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孤逆时代-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郭野慢慢走向徐饶,在徐饶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低头看着这个极力强忍着泪水的家伙,有点可笑,同样有点心疼,郭野慢慢翘起二郎腿,似乎自己也有点为眼前这个家伙觉得不值,明明他付出了最重要的东西,却没有一个人记得有这么一个家伙。

  白九城也好,王富贵也好,甚至是王虎,哪一个不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眼中有着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哪有这些小人物的生死,又或者委屈。

  或许这是郭野最想要给徐饶所上的一堂课,意义非凡。

  “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郭野看着瞪着他的徐饶道。

  徐饶没有表示,或许自己的恼火全都来自于让郭野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模样。

  “这个世界啊,本来就是这个模样,总是不断的把小人物折磨的死去活来,要么在这无边的折磨中灭亡,要么在这折磨中爆发,安稳的生活,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啊。”郭野一脸心有余悸的感叹着,习惯性的掏出烟来,但看到大大的禁止抽烟的标识后,硬生生的把烟瘾憋了下去。

  徐饶只是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也无法反驳,就这样傻傻的死死瞪着眼,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郭野的这一阵肺腑之言听进去。

  郭野仍然一脸惬意的说着,他没有问徐饶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徐饶为什么变成这副惨模样,也没有说他离开的这一个月,他又经历了什么。

  或许他们互相调侃着,甚至厌恶,但在某些方面上,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或者就是因为这个,这两个这个世界的异类才这样走到了一起。

  沉默良久。

  “虽然咱是烂人,但咱也受不了这口气不是。这个社会不给你一个说法,我一定给你个说法。”郭野满脸懒散的说着,像是一句无心之言,一句让人没有任何搭话欲望的无心之言。

  但就是这么一句无心之言,让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家伙哭的像是个孩子一般,或许习惯了一个人扛住这些难以接受的,身边说了一句算不上感动的话,让内心那些所谓坚不可摧的东西轰然倒塌。

  这一次郭野没有在调侃徐饶,只是转过头看向监护室外的一片天,嘴里喃喃着什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感慨。

  “安心在这里躺着,我出去走一遭。”郭野默默起身,脸上多了一股其他的东西,不过徐饶对这种东西一无所知,他不知道郭野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郭野即将要做些什么,他只能躺在这病床上,只能远远的看着,徐饶打心眼里厌恶这一切,因为这都是他无能为力的。

  郭野还是走了,就如同有来过一般。

  监护室再次剩下了他自己一人,不过此刻徐饶脑中却无比的清醒,身体的疼痛也渐渐消逝。

  他不是主角,对于北京,对于扑克牌酒吧,对于方十街,甚至对于郭野,虽然不确定以后,但至少现在不是。

  双手插兜的郭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多瞅几眼站在门口几个挺有姿色的实习护士,这个满脸不良的家伙过足了眼瘾才心甘情愿的离开,但门口却有一个无论气质长相还是身材都要比这些算的上漂亮的护士小妹们高上无数个等级女人在等着他。

  这个身高一米七五,身穿艾格Etam黑色短裙的女人高傲的站着,像是一只名贵的波斯猫一般,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把周围的牲口的魂给勾出来,不过显然这个在这天寒地冻亭亭玉立的女人对这些有点脑子的老鼠们没有兴趣。

  走出医院,这个满脸猥琐的无良大叔却对这个守在医院门口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一脸自然的在这个气场格外强大的女人身边的台阶上坐下,让周围一干只敢远观的

  “每天望着这千篇一律的街道,看着那千篇一律的人,有意思吗?”女人看了眼这个正常人不会多瞧一眼的大叔,皱着眉头说着。

  “至少有某些东西不是千篇一律的。”郭野蹲在医院的台阶上点燃一根烟,如果说这一个月郭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那就是抽的烟从四块一盒的红梅换成了七块的兰州。

  “你是说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家伙?”女人不假思索的说着,聪明到让人觉得自愧不如,如果非要说这个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都无懈可击的女人真有什么弱点的话,那么就是这个女人实在太完美了点。

