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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水师(九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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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过高耸入云的雪山，又在无人的荒漠之中行走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行走之中等待了。今天很可能是一切结果的结束了。
雪猿还在酣睡之中，玉尸却早早地醒过来了，昨日的醉酒的情形她已经不记得了。
对于她而言，即使有什么烦恼，一夜之间就会忘掉。孟少锟不行，孟少锟即使有烦恼也无法忘掉。人活在世上，如果肩负了太多的责任和烦恼。
他的心中一定会很苦的。
孟少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麻克见了孟少锟，道：“我知道你昨晚肯定没有睡好。不过没关系，今日天气大好，大巫师的心情一定会很好的。你有什么事情就跟他说吧。”
孟少锟双手一拜，说道：“多谢族长了。小人没齿难忘啊。”麻克摆摆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孟少锟转身对花树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照顾好花晓晓，莫让她出什么事情啊。”孟少锟提醒花树注意花晓晓被人抓走。
花树知道眼下的事情对孟少锟十分重要，点头道：“你自己要当心。大巫师肯定是个好人，你小心求他。”孟少锟点头，又望了一眼花晓晓和谢灵玉。
欲言又止，干脆闭口不言。
出了门，跟在麻克的身后。
麻克步子走得很稳，山路不是很陡峭，对孟少锟而言，却是一条很长的路，他一步一步细心地走，可是仍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他有些激动了，希望就在眼前。
山路不长，转眼的时间就到了。站在洞口的时候，麻克谨慎地说道：“见到大巫师，你可以提一提贾先生。很多年前，贾先生曾经来找过大巫师。或许有用，至于大巫师肯不肯帮你，那就听天由命了。千万要记住，不要冒犯大巫师，不然会遭遇无穷的惩罚的。”
“大巫师一直住在这个山洞里面吗？”孟少锟忍不住问道。
“自从我小的时候，大巫师就在里面了。”麻克说道。麻克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也就是大巫师在里面至少有五十年了。
贾先生贾疯子为了什么事情什么时候来过这里，也无从得知了。
孟少锟又朝麻克族长拜了一拜，才走了进去了。大巫师住的地方进口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并无人把守。
估计是因为大巫师的名望太高，实在不会有人敢冒犯。
外人进来也必须经过寨子，整个寨子守护着大巫师，洞口根本不必要守卫。孟少锟立在洞口，麻克族长已经退到山脚去了，想必是知道大巫师不愿意自己在一旁听到什么。
“小子孟少锟参见大巫师。”孟少锟在洞口处一拜，只等里面的人回答。可是洞口黑压压的安静地如一坛死水，只听到细小的风飕飕地穿着。“那我进去了。”孟少锟鼓起勇气，进了洞。
进洞的一瞬间，便感觉自己完全与光明隔离，黑暗将自己完全包围了。洞的四周暗黄的灯光下，反而显得格外地黑暗。孟少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洞内的四周画着一只奇怪的又丑陋的怪物，完全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却被放在极为尊贵的地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个神的形象。
