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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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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哽咽了,但是却又无坚强的没有流下那么一滴泪,他那一只颤抖的手已经慢慢握住了她的手,血已经彻底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衫。

  “对不起。”

  “骗子。”她无无任性的说着,却哭的已经成了一个泪人。

  徐饶仍然攥着那么一只手,他终于找到了,在那一次跳入晓月湖之后,他还是第一次想要活,想要精彩的活,想要把她拥入怀活。但是这苍天,似乎给他开了那么一个天大的玩笑,他突然间,什么都无法做到了。

  “不要走!”她抓住了他,但是这个男人却是一头栽进了他的怀。

  走廊外,那是一场让李思平面临精神崩溃的血战,随着这个凄凉的女声,洪擎苍的拳头狠狠落了下去。。。。

  他躺在她的怀,表情无无的平静,他伸出手,慢慢抚摸着她的脸颊,那是一份可以拯救任何东西的美丽,虽然不能够拯救他那奄奄一息的东西,却能够拯救他此刻那残缺的灵魂,无疑的是,此刻他拥有了一切,但是尽管要丢失一切。

  “为了我,为了孩子,一定要活着,一定要遇见一个我优秀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一定要让孩子遇见如同你一般如同彩虹般绚烂的人。”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哽咽着,泪水慢慢顺着他的脸颊,流到她的身,那是一种可以融化一切的温度。

  不要死,也不要孤独的活。。。。

  她拼命摇着头,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她能够分明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所逝去的温度,这或许是这个世界最残酷最残酷的东西。

  脑,突然出现那么多那么多跟这个男人有关系的画面,似乎那么多那么的故事都发生在昨天一般,她甚至想着他会突然醒来,来告诉他,这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记得那天,你给我唱了那首歌,我还想要再听。”徐饶他拼命擦拭着她的泪水,却怎么都制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她收起她的哽咽,轻声在他的耳边哼唱着。

  年华落回忆谱成了歌,年华落最后慢慢沉默、

  有些失落,有些不舍、

  心的涟漪倒影美丽眼颇、

  那些承诺那些收获,有什么遗落、

  我爱过那些,遗留心的歌、

  我牵着快乐,路过迷人烟火、

  淡淡青涩慢慢也被吞没,花开花开也会忘记疑惑、

  灿烂炙热星光闪烁远方辽阔,曾经也深爱过。。。。

  年华落那首未满的歌,年华落熄灭了的灯火、

  隐隐约约还依然记得,起起伏伏都被时间错过、

  忘了承诺,忘了收获、

  我爱过那些遗留心的歌,我牵着快乐路过迷人烟火、

  淡淡青涩慢慢也被吞没,花开花落也会忘记疑惑、

  灿烂炽热星光闪烁远方辽阔,曾经也深爱过。。。

  我记得那些年少时的疑惑,谁年华沉落谁轻声在诉说、

  年少轻狂谁不曾疯狂过,回忆铺满最熟悉的角落、

  路灯闪烁一路辽阔,还自语着,现在也深爱着。。。

  在她的轻轻哼唱之,他终于慢慢闭眼。。。。

  他最后消逝温度,是她。

  他最后一眼的画面,是她。

  他最后呼吸的一口气,是她。

  他最后所嗅到的一丝花香,是她。

  他最后为了这个世界所流下的眼泪,是她。

  他最后的笑容,最后的释然,最后的救赎,仍然是她。

  若无相欠,怎会遇见?

  那天。

  “哭了?”

  “才没有。”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好了,到你了。”徐饶顺着李若般长长的秀发,感受着这一股醉入心脾的清香,越是如此,他的心越是难以割舍。

  “我不告诉你。”她的眼角成了弯月儿,大获全胜一般雀跃。

  被耍了一遭的徐饶丝毫没有恼怒,只是静静的摸着她的长发,愿时间此停住好了,但是这个任何东西都要残酷的东西,怎么会此停下?也许永远都不会停下如了人意。

  那天。

  徐饶清了清嗓子,周围已经传来嘘声,看来是对这个烂蛤蟆很是不屑,但是徐饶却并不觉得什么,只是莫名挺直了他的腰杆,面对一脸担忧的李若般,徐饶给予了她一个温暖无的笑容。

