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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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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登上厅阶一看,陈设富丽,布置豪华,居住穷壤海边的九指豺人,居然也知道奢
侈浮华,贪图享受。
进入大厅,早有两名壮汉为他设好了锦帔座位。
许格非在大椅上坐好,总武师率领着数十壮汉依序在厅中站好,再度恭声高呼道:“属
下等叩见许少侠。”
许格非谦和地举手和声道:“诸位请起,在下还有话要你们,回答。”
江中照人一听,纷纷恭呼一声谢许少侠,同时起身,依序分立两边。
就在这时,厅外突然奔进一人,但欲言又止地站在那里,似是有事报告,却又不敢开口
似的。
许格非看得剑眉一蹙,立即望着江中照,吩咐道:“江总武师……”
话刚开口,江中照已急忙抱拳躬身,恭声道;“属下在。”
许格非继续道:“有事要他报上来。”
江中照急忙恭声应是,转身望着厅口站立的壮汉,吩咐道:“有话向上回。”
站在厅口的壮汉一听,急忙走至大厅中央,单膝下跪,垂首恭声道:“小的景尔美叩见
许少侠……”
许格非急忙摆手和声道:“景武师请站起来说话。”
景尔美恭声应是站起来。
许格非趁机向着总武师江中照,问:“你们平素对你们员外讲话,都需要跪下来答话
吗?”
江中照急忙抱拳恭声道:“第一次进厅报告事情,一定要叩首参见,赐起后,才能肃立
报告事情。”
许格非一听,立即吩咐道:“今后除遇到德高望重的武林长者,师门长辈及尊亲,一律
免行大礼。”
江中照一听,立即面向左右数十壮汉,沉声问:“少侠的吩咐,你们听到了没有?”
数十壮汉一听,同时恭声道:“属下等听到了。”
许格非立即望着躬立中央的景尔美,抬手吩咐道:“景武师有话请讲。”
景尔美恭声应是,道:“这几天随同少侠在一起的两位姑娘和单姑婆,正在镇上察看动
静。”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快请她们进来。”
江中照立即道:“只怕老于世故的单姑婆不肯相信。”
许格非深觉有理,立即道:“那景武师就对单姑婆说,许少侠原请你们三位埋葬布衣老
人后日夜以炬火为记号联络,她们既然来了,你就如此说,单姑婆三人就相信了。”
景尔美一听,恭声应了个是,抱拳躬身,转身奔出厅去。
许格非急切想登上三尖岛,是以,一俟景尔美奔出厅外,立即关切地问:“江总武师,
尧恨天现在是否仍活着?”
江中照急忙恭声道:“回禀许少侠,前天属下还派人送食物上去,当然不会死。”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道:“怎么?还给他送食物?”
江中照恭声回答道:“回少侠,每隔数日都要送一次。”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问:“为什么要给他送食物?”
江中照一笑道:“回少侠的话,如果不送食物,他不是要被饿死了吗?”
许格非一听,更加不解地问:“把他送到三尖岛上去,不是就为了将他困死在岛上吗?”
江中照道:“不,其他人也许是这样的,但是尧恨天不同,他是西北总分舵主,而且是
九指豺人向少侠你争夺大权的帮手。”
许格非一听,简直糊涂了,因而不解地问:“九指豺人向我争什么权?”
江中照道:“当然是争夺四个总分舵的统领大权了。”
许格非一听,也就将计就计地道:“天王命在下统领四个总分舵,三个直属分舵,乃是
天王临终的遗命,岂可任他争夺。”
江中照立即献媚道:“是的,属下等也曾再三劝阻员外爷,不,再三劝阻九指豺人,只
是他执迷不悟。”
许格非冷哼一声道;“违抗天王遗命,就是犯上,犯上者,杀勿赦……”
江中照一听,慌得赶紧躬身应是。
就在这时,厅侧门走进一人,竟在左侧武师中悄悄议论。
许格非担心他们再有蠢动,立即沉声问:“那边什么事?”
