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权重(老井)-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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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在前面带路。

省科工委领导此时满面喜色，一改刚才稳重的涅，急匆匆地跟上，快速的步伐根本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人。

看到郭拙诚，省科工委领导立即伸出双手，惊喜说道：“郭教授，真的是你来了？”

这下连厂办副主任都惊呆了：郭教授？他怎么可能是教授？他不是马驿镇的镇党委书记吗？

郭拙诚也伸出双手，说道：“徐主任，你还记得我这个小子？”

“记得！记得！”省科工委领导连忙说道，“你可是大专家、大能人，我怎么能忘记呢。在广桂省测试设备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对你可是佩服得很。我一直想拜访你，可就是不知道你在哪里。今天总算找到了你，太好了！”

对于路上厂办副主任说的郭拙诚现在的身份是镇党委书记，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像郭拙诚这种人不是他有权力询问的。

其他人一个个再次变得痴呆：你说什么？拜访他？你一个堂堂的省科工委副主任，怎么会去拜访一个镇党委书记？就算他真是教授，你也用不着这么客气吧？更用不着这么激动吧？

这个徐主任亲自将厂党委书记、厂长等人介绍给了郭拙诚，也把郭拙诚介绍给了他们。相互握手问好。

只不过厂党委书记、厂长等人脸上的笑容明显是僵硬的，是努力装出来的。

郭拙诚一边跟厂领导握手问好，心里一边暗乐。等握完手，他转头对徐副主任说道：“徐主任，今天我可是来求216厂帮忙的。你是领导，你得帮帮我。”

两个厂办领导心道：果然是来化缘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年轻一开口就要多少钱。

对于地方上巧借名目要钱的事，他们司空见惯。即使工厂太困难，每次都会送对方一点♀些地方领导从来没有空手回去过，只是数量多少的事情。现在有了省科工委领导帮忙，还不知道这个身份奇怪的年轻人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可是，我们216厂自己都无法生存了啊。”

想到这里，他们一齐把怜悯的目光看向厂领导。

两个厂办主任着急，厂党委书记和厂长自然更着急：草！我们还没有从上面要来钱，你挖墙角的倒来了。

他们只感到心往下坠，因为只见徐副主任说道：“行，既然是你郭教授开口，没说的，我保证尽我所能满足你的要求。”

厂党委书记、厂长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尽你所能，你是崽卖爷田不心痛，你满足了他们，我们吃什么？

郭拙诚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徐主任是一个关心下级组织的好领导。今天还真是运气，想不到能遇到你。”说着，他转头对厂党委书记、厂长问道，“鲍书记、盛厂长，徐主任答应了，你们不会有不同意见吧？我可知道我们军队的企业都是一切行动听指挥的，是不是？”

（未完待续。。

第526章吃惊的军工厂领导

鲍记跟盛厂长对视了一眼，肉痛的两人眼神里全是苦笑。！。

鲍记很无奈地说道：“既然是级领导要求的，我们216厂当然全力支持。不过，级领导知道，你郭记也肯定知道，我们216厂可是一个自身难保的企业，就是想支持你们地方政府，我们也拿不出多少东西，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先把你的要求说一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保证不藏私，一定想办法做到。反正级领导也在这里，能不能做到，领导心里很明白。”

郭拙诚笑道：“有了鲍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看着两个厂领导忐忑不安的样子，郭拙诚说道，“别的，我不会狮子大开口的，你们也知道，我们马驿镇是一个小地方。你们216厂家大业大，随便漏一点就能把我们养得肥肥的，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鲍记、盛厂长心里只有苦笑：我们能放心吗？漏一点点，我们啥都没有怎么漏？我还想你们地方政府漏一点点给我们呢。

徐副主任笑道：“郭教授，你就别开玩笑了，你看他们紧张的。还以为你要把他们财务处的保险柜给抢走呢。快点说，你想干什么？你想从这里要钱的话，最多给你……”

