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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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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还真是个会算计的,不光算计钱,连请假都连带着帮老婆提升印象。
  可是他一提这个,马秀姿反而气不打一处来,“还敢说,你还敢说?我催过你多少次,你早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就和我一起,争机会提组长的那个秀玲,人早买了,而且是在宜家最难那一阵买的……她成天在车间里,在领导面前说,说自己一心支持宜家,都说了半个月了。”
  马秀姿说着就甩手打了丈夫胳膊一下。
  “非等人家大好了,赢定了,才去卖好……那咱哪比得上别人落井的时候伸手,大雪天里送煤球啊?!告诉你,我要是争不上这个组长,就是你的错。”
  “是是是,那现在卖好,怎么也好过不卖嘛。”祝明靦着脸,笑着讨好,说:“快去,跟领导请假的时候说清楚点,咱是要去宜家买冰箱。”
  马秀姿叹口气,整理情绪去了……祝明带着儿子在门口等着。
  正如他们所说,现在的情况,几乎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宜家大好了,要赢了。
  压根没有人懂什么虚假繁荣。
  甚至包括黄广义在内,目前都不知道,宜家手上的资金,大概只够撑上五天,就算加上这期间因为形势大优,销售回拢的资金,最多最多也就十天。
  …………
  马秀姿请了假出来,情绪好了不少。
  “什么事那么高兴啊?”祝明迎上去问。
  “我刚请假的时候,好多领导都在。”马秀姿说:“我估摸着他们应该都听见了,批假也痛快,再一个我跟你说,我刚碰巧听到的,我们厂要进新的生产线了。”
  “啊,那看来宜家是真缓过来了。好事。”
  祝明之前有听老婆说过,说老板好像为了给儿子攒资金,把厂里好多事情都暂时停了,把钱死死捏着,就连订好的进口一条生产线,都准备舍了定金不要了。
  现在听老婆说生产线又要了……这样一看,宜家应该现在是真的不差钱了。
  “可不是。”妻子马秀姿喜滋滋说:“你想啊,来了新生产线,那组长不至少得多仨啊?”说完她指指自己,眉眼喜悦,眨了眨眼睛。
  “嘿哟还真是。”祝明那个高兴啊。
  夫妻俩心情好,去宜家的路上,儿子趁机提出来要买一定鸭舌帽。
  “啥鸭舌帽?”马秀姿问。
  “就前面长长的,唱摇滚的崔健都戴,能挡脸。”儿子说。
  “哦。”马秀姿想象了一下,“你要那个干嘛,挡日头啊,就你这黑不溜秋的,用不着哈。”
  “不啊,我挡脸。”儿子分辩说。
  “啥?”祝明一下急了,一把拉过儿子,“你小子是不是惹什么事了,不敢见人?”
  “没啊。”儿子摇摇头,自己忍不住乐呵说:“我是怕我不把脸挡着一点,回头再考个年级第一,大家会以为我不是靠实力。”
  夫妻俩反应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大笑着,说:“你个没皮没脸的,哪学来的这不要脸的俏皮话?”
  “妈,你说话小心点哦,什么叫不要脸的话?这可都是跟你老板的儿子学的。”
  “嗯?”
  “就宜家少帅啊。”
  “……”
  …………
  所以说记者是不能相信的。
  曲记者在专访章中,把她和江澈之间关于【拍照】的那段对话放在了末。
  一时间骚话泛滥。


第四卷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第484章 必胜之势(感谢盟主【满ting芳】) 
  粤省某市。
  电扇厂的车间门口,穿着灰扑扑工作服的姑娘正和一群男工一起将电扇装车,一边笑着招呼指挥,一边满头大汗。
  “胖娥啊……胖娥!”
  朱土根自己其实也干活,但是看见了,忍不住还是吼了一声。
  “诶,怎么了,爸?”
