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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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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多。
也就在绳索一松的同时,下面的白素贞再度发出一声凄厉惨嗥,同时尖叫道:“快把我
拉上去,我说实话,我带你们前去……”
尧庭苇一听,只得吩咐道:“好了,把她拉上来!”
单姑婆却解释道:“这个阴毒丫头,你不把她的小魂吓掉半个,拉上来她还胡说。”
丁倩文心地尤为淳厚,因而也催促道:“可以了?把她先拉上来,她如果不说实话,再
把她丢下去吓她也不迟!”
古老头和单姑婆一听,只得迅即收绳,匆匆将一面仍在尖叫讨饶的白素贞拉上来。
尧庭苇四女一看,只见花容月貌,娇媚动人的白素贞,就这么一丢一拉,不但秀发蓬散,
钗横髻斜,娇靥上也是青一块红一块,唇角和鼻尖上,尚有丝丝鲜血渗出,而且是冷汗涔涔
了。
丁倩文首先看得有些不忍,但想到白素贞在恒山时,率人一次毒死了佛门二十几名尼姑
的残酷毒辣手段,也就不觉得她可怜了。
但是,如果她知道了被困在潭峰孤顶上的许格非,就是白素贞狠心解开的绳索,她丁倩
文恐怕要愤恨的拔剑就剁了。
只见被拉上来的白素贞,手脚依然被紧紧地捆着,绳结就在她的胸前。她仰面向上,张
着小嘴急喘,同时闭上了眼睛。
单姑婆立即怒喝道:“快说,我们少主人和牛夫人现在什么地方?”
白素贞依然闭着眼睛,喘息着说:“我……我带你们……去……”
古老头接着怒声道:“用不着你带去,你只要说出我家少主人现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白素贞一听,只是闭着眼睛喘息,却不回答。
古老头一见,立即怒声催促道:“快说,我家少主人现在什么地方?”
白素贞突然睁开双目,怒声厉叱道:“我说在天弓帮的地牢里你们不信,我要亲自带你
们去对质你们又不带我去……”
古老头一听,顿时大怒,立即望着单姑婆,怒声道:“抬起来丢下去!”
说话之间,单姑婆已和他同时弯身,再度将白索贞的娇躯抬起来。
丁倩文一见,脱口阻止道:“古老头慢着!”
古老头虽然内心十分气恨白素贞狡猾,但也只是把她抬起来吓她一下,因为他知道,而
且已肯定地看出来,只有白素贞才知道许格非和楚金菊,以及长白上人三人的确实下落。
是以,这时一听丁倩文喝止,只得和单姑婆同时停止下丢但也没有把白素贞放下来。
丁倩文则蹙眉为难地说:“白姑娘,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你说的太不切实际了。”
白家贞已稳住了惶急情绪,但仍有一些喘息,这时虽然仍被古老头和单姑婆抬在手中,
随时可能被丢至峰崖下去,但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她听了丁倩文的话,立即斜了丁倩文一眼,反而冷冷地问:“有哪些事不切实际?”
丁倩文立即道:“就是你说屠龙老魔把许弟弟诱走的事,但我们根据种种迹象判断,屠
龙老魔根本没有跟到天山来!”
白素贞立即生气地说:“我不是对你们说的吗?自你们离开霍尼台后,天王一直在你们
身后,但他自知武功不如许格非,本身毫无取胜的把握,所以直到前天晚上才得到机会下
手……”
尧庭苇立即道:“有关这一点,我们经过研讨后,发现其中也有漏洞……”
白素贞立即沉声问:“什么漏洞?”
尧庭苇立即道:“由察干哈马国的霍尼台到现在,许哥哥沿途何止数十次单独一个人行
动的机会……”
白素贞当然知道指的是许格非沐浴和入厕的时候,因而解释道:“我不是说了吗,那时
天王还没毙了病头陀,也还没有找到瘦柳仙和胖弥勒,当然也没有长白上人可以用来要挟许
格非。”
丁倩文突然道:“你说屠龙老魔已经毙了病头陀,那屠龙老魔又怎的知道瘦柳仙和胖弥
勒押着长白上人去了双叉会?”
