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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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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艰难地走过去。她其实更想直接翻前面的椅背出去来着。 不过那样回去估计要被欧佩珊和江澈骂死。 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奖杯,一手握着,另一手托底座,就这么举在身体右上方,好几秒……这让当届最佳女主角,新晋的国际影后,看起来像个负责展示奖杯的礼仪小姐。 钟茵是真的紧张了,她不自觉把目光投向那个角落,找钟真。 姐姐坐直身体,在身前拍手,微笑着,目光坚定地对她点了点头。 钟茵看见了,也点了点头,然后深呼吸,走到法国大叔殷勤帮忙调整好了高度的话筒边。利物浦腔的“英格来许”,钟茵说: “谢谢……那个,其实我想说,我刚刚吓着了。你们,看出来了么?” 台下顿时为这个青涩、可爱的女孩爆发出一片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开场完美。 “谢谢组委会,谢谢评审团,谢谢你们的勇气,把这个这么厉害的奖项给我。在此,我不得不说……你们的眼光,挺好的。” 仿佛天生擅长西方式的幽默,而且因为本身年龄和外貌的原因,让她可以不被要求那么沉稳和老练,钟茵的发言再次博得全场巨大的好感。 掌声和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 “《双生》是我的第一部 电影,也是大家看到署名韩澈,我的导演和编剧的第一部电影。他这次没来,我猜你们中也许有人会感兴趣……如果你看过这部影片。”等到掌声平息,钟茵说:“我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20岁。” “轰。”台下电影人顿时一片哗然,20岁的优秀演员常见,但是20岁的优秀编剧和导演,实在太罕见,何况这个韩澈集两者于一身。 在场华人记者纷纷转头,果断盯上欧佩珊。 钟茵似乎对这个反应很满意,开心笑一下,继续说:“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而且长得很好看,嗯,就这样。接着,我想要说,谢谢每个人,谢谢佩姗姐,谢谢大家。” “姐姐我爱你。” 喊完最后一句,钟茵挥手,朝旁边走了一步,又转回来:“抱歉,对还没看过《双生》这部影片的朋友,我想说,请不要错过郑的表演……我的发言结束了。谢谢大家。” 再次鞠躬,钟茵走下舞台,回到座位第一时间把奖杯塞到姐姐手上。钟真拿起来,直接亲了一口。这是真的没有一点间隙的姐妹情,完全不用顾忌和猜想。 “那个家伙电话都打不通。” 一片欣喜中,新晋的南特三大洲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因为荣耀不能和某人分享,有些小哀怨。 她不知道,就算电话能打通,某人会欣喜的其实也只有一件事:辉煌娱乐要站住脚了,两棵摇钱树要长起来了,以后可以拍大片,赚大钱了。 至于才华和自我欣赏,对于江澈来说,拍出一部在南特拿奖的电影,远远及不上一次和气生财,或者他眼下刚刚结束的这场策划行动。 “我倒是觉得郑书记很可惜啊,要是他能多几个镜头就好了。”钟真把手里的奖杯交给迫不及待的欧佩珊后,转回来跟妹妹说:“真应该把他被你埋掉的那场戏也剪进来……这样不单镜头多了,评委们还会说,这是一个优秀的演员,他不光能演好死亡的过程,还能演出一具完美的尸体。” 姐妹俩相视笑起来…… 同时,台上,“tn”一词突然再次出现。 这一次,就连欧佩珊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南特三大洲最佳影片的奖项叫做“金热气球奖”,或者国内叫它“金气球奖”的也有,但是欧佩珊可以确定,现在颁的不是它,连银的都不是。 “佩姗姐,快,上台领奖了。”