“如果猪耳鬼在这里的话，或许看以看的出来的。”孟少锟想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是还是没能看出有什么名目，四周还看到了不少，有一个镜窨潭傻囊恢痪薮蟮呐佬械某孀印�
足足有一丈多高。看起来有点像蜈蚣。
“咚咚”从里洞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敲打声，时快时慢。孟少锟鼻子一动，忽然感觉到一股厉害的血腥气，心中大叫不好。顺着石头的敲打声走了进去，在一个不大的石台上，一个白头发垂到地上老者手上拿着一个石头不断地敲打着。老人的双手皮肤已经皱了起来，几乎瘦成了一具干尸一样。
一双几乎没有生机的眼睛看着孟少锟，忽然露出了一丝欣慰。
四周几盏灯的火光照在老人的身上。
赫然！一把尖刀已经插在了老人的胸口处。从胸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将老人的衣服沾满了，白雪一般的白发也被鲜血染红了不少。
“你是大巫师吗？”孟少锟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急忙上前，将大巫师抱住了，大巫师拼劲最后一口气等有人到来，微微地点了头。
正是大巫师。
可是大巫师怎么会被人刺杀在这里的啊？孟少锟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伸手搭在大巫师的后背上，一股热气缓缓地送到大巫师的体内。
大巫师干耗了半夜，生命的元气几乎就要丧尽，方才翕动嘴巴说道：“不要……为我报仇……我不怪他……我对不起你。”大巫师说完了这一句话，终于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呼吸了。孟少锟听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却不能让他死。
绝对不能让他死去的。
叶白梦的苏醒还需要请求于他。孟少锟扶正大巫师，送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到大巫师的体内。大巫师流血过多，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孟少锟重重地一拳打在了石台上，心中的苦水一下子就翻腾起来。
这种希望在眼前被活活地踩熄的感觉最让人绝望的。
孟少锟瘫坐在一旁，大巫师已经走完了一生，身体完全被自己的长发盖住了。他的头发成为他最后的庇护。孟少锟双眼无神，犹如重重的拳头打在胸口，想起自己这一路来的艰辛。
在最寒冷的雪山山巅上，想道叶白梦，他就感觉到温暖。可是现在，难道一切都会落空了吗？
“是谁杀了你啊。”孟少锟叫道，整个人急躁的不行。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地完全忘记了时间的变化。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孟少锟才有些醒悟过来。
大巫师死在这里，胸口插着尖刀。
最后一个尖刀他的人是自己，若是被来人看到的话，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的。大巫师基本上成为他们生活之中一种最为基本的信仰了。可为什么大巫师最后还有气力说话，却说了一具跟杀手完全没有关系的话。
“不要……为我报仇……我不怪他……我对不起你。”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啊。没等孟少锟想通这个问题，一行人已经进来了，领头的正是麻克族长。一眼便看到了白发散开已经死去的大巫师，众人脸上露出惊恐的神采，只感觉末日已经降临。几个壮汉发怒地叫道，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样子是要把孟少锟千刀万剐而死放才解恨的。