白素贞立即生气地说:“我不是说了吗?天王是在到达双叉会见到瘦柳仙之后,才毙的
病头陀……”
尧庭苇突然似有所悟地问:“噢!上次你说的,双叉会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来着?”
白素贞毫不迟疑地说:“总坛就在克什喀尔峰下的广峰上,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一问,看
看是否有这件事!”
邬丽珠立即怒声道:“我们当然要去问,而且我们还要带着你去问。”
白素贞立即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带我现在就去问?”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怒声道:“你不是说现在就要和我们一起去天弓帮去对质吗?
为什么又要求去双叉会呢?”
白素贞听得神色一惊,只得勉强正色道:“只有先到双叉会证实后,你们才相信许格非
确实被困在天弓帮的地牢里呀!”
古老头立即望着尧庭苇,怒声道:“苇姑娘,老奴认为不要问了,问来问去还是这一套,
老奴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这些话。”
说此一顿,特地又提出疑点,继续道:“譬如她说前天傍晚咱们到达天弓帮时,她和屠
龙老魔正在和天弓帮的老帮主一同坐在大厅上饮茶,老奴认为,老魔当时一看到我们,绝不
会放弃要挟少主人的大好机会……”
话未说完,白素贞已愤怒地解释说:“我不是一再向你们强调,当时天王只知道客人到,
不知道是你们,再说,就是看到了你们到达,天王也不会出来……”
邬丽珠立即不解地问:“那是为什么?”
白素贞毫不迟疑地说:“天王的目的是要许格非交出他身上的秘籍,这种事怎么能当着
天弓帮的老帮主和徒众公然说出来?”
丁倩文突然听出了漏洞,急忙道:“既然老魔有了长白上人为人质,他当然可以直接向
许弟弟提出要求,为什么还要将许弟弟暗中掳走呢?”
白素贞一听,顿时语塞,只得说:“为什么要把许少侠掳走,天王没有对我说,所以我
不十分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前天傍晚,天王要许格非亲自前去见一见长白上人才将他
掳走的,当然,这也是强迫许格非拿出秘籍的一着棋……”
尧庭苇未待白素贞说完,已沉声道:“既然老魔让许哥哥见到了长白上人,许哥哥必然
会与老魔合作,老魔为什么又把许哥哥关在天弓帮的地牢里?”
白素贞解释道:“那是因为许格非不时乘隙向天王攻击,天王才不得不下手将许格非擒
住!”
丁倩文则沉声道:“老魔既然擒住了许弟弟,他能会不搜许弟弟的全身,还会再要你来
要秘籍?”
白素贞听得微微一顿,才正色道:“可是天王并投有在他身上搜到哇?”
丁倩文哼了一声道:“这么重要的秘籍,你想,许少侠会不贴肉带在身上吗?”
白素贞听得神色一变,似乎想脱口惊呼,但她却及时咽住没有呼出。
丁倩文则继续沉声道:“再说,就是老魔没有搜到秘籍,也不会派你来索……”
白素贞立即正色道:“我不是对你们说了吗,天王急着要去追回依莉莎嬉……”
尧庭苇突然生气地说:“老魔那么信任你?”
白素贞也突然生气地说;“我说的话你们都不相信,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邬丽珠突然似有所悟地问:“你说你昨天傍晚不回去,天王就会马上派人来,为什么到
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白素贞只得无可奈何地说:“也许是天王去迫依莉莎嬉还没有回来,其他的人不敢做
主……”
丁倩文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地问:“你是说,天弓帮里还有老魔留下的人?”
白素贞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有,还有一位堂主和两位坛主……”
古老头立即问:“那位堂主是谁,两位坛主是谁?”
白素贞被问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古老头曾在病头陀的大寨里工作了一年多,对于病头
陀手下的人事当然非常清楚。
她本是临机胡编的故事,这时如果说错了名字,必然引起尧庭苇等人的更大怀疑,是以,
冷哼一声,淡然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他们又不是病头陀手下的人!”