这话还没有说完，鲍记、盛厂长以及其他厂领导一个个眼睛睁得圆圆的，心脏不争气地乱跳着，生怕徐副主任说出一个让他们窒息的数字来。只要万，他们就得心痛几个月不可。

让他们无语的是，徐副主任说到这里，竟然不说了，眼睛在鲍记、盛厂长等人身来回扫描，良久才伸出了两个指头。

“两万？”鲍记眼睛血红血红的。但没有太激动：虽然两万元是一个令人难受的数字，但勉强还能接受，一个一万多职工的工厂，勒勒裤带就能省出来。

盛厂长也偷偷地嘘了一口气，心里默默思考着如何把这两万元省下来：过年的时候少买一点肉食算了，反正职工都知道现在的日子苦万元，全厂职工人平均大约减少一元五，也就是每人少分两斤肉。本来准备发五斤过年肉的，现在一下少了两斤。

他心里骂道：“我草！随便来一个小小的记就吃掉全厂职工百分之四十的肉！”

其他副厂长也在心里计算着，心里恨死了郭拙诚。！。也暗骂级领导不地道，好处没送一点过来，反而要挖这么大一块过去。

这时，徐副主任促狭地笑了一下，说道：“郭教授，我代表216厂向你承诺，只要你开口，我们保证满足你的要求∈金方面只要不超过二百元就行。”

“什么，二百元？大发叫花子？”鲍记、盛厂长一个个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看到大家都是一副惊诧的神情。他们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听错。

而且徐副主任又解释道：“这二百元可不能拿现金走，只能作为招待你的伙食费，而且就在216厂的食堂吃，我们大家一起陪你吃。”

216厂的领导一个个莫名其妙，这些话完全颠覆了他们心目中的想法：刚才你对他那么客气，那么热情，怎么一说到钱的事就这么抠了？就算没有你出面，地方的领导要求支援。厂里再没钱也要打发几百千，这可是双方面子的问题。

你仅仅请人家吃一餐饭，二百元还这么多人吃，能吃什么？

郭拙诚笑道：“徐主任真是会当家啊。我顶风冒雪千里迢迢而来向你们求援，你们就用一餐饭给打发了，实在太让我寒心啊。”

徐副主任微笑着还没有说话。鲍记不好意思地说道：“郭记，不瞒你说，我们216厂现在的经济情况不太好♀是级领导关照我们，如果郭记真的为难，我们216厂还是可以挤出一些，不知郭记……”

徐副主任摇着手，笑道：“鲍记、盛厂长，你们肯定被他的样子给骗了。你真以为他是来请你们216厂救援的？绝对不是！要不。我跟你们打一个赌，如果他是来要钱要物的，我徐俊龙就是拼着这副主任不当了，也要帮你们把那笔订单要一半过来。”

“不是要救援的？”厂里的领导面面相觑。

“徐主任，你这人c是，我都不好说你什么。”郭拙诚摇着头，说道，“刚才卖关子的是你，把他们带进思维误区后，现在打赌的又是你。你也别吹潘，什么拼着副主任不当也要把订单拿下来，既然能拿下来，你肯定就不会丢掉官职。你看，你把话说得这么悲壮，让我们鲍记、盛厂长都要流泪了。”

徐俊龙笑了笑，说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教授专家，我真以为你没有一个正经的时候♀笔订单可是新加来的，全部用在新增的坦克，全国各地的企业都要，给我们省的数量自然不大。……，哎，真是僧多粥少啊，哪个工厂不抢？”

鲍记、盛厂长连忙给徐俊龙打眼色，那急迫的样子，就差冲去捂住对方的嘴了：我的老天爷，这可是军事秘密啊，你怎么能随口说出来，对一个地方的科级干部说，你把坦克订单的事情说出来，这不是泄密吗？

