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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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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云一脸的于心不忍,似乎知道了等会要发生了什么一般。

  啪

  一个耳光。

  这一个重重的耳光就这样不留余力的打在了张铭君的脸上,让这个骄傲的如同一只鹰的年轻人低下了头。

  又是一个耳光。

  张铭君的两边脸已经变的通红,但这个强势无比的中年男人似乎没有放过张铭君的意思,再次反手抽在了张铭君的脸上。

  这个被人砍了,被人阴了,被人背叛了都敢用嘴咬回去的年轻人,就这样任由这一记记耳光抽到自己的脸上,泪如雨下,委屈的像是一个孩子。

  “我不想养出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白眼狼,你出生于什么家庭?做过多少没心没肺的事,我郭惊马有瞧不起你一次?”郭惊马冷声说着,说完,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张铭君的脸上。

  张铭君就这样痛哭着。

  “现在给我滚进去,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要是你脑袋流不出血来,你今天要你的命,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郭惊马缓缓的说着。

  这个痛哭流涕的孩子就这样扭头打开房门,直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我错了,我狗眼看人低,我妈是妓女,我老子为了赌钱把我卖了,我狗眼看人低。”

  屋中一片平静,胡吃海喝的二虎听住了,一直闭目养神的大尧仅仅是睁开了一只眼,然后又慢慢闭上,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三百却一脸雀跃的蹲到了椅子上,看着这一出好戏。

  第一个响头,一声闷响,似乎地面都跟着抖动着。

  然后是第二个,地上已经出现了血迹,最后一个重重的磕下后,哭成泪人的张铭君就这样晕死过去。

  “老邵,把人带走,救不活就给我扔了。”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郭惊马平静的说着,他身后那个脸上有着恐怖伤疤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的情绪。

  这是一种让人心凉的无视。

  邵云就这样把半死不活的张铭君带了出去。

  二虎继续狼吞虎咽起来,像是没有看到刚刚的场景一般。

  三百笑着哈不拢嘴,脸上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叫做同情的东西。

  大尧仍然如同起初那般的波澜不惊的坐着。

  或许这注定会成为这个年轻人的故事,又或者这是张铭君不得不经历的东西,也只有这个,能够让这个到达了瓶颈的孩子,浴火重生,又或者再次倒下。

  小兴安岭也好,北京的死人谷也好,还是这个人来人往的时代也好,每时每刻不在上演着这样的故事,似乎想要抬头,就必须经历。

  郭惊马把那个面露凶相的男人留在门外,自己走进房间,脸上渐渐出现一股笑意,就这样踏过了地上了血迹,一点也不在意任何东西一般。

  “想不到刚踏进哈尔滨就被你利用了一把,这样给孩子上课,不太好吧。”大尧睁开眼道。

  胡吃海喝的二虎停下抓着鸡腿的手,双眼瞪的滚圆的看着郭惊马,似乎二虎那不开窍的脑袋也听出了大尧话中的火药味道,要是此刻大尧一声令下,二虎肯定会第一个冲上去。

  “老尧,现在的孩子,不给下点猛药,是实在不开窍。”郭惊马一脸笑意的说着,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郭惊马稀稀拉拉从怀中掏出一盒黄鹤楼,扔到大尧眼前说道:“就当给你赔罪了,你就当卖给人情给我,毕竟带人也不容易。”

  大尧看着桌上的黄鹤楼中国梦,动了动嘴道:“说吧,到底什么个说法,让我大老远从河南赶过来,你手上要是没有货,即便是你背后有着老曹家,我也敢对你动手,虽然多年情谊一场,但某些东西可不是用来随随便便开玩笑的。”

  “你姨的那三叶剑,三个月之内,我就能搞到手,现在已经有了头绪,只要搞到手,那把三叶剑我一定会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上,你清楚我即便是再傻,也不会拿这个骗你,不过我需要你做些事。”郭惊马淡淡的说着。

  听到三叶剑三个字,大尧的瞳孔猛的收缩,再不像是刚刚那般波澜不惊,却越发冰凉的说道:“你要我做些什么?”

