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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伊凡(kl)-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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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多少时间”郑清已经是第三次问了。
  “半个小时。”
  “再联系他一下,问问他们到哪了。”
  李立天虽然鄙视郑清的这副做派,但还是照做了,他一手挪到蓝牙耳机上按了一下:“还要多久。”
  “40分钟。”
  不用伊凡说出口,赵真雪就明白他的意思,她冷着脸想拿出手机,但是伊凡却开口了:“怎么,你想阻止他?”
  “当然。”赵真雪说着在联系人中找到了郑清,按了拨通,但是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很明显,郑清不希望现在这个时段被打扰。
  “带我去找他们。”赵真雪连打了三次,都是关机,终于有些忍不住道。
  “哦,你的意思是说,用魔法带你去救人?就像上次一样?”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大概是因为着急,赵真雪忍不住就吼出声来。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不愿意?”赵真雪看着伊凡的眼睛,在那里她看不到一丝的着急,好像将要发生的一幕情景完全不能动摇他分毫。
  “我相当愿意,只是,我希望可以这些事实可以提醒你一下,以便合理的修改一些我们之间的承诺……”


☆、第一百章 营救

  “你这是在要挟我。”赵真雪听完伊凡的话,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不是……我只是建议你,很明显,你的行为和你坚持的东西并不相符。”
  尽管一直对魔法很排斥和警惕,但是人就是这样,如果有一条现成的路能走通,谁也不会无辜的绕远,赵真雪被伊凡一提醒,也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不知不觉,她已经对魔法形成依赖了,尽管这是事出突然。
  如果是以前,得知这样一个消息,她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弄清楚案件正在发生的地点,正在行驶的方位,安排救人或想办法排查,但是刚才那一刻,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这些作为一个警察的本能的东西似乎一瞬间都离她而去了,“反正有魔法”,或许她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好,我答应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真雪脑子里一瞬间又闪过赵亮跪在窗台前的模样,这个场景像一根针一样扎的她有些不安,她张嘴又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眼前的场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明白——没时间了,她确实需要魔法。
  郑清的汽车已经开进了一个车库,光线顿时暗了下来,然后车库的灯亮了起来,郑清和李立天两人下车后,走进一边车库内置的楼梯,噔噔噔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郑清明显已经有些心急起来,迫不及待的走上楼打开房间。
  “你怎么还在这?”郑清看见房间中夏婧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脸色突然变得很差:“不是让你没事别来这里吗。”
  说到夏婧,郑清免不了一阵烦心,这女人漂亮倒还算漂亮,就是“太过聪明”,或者说,有着她不该有的野心,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旁敲侧击的问他一些家里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这种事情连瞒还来不及……
  这座别墅他只带她来过一次,从那以后夏婧就经常不请自来的过来“找他”,言语中很有一些不想走的意思,但郑清没理会她,每次都不会留她在这里过夜,对付女人,既要哄,但是该坚持的地方还是要坚持,不然有句话说的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稍微给她一点好脸色看,这就想一步登天了。
  不过暂时他对她还没有腻味,夏婧的尺度把握的很好,每次都游离在他的警戒线之外,不过这一次,她似乎过界了。
  “人家只是想你吗……”夏婧的声音有些刻意的拉长,人也懒懒的在沙发上不想动。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斜躺在沙发上角度刚刚好让郑清能看到一些关键点,但又不能一窥全豹,她的这招以前都很管用,不过她的如意算盘今天还是打错了,郑清正准备开吃一道大餐,自然不会对已经买回来的一份炒饭感兴趣。
  “给你5分钟,立刻给我消失!”郑清冷着脸命令道,脸上少有的严肃。
  夏婧扭了一下身体,终于还是嘟了嘟嘴穿好衣服离开了,当她开着那辆郑清新买给她的现代离开的时候,看见迎面开进来一辆破旧的普桑,两车交错的时候,她看见那车的司机脸上有着扭曲的烧伤痕迹,她忍不住转回了脸。
  ……
  南宫云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晕的厉害,嘴里也有些发苦,腮帮子一阵酸疼,当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晕倒前的那点记忆开始浮现了出来。
  她好像是被人弄晕了……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猛地打了个冷战,随后又稍微安心的意识到现在自己好像是自由的,她大概看了一下四周,自己正在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内,房间内打着冷气,地上是软软的高档羊毛地毯,自己正躺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她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
