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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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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调房并不让人感觉舒适,午睡睡醒感觉嘴苦,脑子昏沉。
  但是对比深城提前到来的炎夏,终归是好多了。
  喝了半杯冰箱里储备的自制柠檬水,感觉精神好了一些,江澈在沙发上坐下来。下午没课,他想着看会儿书准备考试,翻了几页后停下来,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
  “铃铃铃。”
  座机电话响了。
  “喂,哪位?”
  “喂,江老师……我是周映。”
  “啊,是小周映啊。”
  江澈一下不论神情还是语气,都变得喜悦起来,他至今坚持叫小周映,尽管上次打电话,周映说她已经一米九二了。
  五个月,又长了三厘米多。就好像连老天都担心她赶不上亚特兰大百年奥运似的。
  江澈很少能接到周映的电话,这孩子似乎总把给江老师打电话当作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有时候,江澈甚至能透过电话察觉她声音里的轻微颤抖。而且总是每一次,她似乎都会提前把要说的话提前练习许多遍。
  “嗯,江老师。”电话对面的声音很轻,周映说:“我打电话想跟你说,我们队里上午开会了,对内公布了奥运会参赛名单……”
  “那?”
  “还不能跟外面说。”
  “好的。”
  “嗯,江老师,我……入选了。”
  江澈脑子嗡一下,他一直期待着周映去打奥运,也坚信她能打奥运,但是之前最乐观的估计,也是2000年,毕竟小丫头现在才17岁。
  “是入选啊?还是落选?”怕自己激动过头了,江澈小心确认道。
  “……就是,选上了,能去。”
  “……哇。”
  “咯咯。”周映笑了一下,“可是,就不一定能上场,郎指导说这次主要是让我去积累大赛经验,感受氛围的,所以,江老师……”
  “我会去看的。”江澈直接说:“7月正好放假呢,郎指导说得对,你还这么小呢,就算不上场也没关系。”
  他努力不让自己给周映造成压力。
  “……嗯。不过,也说不定,会上一下。“周映顿了顿,像是给老师报告成绩,说:“上次测试,我的扣球高度,是队里第一。”
  “多少?”
  “3米30。”
  “……”作为一个普通排球迷,江澈对这个数字还是有概念的,那是后来朱婷的扣球高度。而朱婷的身高,比周映高六厘米,“所以,你是飞人吧?”
  “嗯?”被江老师夸上天了,周映喜悦又害羞,想了好一会儿才接上,说:“就,很会跳。郎指导和陈指导都说我是属鹿的。”
  “所以,你是秘密武器吧?”像是地下工作人员在讨论军事机密,江澈压低了声音问道。
  “嗯~~”周映似乎也终于放开了些,笑着说:“可能是。”
  她今天可高兴了。
  “扣死她们。”
  “嗯!”


第八卷 灌溉者藏着镰刀   第714章 服装赞助 
  十七岁,茶寮出来的小周映就要去打奥运会了。是迄今为止参加奥运会年龄最小的女排队员。
  想想,我十七岁的时候在干嘛呢?
  放下电话,江澈忍不住对比思考了一下,那时候读中专,傍晚放学,我们在路边等着看厂花……
  这样一比较,果然还是我比较有出息。
  接着,他突然就想起那时的茶寮了。江澈记起来第一次见到小周映的时候,她十三,个子很高,但是那么的瘦。
  在茶寮村小的门口,她站在人群最后面,不说话,皮肤黝黑,眼神怯懦而不安。
  孩子们说她就快要出嫁,换400块钱。
  就是那一天,小周映的人生里第一次触摸到那样叫做排球的东西。
  “我,我就只告诉了江老师……咳咳……对不起。”
  女排训练基地,一米九二的周映蹲在地上,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哽咽得厉害了,呼吸困难,一次次咳嗽。
  一向严厉且性格火爆的郎指导有些茫然、无奈,扭头看了看一旁的陈忠和,小声问:
  “这,怎么办?”