古老头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望着尧庭苇,要求道:“苇姑娘,你就别问了,现在我们
只有把她丢下峰去,我们自己去找了……”
话未说完,白素贞冷冷一笑道:“告诉你们,我活不了,许格非也死定了。”
邬丽珠突然怒声道:“我们苇姐姐碰见一个老妇人,一个老道,还有一个皮衣青年,他
们曾发现一个山洞中关着有人的事……”
话未说完,白素贞的面色顿时一变。
单姑婆一见,立即怒声催促道:“快说,那个山洞里关着的可是我家少主人和那位牛夫
人?”
白素贞似乎已看出尧庭苇把她抬到崖边往下丢,只是逼她说出实情的一种吓唬方式,是
以,这时见问,反而断然坚绝地怒声道:“不知道。”
古老头一听,哪里还能容忍,脱口怒喝道:“丢下去!”去字出口,即和单姑婆两人顺
势一抛,白素贞的娇躯再度向峰崖下坠去。
尧庭苇和丁倩文四人看得神色一惊,虽然明明知道古老头紧紧抓着绳头,但仍忍不住齐
声惊呼道:“古老头小心!”
白素贞原是一个美若天仙,毒如蛇蝎的少女,她虽然猛的被丢下崖下,却咬紧玉牙,吭
也不吭一声。
但是,就在尧庭苇四女惊呼甫落的同时,“叭”的一声,拉着白素贞的麻绳竟然断了。
紧接着,崖下突然响起白素贞的刺耳惊心惨叫,悠长凄厉,直向峰下坠去。
尧庭苇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同时大吃一惊,脱口惊呼叫声,纷纷向崖边纵去。
六人一面惶急惊叫,一面纷纷探首下看,只见峰下一片昏黑,除了白素贞那声尖锐刺耳、
凄厉惊心的惨叫仍在远近谷峰中回应缭绕,白素贞的身影早巳不见了。
古老头首先一定心神,立即转身向东南峰崖前疯狂地奔去。
尧庭苇一见,脱口喝声道:“古老头!”
古老头闻声刹住身势,急忙回头向尧庭苇望来。
尧庭苇立即沉声问:“你要去哪里?”
古老头只得惶急不安地说:“老奴想到峰下看看……”
单姑婆立即不高兴地说:“下面是深涧,正北有瀑布,涧中都是湍急的水流,你下去能
看到什么?”
古老头不由惶急地说:“可是……可是只有她才知道少主人和牛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尧庭苇一听,不由叹息一声,黯然道:“算了,这完全是命,她白素贞就是活着,同样
的不会说出实在情形来。”
单姑婆立即愤声道:“她白素贞的确该死,而且早就该死了,想想她在恒山毒死了二十
几名尼姑,而且又在牛家集牛夫人的家里用药酒对付少主人和雪姑娘,她是死有余辜……”
说此一顿,突然声音嘶哑,双目涌泪,继续说:“可是……我们少主人和牛夫人……”
尧庭苇也不由擒泪一叹道:“现在我们只有再去一趟天弓帮了……”
早巳泪珠簌簌的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三人,同时道:“根据你方才述说的情形,
就是再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尧庭苇擒泪道:“就是问不出什么来?也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那个蓝衣老妇人和红袍老
道的来历和下落……”
话未说完,七八丈外的古老头,突然目光一亮,飞身纵过来,紧张地说:“苇姑娘,你
方才听那个皮衣青年说的话,可是前面洞中发生的事?”
