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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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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临大事有静气,在进退维谷之中,叫天叫地是没有用的,因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你,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给予你什么,在险境之中,所靠的,所能够改变一切的,唯有自己。
第二十九章 人与人
“我留在这里可以,杨森必须跟你离开。”苏茜答道,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王富贵的处境,杨森可以说是王富贵手下最能打的悍将,甚至在这种关头,杨森要起决定性的作用。
“杨森得留下。”王富贵不容拒绝的说着。
苏茜欲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再次看到王富贵的神情后,释然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在这个关头她需要做些什么。
“一切都会过去的,就待在这里,什么都不需要管。”王富贵微微愣了愣道,似乎这是这些年苏茜第一次向他妥协。
说完,王富贵不忘瞥了眼杨森,杨森会意的点了点头。杨森心里清楚,这一次没有按照王富贵所说的执意回来可能就此揭过,但要是再看不出苏茜,王富贵可要跟他动真格的了。
“老黄,把当年那几个伙计全部召集回来,要多少钱都给,但一定要忠心,现在我可没有攘外必先安内的心思,”吩咐完一切后,王富贵冲身边的黄寅说着,然后带着一声不发干练的摸出手机的孔石离开。
一场战役,似乎就要在这大多人的无声无息中,慢慢打响了。
上了普拉多的王富贵,重重松了一口气道:“老黄,这么多年,茜茜终于回来了。”
正拨通着号码的黄寅欣慰的笑了笑,王富贵跟苏茜的矛盾,这么多年他一直看在眼里,单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个世界最剪不断理还乱的就是家事,他跟杨森不能插嘴,也没有插嘴的资格。
“当年茜茜所误会的,为什么一直没有跟她说?”借着这环境,黄寅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黄寅怕如果这一次他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王富贵叹了口气,搓着手中的一对四座楼核桃道:“有些话,在心中是一回事,在嘴上是一回事,要是真说出了口,就都变味了,让苏茜有个嫉恨的人也好,知道真相,我怕她接受不了。”
黄寅苦笑了笑,却没有质疑什么,打心眼里敬佩默默抗下一切的王富贵,其实这么多年最难受的,不是苏茜,而是这个当年亲手送走了自己最亲近人的王富贵。
“老黄,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是该给茜茜找了婆家了,听说白九城场子里有个年轻人为茜茜豁出去半条命,也一直没机会去见见。”王富贵在后座说着,手中搓着核桃的动作有些急促,似乎正代表着王富贵此刻的心情。
“怎么?你舍得就这样把茜茜交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黄寅调笑的说着,估摸着在这种场合还能笑出声来的,也唯有这两位。
“一无所有也不是坏事,至少他的野心还不庞大到我无法操控,给他几块肉就能把他喂饱,总比那些永远都吃不饱的白眼狼要好的多。”王富贵放下核桃,揉了揉太阳穴,也就在此刻,手机响了。
王富贵摸出手机,看着这来电号码,整理了整理表情接通。
“夏老弟。”王富贵热和的喊道,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人。
“王哥,你的事我都听老黄说了,在其中挑拨离间的家伙,我挑出几个可疑的,但没有决定性的证据。”电话对面的男人声音豪迈的说着,似乎挺声音就能听出来是个粗狂无比的汉子。
“谁?”王富贵表情凝重的说着,眼神中慢慢出现一股愤怒。
“新街余小爷,旧北街的王冲,这两位最近都跟于贵马有不小的联系,而且前者在事发的那天晚上,跟于贵马通过电话。”夏文武说着。
“是新街余东野的把握有多大?”王富贵另外一只手已经紧紧攥紧了拳头,这些年,他不是没听说过这个心狠手辣的年轻人,光是王富贵知道的被余东野间接中整死的人就一只手数不过来。
“七八成,但那个一只虎视眈眈盯着新十街的王冲也不是没有嫌疑,只不过王冲这人不一定有这种脑子。”夏文武声音洪亮无比的说着,王富贵能想象夏文武那边的景象,估摸着方圆几百米都能听见,但虽然这个夏文武看似粗大条,但智力值,可一点不在黄寅之下,说是大智若愚也不足为过。