  郑清!几乎是一瞬间,她脑子里就出现这个名字,郑清的名声她已经听过不少,本以为他会忌惮自己的身份,但却没想到……
  她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似乎没出现什么异常,除了手腕上有好几道被绳子勒出的瘀痕,并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她稍微放下了心,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手犹豫着搭在门扭上,想了想,还是没扭,她去了另一边的窗口,看到窗户外并没有防盗窗,她伸出头看了看,她所在的是是第三层楼,下面是泥土的花园,顺着窗口看向远处,那里是一条看不到两边和对岸的河流,她猜测那应该是长江。
  太阳正是强烈的时候,开着窗户就能感受到窗外的热流迫不及待的涌入,南宫云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终于还是从房间一角拿来一张沙发椅,然后站了上去,打开窗户……
  “你不需要那样做。”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南宫云身后,听到这个声音,南宫云几乎是有些激动的回过头,正是伊凡。
  “是你!”南宫云有些惊喜的叫出声,但是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接着又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用害怕,我们没有危险。”伊凡走进了过来,同样伸出脑袋看了看窗外,“你还真勇敢。”
  “小点声!”南宫云几乎想伸手来捂住伊凡的嘴巴,伊凡让了一下躲开了,南宫云只能把自己凑到伊凡耳朵边咬耳朵:“你怎么知道我……你怎么来的……”
  南宫云的情绪有些小激动,这样的场景是在是太有刺激太富有戏剧性了,她今天去图书馆找伊凡,没有找到却被绑架,醒来后却发现要找的人竟然就在她身边。
  “你怎么不怀疑我?”伊凡有些奇''怪的问道,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被误解的打算,并准备好了解释或者应对手段——后者是主要的,他不是很喜欢解释。
  “是你吗?”南宫云笑了,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伊凡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这就是他自己的家,按理说这应该是很重要的疑点,但是说不上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升起怀疑他的念头,或许有过,但又很快打消了。
  “不是。”伊凡摇摇头,“对了,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我很好,你是不是准备带我逃走?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找到我的呢。”南宫云说着,一边跃跃欲试的亮了亮她的小拳头。
  “逃走?哦,不,我们不需要逃,我准备带你出去见见这里的主人。”
  伊凡说着,走向房间门口,一扭,房门就开了,好像似乎并没有锁。
  南宫云跟着伊凡走了出去,外面是一道回字形的走廊,自己所在的房间就在走廊的转弯口,旁边是一道楼梯,有往上的,也有往下的,伊凡正在下楼,这个楼里的环境有些安静的可怕,南宫云赶紧快走了几步跟上,下楼梯转弯的时候突然听到2楼传来一声狂吼,这声音冷的就像冬天的寒风,瞬间把南宫云的脚步都冻住了,她听出来那是郑清的声音:“赵真雪,我看你敢!就算是你爸现在站在这里,借他10个胆子,你看他敢动我。”
  南宫云小心的低下头去看,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她的视线随着血迹流淌的方向寻找,终于看到了源头——那个人脸上有可怕的烧伤痕迹,正挣扎着捂住自己的喉咙,他的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想说什么,却没有人能听清楚,血液就从他的手指缝里像自来水一般漏了出来,流淌在地板的缝隙中,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画面。
  南宫云两手捂住嘴,几乎想要惊叫出来,但她还是没有,伊凡走过那人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抬脚就跨了过去。
  南宫云看见那人的另一只手挣扎着伸向腰间,然后从一个黑色的皮套里颤抖着抽出一支黑色的手枪,他努力的想抬起手枪,但始终还是无法做到,红色的血液甚至已经顺着那只拿枪的手臂沾染到了手枪,南宫云紧紧的盯着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看着那人似乎用尽力气想要扣动扳机,而枪口的位置,似乎正对着刚刚走过的伊凡。
  “伊凡小心!”南宫云终于意思到他要做什么,忍不住大喊道。
  伊凡回过头,朝着一脸紧张的笑了笑:“谢谢提醒。”但却没做什么。
  那人的手指猛地用力,扳机被扣动了,但却徒劳的发出“咔”的一声,一瞬间,那人的瞳孔猛地睁大了,随后脑袋往边上一歪——没气了。
  2楼的中央是一个客厅,从三楼回廊中央漏下来的阳光刚好能照亮整个房间,郑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阳光晒得他非()常难受刺眼,但他却一动不敢动,刚才赵真雪毫不犹豫的开枪让他肝胆俱裂,现在他唯一可以凭借的,就是赵真雪或许对他父亲、爷爷还有所忌惮。
  赵真雪不想开枪的,如果不是那人很明显的掏枪动作——但是她不后悔,来之前她已经考虑的很清楚,有些事情一旦下决心,就再也没有犹豫的余地。
  赵真雪看了一眼过来的伊凡,传话:“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赵真雪的眼睛闪过一丝锋芒,毫不犹豫的回答:“杀!”


