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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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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头城楼。
许格非一看到包头城楼,脚下步子,随着血脉的贲张激动而加快.他恨不得一步迈进城
外的南关大街上。
一想到南关大街,许格非立即联想到宅第被焚,下落不明的舅父李振刚,现在想来,这
些都是尧恨天那狗贼的杰作,看来舅父李振刚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他仍抱着一线希望。那就是舅父李振刚那夜幸好没有在家。
想到尧恨天的狠毒,他断定老仆许福也凶多吉少了,他知道,尧恨天那狗贼绝不会让老
许福进入他的西北总舵去找母亲李云姬的。
如果找不到老许福,连父亲许双庭和王武师的灵柩寄在什么地方也不得而知了。
许格非心中一直反复想着这些问题,由于内心的激动和焦急,两手一握,掌心已渗满了
汗水。
他走至舅父李振刚的住宅前一看,依然是瓦砾一片,只是那些焦木黑墙经过一年来的风
吹雨打日晒,已变成了淡烟色,瓦砾中也长了不少的青草。
许格非看了这情形,心中既悲愤又难过。
游目一看,发现左邻门楼下,正有一个中年人匆匆地走出来。
许格非看得星目一亮,他认得这人姓宁,是以,急忙前迎数步,拱手和声道:“宁伯伯
您好!”
姓宁的中年人闻声一惊,急忙止步,立即神情迷惑地向着许格非望来。
许格非一见,赶紧拱手解释道:“宁伯伯,我是临河的非儿,许格非。”
姓宁的中年人一听,立即神情惊喜虬恍然道:“不错,你是非儿,你怎的一年多不见,
看来完全像个大人了。”
说此一顿,突然游目察看一眼左右似有所悟地问:“你娘呢?怎的没看到她来?”
许格非一听问到母亲,笑容立敛,但他不愿扯得太多,只得含糊地和声道:“是的,我
娘没有来。”
说此一顿,赶紧拉回正题问:“我舅舅……”
一提到舅舅,姓宁的中年人,神情也立即凝重起来,他立即望着许格非,黯然摇头道:
“自从去年发生了火灾,再没见到你舅舅回来。”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地问:“你父亲的灵柩不是还停在南郊李家的破祠堂内吗?”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阵酸痛,星目中立即涌满了泪水,只得急忙颔首道:“是的,非儿正
为此事前来,不过,我娘已留下老许福在此照顾了……”
话未说完,姓宁的中年人,突然惊异地急声道:“你还不知道啊,你们家的那个老许福,
早在寄棺的第二天就被人杀死在李家的祠堂里了。”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涌满了两眶的热泪,终于滚了下来,同时,悲愤地切
齿恨声道:“尧恨天那狗贼,真是心狠手辣,连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仆他都不肯放过……”
话未说完,姓宁的中年人已继续道:“当时老许福的尸体是被两个小花子发现的,后来
也是由本城的花子头负责买棺收殓的,你最好去找他们问一问。”
许格非一听,强忍悲愤,急忙拱揖.道声再会,转身向南郊大步走去。
南郊李家的那座废弃大祠堂,树木森森。原是许格非儿时常游之地.是以,他不须打听,
径自向南郊奔去。
这时红日已落,暮色渐浓,横亘在南郊的那座广大茂林,这时看来,愈显得浓郁阴森了。
许格非白听到老许福的死讯后,内心的悲愤,使他的热泪不停地涌出来.他咬牙切齿。
恨不得马上能碰到尧恨天。就近将狗贼的心月于挖出来,供在父亲和王武师,以及老许福的
灵位前。
进入茂林,光线立变黑暗.满地的枯枝落叶,到处长着及膝荒草,晚风过处,发出了沙
沙声响.散发着阵阵霉气。
许格非想到父亲的惨死.死后有家归不得,一年来一直被放在这片阴气森森,霉气薰天
的荒林祠堂里,心中一阵难过,忍不住失声痛哭了。
但是,由于他内心的激动和悲愤,脚下却早已展开了身法,直向深处驰去,只是他自己
并未注意而已。
正在疾驰前,前面林隙间突然传来—阵枝叶轻响。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闪身一株大树后,他一面举袖拭泪,一面凝目察看深处。
只见前面的树隙间,在一丛矮树后,现出—角坍塌墙。而且有一座半塌屋影。
许格非看得神情一呆。不由心中急呼:“莫非已经到了?”