  “怎么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喜欢干活啊?你一姑娘家,你成天泡在车间里做什么?”朱土根把女儿从头指到脚,数落说:“瞧瞧你这样,你是老板女儿啊,你看别家老板的儿子女儿,那不都得出去逛逛街,吃吃饭,跳跳舞啊……就你这样,你怎么交得到像样的朋友?”
  朱润娥扭头灿烂一笑,“江澈还不像样啊?我朋友,江澈啊。”
  不说江澈还好,一说江澈,朱土根就心碎,差不点儿老泪纵横,“你可别说他了,他都欠了咱们家几十万货款了,外面欠多少都不知道……还被人打得满头包,也不知道这钱还能不能要得着。”
  “这一屁股债的空心货,现在想给我当女婿我都不要。”
  他恨恨地又补了一句,话说朱厂长前阵子其实连做梦都是江澈喊他岳父,也没少劝女儿努努力什么的。
  “真不要?”朱润娥调皮了一下,歪头笑着问。
  “不要,傻子才要。”朱土根答完看看女儿,“欸,你今天怎么回事?你不前阵子,都还见天的替他担心着急吗?”
  “哈,叫你不看报。”朱润娥把一本杂志扔给老爸。
  等了一会儿,凑近了说:“看到了吧,他翻回来了……现在外面都说他赢定了。”
  “……真的?!”朱土根其实还没看懂,听到一下激动地站起来。
  “那可不,那珠江厂潘宁,格力的董阿姨,他们一堆人昨晚还碰面喝酒了呢,我听人说,场面就跟开牌赌赢了似的,可高兴坏了。”
  朱润娥说着又要去干活了。
  “……那还不是因为前阵子吓坏了啊。”朱土根虽然厂子小点,可是感觉跟潘宁、董民珠他们是一样的,这会儿感同身受,就跟几十天摸黑终于见着光口一样,恨不得跪地哭出来。
  他嘀咕完这一句,猛地一个激灵,抬头见女儿要走,连忙给喊回来,“胖娥,胖娥。”
  “又怎么了?”朱润娥回头问。
  “那什么”,朱土根把女儿拉到一边,“爸跟你说啊,咱们这回可是死命支持他的……”
  “嗯?不是因为没办法么?爸,你前阵子还天天骂他呢。”
  “……那他又不知道。”朱土根梗了梗脖子,说:“你可不许告诉他。”
  朱润娥觉得老爸这样子有趣极了,笑着点头,拖了个长音说:“哦~”
  “再说,你可是真的一心支持他的,一句灰心埋怨都没有,还为他跟你爸争理。”朱土根摸了摸心口,语气沉下来,“胖娥啊,爸可就你一个女儿……爸能把心掏给你,你知道吧?”
  好熟悉的开场白,朱润娥无奈点头,“嗯。”
  “所以,爸说什么,那可都是为你好。”朱土根神情恳切,“好好把握啊,胖娥。等回头,爸领你去深城找他吃个饭……”
  朱润娥又调皮,“然后跟他要债吗?”
  “……屁嘞,别闹。”朱土根那个急得啊,“咱去表表功,走近点……女儿你有戏啊你知道吧?爸不会看错的,那天那么多姑娘在场,他可就对你一个青眼相加伸过手。”
  果然,老爸又来了。
  朱润娥悠悠看他一眼,“不是说不要了吗?爸,你刚还说他是空心货,欠一屁股债,傻子才会要呢。”
  “……是啊,爸可不就是那个傻子嘛。”
  “……”
  朱土根拉着女儿胳膊,继续说:“咱不计较他欠着钱……咱要,咱要啊,女儿。”
  “……”朱润娥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神情有些落寞,“唔,要不着。爸,去吃饭我同意,但你可别害我连朋友都当不成。”
  说完转头不理老爸,又去扛电扇去了。
  朱土根无奈地看着,心好痛。
  结果只一会儿,胖娥又走回来了。
  “爸,我想去趟临州。”朱润娥说。
  “什么?你是你要去哪,女儿?”朱土根惊喜爆炸。
  “临州啊。”
  “好。”朱土根一下喊出来,吓坏了不少人,连忙降调子,拉着女儿高兴说:“总算懂事了,胖娥。去,对,等什么他回深城啊,还是我女儿利落,咱就往临州去……往他家去。”
  “唉……”朱润娥无奈谈了口气,“我是去看刘得华啊,爸。”
  “啊?”