尧庭苇,知有异不由忧急地说:“是呀,你可是……”
话刚开口,古老头已焦急地说:“我们只希望这件事与我们毫无关系,要是真有关连的
话,那就糟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四女和单姑婆,俱都吃惊的“啊”了一声问:“你是说……”
古老头不由焦急地解释说:“老奴是说,如果那个洞里关着的是少主人和牛夫人,那个
老道和老夫人发现了,必然会将他们两位放出来的……”
话未说完,尧庭苇和丁倩文的面色大变,不由脱口震惊地说:“你是说,除非被困在洞
中的人已经死了或被杀了……”
古老头立即焦急地颔首道:“老奴正是这个意思,要不,他们不会袖手不管的,即使他
们是坏人,总也该有所表示……”
丁倩文一听,突然惶急地哭声说:“不会错了,许弟弟、牛夫人一定是被白素贞用毒物
杀害了……”
尧庭苇和邬丽珠几人俱都听得娇躯一战,花容失色,同时关切地问:“你是说……”
丁倩文继续哭声说:“你们几位想一想,方才我们谈到山洞的事时,白素贞立即面色大
变,同时坚决地说不知道,果此可见,她已感到情势不妙,说出来必死无疑,不如坚持不
说……”
雪燕儿首先哭声道:“现在白素贞已死,我们到哪儿去找那个山洞呢?”
单姑婆突然望着古老头流泪,埋怨道:“都是你,想出这种逼她说实话的办法,现
在……”
古老头虽然满脸的惶急懊恼,但却反驳道:“你不赞成我也不会做呀……”
尧庭苇立即泪流满面地阻止道:“你们两人也不要吵了,让我好好地静一下。”
古老头和单姑婆一听,只得垂头叹了口气。
邬丽珠流泪道:“果真劫走许哥哥的事是白素贞一个人干的,那么我们以前的种种揣测
都不复存在了。”
雪燕儿立即敏感地戚声问:“姐姐是说,屠龙老魔根本没有前来天山,瘦柳仙和胖弥勒
也根本没有死,我爷爷也根本没有被关在天弓帮的地牢里?”
邬丽珠立即道:“当然这些都是白素贞一个人捏造的了!”
单姑婆突然问:“珠姑娘以为白素贞一个人能胜得了少主人?”
邬丽珠立即道:“论武功她当然不是敌手,但她在暗中放毒先把许哥哥熏晕后再动手脚,
确有这个可能!”
古老头立即不以为然地说:“这么高的峰崖,她一个人能把少主人掳走吗?”
话未说完,一直沉思的尧庭苇,突然面色一变,脱口哭声道;“我想起来了,果真是白
素贞一个人干的,我们都被她害惨了!”
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三女,俱都花容失色,哭声道:“你已肯定是白素贞一个
人干的了?”
尧庭苇立即连连颔首,哭声道:“不错,我由头到尾又重新想了一遍,白素贞一个人动
手的可能性很大……”
古老头和单姑婆两人虽然也神情惶急,老泪盈眶,但却不以为然地说:“老奴就不相信
白素贞一个人能将少主人掳走,至少还有另一个助手……”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怒声解释说:“你们两个人的头脑怎的这时突然转不过弯来了?她
还用得着把许哥哥掠走吗?”
雪燕儿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姐姐是说,白素贞就把许哥哥藏在这座峰顶上
了……”
尧庭苇立即哭声生气地问:“这座峰顶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找了两三遍,你找到了吗?”
如此一说,雪燕儿顿时无话可答了。
丁倩文和单姑婆两人一听,目光突然闪过一缕惊惧寒芒,脱口惊呼道:“啊!该不会是
被那贱人丢到峰下去了吧?”
如此一说,尧庭苇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道:“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丁倩文和邬丽珠,以及雪燕儿单姑婆一听,也跟着失声痛哭了。
古老头却暴跳怒吼道:“我不信,我不信,少主人决不是夭折暴毙之相,我决不相信少
主人已被白素贞丢下崖去……”
单姑婆立即哭声问:“那你说少主人怎样了?”
古老头被问得一愣,但仍怒吼着说;“反正我不相信少主人被害死了。”
尧庭苇却哭声道:“相貌归相貌,事实归事实,现在我可以举出几件事例来……”
如此一说,丁倩文几人立即止住了哭声,俱都抽噎地望着尧庭苇。
尧庭苇流泪继续说:“首先是白素贞冒险第二次再前来,这是最傻不过的事,任何人都
可以想象得到,楚姐姐没有跟她回来,她很可能被扣住……”
雪燕儿立即戚声不解地问:“那她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尧庭苇立即道广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必须她亲自回来。”
雪燕儿不解地问:“她为什么明知会被我们擒住而再冒险前来呢?”