因为他有八九年没有来过返座祠堂了,但他仍记得昔时祠堂的轮廓。
那是一座石柱玉墩,雕梁画栋的富丽大祠堂,中间是座祠殿,左右各有二问厢房,四周
尚筑有一辽红砖琉瓦的高大红墙。
他记得每逢祭祀,不但隆重,而且一分热闹。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废弃不用了。
这时看了前面林隙间的断墙残垣,显然就是他儿时常来的那座富丽祠堂。
由于方才前面发出的一声枝叶轻响,使他无暇去想这这座废弃的祠堂.怎会坍塌得这么
快。
许格非虽然没发现十十么。甚至断定是雉鸡野兔。但他却不敢大意。屏息凝功。继续向
前走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已看清了那片残垣,果然是昔年那座富丽的祠堂。
中间的祠殿尚属完好.残缺的落地门窗紧闭,正中祠殿内一片漆黑.廊上积满了蛛丝鸟
粪。
再看两厢,均已倒塌,院中荒草及膝,残砖碎瓦满地,阴森恐怖中透着荒凉凄寂。
许格非见整座祠堂只有中间祠殿完整,断定父亲和老许福以及王武师三人的棺柩就停在
中间祠殿内。
一想到父亲的棺柩,许格非的心便一阵剧痛如割,泪水再度夺眶而出,袖衫一拂,身形
腾空而起,直向殿阶上落去。
也就在他足尖刚刚踏上殿阶碎瓦亡的同时。一丝刚刚吹熄后的油烛气息,径由祠殿内飘
了出来。
许格非心中一惊,震耳一声大喝:“殿内什么人?快些出来!”
这声大喝,声如春雷,只震得积尘坠落,窗门颤动,林中宿鸟惊叫齐飞。
但是,回声嗡嗡的祠殿内,却没有丝毫反应。
许格非根据方才的那阵枝叶声响,以及现在殿内飘飞出来的烛油气味,断定有人在祠殿
内集会。
由于殿内没有回应,立即暗凝功力,缓步向残缺的窗门前走去。
前进中,凝目向内一看,虽然殿内漆黑,但他仍能隐约看见殿内,除了一张大供桌外,
似乎再没有什么了。
许格非心中一惊,忘了自身的危险,飞身前扑,猛地将窗门推开了。
果然。漆黑的殿堂内,除了那张破旧供桌上放着一盏破烛台外.根本没有停放着三具棺
材。
也就在他推开窗门,看向殿内的同时,供桌后突然跃起数人,齐喝一声,无数小方块同
时向他打来。
许格非一见,顿时大怒,加之他没有看到父亲棺木后的吃惊和悲愤,大喝一声,蓄满功
力的右掌,猛向飞射而来的小方块劈去。
也就在他振腕劈掌的同时,他已看清了飞向他面门的十数小方块,竟是赌博用的竹装骨
牌。
也就在那些骨牌被掷向他面门的同时,供桌后跃起的数道人影,已趁机向左右两间的窗
门前飞身逃走。
砰然一声.许格非一掌震飞了十数骨牌,同时也看清了夺门而逃的数道人影,竟是一群
年青花子。
于是心中一动,再度大喝—声:“站住。”
大喝声中,闪身斜飞,伸臂扣住了当先冲出破门的一人。
其余花子一见,纷纷刹住身势,有的手横打狗棒,有的立即在地上捡起两块砖头,竟咬
牙切齿,神情怨毒地向着许格非围来,作着一拼之势。
许格非看也不看向他围来的花子们,立即望着被擒住的一人,嗔目怒声问:“停放在此
地的三具灵柩呢?快说,怎的一具也不见了?”
话声甫落,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惊异的声音,脱口急声问:“你可是临河城的许
少爷?”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发现望着他说话的那人,竟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
年花子。
于是,急忙放了手中的花子,惊异地门:“你怎的认识在下?”
