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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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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在江澈读来是带语气和表情的,单纯的张同学看起来是真的把江澈的玩闹话放心上了,主动对挂科负责,并且内心很愧疚。
  江澈看到这有心宽慰两句,说这事其实应该也就是正好赶上了,真正的原因还是他自己不够用功外加旷课,不及格纯属活该。
  抬头看看,张杜耐好像已经提前走了。
  视线朝下又看了一眼。
  还一句写得有些疏离,似乎不一定要江澈看到的样子,【老江,你要是被退学了,会待在深城还是回临州啊?会重新考大学吗?再考吧,反正你年纪也不大,新一届大一还有个28的呢。】
  “……”江澈笑一下,连忙收回刚才的想法,在心里说:你就是真的毒奶,你不要赖。
  把纸条收起来放进口袋,江澈抱上书跟剩下几个室友们一起去上课。
  话说306寝室之前已经走了童阳和廖敦实两个人了,要是这回再走一个江澈的话,在这个大学生还很珍贵的年代,就真的很邪门了,也不知学校会不会请个大师来做法驱邪,或者干脆以后封起来。
  “怎么样,刘文英上回带去看了么,没事吧?”
  路上,江澈问管照伟。
  “没事,医生看了说没事,只给开了两瓶葡萄糖。葡萄糖多好喝啊,我就看着她,让她一气都干掉……她还想跟我一人一瓶碰了对吹,我没同意。总之当时人就好了,就是噔噔跑厕所。”管照伟故意把话扯长了,铺垫了一下气氛,讪笑着也问:“老江,你要是被退学了,是不是就回临州了啊?”
  江澈扭头看他一眼……不知道这题怎么答好,索性选择不回答。
  “江澈。”李南芳从身后开始喊,姑娘骑自行车赶上后停下,翻了翻车筐里的书包,递过来一包还温热的牛奶,看了看江澈,说:“我买多了。”
  江澈有些茫然地接了,心想着,她不会下一句准备说“我怕你以后就喝不着深大的奶了”吧?
  还好,轴姑娘李南芳看他接了,笑一下什么都没说,只是改推了车一起走。
  说实话江澈有点受不了这种氛围了,从室友到同学,再到社团的人,身边这拨人现在大多都是这么一个状态……怎么说呢,依依不舍?!
  除了身边这些人,江澈这一路走到教室,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同学也在看他。
  现在的情况跟之前对比,似乎有点反过来了。
  之前,大多数人都是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且盼着江澈补考不过,才有得更大的热闹看。
  而现在,似乎突然很多人开始有那么点舍不得他了。
  想想,这个深城大一头号恶棍其实也没真的伤害谁。
  你说他骗室友了,看后来室友们跟他感情多好?
  说他当众殴打诗人背处分了,可是他也没打别人啊?
  说他流氓骗子,骗乡下小姑娘了……呃,这个是比较恶劣,可是他这一年在深大,也没再祸害别个女同学啊?
  多少人且盼着他来骗呢,结果都失了望了。
  转头想想,倒是江澈真被劝退了的话,深大从此没了他的《三体》评书连载,没了UFO社的广告公司,没了他时不时的一出折腾,没了他那张脸……似乎日子里就缺了点什么的感觉。
  “你们先别这样啊,说不定我就过了呢?”江澈说。
  大家都看他,笑着说:“是啊,是啊。”但是语气其实都很虚。
  他们这样的原因在于江澈最后还不知道成绩的这个科目,叫做《经济学原理》,是横跨好几个系都在上的一门课。
  其实这科目就本身特点而言,考试应该不算很难,属于好好背一背差不多就能过的那一类,问题在于教这门课的那个快七十岁的老头,陈教授。
  人不是一般老师教授,是已经退休后,深大费了好大劲再去给聘请来的。平时除了上课也不归深大管,没事时不时还去深市、粤省,甚至上面部里参加几个经济会议,旁听然后提提意见,当参谋。
  深大有钱但是起步晚,从建校起一直存在这种外聘情况。
  这也就等于是说,陈老头可以很任性……事实上,他也真的很任性,深大上学期期末这门课的考卷完全超纲,考得除小部分学霸外的所有人一脸懵逼。
  这不重要,因为大伙都知道,大学不及格也是要控制比例和名额的,所以你不一定要考到六十分,只要考得比一小撮倒霉鬼强就好了。
  这是对的……但是有时候好像也不全对。
  陈老头最后硬是挂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老头对此的解释是:“既然是天之骄子,就要有点精英的样子,不然国家发展指望谁去?”
