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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英雄-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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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蓄势是不是含力而不发?”
黎剑青摇摇头:“所谓蓄势之法,在于镇静,书上说镇静即警,警则为查觉,就是说在两人交手之前,要善于发现对手的特点,并根据对手特点提前做出准备,做到知敌之攻守。”
癫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就到这吧,去整理整理衣服。”黎剑青开口对房间里的其他弟子们说道。
眨眼间,除了大春和癫九还留在客厅内,其他弟子包括林三娣都回了自己的客房,霍东峻看向大春:“师傅怎么了?”
大春说道:“师傅今天难得讲了一些蔡李佛拳术上的攻劲和法理,如果师傅不讲,大家就还都在傻乎乎的整日打木人桩,根本不清楚如何用劲,也不知道所谓拳理。”
霍东峻走到师傅黎剑青的旁边坐下,看着师傅笑道:“师傅,想开了?居然舍得对未正式拜师的师弟们讲发劲和拳理?连八势都拿出来讲?之前那些师弟们都未有机会听你讲这些呀。”
黎剑青喝了一口茶水:“等这次交流大赛之后,我就去养老,现在能讲一些给他们,他们若是能有所悟,也是缘分。”
这是自己师傅第二次提起要在交流大赛之后回大陆,霍东峻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旁边的癫九此时却朝霍东峻笑着说道:“峻哥,你几时来的?”
“我在这里站了很久,你不是刚看到我吧?”霍东峻对癫九说道。
“刚刚在想师傅说的话。”癫九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对霍东峻说道,和霍东峻打过招呼,癫九就继续对黎剑青发问:“师傅,你之前问大家力与劲的区别,我好似想到了。”
黎剑青微微颔首:“说来听听。”
癫九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原地朝前打出一记左直拳,等拳头收回来,仍旧再次打出一记左直拳,打完两次左直拳之后,癫九对黎剑青说道:
“第一次是力,第二次是劲,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霍东峻有些吃惊的看着癫九,功夫中,发力与发劲是练武之人最难辨别的,霍东峻师兄弟三人,二师兄罗志明是第一个认识到发力和发劲的区别,但是那却是在黎剑青的提示之下才领悟的,至于大师兄廖志宗和霍东峻自己,都是之后经过罗志明讲解自己的领悟之后,才真正了解。
可是眼前这个癫九,居然自己就认识到了什么是力,什么是劲?
刚刚癫九这两记左直拳,在普通人眼中完全看不出区别,但是在练武十年以上的人眼中,差别却巨大,第一个左直拳,癫九的肩背肌肉起伏,一拳打出,第二个左直拳,癫九整个身体有个极其细微的抖动动作。
“陷于肩背者谓之力,达于四肢者谓之劲。”黎剑青对癫九说道:“你能打出这两拳,就说明你已经自己想到力与劲的区别,我教过这么多人学拳,你是第一个不用我提示,自己想出区别的人。”
得到黎剑青认可的癫九兴奋的晃了一下拳头。
“你不用笑那么开心。”看到癫九兴奋,霍东峻忍不住泼冷水:“想到这些之后你就会更痛苦,师傅以后会问你,如何用劲。”
难得黎剑青今天肯开口多说些话,师徒几人说起了蔡李佛拳术的用劲,只是刚一打开话题,外面岑劲波就已经敲响了房门:
