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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伊凡(kl)-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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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发生后仅仅不到三个小时,网上就传出一段视频,视频的主人是一位带着V字面具,也就是著名电影,V字仇杀队主角的那张面具,在这段视频中,他展示了在袭击前大约一个星期时间内,他多次利用安检漏洞,将炸药少量多次运入机场。
  林泉他们看到这部视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4月18日的下午,现场的救助工作刚刚告一段落,李立天正在和那些欧洲国家忙着开各种各样的会,林泉刚刚准备定下心来查一查这件案子的线索,却没想到线索自己找上门来。
  “在所谓的魔法到来之前,我们的世界严格受规律制约,我们能够发现这些规律,运用他们,这种技能被我们称之为科学,拥有这种技能,就好像一个匠人拥有他的手艺,通过科学这条纽带,我们和世界是平等的,这也是我们生存发展的最终信心所在……
  在这样的纽带维系下,真个世界都将是严肃的,这种严肃由规律所保证,我们严肃的面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严肃的给我们反馈,但是魔法的出现摧毁了这种严肃性,当我亲眼看见空间门的时候,我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尤其是当我看见周围每一个人脸上的惊讶和笑容时,我整个人都因为恐惧而害怕的浑身颤抖——人类正在丧失自己最大的尊严和自信!毫不客气的说,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群婊子,当科学比宗教更能满足他们的时候,他们抛弃了宗教,钻进科学的怀抱,现在魔法来了……
  我并不怀疑卡梅尔,或者说,意识网对这个世界的善意,我也承认,他们所谓的魔法都是真实的,但这种真实在我看来就像是伊甸园中的禁果,人类吃下它,将会面临终生无法摆脱的桎梏——我了解过那些魔法,我毫不怀疑,等它在这个世界普及,终有一天,我们将会迎来一个“心想事成”的世界。
  魔法和科学不同,科学可以为人提供一个解释,或许这个解释并不绝度正确,但它却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思维习惯——事情是可以得到解释的。在我小的时候,我曾经问我爸爸,天上为什么会下雨,虽然他不耐烦,但他还是想尽了办法给我解释,这是科学的熏陶,我可以想象,当魔法在我们这颗星球,在我们这个文明中普及开来,当孩子有疑问问家长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将是一个统一的答案——这是魔法。
  这就好像在中世纪时,我们得到的答案类似——那是因为上帝!上帝就是世界的代名词,它让我们在它的脚下匍匐了数千年,如果我们现在任由魔法发展,在未来的某一天,魔法将会像上帝支配信徒一样,支配我们的未来!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声音不会被任何人所听闻,对于我犯下的罪行,我认罪,在地球所有的法律中,死刑是最严重的惩罚,我判处自己死刑,立即执行。”
  视频中的V字男说道这里,当着镜头拿起一把枪,对准太阳穴,最后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话:“愿我们都得到宽恕。”
  这部视频在美国最大的网站YOUTUBE上发布之后,仅仅两个小时不到,点击就已经超过了千万,评论超过百万,林泉他们在看的时候,因为网站拥堵,一脸刷新了几分钟才能正常播放。
  “地球上的恐怖组织自此又多了一个,而且被冠以科学之名,”看完视频,封敬亭苦笑,“说实话,他说的很多话在我挺起来确实也很有道理,但如果我们因为个人不愿意接受某种东西,或者观念,就可以以此为借口,肆意侵犯他人利益,那这种行为的恶劣性在我看来,比什么都可怕。”
  “他和你的区别之处就在于,”听封敬亭讲完后,林泉说,“你认为道德比个人理想重要,他却是相反,其实……”
  林泉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看了一眼伊凡。
  伊凡没有忌讳什么,径自接下林泉没有说话的话:“如果他是一名法师,我赞同他的做法,但是可惜,平民因为寿命的限制,许多错误犯下之后,都没有弥补的机会,如果他真的无惧道德,那也就用不着自杀了,他终究还是害怕——他无法承受来自自己内心深处的审判。用我导师的话说,就是没有养成一个法师的超然,在内心深处给自己宣判无罪是很困难的——这比自杀要难的多。”
  ……
  就在伊凡和林泉他们看着视频讨论的时候,赵真雪、严可守陈雷他们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如果他还在,我应该将他吸收进我们工作组的,”赵真雪看完,长叹一声道,“他把我以前许多心中知道,但嘴上说不出来的话都说了出来,只是他做事的方式实在是太激进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严可守一边不断用技术软件回放V字男最后的自杀镜头,确定是不是真死了,一边说,“如果他不这么做,你又怎么会知道呢?看看下面的评论,也许就在现在,全世界有类似想法的人就超过不下于几十万,但你又如何找的到他们呢?恕我直言,如果是在意识网内,伊凡要找一个有特定想法的人,只要在脑子里想想就能做到,哪像我现在这样,要一直盯着电脑死敲代码。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科学要追赶魔法,真的是很费劲,两者竞争的结果傻子都知道。”
  陈雷因为负责经济方面的原因,长期在国外到处跑,几个小时前才刚刚下飞机回来,听到严可守的话,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你们知道,昨天跟我谈合作的几个美国国防部官员提到这件事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国防部?他们能说什么?这件事情对项目拨款的影响?”