☆、101 手下

  生产线晚一天投产,那未来意识网可能就会损失数百万的“用户”,钱归根到底,只是既有社会财富的代表,但人却是这一切的创造者,便宜五百万,说到底,也不过是相当于这些用户每人出几块钱而已,但意识网就仅仅值几块钱吗?
  当然不是。
  李立天相信,如果现在他在意识网内部开始劝捐,以现在五千人的规模,一夜时间集资上千万,甚至上亿都很有可能,前段时间意识网内部招聘,消息一发出去,拥挤而来的信息几乎要把李立天的大脑挤爆,意识网已经成了很多人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就好像用惯了网络的网民,平时出门前都要在电脑上查询地图,电脑已经取代了现实,成为他们生活中的绝大部分。
  意识网虽然目前还没有很明显实际的使用功能,但仅仅是情感上的共享,以及偶尔出现的奇迹和希望,已经足够引起他们的共鸣了,最重要的是,身在意识网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仅仅是意识网中的其他存在,他们的情感,他们的想象,下班时候的轻松感叹,他们工作时候的苦闷,甚至是有人做梦时候的梦境,这些都是来源于每一个活生生的人,真正来源于他们的生活,甚至自己的生活。
  ……
  毫无疑问,林泉又失业了,不过他的情绪看起来还好,最起码,没有如上次那样再盯着电脑看上一个通宵。
  算起来,他一共在基金会干了也不过两个月,但却拿了5个月的工资,现在已经很少有单位在辞职的时候,还厚道的给三个月补助的,2个月前他全身的存款也不过数千元,现在已经近万了,最重要的是,他还在这段时间交了两个朋友,一个是漂亮活泼的大一女孩,另外还有一个有“超能力”的年轻富豪。
  漂亮的女孩给自己留了联系方式,年轻富豪免费给自己容身之处,好事都让自己占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还想怎么样?”从基金会总部回到家的时候,林泉对笑着对自己说,“该知足了。”
  在家自己给自己炒了顿饭,吃完后,林泉懒懒的躺在阳台上晒太阳,看着不远处的街道人来人往,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自己未卜的前途,一个古老的问题又忍不住冒出脑海:“人,为什么要工作呢?”
  很快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是另一个更古老问题的翻版,那个问题应该是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最开始是为了生存,”意识自己回答道,“最早的工作就是寻找食物,养活自己。”
  “那现在呢?”
  满大街的人们脸上尽是笑意,很显然,这是一个无需担心生存的年代,自己能够活在现在,这是幸运,或是悲哀?如果自己要活在乱世,那也许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些问题,如果一个人从来未曾想过这类问题,那他究竟是幸运,还是悲哀?
  是幸运吧,林泉想着,又再次在心里确认了一遍:“是幸运。”
  是的,活着是一种幸运,而能够意识到自己活着,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并最后拥有自己的答案,这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了。
  现在自己身上全部的资产差不多是一万多,如果只是以吃饱饭,维持生活的标准来看,他可以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年多,当然,这中间不可避免还要支付一些“道德”成本,毕竟现在自己算是蹭住,不过如果自己去工作,这个成本就不在了吗?