尧庭苇正色道:“因为她一心想学到更高绝的武功,必须拿到许哥哥身上的秘籍,所以
在第一次没有到手后,必图侥幸,决心再来冒险一试!”
邬丽珠却不解地问:“可是,她怎的知道秘籍不在许哥哥身上呢?”
丁倩文这时也悟出是怎么回事来了,因而不自觉地哭声抢先道:“当然是她已亲自搜过
许弟弟的浑身各处了呀!”
雪燕儿也突然明白了,不由哭声问:“姐姐是说,白素贞先搜过许哥哥的身上之后,才
把许哥哥丢下峰崖去的?”
邬丽珠也哭声道:“那是当然,不然,她怎的知道许哥哥身上没有秘籍呢?”
单姑婆这时也相信白素贞已将许格非丢下峰崖去了,因而哭声解释道:“她怎么会不恨
少主人呢?她的师父玄令老怪被少主人斩断了双手,她的弟弟白俊峰又被少主人斩掉了左
臂……”
雪燕儿了听,立即哭着愤声道:“失掉一只手臂仍可救活,是她一把毒针打在自己弟弟
的身上,所以白俊峰才死定了呀!”
说此一顿,特地又切齿恨声道:“当时许哥哥本采可以一剑将她白素贞杀了,不知为什
么,许哥哥竟拉着小妹离开了,如今她恩将仇报,反而将许哥哥害死了……”
话未说完,古老头突然痛哭怒吼道:“少主人没死、少主人没死,你们不要咒他,你们
不要哭……”
话未说完,他自己也蹲在地上掩面哭了。
一直在哭的尧庭苇,一面哭一面述说道:“我们早该想到这一点了,白素贞她一直暗中
跟踪着我们,一直在伺机向许哥哥下手……”
单姑婆哭声接口道:“偏偏那天少主人心情不好,一天之中,连续发生了几起不愉快地
事,加之登上峰来又不知古老头的师祖去了哪里……”
话未说完,古老头也哭声接口道:“少主人一定是心中想着大事,太入神了,太入神了,
所以才被那贱婢得到手……”
大家一听古老头也同意了,更加伤心地哭了。
单姑婆则懊恼地痛哭道:“我们怎的那么傻,白素贞第二次回来后一直也没有人来,我
们就应该想到的是她一个人干的了呀……”
一提到第二次回来,尧庭苇突然目光一亮,止哭急声道:“不好,这么说来,楚姐姐恐
怕已经遇害了!”
丁倩文也急忙颔首哭着道:“我也是这样想,即使没有被白素贞杀害,已经过去三天了,
饿也饿坏了!”
雪燕儿一向和楚金菊的感情最好,这时一听,不由焦急地哭声道:“我们赶快去找呀!”
邬丽珠却焦急地哭声道:“我们到哪里去找呀?”
尧庭苇立即道:“根据现在的判断看,既然是白素贞一个人干的,楚姐姐被困的地方一
定不会太远……”
丁倩文接口道:“你遇到的那个皮衣青年不是曾提到山洞中的事吗?我们现在就先从山
洞上下手找!”
如此一说,大家一致称好。但是,雪燕儿却哭声提议道:“楚姐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我们最好带点干粮和水去,找到了就给她吃—些。”
古老头和单姑婆,根据白素贞的狠毒,以及那个皮衣青年的话意,断定楚金菊仍活着的
希望不多了。
但是,两人并没有说破,免得四女再受打击,因而齐声道:“那我们准备一些食物分别
带去。”
两人说罢,径向厨房门前走去。
就在两人举步的同时,一声内力充沛的悠长长啸,径由西北远方传来。
单姑婆和古老头并没有停身止步,因为这声长啸,这三天来经常在西北的远方传来,不
出一会儿,便同样的有—个女子回应。
正因为这样,尧庭苇等人也都认定那是天山某处的师门弟子彼此联络,也许是苦练某种
功夫。
但是,丁倩文却凄声说:“这个男子的啸声音韵中,的确有些像许弟弟的声音。”
尧庭苇不由叹了口气说:“我实在听不出来……”
邬丽珠则懊恼地说:“主要的原因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过许哥哥的啸声……”
话未说完,另一个女子长啸,也跟着响起来,清脆、忧急,暗透着感伤。
邬丽珠不由迷惑地说:“这一对男女也真怪,一天数次长啸,男的悲愤雄壮,女的则忧
急感伤……”
尧庭苇立即挥手一叹道:“每人有每人的苦难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苦难多于欢乐!”