同行的女翻译催促说:“是最佳亚洲电影奖……你快去。” 最佳亚洲电影奖,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奖项可以被认为是对拿不到“气球奖”的优秀影片的一个安慰,但是对于《双生》来说,已经足够惊喜了…… 而且它这个奖项名称很牛啊,回去宣传,一般人谁会刨根问底?肯定就觉得超厉害。 欧佩珊想不到自己当了半辈子演员,最后竟然是以这样一个身份登上国际性的电影节领奖台。对于江澈而言,这部电影也许更多的只是游戏,只是生意……但是对于一名老演员、新制片,它的意义远远不止于此。 欧佩珊激动地含泪朝台上走去。 这一天,近乎不可思议的,《双生》首战,一举拿下两项国际电影节奖项。 ………… 郑忻峰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去,不会是老彪念叨要砍我?”他仰头看了看说。 老彪晕倒送医的第二天,风平浪静,郑书记和江澈两个人站在医院住院部楼下抽烟,并没有试图上去看望老彪,怕给他气出个好歹来。 两个人,一个还不知道中国所谓第六代导演的名单里此时已然多了一个名字,叫做韩澈。 另一个同样并不知道,自己刚在一个国际性的电影节上,引发了评委会内部的巨大争议,遗憾错过他人生中最应该获得的第一个“本命荣誉”。 纷乱的脚步密集而急促,突然从楼梯上传来…… 郑书记仰头看了一眼,回身连忙推一把江澈,“跑,快跑……要被砍了。” “什么就要被砍了啊?”江澈困惑,淡定也看了一眼,他对自己的速度有信心,至少绝对跑赢郑书记,所以心里一点不慌。 三十多个留在医院附近的讨海汉子,胡彪碇的弟兄走上前,走到江澈郑忻峰面前,倒是没扑上来,也没掏刀。 “谢谢澈哥。”狗海领头说了一声,欠身。 “谢谢澈哥。”其他人跟着做。 这群人大概都野惯了,动作和声音略有些乱。 “这什么情况啊?”江澈有些疑惑问。 “老大说了,我们自己欠的人情,自己要吭声。”狗海一板一眼说:“其实老大不说,我们自己也都知道,这回要不是因为有你们出手帮忙,我们这些人……大概现在都没机会站在这里。” “还有,以后也没机会跟着澈哥做事。”抢在江澈回应之前,狗海又说。 后面这句……有点意思啊,江澈想着,肯定不是老彪想的,老彪没有这种给人垫话,抬起来堵住的思维习惯和能力,那会是谁呢? 江澈看了狗海一眼,没问,示意一旁的郑书记说:“其实这次的事情,主要是郑总的功劳……” “我知道。”狗海点头,转向郑忻峰,欠身,“谢谢郑总。” 又一次,其他人跟着做。 “以后郑总有事,一声吩咐就好。”其中一个小弟,大概找人这阵子跟郑忻峰混得也有点熟悉了,在人群里踮脚探头说。 “哈哈哈,客气了,都是兄弟。”郑忻峰很享受这种感觉,想了想,说:“对了,说到还真有件事,我在你们那边买的那两条生产线,现在还没运出来,你们有人能联系到合适的大车吗?” “能。”一个说:“不用车,咱可以走海路到深城,自家的船,一毛钱都不……” 他说到这顿住,因为他们,其实没船了。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面色都黯淡了一下。 “能。”狗海抬头,郑重说:“郑总放心,等到方便了,弟兄们扛也给你扛出来。” 于是其他人也都纷纷抬头。 就这么一句话,虽说不会真的让他们去扛,可是听着,就觉得一切真心都没白费,郑忻峰和江澈笑着点了点头,随口跟大伙寒暄着。 “那个,你们说完了吗?该我了?” 一个声音传来,嫂子的身形出现在人群后,笑着问。 人群马上闪开一条道,然后看看情况,在最机灵的狗海的带领下,先行退走。 嫂子走过来,笑着,开门见山说:“郑兄弟,这个谢字嫂子就不说了,那个姓胡的说,听说你现在有一份自己单干……咱想投资你,500万,不知道行不行?” 郑忻峰愣一下,转而欣喜:“真的?” 500万的投资,意味着他如果要继续倒买倒卖,回旋余地和胃口都可以大大放大,如果换思路,完全可以自己弄个企业来做。 嫂子认真点头,“真的,他说,反正你俩要做的事,指定都能成。” 先是被感激,再是被信任,这感觉太爽了,郑忻峰得意地笑着,再次仰头看了看,得意忘形之下不知死活说:“那什么,我们干脆上去看看老彪?” 对面,嫂子神情一紧,连忙摇头。 “先别”,她一脸担心说:“医生说,他还得一两天不能受大刺激嘞。他自己也说,心里气性还大,怕见了你俩管不住……” 江澈和郑忻峰互相看看……这就很尴尬了。 “见谅啊,他这回真是有点惨了。”嫂子解释。 “没事”,江澈回应,然后随口问,“那老彪现在还好,他干嘛呢?” 嫂子点头,说:“还行,他现在跟你们那个赵三墩聊着呢。” “……” 江澈和郑忻峰都在心里想着,不是说老彪不能受太大刺激的吗?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364章 相见恨晚