  “尉迟妹妹,你真应该学学你姐,多出去走走,女强人路线可不是可取的,要知道,再怎么强大的女人,终有一天会遇到能降服的了她的男人,你别瞪我,这是事实。”郭野弹了弹烟灰,仰着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说着,但这极力营造出来的气氛跟他的自身形象搭配起来,显的格外的有违和感。

  女人狠狠的瞪了眼这个满腹经纶的大叔,却没有辩论什么,冷冷的留下一句无药可救,就踩着高跟鞋风尘仆仆的走了。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子一声,我郭野欠尉迟家的那点情分,已经都还了,以后尉迟家更荣耀了,我郭野不会沾一点光,但要是没落了,我郭野更不会去管,我问心无愧。”郭野叫住这个即将离开的女人,同样淡淡的抛出这么一句,也不管尉迟港岛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天各一方的弯着腰离开。

  他殊不知,这个骄傲到不能再骄傲的女人,听完这极其刺耳的一句,表情却是无比的自然,只是在原地稍稍站了一会,然后上了那辆停在角落里的限量版的白色玛莎拉蒂,扬长离开。

  或许这个女人并没有郭野所想象的那么的无药可救。

  


第十八章 代价


  北京某火车站。

  人来人往,鱼龙混杂。

  肥猫抱着行李坐在长椅上,一双小眼不停的瞟着,像是一只警惕的野猫一般,原因是在他怀中可是抱着整整五十万,要是出了差错,即便是狍子放过了他,肥猫都不愿意放过自己,因为这钱可是他跟狍子拿命来。

  去找黄牛买火车票的狍子正在讨价还价,期间黄牛接了一个电话,终于把这仅剩的通往哈尔滨的票子低价让给狍子,倒是让狍子省了不少口舌。

  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狍子回到肥猫占着的长椅坐下,把票子递给肥猫一张,自己抬着头愣神,对于这座名为北京的城市,狍子做了太多的梦,设想了太多太多结局,但狍子就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不过却是徒劳,一整夜的不眠不休提心吊胆已经把狍子的体力耗费到了极点。

  “老肥,看着点钱,我去趟洗手间。”狍子冲正在打盹的老肥低声说着,毕竟这火车站最不缺的生物就是扒手,鱼龙混杂到极点,所以这句话狍子已经叮嘱老肥不止一次了。

  回过神来的肥猫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还算可靠的神情。

  狍子快步走向洗手间,解决掉生理问题后对着镜子拼命用冷水洗着脸,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原本就显老的脸变的更加的苍老无比,狍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一个丑陋无比的笑容,甚至连狍子自己都厌恶着,他终于成为了自己曾经所最厌恶的人。

  如此的得之不易。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光头男人走进洗手间,在狍子身旁停下,打开水龙头。

  在这个光头男身上狍子感觉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因为自始至终这个光头男都没有瞧过他一眼,所以狍子也没有打草惊蛇,仍然不紧不慢的用冷水洗着脸。

  “这是要去哪?”光头男冷不及丁的说出这么一句。

  这异常沙哑的声音就这样传到狍子的耳中,让狍子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

  “东北。”虽然狍子心中已经开始打颤,但狍子还是努力正常的说出来,此刻狍子心中正祈祷着这是一句无心之谈,但显然事情总会向他最不希望的地方发展。

  “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光头男甩了甩手上的水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完全属于冰凉那一种,给人下一刻就会癫狂的感觉。

  狍子的身体有些颤抖,他比谁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更比谁都清楚这个光头男的来头。

  气氛瞬息压了下来,整个洗手间只能听到狍子大口喘气声与水滴声。

  毫无症状的鞭腿,硬生生抽在狍子的后背,狍子直接被打进了水池之中,这个出手凌厉的光头男甚至不给狍子任何挣扎的时间,直接把狍子的脑袋按进水池之中。

  “有些钱,能够揣进兜里,但能花才是一种本事,至少你但不住这财。”刘羲冷声说着,慢慢把狍子从水中提起来,这一脸狼狈相的年轻人彻底没了曾经的锐气。

  “现在你就祈祷着你能死的痛快吧。”刘羲一记手刀打在狍子的后脑勺,直接把狍子打昏过去,一只手把这个一百斤撑死的家伙提起来,门口早有几个汉子等待着,就这样扬长离开火车站,一路上毫无阻拦。