徐俊龙似乎知道手下的人在想什么，他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别的，面对其他人，他就是县处级干部我也不敢说，但面对郭教授，他就是啥官职也没有，我也敢说。”

不顾其他人的惊疑，徐俊龙对郭拙诚说道：“郭教授，能不能帮帮忙，给216厂拉点订单过来？只要你拿五百万元的订单过来，将来216厂就是你的坚强后盾！就是你的娘家人，你要什么帮助，我们就给你帮助，当然，除了钱。要钱绝对没有！我们216厂不可能给你一分钱，想必你也不稀罕。”

鲍记等人一个个傻了，脑子都停止了思维：我的乖乖，堂堂省科工委副主任，实权在握的副厅级干部，竟然救助于一个镇党委记，一个刚刚踏入国家干部序列的科级干部，而且一开口就要五百万订单。

五百万？那可是去年我们216厂一年的产值！

在目前这种大环境下，能拿到五百万的订单，不说在216厂人人仰视，就是到省也可以横着走！我们216厂当然会成为你郭拙诚的坚强后盾，不，我们216厂就会成为你郭拙诚的哈巴狗，会全力以赴讨好你。当然，之所以愿意当你的哈巴狗，最大的目的就是消你今后依然能为216厂拿来巨额订单。

对于徐俊龙许诺的好处，鲍记等人也是极端无语：他一个地方基层领导过来找216厂寻找帮助，不是要钱难道是来要人？难道是他们的粮食吃不完，请216厂的职工过去吃饭？徐主任，你帮忙也不是这么帮啊，好处你死劲往怀里扒，而责任却一点也不愿意付出，人家怎么可能答应？

果然，郭拙诚苦笑道：“徐主任，你这是欺负老实人啊。条件提这么高，自己却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世界哪有这种好事？”

说着，他没有理会徐俊龙说的订单，而是转头对鲍记、盛厂长道：“两位领导，我今天既是来救援的，也是来送礼的。救援就是我想要你们的车间帮忙生产产品，送礼就是我帮你们处理你们厂多余的职工。特别是那些技术水平高、舍得吃苦敢于打硬仗的退休工人和技术人员，当然，那些提前退休的技术工人和技术人员，我更喜欢。有多少我要多少。”

216厂的人面面相觑：“草！敢情真的是来要人过去吃饭的啊，你一个小小的乡镇，几个企业加起来也就一巴掌大，要这么多技术工人、技术人员干什么？”

鲍记看了徐俊龙一眼，见徐俊龙一副严肃的样子，就说道：“郭记，我们工厂可是有一千多退休工人，都是顶呱呱的技术人员，很多人还年富力强，如果不是工厂效益不好，我们绝对舍不得让他们退休。如果你们真的想要他们帮忙，我们全力支持。你放心，军工厂出来的工人、技术人员都是能打硬仗，能吃苦的人。可是，你们马驿镇能消化这么多人吗？你们有这么多岗位吗？”

郭拙诚对徐俊龙说道：“徐主任，我想小范围地跟你和厂领导谈谈，可以吗？”

鲍记连忙说道：“到我办公室去谈，就徐主任，你，我和盛厂长。”

他明显看出郭拙诚跟徐俊龙的关系很好，虽然郭拙诚怎么看都无法看出他的年龄到了十岁，但他还是给他这个面子。

等进了记办公室，盛厂长亲自为大家了茶。

郭拙诚也一五一十将自己准备利用216厂的技术人员和闲置的厂房、设备生产手扶拖拉机零部件的事情说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技术行家，他们也都看见过手扶拖拉机，对于这种低技术含量的东西瞧不，自然也不存在多少技术难题。

但是，技术虽然不是问题，其他的问题却是存在的：因为现在是计划经济，不说216厂是军工厂，就是地方的国营工厂，不是想生产什么就能生产什么的，生产的产品和数量都是由级决定，216厂根本没有太大的自主权。未完待续。。

