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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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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庭苇立即吩咐道:“把她抬到厨房里去!”
古老头和单姑婆一听,应了一声,立即双双过去就待将白素贞抬起。
白素贞一见,立即扭动着娇躯,嘶叫道:“古老头,不要碰我!”
古老头哪里肯听,顺手提起白素贞的一双穿着白绒小剑靴的天足,立即和单姑婆将白素
贞抬起来,迳向厨房里抬去。
白素贞到了这时候,怨毒地说:“好,你们等着瞧,起更时分我还没回去,天王马上就
会派高手赶来……”
话未说完,古老头和单姑婆已把她抬进厨房内,顺手丢在一堆干柴上。
单姑婆立即望着古老头,沉声道:“古老头,一切任由你处置了!”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白素贞见尧庭苇等人都没有跟进来,这时又见单姑婆走了,不由大惊失色,立即嘶喊道:
“单姑婆不要走!单姑婆你不能走!”
走到门口的单姑婆,立即止步一笑道:“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多一个人都不行!”
白素贞一听,不由更加惶急地嘶声道:“不,不,单姑婆,你不能走……”
说话之间,发现古老头已打着火种在灶内升起了火,正将一把炒菜的铁铲子放进了火苗
内。当她想到古老头要用铲子做什么的时候,更加惶急地嘶声道:“古老头,我说出长白上
人和许少侠现在什么地方来……”
古老头哼了一声,理也不理.继续烧他的铲子。
白素贞虽然知道她这一次冒险行动,已经完全失败了,很可能因此丢掉了性命,但在还
没有到那一步境地前,她必须尽量挣扎。再说,就是死也得死个痛快,决不能临死前还要被
古老头烫得浑身手脸都是疤。
这时一见古老头哼声不理,不由惶惧地急声道:“古老头,我说实话,许格非和长白上
人都被捆在天弓帮的地牢里,天王已答应天弓帮,前去天山派追回依莉莎嬉去了……”
古老头看也不看,仅哼了一声道:“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说罢起身,拿着烧热的铁铲子,迳向白素贞身前走去。
白素贞一见,大惊失色,不由慌惧地嘶叫道:“古老头,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说的都是
实话呀!”
就在这时,屋外已响起尧庭苇的阻止声音道:“古老头,你出来吧!”
古老头急忙走了出来,立即望着尧庭苇,恭声道:“苇姑娘,您不能轻信她的话!”
尧庭苇立即道:“我们先等到天黑再说,也许他们那边会再派人来。”
时光一刻一刻地过去,转眼红日已经下山了。
夜色降临,天地昏暗,接着现出了繁星万千,一钩新月斜挂高天,不觉已是三更过后了。
心情焦虑,惶惶不安的尧庭苇,不由以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
儿和古老头与单姑婆五人。
而他们五人也正以询问的目光向她尧庭苇望来,似乎都在问,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哪里知道,白素贞将许格非和丽姬妲妮困在孤峰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呢?尤其糟
糕的是,她还没有时间回去报告给她的师父玄令老怪知道。
现在,尧庭苇和丁倩文几人枯坐苦等,希望对方久等白素贞不回再派人前来,她们恐怕
