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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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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一来一回,有点麻烦、憋屈,加丢人。
  眼下真正的问题是,这一天怎么过,6个人得吃饭呢,早饭就没吃饿着,还两顿没着落。总不能真的像郑书记说的,就偷几颗卷心菜,弄几根茄子,烤着吃吧?或者把双胞胎姐妹卖了。
  怎么赚钱,江澈重生之初,骗了家里钱,只身去盛海买认购证,落魄了好一阵子,曾经发过誓:老子再也不要缺钱了。
  结果现在,他又缺了,缺几十块,当然能有个一百的话,更好。
  小棚屋里气氛凝重……这一屋几个打款,一不小心,快要挨饿了。
  “要不你去帮人算命吧?拿件衣服写字,用竹竿撑起来,当旗子。”
  钟真的主意,她说话时特别真诚地看着江澈。
  算命么,江澈不会,基本术语都没学,这事钟家姐妹不知道,但郑忻峰是知道的。
  “那还不如让他去卖呢,我去附近大妈那里宣传宣传……”郑书记想了想说:“欸,这主意真行哈,我记起来了,以前苏老师说过的,说你在港城卖,一次估计能赚好几百……你看?”
  江澈被哽住一下,还没出声,刚因为丢了书包内疚哭了,正红着眼的曲冬儿先抬起头,带点儿小哽咽问江澈:“哥哥,你要卖什么?”
  “卖什么……这个……冬儿不用知道的,反正哥哥不卖。”江澈安抚冬儿的同时,扭头瞪了郑书记一眼,这家伙竟然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不卖……那不如,让冬儿去摆棋局?让子,赌输赢。”郑书记又出主意。
  想想,这主意没准还真能骗到钱,可是,冬儿擅长的是围棋,没怎么接触象棋残局,附近劳苦大众中,会围棋的估计很珍稀,而且……
  “棋呢?”江澈问。
  郑书记顿一下,“对哦,没棋。”
  但他毕竟满腹韬略,很快又有了新主意:“那就让有竖去胸口碎大石……然后冬儿负责讨钱。冬儿,郑叔教你啊,你就托个破碗,这样说……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可怜可怜我们兄妹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然后哭,不哭出声那种,眨巴眨巴直掉眼泪,泪眼汪汪看着他们……”
  “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可怜,可怜我们吧,我都,三天没吃饭了……这样吗?”冬儿认真学了一遍,仰头眨巴眨巴眼睛,掉眼泪问。
  这情景,明知是假的,坐对面的钟家姐妹还是禁不住“哎哟”两声心疼。
  江澈也是被触动到了……坚定,是清华,不是北影,他跟自己强调。
  “很好,就冬儿你这双大眼睛吧,不去讨饭就是浪费……咱们估计要发了。”郑书记满意地点了点头,夸冬儿两句,然后准备拍板,就这么办了。
  “没出息。就会说别人,那你呢?你就不想想自己有什么本事,怎么赚钱?”钟家姐妹现在和郑书记是互相敌视,互怼的状态,这句是钟茵怼的。
  “他才没本事,就会支使别人。”姐姐钟真跟着鄙视了一句。
  郑书记扭头看看姐妹俩,淡淡一笑,“我能把你们俩卖出去,信不信?”
  姐妹俩一下蔫了。
  正说着,陈有竖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走到江澈身边,小声说:“澈哥,那边有个装卸货的活儿,我问了一下,拿算筹计的,可以半天一结,就是工头要收两成。”
  这话有点绕。
  郑书记一句话归纳:“扛大包啊?”
  陈有竖尴尬一下,点头,把自己的一件灰衬衫撕了,当作毛巾挂肩上。“拿它挡下脸”,他说,“我跟河源两个刚开始出来,其实什么活都干过,我去,应该就够吃饭了,澈哥你们就别……”
  陈有竖跟在江澈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正好目睹了他一年多来风生水起的过程,一路过来,所看到的都是江澈的风光无限和算无遗策,结果这次来港,栽跟头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他去扛大包填肚子么?