  火车站外,赫然停着两辆普拉多,刘羲直接把半死不活的狍子扔进车中,第二辆车的后备箱已经被肥猫塞满,两辆车就这样扬长离开。

  两辆普拉多直开向仍然停止营业的扑克牌酒吧,一直绕道酒吧后门,几个汉子才把昏迷的狍子与肥猫从车中扛出来,直接把这两人扔进酒吧二楼的包厢中,包厢等待着他们的,只有一个男人,一个留下满地烟头的男人。

  “弄醒他们。”白九城坐在沙发上,按灭烟头,那张俊朗的脸已经变的有些干涩,像是一夜之间苍老的几岁一般。

  光头男刘羲微微点了点头,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插在狍子与肥猫两人的大腿上。

  安静无比的包厢中,传来刺耳无比的尖叫声。

  守在门口的几个汉子缩了缩脖子,他们很清楚包厢中到底会发生什么,甚至对这种事早已见惯不惯。

  狍子满头冷汗,跪在地上强忍着大腿上的疼痛,但肥猫那边却叫的像是一个杀猪一般凄惨。

  刘羲默默站在了狍子与肥猫身后,如果这两人敢动什么歪心思,那把匕首绝对会提前划开两人的脖子。

  “封上这胖子的嘴。”看着叫的愈演愈烈的肥猫,白九城皱了皱眉头,也明白狍子才是正主。

  刘羲干脆利落的用黑色的强力胶带直接封死肥猫的嘴,这包厢中完全有几十种方法悄无声息的折磨死狍子与肥猫。

  没了肥猫那杀猪一般的叫声,包厢中再次回到平静,只有狍子重重的呼吸声,刘羲在狍子腿上开出的伤口完全要比肥猫深的多。

  “人在哪里?”白九城看着无比能忍的狍子,眼中有一丝欣赏,但在利与弊面前,那一丝欣赏早已无关紧要。

  狍子死死咬着牙,满脸虚汗的摇了摇头,嘴角都流出血来,为了这一丝骨气,某些人真愿意付出千倍万倍。

  “我可没有心情跟你嬉皮笑脸,不要告诉我你们这两个方十街的混子从大街上捡到的这五十万。”白九城的表情有些狰狞,直接摸起那黑色塑料袋,重重的摔倒趴在地上如同大蛤蟆一般的肥猫脸上。

  狍子眼皮跳了跳,看着脸色苍白的肥猫,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道:“放了他,你们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在跟我讲条件?”白九城的表情慢慢变的阴沉,这股子阴沉背后似乎隐藏着最可怕的东西。

  狍子的表情慢慢变的苍白,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没等他喊出声的时候,站在背后的刘羲手中所握的匕首就已经划过了肥猫的脖子,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甚至狍子来不及反应任何,他的世界就这样崩塌了。

  这注定是这小人物与大人物之间最大的鸿沟,一道难以逾越让人望而生畏的东西,稍有不慎,就会让小人物摔的一个粉身碎骨,而最可悲的是,在这一切的前提下,大人物的世界仍然是那般的无关痛痒。

  狍子的表情慢慢变的冰冷无比,就如同死了一般,又或者要比死了更加的可怕。

  从崩溃到狰狞,从狰狞到疯狂,往往只需要一秒,又或者更短。

  在狍子面前,活生生发生了他最无法接受的事,又或者绝望的事情。

  白九城的表情平静无比,他能够站到这个位置,这种惨剧,这种冰凉无比的表情他已经看了太多太多,多到他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制造这一切的地步。

  “给你三个小时,从这个家伙嘴中,把一切都问出来。”白九城冲一脸漠然的刘羲说着,没有再看这个快要崩溃的年轻人,又或者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再看一眼的价值。

  “记住,总有一天,我会拿下你的脑袋。”

  这是一种从牙缝间摩擦出来的声音,乍一听估计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但看看这发出声音的人,总会给人一种很可笑的反差感。