近城郊的小医院,三幢青砖小二层,屋顶盖瓦的旧楼。南二北一,排列在一个坡度和缓的小斜面上。
因为楼与楼之间没有连廊,上下楼梯悬在墙外,穿着白衣的女护士不时两手端着托盘,从这边楼梯下来,经一段条石路,再上去另一栋楼。
1993年,白衣天使都有一颗骄傲的心,她们着装整齐,步伐有力,走路时大多挺胸抬头。偶尔,两条刚好及肩的麻花辫子从后倾的护士帽下缘溜出来,一路随着双腿的弹动,有节奏的敲打着姑娘的肩背。
1993年,江澈有一种错觉,似乎遍地都是充满英气和朝气的姑娘。这在后来不常见,后来的人总是过早就懂得太多,少了一点傻气的同时,也少了许多朝气。
不大的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其实有很多人有关于味道的小怪癖。普通点的,大概有很多男生其实都喜欢女孩子刚洗过头,发丝和头皮上的气味。
特殊的,比如其实会有人喜欢油漆味,橡胶味,硫磺味……有人会喜欢特定木头燃烧的味道,包括喜欢稻田里烧秸秆的气味,甚至有人喜欢霉味,有人迷恋樟脑丸。
江澈的癖好,他很喜欢这种在衣服上日积月累,消毒水的味道至少现在,他是这么跟门口那两个被吓得目瞪口呆,大概正准备开口喊抓流氓的小护士解释的。
“所以,能不能让我们在这待会儿?”江澈面色恰如其分的有些尴尬,但是很坦诚说:“反正不是上下班时间,我们保证一会儿就走。”
两个小护士互相看了看,又一起看看他,最后由其中一个缓缓点了下头。
“谢谢天使姐姐。”
江澈和郑忻峰现在就趴在医院二楼,女护士们的换衣间窗口,郑忻峰手贱,正一边侧耳听着旁边病房说话,一边俯身用手去抠青砖墙缝隙间细腻如滑石粉的细致泥土。
楼下,嫂子正拉着安红在墙角不知聊些什么。
隔壁的病房里,胡彪碇和赵三墩正相见恨晚。
“要是早几年见到你,我一定想办法让你跟我,一起闯名堂。”胡彪碇现在已经摸清楚三墩的底细了,所以,认同的同时,还多了点儿“我是大佬”的自我认知。
要说,两人本身的层次其实真的差很远,一个是沿海走私名声响亮的胡老大,另一个,原来不过是临州街头逞勇斗狠,没钱坐公交的小混混而已。
这一点从两人的气场其实上就能体现。
可是,赵三墩偏偏就是一个完全不懂,也不认这些玩意的人,这形成了属于他的特殊气场,见谁都不虚。在赵三墩的江湖里,除了唐连招、江澈,其余不管什么大人物站在面前,衡量标准都是同一条:打得死……打不死。
“我不跟你,我以前跟大招哥的,现在跟澈哥,也有可能以后跟大大老大。”赵三墩一点面子没给胡彪碇留,直接把这个实际不存在的邀请拒绝了。
“再说,你不也是跟澈哥的?我们……一样。”他比划着‘你和我’,补充道。
“我,我?”老彪的声音突然就大了起来。
江澈和郑忻峰互相看看,都是一个意思:你看吧,果然受刺激了,心疼不知道老彪这回会不会又晕过去。
另一边,胡彪碇:“我跟他……”
赵三墩:“是啊,我们都跟他的。”
“……”胡彪碇突然梗塞一下,“我是说,我没跟江兄弟,我跟他是合作关系,合作关系懂吧?不是跟他……我说这个跟他,不是那个跟他……”
老彪说着说着,自己也乱了,这俩货聊天,能聊清楚才奇怪。
还好,三墩也不在乎这个,他直接打断说:“那我也不跟你。”
胡彪碇有点难受,抬头看着他,眼神困惑。
“你打不过我。”三墩自信说。
“……”要打一架吗?老彪现在的身体状况,有点虚,而且感觉有点丢份,想了想,无奈搪塞了一句,说:“那敢情你的意思是说,你动手也打不过江兄弟?”
其实就是随口一问,但是,赵三墩其实真的认真思考和评估过这个问题。
“我大概打得过,但是没用。”他说。
“所以啊……”老彪果断接上了。
这是在江湖后辈面前,胡彪碇虽然自己多数时候做不到,但是听来江湖道理还是准备讲一讲的,他准备说,江湖实力,其实不止看谁拳头硬的,还得看谁更有钱,更有脑子……
“我追不上他。”三墩直接把他的话打断了,没给机会讲道理。
老彪:“啊?什么意思?”