  老实说,陈有竖觉得这事有点严重,回去得被褚涟漪骂死。
  结果,江澈本人丝毫没纠结地就站了起来,笑着说:“也撕一块给我吧,有门路就是好事,男人卖力气填肚子,自古如此,没什么的。”
  他伸手,陈有竖犹豫一下,欲言又止……但看看江澈的眼神,还是撕了一条“毛巾”给他。
  “唉……”另一边,郑书记突然长叹一口气,苦笑说,“想我当初为了谢雨芬,毕业要留在临州,就说过哪怕去扛大包都行……果然,话不能乱说。”
  “都是报应啊!”他也伸手,说:“也给我撕一条吧,咱的偷渡客生涯,这就开始了。”
  …………
  在扛包的人有二十多个。
  货是什么,什么来路,统统不知道,反正挺沉,从船上扛下来,过海滩,送到停在路边的大货车上,拿一根筹,算五毛钱,工头去拿两成,剩四毛。
  其实港城这时候的工资水平已经不低了,但是在场干活的都是黑户,正规工作不可能找到,自然也没资格去要求太多。
  曲冬儿和钟家姐妹躲在一块沙滩石后面,一个找到角度,来回都能看见一眼的位置。男人们都出来了,江澈不放心把她们仨留在棚屋。
  一怕有坏人,或钟家人找来。
  二怕钟家姐妹被郑书记传染,心一横把冬儿卖了跑路。
  “哇,有竖哥哥力气好大啊,一次扛两包。”
  “哇,哥哥也厉害,哥哥走得快。”
  “哇……终于看见郑总叔叔又走过来一次了。”
  面前三个小石包,曲冬儿在拿小石子给三人计数呢,毕竟打小见惯了爸妈干农活,倒是不可能觉得扛包这事有多悲惨。
  只是她心里其实藏着一个秘密呢,打算到晚上很晚才跟哥哥说。
  “扶,扶一下。”江澈空手回头的时候,郑书记整个肩背都已经大幅度倾斜了,连忙向江澈求救。
  江澈替他托了下,同时用毛巾擦了把汗,说:“现在还觉得如果咱们是刚游过来的偷渡客,挺带劲吗?还想打仗呢,跟你说就你这样的,上战场听到枪声就得尿裤子。”
  “呸。”郑书记不服气呸了一声,恰好看见陈有竖也走过来,说:“你们俩也太拼了,就吃两顿饭的事,用不了那么多的,都缓着点来。”
  江澈看看他,笑着说:“今天是冬儿生日啊。咱仨怎么说也得扛个小蛋糕出来吧?”
  “啊?”
  “啊什么啊,褚姐来之前特意叮嘱过我的,本来还想着说不定能拿到钱回去过呢。或在这边,也得好好庆祝下。”江澈苦笑一下说:“想不到赶在这么落魄一个时候了。”
  郑书记现在终于知道前些天,江澈当时为什么突然急着脱身了,还说是因为不能点菜,原来他想点的,是生日蛋糕。
  “冬儿也是,都不说。”郑书记嘀咕一句说。
  “那是冬儿懂事,怕咱们为难呢。”陈有竖说了一句,快步向前走去,一次两包,其实他也累得脚下发虚。
  “行,冬儿,郑总叔叔给你扛个大蛋糕。”郑忻峰咬紧牙根,一挺身,努力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脸上滚下来。
  这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啊……js3v3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站着,你躺下 
  要不是跑出来扛大包,赶上了,江澈一时半会还真发现不了,原来在周边这一带的山海之间,躲藏的偷渡过来的黑户,一点都不少。
  这些人绝大多数是从内地来的,也有少量,来自其他东南亚国家。
  关于港城对待偷渡者的政策,江澈只记得似乎是在七十年代的中后期,因为严重缺乏劳动力,有过一个“抵垒政策”——只要偷渡者能突破防线,进入市区,接触到亲人或朋友,即可获得合法居留权;反之,如果不幸在边防范围被截获,则一律遣返。
  这政策活像个闯关游戏,到80年代开始就取消了。
  那这些人是什么情况?江澈不知道,好奇心起来,找了个一起扛包的内地人,打听了下。
  穿着一件灰色衬衫的中年汉子抹把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江澈,不答,先问:“你满十八岁了没?”