“黎师傅,我师叔让我来请您去酒店的会客厅,新加坡国术总会的人已经到了。”
第415章
黎剑青神色平静的起身,随着岑劲波走了出去,只剩下霍东峻,大春,癫九和琳拉…披塔纳四个人在房内。
会客厅内的寒暄,黎剑青既然来新加坡,那霍东峻就不够格去参加,雷震寰这次带来的人中,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黎剑青,林正义和岑劲波三人能去会客厅与聂荣飞,李炅才对坐。
因为这三人都已经是开馆授徒的师傅级人物,岑劲波虽然是雷震寰的师侄,但是也已经三十七岁,虽然武林中辈分偏低,却是香港意拳总会副会长,一身功夫却是从少年时苦练出来的,也是香港意拳门派中真正的功夫第一人,雷震寰这位意拳总会会长,香江武术联会会长,韩兴恒亲传弟子,就算挂了再多的头衔,可是如果真要和师侄岑劲波过过招,连一招岑劲波的游龙舞都走不过去,当场就被ko,岑劲波三十三岁时继承了师傅吴铁坤的云鹏武馆,成为香港武林届中一位年轻的教头级人物。
黎剑青,雷震寰,林正义,岑劲波四人刚搭电梯到达会客厅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李炅才就已经带着几名新加坡国术总会的官员委员秘书之流迎上来,脸上笑容热切。
虽然黎剑青,林正义,岑劲波三人都是香港武林届颇有名声的存在,也见过江湖上的大场面,可是被一群西装革履的陌生人凑上来亲热却还都有些不适应,黎剑青一张脸漠然如岩石,林正义勉强挤出些生硬笑容,岑劲波则是紧张的看向其他二人。
只有雷震寰一脸笑容的伸出手与李炅才握在一起,然后自如的朝其他新加坡方面人员招呼问好。
可能李炅才也知道练武之人不善寒暄,所以对黎剑青三人的表情和反应没有不满,而是依次和三人握手之后,再次与雷震寰同排朝会客厅走去。
等距离会客厅还有十几米时,这次换雷震寰快步朝着会客厅大门走去,因为新加坡国术总会会长聂荣飞一身唐装,须发飘洒,杵着一根阴沉木拐棍站在那里,笑容满面。
雷震寰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和黎剑青,林正义,岑劲波三人一样,穿了件长衫,大步走到聂荣飞面前,雷震寰没有和刚才与李炅才见面时一样对聂荣飞伸出手,而是双手抱拳朝聂荣飞说道:
“香港意拳雷震寰,见过聂老。”
聂荣飞身体挺直,坦然受了雷震寰的这一礼,等雷震寰行完礼才开口笑着说道:
“雷会长,不用多礼。”
聂荣飞受雷震寰这一礼,倒不是倚老卖老,而是他辈分极高,不要说雷震寰对他行礼他能受得起,就连雷震寰那位还在世的师伯,意拳龙王韩兴桥见到聂荣飞,也是要先开口行礼的一方。
他最后开口一句雷会长,已然是对雷震寰的尊重。
不然这样一位武林前辈,就算雷震寰是亚洲武术联合会副主席,聂荣飞等他行完礼之后问他师傅何人,功夫何派等等武林切口,雷震寰也要乖乖回答,如果是那样,对雷震寰却是不够尊重。
“聂老面前,我只是一个武林末学小辈,哪里当得起会长二字,倒是聂老您身居新加坡国术总会会长一位,在异乡推广国术,发扬中国武术文化,才真的是让人佩服。”雷震寰语气谦逊的对聂荣飞回道。
聂荣飞站在会客厅大门处,李炅才和国术总会其他官员此时都乖乖闪去一边,他们就算是在政府中身居高位,此时这种对话也轮不到他们插嘴,所以乖乖在旁边做观众。
雷震寰与聂荣飞寒暄完之后,才向聂荣飞介绍身后的三人,第一个就是一身黑色长衫的黎剑青。
“聂老,这是香港之前天后诞上夺下八卦龙头青的洪圣蔡李佛洪义海武馆馆主,黎剑青。”
雷震寰介绍黎剑青的身份用的前缀词颇为巧妙,不提黎剑青与聂荣飞认识与否,也不介绍其他情况,只是说了洪义海曾经夺下过天后诞的八卦龙头青,避免言多语失,惹的聂荣飞心中不快。