  白九城停住脚,满脸深味的看着狍子,脸上没有一丝嘲弄,倒是有几分欣赏,但可惜的是,两人终究会站在对立面。

  “如果有一天的话,我等着你,倒是你可千万别死了。”白九城淡淡的说着,说完就离开了这包厢,如果说真留下了些什么的话,那么一定就是一具尸首,又或者一份野心。

  大人物总是在执掌之间,敲打着小人物的生死,小人物所挣扎的模样,在那些上位者眼中,只会觉得有意思,绝对不会觉得怜悯,更不可能去体会那真真切切的疼。

  “有些话说出来不就完了,何必这样呢?”刘羲看着浑身颤抖的狍子说着,脸上出现一种说不上同情的表情。

  没有回答,只有一个年轻人的哽咽的声音,还有一些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东西。

  “还是什么东西都不愿意吐出来?”刘羲皱了皱眉头,感觉眼前的家伙似乎无可救药到了极点。

  仍然没有回答。

  刘羲的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慢慢握紧那把刚刚了解了肥猫的匕首,他有的是方法撬出狍子嘴中的话,但他不想做到这一步,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说,他与狍子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生死完完全全的掌握在大人物的弹指之间。

  “要记住你,你要是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刘羲说着,这是他对狍子的最后警告。

  这一次,刘羲还是没有等到满意的回答。

  刘羲慢慢走到如同死狗一般的狍子身前,像是拎着死物一般拎起来,匕首随即划进狍子的胸口,角度精准,只能让狍子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痛楚,却要不了狍子的命。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

  一直到刘羲额头上出现了冷汗,这个小人物咬掉了舌头,愣是没叫出一声。

  


第十九章 一杆野枪


  这无声中的惨叫编制出方十街最让人难以入眠的夜。

  离开包厢,白九城深深吐出一口气,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马不停蹄让白九城疲惫到极点,背后的包厢无比的评价,白九城仅仅是皱了皱眉头,这注定是不小的工程。

  守在门口的几个汉子对白九城满是敬畏,虽然这个白九城的年龄不一定比他们大到哪里去。但白九城所经历的,他们恐怕穷极一生都不会体会的到。

  白九城摇摇晃晃的下了楼,空无一人的扑克牌酒吧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白九城随便找了个卡座躺下,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吵醒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的白九城,白九城揉了揉眼,接通了刘羲的电话。

  “话都问出来了,是松禾集团老总儿子下的手,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不折不扣的愣头青,也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蛊惑挑拨。”刘羲声音低沉的说着。

  “从小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难免眼光短到如同老鼠一般。”白九城仅仅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表情无比的冰冷,像是刚刚从冰窟里走出一般。

  “这个狍子还留不留?”刘羲说着。

  “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白九城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他撑了十六刀。”刘羲补充着什么,此时刘羲正擦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白九城似乎能够电话对面听到一股秦腔,不知道这断断续续无比悲凉的声音到底出自谁的口,此刻白九城的脑海中某明回想起那个场景。

  “记住,总有一天,我会拿下你的脑袋。”

  那真的会实现吗?白九城有些怀疑起来,但终究还是觉得这想法有些可笑。

  “把他扔的越远越好,不要直接弄死。”白九城也紧跟着补充了一句,所谓斩草不除根这是一大忌,但白九城不想断了他对这个小人物的念想,这是他最后的怜悯,如果狍子再有那么威胁一点点,就算是现在的白九城只有一把屎一把尿,也要把这野火给浇灭了。

  “明白。”刘羲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紧跟着挂了电话。

  白九城一点也不怀疑刘羲的办事效率,紧接着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黑漆漆的方十街的巷子,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不堪入目无人能知的故事。

  一个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像是一只被猫所追着的老鼠一般钻进巷子,这个男人正是白天还在耀武扬威的黑叔,这个处于方十街情报网顶端的男人从未如此的狼狈过,也从未感受过这种让人窒息的恐怖感,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对此刻的黑叔而言,说是一场噩梦也不足为过,可却是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

  黑叔一边疯狂的逃窜,一边拨打的电话求救,绕过如同迷宫一般的小巷,正当精疲力尽的黑叔以为终于甩开那个如同鬼魅一般跟踪着自己的家伙时,背后突然有了一阵凉意,黑叔紧紧攥了攥手机,试探的回过头,一个黑影正站在他的背后,如同幽灵。