如此一问,全体躬身,俱都低头不敢吭声了。
只见其中一个像是较有职位的武师,立即抱拳恭声道:“回禀少侠,酒菜已备好,不知
摆在何处。”
许格非一听,毫不迟疑地举手一指大厅,道:“就摆在厅上,大家共同聚餐。”
数十壮汉一听,俱都喜形于色,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忘形欢笑和欢呼。
许格非一看,知道九指豺人残忍成性,把这些生龙活虎般的壮汉,个个束缚得不敢稍微
逾越一步。
数十壮汉帮着搬桌移凳,接着酒菜送来,立即摆好了七八桌酒席。
也就在这时,方才奔出厅去的景尔美,已引导着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登阶
走进大厅来。
许格非一见,首先由锦帔大椅上含笑站起来。
数十壮汉一见,也纷纷依序肃手。
丁倩文和魏小莹,两人一直为许格非的安危担心,这时见檀郎果然无恙,才将一颗不安
的心放下来。
在前引导的景尔美,一进厅门口,立即急上数步,抱拳恭声道;“启禀许少侠,两位姑
娘和单前辈,属下均已遵命请来了。”
如此一报告,全厅所有的人也都同时向着单姑婆三人微躬上身示迎。
单姑婆大声笑着道:“你这位大管家可真会报告,我老婆子是咱们少主人的奴婢,听候
使唤的下人,怎么可以胡称前辈,报告前你也不问一问。”
景尔美一听,面色大变,十分惶恐,不停地向着许格非,连连躬身惶声道:“小的该死,
小的该死。”
许格非却然一笑道:“单姑婆年逾七旬,本来就是前辈,景武师不必自责。”
全厅众人一听,俱都暗赞许格非的容人宏量。
许格非一面请丁倩文三人入席,一面介绍给全厅数十壮汉认识。
中央一桌上,仅有江中照一人恭陪,以便许格非有话垂询。
相互敬酒完毕,魏小莹首先焦急地问:“许少侠,可曾问出我爹的下落消息?”
许格非噢了一声,抱歉地道:“这个事还没有来及问江总武师。”
魏小莹一听,立即转首去看江中照。
江中照早知魏小莹的来意,是以,急忙欠身谦声道:“回禀魏姑娘,令尊大人魏老谷主,
确曾前来此地。”
魏小莹听得目光一亮,不由急切地问:“那么现在呢?”
江中照歉声道:“但是,当天到达,尚未天黑便奉命送往别的地方去了。”
魏小莹不由焦急地问:“可知送往何处?”
江中照歉然一笑道:“过时待小的查过负责前去的武师,才知道送到何处去了。”
魏小莹不由焦急地要求道:“江总武师,一切拜托你了。”
江中照赶紧欠身道:“这是小的份内之事,理当尽力。”
丁倩文趁机关切地问:“请问江总武师,可有家父的消息?”
江中照见问,立即反问道:“丁姑娘问的可是丁大侠?”
丁倩文忙不迭地连连颔首道:“是的,是的,可是也送来了此地。”
江中照微—摇头道:“没有,不过,我们只听到令尊丁大侠的死亡消息。”
丁倩文一听,面色大变,脱口惊啊,立即目旋泪光,哭声问:“我爹真的死啦?”
江中照被问得一愣,道:“怎么?丁姑娘到现在还没听说令尊大人被分尸的事呀?”
许格非立即似有所悟地问:“江总武师是指的去年夏天的事。”
江中照立即正色道:“是呀,听说是暗探西北总分舵时……”
许格非未待对方话完,已挥手阻止道:“这中间另有蹊跷,我们都深信丁大侠现在仍在
人世。”
江中照赶紧恭声应是道:“是的,如果想确实知道丁大侠现在的修身之地,最好问一问
前去送人的廖武师。”
许格非立即噢了一声问;“这位廖武师现在何处?”