  中美俄日四国最近已经基本达成了共识,要集合四国的资源,专门建设一个“反魔法国际组织”,在涉及魔法这个关键问题上,实行“信息公开,技术共享,资源优化配置……”
  其实换句话来说,就是美国人俄罗斯出钱出科技,Z国出信息出人,日本出一些经验,因为到目前,只有Z国有亲自和魔法打过交道的人,日本有对付魔法的经验,至于另外两个国家,除了技术和钱,也没什么能出的了。
  陈雷这次去美国,就是准备说服美国国会加大对反魔法这方面的投资。
  “拨款肯定是有一些影响,但也不会太大,据说几个国家,包括Z国,都去欧洲开会去了,反恐在之前的10年当中,被美国人炒的很热,这次出了这么典型的案例,自然都要去看看。不过那几名官员说的不是政治上的影响,是经济。”
  “经济?”赵真雪不理解,“经济肯定遭殃啊,这不是定律么,哪个地方或者哪个遭灾受难了,股票跌,债券也跌……据说美国911当天,股票直接跌了一成,节间经济损失上万亿……”
  “我一开始也想当然以为是这样,知道听这几名官员说,才知道事情不是这么回事,”陈雷说道这,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的摇头,“在这起事件被公布后两个小时内,美国一些投资资询公司对卡梅尔的投资倾向以及信用评级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提升了,原先他们的态度是谨慎观望,但就在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建议持有。”
  赵真雪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区别,当然,更不能理解这种改变背后代表的含义。
  “国防部那几名官员当中,就有在咨询公司做过顾问的,他们告诉我说,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违反常理’的经济学现象,原因并不奇''怪,在地球上,灾难往往意味着恐惧,意味着资产贬值,但是出现在卡梅尔这样的新星国家,这种不伤皮毛的灾难却是绝好的机会,许多人都相信,卡梅尔会借着这个机会,在国际舞台上尽可能多的获取利益,就像美国人当年自己所作的一样……”
  “所以,我们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这件事刚刚发生,许多国家领导人就迫不及待的赶去欧洲,参加各种纪念、善后活动,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有多么严重,而是这件事背后的国家,他所拥有的力量,他们不想给卡梅尔留下可供发挥的把柄。”
  听陈雷这么一分析,赵真雪不自觉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唐伯虎点秋香》,影片中华府千方百计不让太师找借口和理由“发飙”,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斟酌,如果不是忌惮太师带来的军队,何至于此。
  卡梅尔,已至于此了吗?


☆、293 法师的迟疑

  华婷婷回到家的时候,习惯性的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伊凡像一块木头一样,静静的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好像他是一棵天生长在那里的植物。
  他可能在想什么,也可能只是在发呆,对于自己的丈夫,华婷婷已经有足够了解了,没当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悄悄的走到他身后,张开双手,轻轻环住伊凡的腰,每当她这么做的时候,伊凡都会回过头,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说:“回来啦。”
  今天也没有例外,华婷婷也如往常一样,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习惯性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脑子有点乱,只是发呆。”伊凡说,他看了看华婷婷微微的汗迹,随口说:“又去开太空车了?”