“余东野在新街的势力有多大?”王富贵大口喘着气说道,脸面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连开车的黄寅都感觉到了这股杀气,那股入到了骨子里的愤怒似乎呼之欲出 一般。
“这几年那家伙可招兵买马了不少好手,几乎在新街敢跟那家伙作对的,全部都 被他送下了地狱。”夏文武说道,一点也没有危言耸听的意思。在这个人吃人的 世界中,想要上位,首先要抛弃的,就是自己仅存的那一点人性与良心。
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即便是一个愿意跟随着自己宁愿被生活的柴米油盐摧残 成黄脸婆的女人,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抛弃与背叛的,重要的是 一个人到底能够忍受什么。
“前面有一个杀气腾腾的于经人,背后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到极点的余东野,这 场仗,不好打。”王富贵一脸惆怅的说着,看看自己身边仅存的人手,想要从这 场大戏之中脱颖而出,又或者全身而退,似乎能够牵扯到奇迹这个词汇。
“要不要我从背后里动一动这个余东野?让他不能把心思全部放在算计你身上。”夏文武豪气的说着。颇有当年江湖义薄云天的味道,要可知道,招惹上这样一个人物,换做旁人,估计以后是没有什么安稳觉可言了,但在夏文武口中,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若有若无。
“文武,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但我王富贵手中的资源有限,等熬过这坎,兄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王富贵一脸感慨的说着,话语间充斥着一种叫做掏心掏肺的东西,虽然这一切或真或假,但就是在这个关头,能打一个电话,能说上这么几句话,王富贵就觉得当年送夏文武的一把唐朝古剑就值了,且不论其他。
“王哥,你这是什么话,我夏文武要是为了回报来帮你,就不会说这些了,我只不过觉得这关头,需要拉王哥一把,至少我还有那么点良心,多了没有。王哥我说话直,你不要嫌弃。”夏文武面红耳赤的说着,似乎隔着手机王富贵都能感觉到夏文武所喷出来的口水,如果说这些都是夏文武的演技的话,那么只能说夏文武技高一筹。
“好,事过了之后好好聚一聚,记住招惹这个余东野不要过了火,这小子可是猴精。”王富贵叮嘱道,生怕做声莽撞的夏文武坏了事,如果说没有夏文武,王富贵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但只要夏文武愿意出力拖住余东野,王富贵感觉这道坎过去的几率还要高上几成。
“我适可而止。”夏文武答道,两人又唏嘘一阵子,然后挂掉电话,不过在挂掉电话的同时,两边人的神情同时从豪迈变成了冷静,一种快到了骨子里的冷静,像是一把在背后捅人不见血的刀子。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不要相信任何人,谁也不行。
“只能说这五个人之中,只有夏文武是个聪明人,把最阴暗的地方还能整出几分仁义道德出来,当年是低看他了。”黄寅在听完电话后,一脸感叹道,似乎这份没有硝烟却又残酷无比的战争就发生在他身边,想想让人觉得有些细思极恐。
“我喜欢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至少这份聪明不显的面目可憎,连形势都看不透的家伙,即便是歪打正着的站到了我这边,也不过是个拖油瓶罢了。”王富贵点燃一根黄鹤楼,深深的吸了一口,表情慢慢沉了下去,有种暴风雨来前的恐怖在其中,又或者压抑。
“不过徐老太爷真的会出面吗?”黄寅壮着胆子问道,一脸忌讳,黄寅口中的徐老太爷,是这西城区三大家族徐家的主掌人,这大名鼎鼎的徐老太爷,在西城区乃至北京偶是通天一般的人物,至于王富贵跟这徐家有什么渊源,同样是因为苏茜。
“我摸不透他老人家的性子,不过多多少少,他孙子欠我点人情,听说那个小无赖对茜茜还余情未了,这一点还能利用利用,不过就是怕委屈了茜茜。”王富贵一脸纠结的说着,所谓的包办婚姻,其实都是被环境所逼出来的,毕竟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一个并没有什么感情的人。
但尊严这东西,总是赶不上形势,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如果不放弃点什么,是不可能得到些什么的,如果他王富贵倒了,那么苏茜会有什么下场,王富贵不用脑袋都能想的出来。
“老王,在徐老太爷眼前,这些小心思,可不顶用,茜茜要真说嫁给那个小无赖,能是儿戏?但能够嫁入那徐家,对茜茜,还是对你,都是件大好事,毕竟徐家是。。。”黄寅还没有说完,王富贵就摆了摆手意识黄寅停嘴。