江中照恭声道:“他奉命出去巡看海边九个监视哨,大概快回来了。”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道:“什么?九个监视哨?”
江中照恭声道:“是的,沿海共有九个监视哨,主要任务是监视三尖岛上的人犯冒死潜
逃,其次才是注意前来海边的可疑人物。”
单姑婆立即接口道:“这么说,我们也是你们发现的可疑人物了?”
江中照被问得满面通红,赶紧不安地道:“小的们都是奉命行事……”
许格非立即宽慰地道:“这不怪你们,你们都没错。”
全厅数十武师,俱都默默饮酒,个个屏息静听,这时一听许格非的宽勉话,不由彼此对
看一眼,暗中竖竖大拇指头。单姑婆为人狡黠,老谋深算,故意望着江中照,诘问道:“咱
们少主人,武功高绝,鲜有敌手,是咱们天王亲自调教的衣钵传人,继承旗剑,统领总舵,
难道你们一点也没听说?”
江中照一听,立即诚惶诚恐地道:“小的们当然知道,而且也曾向九指豺人进言,可是,
他一心想除掉咱们少主人取而代之,妄想独揽大权。”
说此一顿,突然叹了口气,继续道:“唉,说来都是尧恨天……”
单姑婆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问:“尧恨天怎样了?”
江中照正色道:“他还好好地活在三尖岛上呀!”
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听得精神一振,同时兴奋地望着许格非,脱口急声道:
“尧恨天那老贼果然在三尖岛上。”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方才九指豺人已向我谈过了。”
江中照则继续道:“尧恨天前来此地,并没有说是他杀了长春仙姑……”
单姑婆立即道:“他说是我,是不是?”
江中照颔首道:“是的,他说是你单姑婆,谋财害主,趁机杀了长春仙姑。”
单姑婆立即愤声道:“他尧恨天的武功并不比我老婆子低,他为什么不替他的老相好报
仇?”
江中照正色道:“这话九指豺人也问他啦。”
单姑婆沉声问:“他怎么说?”
江中照道:“尧恨天说,因为有咱们少主人和你在一起,他自知不是对手,所以才逃到
此地来躲避。”
丁倩文关切地问:“他可曾说出他为什么要逃避许少侠?”
江中照摇首道:“没有。直到方才少主人前来,才知道他身获奇宝,并抢了长春仙姑应
该保有的一份……”
话未说完,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已同时惊异地问:“什么?奇宝……”
许格非怕单姑婆三人说露了马脚,赶紧正色插言道:“就是我说的那四种奇药。”
单姑婆三人一听,立即会意地哦了一声。
魏小莹则不解地问:“九指豺人干嘛把尧恨天也送到三尖岛上去呢?”
江中照正色道:“那是尧恨天自己要求的,走时并说,只要九指豺人制服了少主人,他
尧恨天立即代他出面,拥立他接替天王的宝座。”
单姑婆立即不解地问:“尧恨天就没有警告九指豺人,咱们少主人的武功奇高吗?”
江中照正色道:“他要这么说,九指豺人还敢向咱们少主人下手吗?”
单姑婆噢了一声道:“尧恨天那老贼怎么说?”
江中照道:“尧恨天说九指豺人才是天王的传人,继承人,九指豺人是大师兄,武功当
然要高出少主人多多,九指豺人也就相信了。”
单姑婆接口道:“可也就把命送了。”
江中照微一颔首,没有接腔,显然是不便说什么,仅应了声是。
许格非这时才关切地问;“岛上现在还困着哪些人?”
江中照见问,突然神情迟疑,面现难迫,似是不敢直说。
许格非立即宽慰地道:“你尽说无妨,我方才曾说过,这完全是间接传达令谕的错误,
即使有错,也不能罪怪你们。”
江中照一听,神色才变缓和,但仍不安地道:“反正送至岛上的,无一幸活。”
丁倩文三人一听,不自觉地脱口发出一声惊啊,俱都呆了。
单姑婆首先关切地问:“那么尧恨天呢?”