  她笑了,笑的倾国倾城。

  官浮萍虽然心已经释然,但是此刻还是很是嫉妒这一份笑容,但是她眼神全部盯着的,是那个把背影对向她的男人。

  他紧紧攥住话筒,努力控制着他自己的情绪,尽力压低他的声音,他脑海在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一首歌,他开口说道:“我环顾着人群,在我所能看到的这群人,忽然看到一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异乎寻常的美,这个人是你啊!从我的内心,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我找到了对我最重要的人。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预见,你的未来世界会有我呢,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莫名想着,要是我们的未来紧紧相连,那该有多好。虽然我害羞不敢说出口,可是从今天开始让我们,共同创造一个未来吧。有谁能如此这般,完全的占据一个人的心,虽然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不一会有,可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这样的啊。生活的坚强也好,眼泪的脆弱也好,你都太过瞩目,对你这样瞩目的人,我感觉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如果,是这个世的神灵,把你送到我身边,我真是很感谢,说无数次,非常感谢!这是我鼓起莫大的勇气,想要说的,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感想。两个人一起,生病,一起在凌晨三点,从梦醒来相拥”

  这是他因为激动而变的拗口的普通话,这是他似乎太过用感情而变的有些可笑的声音,一切都不算多么完美,跟她起来,更加变的残缺不堪,但是是这残缺不堪的东西,让她落下了眼泪,以至于不顾一切目光的冲向他的怀,尽情的感受这个男人所给予她的,无疑这一刻,她是最幸福最幸福的。

  那天。

  徐饶慢慢推开李若般,然后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他不顾一切,失去所有理智,失去所有理性的跪下,从怀掏出那谁都看不见的戒指,那是他不需要的东西,如果真存在的话,他只想把自己的灵魂永远的囚禁在她的身旁。

  “李若般!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嘶声力歇。

  她哭的如同一个孩子,好似这坎坷的一生,在遇到他之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所有的伪装都不需要存在了,她终于可以放下那沉甸甸的过去,想着该如何跟眼前这个男人相夫教子,她慢慢伸出了手。

  透明的戒指慢慢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也许错觉,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戒指的印痕,与其说囚禁,不如说他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归属。

  那天。

  徐饶转过头,是那一张美的不像话的脸,随风飘起的黑色长发,一身白色的睡意,在这一轮月光下,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徐饶一时看痴了,一直到这个仙子微红着脸,拧了徐饶一把。

  “神仙姐姐啊。”徐饶一副傻笑的说道,不知道为何已经没有了起初见到这一张举世无双一般的容颜的激动感,甚至心多了几分平静,也许是因为他伸出手能够触摸的到的原因。

  “今天那个女人才是你的神仙姐姐吧?我顶多算的你神经姐姐。”李若般微笑道,虽然有几分自嘲的语气,不过还没有忘了调侃徐饶几句。

  “她跟我不属于一个世界之,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甚至现在我看着你,都觉得我待在你身旁好似一个臭虫似得。”徐饶自嘲的说着,这是他的真心话,也许在春叔眼,在胡狼眼他已经算是强悍到一种境界,但是在这个时代面前,他还是清楚很,他是那么的软弱不堪,甚至是经不起一点风浪。

  她看着徐饶深深低下头,表情也渐渐跟着徐饶蒙一股阴霾,她并不想因为她的外表会跟眼前这个家伙有任何隔阂感,但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伪装了,因为那不必要的伪装,如今只会伤害她所爱的人跟爱她的人。

  徐饶却突然抬起头笑道:“不过不管以后这样的你,无论会处于什么世界,我都会踏去,谁也别想拦着。”搂住这个女人,充分感受着她的柔软,她的温暖,她的香味,心却没有一丝的杂念,因为他怕那会毁了她,他只想这样拥着她,十年也好,一辈子都成。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他,只是觉得这个怀抱格外的能够给她安全感,以至于给她一种错觉,哪怕是天塌了下来,这个男人都会为她顶着。

  “我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她在他怀说着。

  徐饶回答道:“我也没有想到,不过这一天还是发生了。”

  冷风吹过,不过吹打在这依偎的两人身,却是那么的不痛不痒。

  “走吧,该睡了。”徐饶拉起李若般,尽管徐饶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但是还是喜欢叫她小太妹。

  她微微点了点头,脸有着淡淡的红晕,这让徐饶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大有一些跳到嗓子眼的意思,他这个粗糙无的家伙,可想不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这种温情,这简直是老天给了他一个天大的蛋糕,甚至砸的徐饶有些头晕目眩。

  不过这一刻,徐饶思索片刻,终于把这一晚他憋了很久的话说出口:“你说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是一个问题,跟随着自己的灵魂也好,没有未来也好,我想现在我为了什么而活着,我可以为了你而活着吗?李若般!”