孟少锟完全惊醒过来，急忙叫道：“麻克族长，大巫师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啊。”麻克的眼睛之中怒火烧了起来，他带着孟少锟进来，第二天大巫师就死了，族人是绝对不会相信孟少锟是清白的。此刻只要抓住孟少锟，才可以平息众人的怒火，也可以保护众人的意志。
大巫师死去，蛊神的侵犯将会更加肆无忌惮。
“哗啦哗啦，密西拉多…………呼啦洗。”麻克对着随从大声叫道，说了一长串的话。众人方才平静了下来，将身上的长刀收住了。麻克脸色一变，朝孟少锟叫道：“你不要反抗了。金蚕蛊的蛊毒发作的话，你将生不如死的啊。”
原来方才麻克族长正是告诉来人，不必要现在杀了孟少锟，因为孟少锟已经喝下去了“金蚕蛊”，自由千万种死法等着他，害死大巫师的人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孟少锟这才不至于被众人的口水淹死。
对于苗民而言，死于金蚕蛊，远远胜过被大火烧死或者被油锅烤死。
“真的不是我杀死他的。我来的时候他就被人杀掉了。而且他临死前说：‘“不要……为我报仇……我不怪他……我对不……。’”孟少锟急忙狡辩道。
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麻克的眼中射出一道毒蛇般的眼光。孟少锟肚子里一道火辣辣皮鞭抽过一样，一下子将孟少锟触倒在地。之后就感觉全身至少有二十六处的穴道。
开始被各种奇怪的毒虫撕咬。
毒蛇，蜈蚣，蝎子一样在咬着自己。各种各样的痛一下子就将孟少锟办到在地。
好厉害的金蚕蛊，应该就是麻克催动了孟少锟身上的毒蛊了。孟少锟双眼无神地望着麻克，嘴巴慢慢地说道：“不是我……真的……”
金蚕蛊持续的疼痛传来，孟少锟只感觉自己被架在火烧，又被冰水冻，可是偏偏自己却无法入睡。痛到一个极致人往往会晕死过去。
可是这金蚕蛊的威力，让人在极致的痛之中反而会更加痛楚。
这也是苗民听了麻克的话之中，就不愿在毒打孟少锟了。
到底是谁将尖刀插在大巫师的身上的。是麻克吗？他原本是族长，可是还要听大巫师的话，他觉得不爽，才出手杀死大巫师的吗？还是别的人。孟少锟在最极致的痛楚之中不断的想道。
痛楚除了让人痛，有时候反而会让人更加清醒。
第253章 五彩的虫子
麻克吩咐众人将痛楚之中的孟少锟用粗麻绳给绑住了。舒偑芾觑又急忙让人会村子去请了几个威望高一些的老人，毕竟对于孟少锟的话还是要谨慎一些。
这几人同时也将孟少锟杀死了大巫师的消息带到了寨子里面去了。数百人将麻克家中团团围住，不让花晓晓等人出去。雪猿还在酣睡着。“看来出大事了啊。等下大家要小心啊。”花树说道。花晓晓紧张地有些担心，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大和马上也靠在一起，不安地等着。幸好是在族长的家中，没有人敢冲进去。众人也在等五位老者和族长最后的决议。
玉尸也有些躁动不安。
寨子里面的五位老者被请到大巫师的住处，麻克道：“请大家看一看。”五位老者恭敬在四周看了一下，都断定没有打斗的痕迹，除了孟少锟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痕迹。也就是说，除非大巫师是自己杀死自己这一种可能，只剩下孟少锟杀死大巫师这一件可能。
还有第三种可能，那么就是超越人的力量，也就是未知的力量。孟少锟忽然想通了，如果有什么灵异的力量要杀死大巫师，那是不可能的，大巫师原本就是邪恶力量的克星，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伤害自己。有一老者慢慢地走了两步，有些犹豫，走到了孟少锟的面前。
孟少锟在刚才的半个时辰内，已经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此刻痛楚慢慢地散去，因痛楚带来的疲惫又重新占据了孟少锟的身体。
“大巫师临死前说了什么？”老者居然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孟少锟眼睛微微地睁开，全身被粗壮的绳子绑住，但见老者一身奇怪的阴气，想必是吃死人饭的，身体自然带着不少的尸气的，道：“不要……为我报仇……我不怪他……我对不起你。”孟少锟心中无望，只得将大巫师的话重复一遍地说出来了。