江中照道:“方才已报告少主人了,刚刚送食物上去,他死不了。”
许格非镇定地一挥手道:“附近的小渔村上,还有哪些人是强迫做事的侠义道人?”
江中照立即道:“尚有十数人。”
许格非立即道:“现在就派人通知他们,并发给他们一些银子,立刻离开此地,转回原
籍去。”
江中照听得一愣,但却为难地问:“小的们对他们怎么说呢?”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当然告诉他们是咱们少主人的意思了。”
江中照立即恭声应是,起身走向就近一桌上的一大汉身前。
单姑婆趁机望着许格非,提醒道:“趁尧恨天还活着,少主人还是尽快登岛的好,免得
夜长梦多。”
许格非目的在先稳住这些亡命之徒,这时一听,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
但是,魏小莹却焦急地道:“最好能先问出那位廖武师何时回来,到底将我爹送到什么
地方去了。”
许格非当然了解魏小莹这时的心情,是以颔首道:“少时江武师过来由我来问。”
丁倩文也不禁黯然道:“看来我父亲恐怕真的……”
许格非立即挥手宽慰地道:“吉人自有天相,我信两位世伯一定尚在人间,稍时那位廖
武师回来,也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话未说完,江中照已恭谨地走了回来,同时恭声道:“回禀少主人,属下已照您的意思
吩咐下去了。”
许格非立即颔首赞好,并关切地问:“江总武师可知各分舵送来的人,何以有的留在此
地,何以有的立即转走?”
江中照一听,不禁惊异地问:“少主人,这是天王的上谕,怎么……少主人不知?”
单姑婆赶紧沉声道:“这完全是有人假借天王之意,如果天王有所交代,少主人还会马
上命你派人将那些被困的人放掉吗?”
江中照似乎深觉有理,忙不迭地连声应是。
许格非觉得单姑婆回答的很得体,是以,也关切地问:“这件事可能与九指豺人有关,
平素九指豺人是怎么对你们说的?”
江中照急忙道;“据九指豺人说,功力愈深厚的愈火速转运。”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同时嗅了一声,久久才迟疑地问:“九指豺人说这是天王的意
思?”
江中照立即颔首道:“是的,而且是天王的面谕。”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关切地问:“你说天王曾经亲自来过此地?”
江中照毫不迟疑地颔首道:“是的。”
许格非更加关切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江中照略微想了想道:“大概是前年的夏天末季或秋天吧!”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神色突然迷惑。
因为那时正是他被屠龙天王劫往泰山丈人峰的时候,那时的屠龙天王,似乎不可能前来
狼沙。
心念间,丁倩文已插言问:“当时天王前来时,江总武师可曾亲自看见?”
江中照凝重地颔首道:“有一次小的曾亲眼看见,就在后院的阁楼上。”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不自觉地急声问:“那是什么时候?”
江中照道:“就是前年夏末秋初的时候。”
许格非觉得这件事很可能与他有关连,是以,关切地问:“当时的天王衣着?”
江中照为了表示他的确曾看到当时的屠龙天王,立即压低声音,恭谨地道:“天王当时
头罩金红软盔,着乌金闪闪的宽大披风,独睛如灯,走路时有咚咚声,嗓音有些沙哑……”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悄悄挥手,颔首道:“那就是了。”
单姑婆却不解地问:“天王前来找九指豺人,怎会让你在场呢?”
江中照立即道:“当时小的正和九指豺人在阁上议论事情,后窗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
接着天王就纵进来了。”
一面听一面沉思的许格非则自语似地道:“一定事情紧急,否则,天王是不会这样莽撞
的。”
江中照急忙颔首道:“少主人猜对了,当时天王一进阁楼,立即望着慌张下跪的九指豺
人怒喝道,叫他滚出去,小的当时磕了个头就跑出来了,事后才知道是咱们天王。”
单姑婆风趣地道:“这下你江总武师总算没有白活,不但见过咱们天王,还挨过咱们天
王的臭骂,真不简单……”
江中照一听,多少带点自得的嘿嘿笑了两声。
魏小莹却关切地问:“事后九指豺人怎么说?”