“徐家可没有你想象的那般是个安乐窝,那些勾心斗角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这最后一步棋,非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我怕害了茜茜一辈子。”王富贵说着,但脸色却阴沉着,因为王富贵想不出不靠徐老太爷,他能有什么胜算。
黄寅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去扑克酒吧,去见见白九城。”王富贵再次摸起那对核桃,却因为颤抖的手核桃落到了地上。
黄寅听到后却没有太过的意外,猛踩下普拉多的油门。
黑云密布,掺入这场戏的势力们,慢慢开始露出爪牙,开始了毫无顾及的厮杀,就如同一盘棋局一般,车马炮默契无比的交汇到了一起。
或许这里,并没有什么胜者,唯有剩者。
一家朴素无比又或者简陋的茶楼中,一个皮肤黝黑表情凶悍的汉子熟练的倒腾着一壶茶,那满是老茧的手,外加那粗壮如常人大腿的手臂,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谁也想不到,这个粗狂无比的汉子,平常的爱好不是健身,也不是拳击一类的运动,唯有泡茶跟书法,这如同熊掌一般的手握着毛笔写出一幅端端正正正楷的模样,让人打心眼里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在这个名为夏文武的男人背后,挂着一幅裱的端端正正的正楷,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舍得,甚至这写下此字的男人,没有留下一点的落款跟印章,但这幅字却一点也不给人突兀的感觉。
第三十章 阵线
茶楼中。
“文武哥,你真打算帮现在半死不活的王富贵?”在夏文武对面,坐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身白色的西装,留着某些男星一般干净的发型,再配上一身这金玉其外的装饰品,在夜店里绝对是个见神杀神见佛**的主儿。
“你懂什么,王富贵可不一定会死,虽然现在看似王富贵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但这一次,有高人在他背后。昨晚他不是被困在了松禾吗?于经人也早已经赶了回来,以于经人的性格,王富贵绝对会死在松禾,但现在他还能安然无恙的跟我打电话,说明什么?他已经被救出来了,我可不信光凭王富贵手底下那些拿钱不卖命的家伙能把他救出去。”夏文武冷笑的说着,很难想象这个做事看似坦荡到一种境界的男人,心思会细腻到这种地步。
“文武哥威武!”年轻人一脸崇拜的说着,这个初次接触到这个大人物间世界的年轻人,完全发现,这个世界的生死游戏,要比那些虚幻无比的醉生梦死有些意思的多,以至于现在这个名叫许小桦的年轻人再看起自己那群仍然云里雾里的狐朋狗友时,总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小桦,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你老子既然让你跟在我身边待几年,可不是让我管管你那性子的,是让你把脑子用在该用的事上。有些时候,越是险境,就越能让人浴火重生,北京这座城市,多少个凤凰男?又有哪一个是凭他的运气踏到了他所处的高度?谁不是被生活玩弄的像是个小丑,然后把打碎的压咽到肚子里才爬到这个位置的。”夏文武一脸感叹的说着,似乎想起当年那如同狗尾巴草一般的岁月,但一个人唯有坚信,他的信念,终有一天会练就成功成名就。
“文武哥,这些我都懂。”许小桦挠了挠脑袋说着,跟着夏文武这一段日子间,许小桦越发感觉,自己的前半生的二十年,就如同白过了一般。
“所以别有事没事就踩几个小凤凰男,尽管他们面目可憎了点,但谁不是被这狗娘养的生活逼成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虽然好人未必有好报,但好事,也绝对轮不到那些不择手段的恶人,这些话可能你老子许肖虎从未跟你说过,但自己一定得懂,当用这个世界来告诉你的时候,一切可都晚了。”或许是有感而发,夏文武孜孜不倦的说着,至于他为什么跟这个不是普通纨绔的许小桦说这么多,一半是因为这个孩子的老爹是大名鼎鼎的许肖虎,另一半则是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我知道,文武哥。”早已经过了叛逆的许小桦一脸饥渴的说着,似乎要把夏文武所说的每句话都深深的印到脑子瓜里,但奈何他没有那种过耳不忘的能力,让许小桦一阵痛心疾首。
“走,跟我去见见那个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家伙。”或许是说多,夏文武把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