少年花子急忙一抱拳道:“小的—直庄南关长大,所以认得许少爷。”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我父亲的灵柩为什么不见了?”
少年花子不答反而惊异地问:“不是早已运回临河安葬了吗?”
许格非听得一惊,不由急声问:“你是听谁说的?”
少年花子举手一指四周神情惊急的少年花子,正色道:“在场的兄弟们,那天都曾亲眼
看到前来起灵的车马人众……”
话未说完,其他少年花子已纷纷颔首正色道:“是的,我们都看到了,还有十几个和尚
老道。”
许格非听得神情一喜,不由急声问:“可是我娘也来了?”
少年花子微一蹙眉,迷惑地道:“来得都是一些灰衣壮汉,李家姑奶奶好像没有跟来。”
许格非一听灰衣壮汉,心头一震,面色立变,不由沉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少年花子看了其他花子一眼,才迟疑地道:“大概有三四个月了!”
许格非一听,心中再度冲起一阵怨愤煞气.他断定,这件移灵行动,又是丑恶的屠龙天
王,企图进一步控制他的阴谋。
但是,也正因为此次移灵事件的发生,迫使许格非下定决心,要利用屠龙天王的势力,
置屠龙天王于死地。
这时他计算一下时日,浪里无踪的被杀?父亲的灵柩被移,件件都是屠龙天王的诡计。
他知道,即使在这些少年花子的口中,问出父亲灵柩的去向,也是不准确的。
但是,他仍没忘了老许福的死因,是以,再度关切地问:“请问诸位,哪一位知道老许
福是怎样被害的?”
依然是最初发话的少年花子道:“在场的兄弟都知道,那位老管家的尸体就是我们大家
买棺入殓的。”
许格非一听,内心十分感激,立即向着一群少年花子,拱手谦声道:“诸位热心公义,
实在令在下钦佩,老许福泉下有知,必也感谢诸位收尸的大德大恩……”
话未说完,另一个黑脸少年花子则笑着道:“这也算不了什么,反正他腰里还有十几两
银子。”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正色、关切地问:“哪一位可以把当时的情形说得详尽些?”
刚刚说话的少年花子,继续道:“这座破祠堂,本来是我们瞒着师父到这儿来分赃、赌
钱、睡懒觉的地方……”
其他几个少年花子一听,几乎是同时沉喝道:“小黑子。”
被称为小黑子的少年花子一听,立即住口不说了。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大家有话尽管说,在下绝不会告诉你们的师父。”
小黑子似乎有了顾忌,突然简扼地道:“我们发现老许福时,他的尸体早巳僵硬了,后
来我们清来了师父,才发他手里紧握着两颗念珠……”
许格非立即关切地问:“什么念珠?”
小黑子回答道:“就是和尚念经时用的念珠,乌黑发亮,又大又坚实,据我师父说,这
种念珠只有蒙疆边区的和尚才有,再就是乌拉庙的花和尚也用这种念珠……”
许格非一听乌拉庙的花和尚,顿时想起年前截杀父亲的那个蒙头凶恶的高大和尚,是以,
咬牙切齿,目射冷芒,一个字一个字地恨声道:“又是他们下的毒手。”
“许少爷恐怕还不知道,乌拉庙的花和尚到处为非作恶,看到漂亮的妇女就抢回庙去做
他们的老婆……”
许格非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何以乌扎庙的僧人被称做花和尚。
但他却忍不住沉声问:“难道附近百里内的侠义之士,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吗?”
小黑子立即忿声道:“那些侠义人土,被魔窟追的追,杀的杀,本身安危尚且自顾不暇,
哪里还顾到铲除花和尚?何况乌拉庙还有屠龙堡为他们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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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纵横天下》
第 四 章 毙命花僧
许格非一听魔窟屠龙堡,怒火倏起,立泛杀机,双目冷茫闪射,切齿恨声道:“好,我
就要他们从今夜起,人人命丧黄泉,庙宇夷为平地……”
话未说完,身形腾空而起,飞上殿脊,直向西北驰去。
一群少年花子一见,纷纷急叨高呼:
“许少爷去不得,许少爷去不得!”