第527章我要利用你们

~日期：~11月06日~

如果让216厂帮助马驿镇生产手扶拖拉机的零部件，技术方面没问题，厂领导就能做主，但在具体的产品生产上，因为现有体制而存在大问题：

只要上级不同意，工厂根本无法开工。即使强行开工，工厂得不到计划中的用电指标，得不到计划中的材料指标。没有电、没有钢铁，一切都是徒劳。

深知计划经济时代特点的郭拙诚看着徐俊龙，说道：“今天确实没想到你在这里，本来我想跟鲍书记、盛厂长商量好之后，我们再一起去省科工委申请尚方宝剑的，既然你来了，那就请你担起这个涤，帮我们把制度上的事情给解决了。”

徐俊龙想不到郭拙诚是做这种事，问道：“你确定这手扶拖拉机有市场？万一生产后出来砸在手里卖不出去，怎么办？”

郭拙诚自信地说道：“只要我们的质量好，保证不愁销路♀些可以由我马驿镇负责。我相信有了216军工厂的加入，手扶拖拉机的质量肯定好过其他工厂的。”

开玩笑，这几年都是卖方市场，各种产品都是供不应求，产品价格不断上涨，除了体制僵硬的国营企业，特别是军工企业，哪个企业在这波涨价中没赚到钱？特别是到了87年、88年，国家主要媒体对各省的物价一天一个通报，到处都是物资短缺。

不说手扶拖拉机这种实用价值高。又能帮农民发家致富的好东西。就是食盐、塑料桶等大众化到处都有买的商品也有人抢购。很多供销社竟然被疯狂的购买者买断了货，连在仓库里存放了好多年按道理应该报废的商品都被顾客给抢走了。好像这些破烂的商品不要钱似的，顾客根本不关心质量，只一个劲地往家里搬。

因为货物紧缺，郭拙诚记得当时一些票证沉寂几年后又出现了，什么电视机票、洗衣机票、冰箱票等等，这些票证种类很多、很乱。

他记得当时农民要购买手扶拖拉机还需要找县领导开条子才能购买。

也因为那几年人民币快速贬值，人民群众的手里的钱成为废纸，因而大肆购买一切商品，有人竟然在家囤积数千斤的食盐。从他自己往下数，至少能吃到玄孙辈！

旺盛而畸形的购买力也导致各地一窝蜂地开办企业，特别是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了。郭拙诚前世就看见过一个小小的农村村庄里竟然出现了五家塑料厂、三家五金厂、两家酱油厂、一家木器厂，无一不是利用自己家的住房做厂房的。

因为没有技术。采购的设备又不行，加上材料难买，这五家塑料厂生产的塑料桶、塑料凉鞋、塑料厨具，真是又黑又丑。但他们还是滋润地生存了一年多，生产出来的产品刚刚走出车间就被人运走了。

直到八年西方国家对中国进行全面禁裁后，随着棉花、黄麻、苎麻、水果、粮食的出口中断，农民手里的资金大幅度减少，人们的购买力急剧下降，这些匆忙而上的工厂也于一夜之间倒闭了。

郭拙诚清楚地记得他一个同学说起他家里苎麻收入情况，感叹价格变化是多么的巨大：1984年的时候。由国家委托各地供销社收购苎麻，质量最好的特级麻也只有七毛八一斤。85年无论是什么等级的苎麻，收购价格都超过一元。到87年后苎麻不再区分等级，实行统一价格，最低的收购价格都是四元。

这个时候出现了无数收购苎麻的单位和个人。到88年零散苎麻的收购价一律八元五角一斤，大批量收购的收购价则高达十元甚至十四元一斤。

出售的苎麻越多，价格反而越高，前来收购苎麻的商人越客气。

麻农们一天到晚都是笑容满面，一亩麻地一茬能收获一百多斤，而苎麻是一年三熟的草本植物。也就是说一亩小小的麻地一年竟然收获近三千元！当时企业的普通职工也就是一百多元一个月，需要工作三年才有一亩麻地的收入。