  “我听赵老板女儿说的,说刘得华,钟真钟茵,还一个不太出名的古听乐还是谁,他们要去临州给宜家做活动呢。”
  其实其他名字暂时都可以忽略。
  1994年,在内地,刘得华这个名字,神一般。
  “我去订机票啦。”
  …………
  深城。
  曲沫坐在郑忻峰的办公室里。
  这几天郑忻峰没回来过,她都一个人在这,穿着小短裙,各种撒欢。
  现在,她刚刚看完杂志专访,正定定地看着面前那本《八小时以外》。
  曲沫想起来郑忻峰那句话:你们不了解江澈。
  果然,两个人年纪轻轻能这么快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运气;果然,江澈背后有比他实力更强的能量,留着到最后关头才用。
  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家里其实已经知道情况了,就跟所有当时选择倾向宜家,被江澈欠了好多钱的厂商一样,现在都是一片拨云见日的欣喜。
  犹豫了一下,她给身在港城的郑忻峰也打了一个。
  “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我就装他不知道,报喜去。”
  可惜,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与此同时,在港城,入关位置不远。
  郑忻峰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刘得华,迎上前,“华哥仗义。”
  刘得华标志性地咧嘴笑一下,“大老板客气。”
  “哈哈,说好了啊,这回除了来去花费,真没出场费给你,但是将来,我登峰的广告,肯定是兄弟你的。”
  “行,不是也没事。”
  刘得华是仗义的,也是精明的,两个年轻的内地富豪朋友摆在面前,困境里伸把手,他很愿意去做。
  再说只是去站个台而已。
  …………
  关于刘得华要来临州为宜家站台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就连江澈和褚涟漪都有些措手不及。
  果然郑书记这个人,不是任何人能拦得住的,哪怕江澈也不行。
  整个临州城,周边,一片轰动。
  宜家就这么在几天时间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打造出来了一个几乎必胜的姿态。
  只有一个人不这么看。
  黄广义作为风暴中心的另一个人,表面看起来应该已经快要被风暴卷走的那个,现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镇定,甚至是欣慰。
  耗费大量金钱、关系之后回馈的消息终于印证了他的猜想。
  宜家表面繁荣,必胜的态势背后,九成的可能,其实马上就要空了。
  “黄总,那个江澈和临州的店长,现在正在外面酒店吃饭。”助理进来报告。
  事情是前两天黄广义自己说的,他说要安排一场巧遇,碰一碰江澈。
  “好的,走。”黄广义起身,说:“对了,你去把其他人也叫上……再把咱临州的店长,尤其宜家过来那三个,还那个什么赖羊,都叫上。咱们也弄个聚餐。”
  他不懂,江澈这样的打法,到底意义在哪……他看不出来任何意义。
  “难不成他想吓唬我一阵,然后弄个和局?”