要等到地老天荒,许格非和丽姬妲妮都饿死在峰顶也不会等到有人前来的!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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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藤萝飞渡
天山的罡风,猛如恶兽洪水。
这时,正是子夜时分,罡风再一次地袭击了北天山区,只听风声刺耳,呼哨掠空,不时
响起令人心惊的石崩断树声,往日宁静的天山绝巅,刹那间变得战栗恐怖,黑暗得伸手不见
五指。
但是,就在这天摇地动,群峰战栗之际,矗立半空的腾木峰上,中央大茅屋的一间小茅
屋内,突然悄悄地闪出一道纤细身影。
那道纤细身影,刚刚离开茅屋没有几步,立即被一阵呼哨而至的罡风将身形吹起来。
那道纤细身影吃了一惊,急忙施展千斤坠,身形一沉,硬把吹起的身体坠下,急忙抱住
了屋前的一株老梅树。
她似乎深怕惊醒了中央茅屋中的其他人,立即机警地转首看了一眼中央茅屋的门。
只见她看向茅屋的一刹那,罡风呼地吹开了她飘飞的秀发。露出了—张绝美艳丽的面庞,
柳眉、杏眼、琼鼻、樱唇,一身红呢劲衣白毛皮背心,背插一柄红丝剑穗剑,斜挂一只红呢
金穗绣锦镖囊。这位美丽如花,靥透英气的红衣少女,正是武功高强,较前尤为惊人的尧庭
苇。
尧庭苇陪着未婚夫婿许格非,率领着丁倩文、邬丽珠,以及楚金菊和雪燕儿,还有古老
头和单姑婆等人?千里迢迢地赶来天山,为的是拯救许格非的师祖长白上人。
没想到在与龙虎寺、天弓帮,以及那位自称神扇书生的中年人发生冲突争执后,到达腾
木峰上还不足半个时辰,她们倚为盘石砥柱的许格非,竟然离奇地失踪了。
但是,第二天的绝早便来了通报消息,索取秘籍的白素贞并带走了楚金菊。
白素贞再度前来时,却将楚金菊扣留在外,至今生死未卜,而她们也立即将这个胆大妄
为,自投罗网的白素贞,关在她刚刚出来的厨房里。
据白素贞供述,许格非和长白上人,以及跟着她前去查看的楚金菊,都被关在天弓帮的
地牢里。就是方才追问她,她依然这么说。
当然,白素贞的这些话,尧庭苇并不十分相信?但她在绝望之际,总希望去碰碰运气。
正当她轮班看守捆在厨房里的白素贞,丁倩文等人俱都安歇在中央茅屋内,尧庭苇觉得这正
是前去一探天弓帮的大好机会。
但是,当她悄悄溜出厨房门口,前进尚不足两步,一阵罡风竟把她娇躯吹起!
她紧紧抱着老梅树,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中央茅屋的门。
由于屋中没有动静,断定丁倩文等人并未发觉她已由厨房内溜出来,是以,一俟呼啸的
罡风吹过,立即加速向东南峰崖奔去。
尧庭苇一经到达峰崖边缘,信心大增,也觉得既然出来了,好歹也得去天弓帮探一探,
也许错过这一阵大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心念一定,立即开始降下去。
风势并没有她想象的减低了多少,但她已能攀附着藤萝斜松,并藉着风势一段一段地向
下降去。
经过半个时辰的挣扎,尧庭苇终于到达了峰下。
但是,她必须盘坐在一座畸形怪石下调息,藉以恢复她下峰时耗损的大量体力。
她这时虽然觉得有些疲惫,但心里却也充满了希望和兴奋。
因为,根据这么大的风势,天弓帮的大寨上不可能站有那么多警卫,而在这么漆黑的夜
色下,她更具有了进入天弓帮的信心和把握。
随着时刻的消逝,尧庭苇终于到达了天弓帮大寨外的广大茂林。
一进茂林,风势顿减,而尧庭苇的心,也随之一沉。
随着林缘的接近,她在林隙问已能看到天弓帮寨墙上的微弱灯光。
一出茂林内缘,尧庭苇心中大喜,因为被罡风吹得发出吱吱响声的大寨墙上,果然看不
到一个人影。
方才在林中看到的微弱灯光,正是发白每隔七八丈便建有一座的更楼内。箭口都已堵死,
所有在寨墙上巡逻的喽罗都躲到更楼内。
尧庭苇虽见寨墙上无人,但仍不敢大意,趁一阵急骤罡风吹过,一个起落已越过了大寨
边前的空场,—长身形,凌空而上,伸手扳住墙头上的木桩。
紧接着,缓缓探首,向内一看,大寨内一片漆黑,寨墙上果然没有任何警戒。
