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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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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子,你可不能这样把我扔了,我家的穆黄花可是正儿八经的嫁你们徐家去了。”马洪刚声音急促的说着。毕竟仅仅是仅仅因为一句话,决定了他所谓的未来前程。
“这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为你争取了。方十街,你不要再动了。王富贵,你也别再打算主意了。懂得见好收,懂不?而且夏武的事,你需要给我给他们一个说法,这是我给你争取的最后的余地,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你打算执意一意孤行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我能够保证的仅仅是在我的角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常家会怎么做?我没有任何办法。”徐丰年说着,其实他很明白,马洪刚没有其他的选择,如果这个节骨眼马洪刚跟他脱离关系的话,那么只能够马洪刚在北京的路是走到尽头了。
“徐老爷子,我怎么能一意孤行,全部按照你所吩咐的来。”马洪刚说道,他无的清楚要是现在他松开徐家这一条大腿的话,他相信他在北京最多最多只能够撑一个星期。
别说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常家,即便是王富贵这种小人物,都能够要他半条命。
“今天晚说法跟诚意,你都要做到。记住,所有的事,不是做给我看的,你也不是做给王富贵看的,更不是做给常家看的,他们并没有时间去欣赏你这微不足道的表演,你是要做给全北京人看的,公愤这玩意儿往往常常看似无关紧要,但有些时候却能够在这无关紧要之,要了别人的命。“徐丰年说着,其实他并不觉得马洪刚无可救药,否则也不会说这些话给马洪刚听,虽然这个马洪刚面目可憎了点,但是身多多少少有着徐丰年不少欣赏的地方。
“徐老爷子,我受教了。”马洪刚说道,其实归根结底马洪刚的声音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毕竟仅仅在这几分钟之,他失去了一条已经握在了他手的街,至于那个全北京人想要说要的说法,他早已经有了准备。
“其实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也不一定是坏事。马洪刚这个年纪别谈什么面目可憎了,太虚伪了点,同样也没有什么意义,先把这些所谓的事非看透,否则我想拉你一把,都找不到你的手在哪里?”徐丰年留下这一句值得马洪刚的话,挂掉了电话。
等这一个跨越太多世界的消息,传到马洪刚耳朵的时候,所用的时间不到半天,而这是这短短半天,却足以改变太多人的一生,或许这是这个时代所消磨人意志的方式。
酒店顶楼,马洪刚做了一个要摔碎手机的动作,但最后还是深深的把那一口恶气给憋了回去,虽然刚刚他跟徐丰年聊的心平气和,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内心没有任何的波澜,反而此刻心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他处心积虑所得到的东西,这样硬生生被扯掉了一半,说马洪刚不恼怒到极点是假的。
“三爷,咋回事,让你气成这个样子,现在我们都到齐了,什么人敢挡我们的路,直接做掉不好了。”白脸男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说着,这个名义的凤凰男身带着一股只有二世祖跟纨绔才会有的不可一世跟玩世不恭。
“我倒是想做的干脆,但是这是北京啊,即便是在澳门,这种大人物我都招惹不得,小康你最好老实一点,在这一座深不见底的城市当,我们还真仅仅只是几个卒子。”马洪刚说着,其实这一席话并不是他完全说给程小康听的,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程小康笑笑,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这马洪刚的肺腑之言听到耳。
在马洪刚跟程小康两人之间,站着一个皮肤属于纯黑却生的一张亚洲人面孔的男人,这个男人大约有一米八高,身材匀称,站的笔直,表情沉寂,像是一点都没有把马洪刚的暴怒听到耳一般。