  “指望清华北大去啊。”
  学生们只敢在心里说。
  “就是,那么多大学呢……我们将来又不是985、211。”
  已经有了身为深大人的觉悟,江澈很想抱怨,但是他的这番话,更只敢在心里说。


第四卷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第522章 余谦挣钱了 
  总之,除了江澈,在场其实还有很多人也参加了《经济学原理》的补考,比如自己寝室剩下的六个人,上学期其实也就过了张杜耐一个,剩下五人全部补考。
  大伙为了这次补考,不论课内课外的内容都在拼命准备,结果呢,老头连正经考题都懒得出,就让当场写篇关于市场经济改革方面的论文给他看。
  大一学生,还是挂了科的大一学生,说实话能写出什么可以让老头看得上的论文啊?
  所以,基本上来说,除非老头这次这么干本身的目的和意愿就是放大家一马,否则,就会有很大一批人死定了。
  而其中的某个人,现在大概就已经可以确定:死定了。
  江澈上学期这门课才考了22分。
  另一边,其实深大的校领导们也犯着愁呢。
  这可不光是劝不劝退江澈这一个人的事,还有那么多学生的成绩和将来的档案问题呢,真那多人最后都要重修的话,学生的情绪不说,传出去也不好听。
  最后几个人商议了一下,由周副校长出面给老头打了个电话,委婉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担心,然后问:“那个,成绩,已经出来了吗?”
  “嗯,我一会儿就送过来。”陈教授在电话那头直接说。
  周副校长:“啊?”看来商量已经晚了。
  这意思就是已经出成绩了,接下来的程序,就是由学校直接张贴公布。
  那要是送上来又是一大片的补考不过,怎么办?
  学校方面私自另划一条线,捞起来一批的话,老头会不会闹啊?
  成绩表很快送到办公室,周副校长拿在手里,负担很重地粗看了一下,“呼~”终于松了口气——陈教授果然还是抬手了,想来他上个学期这么弄,应该也只是想给学生们一个教训。
  话说这两年的大学新生在他们这些老辈人看来,确实有一种越来越懒散和不专注的感觉了。
  “陈教授辛苦了。”
  周副校长刚想把成绩单放下改去倒茶的瞬间,不小心瞥见了一个数字,愣了愣。
  …………
  下午没课,江澈上完上午的课就从学校离开了。
  这一是因为他真的扛不住身边那种依依不舍的氛围,二来港城那边,欧佩珊终于安排好工作,腾出时间过来和余谦会和,准备上京活动了。
  中午一起吃饭,江澈干脆喊了些人,直接把事情放饭桌上谈。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亲自招待余谦,也不知马小云将来知道了是什么感想。
  这时候的余谦,其实已经孤零零在深城等了五天了,再见面,竟然又烫了个新发型,跟五天前不一样……
  这头发也是真耐烫啊。
  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上买的夏威夷风格的花衬衫,余谦当场大部分时候在听,只在话题涉及他的时候才开口说几句,但是都很配合,话也都恰到好处。
  而当话题于己无关,不用说话的时候,他就闷头顾自抽烟、喝酒。
  这家伙抽烟喝酒的架势很特别,大概都可以用一个字形容:嘬。
  烟是撅着嘴嘬的,酒也是每嘬一口,就压着嗓子深深地啧一声,于嘈杂桌面中,恍惚有一种置身世外,独品江山的感觉。
  生让本身其实不怎么喜欢喝白酒的江澈也不禁怀疑,今天这酒似乎滋味无穷。
  “余导怎么都不说话啊?”
  正事谈完,江澈拿小杯跟余谦碰了碰,和气地笑着道。相对在强势人物面前是一种姿态,与人平常交往的时候,江澈反而从来不端着,更不拿腔作势。
  “我这憋着呢。”余谦也发现江澈好相处了,笑了笑,很坦然地解释说:“真不瞒各位,我这人一说起来话就容易多,而且爱接人下茬……咳,都是早年学相声落下的毛病。”
  江澈笑着:“哦,这个完全没关系的,你尽管说尽管接就是。”
  “好嘛。”余谦说完,抬头,很无辜地看一眼江澈,“你看?”