许格非内心悲愤,杀机满腔,展开轻功,身形如飞。直向黑暗中的西北原野驰去。
正北二十里外,横亘着一片绵延无际的起伏阴影,那就是广大的塞北山区。
许格非没有去过乌拉庙,但他却知道乌拉庙的位置。
是以,这时他尽展轻功,直向西北二十里外的那座奇险山头驰去。
他一面急急飞驰,一面凝日注视着远处的绵延山区,希望能尽早有所发现。
蓦然,他发现蒙蒙昏黑的山区中现出一点灯光。
许格非看得心中一动,他断定那点灯光处,就是乌拉庙的位处。
距离山前愈来愈近了,而且,已看到了一座树木浓密的木山口。
就在这时,山麓前的荒草小树乱石间,突然现出一道雪白的快速人影,身法快如电掣般,
直射那座大山口内。
许格非看得大吃一惊,几乎忍不住脱口惊呼,因为那身法太快了,快得令他分不出是男
是女。
就在他神色一惊,心神一愣的刹那间,那道雪白的奇速身影,已射进了大山口。
许格非一见,本能地再加两成劲力,加速向山口前扑去。
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却不禁感到迷惑,那人是谁?
那身法的快捷较他许格非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蓦然,他的星目一亮,顿时想起了一个人——尧恨天。不错,那人一定是他的血海仇人
尧恨天。
他知道,尧恨天穿月白长衫,手持铁骨大折扇,在如此快速的身法下,月白色当然就幻
成了雪白。
心念及此?神情如狂,杀机倏起,不由剑眉一剔,厉声大喝道:“狗贼站住——”
这声大喝,声如春雷,山野回声,直上夜空,余音历久不歇。
许格非一声大喝,竭力前扑,一冲之势,已到了山麓。
这时,他才看清,乱石小树荒草中,尚有一道宽大的人工山道,直通山内。
许格非一见宽大山道,顿时想起那又和母亲李云姬坐马车前来塞北山区的情形,那时车
行平稳,马车直达尧恨天的总舵位置。
现在,山道宽大平坦,而此地已是塞北山区,这条山道,很可能就是通往尧恨天的总舵
位置。
当然,方才那道快速的雪白身影,越发证实是尧恨天那狗贼无疑。
心念间,业已进入山口,举目向内一看,一片漆黑,茂盛高大的树木,完全把夜空星光
遮住。
许格非身形不停,飞纵直入,由于没有再看到那道奇速的雪白身影,使他又惊又急又怒。
他一心想着尽快追上尧恨天,手刃此贼,以报杀父之仇,夺母之恨,因而,早已忘了自
身危险,沿着山道,急急向深处疾驰。
许格非虽然尽展轻功飞驰,却再没有发现那道人影的踪迹。
但是,许格非并不在乎,只要他沿着这条山道向内飞驰,一定能找到屠龙堡西北总分舵
的位置。
那时,他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不怕尧恨天不出来。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继续加速疾驰。
再度越过一座广谷,前面山道上,突然现出一座四狮驮负的三孔石牌坊。
这座石坊建筑的确有些奇特,而三座孔门下的四座石狮子,犹为奇特,它们不但雕刻的
形相丑恶。而铜铃般的八只凶睛,一致怒视着山道的中央,而它们的血盆大口,也一致对着
山道的中央做着怒吼之状。
举目一看石坊上的横楣,深深地刻着几个形象奇特的字迹,他竟然不认识是什么字。
就在他抬头看字的同时,右侧道旁的荒草杂树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枝叶轻响。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循声看去,只见一块数斤重的大块青石,正向石坊前数丈处的山
道中央砸去。
咚的一声大响,接着一阵格登哑簧响声。
许格非大吃一惊,心知有异,衫袖疾拂,急忙刹住向前飞驰的身势。
也就在他刹住身势的同时,哗啦声响中,嗖嗖连声,无数飞刀小箭,径由四只石狮的血