  华婷婷嘿嘿一笑。
  “如果以后太空车举办正式比赛,估计你肯定是冠军。”伊凡说道。
  太空车就是封敬亭之前用空气压缩机改装的,属于卡梅尔特有的一种交通工具,一般都用于空间站的施工,以及停运时候空间站外层的维护,这种交通工具本来在封敬亭看来是一种工程机械,但没想到阴差阳错,在卡梅尔这种机械竟然成了许多人眼中的娱乐工具。
  随着魔法在卡梅尔应用越来越普及化,以及大家对空间站生活的逐渐适应,原来许多严格的城市管理也逐渐放开了,就在半个月前,封敬亭终于同意,普通的卡梅尔公民可以在经过允许和准备好安全措施的情况下,离开空间站。
  华婷婷无疑是这个政策的忠实拥护者,其实在这条规定出现之前,她已经好几次央求伊凡,还有林泉他们,利用手里的魔法,带她出去“玩”,所谓的玩,就是开着空气动力车在空间站周围到处乱开。
  华婷婷似乎很喜欢这种没有阻力,一往直前的运动,相比她之前喜欢过的轮滑,空气动力车更显自由,而且还具有更高的娱乐性,华婷婷是那种一旦喜欢上什么东西,就全身心投入的人,之前她学轮滑的时候,因为自己不好意思一个人进大学,天天缠着伊凡陪她,现在却正是相反,整天跑在外面,不过这倒也正好让伊凡落个清净。
  夫妻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在窗前拥抱,并不说话,对于伊凡习惯性的沉默,华婷婷有时候不太喜欢,因为这种性格会让生活中许多细节显得很沉闷,但有时候又会很喜欢,比如现在,这种沉默能给她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老怪物。”华婷婷一边用手指在伊凡胸口胡乱画着,一边嘴里说道。
  伊凡并没有对华婷婷隐瞒自己的过去,华婷婷在听到伊凡的故事之后,回来像他求证,他一五一十的都承认了,于是他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绰号,当时感觉惊讶的反而是伊凡本人,他原本以为华婷婷在得知后,很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难以接受。
  “有什么难接受的,”面对伊凡难得的差异,华婷婷当时说,“只要你不是把我骗到手之后再穿越的就行,从头到尾,我喜欢的都是你,没错啊,又不是先喜欢周风再……”
  伊凡当时还欣慰的高兴了一下,不过华婷婷这句话紧跟着的就是:“哦,对了,原来的你长得什么样?有……有你现在帅吗?”
  在进入伊凡的记忆中确认了自己丈夫的真实形象后,华婷婷又有些惋惜了:“可惜……你怎么就不是本人过来呢……”。
  对于这明显的挖苦,伊凡只能是哭笑不得。
  “对了,我听说,因为机场那次袭击的事情,我们又和别的国家闹矛盾了?”华婷婷仰起头,看了一眼伊凡,发现他的眼睛正愣愣的盯着空气,于是不满的掐了他一下,“你好歹还是国王呢,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国家大事。”
  伊凡的眼神没有变,但嘴里却回应道:“我这个国王只是挂名,真正做事还不是一群大臣。”
  华婷婷盯着他看了一眼,悻悻道:“要是在古代,你这种就叫昏君。”
  伊凡没有否认:“以Z国历史的标准,也许吧,不过要是按这个标准,你……”
  伊凡带着笑意看了华婷婷一眼,后者很快就明白他言语中的含义——古代昏君旁边都有一个狐狸精。
  “其实我倒是能够理解历史上那些所谓的昏君,”伊凡脸色又稍稍严肃了一下,似乎有所感慨的说,“他们并不是不想做好,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真正的做好,有时候怀着好心,却往往会办了坏事。”
  “你也有搞不清楚的事情吗?”华婷婷看着伊凡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每个人都有。”伊凡说,“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清楚,无所不知,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华婷婷听出伊凡话里有话,她想关心,却也知道自己无从说起,只能摇摇头:“算了,我去给你做饭吧,国王陛下。”
  ……
  两个小时前,李立天来找过一次伊凡,向他提交施法者议会共同商议,已经形成共同决议的一份提案,提案的内容很简单:让卡梅尔加入目前由欧美组织的全球反恐网络,用魔法的力量,尽可能的阻止类似悲剧的发生。
  面对这样一份看似毫无争议的提案,伊凡却例外的考虑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直到李立天即将动身前往阿姆斯特丹,不得不做选择时,伊凡才批准了这份提案,当他离开之后,伊凡就一直站在窗口,一遍又一遍的思考,直到把自己的脑袋都想的麻木,整个人就像木头一样站着发呆。
  就在华婷婷刚刚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在地球,阿姆斯特丹市政厅中,4?17爆炸案追悼会会场,正在发言的李立天身上,李立天正在以卡梅尔官方发言人的身份,向前来参加追到会的许多国家领导致辞,除了向死难者表示哀悼,他这次发言的最大重心就在于——根据卡梅尔最终通过的决议,向全世界发出卡梅尔的声音,卡梅尔准备贡献出自己一部分的魔法力量,为全世界的反恐事业尽到自己的责任。
  这是卡梅尔作为受害国的责任,更是卡梅尔人作为遇难者同胞的权利!