“英明,余东野的事情,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反正已经让那个最初下手的于经人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这个为了生存无法选择的王富贵,我们不能动了,至少暂时不能动。”马洪刚说着,跟这个纯黑的男人说起话,马洪刚的声音多了几丝商量的语气。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那一张五官不算分明的脸没有透露出任何马洪刚可以真正意义察觉出来的情绪,像是一尊很失败很失败的雕像一般,没有任何神韵,单纯的古板。
马洪刚早已经坐不住,开始在屋来回走动着,最后摸出手机拨通了许黄鹰的号码。
“白九城那一边怎么样了?”马洪刚直接说道。
“现在刚回你给他安排的地点。”许黄鹰说着。
“该把这一杆枪折断了,直接下手,而且是越明显越好,反正我必须让白九城死,还要死的轰轰烈烈,至少让那些注视着白九城动向的野心家们看到。”马洪刚说着,抛弃这个卒子,像是抛弃一根鸿毛一样简单。
“好,我明白了。”许黄鹰直接答应下来,然后挂掉了电话,声音之没有哪怕一丝的感情。
马洪刚再次拨出另一个号码,这一次是打给那个在外仍然在搜寻着那个程咬金的刘汉之。
“人你别找了,回酒店。”马洪刚直接吩咐道,然后死死挂了电话,那个所谓横空出世的程咬金,对此刻的马洪刚来说,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他现在要做的,是提防住王富贵来阴他一手,虽然他背后有着徐家不假,但是以现在看来,王富贵背后有着常家是坐实了的事情,两人既然处于了同一个高度,他既然可以动王富贵,这个王富贵有动他的能力。
局势瞬变,这一场情报战或许一切都发生在无声无息之,但往往这激流暗涌,能够瞬间吞噬掉太多太多所谓的庞然大物。
坐着途昂回骊山高院的路,王富贵一路表情都格外的阴沉,心有着顾虑的杨森也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已经没有了跟王富贵探讨下去那个无现实话题的意思。
“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仁义了点?前一脚白九城跟我们通完风,后一脚我们等于间接的把他给卖了?”王富贵说着,他很清楚,常家如果要徐家一个说法,那么徐家一定会要马洪刚一个说法,至于马洪刚的说法,毫无疑问,是把这一杆枪抛出来当替死鬼。
杨森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把其的道道琢磨明白,仅仅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未说些什么,脸的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平静,杨森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这个王富贵,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王富贵了,面对这个无陌生的王富贵,他是真做不到像是曾经那般掏心掏肺了。
王富贵也没有在意杨森的沉默,或许心早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仅仅是放下车窗,迎面是温热的风,不但让人没有更加的清醒,反而是浮躁了几分,其实此刻的王富贵心也充斥着一种叫做若有若无的东西,似乎自己这种舍弃掉一切的挣扎,最后落得了一个没有任何逍遥人的下场。
摸出手机,王富贵觉得这应该是他今天所拨打的最后一个号码了。
电话响了三声,接过的是白九城。
“想活命的话,现在跑,马洪刚应该要对你下手了。”王富贵直截了当的说着,这是他给予白九城最后的仁义,又或者给予这个世界最后的仁义。
白九城那边仅仅是沉默了大约有三秒,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
王富贵直接关机取出了这手机里的新卡,然后直接掰断,扔向车外,嘴里不停喃喃着,这一场风暴,似乎好像也许应该这样结束了。
虽然到了最后,他仍然是方十街的王富贵,并没有得到什么,甚至嫁出去了自己的闺女,但是王富贵打心眼里觉得,起其他人来说,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至少还算是一个剩者。
第一百二十章 仇杀(十)
今晚,浓浓的乌云遮住了一轮明月,大风呼啸,远方雷声滚滚,像是末日即将来临一般,在北京难得在空气嗅到一丝潮湿味道。
停业了一阵子的扑克酒吧死气沉沉,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年轻人打碎扑克酒吧的玻璃门,然后一步步走进扑克酒吧,这空空如也的酒吧早已经没了曾经欢腾的景象,甚至让人忍不住,像是一直脱光了的女人突然穿了衣服一般,让人格外的不适应。
