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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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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不管你往正里投了多少钱,废了多少心血,立马给我从里面撤出来,而且要不留声‘色’的撤,已经开始有人准备收了,如果不想做那一条被顺水宰掉的杂鱼,现在退还来得及。”洪擎苍一脸认真的说着,似乎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的沉重,或许这算是是惊天一般的消息,但之所以洪擎苍会在徐饶跟童安然身边说出,是因为那个世界,是童安然跟徐饶踮起脚尖都还没有观望的到的。
现在黄六郎的表情彻底的变了,从震惊到难以置信,从难以置信到一种愤怒,最终到镇定,似乎在这个短短的过程之,黄六郎的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洪爷,真是如此。”黄六郎似乎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也才吐出这几个字,此刻的黄六郎,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谈笑风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一般。
洪擎苍微微点了点头,他很明白这话对黄六郎到底代表着什么,可能这不是一个红河谷,两个红河谷,甚至十个红河谷所衡量的,所谓危险者的游戏,所付出的跟所得到的永远不会成为正。
黄六郎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死灰,摆了摆手,光头孙卉很明白含义的靠向黄六郎,黄六郎在孙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孙卉大步离开。
“步子跨大了,难免发生的事,厚积薄发跟如履薄冰是完全的两码子事,老黄,正这一滩浑水,远远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你想要推翻这个时代的时候,早已经有人开始创造起来,所以说,到达你这个高度,再往爬,不是说没有任何可能,只能说很难,很难很难,我也此点到为止,相信这几天有的你忙了。”洪擎苍起身说着。
黄六郎虽然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但还是起身挤出一丝的笑容,点头道:“那么我们有时间再聚,贤侄,什么时候想要大显身手了,红河谷随时给你准备着。”
徐饶使劲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黄六郎匆匆离开,甚至都没有亲自送洪擎苍离开,由此可见这事的严重‘性’。
离开红河谷,童安然本打算载回去洪擎苍跟徐饶,却被洪擎苍婉拒了,这个心情不好的胖子这样一个人开着宾利离开。
走在哈尔滨一条不知名街道,徐饶望着一望无际的路灯,突然有些‘迷’茫,洪擎苍一直在他身前走着,虽然那个背影看似那么的近那么的近,却给徐饶一种无遥远的感觉。
“我知道你有很多很多想要问,正也好,黄六郎也好,现在我还不能够把其的‘门’道一股脑的告诉你,现在你只需要记住这么一句,厚积薄发失败九十九次,只要成功那么一次,也是成功了,而如履薄冰成功九十九次,哪怕是失败那么一次,也是真正的失败了。”洪擎苍停住脚说道。
徐饶也跟着停下,仰头看着星空,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真的听明白洪擎苍所说的。
第八十章 初见与遇见
“你是不是觉得黄六郎很威风,张嘴闭嘴的是送这个送那个。”洪擎苍在路灯下的长椅坐下,意识徐饶跟着自己一起坐下。
徐饶在洪擎苍身旁坐下,点了点头。
洪擎苍笑了笑,大手搭在了徐饶的肩膀道:“威风是一回事,神气也是一回事,或许对你来说黄六郎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要是我告诉你,如果今晚我不内情道出来,黄六郎的下场会很惨,最好最好的结局是能死个明白。”
洪擎苍说着,目光一直在对面的街道,这座城市似乎也在此刻沉睡了起来,街道空无一人,唯有这坐在长椅聊起的师徒俩。
“我信。”徐饶很有马后炮意思的说着,虽然徐饶对洪擎苍所说的那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但是对洪擎苍的话,是格外的深信不疑,因为徐饶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连眼前这个男人都不相信的话,自己到底还能够相信谁,那个曾经不得志面目非非的自己,从踏足到小兴安岭起的那一刻,洪擎苍从未对他流露出任何嘲弄的神色。
洪擎苍笑着,一直拍着徐饶的肩膀,似乎是心情大好。
徐饶也跟着笑着,不过这笑脸背后,像是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一般。