  “做回你的老本行,杀人。”郭惊马一字一字说着。

  


第二十二章 交易


  “这一行,我们已经有十几年金盆洗手了,所造的孽,还的债,我相信你比我们还要清楚。”大尧平静的说着,表情已经不如起初那般的平静。

  “是你们白姨的三叶剑重要,还是你们那点矜持重要,那可是你白姨找了一辈子的东西,你们哥三就甘心你们白姨在地下睁着眼睛?”郭惊马说着,玩味的点燃一根烟。

  一把匕首飞了出去,直接把郭惊马点燃的烟给死死钉在了墙上,三百正蹲在椅子上,手中正把玩着第二把匕首,脸上带着一股透着杀气的冷笑。

  郭惊马表情却没有一丝慌乱,鼓着掌道:“想不到你们哥三这么多年没有做老本行,手上功夫却一点都没落下,在下佩服佩服。”

  “不准在你狗嘴里再提白姨,你没资格,下一次这匕首会钉在你脑袋上,即便是门口站着那个大红棍,这又是你郭惊马的地盘,但惹怒我们会发生什么,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三百凶神恶煞的说着,也就是这个长相无比小人物的男人,在他手中,可是了结了无数的大人物。

  郭惊马拱了拱手道:“你说不提就不提,在你们哥仨面前,就算是我手底下有三个红棍,也得悠着点,更别提只有这个废了快一半的王焚玉。”

  “说吧,你想要我们杀谁?又或者杀多少?”大尧冲脾气火爆的三百摇了摇头道。

  “老程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郭惊马倒满一杯茶道。

  大尧点了点头。

  “这家子实在太碍眼了点,最近势在必得的土地项目让他们插了一脚,可实在让弟弟我心里堵得慌。”郭惊马说着,一脸阴谋。

  “想要一举吞掉整个哈尔滨,你背后那位大老板的胃口实在太大了点吧。”大尧冷声说着,完完全全看透了郭惊马的意思。

  “一个气快要到头的老程家,换一把三叶剑,这买卖其实我觉得还是很划算,反正你们身上的孽已经够多了,再多点也若有若无。”郭惊马起身给大尧倒满茶水。

  大尧看着眼前这杯茶,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程家虽然气数到了头,但你们就不怕玩火**?程家跟老洪家可多多少少有点交情,要是那家伙插手管这件事情,所牵连的,可不光光是你,甚至是你背后的人。”大尧一只手轻轻敲打着茶杯,一脸漠然的说着。

  郭惊马大笑,肆无忌惮道:“你说洪擎苍?那家伙早已经消失了,洪家也没有跟程家深交到插手管这烂事。”

  “如果说三个月之后,我见不到三叶剑,我要你脑袋。”大尧豁然起身道。

  “痛快,至于需要你们做什么,我会吩咐线人给你们情报,你们的住处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需要任何东西随时招呼,就算是你要巴雷特,我都能给你搞来。”郭惊马拍手起身道,脸上洋溢着一股看似并不面目可憎的笑容。

  大尧没有回答什么,只是一步步走向郭惊马身后,拔出那把深入墙的匕首道:“有这个,就足够了。”

  郭惊马大笑。

  三兄弟就这样离开,留下郭惊马对着这桌子并没有动过多少的菜,沉着气吸了一根烟,看着桌子上没有动的烟,没有动的茶,没有动的筷子,暗暗摇了摇头。

  三人离开这私人会所的时候,大尧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上标明了一个地址,大尧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就把那有些寒酸的诺基亚手机收回兜里,带着二虎三百没打一声招呼的离开,像是这人来人往之中最平凡的洪流。

  大尧一点也不担心郭惊马会联系不到他们,毕竟这座城市叫哈尔滨,是属于特定某些人的城市。

  “大哥,你就这样答应了?郭惊马那家伙可阴毒的很,当年就那样背后做些阴损勾当。”三百气不过的说着,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类看似风光实则肮脏无比的家伙们。

  “他知道跟我们玩心眼的下场,既然敢放出话来,就证明有三叶剑的头绪,能够把三叶剑放到白姨墓上,咱哥仨这辈子也就值了。”大尧说着,摸出一盒皱巴巴的黄金叶,扔给三百一根,自己点燃一根抽着。

  “程家,可不是一口就能咬掉的肥肉。”三百咬着烟说着。

  大尧微微点了点头道:“咬掉这硬钉子,我们三个,可能得留在这哈尔滨一个。”

  “我留下。”一直闷着声的二虎突然说着,像是一个无论发生任何都敢傻下去的傻子。

  “呆子,就知道留下留下。”三百跳脚给了傻子一板栗,咬牙切齿的骂道。

  二虎捂着后脑勺,叫苦道:“白姨最稀罕你跟大哥,我该留下,要不姨在地下看了不高兴。”