饶是聂荣飞一把年纪,也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宋天扬这位徒弟真正站在自己面前时,聂荣飞仍然忍不住脸色表情一顿,打量起对面这个脸色如冷岩的中年人。
黎剑青双手胸前合抱,头向前俯低,额头碰在了双手之上。
这个动作不是雷震寰刚刚寻常的拱手抱拳,在武林中,这个动作叫做拜,只有面见同门长辈师长,金兰结义,托妻献子,升堂拜母等郑重场合才会做出的动作。
“洪圣蔡李佛弟子黎剑青,见过聂师伯。”
聂荣飞站在那里,等黎剑青话说完,伸手将黎剑青扶了起来,开口说道:“免礼。”
黎剑青直起身,聂荣飞朝黎剑青点点头:“我与宋师弟几十年不见,今日见到你,倒想起当年同室习武,好,好。”
聂荣飞说想起与宋天扬同室练武的往事,是指当年谭三和陈耀熙同时在王绍周的广州国术社里担任教头那几年,他与宋天扬在国术社里做教练。
黎剑青行完礼之后就让到一旁,雷震寰对聂荣飞介绍林正义:
“这是香江武术联会执行委员,白鹤派林正义国术馆馆主林正义。”
林正义双手抱拳对聂荣飞说道:“林正义见过聂老。”
之后则是岑劲波,等三人都与聂荣飞见过面,聂荣飞让出身后的正门:“母国国术大家来新加坡,让新加坡武学同道自觉蓬荜生辉,雷会长,请。”
这次的会面,香港方面只有雷震寰,黎剑青,林正义,岑劲波,而新加坡方面则是国术总会执行委员会成员到了一半,会长和主席同时出面。
半个小时之后,雷震寰,聂荣飞,李炅才三人谈笑风生的率先走出来,岑劲波随后出来,准备通知同来的霍东峻等人参加之后的晚宴。
看到黎剑青走在后面,聂荣飞居然停下脚步,扭头招呼了一声:“剑青师侄,随我一起走,与我说说你师傅这些年的事。”
第416章
霍东峻晃了晃有些发昏的头,对跟在自己身边一起散步回酒店的琳拉…披塔纳说道:
“这种晚宴未见过吧?”
琳拉…披塔纳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摇摇头。
刚刚结束的晚宴上,最开始有新加坡国术总会那些官员时,还有些庄重模样,可是等祝酒结束,李炅才和其他官员背景的人离场,气氛顿时一变。
新加坡方面,北胜蔡李佛除了聂荣飞之外,没有其他人出面,可是新加坡国术总会下辖的其他门派掌门武馆馆主却来了不少,没了李炅才等官员碍眼,这些武人放开了性子,交流大赛还未开始,酒桌上就先来了一局厮杀。
黎剑青平日很少喝酒,但是今晚,聂荣飞要与他喝一杯,黎剑青自然不能推却,所以饮了一杯,可是等这杯酒喝完,那些新加坡馆主顿时都排队涌上来,要和黎剑青拼酒,黎剑青不喜欢多话,所以也就不开口拒绝,来一个就喝一个。
林正义和岑劲波也都是如此。
黎剑青喝到第四杯时,霍东峻示意大春跳出来开始挡酒,奈何对方人数不少,大春是晚辈,他一起身,那些馆主带来的弟子也都开始过来扩大战火。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除了黎剑青,雷震寰还都清醒,香港过来的这班人,连同霍东峻在内,全都醉意醺然,至于最先起身挡酒的大春,是被服务生架回的客房。
“练武之人大多性格粗放豪迈,就算让他们穿晚礼服来参加晚宴,最后的结果也一定是这样。”霍东峻边朝前走边说道。
被夜风迎面一吹,霍东峻觉得自己脚步更有些飘忽,伸手扶住了琳拉…披塔纳的肩膀:“不行,这一斤多白酒饮的太急,被风一吹酒气上涌,扶我去旁边坐一下。”
琳拉…披塔纳被霍东峻刚刚的动作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家伙准备打着喝过酒的名义占便宜,等对方说完才明白原来霍东峻是真的喝多了。
琳拉…披塔纳小心的扶着霍东峻坐到街道一侧用来供路人休息的长椅上,霍东峻靠在椅背上,把头朝后仰着,闭着眼睛彷佛睡着了。
琳拉…披塔纳最初是站在长椅旁,可是看霍东峻始终没有动作,呼吸绵长,一动不动,以为对方醉的人事不醒,忍不住小声开口说道:
“霍先生?霍先生?”