  还是一样的,工作只是一种符合这社会道德的生活方式而已,这就好像有的人工作了,就感觉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这社会了一样,白天上班回来,晚上就肆无忌惮的玩,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大多数人就在这理所当然中,虚度了自己的一生。
  人生归根到底还是个人的事情,在这之中,人所做的每一件事,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是苦是甜,最终都只能由他自己体会,而在这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来源于整个世界,不管是父母还是社会,抑或是朋友和妻儿,就算再亲密,他们也取代不了你自己,自己才是第一位的,父母是自己的父母,工作是自己的工作,社会是自己生存的社会,脱离了自己,单独的这些名词全无意义。林泉在阳光下就这么静静的想着,任由思想的触手触碰着这世界,触碰着这世界的现实,历史,法律,道德,还有——存在。在这些接触中,思想也不可避免的触碰着自己,当林泉意识到自己正在思考自己的时候,他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感觉无疑是快乐而且充实的,或许,这世界再没有比这种快乐更充实、更有确定无疑的价值了,我思故我在,确实如此。
  当思维的散步结束之后,他又不可避免的开始关心起自己未来的工作起来,不可否认,林泉是讨厌工作的,但谁又不是呢?世界上百分之九十多的人都不能从事他们喜欢的工作,或许,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自己真正喜欢的工作类型,只是生活惯性让他们像轮子一样往前滚而已。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再次幻想,为什么自己不是生在一个富二代家庭,父辈积累的财富足可以自己安静的过完这一生,而不必为生存的细节挣扎在这个世界。
  “太贪心了,”林泉轻声警告自己的这些想法,他应该庆幸自己的父母都很健康,而且略有积蓄,足可以让他们自己安享晚年,这免去了自己迫于道德挣钱养家的可能。
  如果按照普通人,或者是社会主流道德观来裁定林泉脑中的这些想法,林泉想,那他很有可能是不及格的,他承认,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受到类似的道德影响,但是,他的理智是排斥这些东西的,正如笛卡尔所说,我们需要对任何习以为常的东西,保持怀疑,从这一点上来说,任何道德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因为它们都是如此的雷同,只告诉你你应该去做什么,而不告诉你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做,或许有的也说了,但这些答案看起来都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气球,完全经不起理智的试探。
  其实所有的问题说到最后,都是在讨论意义的最终根源,而涉及这个问题,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解释,虽然这些解释大多数时候,都被笼罩在有意无意的谎言之中。
  说到谎言,林泉就忍不住想起,就在两个月前,他在楼上的房间跟夏婧分手的场景,回过头来想想,林泉承认自己当时是不理智的,因为当时他在楼下看见的场景,他的头脑已经完全被情绪左右,记得当时回来之后,他感觉自己几乎是站都站不稳了,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夏婧后来跟自己一说分手,他就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其实按他现在的想法,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必要生气,夏婧既然已经作出了选择,那肯定是经过仔细考虑的,现在他已经能理解夏婧的想法了,甚至有时候还佩服她的勇气,很明显,道德对她同样没有很大的束缚力,而她也跟自己一样讨厌工作,讨厌生活,从这一点上来讲,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如果说错,那夏婧唯一的错误大概就是,很付出了这么大的勇气之后,她最终追求的到东西很肯可能还不能让她满足,或者说,并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林泉能想象夏婧的生活,衣食无忧,名车代步,金屋藏娇,从舒适的角度来说,其实这种生活跟自己坐在阳台晒太阳差别并不大,可能一小段时间后,她就会开始厌倦,空虚会促使她去追求更多的刺激,同样也会促使她做出更愚蠢的事情。
  他和她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林泉觉得自己最终找到了所谓的“人生意义”,这个意义不论是在逻辑上,还是在感官体验上,都比夏婧依赖于物质享受获得快感来的更坚实,前者基于理智,而后者只听从感官,理智可以通过思考随时寻找到,而特定的感官刺激,却如同水中的月亮,你觉得它是在水里,其实它在天上。
  这样想着想着,林泉又觉得有些厌倦了,靠想象自己的“敌人”陷入困境固然能带来快感,但也十分的不道德,他甚至自己都有点开始鄙视自己了,沉溺于这种低级的快感对他而言跟不必要的工作赚钱一样,同样是浪费时间。
  林泉抬头看了一眼逐渐下降的太阳,又低下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在阳台上过了两个小时,半个下午了,这两个小时的思考自己有什么收获吗?