年轻人一步步走向吧台,随便拿下一瓶写着各种英的洋酒,直接打破瓶盖往嘴里倒了一口,年轻人皱了皱眉,把这瓶可能价值不菲的玩意扔了出去,最后找到几瓶啤酒,年轻人用牙咬开瓶盖坐在吧台喝着,像是一个最后一个买醉的人。
新街。
白九城踏出刚刚接手的夏武的一家洗浴心,身后跟着七八个汉子。
白九城表情严峻,了凯迪拉克CT6,而这七八汉子,则坐一辆没挂牌的陆巡气势汹汹的杀向另一个地方。
发动这辆安全系数高到可怕的凯迪拉克,白九城才摸出手机,表情冰凉的拨打了一个号码。
“马三爷,你给我的情分,我是记住了。”接通电话,白九城没带着好气的说着,早已经没有了对马洪刚的奉承。
对面沉默一会,才缓缓说道:“白九城,我也是从你这一步走过来了,要是你真怨得我,怨吧,如果这一步步都是我所选的话,我不会让你这么早死。”
白九城一阵笑,或许心那仅有一点的信任感也被马洪刚无情的剥夺了,表情有些狰狞的说道:“马三爷,这样做未免有点太不顾及情面了点,毕竟这条街是我打下来的。”
“很公平,你打来的街,由你来守,如果你能够活过去今晚,那么这条街归你。”马洪刚说着,声音仍然是那么的平静,跟声音已经颤抖的白九城不同。
白九城又是一阵笑,完完全全的讽刺,最后幽幽的说了一句:“我今晚会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说完,白九城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把手机关机。
通过后视镜,白九城注意到了后面那穷追不舍的一辆CRV,白九城脸并没有恐惧,而是阴森森的笑了笑,直接踩下油门,凯迪拉克飞驰出去。
一场追逐战一直持续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一直到杀出北京城。
白九城顺着这一条不知道通往哪里的公路开始,一直到一片树林前停下,白九城下了车,靠着发热的凯迪拉克点燃一根烟,深深吸着,看着远方CRV的车灯慢慢靠近他。
被落下一段距离的CRV赶了来,打开车门,下车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野狗,这条野狗瞬间钻进了树林之,然后才是一个身并没有万夫莫开之勇的男人。
“挺能跑的。”许黄鹰调侃的说道。
白九城笑了笑,不过属于皮笑肉不笑那种,踩灭烟头道:“这不是停下来了吗。”
许黄鹰冷起脸,树林之慢慢走出十几号人,个个手拎着开山刀,清一色光着膀子,身大多是一些恐怖的纹身,还有刀疤。
“告诉你们那个三爷,我白九城也不是靠抱着头蹲在墙角位的,不过你也没有机会了。”白九城脸慢慢爬一股杀意,这个一直弯着腰杆的小人物,终于撕下了一切伪装,露出自己那独特的神情,这是一份小人物的狰狞,像是一条没有后路唯有一张血盆大口的狼。
许黄鹰饶有兴趣的看着白九城这张慢慢抽象起来的脸,并没有放下什么狠话,只是微微岔开步,面对这十几号光着胖子手握开山刀的汉子,脸似乎并没有畏惧,甚至有一分高傲。
“给我往死了砍。”白九城一声令下,这十几号汉子如同疯狗一般冲了去。
白九城并没有继续看下去这一场恶战,而是了凯迪拉克CT6,然后风不绝尘的冲向北京城,这一晚,他要跟马洪刚来一出不计一切的鱼死破。
马洪刚所住的那一家酒店,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这家酒店全部的房间都被人一个租下,这不大的酒店之已经看不到一个服务员,黑压压的人群一股脑的涌进酒店,最后反锁了酒店的大门。
“钱已经都给你汇过去了,够把你那家酒店买下来了,手续办好了后,无论在酒店之发生什么,都与你没有一点关系。”白九城拿着另一个手机说着。
“好好好,白爷。”对面传来小老板那惶恐的声音,归根结底,白九城的身份也足够镇住这些纯纯正正的生意人了。
三十多号人冲向顶楼,场面像是某些古惑仔之的桥段,甚至这些汉子也代入进去,还没有开打红起了眼,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能够这个要更加热血沸腾了。
在冲顶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个肤色漆黑的男人,冷眼看着这冲来的汉子们。
又是一场恶战。
驱车开往北京的白九城,车放着一首牡丹亭外,似乎一点也不符合此刻的气氛,但是白九城却如同没事人一般哼哼着,或许这一次挣扎,他早已经看到了结局,半个小时开出来的路程,白九城仅仅用了十五分钟,白九城再次回到了自己成自己的地方,扑克酒店,也是他所开的第一家场子,也是因为扑克酒吧,他有了如今这沉甸甸的身份,他曾经以外这是他做过最对的事,也是最幸运最幸运的事,但不知道为何,再次抬头看起这扑克酒吧的招牌,白九城的内心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样的彷徨在其,他此刻再也不确定,这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如果再一次重来,他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这一条路吗?孤零零的白九城站在扑克酒吧下,突显的白九城无的渺小,这个曾经无风光的人,或许过不了今天,北京会彻底忘掉了他的名字,更别说他那微不足道的奋斗史。