尧庭苇再不迟疑,右手一按木桩,身形飞跃而上,立身寨墙向下一看,隐约中发现里面
不远处,可能就是寨中央的大厅。
由于寨墙上风势太大,立即身形一闪,飞身跃下,立即将身蹲在地上。
凝目一看,前面不远处果然放着铁铸兵器架,但上面的各种兵器俱都取走了。
尧庭苇前天和许格非曾经进来过,记得七八丈外即是大厅,两边各有一道通道通向厅后。
罡风虽然刚猛,但大厅内一定有人把守,再说,许格非三人也不可能被禁在大厅内。是
以,尧庭苇立即向大厅左侧的通道奔去。
就在她奔到大厅左侧通道口前的同时,不远处的大厅地下,突然有人用天山土语大声喝
问。
尧庭苇着实吃了一惊,急忙循声察看,发现大厅的基石座下,一排露出三个箭口,因而
她立即明白了,每一个箭口内都有喽罗警卫。
也就在她循声察看间,其他箭口内也发出了大声喝问。
尧庭苇一见被人发现,立即飞身向内纵去。
就在这时,就近的寨墙更楼内也有了相应的吆喝呐喊声,同时,三个箭口中,也有六支
羽箭盲目向外射出。
但是,身快如风的尧庭苇,却早巳穿过大厅通道,进入一片小型花园中。
尧庭苇本来想等到进入内寨捉一个喽罗后,再逼问地牢或牢房的位置。
这时既然已被发现,只有公然向他们索人了,当然最有利的方法就是先擒住天弓帮的老
帮主。
一想到擒住老帮主做人质,尧庭苇立即飞身向后寨的一片连绵房屋奔去。
也就在她离开小花园的同时,大厅后和就近的寨墙更楼上,已飕飕地射来数十支羽箭。
在漆黑的夜色里,尧庭苇看不见那些纷纷射至的羽箭,但根据那些羽箭落地的杂乱声音,
因而断定那些发箭的喽罗俱是胡乱射出,根本看不见她立身在何处。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立即大胆地飞身纵进了后寨内。
进入后寨,依然一片漆黑,除了一栋一栋的院落房屋,俱都紧关门户,根本看不见哪儿
有喽罗警卫,当然也无法问出牢房位在何处。
这时,整座天弓帮的四面寨墙上,以及某些院落中已起了阵阵呐喊声,同时,不时一排
排的羽箭,盲目射出,划空飞至,但瞬即又被刚猛的劲风吹走,不知吹向了何处。
尧庭苇立身一座屋墙角落里,胡乱射出的羽箭虽然射不着她,但她心里却格外焦急,因
为她希望天弓帮有人出来和她交手,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听到有人出来的动静。
就在这时,蓦然听一阵隐约可闻的木鱼“梆梆”声!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她断定这个敲木鱼念着佛经的人,很可能就是天弓帮老帮主的妻
子,依莉莎嬉的母亲。
她和许格非都曾根据依莉莎嬉的肤色断定老帮主的妻子必是中原人,而且是一位极明事
理的侠女。
一想到侠女,尧庭苇决心去拜访一下这位老夫人,也许能在她那儿得到一些消息和帮助。
心念一定,立即循着那阵木鱼声向前找去。
由于房屋众多,加之风势吹起,一面尚需提防被不时射出的冷箭射中,是以,对那阵随
风飘忽的木鱼声,很难把持正确的方向。
渐渐,木鱼声听得较清楚了,而且,头上也没有了羽箭的划空声,但是,四周寨墙上和
寨内各处的呐喊声却依旧。
尧庭苇沿着一条夹道前进,发现前面漆黑中,有不少黑影在急剧闪动,因而断定那里种
植了许多矮树。
到达近前一看,果然都是些枝断干折的花树,因而断定她已进入了一个较大的花园,那
阵木鱼声,就发自园中的一座小院落里。
尧庭苇再不迟疑,立即飞身奔了过去。
红漆的月形圆门紧闭,但由两边的花砖孔墙可以看到中间的佛堂内亮着红光。木鱼声就
在中间的佛堂内清晰地传出来,并有轻微的诵经声。
中间佛堂的两边,也各有一间小房,但仅左边的一间亮着极微弱的灯光。
尧庭苇知道,老帮主的夫人正在诵晚经,不可能前来为她开门,只得右手一搭墙头,飞
身纵进了小院内,一个纵身已到了佛堂门口。
也就在她纵落在佛堂门口下的同时,屋内突然响了一声青罄声,木鱼接着又敲了三下,
诵经声也随之停止了。
尧庭苇听得心头一震,顿时运气凝功戒备。
木鱼声的三响一敲完,接着响起一个中年妇人的慈祥声音道:“慧心,有贵客来,去开
门!”