  也许有吧,虽然这些问题都被他来回的思考过无数遍,但每次再拿出来回味,却总是能够获得有新的收获。
  其实回头想想,自己的这种思考从某种程度上也只是贪图“享受”,精神上的享受,这跟玩网络游戏获得快感有什么区别吗?或许有吧,这跟夏婧贪图物质享受是一个道理。
  “咚咚咚,”敲门声让林泉的思维暂时中断,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朝门口走去,问道:“谁啊?”
  “咚咚咚”,又是三声门响,似乎就是门外那人的回答。


☆、102 各安天命

  严恪,或者应该叫严可守,毕业于复旦大学,后来进入美国麻省理工攻读计算机硕士,毕业后回国,一直未就业,一个星期前前往美国。
  在找人方面,李立天很专业,这种专业不仅仅是体现在效率,更体现在他可以不择手段,尤其是他成了伊凡的“合作者”之后。
  “合作者”这个称谓是伊凡给起的,比起原先的信徒、仆人……等等称谓,他觉得这个说法更能诠释这种关系的本质。
  李立天当天晚上就买了飞美国的机票,而此时的严可守,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
  上一次跟伊凡的照面让他很不舒服,严可守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从小时候打架到长大了到处钻其他公司、政府的系统漏洞,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或者说,他从来不认为有人能够抓住自己,但是上一次跟伊凡仅仅是一句话的交流,他甚至就感到一种打心眼里冒出来的恐惧。
  对方一眼就看穿了他,就好像透过窗户看屋子里的景物那样随意,虽然只是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细节,他感觉自己在那个人的面前,就好像是一个玻璃杯里的白开水一样透明,而透明,则是他最忌讳的一个字眼。
  这种恐惧即使是他飞到美国,也无法完全排除这一点。
  等他恢复过来的时候,他决定做点什么事情。
  找到伊凡的电脑并不难,先找到电信的终端,轻松的破解,在用户信息里很容易就查到基金会所在大楼的地址,然后入侵公安信息网,从里面调出周风的信息——看到照片的时候,他就确定了伊凡的地球身份。
  伊凡和基金会的电脑几乎都是裸机,都只装着国内某著名的免费杀毒软件,严可守几乎毫不费力的绕开了它,取得权限,查看资料——这个过程对他来说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点难度都没有。
  基金会的电脑里面只有一大堆用户资料,其他就是刘妍自己拍的照片和下载的几个小游戏,实在是没什么能引起他兴趣的资料,不过本着贼不走空的一贯原则,他还是在电脑里小小的倒了一些乱——通常来说,他只会在一些著名的网站或者终端那里才会做出类似的行为,但是这一次,他觉得在这太普通的电脑里做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尝试的,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姑娘一脸沮丧的样子,他就觉得这也确实有趣。
  伊凡电脑里的东西更少,硬盘里几乎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魔兽争霸和对战平台的文件,连男人电脑里通常该有的一些动作片也消失不见,“无能”他当时有些不屑的评价,不过网页收藏夹里面的内容倒是不少,里面有许多跟学习有关的网站,“装逼”,他当时就这么想到。
  之后他就看到了CAD文件夹,打开保存的文件夹,他当时就感觉浑身一阵颤抖——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各种已经完成的图案,而且名字命名也很规律,从“1——空间之眼”到“5,切割空间”,里面密密麻麻的排了数百个文件,他虽然不知道这些命名的意思,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一定都不简单。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这些文件全部复制了一遍进自己的硬盘,在复制的同时,他也开始一张一张浏览这些图案。
  这些图案每一张都画得很精细,原图上还满满的画着各种数字和标注,这些标注大部分他都看不懂,都是一些无关的汉字(音译),不过还有许多是他能看清楚的,比如在一张名字叫“空间门”的图案角落就标有很明显的三维坐标标示,后面还有一串方程组,大概就是这个坐标的演算方法。