“还是割舍不了那个女人?“洪擎苍问着,似乎一眼看透了此刻徐饶的心思。
徐饶点了点头,并不打算把自己称作成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太过虚伪了,傻傻道:“说能够割舍是假的,对她,我该用的感情用了,不该用的感情也用了。”
洪擎苍笑了笑,似乎是一脸神往的说道:“或许你现在还不明白,有这么一段怎么也割舍不掉的感情,不是什么坏事,等以后你会懂得了,或许你觉得这样扇她一个耳光太过的残酷了点,但是如果这个耳光不打下去,你所经历的一切,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过去的东西总得抛弃,该狠心的时候一定要狠心,这是你第一个耳光,但绝对不会是你最后一个,你可以优柔寡断,但这个世界,可不会对你那点小喜小悲而讲情面,要生存,而不是生活,唯有这些,你才能够攀爬。”
徐饶默默点了点头,或许这个世界,才是他如此想要觊觎的吧,但是真正等徐饶踏足到这个他曾经所向往的世界的时候,或许还没有尝到这个世界的甜,他已经有些厌烦了,那些豪车美女,像是一个个讽刺无的美梦一般,让徐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个美梦之算是一个什么。
归根结底,他在几个月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也许是因为他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跑完五公里,也许他能够打出一套行云流水的七步杀,也许他能够跳进小兴安岭的河洗澡,也许他能够知道在大山该如何面对一头畜生,也许他能够心定身和的跟洪擎苍谈论人生,也许他认识了那一个改变他一生的男人郭野。
那么多那么多的也许,但他仍然是那一个徐饶。
“徐饶,如果那个女人现在哭着喊着回来投怀送抱,你还会接受她,还会原谅她吗?”洪擎苍问着,一直看向远方的目光终于移到了徐饶身,似乎是很期待很期待徐饶的答案。
徐饶不假思索的说道:“也许会吧,说一定不会是假的,面对她,我是实在做不到八风不动,更别说她的眼泪。”
洪擎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以后有的你苦吃。”
“吃苦的人是我好。”徐饶喃喃一般的说着,有股默哀之心大于死的味道在其。
洪擎苍更加的无奈了,但眼却多了几丝其他的东西,其实他挺害怕徐饶成为一个继承他意志的傀儡,但至少现在看来还不是,因为在徐饶身,他还是看到了那么几丝只属于徐饶的东西。
这个看似俗不可耐的年轻人,看似对金钱对一切无的着迷,其实不然,在徐饶身,洪擎苍看不到那些势利,也看不到那些对于地位又或者金钱的执迷,无的随性,犹如一个高人,却形则一个小丑。
这样的人,注定会被这个会给一切明码标价的社会所抛弃,这是一定会发生的,洪擎苍不知道徐饶从小所经历的,只觉得这一类人身,不会拥有徐饶这一股往爬的猛劲,最后只能总结,徐饶是一个异类,又或者是一个异类的异类,这个年轻人,像是在被什么拉扯着往攀爬一般,玩命一般的活,拼命的折腾着自己,却又在那些曾经戳自己脊梁骨的人面前无的收敛,没有一丝的锐气,这让洪擎苍打心眼里想不明白。
最后最后,洪擎苍想起那个把徐饶送进小兴安岭的男人,才明白了些什么,或许他并不需要吧这个年轻人看的一览无遗,只需要看着这个年轻人往前走下去,等这个年轻人走到最后,一切天下大白了。
但如果洪擎苍知道这仅仅是徐饶很单纯很单纯的改变,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毕竟这个很单纯很单纯的改变,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点。
“徐饶,给我做一个保证,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会为了这个软肋而死的话,不要去做,你不是为了让别人所辜负而存在的,即便是不是为了你自己,算是为了郭野,也不要做。”洪擎苍说着,他很清楚,徐饶如果把这一直往前走的路走到尽头,总会有一天会遇见那个情况,或许那个苦红对人来说最为折磨,但是跟根深蒂固的感情起来身的痛苦会变的无无的渺小。
徐饶这一次没有干脆利落的回答,而是深深的低着头,像是不知道到底在考虑着什么一般,终于抬起头,仰望着这一片他曾经想象都不敢想象的天空,微微点了点头。
洪擎苍也在此刻沉默了,或许在这座掺杂太多东西的城市,怎么都呼吸不到小兴安岭的味道。
“洪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小兴安岭,我时间真的不多了。”徐饶有些猴急的说着,对现在已经快到了疯魔地步的徐饶来说,怠慢一天,都是值得挨千刀的,他跟在洪擎苍身边的时间,只有两年,而他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洪擎苍看着说出本意的徐饶,一阵笑,拍了拍徐饶那并不会给人太多安全感的后背道:“瞧你猴急的样,多在这城市里待待也不是坏事,虽然身体不一定会是革命的本钱,但是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过重要了。”
“洪叔,我知道,但要是让我待在这里,我怕我真的会腐朽下去,住惯了那空调房子,小兴安岭的江,我是一点都不敢想了。”徐饶说着,很掏心窝子的实诚话,之所以徐饶能够说的毫无顾虑,因为坐在他旁边的人是洪擎苍,仅此而已。