  大尧深深吸了口烟,看着并不傻的二虎说道:“二虎,你跟三百,谁都不能留下,记住这哈尔滨如果要让我们留下一位,我留下。”

  三百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闷声抽着烟,默默摇着头。

  二虎则大吼大叫的不愿意,在旁人眼中,这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傻子,甚至要比傻子还要傻。

  三人就这样默默走出哈尔滨的路,这个默默落下太阳的城市,即将要上演的,是彻头彻尾的黑暗。

  太阳总是从东而升,从西而落,但黑暗的时间,所留下的阴影,总是那彻头彻尾的光明所留下的多。

  渐渐远去的时间,在小兴安岭,似乎并不算太过的明显。

  两个月转瞬即逝。

  在最彻骨的黑暗笼罩小兴安岭的时候,一个身穿单薄的年轻人踏出这偌大到无声的林子,年轻人背着一把特制的红色扎枪,额头上有着三道深深的伤口,身后跟着那条凶悍起来如同狼还要狠的熊獒牟牛,这个画面,渐渐变的狂野起来。

  在木屋的院子前,站着一脸平静的洪擎苍。

  “比昨天慢了。”洪擎苍看着比起刚来时已经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徐饶。

  虽然仍然摆脱不了瘦弱这个词,但徐饶已经明显比刚来时壮实了些,暴露出衬衣的胳膊肌肉线条感十足,本来苍白的皮肤变的微红,总给人一种格外有力的感觉。背也比那时更加挺直,但最大的改变还是徐饶的气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已经没了起初那种柔柔弱弱的感觉,变的有些厚重沉稳,还有几分扎眼的锐气在其中。

  或许这一切,都是洪擎苍给予徐饶,但唯有一样东西,是这座大山给予徐饶的,那就是野性。

  徐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发生了点情况。”

  如果非要说徐饶从实质性改变了什么,围绕着这座大山奔走一圈还能不喘一口粗气,或许这就是徐饶真正所得到的,虽然渺小,却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每天要你做这些,不是要你了解这座山,是要让这座山来了解你。”洪擎苍说着,话虽然说反了,又或者有别的用意,但这话是单单说给徐饶的,话中的意思,也只有徐饶能懂。

  徐饶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或许在这个喧闹的时代之中,大多人或许一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片森林给予人的威严,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人知道自己到底是多么的渺小。

  或许徐饶总是觉得自己做的差不多已经够多了,也足够强大了,但是每次起床面对这座山,这片林,徐饶打心眼里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太过渺小了,甚至徐饶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怎样,才能真正撼动这个比小兴安岭大上十倍,大上百倍的时代?

  洪擎苍微微笑了笑,似乎每天看着徐饶的成长是他所做的唯一的事情,从一个握着匕首不敢碰野猪吐的稀里哗啦的孩子,到如今这个敢与黑瞎子缠斗的疯子,徐饶所改变的真的很多,多到让洪擎苍几乎忘了曾经徐饶的模样,或许这是一个最值得洪擎苍欣慰的现象,但是这到底是好还是坏,还是需要时间这东西来做最后的考证。

  “徐饶,你来这里有多久了?”洪擎苍问道。

  徐饶想了想回到道:“差不多有五六个月了。”

  “想不想出去瞧瞧现在外面的世界?”洪擎苍问道。

  徐饶眼皮跳了跳,挠着脑袋说着:“当然想。”虽然说徐饶很明白自己处于吃苦的年纪,但是已经连续五六个月待在这种穷山僻壤,对徐饶来说不光光是每天每夜身体上的折磨,更多的是人心的折磨,这一片无边无际漫无目的的孤独,不是每个人可以忍受的,总有一天,也早晚有一天,会让一个正常的人崩溃下去。

  “出去可是要付出的代价的。”洪擎苍一脸认真的看着徐饶说着,就在刚刚,一个跨过了无数山林的信差来到了此处,留下了一封信就风尘仆仆的离开。

  “什么代价?”徐饶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平静的问道。

  “你要清楚,自己要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时代,这个山林中的畜生,跟外面世界的人比起来,其实一点都不可怕。”洪擎苍默默攥紧自己背后的信。

  


第二十三章 出山


  “我要出去做什么?”徐饶问着,他知道洪擎苍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他做任何事情,所谓的出去,就一定有出去的说法。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洪擎苍握紧了说中的信奉,脸上似乎慢慢爬上一股愤怒。