但也是那微不足道的东西,却带着白九城太多太多真真切切的疼,那是一种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够感受的到的疼痛,更不可能与人道之。
无的可悲。
白九城看着破碎的玻璃门,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走进了扑克酒吧,打开灯,白九城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一个坐在吧台买醉的人,单凭一个背影,白九城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人生是这么这么的有戏剧性。
“我想着你一定会回来。”狍子转过头,一张早已经稚嫩不起来的脸,或许因为喝多了,那张本来苍白到病态的皮肤特别的红,狍子是一个一瓶酒下肚会红脸的体质,但是他能够喝,喝多少都不会醉死,只会醉。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会是你。”白九城说着,这是他的实诚话,他甚至早已经忘记了狍子这么一号人物,但是等到狍子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白九城突然觉得这一切早已经通顺,似乎这个原本在白九城世界并不存在的人,此刻是那么那么的真实,甚至要那些马洪刚之类的人物要真实的多。
“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有很多,但还是都发生了,像是此刻的你我,白九城,我做梦也想不到。”狍子说着,打破啤酒瓶,手紧紧攥着锋利无的啤酒瓶。
白九城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对一个满身杀气的狍子,脸并没有畏惧,反而有那么几丝的释然,好似这些天,从未如此的轻松过。
他终于不必要在伪装了,同样没有必要强撑着一些支离破碎的东西,如今他只需要面对一个现实,不管这个现实是好还是坏,他不想最后自己还是以一个小丑的模样倒下去。
“狍子,死在你手里,总死在那个马洪刚手有趣的多,还有马洪刚那些怪物一般的手。”白九城说着,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到狍子身旁坐下,然后捡起地狍子所扔下去的洋酒,自己大口大口的灌着,妄想在自己身努力营造出那么几丝英雄好汉的味道,但是因为实在太过不堪的原因,脸白九城自己都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狍子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白九城,但没有直接下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我这一条命,可不是说拿走拿走的,你总得拿出来点让我信服的本事。”白九城放下酒瓶,呼出一口酒气说着。
狍子看着完全没有防备的白九城,像是松开了紧绷的身体,也随着白九城慢慢坐下,咬开最后一瓶啤酒喝着,不过手还是没有松开那破碎的酒瓶。
“黑叔是你杀的?”白九城说着。
狍子点了点头。
“虎哥?”
狍子再次点了点头。
“小张四?”
狍子同样点了点头。
“刘羲?”
狍子还是点了点头。
白九城笑了,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最讽刺最讽刺的事情一般,笑的前俯后仰。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局势
只能遥遥望着北京的不知道多少号公路,一条满是是血的狗发出一声嚎叫,一条野狗的外表,却能够发出恶狼一般的声音,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莫名给人一种特别恐惧的感觉。
许黄鹰摇摇欲坠,地下此刻已经满满尸首,唯独还能够站着的,唯有这满身是血的一人一狗,别无他人。
或许对于大多人来说,谁都想象不到,现在这个以事实证实一切的世界,亲耳所听的可能是假的,亲眼所见的可能是假的,但是有些人所不敢想象的东西,往往又可能是最真最真的。
许黄鹰直接脱掉外套,露出满身的伤疤,这个可疑说的瘦弱的男人此刻如同一个战魔一般,无所畏惧,朝天大吼一生,却没有任何回应,跟他作伴的,唯有这满是的尸首,这一次他又赢了,同样这一次,他又输了。