  李立天的口才很好,可以说具有一定的煽动性,一席话说的许多与会者热血沸腾,在他讲话的过程中,伊凡能够清楚的看到,许多前来参加追悼会的遇难者家属下意识攥紧他们的拳头。
  但伊凡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激动,相反,李立天说的越多,他就越感觉心里不是滋味。
  这让他想到了皇帝,以及自己的逃亡生涯。
  也许,在皇帝的眼中,像自己这样不断逃亡,并给他帝国不断带来麻烦的法师,就是再贴切不过的一群“恐怖分子”,而他们所作的事情,跟4?17爆炸案中那个V字男,又是何等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用武力侵略了法师们生存的位面,而伊凡却是用魔法扰乱了地球原本正常的秩序——甚至是规律,按V字男的理解,这就是精神层面的入侵,皇帝摧毁了法师们原本田园诗歌一般的生活,而魔法扰乱了地球上严密规整的科学秩序。
  虽然他的死让他带上了一定的“懦弱”色彩,但这并不妨碍伊凡对V字男深深的同情,他能理解对方的绝望,事实上,在伊凡看来,许多灭世者他们的行为模式,跟V字男其实差不读,大多数人在毁灭了整个世界之后,默默在自己空间内自裁。
  而那个时候,自己作为这些“恐怖行动”的知情者,虽然没有为他们提供帮助,但却也没有阻止。
  如果这真的是犯罪,那自己的行为就是纵容。
  所以,即使到现在,伊凡也并不认为,V字男所做的事情就是错的,他只是在反抗,反抗这个在他看来,正在趋于堕落和毁灭的世界,这种反抗精神的本质,和法师们反抗皇帝其实是一样的。
  但伊凡现在的身份却不是逃亡中的法师,不是秩序的反抗者,而是讽刺的成了秩序的维护者,站在一个国王的角度,他必须遏止这种行为,就像皇帝遏制自由法师联盟一样。
  他毫不怀疑,如果现在自由法师联盟的另一位法师来到地球,看到如此多的人被意识网控制,一定会以为这里是皇帝的治下,或者,他们会把自己看成是另一个皇帝,而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必须对这些法师痛下杀手。
  虽然这所有的可能性伊凡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而且他也确定自己这么做是最合理的,但是当他亲自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依然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过去的那个自己。
  伊凡心里明白,这是过去的记忆在他心中的阴影,这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法师必须要摈弃的情绪。
  理解是一回事,但真正接受,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即使伊凡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能够习惯这种感觉,但当它真的袭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一阵迷茫。
  这是前进路上必须支付的代价,也是自己的宿命。
  伊凡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


☆、294 限制

  逐利是资本的天性,卡梅尔交通公司虽然是卡梅尔国有企业,但他仍然是一家公司,V字男如果知道,自己的做做作为不但没有阻止卡梅交通公司的扩张,反而给卡梅尔在全世界面前做了一次活广告。
  通过新闻媒体,卡梅尔交通公司的技术负责人不止一次的宣传说,空间门是一种绝对安全的交通工具,它不依赖于任何工具或者设备而存在,即使是在这么猛烈的爆炸中,空间门仍然能够保持正常工作。
  四月下旬,伦敦和巴黎的空间门按照预定的时间在同一天开放,之前阿姆斯特丹的爆满经历让卡梅尔交通公司对空间门通过方式做了改进,不再采用传统的过道检票模式,而是采用了更为开放的地铁模式。
  过去现场买票,查验护照,安检这些最耗费时间的过程,将统一由卡梅尔在两座城市设立的卡梅尔办事处负责,旅客只需要在办事处先行进行申请,就可以领到一张由卡梅尔移民办公室签发的“绿色身份证”,这张身份证中记载着用户的信息,以及卡内的余额,用户需要做的,就是在缺钱的时候,即使补充卡内的余额即可,目前空间门的交通费用并不贵,不过是区区两三百欧元而已,按照卡梅尔交通公司之前确定的经营策略,这大概是比同距离的航空航班贵上一倍左右,如果考虑到可能有的折扣,可能贵上四五倍还不止。