盆大口内,分别飞出,直射方才青石砸击之处。
许格非看得又惊又怒,所幸及时刹住身势,否则,虽不致被乱箭飞刀射中,至少也得闹
个手忙脚乱的尴尬局面。
飞刀乱箭一过,一切立即趋于平静,许格非转首再看道右侧的那片荒草杂树。业已没有
了一丝动静,他知道,掷石示警的那人,早巳走远了。
许格非年轻气盛,对示警的那人并不感激,他觉得既是同道就该出面相见,不必故弄玄
虚显示自己是高人。
由于有了这一个念头,他非但没有向着荒草树丛问拱手称谢,反而哼了一声,迈了开大
步继续向石坊前走去。
但是,当他昂首举步的同时,前面昏蒙的云雾中。突然现出一点暗淡灯光,看来是那么
遥远,显然是生前面的半山。
也就是他发现那点灯光的同时,那点灯光却突然熄灭了。
许格非看得心中一惊,突然又止住了脚步,他这时也突然明白了,方才熄灭的那点灯火,
就是他在山下看到的亮光。
同时,他也明白了,这条宽大山道,不是通往尧恨天的西北总舵,而是前面高处,就是
他原本要来找的乌拉庙。
当然,方才看到的那点雪白身影,或许不是尧恨天?很可能就是掷石示警的那人。
心念至此,许格非的唇角,不由掠过一丝冷笑,他心里在想,他曾说过,从今夜起,世
人再看不到这座肮脏的乌拉庙了。
于是,哼了一声,展开轻功,屏息向前驰去,身形快如青烟,足尖一点即起,看他身法,
好似随风飞飘的柳絮。
通过石坊,再没有机关发动,而前面十数丈外,即是一座广大横岭,山道斜斜上升,有
时有阶梯,有叶平行。
许格非不敢大意,依然是屏息提气,飘飞前行。
登上横岭,俱是百年古松,宽大山道,笔直地通向深处,但在山道的两边,每隔三丈就
有一尊形如烛台的石灯。
许格非有了方才的教训,不敢大意,前进中格外小心注意。
说也奇怪,直到他前进到一片广场的边缘,竟没有任何机关发生,他不知道是乌拉庙的
花和尚们没有设置,还是他的身法轻灵,没有触动机关的枢纽。
心念问,他已屏息走到了广场的中央,而且,他也渐渐看清了乌拉庙的轮廓。
果然,他发现乌拉庙占地极广,不但建筑不同于中原一般庙宇,就是形势上也透着怪异。
庙门高大,门楼高达三层,左右庙檐高高斜斜向外伸出,形成一个向内深陷的凹形。
最令许格非感到怪异的是,庙门外的三阶下,分别竖着两尊形相奇恶,巨目獠牙,手持
钢矛的丈二大门神,在如此死寂的深山浓雾中,看来十分骇人。
由于门楼高大,加之夜黑雾重,许格非无法看到内部的情形,仅能看到中央巍峨大殿的
暗影,和左右侧殿的殿脊。
许格非看了这情形,知道庙里的花和尚已有了准备,如果贸然进去,敌暗我明,势必吃
亏。
继而一想,既然花和尚们发现了他前来,而又不出庙截击,如果不是骤然接获警报,尚
闹不清来了多少人,便是施的以逸待劳之计,等着他进入庙内送死。
于是,心中一动,也决心施展诱虎出穴之计,把那些花和尚们引出庙来,就在这片广场
上,一个一个地解决。
心念已定,不由冷冷笑了,似乎在说,你们庙里虽然机关密布,小爷就是不进去,看你
们怎奈我何?
于是,气纳丹田,望着庙内,朗声大喝道:“呔,庙里的佛门败类花和尚们听着,小爷
已经到了,赶快出来恭迎小爷入庙,否则,稍微慢待,当心小爷剥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
筋,挖了你们的狗眼泡酒喝……”
深山夜静,山野岑寂,如此朗声大喝,立时满山嗡嗡,群峰回应,远近都是他的大喝声。
但是,等了许久,庙内丝毫没有反应,整个山区,再度恢复了平静。
许格非看了这情形,心中越想越气,杀机愈浓,他哼了一声,俯身捡了一个拳大石头,
同时,恨声自语道:“今夜不将你们弄出来,决不甘休。”
休字出口,右臂已扬,拳头大的石子,呼的一声掷出。
许格非这时何等功力,只见那块拳大青石,势挟锐啸,速如电掣,直向庙内飞去。
接着一声哗啦大响,火星四射,碎瓦齐飞,一阵咕噜声响,咚的一声坠进了庙院中。
也就在青石坠地的同时,漆黑的乌拉庙内,突然暴起一声怒极厉喝:“燃火把!”