江中照道:“当时没有多久九指豺人便气急败坏地来找小的,并对小的说,天王命令,
马上把功力深厚的人给他送去。”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不自觉地问:“送到什么地方去?”
江中照摇头道:“这一点九指豺人当时没有说。”
魏小莹突然似有所悟地急声道:“当时可是恰巧我爹来了?”
江中照道:“不,是第二天的中午,九指豺人正感无法复命,坐立不安时候,令尊大人
魏老谷主就……”
魏小莹一听,不由焦急地哭声道:“我爹的运气怎么这样不好,偏偏那个时候到,现在
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被囚禁在什么地方?!”
中央上坐的许格非,这时却木然地坐在上座上,愣愣地望着厅外的蓝天,因为,他已知
道了魏老谷主被送往何处了,而且,很可能早巳离开了人间。
魏小莹见许格非一言不发,尽望着厅外天空发愣,不由又生气又焦急地哭声问:“许哥
哥,你是跟着天王学过艺的人,你总该知道天王的修身之地在哪儿呀?”
许格非听得悚然一惊,他更惊于魏小莹的那声亲密称呼许哥哥。因为,他对魏小莹的这
声亲密称呼不但感到陌生,同时更感到惶惧。他知道,而丁倩文也知道,这显然是魏小莹早
巳蕴藏在心中而久欲称呼而又强抑在心头一直未敢呼出的称呼。
魏小莹一声许哥哥呼出口,当时虽未觉得,但等把话说完,已经知道挽救不及了。她已
知道,许格非的母亲李云姬曾给尧庭苇留有遗嘱的事,她也清楚丁倩文为什么一直不称呼许
格非弟弟。
但是,这时由于内心的无防备,也就不自觉地脱口称呼出来了。
魏小莹虽然觉得娇靥发烧,芳心怦跳,但老爹爹的生死下落仍极重要,是以,不自觉地
再度催促道:“你说呀,你可曾见到过我爹?”
许格非虽然断定魏老谷主可能被送往了泰山,但那也只是他的假定,也许屠龙老魔栖身
的地方并不止泰山一处。
因而,急忙一定心神,含糊地道:“小弟学艺之处,仅是一个绝峰上的山洞,里面并无
别室,小弟当时也未见有任何人登峰前去探望天王,我想……”
魏小莹见许格非一口一个小弟,心中既伤心又生气,只得沉声问:“你想什么?可是以
为我爹可能被送往了别处?”
许格非急忙颔首道:“小弟正是这个意思。”
丁倩文则既迷惑又不解地问:“说也奇怪,天王为什么急切需要功力深厚的人前去,要
了去作什么呢?”
许格非落寞地道:“这问题只有天王一个人知道了。”
江中照黯然道:“可是,天王已经仙逝归山,这个问题很可能永久是个谜了。”
单姑婆一听,趁机拉开话题问:“对了,天王仙逝,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们四个总舵
上的人,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听人说过呢?”
江中照毫不迟疑地道:“这是我们员外爷……不,这是九指豺人亲口对我们说的呀!”
许格非噢了一声问:“他是怎么说的?”
江中照恭声道:“早在一年多前,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对属下说,天王已经去世了。”
许格非继续关切地问:“他可曾说这消息是谁告诉他的?”
江中照摇头道:“没有,不过,他提到了少主人您。”
许格非再度噢了一声,惊异地问:“他怎么说?”
江中照道:“他说天王又收了一个徒弟,名叫许格非,同时,他尚不停地冷冷笑着说,
他总有一天要把少主人除去……”
话未说完,一个渔夫装束的壮汉已由厅外匆匆地走进来。
但是,走到距席前不远,又神情焦急,踌躇不安地站住了。
许格非一看,立即和声问:“你有什么事吗?”