  自然有许多人对这样的价格大加抨击,许多人通过不同的渠道质疑这样高昂的收费是否合理,但因为没有人对魔法有发言权,所以用不起的人也只有眼红怀疑而已。
  对外,卡梅尔交通公司自然是宣称,他们之所以收这么鬼的价格,是因为“空间门”魔法的成本非()常昂贵,因此收这样的票价并不算过分,但是在内部,热情的“私人投资者”们曾经做过类似的成本核算,卡梅尔交通公司现在唯一的成本,无非是在机场租赁的场地,以及工作人员的工资待遇,如果以这些来计算,卡梅尔交通公司的成本几乎为0。
  两座城市空间门开放的当天,卡梅尔驻两国的办事处无一例外,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兴奋的挥舞着刚从银行拿出来的欧元,走进办事处,在里面将这些钞票换成一张绿色的小卡片,然后兴奋的拿着卡片奔向机场。
  仅仅是第一天,在两座城市中的申请者就累计超过万人,这些申请者有七成以上是这两座城市中的意识网用户,一天之内,卡梅尔交通公司的账面上就多出上千万欧元的进账。
  就好像卡梅尔在欧洲的通讯器工厂一样,这些钱并没有被卡梅尔带回乍得,而是就地在这些国家买各种工农业机械,招聘工程师,定制工业生产线……
  原本隔在英法两国之间的那道几十乃至上百公里的英吉利海峡,现在变的只有薄薄的一扇空间门,正如卡梅尔交通公司的宣传语所说——世界尽在咫尺。
  柏林,罗马,伯尔尼,华沙……因为空间门之前在荷兰的示范作用,以及国内群众的舆论压力,越来越多的欧洲城市终于忍耐不住,开始迫不及待的朝卡梅尔交通公司主动发出建设空间门的邀请,卡梅尔,这个还没有受到联合国正式承认的国家,最近却俨然成了整个欧洲的纽带。
  ……
  乍得,恩贾梅纳郊区。
  封敬亭清楚的记得,自己上次和一群专家来考察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片铺满沙土和荒草的白地,但这才几个月不到,眼前已经耸起了一整片整齐规划的简易工厂,看起来虽然有些简陋,但是看着从附近这些厂房中传出来轰隆隆的金属碰撞声,以及远处那座还在不断冒着蒸汽的发电厂,封敬亭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这些曾经停留在他图纸上的规划,正在一步一步变成现实。
  封敬亭现在看到的,正是卡梅尔第一批建设的企业,也是卡梅尔目前需求最迫切的产品——建设空间站所需要用到的合金板材加工。
  以乍得目前的工业能力,钢铁生产也才刚刚提上日程,如果要照搬一整套工业体系,短时间内肯定是做不到的,光是一座大型综合性的钢铁厂,就是一个相当大的困难——乍得是内陆国,铁矿资源虽不算稀缺,但也绝对算不上丰富,最重要的一点是,乍得的工业基础实在太过薄弱,国内根本就没有大型的矿业公司,也没有足够保障工业体系的矿石来源。
  所以,直到目前为止,加工厂里所有的原料,都是直接从国外进口的,然后由自己加工的,目前仅仅属于试生产,产量并不算高,只嫩说是一个尝试。
  从长远来看,乍得迟早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工业体系,卡梅尔国家矿业公司现在才刚刚成立,“魔法矿业勘探队”也才刚刚着手国内铁矿的勘探,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一时之间,也只有暂时进口先用着了,好在目前卡梅尔对扩张的要求并不高,人口规模小,而且“附身”在乍得这么一个大的国家,暂时对空间还没有太强烈的迫切感。
  按照目前的速度,卡梅尔现在平均每一个半月可以完成“一片”空间站,目前卡梅尔有三片这样的空间站,平均每片最多只能容纳两千不到的人,按这样的建设速度,一年的时间也就能多住两万不到的人。
  对于卡梅尔来说,这是一个不低的数字,相当于卡梅尔目前人数的四倍,但封敬亭却对这个数字远远说不上满意,他这次过来,就是准备考察一下,看看就最近一段时间来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产量尽快提高,
  从林泉那里封敬亭了解到,现在申请移民卡梅尔的人数简直是以指数形式增长,只是大多数人一时无法接受去乍得的安排,目前还是在原来的世界和乍得之间犹豫,而封敬亭国知道,五千多人已经差不读是三片空间站的极限了,要增加更多的人口,就得尽快制造出更多的空间站。