接着是一个少女的惶惧颤抖声音道:“老……老夫人……”再度是那个中年妇人的声音,
催促道:“不要怕,快去开门!”
少女应了声是,接着响起前来开门的脚步声。
得有些发呆的尧庭苇,她的确没想到,里面的中年妇人的听觉竟是如此灵敏,想来她的
武功也必然不俗。
她这时根据那个叫慧心少女的称呼,已肯定了发话的妇人,就是天弓帮老帮主的妻子,
弹弓精绝的依莉莎嬉的母亲。
就在她心念间,门闩声响,“呀”的—声开了一道缝,—个一身灰衣,头戴灰呢帽的少
女,已闪动着—双惊惧的目光站在门缝间。
尧庭苇一见,未言先笑,急忙颔首和声道:“我有事要拜见老夫人!”
神情惊惧的灰衣少女尚未有所表示,里面的中年妇人已慈祥地说:“请进来!”
由于中年妇人的发话,被称为慧心的少女才急忙将身形闪开。
尧庭苇颔首一笑,立即举步走进了佛堂内。
佛堂内整洁简陋,除了一座小佛阁和供桌上的香炉油灯外,就是木鱼青罄和几卷经书。
只见那位发话的中年妇人,同样的一身灰衣,头戴灰呢帽。她和少女慧心一样,虽然都
没有削发,但穿着却似尼姑的衣服。
中年妇人柳眉风目,清丽雍容,看年纪最多四十五六岁,虽然着了一身近似尼姑的衣服,
但仍掩不住她高贵的气质。
尧庭苇不敢久看打量,立即施礼恭声道:“晚辈尧庭苇参见老夫人!”
中年妇人仅肃手说了声“不敢当”,也未让尧庭苇落座,立即凝重地问:“姑娘有何急
事,冒着被罡风吹走的危险,深入天弓帮的大寨来?”
尧庭苇只得恭声道:“晚辈想向老夫人打听一件急切想证实的事情。”
中年妇人淡然一笑道:“有关维雄天弓帮中的事,我久已不闻不问,我恐怕很难令姑娘
满意。”
尧庭苇知道中年妇人说的维雄就是天弓帮老帮主的名字,同时,她也知道中年妇人说的
话并非搪塞之词,根据眼前的情形看,中年妇人已不可能再过问依里维雄天弓帮中的事。
但是,既然已进了佛堂,总要向她打听打听,也许能打听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心念方定,尚未开口,中年妇人已凝重地继续说:“姑娘有话就请快说,你的时间已经
无多了。”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惊异地问:“老夫人是说……”
中年妇人立即解释道:“我是说,罡风马上就要过去了,那时他们出来将佛堂团团围住,
我也无力救你!”
尧庭苇一听,不由迷惑地问:“老夫人是说,要等风停了他们才敢出来?”
中年妇人微一颔首道:“不错,他们已经发现你潜入后寨,恐怕风势稍弱就会前来。”
尧庭苇凝神一听,发现屋外风势并无减弱之势,因而不解地说:“现在风势仍强呀!”
中年妇人轻哼一声道:“最多再有片刻工夫风就停了,所以我说你的时间无多了!”
尧庭苇并不畏惧天弓帮的人出来,如果她在中年妇人这儿问不出个根由来,她还要去找
老帮主依里维雄。
是以,略微一整脸色,恭谨地说:“老夫人恐怕还不知道晚辈的来意和底细……”
中年妇人立即道:“如果你愿意说出来,我也愿意听一听。”
尧庭苇继续道:“晚辈和未婚夫许格非,前天傍晚……”
中年妇人听得目光一亮,立即惊异地说;“你就是前天傍晚和那位武艺高强的少年人一
同前来的几位姑娘之一?”