  “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黄广义在心底嘀咕了两句,他憋屈了好几天了,这会儿就要去当面戳破江澈的气球。


第四卷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第485章 偶尔江湖人 
  1994年,临州城可以吃出档次的酒楼饭店其实已经不少。
  但是江澈一行人这回去的却只是一个小菜馆。
  城南不算繁华的小街道,临街院子,当院铺开来六张桌,再把厢房改了包厢,就成了一个家常馆子。
  因为价格实惠,口味至少呛不着江南口,生意还算过得去的样子。
  其实江澈那天接受完采访就只身悄然离开了临州,这会儿刚回来,晚饭点儿叫了几个店长、中层,再大招他们,一起凑一凑。
  褚涟漪忌口,但也来了。
  因为事实上,他们主要是来会人的。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一个瘸着一条腿的中年男人,一个体格还不错的妇女,再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就是这小菜馆的东家了。
  这是一家人。
  这家人原本应该还有一个二十四岁的壮小伙……可惜,93年下,急病没了。
  那人叫栓子,是唐连招最初那批兄弟里的一个,十五六开始一起在街头打混,后来又一起跟上江澈,一起慢慢过上了好日子……
  “可惜我家栓子没福气,那破病,唉……我,去他妈的。”
  瘸着一条腿的中年男人背过身,从喉咙里压抑地发出一丝声响,竭力把眼泪忍回去。
  骂的脏话,就跟人忍疼时咬牙喊“操”一个理。
  其实事情过去也快一年了,平常努力不去想,也还好,但是每次只要见着唐连招这拨人,见着儿子的弟兄,那份绞碎心肝的痛,就又会冲上来。
  “我先去厨房帮把手。”他说着先出了包厢。
  说好是要坐下一起喝一杯的,但是这会儿没人拦,因为知道人在哭。
  “院子是自家的吗?”人走后,江澈问了一句。
  “租的,合同租了五年,房东就这后面楼房里住。”唐连招说:“那时候,栓子突然走了,我和弟兄们凑了点钱,帮忙开了这个馆子。”
  “嗯。”江澈点了点头,“生意还成?”
  “还成,说是一家人吃用还能积蓄些。”
  江澈想了想,就一姑娘,这是想着积蓄养老么,据他了解的时代变迁,这可行不通。
  江澈想罢转头对其中一个财务人员说:“趁菜还没上,你让个认路的带着,去问下房东看他这老房子卖不卖,卖的话,问他多少钱。”
  “啊?……好。”财务愣一下,找了唐连招兄弟伙其中一个一起,一路小跑去了。
  在座一堆人都看江澈。
  “澈哥,你现在正用钱……”唐连招说。
  “所以先问,明后天再买。”
  江澈的回答让除了褚涟漪的人都一头雾水。
  说着话,上菜了。
  托盘子上来的是个年轻的姑娘,白白净净的,模样算周正,尤其笑容很阳光,“大招哥,黑五哥,三墩哥……”
  姑娘一边放下盘子一边喊人,声音是脆生生的,说话仿佛天生带笑容。
  姑娘一圈叫了好几个,目光转到江澈这儿,发现面生……顿住先灿烂地笑了笑,当作问候。
  “一样,叫哥。”黑五在旁温声告诉她。
  “哥。”姑娘听话地脆生生叫了一声。
  江澈没有亲妹妹,这一声听见,特别认真地微笑着应:“诶。”
  他其实也就大人家三岁,但是那劲儿,感觉特别拿自己当长辈。
  “姑娘你这声哥一叫,那福气可就大了。”
  不论哪里总有几个拍马屁的,宜家一个孔德成的经理见缝插针抬了一句。
  说得其实也没错,但是江澈笑着递了个眼神,没让他再说下去,现在,这里,他更愿意扮演一个跟唐连招他们一样的哥哥角色。