也就在那声粗犷厉喝的同时,巍峨大殿后的深高之处,也突然响起一声惶急愤怒的女子
尖呼声。
许格非本来暗庆妙计得售,但听了那声女子娇呼,却大吃一惊,勃然大怒。
惊的是那声女子娇呼听来有些熟悉,怒的是乌拉庙内果然藏有妇女。
就在惊怒的一刹那,他早已忘了历害,大喝一声,飞身前扑,看看将至庙门前,足尖一
点,身形腾空而起。
也就在他身形腾空而起的同时,庙门和左右凸墙间,立即暴起一阵卜噔声响。
紧接着,寒光闪闪,蓝星乱飞,无数飞刀毒箭铁蒺藜,宛如飞蝗过境,狂风暴雨般,纷
纷向门前方圆十丈之内射来。
但是,身法奇速的许格非,却早在哑簧声响的同时,早已腾空纵上高达三层的门楼横脊
上。
也就在许格非足尖刚刚踏上横脊的同时,左右脊尖上的大龙头,咔的一声转过头来,张
口喷出数百毒蒺藜,径向中央射去。
但是,反应奇速的许格非,一听那声轻微响,早巳一式金鲤浮沉,就势沿着斜倾楼面,
快如闪电般飞射滚向庙内。
也就在许格非滚向庙内的同时,突然一阵火光摇晃,庙内顿时大亮,三十多支火把,纷
纷点燃起来。
同时,一阵惊呼暴喝声中,寒光电闪,劲风嗖嗖,二三十把雪亮飞刀,纷纷向滚身下坠
的许格非掷到。
许格非早已断定庙内地面必有机关,是以才施展金鲤浮沉身法;以便在滚落地面的刹那
间,再飘飞上升,以免触动地下枢纽。
没想到,就在他滚落至门楼第二层飞檐附近的同时,地面上的凶僧,已将二三十把飞刀
向他掷来。
惊急间,无暇多想,猛提一口真气.展臂挺身,疾演浮字诀,立即将翻滚下坠的身形,
浮升了三五尺,数十把寒光闪闪的飞刀,在嘟嘟连声中,纷纷插在楼柱楼窗上。
地面上的数十凶僧花和尚们一看,俱都大吃一惊,纷纷脱口惊啊。
也就在群僧惊啊发呆的一刹那,许格非已衫袖一拂,身形疾泻而下。
由于担心凶僧第二批飞刀掷来,许格非不得不施展陨星泻地身法。
是以,身形到达地面,在发现由庙门到十丈以外的巍峨大殿之前,是一道高出地面的甬
道的同时,双臂猛然一振,轻飘飘地落在甬道中央。
就在他双脚踏实地面的同时,面前通道中央的一尊丈高青石大香炉,竟呼的一声倒过来。
许格非由于急切想察看庙内形势和凶僧们的位置,没想到面前的高大石香炉也是机关的
一种。
由于这一分神,再想闪避已来不及了,即使能闪得开,也许会有更坏的遭遇。
惊急间无暇多想.急运全力,举臂将重达近千斤的青石大香炉,双掌托住。
许格非双掌托住香炉后,立即奋力推了一推。由于香炉前面的两腿仍支撑在地,是以并
不觉得压力太重。
但是,数丈外的大殿高阶下。却响起一阵得意的厉声大笑道:“无知小辈,胆敢前来扰
乱佛爷们的清修,真是自投死路。”
说此一顿,突然又命令似地大声道:“你们两人过去,不必杀他,咱们要看着他气竭力
尽,被砸死在青石香炉下。”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一声轻啸,贯功双臂,暗劲一吐,立即暴起一阵青石炸裂声响。
紧接着,一阵哗啦声响,青烟激扬,一座青石大香炉,立即变成了一堆大块碎石。
全场一片惊啊之后,接着死般寂静,想必是所有在场的凶僧花和尚俱都吓呆了。
但是,一提戒刀一提方便铲的两个高大灰衣和尚,却已到了许格非的面前不远。
只见两个肥头大耳,浓眉暴睛的高大凶僧,先是神情一呆,接着大喝一声,各挥刀铲,
齐向许格非扑来。
许格非一看两个凶僧的相貌,生稆虎头燕额,狮鼻方口,正和那天截杀父亲的花和尚的