尧庭苇立即颔首道:“是的,老夫人……”
中年妇人立即迷惑地问:“你有什么重大急事,冒着这么大的罡风深夜又赶回来?”
尧庭苇只得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我们离开此地后,天黑就在二十里外的一处僻静之
地扎营安歇,没想到,扎营不久小女子的未婚夫婿便不见了……”
中年妇人听得神色一变,不由惊异地问:“你?你是说他和嬉儿一起去了天山派?”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神色也立时一变,因为中年妇人说的嬉儿,正是天弓帮老帮主的
女儿依莉莎嬉。
根据中年妇人的口气,依莉莎嬉果然已去了天山派,因而也证实了白素贞没有说谎话。
如果白素贞说的是实话,那么许格非被老魔软禁在天弓帮的地牢中,也是千真万确的事
情。
是以,心念电转,立即望着中年妇人,微一摇头,断然道:“不,他没有和依莉莎嬉姑
娘前去,他是被老帮主关在大寨的地牢里……”
话未说完,中年妇人已沉声生气地说:“绝不可能,莫说你的未婚夫武功精绝,寨中无
人是他的对手,据嬉儿说,整个天山各方英豪中,也无人能出其右。”
尧庭苇立即正色道:“依莉莎嬉姑娘说的不错,但前去引诱我许哥哥的是老魔……”
中年妇人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老魔?什么老魔?”
尧庭苇解释道:“老魔就是中原最著名的一个恶毒老人,名叫毛司康,据说也是贵帮老
帮主的朋友……”
中年妇人立即沉声道:“绝无此事,维雄的每一个朋友,我都认识,在我们的朋友中,
根本就没有个姓毛的!”
尧庭苇只得解释道:“也许是老帮主昔年闯荡中原时结交的朋友……”
中年妇人立即正色道:“既使他少年时候的朋友,只要前来大寨,他一定会领到佛堂来
让我认识!”
尧庭苇再度解释说:“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说,晚辈的未婚夫婿许格非,还有他的师祖长
白上人,俱都被软禁在贵帮的地牢里!”
中年妇人一听,立即沉声道:“天弓帮的大寨内,根本没有地牢,甚至连间牢房都没
有……”
尧庭苇惊异地“噢”了一声,只得道:“也许被关在其他房屋内!”
中年妇人却断然道:“绝对不会,现在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帮中的事务虽然我早已不
再过问,但维雄为了讨我的欢心,阻止我削发为尼,每天傍晚时分,仍要前来我这儿报告一
天的帮中大事……”
尧庭苇一听,只得婉转地说:“老帮主会不会怕你不悦,而不敢说出……”
中年妇人再度断然道:“绝对不会,希望你相信我所说,你的未婚夫婿,绝对没有在这
座大寨内,倒是他和嬉儿一块去了天山派有些可能……”
尧庭苇一听,也不由断然道:“绝对不会!”
中年妇人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你怎的如此有把握?”
尧庭苇毫不迟疑地正色道:“正如老夫人对老帮主一样的有信心有把握!”
中年妇人却以警告的口吻道:“你必须记住,许格非正值年少,而依里维雄却是七八十
岁的老头子……”
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嘈杂声。
尧庭苇心中一惊,侧耳一听,风势果然小多了,因而不自觉地说:“风这么快就停了?”
中年妇人立即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风?”
尧庭苇只得道:“听老夫人方才说,好像是罡风?”
中年妇人微一颔首道:“不错,天山的罡风是天山山区最刚猛的风,常常把人兽吹向半
空或吹走,你能在罡风最凶猛的时候前来探寨,也足见你的武功深厚惊人!”
尧庭苇一面听着外面的嘈杂动静,一面欠身谦逊道:“老夫人过奖了!”
中年妇人接着肃手一指屋外,道:“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有事你可以当面向他们交涉,
在我的佛堂前,我想他们还不敢动武,离开此地,我就不敢夸口了!”
尧庭苇当然不会放过向依里维雄询问的机会,因而恭身应了个是,立即躬身歉声道:
“深夜打扰老夫人清修,晚辈内心甚感不安……”
话未说完,中年妇人已和声道:“你也不必为此不安,是我在听了前面呐喊发箭之后,
特意诵经将你引来的!”