“你没见过他跑吗?”三墩反问,然后有些感慨说:“澈哥跑起来飞快的,快的不行……所以不管我还是大招哥,就算打得过他,也打不到他。”
说完,三墩一脸服气。
“……”这回没被气着,胡彪碇脑补了画面,忍不住笑起来。
病房里的气氛总算又回到最初的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行吧。”老彪苦笑说:“那不用你跟我了,反正以后就是兄弟,你想拜把子都行,我这个人,挺随缘的。”
三墩认真点了点头,对于老彪的经历,他其实还是挺佩服的。
“行。不过你有个字说错了。”赵三墩表情认真说:“不是随圆……那个字念椭,椭圆。”
三墩很自信,因为他最近正好刚学过……被柳将军逼的。
三墩文化少这件事,柳将军以前没在意过,生了孩子后突然开始在意。原因是家里买了一堆看图识字的书……可是孩子还没满月。柳将军想了想,那就先教孩他爹。
三墩被逼着看图识字,认图形的时候,把椭圆念成了随圆,被柳将军笑了也骂了,因此印象深刻,这回正好碰上,就毫无保留地教给了老彪。
“真的啊?”胡彪碇问。
“嗯,我自己认的字不多,但是我家里媳妇儿高中毕业,还是当校长的,她刚教我,错不了。”
“那……”听说是高中生,大校长的指导,胡彪碇服气了,改口说:“那反正我这个人,挺椭圆的。误会过没事,以后就是自家兄弟。”
三墩笑着,爽快说:“行,其实我对你也挺服气。”
这俩已经快把隔壁偷听的江澈和郑忻峰聊哭了,笑哭的。
还在聊。
“要说咱们,其实都吃了没文化的亏。”胡彪碇想到,江澈就是一个上学多的,而且做了那么大事业,毕业一次,还接着考,接着上,他有些感慨说:“我是压根没上过学,家里那时候实在太穷,打小我就得帮着干活,再来村子也偏得没学校,所以,一天学我都没上过。”
他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得让鸥妹和船娃多认字。
对面的赵三墩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跟你不一样点,我爹妈那时候死活扒拉,还愿意供我读”,三墩说:“可是学校不干……”
“嗯?”
“就我读到二年级去报名,校长和老师就一起求我爹我妈,说我要是再读下去,学校就要散了。其他孩子都见天哭着闹着不肯来上学。”
“为什么?
“都被我打怕了。”
…………
见三墩和老彪越聊越融洽,江澈和郑忻峰好歹放下心,离开了女护士换衣间。下楼梯的时候聊到《双生》南特电影节参赛一事,也没抱太大希望。
其实,郑忻峰的表演奖已经领到手了。
人生就是一场戏,他这回演了一场大戏,收获丰厚。
第一层,是钱,老彪决定投资的五百万。
往上第二层次,是人,郑忻峰这次不往多了算,救个百来人是有的,按一条命七层塔来算,他的浮图塔得多高?此外,他还赢得了人心,那种被死心塌地感激甚至是崇敬的感觉,郑忻峰在江澈那儿看到过,羡慕过,不止一次,但是自己享受这样的拥戴,还是第一次。
最高的第三层次,过瘾。真的,这整个演绎过程,完全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是演的。这种过瘾感和成就感,就算是奖杯都给不了。
两人说着话走到楼下,安红迎了上来。
“那个,这个怎么办?”她看看江澈,又看郑书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东西:一个玉镯子,一支手表,三条金项链。
“就刚才,嫂子硬要给我,说是谢谢我在临州照顾他们一家三口,我,我推不掉。”她有些紧张,说:“要不给你们帮我还?”
安红把手上东西递过来。
老实说江澈过往从没注意过这名旗下员工,但是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有几分欣赏,要知道,这是1993年,她手上拿的东西合一起,不说十万,五六万肯定是值的。
“给你你就拿着用呗。”一旁的郑忻峰轻松说:“你都当上宜家部门经理的人了,是也该穿点戴点了,没事多显显,好让人看看咱宜家多有钱。”
安红支吾一下,小声说:“我没当经理啊,我都没上班。”
江澈和郑忻峰同时,“嗯?”