洪擎苍微微点了点头,一个傻到让人有些些心疼的孩子。
哈尔滨的另一边,似乎还有几个人在这个夜难以入眠。
在哈尔滨涑河桥,停下一辆刚刚熄火的金牛座,一路无语的几人相继下了车,迎着夜晚格外刺骨的风,曹蝶衣抚了抚被风吹散的青丝,看了看自己这几位损友,这大老远从北京来看热闹的几人,或许真的看到热闹了,但曹蝶衣估摸着这几人情愿不见这个所谓的世面。
“丢人了。”张烨恨恨的说着,不过也唯有这样说一句,因为他不能把这个面子给找回来,即便是在北京,这一口气他都得原原本本的吃下去,更别说是在哈尔滨,张烨所不服的,是那个没有面相男人徐饶,张烨不得不承认他嫉妒那个徐饶。
向华则已经恢复了平静,自顾自的走到这座桥旁,扶着护栏深深低下了他那大多时候都高高扬起的头颅,似乎没有心情去欣赏河对面的夜景。
仍然双眼发红的刘婷走到了向华的身旁,此刻的刘婷早已经小鸟依人,而是在向华身旁沉默着,或许此刻,向华已经不会给她任何的安全感,甚至这个聪明的女人心看着向华有那么一丝的恼火,她终于明白,或许这一切都是命,无法挣脱,她或许陪徐饶熬过了那一段最苦最苦的日子,她无疑是爱他的,即便是他一无所有。
不过年少时那再以为刻骨铭心,海枯石烂的爱情,总有一天,会被时间这东西折磨的体无完肤,于是她给了徐饶更加艰苦的日子。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她认为一生都该如此的徐饶以一种绝对的姿态回来,她很清楚的感觉到,徐饶忘不了她,但是,再也不会接受她了,这或许才是最残酷最残酷的地方。
而这个向华,又会值得她所托付吗?
刘婷又开始疑惑起来,格外小巧的身体在风瑟瑟发抖,而此刻的向华,却再也不会给她一度的温暖,人心凉了,哪有什么所谓的初见与遇见。
第八十一章 成长
“对不起。”向华说着,那有些微弱的声音瞬间被撕碎在了风,但这三个向华嘴很罕见很罕见的字眼又是那么的撕碎着刘婷的心。
或许这才是唯有物质的感情最伤人最伤人的地方。
刘婷或许此刻唯有能够给这个满是挫败的男人一个原谅,但不知为何,刘婷是做不到了。
“华子,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都是因为我。”刘婷说着,语气已经不再如同起初那般的热合,似乎其已经多了几分的冰冷。
无的现实。
向华仍然深深低着头,或许心已经闪过了万千情绪,有愤怒,也有无奈,但最后的最后,向华仅仅是默默转过头,并没有点破这冥冥之的一切,走回曹蝶衣几人的身旁,而这个一直小鸟依人的‘女’人并没有跟去,而是迎着涑河微凉的风,陷入了沉思之。
“见到你们那所谓的世面了,是不是并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般有意思?”云青烟说着,看着这异常挫败的两人,话虽然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不过也有几分的自嘲。
张烨‘揉’了‘揉’脸,掏出一盒软华,自顾自的点燃,然后把整盒的烟扔给向华。
向华接过烟盒,弹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满脸的惆怅。
“洪擎苍我是打心眼里服,但我是看不惯徐饶那小子,虚伪。”张烨愤愤不平的说着,一脸的不快,张烨是实在看不惯徐饶那斗升小民又站在那高高在地位的样子。
曹蝶衣瞥了眼一副“仇富”模样的张烨,或许这是这个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第一次‘露’出这种神情,或许可笑了点,但是更多更多的,是一种彻底底的讽刺。
“你凭什么不服那家伙,是你经历的他多,还是你过的他苦?我倒是觉得今天这茬不是坏事,至少也让你们看清自己到底处于什么高度不是,华子,你别怨恨我为什么不让丙丁出手,即便是丙丁出手,你觉得丙丁能够在洪擎苍手游走几个回合,一个回合,还是两个回合?”云青烟说着。
向华深深低下了头,小声说道:“青烟姐,我一点都不怨你。”
云青烟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看向站在远处的那个‘女’人,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么。
“生在世家孩子,看似生在了一个时代的温‘床’,让大多人羡慕着长大,但真正是如此吗?谁又能够看到那个世家之的世界?一个由一出生注定了的世界,即便是我们再怎么往爬,最多运气最好,也不过做洪擎苍面前的一个小丑,他们瞧不起我们这些二世祖,在最低层的凤凰男们更瞧不起我们,所以说这才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曹蝶衣说着,表情有一丝微微的落寞。
向华与张烨沉默着,在静静的听。
曹蝶衣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对那个徐饶很是不服气,但你想想,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人,他到底凭着那一点被洪擎苍看,难道真的是运气?别看他被打时不还手的怂样,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压着,你觉得你能够这样完好无缺的离开红河谷?”