相貌一样,一声厉嗥,神情如狂,身形一闪,飞身迎去。
嗖的一声,高大凶僧的方便铲,就在许格非的肋下铲过,真是惊险万分。
但是,神情如狂,两臂扑张,十指弯曲如钩的许格非,已嘿了一声,左手已抓住了方便
铲,右手五指已势如钢钩般抓进了凶僧的面门内。
叭的一声脆响,接着暴起一声惨叫,鲜血激溅,脑浆四飞,高大凶僧,撒铲掩面,踉跄
后退,咚的一声栽倒地上,顿时气绝。
一刀砍空的另一凶僧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惊急间,厉嗥一声,反臂一刀,拦腰
砍来。
许格非满腹仇恨,杀机迷心,就在他毙了持铲凶僧的同时,左手夺过来的方便铲已猛向
挥刀砍来的凶僧铲去。
寒光一暗,立即暴起一声刺耳惊心直上夜空的凄厉惨嚎。
手持戒刀的凶僧,撒手丢刀,龇牙瞪眼,双手紧紧握住铲进胸腹中的铲杖,哇的一声,
张口射出一道血箭,咚的一声栽倒地上。
由许格非震碎青石大香炉,两个凶僧扑来.直到许格非一招两式杀了两个凶恶的花和尚,
手法之快,只是扑身迎击的同一时伺发生的事,快得令那些震惊发呆的凶僧们,措手不及,
无法援手。
手持戒刀的凶僧一倒地,这才听到殿前暴起一阵惊呼怒喝杀声。
许格非伸腕撤出方便铲,转首怒目一看,才看到巍峨的大殿前,竟站着数十名一式灰衣
的高大花和尚。
个个浓眉大眼,俱都长相凶恶,有的持铲,有的提杖,有的腰佩大戒刀。
数十高大凶僧中,仅中间一人披未红织金袈裟,左右两人披鲜红袈裟,其余凶僧,一式
着淡灰僧衣短大褂。
群僧一声暴喝,同时挥动兵器,纷纷作着欲扑之势。
但是,中间身披朱红织金袈裟,满面铁青,一脸怨毒的魁伟高大凶僧,却缓缓举起右手,
同时,怒目瞪视着许格非,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无知小狗,胆敢夜闯佛门圣地,扰乱本寺
清静,杀死佛爷座前弟子,今夜定要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许格非嘴哂冷笑,剑眉飞剔,铁青的俊面,咬牙切齿,拖拉着方便铲,缓步向前走去,
冷芒闪射的星目一瞬不瞬地怒视着中间高大凶僧,一俟对方话声甫落,立即冷哼一声,恨声
道:“你要小爷粉身碎骨,小爷今夜就要你们化骨扬灰,永沦地狱,千年万世永远不得轮
回……”话未说完,中央当前的高大凶僧已仰面发出一阵怒极哈哈厉笑道:“无知小狗,如
果你有耳朵的话.当知佛爷梵通的厉害,数十年来,凡是擅入本寺者,还没有一人能活着离
开。”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嗔目一声厉喝道:“小爷就是活着离开的第一人。”
人字出口,拖在手中的方便铲,猛地掷出,呼的一声,势挟劲风,直向自称梵通的中央
凶僧射去。
梵通凶僧身为乌拉庙之首,功力自是不凡,一见许格非的掷铲手法快如奔电,心中一惊,
急忙向左一闪,疾伸右手,企图截下掷来的方便铲。
但是,当他闪身的同时,嗤的一声裂帛声响,奔电般的方便铲,已刺穿了他飘飞的织金
袈裟,伸手时,背后已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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