  “就这样挺好。”一片低笑中,江澈问道:“那余导这些天在这边都忙什么?你看我们也都挺忙的,平常都没空招呼你。”
  “没事,我这人不用招呼,自己就能安排。”余谦整个放松了,笑眯眯说:“我就自个儿出去瞎转悠,瞎聊也挺是滋味的……整好,今天还刚赚了二百块钱。”
  他说到这,满桌的人都愣一下,这家伙就呆深城这几天,都不忘赚钱么?而且赚到了。
  等到余谦解释完……大伙都笑了。
  话说深城1994年有一批人被一个私人公司的“放卫星”计划骗了不少钱,余谦出去瞎溜达的时候,就正好碰上这群人在已经人去楼空的公司楼下闹。
  他就上去打听了。
  打听完就坐下来聊了。
  一天去,两天去,从第三天开始,闹事现场就变得跟听说书一样了,一群人来了就等他,等到了就开始围着聊。
  “我这真的就是爱聊天,爱关心个闲事。”余谦很委屈说:“可是别人不这么看啊,今中午我正准备回来的时候,就叫人给拦住了……我这怕啊,以为遇上劫道的了呢,结果你猜他们说什么?”
  他说完就等着。
  直到桌面上欧佩珊带来的助理给接了一句:“什么?”余谦感觉才对了。
  “他们愣说我是闹事那群人的小头目,上来就塞给我200块钱,让我拿钱滚蛋,还威胁我,说我要是再去,他们就不客气了。”
  余谦停顿一下,接着说:
  “那我当然就拿钱滚蛋了啊……反正也要回去了不是?”
  他把对折的二百块钱放桌上了。
  “……哈哈。”大伙笑过后点头,议论纷纷。
  余谦嘬一口烟,“好嘛,一早听说特区好挣钱,这回我信了。”
  大伙还是笑,江澈也很愿意听个乐呵。
  “那我这二百块,就算今天一份饭钱了,以后就是同志了。”余谦咧嘴笑了笑,“我就是想啊,这事回去要不要跟别人说……这要是在燕京城,老少爷们都爱这个,都去凑那侃,你们说,给我塞钱那人是不得赔死?”


第四卷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第523章 最后一科成绩(感谢盟主【人贵有自知之明】) 
  这个时候本该有人给余谦同志接一句:“且得赔死啊。”
  因为没人接,余导演的这段单口才算终于结束。
  桌面上吃着饭,喝着酒,话题渐渐发散开来,期间郑忻峰意味内敛调侃了几句陈有竖儿子的名字,陈不弃。
  这个有点玄幻感的名字让在场多数人听得都有点云里雾里。
  “好名字,君子不器,挺好。”余谦终于又接上话茬了。
  江澈倒是也没去指出他的理解错误,突然恶趣味了一下,说:“余导演还懂这个啊?话说我正好有一朋友,也要给孩子取名字,就问到我这了。对了,他姓很大……”
  余谦:“他姓什么?”
  “爱新觉罗。”江澈说。
  “嚯,那是真大。话说回来,江总,我觉得你得提醒下你朋友,正因为这姓大,他更得小心先查仔细啰,免得孩子的名字一不小心跟满清哪位皇上王爷撞上了,咱小老百姓,怕扛不起。”余谦好意提醒道。
  心说看来家里果然研究过,江澈笑着点了点头,“放心,他想取的是单字,而且我已经帮忙取好了……筐,单名一个筐字,你觉得怎么样?”
  “筐,爱新觉罗筐?爱新觉罗筐,爱新觉,罗筐。”余谦咂摸出味道来了,笑着对江澈竖大拇指,说:“好名字……皮实,耐用。”
  在场郑忻峰等人全程茫然,他们既不知道江澈哪来的姓爱新觉罗的朋友,也无法理解,爱新觉罗筐到底好在哪。
  “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余老师会不会动心思找我一起说相声?”江澈突然恶趣味想到。
  闹了一会儿也就兴致消停了,江澈换了正经语气,说:
  “那燕京城那边的事,就麻烦佩姗姐和余导演了,反正该花的钱,你们不用太节省。至于最后成不成的,你们尽力了就好。”
  这是真心话,这件事情不管最后成不成,就是这样了,江澈可以花钱,但是绝不可能以真实身份和背景,亲自去活动和游说。
  这道理其实很简单,打个比方:换做2017年,腾迅的一部网剧被下架了,你说马华腾亲自去游说、活动,有没有用?的一位白金大神要走了,马华腾亲自请他吃顿饭,聊一聊,有没有用?