  “我二十了。”江澈说。
  “周岁?”
  “周岁十九。”
  “那可惜了,再小年把都好。”对方说:“要是十八周岁以下,有亲人在这边,你准备好材料,还有可能申请那个什么,人道主义特赦,拿到居留权,否则就只能凭胆子,打黑工了,拿不到行街纸,抓到就遣返。”
  “哦,是这样。”江澈发现他说话条理十分清晰,像没文化的,就随口问了句:“老哥你原来在内地做什么的啊?”
  “我?”对方苦笑一下,说:“我说我原来是单位副科长,你信不信?”
  既然都这么说了,江澈当然说信,然后抬头示意了一下周边环境,笑一下说:“那就这样的话,我觉得还不如被遣返回去呢。”
  对方错愕看他一眼,说:“没人跟你说过吗?遣返回去可就是罪犯。而且过来这边,少说也花了上万块吧,不赚回来,怎么回去?”
  这些,江澈哪里知道,他合法来的,到期之前,属于想故意被抓住遣返回去都不行的那种。虽然被钟家人盯着关口,但也不是被通缉。
  “熬吧,慢慢就适应了,找机会联系下这边的亲人、朋友,然后等管得松的时候,进城打打黑工,要是查得紧的时候,像我一样,胆子小的,就回这边躲两天,随便找些活,总之赚的肯定比在老家多得多。”
  对方说完伸手拍了拍江澈的肩膀,头一低,背一躬,沉默着咬牙继续扛包去了……江澈发现他步履踉跄。
  中午饭有供馒头,不精细,但个头还行,可以拿签筹去换。
  江澈把三个人拿到的签筹合一起,数了数,最后六个人换了七个馒头,给陈有竖俩,剩下的一人一个。
  几口把自己的馒头啃完,江澈从小铺讨了些水喝,又接了一杯,一起送过去给冬儿她们。
  分完给钟家姐妹的馒头,江澈拿着最后一个,坐到冬儿在地面给他摆好的石块上,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打趣说:“肉都吃不下了,这天都要容不下了的小冬儿……能吃得下干馒头不?”
  “比卤肉饭好吃多了。”旁边,正捧着馒头狼吞虎咽的钟家姐妹俩,鼓着腮帮子一齐抢答了一句。
  所以说,人胃口不好,多半是惯的。
  江澈心疼地看着她们手上那两个已经剩不到一半的“血汗馒头”,心里想,这俩不能白养啊,回头全得榨回来,多榨点……
  满心邪恶的念头,被一声脆生生的童声打破。
  “我吃得下呀,嘻,就是好大一个啊。”曲冬儿龇牙,灿烂笑着说。
  冬儿今天没梳头,发丝有些凌乱,抬手把乱发和刘海抹到一边,小丫头站起身来,走到坐着的江澈面前,比哥哥还高一点……
  冬儿伸手挽起袖子,然后用自己白皙的小胳膊,轻轻把江澈面颊和额头上残余的汗水全都印干。
  “全都是汗,哥哥,你下午走慢点。”她说。
  “……嗯。”江澈点了点头,控制感动,把馒头递给她,说:“来,先吃。”
  “嗯。”冬儿用力应了一声,点头,双手各一边捏着馒头,说:“真的好大啊。”然后掰下来一块,递到江澈嘴边,张嘴示范说:“啊。”
  这大概是江澈吃过最好吃的一块馒头了。
  “啧啧,冬儿你这样,郑叔和你有竖哥哥可要吃醋了啊。”郑书记躺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拿手臂枕着脑后,侧头过来,哀怨地说道。
  “吃醋?”冬儿看他一眼,扭头问江澈,“哥哥,什么是吃醋?”