“那个,上回辞职后,我就没回去。”安红说一半自己着急摆手,说:“不是,不是你们以为的,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回去。”
她缓了缓,镇定下来认真解释:“我本来就不是因为有什么功劳升的经理,只是因为来得早,呆得长,凭运气凑的,结果还辞职大家都知道了,要是我再回去,还当经理……不像话。其他人也会对咱们宜家的管理不服气的。”
道理完全正确,合情合理,江澈在心里已经开始考量,怎么重新安排这个姑娘。
这种人未必能立什么大功,但是一定尽本分,不论哪家公司能拥有,都值得珍惜。一家稳定的公司,并不需要每个人都才华横溢,甚至最好不要全都太有才。
这时候,安红自己又继续说道:“后来褚姐来找过我,她跟我说,让我干脆先歇一阵,也就个把月时间,宜家在外头就要开新的分店……她会安排我去那边管事。”
完美答案,果然褚姐姐就是褚姐姐,江澈不用再费心了。
“那意思你现在没工作啊?”突然,郑忻峰问。
安红想了想,点头。
“那你真的没喜欢我?”
问题太跳跃,安红慌张一下,用力摇头,又点头,乱了,最后只能用说的,“真的不喜欢。”
她说得很坚决,郑书记心里有些不爽,不过还是强撑着,说:“那就好,那你家里不着急逼你嫁人吧?爸妈同意你去外地?”
安红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来帮我拎包吧。”郑忻峰说:“你要觉得不愿意当秘书,当经理也行……反正咱们公司现在就两个人。”
“……”安红很是犹豫了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点头,本来上次辞职,她就是为了回报郑忻峰,准备出来帮他的。
现在他果然缺人,安红自认义不容辞。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365章 进度破表
“怎么会突然决定把安红留下来?”
吃饭的时候,江澈追问了一下。按他的想法,如果郑书记接下去还是继续干他的倒买倒卖,扛着皮包公司东奔西走,在这样一个年头,基本就接近于跑江湖。
那里头的风险其实一点不小,安红一个年轻女孩子,跟着他,既不便,也危险。
“正想跟你商量呢。”郑忻峰帮江澈倒了点啤酒,说:“有了老彪这五百万,我考虑想自己办厂了……正好我这又有生产线。”
江澈愣一下:“你要产奶啊?”
“我倒是想啊,可我也没那功能。”郑忻峰揉两把自己胸脯说:“我想试试看,你看娃哈哈那做得,多大名声,多少钱。我去做个嘻哈哈,呜呀呀,嘿嘿嘿……你觉得呢?”
“何况我手里还有一份你给我的,超级大广告。”赶在江澈思索的片刻工夫,他又补充道:“只是卖钱的话,可惜了。”
看起来还真是万事俱备,不干可惜的样子,江澈认真思考了一下,点头赞同,这比老郑选择一直倒买倒卖有前途多了,而且也更锻炼人。
“你也这么觉得,我就放心了。等回去,我就把盛世辉煌奶业注册起来……”郑忻峰说到这,看看江澈神情有些不对,略有些紧张道:“怎么了?”
江澈吹一口气,“第一,你再用盛世辉煌这个词注册公司,我就跟你拼了;第二,那叫乳业,不叫奶业。”
“哦,不是差不多吗?”
“……”江澈被噎住了,他一下还真说不出区别来,想说哪个比较正式吧,单拎出来哪个都不正式,“反正我觉得公司名还是用乳业的好。”
“行吧。”郑忻峰仰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那不叫盛世辉煌,叫登峰怎么样,登峰乳业。倒过来就是夜乳丰登,啧啧,吉祥啊,跟五谷丰登似的。”
服了,江澈说:“……那就这样吧,公司名其实差不多就好,反正产品出来,还可以再分别命名,比如什么金典啊,智多星啊,你分门别类,按系列出。”
“嗯,那我先出什么?”郑忻峰说:“总不能一上来,就直接跟娃哈哈拼儿童市场吧?可是好像除了儿童这一块,剩下的市场也不大,都还没开发,我先做……”
江澈顺着他的思路,也在思考,突然一个激灵,脱开而出:“营养快线。”
“什么东西?”
“瓶口很宽,呃,我是说外包装要有突破,当然,更主要还是口味的变化,争取打开青少年市场,甚至成人市场……”江澈整理了一下,大概把营养快线这玩意给郑忻峰科普了一下,但是一时间也说不完,只得建议老郑和深大食品系做个项目开发,到时他也参与其中。
这就成了一半了,郑总觉得。
“唉,为什么每次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会感觉做事不费吹灰?”