  她看着这个坚定无的男人,也许这才是徐饶此刻所有的想法,很幼稚,幼稚到了极点,这似乎是那些热恋的初生才会说的话,她笑了,笑的很是不符合她身的气质,不过却的却是那么那么的纯真,一尘不染一般。

  徐饶红了脸,想不到自己还是把这些雷人的话所说出口了,在徐饶心组织着自己该如何辩解的时候,她脱口而出的回答道:“好啊。”

  徐饶愣住了,幼稚也好,可笑也好,他一把抱住她,吻了冰霜一般的唇,却是那么那么温暖,让他恨不得这样到天荒地老。

  流浪了如此之久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寄托,是错的答案,还是对的答案,唯有这灵魂本身才会知道,不过这两个热吻到一起的两人,已经不在关心其他了,他的眼只有她,她的眼唯有他,这足够了。

 


第九章 孤逆时代

  他最终,还是走了,唯有这么一曲落下,是他最后最后的离歌,他也许并没有给予这个世界留下什么无比深刻的故事,但一个孤独的灵魂,漫步了如此之久,终于在这个快要枯竭一般的时代找到了所以,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惊天动地的事情吗?

  洪擎苍依靠着墙壁,深深喘着气,他能够听到这断断续续的哭声,虽然声音是那么那么的微弱,但是对洪擎苍来说,却是那么那么的撕心裂肺,就好似开膛斧一般,慢慢划开他的一切。

  赵匡乱已经躺在了地上,伴随着他的,还有那空空如也的酒壶。

  虽然他们战胜了,但是他们却无法改变眼前的一切,不该倒下的还是倒下了,不该高高伫立的,仍然在高高伫立着,何等的讽刺。

  “还能不能站起来?”洪擎苍倚靠着墙壁,慢慢起身,此刻在远方的李鸿眺三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敬畏,刚刚的那一场何其畅快的厮杀,让他们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一般,现在都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

  躺在地上的赵匡乱就这样摇了摇头,就好似一个寿归正寝的老头子,似乎这个男人也知道了自己已然无法站起,他用含糊的声音说道:“最后的最后,我还是为了登摩时代而死了。”

  “赵匡乱你是个爷们,但是你不能在这里倒下,我们还有更多想要见证的东西。”洪擎苍搀扶起浑身就好似散架一般的赵匡乱,洪擎苍只是感觉这个男人的重量,此刻就变的如同一根鸿毛一般,但也就是这么一根如同鸿毛一般的重量,整整撑起了那么一个时代,这让洪擎苍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赵匡乱浑身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只是这样随着洪擎苍折腾着。

  洪擎苍背起赵匡乱,然后走进那个房间,入眼的是一幕让洪擎苍无比无比揪心的景象,他走向那个哭泣的女人,慢慢弯起那个大多人认为无法弯曲的腰杆,在洪擎苍背上的赵匡乱也睁开眼来,看着这个无比动人的女人,但是此刻估摸着连嫉妒徐饶这小子怎么会有这般的福气,都成了无比伤感的事情。

  虽然眼前这个女人无比的惊艳,洪擎苍却仍然是一副无比郑重的表情,他微声说道:“带着他的灵魂,好好活着。”

  女人抬起头,看着这个巨大如熊的男人,也许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跟李思平这类人截然不同的东西,她微微点了点头,一只手抚摸着肚子。

  “是他的孩子?”洪擎苍当然注意到了女人这细微的举动。

  她点了点头,虽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无比无比幸福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何,此刻是那么那么的伤感。

  洪擎苍笑了,甚至连后背上那个半死不活的赵匡乱都笑了,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想到的事情,似乎是对于他们最大最大的安慰。

  “如果不想待着在这里了,打这个电话,告诉她是洪擎苍让打给她的,她会来接你。”洪擎苍把一张纸条慢慢递给这个女人。

  女人接过纸条,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她能够看到徐饶跟这个男人有着不俗的关系。

  “好好活着,估摸着这也是徐饶最想要看到的事情,别怪他就这么走了,这个家伙,该付出的付出了,不该付出的同样付出了,他最后是实在没有了选择,不过好在保住了你跟孩子,走的也算没有什么遗憾。”洪擎苍说着,慢慢把徐饶从她怀中拉出,然后慢慢抱起,起身说道:“他不属于这里,我得带他去他的归属了。”

  她哽咽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也许是她很明白自己对于任何事情都无能为力的原因。

  “再见,以后告诉这个孩子他爹叫徐饶,这是一点都不丢人的事情,他的父亲是个响当当的汉子。”洪擎苍说着,抱着徐饶,身后背着赵匡乱,这个身材巨大的男人就这样大步离开李家大厦,畅通无阻一般,谁都不敢阻拦他一分一毫。