于是农民拼命扩大苎麻种植面积，耐心而热切地等待两年后新栽种的苎麻收获期的到来，更期待钞票滚滚而下。有很多“聪明人”看到价格不断上涨而大量囤积，无数的麻农惜售严重。家里有大量的苎麻就是不卖，都在等待飞飙的价格进一步上涨。

但到1990年时。苎麻价格一落千丈，一下降到了每斤收购价不足两元。如果考虑物价上涨因素，这个价格竟然比1984年的还低。无论是囤积的还是惜售的，都欲哭无泪。面对刚刚到了收获期的麻地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毁掉舍不得，不毁掉又划不来。

而手扶拖拉机不同，虽然也受到西方裁的影响，但影响很小，因为它能运输能做农活，能为主人赚钱，农产品大幅度降价后，很多农民反而把致富的消落在它身上。经过很短一段时间的低潮后，买它的农民更多了，2000年前这种产品甚至到了泛滥的边缘。

2000年以后因为拥有手扶拖拉机的农民太多，相互之间竞争激烈，手扶拖拉机给拥有者带来的收入开始大幅下降，特别是油价上升后，拥有者的利润更少了，很多时候它们都被闲置在家里无人问津。随着村村通公路，到处搞公路硬化，速度更快运输能力更大的农用运输车、卡车将手扶拖拉机彻底挤出了市场。

按目前的发展趋势，这世的情况也许比前世好得多，但郭拙诚还是能肯定手扶拖拉机的黄金期至少有十年。只要保持头脑清醒，居安思危，在生产手扶拖拉机走上正轨后开始有意地向农用车、卡车或者工程车方面转型，生产手扶拖拉机的厂家就不会变得太糟糕，也许还真的能培育出一个大型车辆企业出来。

徐俊龙虽然相信郭拙诚，但他也没有绝对把握能说服其他领导同意216厂部分转型，也不敢凭郭拙诚说的马驿镇承抵扶拖拉机的全部销售而彻底放心：万一将来产品积压，你找到郭拙诚也没有用，杀了他也卖不了几斤肉☆终受损的还是216厂。

他诚恳地说道：“郭教授，我不是不相信你，实在是其中扯到太多的东西。现在军工厂转为民用的不但有，而且有不少。很多军工企业都在酝酿转型，都在做为转型作准备，但像216厂这种骨干型企业，国家的意见还是给与濒，至少要等待一段时间，等待其他军转民企业的效果出来之后才决定其走向。”

或许是因为觉得郭拙诚的镇党委书记级别太低，徐俊龙称呼郭拙诚的时候依然以教授相称，似乎觉得这样更显得尊重。

郭拙诚不以为然地说道：“徐主任，你的的太多了。我可不想一直在你们216厂生产产品，这不是帮你们做嫁衣吗？我的意思只是暂时利用你们一下，等我们赚了钱，培养出熟悉的工人，拥有了自己的技术人员后，我们就与你们216厂一刀两断、分道扬镳。我们地方政府可不想替你们军工厂背包袱。等今后我们发财了，你们就是求我们，我们也不会理你们的。”

对于郭拙诚如此坦白而无耻的话，大家都只有苦笑：人家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他现在只是来赚便宜的，只是为了将216厂绑架在一起渡过他们最困难的起步时期。

郭拙诚继续对鲍书记、盛厂长说道：“我现在只能给你们一个承诺，那就是我们可以长期收留你们那些提前退休或刚退休不久的技术工人、技术人员。我们镇里给出的工资绝对不会低于你们工厂给出的正式工资。可以说是为你们工厂解决了后顾之忧，让你们的职工、职工家属增加收入，也让你们工厂轻装上阵。