丁倩文深怕尧庭苇升起厌世或看破红尘的念头,因而急忙道:“苇妹妹,天马上就亮了,
趁单姑婆和古老头在蒸干粮,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尧庭苇一听,顿时想起了自己通宵未曾合眼的事,因而黠然道:“好吧,我先去屋里躺
一会儿。”尧庭苇走进了中央茅屋内,一阵凄凉悲伤袭上心头,立时滚下两行热泪,缓缓地
盘坐在厚厚的白毡上。
她能安然入睡吗?她正在心里哭喊着,许哥哥,你真的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丢下我们不
管了吗?
旭日升上了东天的峰线上,金黄色的柔和阳光,爬过了腾木峰巅,直射西北数里外一座
横亘十里的接天广崖上。
深入广崖的中心,有一座形如馒头的小丘,树木茂盛,中宵红阁小楼,隐约可见,的确
是一座世外仙境桃源。
那不是广崖中心凸起的小丘,而是一座由一片广大湖潭或深洞中拔起的百丈孤峰。
孤峰的四周环绕着深涧,东西和正北最宽,只有正南的一面较窄,但也在五十丈宽以上。
峰顶茂林中的一间朱漆小楼的前窗正开着,两只雪白金睛的长臂猿,正无精打彩地蹲在
雕栏上。
临窗的一张小桌前,坐着一位蓝呢劲衣,白毛皮背心的英挺俊美少年。
蓝衣少年二十一二岁,面如温玉,唇若涂丹,这时正紧蹙着两道入鬓剑眉,朗目一眨不
眨的望着窗外的蓝天发呆。
任何人看得出,蓝衣少年眉宇间,不但透着忧急,而且充满了悲愤之色。
这位神情懊恼,闷闷不乐的蓝衣俊美少年,正是刚刚发过长啸的许格非。
许格非滞呆地望着窗外,久久才懊恼地一摇头,同时叹了口气。
就在他摇头叹气的同时,他的肩上已缓缓按上了一只玉手,接着一个二十不到的美丽少
女站在他的身后。
美丽少女着一身鹿皮劲衣,鹿皮毛背心,长发梳了一个马尾拖在肩后,戴了一顶扁圆形
的貂皮帽,更增加了她几分野性美。
皮衣少女的脸型像个苹果,皮肤近似象牙色,大眼睛,长睫毛,小巧的鼻子菱形嘴,一
望而知是天山上生土长的美丽土女——最美的土女。
这位二十不到的美丽少女,正是天山神尼的关门弟子,以金弓银弹技震西域的丽姬妲妮。
丽姬妲妮双眉紧蹙,满面忧愁,她玉手轻抚着许格非的肩头,幽哀地低呼道:“许格
非……”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用拳轻击十下桌面,同时焦急懊恼地说:“三天了,已经三天了
呀!”
丽姬妲妮立即宽慰地说:“你急又有什么用呢?”
许格非立即懊恼愤怒地说:“已经三天了,她们现在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丽姬妲妮一听,也不由忧急地说:“说也奇怪呀,我们俩每天都发几次长啸,何以没有
将她们引来呢?难道她们连你的啸声都听不出来吗?”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地叹口气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她们没有听出我的啸声而不能
找来,而是怕她们已经被玄令老怪和白素贞师徒掳走了。”
丽姬妲妮一听,立即不解地问:“你那几位未婚妻子不是都有一身惊人武功吗?尤其那
个叫尧庭苇的?”