月黑风高,一场大雨终于倾盆而下,伴随着这一场大雨的,还是暗雷与惊雷,这磅礴的雨,似乎能够在一夜之间,洗刷掉所有所有的东西,让一切焕然一新,但这一场雨,又是太多太多人的终点。
那封门的酒店,一阵厮杀之后,彻底平静了下来。
“小康,装什么装,给老子站起来。”那个黝黑的汉子靠着墙抽着一根烟,背后雪白的墙已经被血染成了猩红色。
满地的尸首之,爬起来一个那个皮肤苍白到可怕的男人,这个浑身散发着妖气的年轻人,脸带着让人觉得有些渗人的笑容。
“累死老子了。”程小康伸了个懒腰,对自己脚底下的东西熟视无睹一般。
“累,舒服是留给这些死人的,今晚我们还要把这里清出来。”卓英明说着,像是刚刚那一场惨烈到不能再惨烈的厮杀像是走走过场一般,卓英明脸没有任何其他的神色。
程小康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话来,饶是他有着三寸不烂之舌,但也不愿意跟卓英明在这个问题偏执下去,又或者在程小康的潜意识之,认为卓英明所说的,没有一丁点的毛病,因为今天在这里倒下的,别说是累,算是死不如死,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奢侈最奢侈的事情。
一些似乎都落下了帷幕,回到事情最初的地点,那一家酒吧。
白九城一个人把这瓶洋酒喝见了底,狍子同样也喝完了这最后一瓶啤酒,两人相继沉默了,这是一种让人压抑到极点的沉默。
“要不要听听我这个陌路人的故事?”白九城掏出一盒万宝路,自己抽出一根点燃,然后把烟盒放到了桌说着。
狍子并没有打算动白九城放在桌烟草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红塔山,表情平静的说道:“一丁点也不想听。”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最真实的答案,白九城一点都不觉得伤人,反而是发自内心的笑了,挠了挠脑袋道:“这么说有点太过伤人了点啊。”
“对你,没有伤人一说,白九城要可知道,肥猫死了,你还能够心安理得的活了大半年,这一口气,我一辈子都咽不下去。”狍子说着,简直是眦睚必报到了极点,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谁都有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逆鳞,即便是再怎么渺小,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人物也同样如此。
白九城仍然自顾自的笑着,似乎很喜欢跟这样的狍子聊天一般,虽然心里很清楚,无的清楚,狍子是来要的命的,但是白九城在最后最后,却释然了,好像自己的浮生,都变的满不在乎了一般,似乎算是连死,白九城此刻都觉得只不过是轻如鸿毛的事情罢了。
“狍子啊狍子,有没有兴趣接下去我这点微不足道的产业,虽然都不堪入目了点,但至少也能够让那些带着势利眼的家伙们可以正眼瞧你,也当是我临走前对你最后的抱歉,也不管这对你又或者对这个世界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白九城自顾自的说着,一根烟很快抽到了头,白九城再次点燃另外一根,如狼似虎一般抽着,好像这辈子再也抽不到了一般。
即便是曾经再怎么辉煌到不可一世的人物,到了最后所剩下的,也唯有感伤罢了,甚至到了最后白九城连自己的故事,都找不到一个人道之。
“准备好路吧。”狍子抽完一根烟说着。
“这么急?总得让我先聊聊吧。”白九城不以为然的说着,好像自己所面对的不是生死,而是什么家常便饭一般。
“我已经连一秒钟都等不及了。”狍子说着,声音随着自己的身体慢慢颤抖着,他怎么能够平静下来,他身边所做的,是那个曾经夺走了他整个世界的家伙,尽管如今换来了一个崭新的自己,但是狍子宁愿自己没有经历过这半年所发生的一切,但无论怎么无论,但是怎么但是,如果怎么如果,一切都无法选择了。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落得这样一个死法。”白九城再一次摸索的拿起一根烟,但还没有放到嘴边,狍子刚刚喝完的啤酒瓶在白九城的头爆开,白九城连人带烟直接摔到了地,还没有等白九城挣扎的站起,狍子直接扑到了白九城身,手握着的那锋利的啤酒瓶直接抵在了白九城的脖子,微微用力,尖锐的酒瓶深陷几分。
“白九城,你后不后悔选择这一条路?”狍子看着毫无反抗的白九城,脸没有任何的怜悯,或许曾经他拥有着怜悯,但是现在,他绝对不会对这个世界露出那么一丝一毫的柔弱了。
白九城笑着,笑的很诡异,努力把手攥着的烟放到嘴边叼着,却没有点燃,边笑边道:“我怎么会后悔,如果我当年没有踏入北京,我说不定一辈子都活在一个荒谬的世界,那样混混僵僵的活,不如这样明明白白的死。”
狍子咬了咬牙,啤酒瓶用力插了下去,白九城这样带着这个笑容,慢慢没有了声息,最终还是没有把他那点微不足道却没有与人道之的故事说出口,是一种遗憾,但绝对绝对算不是可悲。