  徐饶愣了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洪擎苍露出这种神情,虽然洪擎苍身上已经布满了一股浓浓的戾气,但是徐饶多多少少已经不如同起初那般的畏惧,反而一脸的波澜不惊,要可知道徐饶面对那头刚刚冬眠过的黑瞎子,都没有后退一步。

  “你知道吗?就在这小小的兴安岭安静无比的时候,外面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洪擎苍默默说着,身上那股难得出现的愤怒也慢慢消散下去。

  徐饶疑惑的摇了摇头。

  “恩怨永远不会停歇,不会安分的人也永远不会安分下来。”洪擎苍冷笑了笑,拍了拍徐饶的后背道:“是时候考证考证你这身本事了。”

  徐饶有些不知所云,但想想外面那个五颜六色却浮躁无比的世界,突然心中有些莫名期待着,或许徐饶也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不争气,毕竟外面那个所谓的世界,是差不多让他于死地的世界,也是让徐饶感到绝望的世界,但是不知道为何,徐饶却扔死心不改的向往着。

  夜色降临。

  在木屋中,洪擎苍与徐饶再次下起了棋。

  这几个月,可以说徐饶的象棋水平飞升,已经到了洪擎苍也需要考虑良久才能落子的地步,似乎一切都是在应证着,徐饶并不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朽木。

  “洪叔,就让我赢一局再离开也好,好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徐饶一脸死灰的说着,这一盘显然又是他输了。

  这五六个月,两人差不多杀了近一千多盘,但是无一例外,每次都是赵匡乱败下了阵,或许也就是这巨大的落差,才让赵匡乱一次次挑战着洪擎苍,虽然每次最后都输的面红耳赤的睡觉。

  “赢是要靠真本事的,要是我放水赢了,你肯定也不会开心。”洪擎苍笑道,虽然赵匡乱此刻已经比同龄人心态高出了一个层次,但是在洪擎苍眼中,徐饶仍然摆脱不了那一身浮躁,但洪擎苍不着急,毕竟彻底改变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不是这六个月就能做到的事情,他只能练出一个不死身,却练就不出一个不死心。

  徐饶到底会有什么造化,其实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剩下的所看的,是他们这些添一把火的人们添的够不够,还有就是徐饶的命到底有多么硬。

  “再来一盘。”徐饶硬着头皮说着,大有杀到天亮的意思。

  再次摆好棋子,两人再次对弈起来,这一次徐饶算是绞尽脑汁,步步为营。

  本来徐饶一贯的散棋在这一把变的固若金汤,虽然有好几次洪擎苍露出了或大或小的破绽,但是徐饶就是没有进攻的意思,甚至练每一个小卒子都顾及着。

  一盘棋慢慢进入了白热化,徐饶的额头上也冒出冷汗,在两次小小的交锋之中,徐饶赊掉一车一马,洪擎苍这边少了一炮一车,看似谁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其实这一次徐饶多多少少有几分的小小的优势。

  此刻,每一步都是关键,徐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中的卒子已经被汗水所打湿。

  “不错,不错,好棋,好棋。”洪擎苍感叹着,这一次徐饶是真的让他产生了威胁,如果他在执意进攻下去,弄不巧这一次他会输的很彻底。

  “放马过来。”坐在炕上的徐饶摩拳擦掌的说着。

  洪擎苍看着有些高兴太早的徐饶,笑了笑,就如同明知道是一个圈套,仍然义无反顾的走上去一般,自己的最后一门炮彻底杀到了徐饶的包围圈。

  一场看不见,没有硝烟刀枪的战争在棋盘上铺展开,一边是守的坚不可摧的玄武,一边是虎啸山林的一头猛虎。

  徐饶每移动一个棋子,就感觉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一般,洪擎苍就如同彻底陷入了疯狂一般,全部兵力一股脑的涌进徐饶的城墙之内,甚至留下一个露出致命破绽的主帅,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

  徐饶虽然看着那唾手可得的主帅,却无可奈何,因为光是招架洪擎苍这凶猛的攻势,徐饶就已经歇尽全力了,更别说抽出棋子来打下洪擎苍的后方。

  但尽管徐饶一直被打的很被动,但是这盘棋,如果耗下去,必输的一定会是洪擎苍,只要徐饶能够扛住洪擎苍这一波的攻势,那么徐饶就差不多赢了。

  这是一场攻防战,一场激烈无比势均力敌的攻防战。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被杀掉。

  面对洪擎苍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疯狂举动,徐饶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看着这场原本有着优势的棋盘,就如同倾斜的天平一般,慢慢变的平衡。