  肯定都有用。可是要是这些事都得他亲自出面去办,腾迅也就不可能成为腾迅了。另外,大佬的脸,更不是这样随便卖的。
  欧佩珊和余谦都点头,应好。
  江澈举了下杯,说:“那就辛苦了……另外你们启程我应该也没办法过来送,我这学校那边,说不定就快要被退学了。”
  余谦:“好嘛……不是,真新鲜哈,这事。”
  欧佩珊:“你退学了才好,省得老不管事。”
  …………
  深大。
  整一大群学生正围在宣传栏前,从过来看分时候的紧张,到现在的欣喜雀跃,又叫又跳,老天保佑,除了十几个倒霉鬼之外,其他人几乎全部以60、60几、70几的分数过关。
  “嘿,你们看那……往右,往上,对,就那儿,看到了吧?”
  兴奋过后,有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宣传栏上的一个位置,众人纷纷看去。
  那里赫然是一个极为突兀的名字,和一个更突兀的分数:
  【江澈:100分。】
  “这就过分了。”很多人沉默下来的同时内心的os是这样的,尤其本身经济系的学生,更是一下怎么都接受不了。
  一个广告系的人,一个挂了六科的人,一个上次《经济学原理》才22分的人,现在,拿满分?还是在号称最严格的陈教授手里拿的。
  像话么?
  远远地,周副校长站在三层办公室的玻璃窗前,默默看着这一幕……他看到学生们都沉默下来了,然后开始低声议论。
  “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周副校长无奈叹了口气,不久前和陈教授的对话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事实上,作为一个搞行政工作出身的人,敏锐的周副校长当时看到这个成绩的时候,马上就警觉了,“陈教授,这……江澈,100分?”
  陈教授:“没错,100分,我打的。”
  周副校长,“可是其他人,最高也才70几分啊。”
  陈教授:“是啊,他们除了抄上去希贤同志的那几句话,对于市场经济还能有多少自己的见地?我的判分标准很简单,这几句话都抄对了,60,60出头,加点自己想法,就70出头,要是连这几句都不知道,那就不及格。”
  周副校长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毕竟市场经济的脚步这才刚迈开呢,理论研究和实践经验都还存在巨大的匮乏,倒也怪不了学生们,“所以,江澈是真的写得那么好?……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陈教授:“语句不通,逻辑混乱,理论基础差到姥姥家……别说论文了,就行文和结构而言,连拿来做高中作文都不够。”
  这,周副校长就想不通了,手指着成绩单上那个突兀无比的“100”,茫然道:“那这个……”
  他当然是希望江澈及格的,但是绝不希望他是这么一个分数。
  “可是偏偏他里面对市场经济的一些见解,甚至有两点可以算具有前瞻性的东西……连我都自愧不如。”
  陈教授说完,周副校长当场就懵了。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心里做好了方案,说:“那我能不能看一下江同学的卷子?我的意思,我了解下具体优点,好回头可以对学生解释。或者陈教授你干脆把卷子放我这?”
  陈教授看看他,摇头:“周校长不是我们专业的,大概不了解情况,江澈同学这卷子,肯定是不能公开的,而且也不能给你看……”
  周副校长:“为什么?”
  陈教授:“因为我会立即着手把其中部分要点整理然后上交到部委,集体研究,看有没有参考意义。”
  周副校长:“啊?”
  陈教授:“周校长应该开心才对啊。”
  “是,开心。”周副校长犹豫了一下,说:“但是那个江澈同学的身份,其实是有点特殊的,这个情况不知道陈教授了不了解?”