  一群人七嘴八舌聊了几句,报了姑娘名字叫小颖,姓连。长短的关心,个个都没落,总怕妹妹叫人欺负了。
  但是连小颖自己也说:“不呢,谁敢呀,打小有我哥在,就没人敢欺负我……现在,现在我这么多哥哥呢。”
  姑娘是个坚强的,说话间哽了几下,还是笑着说完。
  一群人心疼得连忙换了话题,说些趣事。
  江澈和褚涟漪没多说话,从旁看了一会儿,看出点门道来这帮货大概好几个,其实都是有心思的,但是因为自己个儿跟他哥是生死弟兄,如今人家里又是这情况,反而都端上了亲哥样子,除去关怀,多余的都不好表现出来。
  唐连招作为老大,尤其如此。
  也就黑五是娶了媳妇儿的,不忌着,直接问:“对了,小颖,这阵子没再有不开眼的小流氓跑来找事儿惹眼,想追你了吧?有你打电话。”
  连小颖笑一下,稍有些害羞说:“没,他们不敢,我奶奶说了不让自己找,等明年十九,给我开始相亲。”
  “啊。”一下子好几个都支吾了一声,而且都是那种心碎强装的神情。
  “咳。”一声咳嗽。
  “十九也还早。”唐连招冷不丁严肃脸来了一句。
  连小颖怯怯看他一眼,“嗯……知道了,大招哥。”
  气氛莫名僵了一下,褚涟漪抬手肘在桌子底下磕了磕江澈,等江澈看她,努嘴笑一下,意思:大招这是有事儿。
  同时间连小颖也看见褚涟漪了,而且看见了她和江澈的眼神交流。
  “嫂子。”
  姑娘特老实地喊了一声。
  褚涟漪猛地一个激灵,脸上发烫,她是高兴的,但同时也尴尬、窘迫着,在座那么些个宜家的中层和店长呢。
  这怎么应呢,应“诶”,还是说“不是”?她犹豫着。
  门外院里一阵响,大拨人进来,有人在喊老板。
  连小颖扭身看了一眼,连忙告辞,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院子里。
  黄广义左右看了看,有点诧异江澈聚餐竟然是在这样的家常小馆。
  “私房菜么?看着不像啊。他不会是已经穷成这样了吧?”黄广义想罢自己玩味的笑了一笑,实际当然知道,这可能性不大。
  “要是真的就有趣了。”
  黄总的思维又皮了一下。
  一旁助理跟连小颖交流了几句,有些拿不定主意,转头请示:“黄总?”
  “挺好的。”黄广义道。
  老板拍板,一群人就进了和江澈等人两对面的那个包厢。
  赖羊特意落在最后。
  “小颖,还记得你赖羊哥哥吗?”
  他说着话要去挡人,被连小颖避开了。
  这个人可不是哥哥的朋友,而且见过两次后,印象差极了,要不是看他和黑五哥他们是一起的,怕大招哥为难,连小颖早告状去了。
  “小女表子,等着。”
  赖羊悻悻地骂了一句,心说看以后谁还能罩着你。
  他现在还不知道唐连招等人今天也在这。黄广义路上并没有提这事,他一路跟过来,只听出来果美这边好像又赢定了,正兴奋和期待呢。
  …………
  连家小馆今天生意意外地好,俩包厢都加了凳子,再院里还有散客来来去去,一家人一边高兴,一边忙碌着
  本来说好过来一起吃饭的小颖爸爸也只能匆忙过来一起喝了一杯,就拖着一条不那么利索的腿,出去帮忙去了。
  期间那名去问房子的财务也回来了,说是房东要价20万,他给讲到17万。1994年,房价其实有跌过,盛海市中心一度跌回了3000以下,至于临州,大概2000左右徘徊,江澈算了算,点头,说:“先吃。”
  这会儿真的是饭点,两边大概都饿了,一个小时,就这么包厢相对,各自吃饭喝酒。
  这情况,黄广义大概是因为胜券在握,想好好享受这份感觉,所以不急。
  而江澈这边,则确实是一直到有宜家经理上厕所碰巧看见了,回来江澈旁边报告,才知道后面来的这桌人,竟然会是果美的人,而且连黄广义都来了。
  “澈哥,是果美的人……怎么会这么巧?”包厢里,黑五问。
  “一点都不巧。”江澈笑一下,说:“黄广义就是来找我的。”
  “什么?!”