老人犹豫了一会，走到麻克的面前，道：“你可知道这一句话的意思吗？”麻克族长眼睛深邃，摇摇头道：“不知道。眼下大巫师死去了。蛊神若来取命的话，我们都逃不掉了啊。”
“但是也不能冤枉一个人。依我看，大巫师很可能不是他杀的。”老人说道。其他几人也是一惊。麻克族长道：“何出此言啊。”
“如果那少年说的话是真的话。大巫师口中的他应该是那个凶手，那个你就应该是眼前的少年人。或许大巫师已经预测到了我们会冤枉少年人，所以才会说‘我对不起你’，至于那个凶手，大巫师却一心一意想保护，所以会说‘不要为我报仇，我不怪他’这样的话。”老人说道。
孟少锟听在耳朵里，才感觉终于来了一个聪明的人。
麻克也是脸上一变，因为老者的推测也有些道理，毕竟是大巫师的意愿，还是孟少锟自己捏造，道：“那孟少锟我们先不杀，关起来再说吧。”老人道：“这样子才好。可是此刻寨子的人肯定人人都想要杀了他才觉得畅快。倒是一件难事。”
麻克也是觉得为难，毕竟民@意难违。此刻大家聚在一起，杀了孟少锟才是一切最好的结果了。眼下老人的话却也有道理。如果杀了孟少锟，那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了。
一阵疾风慢慢地吹了过去，四周的灯火在风之中慢慢地动了一下。大巫师的身体也随即慢慢地站了起来，白发也披在身后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大巫师双眼睁开了，而且又转动了几下。
好家伙，死去的人居然站了起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原先的几个苗民以为是大巫师显灵，嘴中不知道念着什么，齐齐跪在地上。全身忍不住地发抖，慌张地看着大巫师。
大巫师原本身体就瘦得不行了，忽然站了起来，加上白发黑袍，这原本就是令人恐怖的颜色。
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四周的人。
黄豆大的油灯还在晃动着，整个洞内被一种绝望的气息给笼罩着。麻克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极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身子，想从恐惧之中摆脱出来，大声叫道：“伟大的蛊神，原谅我们吧。原谅我们的无知，我们已经见证了你们的伟大和神奇了。我们愿意匍匐在你的身后，成为你最忠实的仆人。”
大巫师忽然全身一抽搐，于此同时，从他的头顶上飞出一条丑陋之极的虫子。全身上下细细长长，身上还带着一些粘稠的液体。原本忽然站立着的大巫师，在这虫子飞出后，一下子又重新失去了力量。整个身子瘫坐在台上。
昏黄的灯火一下子跳动了一下，恢复了平静。
但看这飞跃而出的虫子却没有老实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爬行。
大巫师的重新到底令人发出绝望的叫喊声。虫子落在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目标，一下子钻进了进一个苗民的身体里面，从裤脚钻了进去，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虫子就从爬到苗民的鼻子处。
苗民身上已经完全汗湿，脸上露出极端恐怖的神情，伸手去抓着丑陋的虫子，根本无法抓到。苗民惊恐万分，手上力气很大。
几乎将下巴的一块肉给活生生的挖下来了。
看来，这虫子的威力不比割肉轻松的。苗民眼睁睁地看到虫子钻进了自己的鼻子里面去。
孟少锟没太看清楚虫子到底长得怎么样，之前只见过曾大雨的食脑虫，那食脑虫有两种颜色，一黑一白。这丑陋的虫子似乎五彩斑斓，纵然有五颜六色，但也很恶心。
从外观和爬行的速度来看，的确有点像食脑虫一类的，不是表哥估计也是表弟的。
苗民见虫子钻进了体内，双眼已经呆滞，好似是惊恐过度，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一样，望了一眼麻克族长，全身不断地发抖。
大把大把的汗水直流。麻克族长点点头，大喝了一声，只见几个大汉上前将孟少锟抬了起来，众人齐齐地往洞外跑去。