尧庭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惊异地问:“老夫人已经知道晚辈前来探寨?”
中年妇人微微一笑道:“当然不知道,只是上体天德,多做善事,希望神明暗中保佑我
那前去天山派的嬉儿罢了!”
说话之间,脸上笑意尽敛,神色也立时变得黯然伤感。
尧庭苇知道依莉莎嬉完全是为了代许格非前去天山派打听师祖长白上人的下落,因而心
中也不禁升起一丝不安,不由关切地问:“当时老夫人为何不阻止她前去?”
中年妇人黯然一叹道:“娇纵大了的女儿,哪里还管得了。好在丽娃美露已经追去了,
我多少还放心些。”
说此一顿,中年妇人又突然似有所悟地说:“噢,还有,嬉儿的父亲因为这件事,对你
那位许哥哥很不谅解,还有那个苟一才,更是恨透了你们,你少时出去,可要千万小心!”
尧庭苇本待问一问谁是苟一才,但她觉得少时出去就知道了,因而立即躬身道:“老夫
人珍重,晚辈就此告辞了!”
中年妇人并未起身,仅神色凝重地肃手道:“尧姑娘走好!”
尧庭苇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屋门。那位一直立在门后的少女慧心,立即为尧庭苇将门拉开
了。
尧庭苇走出佛门一看,只见院外一片灯笼火光,风势虽然小多了,但那高举的数十盏气
死风灯,仍被吹得不停地摆动。
她举步走向院门,同时在花墙砖孔内,看到七八丈外的花圃后,一共站了三四十人。
走到院门下,尧庭苇顺手抽关闩,立即将门拉开了,嘈杂的人声再度提高了起来,显然
纷纷高嚷道:“出来了。”
尧庭苇凝目一看,不由使她大感意外的一愣!
因为三四十名手控弓箭,高举防风纱灯的喽罗和大小头目身前站立的,并不是天弓帮的
老帮主依里维雄,而是那位汉语说得极为流利的瘦削中年执事,克里萨姆。
中年执事克里萨姆一见佛堂内出来的是尧庭苇,也不由大感意外地愣了。
尧庭苇一看这情形,断定天弓帮还没有意思向她动武,至少在佛堂院外不敢围攻打斗?
这可由仅来一位执事可以证明。
但是,游目一看左右远处的寨墙上,只见人影蠕蠕移动,显然正在布署大量的弓箭高手。
是以,冷冷一笑,立即望着克里萨姆,沉声问:“贵帮老帮主现在何处?”
克里萨姆急忙一定心神,拱手沉声道:“老帮主正在大厅上恭候许夫人。”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娇靥同时一红,她闹不清克里萨姆何以知道她的身份?心想:莫
非许格非真的被他们软禁在帮中不成?
心念电转,肃手沉声道:“请阁下头前带路!”
克里萨姆躬身应了个是,回身向着数十弓箭手一挥手势边的近二十人立即转身匆匆走
去。
尧庭苇一俟克里萨姆随在二十几名弓箭手身后,也立即举步跟进。
其余弓箭手,目注尧庭苇,直到她走过一丈开外之后,才纷纷依序前进。
尧庭苇这时既懊恼又焦急,一方面是没有得到许格非和楚金菊下落的消息,另一方面是
大风突然停止了。
因为她离开腾木峰时,大风正猛,而又正值她看守捆在厨房的白素贞,丁倩文等人当然
不会发现她已不在峰上。
如今,大风突然停止,她们很可能因为不放心而前去厨房询问情形,甚至提前替换她回
中央茅屋休息。
尤其古老头和单姑婆,一直坚持不要看守白素贞,是她自已以趁机探问白素贞口风为理
由,大家才答应。
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丁倩文等人一旦不见了她,会不会到处寻找喊叫,甚至找到此地来。
根据天弓帮寨墙上的情形,如果丁月娥等人赶来,必然陷于极端不利,如今,最急切的
是,她必须尽快赶回腾木峰去。
但是,她根据克里萨姆的称呼,又有些怀疑了,因为她并没有向天弓帮的任何人透露她
与许格非之间的关系。
心念未定,眼前灯光突然大亮。