向华跟张烨更加的沉默了,这的确给他们了一堂最重最重的课,如同一记猛‘药’一般,这冷不‘鸡’丁的现实,似乎在极力告诉着他们,所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幸运无的事情。
时间悄然而过,那个在湖畔望着风的‘女’人这样走了,甚至没有说出一句告别,这个突然之间的离别,似乎把刚刚的你侬我侬变的无无的可笑。
“华子,你那个真命天‘女’可这样走了。”云青烟笑道。
向华掐灭烟头,甚至没有转过头去看那个背影,而是再一次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深深的依依不舍,或许这个动了情的男人很清楚那个‘女’人是为了什么站在他的身旁,但是等到真要面对这绝情无的一切的时候,向华还是那么的难以接受,所谓打了半辈子鸟,如今真被鸟啄瞎了眼。
“我驾驭不了她。”向华良久之后吐出这么一句,或许这个二世祖也有那么几丝的高明之处。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过也是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如果没有那个眼光,不会投资在那个徐饶身,但是她还是没熬住,又或者这是她的这条命,华子你别怨恨她,她一定会你要怨恨她还要更加的怨恨你,生在一个那个斗升小民的高度,想要往前爬一步都是那么的不容易,更别说她征服了你。”云青烟说着,心多多少少对这个看似并不锋芒毕‘露’的‘女’人有一丝的敬畏,站在云青烟的角度,她在这个‘女’人身看到了一丝跟徐饶很熟悉的味道。
“我知道。”向华说着,因为‘抽’烟太过猛的原因,脸‘色’有些发白。
“现在打算怎么办?”云青烟玩味的说道,或许突然一瞬间觉得,这个孩子或许真的长大了。
世界哪有不吃亏能够轻易得到的东西。
“回北京,然后听家里安排去公司基层干一阵子。”向华说着,或许这个纨绔终于明白,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小张烨,你什么打算?”云青烟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不知道,反正不会像是曾经那般的‘混’吃等死了,虽然咱不服气这个徐饶,但咱也得先有这个实力不是。”张烨说着,要是照着曾经的张烨,估‘摸’着打死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出来。
“先跟你那群狐朋狗友断了关系,有这个觉悟先要给我断了后路。”云青烟斩钉截铁的说着。
“这次一定会了。”张烨一副完全从良的表情,如果在这样的冲击下还继续‘混’‘混’僵僵下去,张烨真的无‘药’可救了。
曹蝶衣笑了,看着这一对难兄难弟,总觉得在看着一个时代的缩影,这个用力过猛的时代,唯有用这种方式,才会让人真正的前行,摆了摆手道:“那么众位,走好不送。”
“曹姐,下一次来哈尔滨,我会让你觉得我一个真真正正的爷们。”张烨下了莫大的决心说着。
“我等着那一天。”曹蝶衣这一次格外认真的回答着。
哈尔滨的夜,被各种各样的故事,而变的无无的漫长。
但等到太阳初升时,一切又会变的无短暂,让人来不及回想。
徐饶雷打不动的晨跑,即便是昨夜凌晨两点才回到茶馆,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徐饶已经离开了茶馆,开始了他今天的五公里。
迎着初升的太阳,徐饶那张或许在大多时候还算的稚嫩的脸已经慢慢染一股的沧桑,或许徐饶真正可以道的出他的经历,但身边已经没有人可以让他那般的说了,这是徐饶待在哈尔滨的最后一天,因为昨晚洪擎苍许诺,今晚动身向往小兴安岭。
奔跑在这座刚刚苏醒起来的城市,徐饶心生起一阵感慨,他想起了他初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所发生的种种,这是他第一次卷入这一场关于与金钱野心的风暴,一切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包括各种生与死。
不过好在,在这样一场风暴之,徐饶没有真正的‘迷’失,他仍然是那个刚刚出山的徐饶,不过心境早已经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这座城市有真正值得他所留恋的,那唯有那么几个人,那么几个人背后的故事,如果所发生的一切都值得后悔的话,那么最不值得后悔的,那是那些不会磨灭的故事。
终究没有走出这座城市的兄弟三人,那个自杀的‘女’人,那一把有着太多太多曲折与故事的三叶剑,包括郭惊马的野心与悲哀,徐饶看到了这个时代最黑暗最黑暗的,这一股黑暗,甚至让徐饶不会相信,还有所谓的阳光。
如果说这是所谓的成长的话,那么又会有多少人愿意在这个成长之成长?