  奥运参赛名单现阶段还是机密,关系到各国针对性地备战,是绝对不能往外说的。
  所以,当周映的那个电话被人听到,举报上来,郎指导整个人气到不行。火大了,她找到周映,第一句话就是:“你收拾东西走吧,回省队去。”
  然后,就这样了。
  “差不多就行了吧?……已经吓坏了。”陈忠和摊了摊手,示意了一下地上蹲着的小丫头,温和微笑着小声帮腔。
  两个人现在在国家队队员的心目中,是一种错位的父母角色。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之前都从没见过周映哭,哪怕是再大的训练量,再大的肌肉酸痛,再严厉的批评,小丫头都能忍着一声不吭。
  这个队里年纪最小的孩子,一向都坚强得让人既喜欢,又心疼。
  “咳咳……对不起,呜……”现在,周映还在哭,同时试着解释。
  她一边抽泣,一边哽咽说起曾经在茶寮,是江老师第一次教会她垫球、发球,他供她上学,给她买鸡蛋,买肉,告诉她,这或许就是她人生最大的出路……
  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要不是江老师把我买下来,我,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她抹眼泪说,“可能,可能都生了一堆小孩了。”
  “买?!”
  因为孩子内向,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放心里,两位教练对周映的心事过往知道得并不太多太深,原先也只知道江澈是她的小学老师和启蒙人……初听这个词,乍然被吓了一跳。
  “嗯,就是江老师买的。”周映哭着把自己十三岁经历,差点被爸妈400块卖给一个邻省中年人的故事,详细说了一遍。
  十三岁啊!郎平和陈忠和听完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心酸感慨,眼眶泛红。
  “那你就能跟你江老师说了啊?!”陈忠和开口,语气看似严厉,其实已经完全站在周映这边了,他在引导小丫头怎么在郎平面前还转局面。
  周映:“我错了……就当时一下太激动,我就没忍住。”
  “认错倒是快。”郎平心疼又生气,忍不住凶了一句。


第八卷 灌溉者藏着镰刀   第715章 爬虫 
  江妈去女排基地采集数据、确定样式的时候,带上了唐玥,江澈的表妹玲春,厂里的几位老师傅。
  然后还有酱牛肉、狮子头、卤猪头肉、泡椒鸡爪,梅干菜,茄子干……
  “可是,这些东西,外面来的,你们现在应该都不能吃的吧?”电话里,江澈听完周映的秘密报告,有些哭笑不得,老妈天才的逻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嗯,我们队员不能吃。可是郎指导、陈指导他们,还有好多工作人员,都吃得可高兴了。”
  “……那就好。”
  江澈心说果然还是老妈的朴实社交厉害,到哪儿都能打开局面,广受欢迎,我就不一样,我到哪儿都得先坑蒙拐骗一波,就连最初的我亲爱的茶寮,都没有例外。
  “嗯,然后阿姨看我们馋,就在食堂帮忙下厨,给我们做越江菜,特好吃。”周映又说道。
  她这些天过得很幸福,江妈的到来,感觉就像是她的“家人”来了,还被包括队友、教练在内的几乎所有人热情欢迎和喜欢着。
  “还有,江老师你都不知道这里大家有多喜欢阿姨和唐玥姐姐她们带来的衣服样式。咏梅姐穿上咱家的牛仔服,都开心哭了,她说她就没穿过几件好看的女孩子衣服……”
  有些难得地,向来沉默的小周映这回一边笑,一边在电话里没完没了的絮叨着。
  对此,江澈是乐见的,他为周映能够渐渐变得开朗和热情一些而高兴,哪怕这种变化只针对少数人。
  同样的,江澈也乐于见到老妈一如既往的“待人过度热情”,就好像,她依然还是当初村里那个不论谁家办酒席都会去帮忙掌勺的小婶子……
  在江家家境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老妈这种对生活不变的热情,难能可贵,也异常珍贵。
  曾经一度她也学过打牌喝茶消磨时光,但是很快就都放弃了。因为输钱难受,另外作为一个一直忙碌惯了的农村女人,清闲下来容易心慌。
  因为赞助女排日常服装的关系,江澈最近跟周映多打了几次电话,同时跟家里老爸的通话频率也变得密了许多。
  一天,正事聊完,江爸没急着挂电话,说“对了,我感觉你最近的状态,好像跟这几年情况有点不一样……”
  江澈愣一下,反问说“有吗?”
  “有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既让你觉得新鲜,又有些个紧张。”江爸笃定说“上一次觉察你这样子,应该是刚离家出来临州上中专的时候了,再上次……上初中,头回住校?”