  “就是说冬儿对我特别好,你有竖哥哥和那个坏叔叔看着既羡慕又难过。”江澈笑着跟她解释了一下。
  “哦……”一边点头一边长长的哦一声,冬儿理解了,转身站好,叮咛说:“有竖哥哥,下午要背少一点,然后,郑总叔叔……要加油。”
  钟家姐妹笑起来,江澈和陈有竖互相看看,忍俊不禁。
  看冬儿走到自己面前,陈有竖连忙先故意打了个饱嗝,说:“哎呀,我吃的好饱啊。”
  他这一面,江澈觉得要是临州那些人看到了,得集体懵逼。
  “那……”冬儿局促一下,无奈把掰下来的馒头塞嘴里,小脸一边鼓鼓的,上前拿起陈有竖肩膀上的毛巾,替他擦了擦汗。
  钟家姐妹看着,满眼的小星星,直恨不得自己刚刚也去扛包了。
  “到我了没啊?”郑大爷躺在大石上,着急打趣说:“冬儿乖,快来给郑叔捶捶肩膀、后背。”
  “嗯。”冬儿应声,准备走过去。
  江澈和陈有竖抢先一步,一人拎一边胳膊,把郑书记拖了一起。
  “该去扛包了。”
  …………
  装卸货物的工作并非时时都有,人多活少,下午两点不到,船空了,今天的活也就到此为止了。
  江澈三人一起排队,把签筹合一起算,扣掉工头拿的两成后,一共到手82块。
  他们从队伍里出来的时候,刚刚说过话的那个灰衬衫中年男人从面前经过,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拿了钱就赶紧走,别停留了。”
  话说完,人就走开了。
  郑忻峰错愕一下,困惑问道:“怎么回事,咱们规矩钱不都已经按例交了吗?这还兴抢的啊?”
  陈有竖警觉地朝四方扫了一眼。
  妈了个巴子,第一次为82块钱紧张成这样,江澈郁闷一下,朝钟家姐妹示意一下,让她们带着冬儿赶紧过来,然后迅速离开,准备回去。
  可惜,还是被截住了。
  来人有十二三个……前后一起,把路堵住了。
  “新来的?”对方问。
  “对。”江澈点了点头。
  说话的同时,江澈三人缓慢移动,默默转到侧方向,将钟家姐妹和冬儿挡在身后,将前后围堵的人,变成左右两侧。
  陈有竖不吭声,站在江澈身边,双肩微沉,随时准备动手迎击。
  “坐谁的船来的啊?”对方似乎没察觉什么不妥,又问,“怕不是我们蛇哥这边的船吧?”
  江澈笑一下说:“不清楚,就知道上船,守规矩,没打听。”
  他这几句话答得滴水不漏,对方几个人互相看看,正当中站出来一个说:“那也行吧,我就当你是坐我朋友的船来的,今天不加你钱,教你规矩……你们呢,在这呆也好,做事也好,要交保护费,知道吧?”