许格非不由懊恼地说:“唉!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白素贞师徒,卑鄙无耻,什么
见不得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丽姬姐妮—听,也不由焦急地说:“照你这么说,尧庭苇和丁倩文她们,很可能已遭了
他们师徒的毒手……”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忍不住怒声埋怨道:“都是你,故弄玄虚,如果前天晚上我来时,
你一见面就说出那个认识我的姑娘就是白素贞,我们也不会被她解开飞索,困在这座孤峰上
了。”
丽姬妲妮一听,眼圈立时红了,不由幽幽地说:“你已经骂了我好多次了,我曾经说过,
假设我们一辈子捉不到一只老鹰,就得在这座孤峰上待一辈子,你不能这样对待我,难道你
要骂我一辈子?”
许格非一听,只得又懊恼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同时愤声道:“老鹰,老鹰,在这天
山的绝巅上,等到地老天荒也等不到—只老鹰,再说,就算有老鹰飞在附近的上空,也不可
能就落在我们这座孤峰上……”
话未说完,楼外雕栏上,突然传来两只大白猿的吱吱急叫声。
许格非和丽姬妲妮心中一惊,急忙举目向外一看,发现金睛儿和红脸儿,正一面吱吱叫
着,一面飞快地向正南崖边蹿去。
丽姬妲妮一见,脱口兴奋地说;“我们快去,可能有人来了!”
许格非一听,立即联想到是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因而也激动地道:“快,一定是苇妹
妹她们听到我们方才的啸声找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早已飞出窗外,足尖一点雕栏,直落楼前,加速向南崖边纵去。
许格非飞奔中,急切地凝目一看,顿时大感失望。
因为他在林隙间向对崖的远处望去,发现一道宽大人影,大袖飘飘,袍摆飞扬,根本不
是尧庭苇等人中的任何一人。
也就在他感到失望的同时,丽姬妲妮却兴奋地说:“可能是一位中原和尚!”
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南崖边的林缘前,许格非同时也看清了来人头上灰白色的圆形平
顶,高约数尺的大帽。
根据那人一蓬蜷曲白须及白眉,显然是位年逾七旬的老人。
蜷须老人生得虎头燕额,环眼狮鼻,穿着一袭宽大灰呢薄袍,两只大袖,直垂过膝,一
望而知是位西域一带的老人。
随着距离的渐渐拉近,许格非突然看清了老人的面目,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不
好。”
好字方自出口,闪身已隐在林缘的一座怪石后。

…………………………………………………………………………………………………………………

第 三 章 玄令老怪

丽姬妲妮看得神色一惊,立即惊异地问:“咦?许格非……”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焦急地警告道:“不要转首看我,请站到石前来,我有话说!”
丽姬妲妮机敏过人,冰雪聪明,心知有异,只得自然地靠近了许格非隐身的怪石边。同
时,关切地低声问:“怎么?你认识那个和尚!”
许格非立即“哎呀”一声,低声解释道:“那不是和尚,他就是你的不肖师兄,白素贞
的师父……”
丽姬妲妮一听,也不由“啊”了一声,脱口低声道:“他就是你说的玄令老怪呀?”
许格非立即道:“就是他,这老怪阴险机诈,狡黠多智,我们要小心对付他,你最好望
着他和我说话!”
丽姬妲妮这时也看清了玄令老怪的清晰面目,因而迷惑地问:“你没有看错?”又不解
地问:“他来干什么?”
这时两只大白猿吱叫得厉害,似乎又紧张又高兴地跳个不—停,几乎使许格非听不清丽
姬妲妮说了些什么。
但他只听到玄令老怪已经到了崖边了,因而悄声催促道:“快,你先招呼他!”
丽姬妲妮一听,立即愉快地高声道:“嗨!你可是我的玄令师兄啊?”
对崖接着传来功力深厚的深沉声音,惊异地问:“咦?你怎的知道我的法号叫玄令?”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一个漏洞,赶紧焦急地悄声说:“他的俗名好像
是萨克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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