  果然知子莫若父。
  聊了会儿挂上电话,江澈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老爸是对的,他现在正处于一种新鲜感、小兴奋和紧张感夹杂的状态中。
  虽然前世也有过混得还算不错的时候,这一世的攀爬积累,也勉强可以算是有过程,但是这一次,他的步子迈得确实有些大了,比他之前的任何一步都要大。
  这一次跨越性地突然涉足的国际金融市场,不论对于前世今生的江澈而言,都一样,一切都是完全陌生的。
  而且这一次,他其实没有心理准备。要不是收割淡水镇“凑巧”逮了那三条大鱼,有了那“正好”落在境外的4200万美元,江澈目前阶段本应该还不会做这样的尝试。
  所以,江澈现在的状态……
  像是一个准备干一票超级恶作剧的调皮孩子,既兴奋期待,又紧张不安。
  像是偏远山林刚成年的华南虎,一步踏进了残酷的非洲大草原,嗅着血腥的味道,开始捕猎猛兽。
  这玩意儿,成了固然可以很嚣张,但若不成,很大几率是要被捶得很惨的。
  他有那么点儿怂了。
  当曲沫和郑书记从伦敦打电话回来,问他加几倍杠杆入场。
  江澈只加了5倍。
  期货市场都是自带杠杆的,动辄10倍甚至更多,所以,5倍,实在不是一个很大胆的选择。
  当然,这依然意味着,他的4200万美金,现在撬动了两亿五千二百万美金做空资金,下场国际铜价的博弈。
  …………


第八卷 灌溉者藏着镰刀   第716章 初次猎杀 
  “说真的,这次期末考试,我可就全靠你了。”江澈说话的时候目光诚挚,饱含殷切地期待。
  “瞧你这话说的……从小学、初中毕业以后,还真是有好久没听人跟我说过了。”
  对面人抬头,温和笑了笑,看着江澈说:“毕竟我后来就当了老师,接着又做了校长,再跟我说,就有点不合适了……你说对吧?”
  江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
  老校长也很平静,“那你还好意思说?”
  “那怎么办呢?反正我自己是没辙了。”江澈摊手,往后靠在椅背上一下又坐起来,喝了口茶,顺带着帮老校长续了热水。
  伦敦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密集,曲沫说按她的消息和估计,铜价战争很可能近期就会出结果。
  那么大笔钱在里面扔着呢,金融市场价格波动,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还是美金,再加上国际长途不便,江澈自己再不过去,肯定是不行了。
  所以,他又来请假,没瞒着,老实把原因、理由都跟校长说了。总之这个假,说不定就长了,有些科目期末考,他估计都未必赶得上。
  老校长偏头思索了一会儿,吐出来四个字:“一世英名。”
  这四个字,他是一边摇头,一边说的……所以,大概就是“一世英名”不要了的意思。
  “行吧,毕竟你的事情有趣。”老校长说完低头在假条上签了字,抬头递还给江澈。
  “厉害了对吧?”江澈接假条,笑着道。
  “是啊,厉害。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哪个国人在国际金融这一块折腾出过个样子呢。那很难,是非常非常难。恰好,你又是深大的孩子……所以我心里其实很愿意支持,甚至刚才听你说完,还有点激动。”
  老校长说着也忍不住笑出来了。国内要是真能出一个可以在国际金融市场纵横捭阖的人,那益处,可就深了大了。
  隔一会儿,他才接着说:“你能做到这一步,国际金融市场里国人为什么难,就不用我说了吧?我懂的大概也没你多。总之,顺势而为,自保为重……万一实在搞不过,我趁退下去前,给你把助学金申请下来?”
  老头开了个玩笑,说完大笑。其实他已经把自己的担心一并都说了。
  老头当然不知道,那笔具体数额未知的“巨款”,其实根本不是江澈自己拿出来的,还以为他这把豁出血本了呢。
  “谢谢校长。”
  又聊了一会儿,江澈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回头说:“校长?”
  老头温和笑着,“嗯?还有事?”