  突然一声,桌子另一边一直特别沉默的赵三墩终于醒神了,他刚连续被两个词灌进了耳朵里果美、黄广义。
  “咔。”
  人站起来,凳子倒下。
  三墩手在胸兜里摸了摸,拿出来一张报纸上剪下来的小纸片打开……黄广义如果知道他的照片这段时间一直被赵三墩放在胸兜里,也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反正江澈有点方。
  “先下手为强吧,澈哥。”
  “赵三墩你坐下。”
  两人同一时间开口。
  没想到啊,赵三墩都会成语了……也不知道是原来意思,还是说的快喊人来把四边墙都围了,好待会儿一锅端。
  江澈抬眼看他,发现赵三墩正坐下,但是眼睛直直看着门口,然后抽空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
  扭头,黄广义带着一群人已经站在包厢门口。
  其中好几个看起来都已经有些醉态了,当然黄广义丝毫没有。
  “听见这边有动静,看一眼,没想到这么巧,江总。”目光对上,黄广义说。
  江澈上前握了握手,“是啊,黄总。”
  “江总不介意我坐一会儿吧?”黄广义示意了一下,他指的那条椅子,是刚刚江澈坐的,考虑两人目前的“战争”状态,这小举动里意味挺深。
  幼稚点说,大概叫占你的位子。
  “当然,黄总的面子,肯定要给的。”江澈微笑回答。
  黄广义整个神情僵住一下,很难看。
  因为这句话曾经出现在江澈的个人专访里,当时记者问江澈“深城宴会”的具体情况,江澈就是答的,“黄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段对话后来被曲记者直接放在了专访里,任谁看了,都觉得它的意思应该是:当时黄总实在太可怜,太丢人,所以这个就不说了。”
  两人说话的同时,宜家的店长和中层们看见了之前“叛逃”的五个老同事三个店长,两个中层。
  唐连招他们看见了赖羊。
  加上酒精的作用,火药味渐渐弥漫开来。
  “看来是熟人。”
  黄广义用目光示意了一下。
  他这些天实在是被“战争”的局势愁惨了,被报纸杂志的冷嘲热讽膈应惨了,更被那篇专访,气的,憋屈的,难受极了。
  怎么也是25的年纪,而且春风得意惯了,黄广义想着反正今个儿我就是来扇你耳刮子的,索性放任自己意气用事一回。
  他身旁周副总察言观色,很快看明白了,很睿智地替老板开口,说:“怎么,你们不去给江总敬杯酒吗?”
  他用目光催促。
  但是那六个叛逃的,没人动,而且都在逃避江澈的眼神……他们来时可没被告知,自己被带来,是用来给江澈和老同事、前老大们难堪的。
  “赖羊,你先来。”周副总看着有些恼怒,转头挑了个实际用处最小的上。
  赖羊这小子因为当时开会乱说话被江澈教训了一句,过去后没少说江澈和唐连招、黑五等人的坏话。更幻想过无数次,等宜家倒了,自己当上老大,怎么把这些人一个个踩到脚底下。
  “你不是说江总原来话都不让你说吗?现在你可以过去说声谢谢了。”周副总说。
  赖羊勉强迈了半步……又缩了。相比江澈当时带来的那种压迫感,显然周副总还不足够支撑他的勇气。
  “没事的,赖羊,江总堂堂大学生,大老板,肯定不至于跟你置气的,更不会打你。”
  作为一个其实也是黑白之间起来的人物,黄广义看出来问题了,不想先弱了一阵,只好笑着开口,在旁垫了一句。
  他一开口,赖羊的腰杆一下挺直了,把酒倒上,克服紧张双手端着酒走到江澈面前。
  到这一步,这杯酒江澈喝或不喝,其实都会很难看。
  “赖羊。”黑五压着嗓子恐吓了一句,阻止他开口敬酒。
  实际要不是江澈在这,他们早就上去把这个“二五仔”揍跪下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江湖事,江湖规矩就是那样。
  赖羊慌一下,扭头看黄广义。
  废物。本来是来给江澈难堪的,结果人这么废,周副总自己都快难堪了,在心底骂了一句,接着说:“慌什么?你刚才说你一早盯上那小姑娘,可就这儿看着呢。”