  也许,这就是两个时代的重量,洪擎苍这般感叹着,也许天底下都没有享受这个重量的人,他也算庆幸了,不过无比无比遗憾的是,他此刻最能够感受到的,是这两个男人生命的枯竭,无比可悲无比的可悲。

  诊所前,十一人之首的青虎直接撕开衣服,暴露出上身,那恐怖的肌肉,但是更加恐怖的,是青虎那纵横交错的刀口。

  在青虎眼前,是那个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但是迟迟不倒下的怪物,虽然他摇摇欲坠的就像是一个落叶,但是此刻青虎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那么的敬畏。

  “郭野枪,你曾经是我这辈子最崇拜最崇拜的男人,过了整整二十年,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你仍然是我这辈子最崇拜最崇拜的男人,但是,你老了,该需要倒下了。”青虎说着,猛的踏向郭野,猛的一拳落下,这个就是不愿倒下的怪物终于彻底的倒下没有了声音。

  局浦楼下,这是一栋具有太多深刻意义的建筑。

  大雪仍然没有停下,似乎这老天,也有一种打算埋没一切的意思。

  几个男人,慢慢站在了楼前的空地上,此刻是凌晨三点,各种各样的鞭炮声,已经让这深夜,有了新年的味道,但是这几个男人,表情却是那么那么的萧索。

  站在最前的,是洪擎苍,这个背着一个时代,抱着一个时代,仍然站着笔直的男人。

  然后在洪擎苍身后,是几乎已经算的上伤痕累累的余斗金。

  最后的最后,是那个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两个骰子的赌徒。

  “放我下来。”赵匡乱轻声喃喃道。

  洪擎苍轻轻放下已经不能做到站立的赵匡乱,刀叔连忙搀扶住,在看到赵匡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后,刀叔的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

  “现在还不后悔吗?”刀叔在赵匡乱耳边喃喃着。

  赵匡乱微微点了点头,一脸无所畏惧的看向那栋高楼。

  “想不到还有人能够活着站在这里,不过该来的家伙,似乎没有来。”赌徒慢慢走上前去,站在洪擎苍的身旁说道。

  洪擎苍扬头挺胸的站着,没有理会身旁这个赌徒。

  他似乎在等待着。

  局浦大楼的门慢慢打开,走出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貂毛大衣的少女,一张精致到空灵的脸,但是不知为何,她那双眼睛是那么那么的冷漠,就好似漠视着一切一般,尽管是再怎么惊心动魄的故事。

  在她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

  血鹰跟黑犀,这也是今晚十一人仅仅剩下的寥寥几人之一。

  “你们不该来。”她轻轻喃喃着,声音虽然微弱,但是随着这突起的大风,似乎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你也不该肃杀这一切。”洪擎苍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即便是面对铜豹跟天狗两个悍将,洪擎苍都没有露出过如此如临大敌的表情。

  “你怎么能够明白,在你们所看到的天空之中,是分辨不出错与对的,现在如果你们就此离开,我可以撤回诛杀令,不计任何前嫌,赌徒你可以继续做商会会长,洪擎苍你继续回小兴安岭过你的安逸生活。”少女说着,谁能够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晶莹剔透的人儿,声音是那么那么的冰凉,完完全全就像是机器所发出的声音。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今晚所倒下的人们,又算什么呢?”洪擎苍说着。

  “那是必须倒下的存在,时代总得翻过去,总得有新的时代再次伫立起来,这就是真理。”她说着,声音是那么那么的不容得旁人反驳。

  就在此刻,大雪被什么冲破,一辆黑色的福特眼镜蛇在众人的身后停下,上身*的青虎扔下郭野那半死不活的尸首,自己倚靠着这辆充满着暴力美学的肌肉车抽着烟。

  洪擎苍微眯了眯眼,赌徒则一脸的深味,就在洪擎苍欲要开口之际,赌徒动了,他只是单纯的往前,手中玩着两个骰子,但是在这个场合丝毫没有后退意思的人,就这般看起来,总给人一种格外诡异的感觉。

  “赌徒,你可考虑了一个清楚?”

