水子,你别那么不开心,阴行找客人,和一般行业找客人不一样……你说你随便在街上,说给人一纹身,人家说不定会搭理你,可你丫在街上,缝人就说——兄弟,阴阳绣纹不纹?人家不一耳光抽死你?
  他又说:所以说……要想推销,只能靠人脉,我那老哥们,有人脉,他是做算命的,算命的客人,都是信阴阳绣的,我找他,随便匀几个客人过来,那小日子不要太滋润。
  “然后呢?”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我找我老哥们表明了来意后,老哥们去张罗了一番,昨天晚上,跟我约了个茶局要带我去喝茶,喝茶嘛,我当然过去了,结果,就遇上陈雨昊了。
  “我老哥们说了,陈雨昊,需要阴阳绣。”冯春生又说:我老哥们还说了……只要我们能跟陈雨昊做成这一门生意……保我们在阴行五年平安。
  我说:你老哥们说话,算话不?
  “嘿嘿!”冯春生说道:我那老哥们,在上海,就好像刘老六在福建的地位一样,你说靠谱还是不靠谱?
  接着,冯春生又说:老哥们给陈雨昊倒茶,那伺候得叫一个周正……所以我猜,陈雨昊在阴行的地位,一定很高,高到让我老哥们都高山仰止。
  “恩!”我又想起了刘老六说的那句话:富贵险中求。
  没准这次陈雨昊,就是我生意发家的一个契机呢。
  “行吧!我先回家了,明儿再说。”我揣着那张“天下房术,皆出五行”的纸条,回了家里。
  冯春生说道:水子,你回家睡觉,我特么睡哪儿?
  “你睡纹身室里头。”
  “我不,我不当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沿,帮我租间房子……要带席梦思的,租金从我工资里头扣。”冯春生扯着嗓子嚷嚷。
  好家伙,冯春生这货,要饭要了好几年,现在靠我这里吃大户了!
  我嚷嚷道:看你以后表现。
  ……
  我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我一回家,就开始给冯春生找房子了,这人办事,其实是靠谱的。
  我不知道他拉来陈雨昊到底是福是祸,但他确实是用心帮我搞生意,我作为老板,也确实得给他一点福利。
  我在我们家小区那边,给冯春生问房子的事,廖敏却给我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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