于此同时，传来了一声撞石头的声音。那个被五彩虫子钻进体内的苗民以死来结束了自己的痛苦。麻克强忍着情绪不波动，吩咐众人将大巫师的洞穴口烧起大火。就是为了防止那五彩虫从里面爬出来。
孟少锟清楚食脑虫的威力，钻进你的脑袋吃光你的脑子，那五彩虫也是从脑袋里面跳出来，不知道威力如何。
被两个大汉抬了出来，孟少锟清楚给看到他们二人都被吓蒙了。
洞的正厅里面，孟少锟再一次看到了那只一丈多高有点像蜈蚣的神像，此刻麻克族长正商量着要将神像移走。
在一旁的小洞里面，火正烧着旺盛。
大巫师的尸体和那苗民的尸体正经过大火的炙烤，水分慢慢地失去，身体的油分随着尸体的骨头也缓缓地留下来，一接触到火苗就燃起一阵大的火苗，显得格外的诡异。苗民的身体撞在石头上，已经慢慢地佝偻了身躯。
一个小头探出来，望着火海，发出“唧唧”的叫声，一下子跳到火当之中去。扭动着五彩的身躯，竟然安全地通过火海……
它比食脑虫要强，因为食脑虫怕火。
可是它不怕。
第254章 死局和金蚕蛊的发作
大巫师一死，蛊神的使者就降临人间了。舒偑芾觑
苗民纷纷说道。众人已经把五彩的虫子当做蛊神的使者。
那五彩的虫子就是蛊神的使者，它带走人间的一切绝望。得罪蛊神，是无法原谅的。现在连大巫师也死去了，一切都将变成死亡了。
孟少锟被两人抬出山洞，众人已经围上来，有几人已经手持尖刀，叫着嚷着要杀掉孟少锟。大巫师没有答应他的要求，结果就被他杀死了。结果蛊神就大开杀戒了。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孟少锟此刻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伸冤了。
麻克族长大声喝道：“不要惊慌。这人已经服下了金蚕蛊，让他在最绝望之中死去。你们都回去，我们要准备祭祀了。请求蛊神的原谅。”麻克族长一脸威严，一阵喧嚣之中格外地有神。
大巫师的死去，族长却不能倒下囗。
众人听到了孟少锟已经服下金蚕蛊，已断无活下去的希望。
而当下最为重要的就是。
举行祭祀，恳请蛊神的原谅。孟少锟被众人绑住，远远地看到了猪耳鬼，眼睛使出几个眼神，正是暗示猪耳鬼带着其他人赶快离开这里。花晓晓和花树，夏大和马上，还有谢灵玉和玉尸，还有雪猿，所有人统统离开这里。
一切都成为定局。
这个凶杀案的凶手已经成为了孟少锟。孟少锟想得很清楚：大巫师一个人居住，凶手乘机重伤大巫师，同时在大巫师体内放入那五彩虫。只要孟少锟进入了洞穴，就会发现大巫师。而通过某种方法让麻克带人前去，正众人怀疑的时候，五彩虫从虫爬了出来，那么，必定需要借助大火将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
也就是说，孟少锟已经没有办法洗清杀手的罪名了侦。
眼下，猪耳鬼必须带着他们离开这里。孟少锟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些了。猪耳鬼摇摇头，眼睛已经红了。被孟少锟狠狠地一瞪，悻悻地从人群之中钻过去，快速地往麻克的家中跑去。
苗民男女老少围在麻克族长的身边，在听到要祭祀蛊神的时候，都颇有些惊慌地散去了，都希望在祭祀之中能够得到蛊神的原谅，赐予大家一条活路。
猪耳鬼从树上跃下，躲过人群，一下子就到了麻克家中。
“出大事了。小主人被抓到了。他让我们赶快离开啊。”猪耳鬼道。谢灵玉花容失色，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花晓晓也颇感意外，虽然听到茶花峒全部上下出动，但也不曾料想这事情和孟少锟有关。
双眸焦急朝猪耳鬼望去。
“小主人被绑起来了。他让我们走。越远越好。”猪耳鬼说道。它也知道这几人肯定不会轻易地答应的。
雪猿此刻已经醒了过来，听了猪耳鬼的话，似乎已经明白孟少锟出事情了，急忙就要冲出去。猪耳鬼灵机一动，叫道：“小主人说了，让你听晓晓姑娘的话。”
晓晓也生怕雪猿此刻冲出去，鲁莽行事很可能坏了大局，连忙叫道：“雪猿。你给我站住。”雪猿鼓起两个腮帮子，抱怨地看着花晓晓。谢灵玉又道：“少锟如果不希望我们在这里。那我们还是走吧。”