  这是徐饶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又无可奈何,始终,他还是没有踏过这条唾手可得但又遥远无比的河。

  和棋。

  在两人只剩下寥寥几个棋子的时候,徐饶长长呼出一口气说着。

  洪擎苍默默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味着这一盘精彩无比的厮杀,虽然这是一盘平局,但是要是论精彩程度的话,那么绝对是洪擎苍这破釜沉舟的进攻,把车马炮这三个字的长处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在徐饶那原本坚不可摧阵势之中,一阵厮杀,每一个棋子都死的无比的壮烈。

  徐饶一下子躺下,像是围着这大山跑了整整十圈一般的疲惫,心中虽然有些不甘,虽然无比的疲惫,但打心眼里觉得畅快淋漓。

  “其实你有赢的机会,为什么没有挺上去?”洪擎苍看着累的如同死狗一般的徐饶说着。

  “不敢。”徐饶很实诚的说着。

  洪擎苍大笑,这次是真正的笑了,或许在他眼前这块朽木,是个很傻很傻的聪明人。

  外面太阳初升,这是一盘下了接近四个小时的棋。

  “要走了。”洪擎苍对徐饶说着。

  徐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差点摇摇晃晃的从炕上摔下去。

  “记得,出去之后,如果真快要死了,就报我的名字,虽然我洪擎苍在中国算不上顶级的大枭,但是在东北三省够用了。”洪擎苍看着慢慢精神起来的徐饶说道。

  徐饶使劲点了点头,他一点也不觉得洪擎苍说出这话太牵强了点。

  其实也没有什么收拾的行李,徐饶仅仅是披上了那已经不堪入目的黑色大衣,用狍子皮小心翼翼包住这杆特殊的红木扎枪,腰上别上两把洪擎苍送给他的黑布匕首,他能够带走的东西,也仅仅只有这些,虽然说要迈过这兴安岭长长的路程,但对徐饶来说,有着两把匕首一把扎枪,已经足够在这不会给人留任何情面的森林中生存下去了。

  离开时,两人就这样在院前站着,相互沉默着,谁也不愿意说出最后一句。

  洪擎苍难得的再次掏出那一盒皱巴巴的红梅,扔给徐饶一根,自己叼起一根快要折断的,扔掉这已经毫无意义的烟盒。

  两人相继沉默着。

  “这些钱足够你到哈尔滨了,到了哈尔滨找一个叫逍遥茶馆的地方,那里自然会有人招待人,也会告诉你要做些什么,到了那个时候,该怎么做全看你,如果真的扛不住了,就回来。”洪擎苍表情平静的说着,递给徐饶一个信封。

  徐饶接过信封,默默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也好,一个月也好,一年也罢,我可以把全部的时间都给你,甚至我会给你我在哈尔滨的所有资源,我不担心你把一切都搞砸了,但是我要你能够活着回来,你现在还不能够死在那一座城市。”洪擎苍说着,或许这是他给徐饶最小的承诺,也是最大的承诺,他一定都不担心徐饶会出七分力,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徐饶。

  徐饶继续默默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大体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尽力就好,问心无愧足矣,在小事面前要冷静,在大事面前更要冷静,就如同一盘棋,你所看的,不光光只有一个卒子,一个炮,而是整整一盘棋,有些时候可以舍弃一个车,但有些时候不能舍弃一个卒,毕竟这个世界跟一盘棋一般,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的定数。”洪擎苍叮嘱着,他不想看到徐饶就此夭折了,但尽管如此,这些事是徐饶必须要经历的,他或许能够在兴安岭庇护徐饶两年,但两年之后徐饶离开兴安岭需要面对的东西,可是一个完完全全**裸的时代。

  那个时候徐饶就会明白,自己所拼命学来的东西,完全不够用,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太多太多。

  徐饶仍然点了点头。

  洪擎苍这次摆了摆手。

  “洪叔,这些天,谢了。”徐饶转过头说着。

  洪擎苍突然笑了,骂道:“少给我来这些矫情的,滚吧。”

  徐饶仍然扭着头,但就如同接了圣旨的太监一般,有些佝偻的离开,只留下一个或许还不算太怎么出彩,又或者看久了会平庸无比的背影。

  