  目前负责加工厂技术的是一位法国人,也是卖给乍得这条生产线的技术维护人员,在了解封敬亭的来意之后,对方只能是无奈的将两手一摊:“现在这样的生产,已经是现有原料下,我们能够做到的极限,即使是现在的这种产量,也大大出乎我之前的预料,从管理角度来说,这间工厂从经理到工人,几乎不存在有任何的高进余地,都需要在这种前提下进一步提高产量,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口更多的钢材。外部原因是当前的主要原因。”
  虽然因为4?17时间,卡梅尔和中美这种大国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定的缓和,但一些特定产品的贸易封锁还是存在,因为乍得是内陆国,之前所有的进口都是通过特定的仓库,采用空间搬运技术搬进乍得的,像类似钢铁这种本身具有很高质量,对运输条件还有一定要求的产品,是不可能真正进行大规模进口的——主要是在伊凡以及阿娜看来,这种纯粹的魔法消耗其实得不偿失,与其花这么多魔法来搬运钢铁,倒还不如用这个功夫多切割一点空间,目前人在空间站里,人通过太空车朝一个方向出发,回到原点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将其折合成距离,现在空间站的“直径”已经扩张到七八千米,这个数字是空间刚刚扩张时候的二三十倍,现在仍然在每天缓慢增长当中。
  这个增长的速度或许不怎么容易被人差距,但只要是在空间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的人稍加注意,应该不难看出,原本通过窗户能够在不远处清晰的看到空间站的另一侧,现在已经成了黑幕中的一颗星星,环境中的黑色正一天天变得越来越深邃。
  如果用一句耳熟能详的话来形容,可以这么说:“目前卡梅尔最基本的矛盾,就是卡梅尔对领土的日益高涨的需要,与现实钢产量之间无法提高之间的矛盾,是空间站的扩张速度跟不上位面扩张速度的矛盾,国家利益的需要与实际生产力水平之间的矛盾……”
  这个矛盾预计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持续存在,无比要等乍得的基础工业,特别是矿业开采,金属冶炼这一块正常运转之后才肯能有所起色,在这之前,卡梅尔唯一的希望,可能就要落在卡梅尔交通公司的“货运”服务上。
  经济这一块暂时由李立天负责,李立天却遗憾的告诉封敬亭——卡梅尔交通公司短时间内并没有进行货运业务的打算,因为铁路运输运输量实在太大,而且空间门的快捷因素会进一步放大这一点,铁路涉及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因此政府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对这个项目进行审批,从他咨询到的信息来看,这个时间一般不会低于一年。
  “那也就是说,一年之内,我们只能干等着?”尽管已经认识到这是现实,但封敬亭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能还不止。”李立天说。
  “一两年其实是很短的时间,自主生产虽然是大势所趋,但却也不是唯一的一条路,我们现在有钱,不用在乎这些成本,”李立天安慰他说,“工业发展是一条指数函数,等过了这段最困难的时间,到时候什么问题都可以引刃而解。”


☆、295 卡农

  “同学们再见。”卡梅尔唯一的一所学校门口,王友祥对着一群排好队的小孩子挥手致意。
  “王老师再见。”学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就像一群离了窝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四散离开了。
  最后一个孩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则代表了王有祥这一天工作的结束,王有祥像往常一样回到教室,毫不意外的看到南宫云正坐在钢琴前,拿一块软布细细的在琴键上擦拭着,虽然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但他还是惯例性的问上一句:“南宫老师,不去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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