如此一问,江中照以及全厅所有的人,俱都转首向那人看去。
只见那人欲言又止地道:“小的想请总武师谈一句话。”
许格非立即向着江中照抬臂,示意他可以离席前去。
江中照恭应了个是,起身向那人走去。
但是,那人非但没有前迎,反而也向厅口走去。
许格非看得剑眉一蹙,不由暗自担心,他深怕三尖岛上的尧恨天被人乘隙救走了。
细看双双走向厅口的江中照和前来报告的那人,一人神情迷惑,一人面现紧张。
只见两人悄声谈论了两句,江中照已面色一变,顿时愣住了那儿。
许格非看得心头一震,正待起身过去诘问,蓦见江中照定一定心神,宽慰地拍了拍那人
的肩头,挥手把那人遣走了。
只见江中照一俟那人走下厅阶,立即面向他许格非,抱拳躬身道:“请少主人移一步说
话。”
许格非一听,心情更加不安,但已本能地起身向江中照急步走去。
微躬上身站立的江中照,一俟许格非走至近前,立即压低声音,恭声道:“回禀少主人,
您在小酒铺门前掌毙的那人,就是出外办事赶回来的廖武师。”
许格非早在听到小酒铺门前时,便知不妙,这时一听那人就是廖武师,心头一震,脱口
惊啊,顿时愣了。
只听江中照继续低声道:“属下知道魏姑娘急切想知道魏老谷主前年送往何处。”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嘉许地拍了拍江中照的肩头,同时赞许声道:“你的处置很
得体,九指豺人不愧任你为他的总武师,我将继续任命你为此地的总武师兼负责人。”
江中照一听,惊喜欲狂,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这会是事实,是以,慌得急忙深躬一
揖,忙不迭地连声激动地道:“多谢少主人提携,多谢少主人栽培。”
许格非也急忙道:“不必如此,只要你严守纪律,认真作事,就是总分舵主也有你的
份。”
江中照一听,简直有一夜巨富,一步登天之感,一迭声地恭声应是。
许格非觉得这是催促登岛最好的机会,因而正色道:“现在我马上前去三尖岛,也趁机
对单姑婆她们三人说岛上有异样,深怕尧恨天闻风逃走,必须马上登岛,以防有变。”
江中照一听,却立即面现难色道:“少主人,登上三尖岛……”
许格非立即问:“怎么,还有什么困难吗?”
江中照为难地道:“困难虽然没有,应该准备的事项却很多,据卑职的经验,要想起程
前去,至少还得个把时辰之后。”
许格非一听,立即颔首吩咐道:“好,你先派人去准备,有话当着丁姑娘她们三人讲,
大家也好有个商量。”
江中照恭声应了个是,一俟许格非转身走向席前,立即向就近一桌上的七八个壮汉走去。
许格非走回席前坐好,丁倩文三人几乎是同时惊异而迷惑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格非只得含糊地道:“方才监视哨传来消息说,三尖岛上有异样,我已命江总武师去
准备前去登岛察看的事情去了。”
魏小莹却惊异地问:“许哥哥,你是说,岛上的尧恨天已经知道九指豺人被杀了?”
许格非剑眉一蹙,故作迟疑地道:“这很难说,所以我也趁机决定马上登岛。”
丁倩文见魏小莹依然继续称呼许格非许哥哥,知道她是不会改口再称呼许少侠了。
为了怕魏小莹争宠占先,不得不微红着娇靥,也关切地道:“许弟弟,既然现在渡海方
便,我看,我们三人也一同跟你前去,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单姑婆看出魏小莹和丁倩文都抢先争宠,立即也风趣地笑着道:“丁姑娘说得是,少主
人你也就别再坚持啦,要不,你前脚走了,两位姑娘后脚又跟了去,说来说去,还不是放不
下心……”
话未说完,丁倩文和魏小莹的娇靥都红了。
恰巧,江中照这时也匆匆地走回来。
江中照先躬身报告道:“回禀少主人,属下已遵谕吩咐下去了。”
许格非趁机关切地问:“江总武师,你看丁姑娘三位一块同我前去,可有困难?”