或许是真正的累了,徐饶在路边的长椅坐下,恰恰好眼前是班的人‘潮’,徐饶想着,在几个月前,他也属于这簇拥的人群,而如今,他再也回不去他所厌恶的那个世界了。
逍遥茶馆。
今天难得早起的申云豹沏了一壶好茶。
在申云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申云豹想象都不敢想象的男人。
洪擎苍小小泯了一口申云豹沏出来的茶水,脸没有苦涩,也没有享受,是那么的不喜不悲。如同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撼动他一般。
“今天我会带着徐饶离开。”洪擎苍说着。
申云豹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怎么也无法挽留,他无法让徐饶一直待在茶馆,那样只会让现在锋芒毕‘露’的徐饶腐朽下去,唯有在洪擎苍手,徐饶才会真正展现出他的锋利,他没有这个能力困住徐饶,也不会有。
“这一段日子,真的辛苦了,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洪擎苍再次说着,放下小小的茶杯,这样深深的注视着申云豹,这个任谁都没能真正瞧得起的小人物。
第八十二章 利弊
申云豹苦涩的笑着,或许对这个小人物来说,这个让他人生可以唯一闪光一点的地方,终于也随着时间而消逝了,但一切都不值得留恋的了,申云豹这样想着,又必须这般的想着。
“或许我不一定能够记住你的恩情,但是你以为那小子会忘了你的恩情?申云豹,如果你心里有怨言,当我看错你了。”洪擎苍说着,脸带着深深的玩味。
“洪爷,我是怨恨这个老天爷,也不可能怨恨你,当年要是没有你,我跟沈云鹤,早死在哈尔滨郊外的那座山了,知恩图报,这是傻子都会明白的道理,说句掏心窝的实诚话,我不奢望以后能不能沾徐饶的光彩,只有这小子能够记住在哈尔滨有我这么一号人物,足够了。”申云豹抹了抹嘴,一脸诚诚恳恳的说着,或许这个人是这个巨大时代之的丑角,但好在脊梁还算正。
洪擎苍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起身道:“申云豹,有点出息,你再怎么不堪,在我眼也哈尔滨那些玩心眼在人背后捅刀子的人强,这也是我掏心窝子的实诚话,不管你信不信,人可以落魄,可以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但要是脊梁歪了,站在再怎么高的高度,我都瞧不起你。”
申云豹这一次真真切切的笑了,同样起身道:“洪爷,你别抬举我这个小人物了,我有没有本事,我太清楚了,我都怕我这股子怨气坏了徐饶的前程。”
洪擎苍拍了拍申云豹那并不厚重的肩膀,罕有露出一丝亲切的表情,是这样一个不算厚重甚至有些瘦骨嶙峋的肩膀,当年在哈尔滨是扛起了一片怎样的天空?