  “没。就是,我特喜欢刚才您开这个玩笑。”江澈笑一下说:“所以,三年内,我一定回深大建一个助学基金。”
  “真的?”老头激动一下,跟着眼神怀疑。
  要知道,就目前在深大这三年,江澈这个实际完全可以排在大陆富豪榜最前列的家伙,整个一毛不拔,小气爆炸。
  “现在反悔来得及吗?”江澈认真问。
  “不听。赶紧的,滚出去。”老头指门说。
  江澈笑着摆手,出门。
  “用坑老外的钱建吧,那样比较不心疼。”
  老头在后面,一样笑着叮嘱。
  “借您老吉言。”
  江澈远远地回应。
  …………
  相比平台生意场上的谋划、发展和较量,金融市场里的博弈往往更血腥也更直接,更像是一场猎杀。
  1996年5月中,自诩虎入草原的江澈经由港城飞抵伦敦,随行带着平头哥……老彪,大招,陈有竖。
  郑忻峰和曲沫到机场接机。
  “有竖没带素茹姐啊?得,放老太太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估计确实是不行。
  那你家将军呢?三墩,电话里不是说你有把将军带来吗?”
  简单的寒暄过后,郑书记看见队伍里少人了,不依不饶地拉着赵三墩追问。
  他之前买下的那栋三层小楼,围着老黑那屋,四面八方的几个房间……床,都已经铺好了。
  赵三墩挠头笑了笑,既有点儿尴尬,又有些幸福和喜悦。
  “什么情况啊?在港城丢了,没上飞机啊?”郑忻峰不解问。
  “那个,将军她……不小心又怀上了。”赵三墩说完尬笑一下。
  柳将军的第一胎是儿子,所以三墩说“又”的时候,加了“不小心”三个字在前面。
  郑书记茫然了一下,“计划生育啊,国家大计啊。少生孩子多种树啊,生儿不如养头猪啊。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
  完了,我还看过一个狠的,一人超生,全村结扎。
  结扎是什么你知道吗?三墩,就是割掉你那玩意……”
  “别满嘴跑火车了。”江澈接茬说:“你管呢?人家里有矿,罚款也不是事。而且这不是已经让将军留在港城生产了吗?等生下来,就在港城上户口。”
  “欸,你这思想观念不对啊,老江。”大概是实在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不懂英语,呆在英国又闷得慌,郑书记见面嘴碎起来没完,接着数落江澈,说:“你这是典型的为富不扎……”
  “滚。”对于三墩和将军这样的家庭多生几个,江澈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他说:“放心吧,没准将来有一天,国家就反悔,放开让你生了,甚至鼓励你生,奖励你生,逼着你生……”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不信,这跟国家的宣传背离得实在太严重了。
  “还能有这种事?”
  “当然能,人口红利就是咱国家最大的优势,人口结构的老龄化问题,慢慢也会凸显出来。”江澈说:“说不定哪天,国家都能出政策,鼓励老年人发挥余热生二胎……”
  因他最后这一句,荒唐大了,大家都哄笑起来,也总算绕过了这个话题。
  从机场回程的路上,郑忻峰依然嘴碎没完,他重新审视了一遍江澈带来的人,思索片刻,郑重点头。
  “这个阵容,我很满意。”他说:“原来老江你一直都有后手准备啊?”
  什么后手?江澈茫然一下,“什么?”
  “就这个阵容,备的就是万一期货上输了,咱就直接抢银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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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灌溉者藏着镰刀   第717章 完全没有技术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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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郑书记说到“抢银行”三个字的时候,它当然只是个玩笑。
  这并不需要太多思考和判断,但是在场的赵三墩和胡彪碇两位,还是在脑部进行思考之前,先第一时间给出了本能的条件反射。
  就像趴在地上休息的顶级猎犬突然听到灌木丛里“扑腾”一下,他们做了一个挺腰的动作,让上半身直起来,然后微微前探,眼睛看着郑忻峰。
  眼神好像在说:“哦?!原来还有这种好事?!”
  大概……假的。
  很快,他们也都回过神来了,毕竟互相都已经这么熟悉。心里面这么想着,两人还是转头,眼神不甘地看了看江澈。
  “……对不起啊,彪哥,墩哥。”
  迎着椭圆二人组的目光,江澈笑着,惭愧说:“果然还是我耽误你们俩了。要不然将来网络论坛上给悍匪排名,你俩就得因为抢了伦敦金融城里的投资银行,榜上有名。”
  一群人都笑起来,包括三墩和老彪自己。
  江澈看着,他大概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都说人应该往高处走,可是常常一些人走着走着,就让那些曾经走在身边的人跟不上了,甚至最后做了孤家寡人,心无归处。
  那是江澈一直恐惧、警惕和害怕的事情,早在1992年归来的第一天,他就曾告诫自己,小心别变成一部机器。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笑声中,曲沫瞪了一眼郑忻峰,说:“而且我工作过的那家,明明是投行,怎么抢?”