  严可守立刻联系了好几个朋友,把这些图纸发给对方看,这些朋友大多是他大学时候结识的工科学生,现在分别都在各个领域的技术层面工作,在大学的时候,因为研究过一段时间智能机器人,所以跟工科方面打过很多交道。
  但没有人能说清楚这图纸到底是什么,大家都以为他又不知道从什么资料库里面搞了什么神秘的资料,其中还有人回复道:“这根本就是随便拿几个数学曲线拼凑起来的几何图形,你不会是偷了后现代艺术的作品库吧。”
  他当时也几乎是这么想的,所以一气之下,把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既然你喜欢艺术,那我再给你来点毕加索的抽象。
  但伊凡——不对,是赵亮之后在网吧的举动则让他几乎灵魂都出窍了,从那以后,他又再次看了那些“艺术画”,甚至去教堂把这些画带给牧师,甚至发到那些所谓的“先知”“预言者”“神秘学”“巫师”的网站上去……
  当时他正守在电脑前吃外卖的披萨,软件显示符合特征的用户已经找到,他当时就一边用嘴叼着披萨饼,一边手忙脚乱的在键盘上敲打,让他高兴的是,对方是在一家网吧上网的——这通常就有很大几率意味着有摄像头!看得出来,对方还是很聪明的,竟然借了另一个人的身份证来上网。
  网吧的系统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那个可笑的密码正是网吧名字的缩写——这种特征性的密码系统正是严可守在美国念书时候的研究内容,他都不需要绕过系统,只用了10分钟就强行破解了。
  严可守从容的进入整个系统,然后再次在这个局域网里搜索伊凡的特征,锁定目标之后,通过网吧的管理系统堂而皇之的进入,找到设备,摄像头,打开……
  赵亮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刚刚拿起的沾满番茄酱的披萨“吧唧”一下跟键盘产生的深入的接触。
  不是周风,真的是赵亮!
  ……
  李立天在候机厅的时候,闭上眼睛,仔细的体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这种思维不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很陌生,他还没能完全习惯。
  看着候机厅的时间,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是我,小天。少爷他很好,最近他要参加一个户外的生存组织……很安全……对,我会注意的,成员我都查过了,没有问题……差不多一个多月……知道了,我会的……”
  就这么简单,一个月之后,等郑家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人已经远在美国了,郑家也许会通过出境记录找到自己,然后在美国查到自己再次出境的记录,目的地是一个正在战乱的小国,然后……也就仅限于此了。
  以前他真的以为郑家是一颗大树,现在看起来,还差的远。
  虽然以前给郑家干,他们能给自己钱和机会,现在是给伊凡干,他什么都不给自己,而且明说要自己为他赚钱……
  但是他还是感觉很值得,甚至——还感觉这是一种幸运。
  事实上,作为第一批接触魔法的地球人,他确实是幸运的。
  就如同现在,李立天看着同样在候机的人群,就好像是看着一群蝼蚁,以前虽然也有过这样的感觉,那那时候他也是它们中的一部分,但是现在不同了,起码,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以前奋斗的目标无非就是权和钱,但是现在不同,他感觉自己已经融入了什么东西,所有的行为都又有了更高的意义,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就好像他已经成了巨人的一部分,他仔细体会着这感觉,这让他精神不自觉的微微振奋着。
  他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戴着眼镜,穿着西装,温文尔雅,斯文有礼,就如同他一贯的形象。但如果很熟悉他的人就会看出,在那副依旧保持15度的标准微笑背后,似乎多了一些自然,少了一份刻板。
  “尊敬的各位旅客,还有10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将于明天下午抵达纽约,下面为您播报纽约的天气预报……”
  ……
  李立天的飞机起航的时候,赵亮走进了田军的房间,自从那次恫吓之后,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上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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