尧庭苇急忙一定心神,发现已到了大厅前的广场通道口前。
只见大厅高阶前,纱灯数十盏,人员近百人,须发俱白,方面大耳的天弓帮老帮主依里
维雄,依然身穿一袭烟缎袍,头戴毡缨帽,一脸怒容地站在众人身前。
一身皮衣,六旬以上,须发均灰花,手持一式铁虬杖的孪生兄弟堂主黎多申和黎多金,
俱都一脸阴沉冰冷地立在依里维雄身边。
两个身躯高大的总武师,则咧着大嘴,瞪着铃眼,也一脸怒容地站在依里维雄身后。
依里维雄的美丽女儿依莉莎嬉和那位狐媚健美的女堂主丽娃美露果然不见了。
但是,那个白净面皮,蓄着两撇小胡子,秃眉鹞眼而又自称是神扇书生的绿袍中年人,
却也站在依里维雄身后。
尧庭苇一见绿袍中年人,顿时恍然大悟,因而断定依里维雄称呼她许夫人,完全是听了
绿袍中年人前天回报时述说的。
因为前天她和许格非等人离开天弓帮后,绿袍中年人曾经追至腾木峰下和雪燕儿交手,
那时她曾向绿袍中年人透露了和丁倩文以及雪燕儿与许格非的关系。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对于许格非和楚金菊,以及长白上人均被软禁天弓帮的看法,又有
了改变。
这时在前引导的近二十名举着灯笼的弓箭手,业已缓缓地闪开了。
目光炯炯,满面怒容的依里维雄等人一看,俱都目光一亮,神情一呆,显然也都大感意
外。
尚未到达近前,克里萨姆已急步奔了过去,面向依里维雄躬身说了几句土语。
跟着前去的弓箭手早已停止.但是尧庭苇却继续向依里维雄等人身前走去。
依里维雄一俟躬身报告的克里萨姆退至一侧,立即愤懑地望着尧庭苇,冷哼一声,淡然
道:“老夫确没想到你也具有如此惊人的武功!”
? 尧庭苇见依里维雄傲不为礼,也止步停身傲然沉声道:“老帮主过奖了!”
依里维雄有些怨毒地恨声问:“你可是出来寻找你那风流成性的丈夫许格非?”
尧庭苇一听风流成性心中顿时有气,但根据他的口气,显然许格非果然被软禁在他们天
弓帮的大寨里。
为了免费口舌,只得毅然颔首,沉声道:“不错……”
话刚开口,自称是神扇书生的绿袍中年人突然一指尧庭苇,厉声道:“我们还正要前去
找你们要人呢!”
老帮主依里维雄一听?立即转首望着绿袍中年人,怒叱道:“苟一才!”
听得神情一愣的尧庭苇,这时一听,才知道这个秃眉鹰鼻的中年人,就是苟一才。
是以,望着他冷冷一笑,哼了一声道:“本姑娘不明白你的意思!”
苟一才见问,本待说什么,但又担心依里维雄呵叱他,因而不敢开口。
依里维雄却沉声道:“你可知道你的未婚夫婿为何突然不见了?”
尧庭苇立即沉声道:“这也是本姑娘今夜前来要你老帮主答复的问题!”
依里维雄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叱道:“胡扯,你明明知道许格非勾引小女前去了天
山派,为何还要前来找老夫解说?”
尧庭苇一听,也不由怒叱道:“这是你们自己的臆测……”
话刚开口,依里维雄已略微放缓声音,怒声问:“那为什么许格非扎营不久便失踪了?”
尧庭苇听得一愣,也顿时感到语塞,因为有关老魔与许格非之间的关系纠葛,乍然间还
真不知如何解说。
绿袍中年人苟一才,这才愤声道:“在下再告诉你一次,你的未婚夫婿许格非,一到营
地就溜出来了,他前来勾引我家老帮主的千金,一块去了天山派!”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觉得这里面有个极端巧妙的死结和蹊跷,因而沉声问:“这件事
可是你们亲眼看到?”
依里维雄怒声道:“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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