  “投行是什么?”赵三墩从来不尝试不懂装懂,虽然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懂了的,其实也不懂。
  两者相较,显然是后者要可怕得多。
  “就是投资银行……拿钱,做投资的。”这个时候说什么专业的解释,显然是不合适的,所以曲沫显得有些词穷。
  赵三墩:“那不也有钱?怎么就不能抢了?”
  郑忻峰添乱说:“就是。”
  当然,他也不是全然故意。1996年,国内不论股市还是期货,该有的大体都有,但是就整个金融市场而言,其实是阉割版的,很多运作都与国际金融市场脱轨,同时比如投行、私募之类的东西,更完全没有发展起来。
  “是……是有钱,可是那个钱都在账面或者合约上,实际抢不着的。”这让曲沫犯难了,她看着三墩和老彪,想了想,试着举例说:“就好像你们在医院,准备挟持人质,却……冲进了停尸房。”
  “哦……这么说,我大概就懂了。”赵三墩到底懂了没有,没人知道。


第八卷 灌溉者藏着镰刀   第718章 到底是老彪还是索罗斯 
  江澈前世来过伦敦旅行,不止一次,但是和眼前这拨人一起的感受,依然是全然不同的,尤其是老彪和三墩。
  在他俩的眼里,伦敦塔桥实在不怎么样,西敏寺的各种尖顶盖得还算有点意思。
  白金汉宫挂着皇室旗,曲沫说这说明女王最近在“家”,若她老人家不在,屋顶会换成米字旗。
  看来女王老了。
  而年轻的戴安娜王妃,据说正在和王子闹离婚,他们之间的关系实际破裂已经很久了。外面盛传王妃和自己的一个保镖,以及前马术教练,都关系暧昧。
  老彪不解,问:男人进宫不都要阉吗?
  曲沫就讲下去了。
  大英博物馆是因为避雨才走进去的,雨停就出来了。
  甚至到第三天,他们还去了牛津和剑桥,就硬去,硬聊牛筋面好不好吃……完全不管牛津和剑桥本身,是不是愿意。
  苏格兰龙虾的味道不错。于是,江澈开始有点遗憾林同学这次没空同行了,特意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回头传给她。不知不觉做了后来朋友圈晒吃党的鼻祖。
  夜里去的酒吧是切尔西球迷的地盘。
  此时的切尔西还长年盘踞在英超积分榜中游,从未品尝过英超冠军的滋味。至于它的救赎者,现在一个还在俄罗斯当寡头,而另一个,似乎还在给罗布森当翻译。
  这一晚的热门话题,是曼联的那个漂亮小子。他叫做贝克汉姆,有着精准的长传,清秀的面庞和一头中分的金发。
  酒吧里的强壮英国佬们一致嘲讽他是个娘娘腔,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刚在足总杯半决赛中对切尔西进球。
  “然后,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要打进那个让他一球成名的中场吊射了吧?”凭着极度模糊的印象,江澈在代售彩票的酒吧老板手里买了几注彩票娱乐。
  这期间,老彪、三墩和一群英国足球流氓喝得很欢,至于他们具体怎么沟通的,不了解。
  离开酒吧的时候,大概是有点醉了,江澈突然又有了恶作剧的心情,他撇下其他人跑回酒吧,终于揭开自己的身份——一个伟大的东方占卜师。
  用这两年练就的蹩脚英语,江澈语调深沉,告诉酒吧里的人:
  “来自冰雪之地的男人会带来变化,他将统治这里,用金币带来希望。十年内,会有伟大的统帅来自南方小国,切尔西,将夺得英超冠军。”
  满酒吧的醉鬼们莫名亢奋,热情举杯,给东方占卜师捧场。
  “给你预言,还我膜拜。十年后,你们要回到这里,为我献上你们的赞颂和膝盖。”
  江澈说完就出门,然后撒腿跑了。
  这一套如今在国内肯定已经不能玩了,在异国他乡的小酒吧偶尔这么闹上一回,江澈自己,觉得有意思极了。
  “所以,我果然不是一个严谨、霸气的合格重生者,我总是太喜欢胡闹和有趣的事情,还有人。”
  …………
  这样吃喝玩乐了几天,铜价依然在一个不算夸张的区间内上下波动。怎么办,继续玩吗?