“好。”许小桦的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得,甘心情愿的跟在夏文武身后当一个跟屁虫。
暂时停业的扑克酒吧门口,一辆开的飞快的普罗多飘逸的停下,留下一道长长的轮胎印。
王富贵与黄寅两人相继下车。
守在门口抽着闷烟的王虎看见王富贵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表情都绿了,连忙站起来,打了打屁股上的尘土。
虽然说这些天所发生的,是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碰撞,但夹在其中的王虎,就如同一个进退两难的小人物,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活在这水深火热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一个粉身碎骨。
“白九城在哪里?”看着如同哈巴狗一般走过来的王虎,王富贵没正眼瞧一眼。
“白爷在里面。”王虎看出王富贵表情阴沉到了极点,也不用热脸去贴那个冷屁股。
“带我去见他。”王富贵冷声说着,话语中有一股王虎不敢抗拒的畏惧感。
“白爷他。。。”王虎一脸为难的说着,白九城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踏入扑克酒吧半步,虽然其中浮夸程度颇浓,但白九城折磨死自己还是易事。
“王虎,我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子,还给你脸面了不成?就算是你主子出来,有些事情也拦不住。”黄寅一眼就看穿了王虎的心思,冷哼一声说着,一脸的不屑。
“好好好,我这就领你们进去。”王虎哭丧着脸说着,他这个小小的保安队长,在这种场合,实在没有什么话语权。
在王虎的领路下,一路无阻的到达了扑克酒吧五楼的一间房间,门牌上赫然写着董事长室。
在门外,王虎整理了整理衣领,清了清嗓子,敲了敲房门。
“进来。”房间中传出一个很恐怖的声音,吓的王虎打了个哆嗦,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出来,愣是不敢开门。
王富贵则一脸平静的在王虎之前打开房门,寸步不离的黄寅紧跟其后,甚至是带上了门,把这个吓破了胆的“狠角色”晒在了门口,但最无可救药的是,这个所谓的大丢颜面的家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耻辱感。
昏暗无比的房间,像是寄生着什么野兽一般,只有重重的喘息声。
坐在办公桌双手撑着头的白九城没有起身,没有起初见王富贵时的那般恭敬,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中,知道了些什么。
闷着声的刘羲搬出一把沉重的桃木椅子,在王富贵身前放下,然后轻声走回了白九城身后。
王富贵翘着二郎腿坐下,手中的四座楼搓的飞快,核桃碰撞的声音,回荡在这算的上空旷的房间。
“王老爷,如果是因为于经人来找我,你找错人了,怎么说也是一条街上的人,有些事我为您做马前卒都可以,但于经人我招惹不起,更没有玩这场游戏的资本。”白九城率先开口道,似乎是无法忍受核桃飞速转动的声音。
王富贵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你觉得等于经人拿下这条街,他会放过你?”
白九城沉默了,这一点他何尝没有想过,但现在在王富贵身上,他实在没有看到太多的胜算,白九城不喜欢这种几率极其微笑的豪赌。这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方十街,王富贵牵制着于经人,于经人同样牵制着王富贵,如果说这方十街两座大山其中一座倒了,那么剩下那些不算高的丘陵,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给你十分钟思考的时间。”王富贵抛出这么一句,又让这个房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时间就如同被什么拖曳着一般,滴答滴答的度过,这寂静到空旷的房间中唯有王富贵手中核桃摩擦的声音,格外的让人心烦意乱。
“你能有几分胜算?”考虑良久,白九城终于开口道,似乎在这个关头,他所能依仗的,只有这个还好说话的王富贵,白九城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能跟那个于经人讨价还价的本事。
“如果你诚心帮我,能够三分胜算。”王富贵直言不讳的说着,某些明面上暗地里的东西,说与不说都藏不住。
“三分吗?”白九城的表情有些惨淡,爬到他这一步,从一个北京的普通家庭,到现在的资产百万,用血踏过了这一层层台阶,白九城所经历了已经足够一个斗升小民一辈子所经历的了,但这些他所豁出去命得到了,如今却变成了一场不着边际的豪赌,这是在让白九城很郁闷。