江中照立即道:“属下已准备了丁姑娘三位的渡筏,困难是在岛上,而不是在海上。”
丁倩文抢先关切地问;“你是说,我们在海上行进,无惧海中的狼沙和沙中的剥皮虫?”
江中照立即道:“丁姑娘有所不知,听谓狼沙险恶是对一般尖底船或半平底船,而我们
现在用的是特别制的桐布平板筏……”
话未说完,丁倩文已恍然大悟的地道:“对了,家父以前也曾对我说过,防止剥皮虫的
方法之一,就是穿桐油浸过的布衣,剥皮虫就不敢接近了。”
江中照同意地颔首道:“不错,我们不但用桐油布平板筏,而且在筏的四周悬上烟草袋,
这样我们坐在筏上,不但不用穿油套,嘴前也不用悬烟草了。”
单姑婆年龄较长,考虑周到,因而忧虑地道:“好虽然好,可是,万一风浪大翻了木筏,
那可怎么办?”
江中照一笑道:“由海岸到三尖岛,最多不过里把路,就是天气有变化,也不会刹那间
狂风大作,暴雨骤临,再说,我们总要找个天晴日和,风平浪静的时候前去。”
说此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厅外蓝天,继续道:“就像今天,就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许格非急忙关切地问:“你说岛上有困难,岛上有什么困难?”
江中照见问,脸上笑意顿敛,立即面现难色地问:“不知少主人对易经八卦,五行生克
之理……”
单姑婆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问:“怎么,上面还布有什么阵势呀?”
江中照迟疑地摇头道:“有没有波折也不知道,但是每次送人前去时,九指豺人都不准
小的们进入岛上林内。”
许格非噢了一声问:“怎么?岛上的林阵竟是九指豺人布的呀?”
江中照急忙道:“当然不是,也许是天王当年布的,因为现在岛上的树木已经相当粗大
了。”
丁倩文关切地问:“江总武师是根据什么知道三尖岛上布有阵势?”
江中照道:“因为九指豺人每次都警告我们不可进入,进入后会迷失在里面出不来……”
丁倩文想到了西北山区的九曲谷,因而淡然一笑道:“走不出来,未必就布有阵势。”
但是,许格非却凝重地道:“很可能布有奇阵,我想天王有许多年绝迹江湖,可能就息
隐在这座三尖岛上潜修。”
江中照急忙道:“属下也曾这样揣测过?”
丁倩文和魏小莹则同时焦急地道;“我们两人都不谙八卦五行生克治化之理,这得找一
个内行的人陪你前去呀!”
许格非摇头道:“不用了,我小时候先母曾经要我在这方面下过一番工夫,我去时如果
谨慎前进,小心判断,也许会看出一些端倪来。”
单姑婆则忧虑地道:“万一少主人进入后,突然遇到了被困在林阵内的人……”
话未说完,江中照已再度一笑道:“那样的事恐怕极少。”
单姑婆立即不高兴地问:“你凭什么把话说得这么有把握?”
江中照惧于单姑婆是许格非的侍随人员,加之她年事高,武功又惊人,虽然心里不高兴,
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是以,强自一笑道:“据说岛上除了有一处甘泉外,别无可食之物。”
单姑婆立即问:“树根树皮不可食?”
江中照一笑道:“当然可以充饥,但不能长久。”
单姑婆正色道:“那也未必,功力高绝的异人,仅食些野果泉水即可活逾百岁。”
许格非见单姑婆又犯了老脾气,急忙浑了个宽慰手势,肃容道,“江总武师说得极是,
而你说的也有道理,到时候我提高警惕就是。”
江中照见许格非并不偏袒单姑婆,心里很高兴,因而恭声道:“小的已命他们先准备三
天的食粮饮水和炊具带在平筏上,万一有所变故,不必马上放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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