  连小颖站在门口,手上托着一盘菜,正有些茫然和紧张地看着这局面。
  黑五顿时明白了,自己以前带赖羊来过这儿……敢情这小子一直在打连小颖的主意。
  “对啊,赖羊,你不还跟我吹,说等把他们都踩下去了,分分钟把人弄上床吗?”这时候,黄广义那边管售后的一个小领导像是喝得有点大,特傻逼地拱了一句。
  这同时大概也说明了一件事,他们其实都没把赖羊真当个人物看。
  这一句话落下,门口的连小颖顿时脸色变化,整个人委屈、愤怒,夹杂无措。
  而江澈背后……有汹涌的杀气。
  事实上,江澈和褚涟漪两人现在也都是一阵的恶心,愤怒,就好像是自己阳光勤恳的亲妹妹,被人言语亵渎了。
  有些事,堵不如疏。
  江澈想了想,勉强冷静,沉声说:“赖羊啊,其实黄总当初挖你过去,并不是不知道你根本做不了售后,知道吗?而是本意就是等着大招他们去砍你。”
  说完他微笑着朝黄广义看了一眼。
  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一个过往打算用来毁宜家售后的小花招而已,完全没有再否认的必要,黄广义也笑,坦荡说:“看来是江总拦住了。赖羊你看,江总毕竟是文明人啊,不会……”
  “赵三墩。”江澈突然一声把他的话打断了。
  赵三墩应声冲出。
  他一直就是下一秒作战状态。
  三墩上了,江澈以为再下一秒,赖羊会满面血花仰面倒地,但是意外地,赵三墩这回选择了扫腿,小腿……
  “三墩不会是要把人扫跪下吧?江湖规矩?……那你特么的倒是掌握好力量和角度啊。”
  江澈无奈,因为赖羊已经“啊”一声,整个向着他倒来……这要被带翻了可就丢人了。
  想让已经来不及,江澈没办法,只好挥拳……一拳砸在赖羊脸上,给人往旁边打落下去。
  他的力量一般,不足以把人完全打飞,但是身旁的唐连招已经到了,上前接力,“砰”,又是一拳,直接凌空给人轰到了一旁……
  赖羊身体在湿滑的地面上滑行了两三米,直到撞着墙才止住,蜷缩在地上挣扎着。
  江澈这边人冷眼在看。
  果美一群人有点虚……面面相觑。
  画面静止了几秒。
  “不好意思,黄总。”江澈整了整衣服,“我真的是文明人……不过偶尔也是江湖人。”
  黄广义:“……”


第四卷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第486章 继续聊 
  电光火石间的一个三连。
  从江澈收起笑容喊了一个名字突发。
  到赖羊被打飞,滑行撞墙静止。
  站在果美员工和黄广义的角度,没有一个人察觉这状况其实是从赵三墩的失误开始的,因为它看起来实在太流畅了。
  第一个把人扫倒扫飞,第二个打人朝旁朝下,第三个干脆将人掼到了墙上。
  尤其唐连招最后的那一拳,街头霸王为迎战气功大师专心苦练过后力道和速度,那种拳到肉上的结实感,那一幕接近于人凌空飞出去的画面……
  真的,很吓人。
  而江澈本人,作为堂堂宜家老板,竟然也当中动手打人……这在内含的意味上,其实威胁感更大。
  当大老板不顾身份,谁来拦他?
  当然,现场赵三墩本人也觉得自己表现很好,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失误了,扫完那一腿后收势垂手站在那里,并有没退回去,而是等待三连结束,转头找到江澈的视线,默默拿手指了指方向,“澈哥。”
  这动作在静止的画面里超级显眼,每个人都看出来了,他指的下一个,是黄广义。
  黄广义也看见了……他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表示不是我。
  用后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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