  一口港普,比古听乐好不少,但口音还是很明显。
  江澈这才发现,原来这群人里有本地人,两个。剩下的应该都是偷渡过来的内地人,当了帮凶,欺压新来的内地人。
  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江澈注意了一下为首两人身上的穿着,确定,这伙人不是什么混得很好的人物,而且古听乐之前也没提醒过,这边有什么人不好惹。
  他倒是跟江澈说过,作为曾经的帮派红棍打仔,他看得出来,陈有竖很能打。
  “刚看你们扛包赚了钱,这样,先把第一次的交了,以后按月收。这是规矩,不能坏。”正想着,对面叫做蛇哥的那位又说了一句。
  “可是规矩钱我们已经交给工头了,而且,我们就呆一天。”郑书记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
  蛇哥身边另一个本地人嗤笑一下,说:“你交给工头的钱,干我们屁事?没听清楚吗,这是保护费,我管你呆几天呢,交钱。”
  郑书记有多久没被人这样吼过了呢?握拳……强忍,他扭头看江澈一眼,眼神里的意思: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意思江澈懂,而且一样郁闷,妈的十几个底层古惑仔,就敢收我的保护费,也就是今天天晴,大师我运气槽空着啊,要不好想弄死他……
  可是,眼下的情况,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不适合发生冲突。
  “要交多少?”江澈沉声问。
  “呐,懂事。我发个善心,不点你人,今天你们赚了多少,拿一半。”蛇哥说了一句,身边有个刚刚一起扛包的内地人凑到他耳边耳语两句,蛇哥点头,伸手,“82块是吧?零头不算你,拿40吧。”
  40块而已……而且江澈本来已经准备忍气吞声了,但是……不能给,这钱真不能给他。
  因为给了他,大家还得吃饭,剩下冬儿的蛋糕钱,就不够了,江澈还想说仨哥哥一起,给她买个小礼物呢。
  “怎么样,想不交啊?”对面站出来一个人,仗着人多,走到江澈面前,挺胸道。
  江澈伸一只手推开他,另一手在身后示意钟家姐妹带着冬儿退远些,然后说:“抱歉,急用钱,不能交。”
  “他妈的……”被江澈推开一步那个小弟突然一巴掌挥过来。
  江澈条件反射迎向一步,不常打架,他唯一会的一招,就是最初见面那次,看秦河源动手的那一下,后来怼上人贩子,实战用过,回来还让秦河源指导过……
  技巧上,他比不上秦河源,但是他快,比秦河源更快。
  几乎谁都没看太清楚,江澈左臂一立,向下一揽,扣住对方挥来的手臂,同时右臂屈肘,横向砸了过去。
  秦河源用这一招的时候,砸的是咽喉,那是要命的,江澈也没有说故意留手,只是手生,这一下砸歪了,砸在对方下颚和耳根的交接处。
  尽管如此,人还是砰一下倒地,呃呃好几下都出不了声,挣扎着,好不容易才叫出来。
  整个场面一下僵住。
  只有钟家姐妹比较淡定,毕竟小大师,高人传过艺的。
  保持着高手风范,神情淡定,但其实江澈自己也吓到了,“我这么猛吗?”“还有,不知道冬儿有没有吓着。”
  陈有竖扭头看看江澈,点头笑一下,很淡定。
  郑书记回过神来,悠悠感叹一句,用气声说:“果然,我们是猛龙过江。”
  这一下震慑,对面的人,那些个也都一起刚刚扛大包的,跟着人摆摆威风可以,真见着动手,这一下一个的场面,已经有点虚了。
  蛇哥面子上挂不住,伸手一指江澈,准备喊人动手。
  不想混战,陈有竖朝向迈一步……
  “这样吧,你们挑几个人,我一个人应付一下。”他说,“然后输了我们交钱,赢了,大家各走各路。”
  蛇哥扭头看看,再三瞪眼,愿意站出来的好像就三个。
  “你好像很能打嘛,傻大个。”蛇哥故作淡定说:“那这样,别说我欺负你,你们是三个人,既然你说了,一个人应付……我就让三个弟兄赔你玩玩。”
  “好。”陈有竖说。
  “三个,有竖,你还行吗?”郑书记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倒不是怕陈有竖不够能打,而是很清楚地知道,他刚刚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
  结果,陈有竖还没回应……
  对面蛇哥和身边几个人突然先笑起来:
  “有树……有棵树啊?这叫什么名字,你们土大陆的名字,是不是都这样啊,喜欢树啊,草啊,马啊,狗啊……哈哈哈哈。”
  “什么树啊,你老豆给你取的啊?”