  有点无聊了啊,同时会有点不安。
  “接下来去哪儿呢?”江澈把心里想的话嘀咕出来了。
  “要不我们去那个交易所看一下?”
  唐连招问完这一句,在场每个人都是身体一动,面色一惊:我们居然还没有去过交易所?!
  按照一般的思路,这回就是为这个来的,肯定得紧着去才合理,江澈想了想,安慰自己:这说明我的平稳气场又进步了,它这些年一直默默在进步……
  “那就,去看一下。”
  伦敦金属交易所的整体建筑不算很高大上,门还算高,但是不够宽,就连大理石柱子都只有左右各一根,老彪远远看着就有点儿嫌弃,觉得千百亿美元的生意,委屈了。
  到近处,他抬头看了看门上金色铮亮的交易所标识,一个圈,西北角贴四分之一个圆的一片……加上底盘,整个还挺大一块。
  “这玩意儿,是金的吗?”三墩平静地问了一句。
  曲沫:“……不是,就是铜的。”虽然事实上她其实也不确定——毕竟她一直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今也算熟了,曲沫其实知道因为江澈的存在,三墩和老彪两个现在很多事情都只能停留在想想的阶段。
  但不知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了的对他们的思路感到害怕……据郑忻峰说,这个连江澈都怕。
  进门,里面的空间依然不够气派。
  有人在脚步匆忙地穿梭,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电话。江澈当然是没有位置的,他们在大厅中心的空处转了转,站下来,仰头看着墙上的电子屏幕。
  老彪拉着三墩认真看了一会儿,问:“哪个是咱们买的?”
  “那儿……”曲沫指给他铜价的一栏。
  栏目下,价格数字正在不断跳动,但是波动幅度并不大。
  大厅里投来的目光渐渐多了起来,接着是议论声。
  江澈现在的英语听力练得还行,勉强能听懂一些声音。
  “是中国人?就是那几个中国人?”
  “前段时间做空的那笔资金,就是他们?”
  “他们在说什么?”
  “……”
  一片议论声中,一个东方面孔的三十来岁男人出现在了老彪的身后……江澈后来猜测他判断的理由,大概因为一行人里老彪年纪最大。
  他说的是英文,打了不算礼貌的招呼,表情和眼神更不友善。
  叽里咕噜一堆。
  老彪和三墩转头,互相看了看,决定不理他,转回去。
  男人咬了咬牙,伸手,去拍三墩的肩膀……
  然后,三墩转身,他就被抓着衣领拎了起来。
  大厅里一阵惊呼。
  还好曲沫及时出现,说服了三墩放手。
  男人慌乱整理衣服的时候,几米远处,另一个看起来大约50岁左右的男人开口,用日文说了几句,然后男人翻译,曲沫再翻译。
  “中国人?你们应该先努力吃饱肚子,学会在厕所里小便,而不是出现在伦敦金属交易所。”
  说完,男人昂着头转身走了。
  “他妈的谁啊?”老彪问。
  “滨中泰男。”曲沫说。
  难怪……江澈看了看那人离开的背影,心说原来如此。这是搞乱添堵的小虫子,遇上敌方统帅了。想来自己这笔做空资金的入场,铜先生早就已经注意到了。
  被人踩了……场面让人很生气。
  “就是他和咱们赌大小,是吧?”老彪努力控制情绪,他一直习惯把升跌叫做大小,其实也不能说他有错,因为升跌,本就是数字大小的变化。
  “对的。”曲沫说。
  “咱赌小对吧?”
  “嗯,赌他跌。”
  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还好,老彪没问出什么奇葩的问题来,他说:“那这个,要它跌,英文怎么说?”
  他大概怕外国的机器,听不懂中文。
  “……”曲沫想了想,“你就说don吧。”
  “哦。”老彪转身,“给我don……”
  郑忻峰和江澈几个远远站着。
  “有点丢人啊。”
  “是啊。”
  “赶紧走吧。”
  “好。”
  在一众带笑的目光中,江澈一行人离开了交易所。
  当天下午,曲沫接到电话。国际铜价在反复震荡波动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始暴跌。仅仅一下午时间,就跌去了300美元每吨。
  接到消息,宾馆里正准备出门吃饭的一群人都重新坐下来,面面相觑。
  “外面现在都在传……”曲沫说:“说是索罗斯在主导做空国际铜价,不过索罗斯的发言人,已经在美国出面辟谣了……”
  “所以,不是老彪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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