  陈教授点头,“当然……话说正因为这样,又看了他上学期的卷子,我还以为他其实是草包呢,就是个负责站台面上的绣花枕头。”
  “是哦。那陈教授你看,既然江澈的卷子不能拿出来看,也不能直接解释,咱们是不是干脆给他一个普通点的分数就好了?比如70几分就很好啊,既不影响他补考通过,又不至于引起同学们某些不必要的猜测……”
  周副校长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明确了,说完目光恳切地看着陈教授。
  陈教授点点头,“这个其实我也可以理解。”跟着又摇头,“但是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学生启发、指点了,我不给这个分数,有负学术精神啊。”
  老头说得很真诚,很感慨,他没搞过行政,早年又是国外的学术背景,自然对国人之于“阴谋论”的热衷,没有足够的认识,或者说,他也不在意。
  这种人其实很讨厌,只是周副校长又不能揍他一顿。
  …………
  事情就这么变成了这样。
  宣传栏前,一片低声议论中,张杜耐同学默默站着,热泪盈眶。
  “你看,老江,你自己看……啧啧,真他玛厉害了。”
  管照伟和几个室友一起拉着刚回到学校的江澈挤进人群,站在宣传栏下,指着上面江澈的名字和分数大声说道。
  他的大嗓门在当前这样的场面下显得尤为刺耳。
  江澈看见了,心底也默默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头还是认真仔细看了啊,不过这分数给的,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初衷,唉,简直害人啊……还好我不怕。”
  一片满是怀疑的目光注视之下,一片内涵不善的议论声中。
  不能示弱,更不可能去委屈解释,江澈就这性子,他看着宣传栏上的分数,微笑开口,悠悠说了句:“我真厉害。”
  说完转身,面无表情,步伐平稳地离开了宣传栏。
  “呵,看吧,你们那么些人之前还为他担心呢……别忘了人家据说是大老板哦。”
  “是啊,果然金钱时代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100分,何必呢?要是故意的,也太恶心人了。”
  在江澈走出稍远后,他身后开始有这样一类的声音出现。
  果然,因为这个突兀的一百分,因为江澈的特殊性,吃瓜群众们的情绪又出现变化了,开始怀疑,不屑,不满……上午还有些不舍他的氛围没了,风向又变了。
  恰在这时,陈教授拿着一本书从不远处走过。
  学生们看他的目光也变了,不敢大声,但还是有人偷偷在嘀咕:“经济学教授,果然很懂经济啊。”
  权当没听到,陈教授看也不看,走到江澈面前,说:“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老头径直先朝一旁走去。
  江澈:“……”这老头,故意害我的吧?
  没办法,他只能跟上。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这么一操作,互相之间存在交易和私下沟通这一本就已经被“发现”的疑点,基本等于就此坐实了。
  树丛一角,没有旁人。
  “给你这个分数,奇不奇怪?”陈教授问。
  江澈:“很奇怪,谢谢陈教授。”
  “……”陈教授眯眼看了看他,“别装,说说吧,你那些观点,怎么想到的?”
  “就我自己没事看领导人的话,看一些报告,思乱想想到的。”江澈说完稍稍探身,问:“我是不是有一些蒙对了啊,陈教授?”
  “蒙?”陈教授愣一下,“你借壳上市也是蒙的?”
  江澈:“那个不是,那个是凑巧跟国外的朋友聊天听说的,就试了下。”
  “……”老头原本的打算,是等江澈说借壳上市也是蒙的,就拆穿他,比他承认自己见解独到,没想到答案是这样,陈教授被哽住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缓过来,“你有没有兴趣考虑转经济学?未来走研究,或者仕途?”
  01秒,江澈:“没兴趣。”
  “……”陈教授:“你就用不考虑一下?”
  江澈:“我不用考虑。”
  陈教授:“……为什么?这大好的……”
  江澈:“因为我很有钱。”


第四卷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第524章 再次全民歧视 
  “陈教授……陈教授?”
  “嗯。”
  陈教授闷声应了一声。
  就在刚刚,老头年且七十苍老的身躯一时间差点儿不能负荷……早知道就听周副校长的,随便给他个七十分算了。
  事实上,除了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学术精神,陈教授当时给出那个100分,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通过自己这种领域高端人士的认可,去激发这个孩子对于经济学的学术热情,栽培一个对国家有用的高端人才。
  结果事情不是他想象。
  “学术……国家……”
  老头不自觉念叨了两声,人是真的想以学术和教育报国的人,而1994这前后,国家对于市场经济的摸索不外乎两个方向:研究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有哪些我们可用的;研究苏联怎么死的,俄罗斯能不能活起来。
  而对于自身的前行之路,其实真的就是摸着石头过河,除了决心和方向,每走一步都带着茫然和决然,看不清哪里是坚实地面,也辨不出哪里是土坑和水洼。
  所以,他真的是胡思乱想蒙的?意外启发到我了?……看他的基础知识,行文、逻辑,倒真的像是这么回事。
  老头想罢很失落。
  江澈听见了,也看出来了,想想,开口安慰说道:“陈教授,其实您应该有研究过宜家上市的案例吧?”