  “你。。。你。。。到底是谁?”黑叔浑身颤抖的看着这个仅仅一个照面就放倒了他最得力的保镖的猛人,这这巨大的差距面前,黑叔心中升不起任何反抗的欲望,因为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多余的。

  “我的名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男人淡淡的说着,这布满沧桑的声音在黑叔的耳中,就如同魔咒一般,让黑叔浑身升起鸡皮疙瘩来。怎么说黑叔也在社会上摸翻滚爬了三十多年,但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入了骨子里的恐惧,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黑叔觉得丢了魂魄一般。

  这是一种从无数个死人堆里所爬出来的怪物才会拥有的眼神。

  “你想知道什么。”黑叔努力让想自己镇定几分,却发现可以在白九城面前谈笑风生的自己在这个中年男人面前,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威圧感。

  “你又知道什么?”男人默默点燃一根烟,有些玩味的说着。

  人精一般的黑叔哪里不明白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立马有声有色的把他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说出来。

  男人静静的听完,正好抽完这一根烟,踩灭烟头道:“就只有这么多?”

  黑叔哭丧着脸回答道:“大神仙,我就知道这么多。”

  男人点了点头,看黑叔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姑且相信了过去。

  黑叔如履重负松了一口气,这种自己的命就掌握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感觉,黑叔不想在体会第二次。

  “今晚你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烂到肚子里,要是你管不住自己,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会有什么下场。”男人默默的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方街上最有名的天地线,表情无比的平静,又或者黑叔的生死还到了不了能让这个男人心中生起波澜的地步。

  黑叔头点的如同拨浪鼓似的,那眼神就如同看再生父母一般,或许这眼神是老道的黑叔刻意营造出来的效果,但一个演员绝对不会把这东西营造的这么传神,一直到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彻底消失于黑叔的视线,黑叔也没有把这谦卑的神情拉下来,或许这份恐惧早已经入了黑叔的骨子里。

  十几分钟过后,一辆五菱宏光停在了黑叔眼前,稀里哗啦的下来七八个汉子,气势汹汹的横刀立马在了黑叔的眼前,但黑叔却满脸僵硬的站着,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黑叔,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在哪里?”黄毛叫嚣着,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架势。

  表情僵硬的黑叔慢慢回过神,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走”

  黄毛一脸不知所云,不知道黑叔到底在打着什么牌。

  “如果你再早到几分钟,恐怕今晚你我都跑不掉。”黑叔深深吐出一口气说着,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黄毛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发现黑叔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瞪了眼身边几个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打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物?”

  黑叔默默点了点头,伸了伸手,黄毛心领会神的给黑叔上上一根烟,然后弯腰点燃,虽然这个绰号小五台的黄毛在方十这一代,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混子,但在黑叔面前,小五台还真不敢造次。

  黑叔深深吸了一口烟,心中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了,默默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小小的方十这一块,竟然隐藏着这般人物,这偌大的北京,到底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黑叔感叹着,虽然身旁的黄毛一时半会揣摩不出这话的含义,但每个聪明人,都是孤独着,当这个人不是孤独的时候,要么他成功了,要么他腐朽了。黑叔自认为自己不属于后者,更不会前者,虽然黑叔很好奇刚刚那个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或者这个巨大的石子会在方十街掀起什么波澜,但黑叔很有自知之明,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不该掺和的,再多看一眼,多说一句,甚至多听一句,都是多余的。

  何等的一杆野枪。

  钱海集团金碧辉煌的会议室中。

  孤零零的坐着这位钱海集团的董事长王富贵,这个晓月湖一带不折不扣的大咖,不过此刻王富贵脸上却没有了那股骨子里的自信,一脸的惆怅,眉头紧紧皱到一起,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

  每次遇到大事,王富贵总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巨大的会议室中,盯着眼前那幅巨大的草书思索。

  那是一幅每临大事有静气。

  但此刻,王富贵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毕竟这一次被动的,是王富贵最软的一根肋骨,王富贵不想让当年所发生的事再重演一遍,但王富贵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这样发生了。