  一个带头,一群人一阵莫名其妙的大笑。
  江澈看得明白,他们似乎想借此给自己舒缓下紧张情绪,把气势找回来。
  不过,更可气的是,那些跟着他的大陆人,还在一边陪笑、奉承,跟着起哄。
  陈有竖没回应,转身,走到曲冬儿面前蹲下,说:“冬儿都听到了吧,哥哥呢,要打的是坏人,好人打坏人,是对的,知道么?所以你不要怕哦……捂住眼睛,一会儿就好。”
  这话好长,好温和,江澈看着,听着,隐隐觉得,同样的话,他当初很可能对自己的妹妹说过。
  “嗯。”冬儿乖巧地点点头,但是没有捂眼睛。
  陈有竖起身,转身,走到人前,“来吧,快点,我们还有事。”
  这场一打三进行得很快,非常快,也许是不想让冬儿多看,也许因为知道自己没体力支撑太久,反正只一会儿,三个人,就都躺了。
  江澈之前见过陈有竖两次动手,这是第三次。但是很明显的,这一次他才最认真,包括江澈第一次看到他用腿……被他高鞭腿扫倒的那个,几乎就像根木头桩子,啪一声应声直直倒下。
  “早知道就不聊这么多了,一起上,咱们仨也够啊。”郑书记在旁兴奋地说了一句。
  江澈自己知道自己的事,真对方一开始就全部扑上来混战,他可应付不了。“本来应该可以的,加你,就不一定了。”江澈小声鄙视了一句。
  郑书记哀怨地看他一眼。
  江澈转向对面一群人。
  “这事就到此为止,你看行吗,蛇哥?”江澈说:“我们不想惹事,吃口饱饭,明天就走。我不希望看到你再报复什么的,要不你们人再多……”
  陈有竖接最后一句,说:“至少你会死这。”
  蛇哥抬眼看了看江澈,心潮起伏,这几个不会是在内地犯了事跑路过来的猛人吧?这样的人,港城历史上过来过不少……
  其中好几个后来很出名的狠茬子。
  这样的人,不管是眼前还是将来,他当然都不愿意招惹。心底已经后悔了,但是当着手下的面不好服软,所以硬撑着,不吭声。
  江澈理解,转过身,招呼一下,抱起冬儿,说:“那,多谢蛇哥抬手,我们先走了。”
  一行人走没几步。
  陈有竖突然站住,回头,“对了,我叫有竖,不是你们说那个树……是这个。”他手从上往下,重重一划,“一横一竖的竖。”
  “名字我爹取的,其实不好笑。他以前跟我说过,我这个名字的意思是……”陈有竖顿了顿,说:“我站着,你躺下。”js3v3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就是说声感谢 
  这两天更新多起来一点,虽然写得不好,还是想说,终于有脸说声感谢。
  谢谢两位新盟主:
  大猫腻(传说是真猫腻大神,有点厉害了。大神新书,大道朝天,10月15,上午10点发布)
  小菊初绽(好名字)
  加更现在就不敢厚着脸皮说了,包括凝眸_;fingii;喂你吃大西瓜几位还欠着的盟主,等我熬过大纲崩坏这一段,熬到大学和互联网初创潮,一定补。
  还有很多朋友,好多万赏,一直没好意思跟你们说这声谢谢,谢谢。
  也许这里头有些朋友早已经弃了,也有些朋友,已经转爱为恨了……哈哈。我只能保证,在能力范围内,我会努力写好,然后,不太监,有些章节写得不好,我会撑过去,铺垫好。
  早安,睡了。js3v3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陈有竖关于他名字的解释,或者说他爹取名的寓意,很霸道,江澈努力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污,但是很难,毕竟他知识水平太高。
  有的男人,他的名字,就是个姿势。多霸道。
  人都在棚屋里安顿下来,稍作休整,曲冬儿低头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两只小拳头,轻轻“哈”,也不知是不是突然又动了学武的心思。
  聪明人就是容易心散啊,江澈想着,这不能让。
  “你在想什么?”江澈前脚出屋,郑忻峰后脚跟上来,说:“怎么我发现你回来表情一直怪怪的,很想笑又憋着的样子。”
  “有吗?”江澈心说这么明显吗?