郑书记这么问,不是在怀疑什么,而是在表达一种愉快的情绪。之前的一年多,他已经怀疑过太多次了,早就麻木了,现在整个就是一种“躺赢”的心态,乐得轻松。
“那什么,顺便你把广告也替我想了吧,你不是学这个的吗?”他坐直了又说。
江澈低头凝神,开始搜索信息:“奶……”
“喝了我的奶……”
“滚。”江澈骂完抬头,说:“每天一杯奶,强壮中国人。登峰乳业……系列产品名称。好了,我就帮你这些,剩下的你自己去处理。”
吃完饭,两人回到宾馆。
安红站在郑忻峰门口等着,见人回来了,上前一脸正色说:“郑总、江总……胡总说他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就出院,然后他们安排了晚饭,想请你们二位过去,你们看?”
一下有些不适应,因为太正式了,这姑娘进入角色实在快。
…………
这顿晚饭是一场“厮杀”。以早几个时代的海盗、海员为代表,船上生活日久的人一旦下地,似乎总是特别需要发泄,不论酒色还是情绪。
几十号夜里走海十余年培养出来的血性汉子兼酒桶,又逢险死还生的余庆,这顿酒几乎一开场,就喝疯了。
就连身体状态不佳的老彪都亲自上阵。
江澈和郑忻峰被排着队敬酒,根本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醉得一塌糊涂。
安红一口酒没喝,就像过往陪着郑书记出差一样,她在旁安静地等待,等他醉了,给他搀扶回房间,给他倒茶,擦脸,端盆让吐。
一路好不容易回到酒店房间,安红废了好大劲才把郑忻峰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然后朝旁站一步,平静地看他自己站那摇晃……
晃到方向正好的时候,她伸手推一把,那家伙扑一下趴好了。
她再把鞋给脱一下就算完成……衣服?衣服安红才不管。
倒了热水放在最远的桌上,防止他自己乱摸乱够烫着,再去跟前台要了个脸盆,倒热水,拧热毛巾……这些,安红早都已经很熟练。
替他擦了嘴角,擦了脸,再是双手和小臂,每一处安红都擦得很用力,直到他皮肤发红,出热汗。
安红自己也热得出汗,没多想就把外套脱了,身上只一件有些紧的衬衫……花边领的。
正如郑书记之前所说,安红不算很漂亮,但是她的身材,其实有南方姑娘里少见的挺拔。她回身弯腰拧毛巾的时候,衬衫短了,露出腰间一片白腻,同时布料绵顺的黑色长裤被绷得很紧,变成了一弯圆月般的弧,往下,双腿修长、笔直。
她一点都没意识到危险。
虽然以前不是没出过事故,但也就那一次而已,后来的一年多,都再没有过,郑忻峰的人品,安红还是有点相信的。作为一个黄花姑娘,她自然不懂:
今时不同往日,这阵子的郑书记,正处在一个几亿大军长久被困弹丸之地,困兽最狰狞的状态。
“哗哗哗。”
湿毛巾在手心转紧,水淌出来,洒进盆里。
安红刚想把毛巾抖开……
“欸……”
一声惊呼,来不及了,她被一只手臂从后揽住腰,接着朝后一带,整个人翻倒在床上。
醉糊涂了的郑忻峰意识模糊,翻身就压了上去。
“郑总,郑总……郑忻峰……流氓。”
“混蛋,你滚开。”
安红不知道一个刚才还醉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人,为什么现在突然这么大的劲。
现在,一只手隔着衬衣已经按在了她胸口,而另一只手,正从腿弯处开始,沿着顺滑的布料向上滑……
“好像大了……腿也变长了。”
郑忻峰含糊地嘟囔了两声。
安红没听清,也没心思去听,她吓坏了。
手掌使不上力气,她把两手臂都架起来,死死顶住郑忻峰胸膛,想把人顶开,但是根本没用。
她快哭了。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
郑忻峰脸上吃疼,稍稍清醒了一些,睁眼一看,“……完了。”
四目相对,三秒钟,尴尬和愤怒同时在空气中蔓延。
“咦,这是哪?我是谁?”
郑忻峰仰头说完这两句,眼睛一闭,朝旁一头栽倒,立即,轻微的打鼾声响起。
脑袋昏沉,他大概真的睡着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时能清楚地感觉到头疼,但是意识又清醒了许多。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没人,他假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意外发现,安红并没有离开。
以前郑忻峰也喝醉过,半夜醒来,台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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