  而这个往前走的男人,似乎就好似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是嘴里一直喃喃着一句,他还是倒下了,他还是倒下了。。。。

  “赌徒,你给老子站住!”青虎在背后喊道。

  赌徒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手中的那两个骰子不停揉搓着。

  “看着吧,我已经踏上了那个多少人都没有踏上的高度。”赌徒突然有些疯癫的大笑了。

  随着这疯癫的大笑,洪擎苍也笑了,就这样迈出了站在雪地的脚,追随着赌徒的脚步前行着,他对着抱在怀中脸色已经彻底变成了苍白的男人喃喃着:“终于找到了,属于你我的归所,好在最后这么一条路,还不算太过的寂寞。”

  跟随着洪擎苍的,还有赵匡乱跟刀叔,尽管赵匡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彻底的支离破碎,但是这一次,他没让刀叔搀扶,大步的往前走着,回光返照一般。

  “你们。。。。”少女看着走向局浦的男人们,眼神之中终于出现了颤抖之色。

  “畏惧吧,最让你们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洪流,往后会越发强大,一直到那一天你们无法招架的地步,好戏才开演了。”赌徒仍然揉搓着那两个骰子,满脸的笑。

  “但是这历史的长河,没有人会记得你们!”少女说着,这一次她的声音已经不如同一开始那般的淡然。

  “没有人铭记也好,背负了一世骂名也好,至少至少让这个洪流出现的时间,推动了那么一分一毫一微,总有一天,这栋大楼会倒戈,虽然遗憾见不到那么一天了,但是这么一条通往局浦的路,越来越宽广了不是吗?这也是你最不敢承认的,从一开始的一人,到两人,到如今这些时代的脊梁们,下一次,你就不会笑出来了。”赌徒疯狂的笑着,但是随着枪声,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一枪。

  两枪。

  三枪。

  四枪。

  五枪。

  她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瞳孔在剧烈的收缩着,也许一切都是那么的掩人耳目,枪声被掩盖住,血迹被掩盖住,尸体被掩盖住,但是她心中的东西,到底该如何来掩盖呢?

  她的脑中迟迟挥之不去,是赌徒那疯狂的最后一句。

  那个洪流,真的会出现吗?

  她站在这个地方不知道多么久,多么久,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就好似她心中那仅有的一个东西,那仅有无法动摇的东西,稍稍有些摇晃了,或许来自于这些人的力度。

  “这是个怎样的时代?”她喃喃着,也许是因为在这里太久,她连这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彻底的忘了。

  “听王乾安临死说,这是一个孤逆时代。”血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孤逆?为什么我总感觉这比登摩时代也好,铁铸时代也好,玉夏时代也好,一点都不孤独,局浦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鲜血。”她喃喃着,脸上出现一股神伤,谁能够想到这个少女,到底见证了多少东西。

  血鹰不再说话,又或者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大雪终于停下,但是在大雪停下的那么一刻,什么都没有了。

  太阳还没有升起,一个男人慢慢从雪地之中爬起,他用尽全力站起,虽然身体已然摇摇晃晃,他一步步走向那栋巨大的建筑,每一步都格外格外的吃力,他突然发现,他顺着的脚印,有着那么那么的血,但是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东西了,他终于走上了那高高的楼梯,踏进了那高高耸立的建筑。

  他一步步往前走着额,这长到不能再长的走廊,挂着一张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个美的不像话的女人,但是无一例外,这些不是凡物的凡物的眼神,都是那么那么的空洞,他仍然一步步走着,无视着身旁的美丽。

  他就如此这般走到了尽头,他看向那还一尘不染的相框,仍然是一个格外神圣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似乎跟之前的照片上的女子有些微妙的差别,因为她的眼眶是红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落泪了呢?

  他慢慢跪倒在这个照片身前,哽咽着离去,却忘了擦掉那个女人的泪痕。

  这是一个孤逆时代。

  小兴安岭再次白雪皑皑的时候,那残局仍然保存着原来的模样,棋谱仍然定格在那一页,只不过少了那么一个下棋人。

  青龙村的人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不找他们待见的外来人。

  同样坟包早已经大雪所埋没,就好似一直从未存在一般。

  一个佝偻的男人擦了擦坟包前墓碑上的积雪,看着那么几个被岁月所雕刻的不成样子的几个字,一时老泪纵横。

  四川从未见过恭三儿会有如此如此复杂的表情。

  恭三儿慢慢转过头,看向那上山路,突然间看到了什么一般,擦了擦那泪迹,挤出那个小爷招牌的笑容。

  “乱子,你回来了。”

  白雪茫茫的尽头,两个孩子在雪地之中奔跑着,一男一女,看起来有五六岁大左右。

  一个女人顺着两对歪歪扭扭的脚印走着,那是一张已然无法形容如何如何美丽的脸。或许是累了,她停住脚,看着两个正玩着雪的孩子,露出了那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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