  王富贵放下手中的笔,这张白纸已经写上了无数个名字,这是王富贵所罗列下来的仇家,数十个名字,甚至还有些王富贵没有写上,望着这一个个不容小窥的名字,王富贵就觉得有点头皮发麻,毕竟被这整整一张纸的大人物所盯着自己的脑袋,可是一件绝对让人睡不了一场安稳觉的事情。

  小人物总是那般羡慕大人物的世界,梦想着一夜之间挤进那个他们所垂涎的世界,却殊不知这简单的两个世界的攀爬,到底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就在王富贵内心快要崩溃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是王富贵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号码。

  王富贵接过电话。

  “王哥,人已经查出来了,不过有点棘手。”电话那边的白九城急促的说着。

  “是谁?”王富贵虽然努力心平气和的说着,但是身上的戾气早已经无法掩饰,话语间透露着一股煞气,似乎在说着,这个方十街曾经的阎王爷,似乎还活着。

  电话对面的白九城默默咽了一口,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于贵马,松禾集团的太子爷,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到底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还在查。”电话另一边的白九城直奔主题,时间就是金钱用在这个时候一点也不足为过。

  王富贵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就如同一头被惹恼的大熊一般,仅仅是默默的说了一句不要轻举妄动就挂掉了电话,让电话另一边的白九城一脸阴沉,不过白九城也清楚,接下来已经不是他能够指染的世界了。

  挂掉电话,王富贵默默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打给他手底下最能打的家伙,第二个打给他手下脑瓜子最灵光的家伙。

  两个大人物的碰撞,何尝不像是一场关乎无数生死的战役。

  


第二十章 一场战争


  与北京相隔数千里的杭州,一场关乎利益与未来这座城市数年格局的宴会,在西湖格外豪华的游艇上,这个小人物仰着头都看不到的大人物们编织着一张有着无数交际的网。

  就在这非富即贵到极点的地方,一个身着邋遢的家伙领着一个如同璞玉的孩子站在游艇甲板上一脸自然的溜达着,这个如同小丑一般的家伙似乎还在孜孜不倦对这个孩子说着什么,这一幕跟这环境比较起来,似乎特别的有违和感。

  “这人什么来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看着这好笑的一幕说着,声音中充满着讽刺。这个头发一丝不苟一脸干练的中年男人或许不是这游艇上实力最通天的主,但手中所握的财富不敢说富可敌国,但绝对可以轻轻松松敌得过一座城。

  在这个中年男人身旁还站着两人,一个有些驼背特别显老戴着老式眼镜片的男人,还有个一脸锐气的男人。

  特别显老的家伙扶了扶眼镜,端详着这不该出现在这地儿的小丑,低声道:“孩子是个不错的孩子,大人看不准,不过应该有一个说法。”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笑笑,一脸的满不在乎,倒是多看了几眼这个孩子,眼中欣赏神色颇浓,或许能够让眼光挑剔到极点的于经人多看几眼,这个一老一小已经有了踏入这种场合的资格。

  就在此时,一个跨过不知道多少省份的电话打了过来,一脸懒散的驼背男人懒洋洋的接过电话,仅仅是听了几句脸色就瞬变,能让这个陪在于经人身旁经历了无数大风大雨的孔石这般模样,注定是普通老百姓不敢想象的。

  眼力值已经到达了一种地步的于经人当然发现了孔石的表情变化,但一直等孔石一脸惶恐的挂掉电话,才不紧不慢说道:“哪里出了岔子?”

  作为整个松禾集团的掌舵人,于经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孔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贵马闯祸了。”

  于经人的表情仍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仅仅是哦了一声,意识孔石继续说下去。

  “王富贵的掌上明珠知道吧,被贵马给绑了。”孔石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身体也跟着颤颤巍巍的动着。

  于经人的表情慢慢变化着,之前的八风不动早已经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恼火,表情如同沸腾的壶水一般。

  “告诉那个小兔崽子,他要是敢动王家闺女一下,我要他一只手。子鸿,现在订最快的机票,回北京,尽量稳住整个局面,处理完这边的琐事我就会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