“这样子把他丢在这里。那我们岂不是太不够义气了啊。要走你走，我要去救他出来，然后大家一起走的。”花晓晓不屑地看了一眼谢灵玉。谢灵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此刻几人之中，除了雪猿和玉尸比较能打，但都是糊涂透顶，到时候弄不好要杀了很多的苗民，孟少锟更无半分活下去的可能了。花晓晓和花树又是两个女孩子，怎么去救孟少锟。
孟少锟的打算肯定是希望大家离去，他若能找准时机跑出去，到时候也是一个人跑，也不至于被大家牵连啊。谢灵玉见花晓晓不理解自己，又生出闷气。
花晓晓和花树两人更是准备夺门而去。就在此时，族长的妻子回到家中走上前来，道：“你们不要莽撞。我们大巫师死了。我们都以为是孟公子杀的。但依我看，这件事情绝对有蹊跷的地方。你们先躲到地窖上去吧。现在出去的话，只会害了孟公子的。”
族长的妻子也是个了不起的女性，没想到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花晓晓原本气愤，动怒。
但族长妻子最后一句话却无意打动了她。现在出去的话很可能真的会害死孟少锟的。众人商议了一下，暂且先躲到地窖上去，等到天黑的时候，再作打算。
孟少锟直接被押到了祭祀所用的一个用地上，被绑住一根石柱上。
大巫师住处的那根一丈多高的神像也被抬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说不出有那种怪异的感觉。蜈蚣的身板，但是留着一条狗的尾巴，脸上还能够看出人的形状。
孟少锟知道是本地人一种奇怪的崇拜，看了两眼也不愿再看下去了，被太阳暴晒，嘴唇也开始破裂，此刻他急需要水。只盼着日头早一点下去，也不至于会这样的饥渴。
心情期盼谢灵玉她们早早地离去，不要动这一趟浑水。大巫师的死太过离奇，孟少锟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到时机从这里逃脱出去。
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比较麻烦，金蚕蛊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作，万一在孟少锟准备跑走的时候发作的话那就完蛋了。
金蚕蛊之毒，果然厉害得很。
孟少锟空前感到太阳的苍白和绝望。
黄昏的时候，孟少锟又感觉到一股致命的痛楚。全身所有关节好似有无数只虫子在爬动。饶是有着钢铁一般意志的孟少锟，也发出凄惨的叫声。
在祭祀广场上，这叫声格外地刺人耳朵。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人能够承受这无间一般的痛楚。这种痛越到难忍处越清醒。
只有在孟少锟亲手拍碎叶白梦的心脏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这种痛楚。
第255章 小巫的爹爹、秘密
“用金蚕蛊对付他是不是有些残忍啊。舒偑芾觑毕竟贾先生对我们有过恩情。这样子是不是有些不仁义啊。”老人有些不忍，听到广场上传来的惨叫声。
麻克族长眉头紧锁，微微有些动容，叹气道：“大巫师死了。如果不找一个人出来当替罪的羔羊，你叫我怎么办？难道等待大家在绝望之中等死吗？至少现在，大家还有一丝生机。”
“生机。当初若不是得罪了蛊神，我们也不至于这样的惨。”老人说道。随着夜色的降临，一股阴冷的气息慢慢地在脸上浮现出来。
麻克族长往后前了一步，抓起老人的衣袖，叫道：“不要跟我说这些。当初我们寨子为什么会得罪蛊神，你难道不知道原因吗？”
老人原本理直气壮地的样子一下子就颓废下来，望着痛楚的孟少锟，嘴巴翕张了两下，终究没有再开口。
又往了一眼麻克族长，方才从鼻子见流出一口无奈的气息，心中默默地说道：“少年人，你再忍一会。这金蚕蛊只在中午和黄昏的时候发作，其它时间也就不会痛楚的。囗”
老人毕竟有些不忍心。
但实质上再强壮再有毅力的汉子也不能经受“金蚕蛊”第三次发作。在每天两次的发作之中，金蚕蛊的威力会慢慢地增强。到了第三次，痛将会变成第一次的好几倍。
虽然每一次发作的时间不长，对对于当事人而言，每一秒钟好比一个时辰那样地漫长。