  “嗯?……嗯,怎么了?”陈教授有些茫然,但同时专业使然,仍不可避免的再次萌生了交流的热情。
  “没怎么,我只是说想,其实您以后还可以继续研究啊……当不了您的直系弟子,我可以成为您的经济学研究案例啊。”
  江澈说完自己一阵毛骨悚然,还好,老陈他不是学医的。另外,话说:这样的话,我怎么也算是对国家民族有些歌轻微贡献吧?
  陈教授抬头看他一眼,伸手,顿一下,在江澈手臂外侧拍了拍,“其实,我算知道黄广义,也粗略研究过果美的发展……”
  “我现在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输的。”
  老头说完很委屈地转身先走了。
  江澈苦笑站在当场,掏了掏口袋,没烟。烟呢?想起来了,当时吃饭的时候整包放桌上,好像被余谦抽完了。
  其实陈教授赌气说不知道,一时无法理解,很正常——江澈在日常生活和商海战场是完全不同的两面,不是他的对手,感觉不到那种绝望,不是他的战友,体会不到那种踏实。
  隔一会儿江澈回来。
  306的室友们都在路边上等他。
  “没事吧?”叶爱军问。
  “没事”,江澈笑着说:“这是好事啊。”
  一旁的王川眼神有些犹豫,“其实,也不算全是好的……你要是拿个六十几七十多好啊,拿了一百,现在弄得闲话好多。”
  他看起来有些担心。怎么说呢,江澈这个100分,他们一方面很高兴,另一方面,老实说:也不是很相信。
  何必呢,真走关系,弄个过关不就好了?!
  “闲话么?实至名归的东西,怕什么流言蜚语。”江澈拍了拍王川的肩膀,招呼说:“走,晚饭我请,庆祝一下。”
  “走啊。”江澈走了几步回头,因为他发现张杜耐站在那里没动。
  “好啦,杜耐,成绩都已经出来了,放松,没事了,随便聊。”
  江澈招呼了一声。
  “我知道……就是,老江,我以后怎么办啊?”张杜耐的神情和眼眸中充满了对人生的怀疑,“我,好像,真的是你说的那个东西……毒奶啊。怎么办,以后要骂我妈吗?”
  张同学看起来差不多要崩溃了。
  “别别别,凑巧,真的只是凑巧啊,你听我给你分析……”
  江澈拉着他,一边走一边解释。
  …………
  隔天下午,余谦和欧佩珊离开了深城。
  郑忻峰在电话里说,余谦回去之前出去给亲戚朋友买礼物,逛着逛着,又去烫了个头,说是洗头房推荐的,港城那边流行的新发型。
  “这,头发不会焦枯吗?”
  江澈想了想,有些感慨:他大概是不会的,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啊,没点儿天赋异禀,还真不行。
  燕京的事情就这样都交给他们了。想想,肯花钱,有门路,又正好是在一个国家对港城名人和资本颇为宽容、拉拢的阶段,问题应该不大。
  要是这样的话,余谦就真的要成第六代名导演了。
  江澈突然想到了一个画面:
  许多年后,有一个小黑胖子穿着长衫,顶着个桃儿站在台上,面前一小桌,身边没搭档,说:
  “今个儿余老师没来,我给大家说段单口……”
  “哦,你问他为什么没来啊?……那个,余老师这两天上台北去了,去领个金马奖……他倒是推了,无奈那边硬要给,没辙。”
  “等他把奖杯‘噗~’揣回来,咱就下一场现场给各位抽奖,发了您拿回去玩儿。”
  “什么?你们到如今还是想不通,余老师这么大导演,为什么会跟我搭档说相声?……说实话我也想不通。”
  “跟各位开了个小玩笑,其实呢,你们猜对了,这里头有故事,有隐情……今个儿趁与老师不在,我就告诉各位。”
  望天,小黑胖子想了想,用一种讲故事的语气开口,“这就要从余老师的父亲,孙李秀珍先生说起了……”
  江澈自己在课堂上想着,忍不住有点笑意。
  身旁几个室友看着都很无语,你都这样了,你还笑?
  现实的情况是,江澈现在在学校的风评急转直下,甚至比之大一刚开始那会儿犹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候他是霸道的恶名,而现在这个名声,大概比恶名还更糟糕些。
  错就错在他有钱这件事已经暴露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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