狍子看着白九城那一张渐渐没有血色的脸,那仍然叼着嘴边的万宝路,感觉浑身的力量被抽空一般,像是突然得到了自己遥不可及的东西的迷茫。
大雨仍然在下着,闪电一次次让白九城那诡异的笑脸更加清晰几分,狍子缓缓站起,拿过白九城嘴边的烟,自己放到嘴边抽着,这是一根带着血腥味道的烟,烟雾之,狍子想到太多太多的事,有喜有悲,有长有段,但最后所留下的,唯有真真切切的痛意。
扑克酒吧的玻璃门再次被打开,吹进一阵潮湿的冷风,狍子朝门外看过去,是一条被淋湿的野狗,这一条狗狍子从哪里见到过,两个在黑暗之发出绿光的眼珠这样死死盯着狍子,让狍子感觉像是什么野兽正打量着自己似得,慢慢俯身拔出插在白九城脖子的啤酒瓶,如临大敌,他所忌讳的不是这一条野狗,而是这条狗的主人。
“跟一条狗过不去,有点太过掉价了点。”一个戴着玩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个浑身被淋湿的人踏入了本来平静下来的酒吧,谁也分不清这个男人身所沾满的,到底是鲜血还是雨水。
许黄鹰走进酒吧,第一眼看到的倒在地白九城的尸体,然后是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狍子,许黄鹰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变化,像是看这一切都看的是那么那么的淡然,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狍子身前说道:“事情都办完了?”
狍子沉默着,只感觉死死握着啤酒瓶的手有些颤抖,面对这个男人,狍子甚至升起不了任何反抗的欲望,好像做任何事都是无多余的。
“答应我的东西,还记得吧,虽然不算是什么划算的买卖,但怎么说也算的是个人情面子。”许黄鹰说着,没有出手,似乎诚心想看这个年轻人要做些什么,又或者能够做些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大喜大悲,让狍子脑炸开了锅,他从未明显的感觉到过自己这强烈无的求生欲望,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家伙,狍子又是那么那么的绝望,或许此刻狍子终于体会到了白九城的痛楚,也许白九城只是故意死在这里罢了,白九城所需要面对的,是更加恐怖的东西,只是此刻的狍子难得的疑惑,在一种绝对不可能活的情况下,为什么为什么白九城还能够笑的出口,真的是大喜大悲之后的释然?
虽然如此,狍子自问自己此刻是真的笑不出来。
“不说话?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你在这里耗。”许黄鹰饱含深味的说着。
狍子动了手破碎的啤酒瓶所捅向的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自己的脖子,没有一点的含糊。
或许在无法选择自己该如何生的情况下,他宁愿选择自己该怎么死,恰如白九城一般。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是结束的结束
破碎而又锋利的啤酒瓶,在即将要划过狍子脖子的时候,被许黄鹰伸手拦下。
无论狍子怎么发力,是无法挣脱开许黄鹰拧在他手腕的手。
“这条命要是这么死了,你觉得有意思吗?甭管什么样,至少我都替你觉得不值。”许黄鹰说着,一只手死死控制着狍子那握着破碎啤酒瓶的手,表情平静的说着,直视的狍子,似乎在敲打着狍子的灵魂。
狍子沉默着,却仍然不放弃让锋利的啤酒瓶接触他的脖子。
“想要死的壮烈?这个巨大背叛你彻底蹂躏你的世界一点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哪怕是最微不足道最微不足道的变化,记住,这条命即便是烂到不能再烂的地方,也得给我好好活着,总有一天,会把这个世界带给你的,全部不留余力的还给这个世界。”许黄鹰说着,猛的一发力,直接夺过了狍子手的破碎酒瓶,然后在地摔了一个粉碎。
狍子呆呆的站着,似乎许黄鹰一席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之,最后抬起头,看着表情无诚恳的徐黄鹰问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如果你信的过我的话,跟我走。”许黄鹰说着。
狍子无恍惚的点了点头,跟随这许黄鹰消失在了这扑克酒吧,留下一具或许还算的温热的尸首。
一起都结束了?
或许仅仅是这个短短的小插曲到了末尾罢了。
被刘汉之搀扶着马洪刚一步步走下这经过鲜血洗礼的楼梯,楼下是卓英明程小康两兄弟,这两个今晚不折不扣的杀神,正拖动着尸首,像是在打扫着自家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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