“你别自贬了,你跟沈云鹤做的那些风流事,可一点也不那些所谓大枭所做的少。”洪擎苍说着。
申云豹一阵笑,似乎回想起那些往事起来,这个在外人眼看似面目可憎的家伙,也会露出几丝的神气,更别说这一次是被从洪擎苍的嘴提起。
“说心里话,你觉得这个徐饶怎么样,不要去寻思话刺不刺耳,我要听的是刺耳的话。”洪擎苍说着,他想知道,在哈尔滨跟徐饶有最多接触的申云豹,到底对这个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徒弟有什么样的感想。
申云豹这一次没有不假思索的回答,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一双北京老布鞋在地面不停的摩擦着,托着下巴说道:“既然你让我开口,我不得不说了,先说第一点,我是打心眼里欣赏这小子,总能从这小子身看出点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哈尔滨这一场风暴虽然说没有惊动到你这个级别的人物,但至少暗地里有不少虎人悄悄的出手,或许出于利益,或许出于野心,又或者落井下石,但是先天独厚的徐饶,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即便是被程家白眼,甚至被程家支了出去,但是徐饶仍然为这个谁都不乐意扶的程家豁出去了一条命,犹如一条疯狗。”
申云豹神采奕奕指手画脚一般的说着,洪擎苍默默的听,默默的坐下盘起了二郎腿,意识让申云豹继续说下去。
“帮这个程家,他能够得到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程家又能给他什么?为了程家豁出去一条命,而这个老程家怎么对他?他不觉得憋屈我都觉得憋屈,徐饶重感情,太重了,他可以为了见过几面的女人怒不可遏,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故事死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哈尔滨协广场站的笔直。你没有看到那伤口,我都打心眼里服气,拿想当年来说,这种重情重义的人也不多见吧,更别说如同一滩浑水的现在,你要是说他是一个普通人,我打死都不信,更别提那所谓的斗升小民。”申云豹发作肺腑的说着,一脸的感叹,有些触景生情的味道,这个社会,别说是人情味,不做落井下石的勾当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
“接着说。”洪擎苍暗暗点着头,看不出表情有欣慰,还是有失望。
或许是说到了兴起,申云豹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道:“洪爷,你也知道咱们那一套,虽然不服气,但必须得承认,咱们那一套是真的过时了,那个时代,也早已经过去了,隐退的隐退,死的死残的残,除了你这类响当当的大枭,剩下活的体面的还有几个?徐饶这么重感情固然是好事,但是要是真一直下去,他这一条路,绝对走不长远,这是不争的事,倘若说徐饶背后没有你这座靠山的话,那么他的下场会很惨很惨,这个时代,最不缺背后捅刀子的小人,谁能够保证那些看似人畜无害掏心窝子的家伙里外都是好人?”
洪擎苍默许的点了点头,他不怀疑申云豹所说的真实性,也不怀疑申云豹这是一派胡诌,这个在社会摸翻滚爬了近二十年的人物,如果还看不透这一场局的话,那是真的傻了,当然申云豹如果脑袋不够灵光的话,也不会能够走到这一步。
“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不好评论,那更深的东西,我也体会不到,洪爷,我多问一句,这个徐饶,真的是清白出身,背后没有一点值得提的东西?”申云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老道到不能再老道的家伙,还是从这看似冥冥注定的一切之,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可以不理解徐饶为什么背后有洪擎苍,那是他眼光的问题,但是要是徐饶真的一清二白,那么真算是事出无常必有妖了。
洪擎苍微眯起眼,沉默一会回答道:“申云豹,这些事,你还不该知道,说白了,我也不知道徐饶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背景,说他是一清二白他不信,说他是那些大世家的孩子,我更不信,但他背后那个确定的人物,是你不能够想象的,我只能够告诉这一点。”
申云豹吸了一口冷气,挠了挠他那寥寥几根头发道:“难道说徐饶背后那个人,洪爷你还要。。。”
“申云豹,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洪擎苍至少还是你那脑袋瓜能够想象出来的。”洪擎苍冷冷的看了眼有装憨卖傻嫌疑的申云豹。
申云豹尴尬的笑笑,自己那点小伎俩被洪擎苍抓了个正着。
在这时,晨跑完的徐饶回到了茶馆,申云豹才如履重负的连忙端茶送水。洪擎苍也不再追究下去耍小聪明的申云豹。
“徐饶,你去收拾收拾,今晚我们奔小兴安岭,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也别念叨,这都是注定的事儿。”洪擎苍说着。
徐饶使劲点了点头,连忙往二楼跑去,看着申云豹的心是冰冷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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