“有这三分,总比心中没有一点底强吧?”王富贵同样表情苦涩的说着,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白九城,似乎这话王富贵心中都没有任何底。
“需要我做什么,说吧。”白九城一脸听天由命的说着,算是默认了自己的阵线,虽然白九城打心眼里不想卷入这混乱的战役,但这场王富贵与于经人的这场大战,已经把整个方十街牵扯了进来,更别说他这个在这条街挣着昧心钱的黑心商人。
“用尽一切办法拖住于经人。”王富贵沉声说着,以他对于经人的了解,现在于经人肯定在赶往这里的路上,如果他再次落到于经人的手中,肯定会死的很惨,同样输的很惨。但因为那突然插了一脚的大罗神仙,让于经人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于经人查出这不过是个乌龙的时候,就不可能像是现在这般温柔的砸一砸场子了。
“就这些?”白九城皱着眉头道,凭他现在的能量,虽然说不是和于经人属于同一个牌面,但想要暂时拖住于经人,还是很容易的。
“也只有这些,只要能够拖住于经人一天,我至少能让胜算再往上提上一筹。”王富贵一脸自信的说着,说出这话,王富贵并不是没有根据,在这种时间珍贵到不能再珍贵的节骨眼,一天代表着什么,完全可以决定这场战役的胜负。
“怎么个拖法?”白九城问道。
“出动你手底下所有的人马,不计任何代价的拖住于经人手下的那群亡命之徒,如果任由他们造次疯狂下去,这条街就完了。”王富贵仅仅回复了这么一句,但也就是这么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让白九城表情瞬变,或许这恍惚之间,他们早已经处于一场恐怖的战役之中,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场关乎生死的厮杀。
白九城面露犹豫,但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如今,这一场关乎大人物与小人物的争斗,他已经不得不说参加了。
第三十一章 三省之虎
还不到十二月就白雪皑皑的小兴安岭森林,一个在这种环境中在山河中扎猛子的汉子走出偌大渺无人烟的森林,在这渺无人烟唯有猛兽横行的地方,很难想象有人能够在这种环境生存下去,而且一活,就是十几年。
或许能够描述这彪悍虎人的词汇,唯有变态与疯子,又或者一个疯魔。
一通电话翻过千山万岭,似乎很难想象,在这种艰苦但极点的环境中,手机还有信号可言。
这个汉子摸出一个磨的发白,伤痕累累的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不令人察觉的皱了皱眉头,接通这没有标识的手机号码。
“老洪,现在在那个山旮旯里待着?我快要到东北了。”电话另一边的男人兴奋道。或许俗不可耐了点,但这偌大的中国中,敢这样直呼这个汉子外号的男人,估摸着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电话另一头,坐上开往哈尔滨火车的两人,这对在火车站极具戏剧性的组合,算是赚足了回头率,一个戴着土的掉渣墨镜身着八十年代衣服的无良大叔,一路上还冲着电话惟妙惟肖的说着,沉浸在大多人眼中荒诞无比的世界之中。
另外一个头上绑着绷带,走没两步都面目苦相的年轻人,虽然比起身边那位大叔要正常的要命,但那满头冷汗随风颤抖的模样,实在有点让人怀疑人生。这样一个组合,不去上一些喜剧节目,都有点暴殄天物。
徐饶不知道郭野到底从哪里搞来的通往哈尔滨的硬座,也不怀疑什么,因为对这个身上常常发生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家伙来说,似乎什么都是合情合理。
现在徐饶只是怀疑电话另一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他能看出来,郭野这份热情不是装出来的,更能够体会到电话另外一头的家伙心中的无可奈何。徐饶实在想不出,在某些事上格外彪悍让人无语到极点的郭野,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老友。
“八年前你来过的地方。”汉子表情平静的说着,他能够听出来郭野在人声嘈杂的地方,更能够想象到此刻的郭野是多么的引人瞩目。
“算算多少年了,你还待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破浮生也不能这个看法,这是糟蹋自己。”郭野调侃道,声音的分贝明显的提高,让周围的人打心眼里以为这个打扮浮夸的家伙在拍着什么电影。
徐饶缩了缩脑袋,他还不到郭野那般脸皮厚到极点的地步,努力装出一副不认识身边这家伙的样子。