所以，在金蚕蛊的折磨下，绝望的人会选择咬断舌头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即使能够坚持到最后，到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也会七窍流血，在天下最难忍受的折磨当中死去。
那时候，死和地狱对他来说是一种解放。老人被麻克族长的责怪声之中离去，从一条铺着石板，两边还是泥巴的道路缓缓地走着，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开始咳嗽，双手更是阴凉无比。迎面跑来的一个小孩望着他，急忙转身跑去。
就跟见到鬼一样侦。
老人等咳嗽好了之后，方才重新挪动步子，穿过村子在最偏僻的一处矮矮的屋子前叫道：“老婆子我回来了啊。”老人的屋子显得更矮，也特别的压抑，离村子又远，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
“小巫他爹。孩子什么时候回来啊？已经出去很久了啊。”屋内的妇人没等老人进来，大声地叫道。老人一跃进屋子里面，一巴掌打在老婆子的脸上，叫道：“我跟你说的你忘记了吗？这段时间不要提起小巫。”老婆子脸上印着厚厚的巴掌印，倒在了地上。
“你……是个自私的人……女……儿子好好的活不干，你让他去干这个？你有本事，将我打死算了。”老婆子叫道，从地上爬了起来，挺直了腰杆，丝毫不怕这老人。
老人挪了两步，枯黄的脸上映出了痛楚的表情，显得心情极为矛盾，随即拖过一把椅子重重地坐在了上面。重重地出气，过了一会，仍旧不断地咳嗽。
老婆子端上一杯热茶，道：“前段时间你让他出门，可是过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回来。”
“老婆子，这都怨我。我宁愿承受这一切，也不愿意我们的……儿子受难啊。”老人也动了却情，将老婆子抱在怀中。“只是有些对不起那广场的少年，他或许也是因此而牵连进来的吧。”
热泪落了下来。几乎不能自已，随即放声哭了起来。没有人注意这一对老夫妇为什么会哭泣。
天底下这样的老夫妇没有一万，也有十万。
从来幸福都是相似的，但是不幸却是千差万别。难以完全描述。
在痛苦过后，生活还要继续。
老婆子将一盏小灯点亮，家里穷，不到天黑得不难再黑，一般都舍不得点灯的。将饭菜端了上来，老夫妻又重新和好，相互夹菜，虽不是美味佳肴，但也是不错的美食了。
“村子里要祭祀了。这回又该花钱了吧。”老婆子说道。
“是的。这回希望蛊神能够原谅我们。”老人夹起一口菜，有些担忧地说道。老婆子点点头，道：“上次不是送上了一个处子吗？蛊神他为什么会生气啊？”老婆子有些好奇地问道。
豆大的火苗也跳动了一下，显然也有些好奇。
老人往嘴里扒了一口吃的，冷冷地说道：“不该你在知道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好吃饭。”老婆子嘀咕了两声，果然闭上了嘴。
吃晚饭的时候，老人坐在门口抽了一袋子烟，现在已经听不到了叫喊声，一切的安静夜晚重新降临。茶花峒是个美丽的村庄，夜晚也很美丽。家家户户零零散散地点着灯，从高山看来就如同小小的萤火虫。
老人的烟丝火星忽明忽灭，抽了一袋子烟就听到了常常的咳嗽声。
“你个老不死的。不让你抽烟，你偏要抽。那天咳死算了。”屋内传来老婆子的叫喊声。语气虽然很重但是的确很关系老人。老人咯咯地笑道：“我若死了。你多帮我烧几个漂亮的纸人吧。”
“你还真会做春秋大梦……”
老人有些放心不下孟少锟，进了厨房，装了一袋子水，又用树叶包了一包米团，喊道：“老婆子，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关好门，等我回来。”
老人出了门，并没有打着火把，双眼在黑暗之中反而格外的明亮，步伐也轻快了不少。应该是个习惯赶夜路的人。
整个人反而显得更加精神了。看起来像一个习惯走夜路的人。几个守卫的人看了老人，纷纷退到了一边，有些避让。
孟少锟的嘴唇已经干涸了，昏迷地耷拉着脑袋，处在清醒和半清醒的状态之中。
老人将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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