第二十四章 哈尔滨


  离开的路总是要比来时路要显的短暂,徐饶还没有彻底把洪擎苍临行是对他说的话啃进脑子里,就彻底远离了兴安岭,这一次,徐饶整整走了七天,比起来时的半个月快要一倍还要多。

  坐上开往哈尔滨的长途,身着打扮怪异的徐饶坐在了最后一排,算是没有太过的引人注意,虽然司机好几次打算要把徐饶所背着的东西没收,但看徐饶如同原始人一般的打扮,外加徐饶那偶尔闪过让人心寒的目光,这不愿多管闲事的司机就没有纠缠的徐饶不放。

  车上座位慢慢坐满,唯独留下徐饶身边的座位,毕竟谁也不愿意跟一个野人一般的家伙坐到一起,这趟喧喧闹闹的长途就这样发车了。

  徐饶在最后也难得的清静,本来打算闭目养神一阵子,但闭上眼就沉沉的睡去。

  这近一天一夜的旅途就这样过去,或许是徐饶太累的原因,等徐饶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经从树林变成了高楼耸立,徐饶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不过能够这样打发这枯燥的时间,也不算是坏事,徐饶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骨头啪啪作响着,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徐饶摸了摸肚子,打心眼里觉得饿了,但好在这个时候到了长途汽车站。

  车上憋急了的人们一拥而散,只留下这次缓缓下车的徐饶,徐饶总能在此刻感到浓浓的孤独感,但这股浓烈的孤独感,在徐饶下车的一瞬间,瞬间被这座巨大城市给予徐饶的震撼所掩盖。

  已经没了那高耸的红松树,只有各种高楼大厦,徐饶就如同一个刚进城市的孩子一般,仰着头看着,虽然模样煞是可笑,甚至连来往几个来此打工的人们都嘲笑着这个山里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饶在人来人往的长途汽车站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踏上这水泥地面,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甚至徐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彻底离开的小兴安岭,自己正站在一个叫哈尔滨的城市,一座他曾经落过脚却没有留下什么记忆的城市。

  肚子在这个时候很煞风景的响了起来,正感慨良久的徐饶再次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已经饿的有点头晕眼花,在长途汽车站旁边随便找了家小板面店,在这简陋的店中坐下,徐饶直接点了两碗加大碗。

  看店的只有一位看样子不超过二十的小姑娘,要不是店中还有几位客人,这小姑娘真有报警的打算,因为徐饶的打扮实在是太过狂野了些,在一个城市人眼中,这显然不是什么个性,只能说是个疯子与神经病。

  看徐饶用一口正宗的普通话点了两碗面,外加徐饶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角落,这长相清秀的姑娘也松了一口气,手脚利索的下起面,期间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徐饶,此刻这姑娘把徐饶划分到了某些cosplay的怪人之列。

  徐饶坐下后就开始打量起这小店面,从头看到尾,似乎连菜单都看了几遍,像是一个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的孩子一般,最后把目光移到这端着面条上来的姑娘身上。

  这是一个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不像是北方人的姑娘,长相还算是眉清目秀,属于那种让人看了就会生出一种保护欲望的妹子。

  徐饶突然想到某些情节,那就是男猪脚修炼了一身武功,然后下山时在小店中来了一出英雄救美,然后美女以身相许,男猪脚最后抱的美人归。

  一直到两碗面条放到了徐饶眼前,徐饶才觉得自己刚刚想法到底是多么的可笑,现实之中哪里有那种这种的机遇,最重要的是,要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仅仅需要知道一个名字,而让一个女人彻底爱上一个男人,需要让这个女人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切。

  徐饶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吞起这两碗热腾腾的面条,不一会的功夫这两碗份量不少的面条就见了底,徐饶很豪爽的举手又要了两碗,看的这算账的妹子一脸的惊愕,似乎在开店这两年,还没有见到能够吃四碗的猛人。

  但在妹子的惊愕之中,这个如同野人一般的家伙还是做到了,而且是又点了一碗,完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意思。

  五碗面条就这样被徐饶解决,喝完最后一口汤,徐饶才喊出一声痛快,这模样,特别像是某些梁山好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样子,但是在这个有些畸形的时代之中,这些原本已经淘汰的东西,只会让人以为这是疯子的作为。

  妹子就如同看神仙一般看着徐饶,一直到徐饶起身妹子才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从徐饶身上移开。

  “多少钱?”徐饶的声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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