“你这家伙不也是?不过你比我聪明,能够让当年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死了,不过说起无聊程度,我可比不过你,为了什么留在那条街,我可清楚的很。”汉子那古板到极点的脸色罕然露出几丝笑意出来,或许只有当年跟在洪擎苍身后多年的老一辈,才会清楚让洪擎苍露出一张会心的笑容,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彼此彼此罢了。”郭野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大半,但声音仍是那般的洪亮,似乎是把那最深处的东西,再次隐藏的更加深。
“事等到了再聊,还有,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估计那上面的人,早已经盯上你了。”洪擎苍一半威胁,一半叮嘱的说着。
“从那个小旮旯里还能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神仙?还是人?”郭野打趣道,但表情已经变的渐渐冰冷,离着郭野最近的徐饶,最先感觉到了这股能够凉到骨子里的寒气。
“我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比起你这个真正的功臣,我差的太多。”洪擎苍说着,也没等郭野再回复什么,默默挂掉了电话。
这个身高接近两米身材魁梧到极点的汉子把跟他比起来有些袖珍的手机再次放回兜中,攥了攥有些僵硬的手掌,骨头似乎在抗议着什么,啪啪作响。
洪擎苍抬起头,看着长白山旁,这一尘不染的天,似乎唯有这里,没有被那些所谓的城府所侵染。
洪擎苍那张有着无比深刻纹路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似乎脸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是由刀刻着一般,衬托着这无比人畜无害的笑意,却在这有些空灵的地方中,突显的有些恐怖,熟练的吹了一声口哨,一只浑身通白的巨型熊獒钻出林子,如同温顺的猫趴在了洪擎苍的脚下。
“一杆倔强的枪。。。”洪擎苍喃喃着,而至于最后说了些什么,没有人听的清,甚至是包括他自己。
通往哈尔滨的火车上。
“对面是谁?”徐饶问道,虽然他能够感觉到郭野身上的冰冷。
“洪擎苍。”郭野不做任何掩饰的说出这个徐饶一无所知的名字。
“洪擎苍是谁?”
“一个被誉为东北三省之虎的家伙。”郭野不算嘲弄的说着。
徐饶看郭野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使劲咽了口口水,有点无法想象这到底是个多么通天的人物。
“我想让你跟他几年,思来想去,也只有他那套东西适合你学。”郭野不吐不快的说着,似乎是想让徐饶有一个心里准备。
徐饶惊讶的长大了嘴,一脸难以置信,这注定是他无法想象的世界,要可知道,现在在徐饶的眼中,王虎都属于那种大人物,更别说郭野口中所说的东北三省之虎洪擎苍,但不管徐饶多少的难以接受,这通往哈尔滨的火车,仍然义无反顾的往前行驶着。
“怎么?怕了?等你真正见到这家伙的时候,恐怕连怕,你都提不起勇气出来,这种人物,要是放在三国时,就是西凉马超一般的风流人物。”郭野含笑看着吓傻了的徐饶,脸上慢慢出现一丝笑意,或许让现在的徐饶接触这些为时过早了点,但在这个浮躁切用力过猛的时代中,所留给徐饶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变态。”徐饶憋了许久,只是吐出这两个字,也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形容徐饶此刻的心情,但不知道为何,徐饶心中却有几分连徐饶都不明白的期待,或许冥冥之中,自己所渴望的东西,慢慢连徐饶自己都无法操控起来。
“中国这么大,一点也不缺这种变态,更变态的家伙我都见过,不过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再怎么强大,也只是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一个脑袋,也会有弱点,通几分鬼神可不代表他就是鬼神。”郭野调笑的说着,转过头看向火车窗外,这渐渐远去的北京,有些感叹的喃喃了几句什么。
徐饶挠了挠还绑着绷带的头,似乎那伤口仍然暗暗作痛着,但这痛感,却被心中的期待重重的压了下去。这曾经自认为无可救药的自己,真的能够改变吗?徐饶终于动摇起来。
“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苏茜的女人?”郭野转过头对徐饶说着,一脸的认真。
徐饶被郭野这直白的问题问傻了,措不及防道:“喜欢也不好,不喜欢也好,她跟我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完徐饶这个可以说是八面玲珑的回答,郭野笑了笑道:“是你配不上她,还是她配不上你?”
徐饶白了郭野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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