这是一个双赢的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我们借用了你们闲置的厂房、闲置的机器，我们都可以按正常的费用来结算，绝对不会白用，所花的电费、水费、材料，都可以折合成资金付给你们。”

徐俊龙却转移话题道：“如果郭教授能帮我们216厂拿到大订单，我可以帮你去活动，劝说上面的领导对216厂网开一面，在用电和材料上放开额度。”

郭拙诚摇头道：“你这个人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时不忘表现你关系216厂的样子。……，你说，五百万订单估计能摊到多少辆坦克身上？”

徐俊龙一喜，然后对盛厂长道：“老盛，一套在你们工厂生产的坦克齿**约多少钱？”

盛厂长很怀疑郭拙诚的能力，也对徐俊龙将消寄托在这么一个少年身上很不以为然，但见领导相询，他依然认真地回答道：“大约九千三百元。”

郭拙诚很快就计算出有关数据，说道：“五百万订单能够满足五百五十辆坦克的配套齿轮……，”接着，他问道，“难道你们216厂只能生产坦克上的齿轮？”

（未完待续。。

第528章八百万订单够吗？

盛厂长连忙说道：“当然不止。齿轮只是我们厂的拳头产品，我们厂在其他方面的技术也是不错的，比如轴套、壳体、履带、导轮、主动轮等等都可以生产，质量也不错……质量很好。如果让我们自己选择，一辆坦克我们最少可以做二万元、最多可做四万元的配套设备。”

郭拙诚点了点头，看着徐俊龙说道：“徐主任，你们省科工委划一点其他零配件的订单给他们做啊。”

徐俊龙露出为难的神情，说道：“现在谁不想做？问题是216厂在齿轮方面是强项，但在轴套、壳体、履带、导轮、主动轮等方面是相对的弱项，与某些专业军工厂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人家那些专业厂家都吃不饱，谁会舍得放手？你不知道，这次国家部委只给了我省五百辆坦克的零部件订单，伸手的人又有这么多。

不说是我，就是你现在向面请求也难要到这么多，最多给我们一百五十辆的齿轮订单，也就是一百四十多万的样子。……，郭教授，我们现在跟你做这个交易怎么样？五百万，我们216厂今后惟你马首是瞻，你说要我们216厂生产什么，我们就给你生产什么，质量保证价格从优。”

鲍记一想到全省也才五百辆坦克的零部件，自己这个小厂要五百万的订单实在强人所难，他笑着说道：“郭教授是徐主任的朋，不管能不能帮我们争取订单。我们都感谢你。如果能够帮我们拿到二百万的订单，我们就知足了。只要郭教授能帮我们这个忙，其他的什么事都好说。支援地方建设本来也是我们的一项工作，只是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而已。恐怕帮不了多少忙。”

郭拙诚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尽遇到这种斤斤计较，一点也不想吃亏的人呢。……，算了，真是……，算了。”

徐俊龙以为郭拙诚不干了，脱口说道：“郭教授，别啊♀样好不好。216厂与你们的合作继续进行，而你跟我一起去省里，能够活动多少过来就活动多少过来。我相信他们知道了你在这里，多少会给我们一点。我这张老脸只能给他们争取了八十三万。你怎么说也能多争取来一百万。”

听到徐俊龙说他只给216厂争取了八十三万，两个厂领导的心凉了半截：糟了，今年这个年是过不下去了。

郭拙诚白了徐俊龙一眼，说道：“你等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的意思是干脆让国家多生产五百辆，不。多生产一千辆69式坦克！然后请级把五百，不，把七百辆坦克的配套齿轮和其他附件的订单给你们216厂。鲍记、盛厂长，一年八百万的订单能拿下不？”

三个人六双眼睛睁得如鸡蛋大。

这个时候就是徐俊龙也不相信了：让国家多生产一千辆坦克？你以为生产坦克只是画数字？你以为生产坦克不要钱？你以为国家是你的。你愿意怎么搞就怎么搞？能够从现有五百辆坦克订单里分出一半就谢天谢地了，你倒好。干脆增产一千辆，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