  “有啊。”郑忻峰认真点了下头。
  “哦。”江澈想了想说:“我就是觉得有竖的名字解释开来挺厉害的……”
  “那是,关键解释出来的时候,硬气啊。”郑忻峰深表赞同。
  江澈点头,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句电影台词,顺嘴就用梁朝伟的语气说了出来,道:“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
  郑书记问:“什么意思?”
  “打赢的,站着,一竖”,江澈拿手一竖、一横,稍作比划说:“打输的,躺下,一横。”
  “啧啧……”郑忻峰品了品,说:“被你一解释,这话真……带劲啊。”
  这年头还没有“逼格”和“骚话”这两个表达方式,也没人用“燃”去表达热血状态,想来表达上还是平淡了点。
  叨咕两声,郑忻峰接着说:“不过这样解释,有点可惜了,我回来路上还想说,以后行走江湖我也整一诨号呢。”
  “准备叫什么?”
  “郑一横。”
  “躺下的那个啊?”江澈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心说你这是青云双娇当厌了,有准备组夺命双煞了吗?
  结果……
  “嗯。”郑书记猥琐一下,说:“被有竖启发的,你想啊,这样以后要是有漂亮姑娘好奇我的名字,我就可以跟她解释……这名字的意思,我躺着,你上来,自己动。”
  “……”江澈被郑一横的脑洞震的七荤八素,想想他这些天才困境中的表现,天马行空的脑回路……抗压王啊!
  他这边还没回过神来,那边郑忻峰接着又说:“欸,你还有没有这种很带劲的话?”
  “干嘛?”
  “先教我两句啊,要不然每次大场面,总搞得跟我无关似的。”郑书记可怜兮兮说。
  这是自己加人设加得辛苦,改开口要戏份了,江澈想了想说:“那也行,教你一句很好用的,听好了……”
  郑书记用力点了下头。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江澈说完,看他一眼,跟着说:“这话有人踩你的时候说,记住了,语气一定要平淡,状态一定要沉稳,千万别有一点气急败坏的样子。”
  “比如早些天,可以对钟放说啊,可惜了。”郑书记果然是个一个人才。
  “对的。”江澈说:“然后等你踩回去,可以再说小马哥那句。”
  郑书记自动在脑海里把剧情画面脑补了一下,深深觉得,自己要成为男主角了。
  “还有没有,再来一句。”记下这一句,他又问。
  这样下去老郑以后会不会跑去写网络啊?
  江澈想了想,说:“最后一句了啊,这句话原本呢,是说孙悟空的……问,大圣此去欲何?答,踏南天,碎凌霄。再问,若一去不回……再答,便一去不回。”
  “你品一下,平和中的热血、坚决……”江澈解释说,“然后,它其实可以化用的。”
  郑书记点头,说:“比如,你举个例子。”
  江澈无奈一下,问:“郑少此去欲何?”
  “……灭钟家,虐钟放。”郑书记立即进入情境,接上来了。
  “若一去不回……”决定陪他演完,江澈再问。
  郑书记张嘴,顿一下,说:“那我再想想。”
  “……”江澈。
  …………
  古听乐清晨提起过的那个小铺,就在江澈他们之前扛包的位置边上,很容易找到。
  打听了一下,小铺是有港城居留证的内地人开的,能在这安稳开个小店,大概也有些黑白关系。
  就沿路的一间房,很有年代的样式,十几块黑旧木板,合辙嵌上就成墙,卸下来,就是小铺的柜台门脸。
  江澈和郑忻峰站在柜台前,面前搁了几筒面。
  “再拿个鸡蛋。”指了指,江澈说。
  “就一个啊?”老板娘抄起一个鸡蛋给他,问。
  江澈点了点头,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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