郭拙诚看着三个白痴状的人。再次问道：“七百套齿轮能做出来不？然后再做一些其他附件，如轴套、壳体、履带、导轮、主动轮什么的，应该能达到八百万。不过，这个可是有时限性的，必须在今年12月底前完成！”

说到最后，他的话开始变得严厉，目光也凌厉起来。

见到郭拙诚的目光，不说鲍记、盛厂长，就是徐俊龙也吃了一惊，一个个严肃起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盛厂长认真回答道：“如果从现在开始，加班加点，是可以完成七百套配套齿轮任务的。一百多万的附件更没问题。”

郭拙诚急忙问道：“那我们一起生产手扶拖拉机的事呢？”

徐俊龙哭笑不得地说道：“难道生产坦克不比你生产手扶拖拉机重要？”

郭拙诚眼睛一瞪，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我现在的目的可是为了让你们为我生产手扶拖拉机，而不是让你们生产狗屁坦克。”

听到郭拙诚竟然说自己本末倒置，徐俊龙无语。

鲍记、盛厂长更是无语：这人啊，真是没法说。

郭拙诚不顾他们心里的感慨，又说道：“坦克的生产又不是只有你们216厂能生产，其他军工厂一样能生产。而我们的手扶拖拉机却只能在你们216厂生产，这根本不能比。它对我很重要！”

他不解释还好，本他这么一解释，徐俊龙他们越觉得坦克在郭拙诚的心中没有一点地位了。

鲍记嘴里嘀咕道：“那坦克对我们可是更重要啊。没有手扶拖拉机，你们马驿镇又不会出事。而没有坦克，先不说国家和军队会怎么样，只说我们216厂，这里就会闹翻天，我们的工人就会挨饿。你不知道，我们厂从去年开始靠国家贷款吃饭，工人现在只能发百分之六七十的工资。”

盛厂长回答郭拙诚前面的问题道：“郭教授，生产坦克的齿轮加工设备因为是军品，要求很严格，只能用专用的高精度机床设备进行生产。而手扶拖拉机的零部件要求相对低一些，无需专用高端设备者基本没有什么冲突，只是在人员方面有些紧张。

如果将来真的有七百辆坦克的配套齿轮交给我们，我们肯定要回聘那些提前退休的高级工人和技术人员，否则的话，我们人手不够。当然，我们可以将一些现在在职的学徒工和一般的技术工人调剂过去生产手扶拖拉机。你放心，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生产出合格的手扶拖拉机产品。”

其实军工厂并不是不生产民品，很多时候也有民品任务下来。但无论是军品还是民品，订单都由级拨给。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相信郭拙诚说的是真的，只是出于礼貌地回答着。

郭拙诚突然问道：“如果增加几套高端加工机床设备呢？盛厂长，你们这几年采购国外高端加工设备没有？”

盛厂长叹息了一声，说道：“都穷成这个样子了，级哪里会有钱给我们采购国外设备的指标？我们厂五年没有进过一台正式设备了。”

郭拙诚断然说道：“那不行！将来的产品精度要求越来越高，怎么能一直用老设备？将来怎么可能生产出新型坦克？就算国外高精尖的数控机床不进来，国产最高级的机床也要购进来几套。否则的话，怎么与其他厂竞争，怎么与国外的工厂竞争？”

鲍记问道：“什么竞争？我们都是级安排订单，他们不给我们，我们就只能等着。给了我们，我们就加紧干，怎么去竞争？”

郭拙诚说道：“现在是这种情况，并不意味着将来也是这种情况。将来无论是军品还是民品都需要竞争，需要自己到市场去找才能得到。像现在坐等级送门来是不可能的、厂长，你马给我写一张清单出来，将你们最需要的机床设备列出来交给我。如果你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