她叫了两声,霍东峻慢慢睁开双眼,侧过脸看向琳拉…披塔纳,露出个微笑,用手拍了一下旁边的空位:“没有睡,只是脚步有些飘,坐下聊聊天,醒醒酒,反正距离酒店也不远。”
“应该让酒店开车送我们回去的。”琳拉…披塔纳犹豫了一下,坐到霍东峻身边的空位上,小声的说道:“回去之后喝些汤水醒酒,可惜我不会做,我妈妈和家里的佣人那时也没教过我。”
“你父母很宠爱你?”霍东峻扬着脸看着天上的繁星开口问道。
听到对方闲聊起自己的父母,琳拉…披塔纳学着霍东峻一样望向星空说道:“当然啊,谁的父母不宠爱自己的孩子。”
“我父母就不宠爱我。”霍东峻慢悠悠的说道:“五岁时把我半卖白送给了我师傅,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也可能是,时间太久,他们就算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认不出他们。”
听到霍东峻说起自己的身世,琳拉…披塔纳这才肯定对方是真的喝醉酒,因为之前从没见过霍东峻和自己说过他的事。
“那你恨他们吗?”琳拉…披塔纳收回看向星空的目光,望向霍东峻问道。
“刚开始时恨。”霍东峻咧嘴笑了一下:“那时候被师傅整天吩咐做杂务,累的要死,而其他学武的师兄弟则能傍晚时回去自己家,而我就只能收拾打扫完武馆,一个人睡在武馆的偏房里,五岁的小朋友,自己睡一间小黑屋,你话他怕不怕,恨不恨?不过之后就不再恨,因为我心里都已经不去想他们,把他们当成陌生人,对陌生人,自然也就没有恨。”
“我五岁时也自己一个人睡呀?不会觉得怕。”琳拉…披塔纳想了想,开口说道。
霍东峻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一个人睡儿童房,身边都是玩偶,你父母搞不好每晚睡觉前还去帮你讲个故事,床边还能亮着一盏小夜灯,你当然不会怕,我睡的那间房,玩偶就没有,老鼠倒是有几只,而且那间房放着我师傅配置的药酒,你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药酒,就是把毒蛇呀,蜥蜴呀,蜈蚣啦,蟾蜍这些有毒的动物和昆虫泡在各种酒瓶里,白天还好,晚上你躺在床上,想着你床下泡满了无数的毒虫,还可能有老鼠跑出来做客……”
没等霍东峻说完,琳拉…披塔纳就打了个冷战,光是听霍东峻说起,就感觉毛骨悚然:
“不要说了,想一下都觉得恐怖,你师傅简直就是虐待你嘛。”
霍东峻哈的一声笑了起来:“当然不算,你没练过功夫,不知道这些。”
说完,霍东峻就又闭上了眼睛。
琳拉…披塔纳看着霍东峻沉静的脸,担心他睡去,轻声问道:
“你跟随你师傅练武,怎么会又去拍电影,做投资?”
霍东峻闭着眼睛说道:
“因为缺钱,缺的让我怕,我就想以后赚够多的钱,一世都不用在怕,不用再担心我抱着我师妹站在医生面前,听医生说起手术费而我只能束手无策。你缺过钱没有?”
“没有。”琳拉…披塔纳说道:“在被军队抓起来之前,从小到大都未缺过钱。”
“那你不会懂这种怕,怕一次就够。”霍东峻说道:“因为缺钱,所以就去做武行拍电影揾钱,之后发现任何可能揾钱的方法,我都想要尝试一下。”
喝醉酒的霍东峻,絮絮叨叨的对着琳拉…披塔纳说起了自己的过往,听的琳拉…披塔纳入神,直到旁边的霍东峻传来轻微的鼾声才回过神来。
虽然她对这个男人还是不够了解,但是却至少清楚,这个男人的发迹史,从练武,到拍电影,再到做赌船,做电视,从练武时头脑简单的一无所知被人骗,到现在已经能神色不变的用英语和bbc退休总裁谈发展,伴随这些经历一路过来的,是这个男人的成长和崛起。
“你真的是个很独特的人呢。”看着已经睡熟的霍东峻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琳拉…披塔纳轻轻说道。
……
霍东峻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卧室的床上,头还有些隐隐作痛,愣了十几秒才回想起自己似乎在路边的长椅上睡着了,之后的事就一无所知。
穿着睡袍从床上下来,打开卧室的门,客厅里,阿尔弗莱德正小心擦拭着客厅里的藏品,听到门响停下动作,对霍东峻说道:
“上午好,先生。”
霍东峻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又看看阿尔弗莱德:“我如果问你,昨晚我被脱光只剩内裤然后又被套上件睡衣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准备怎么回答?希望我对你说谢谢……”
阿尔弗莱德朝霍东峻摊了一下手,幽默的说道:“先生,显然,你能省下这次的谢谢,这当然不是我做的,我是您的临时管家,但是这种过于私密的事显然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事实上,是那位琳拉小姐,她打电话给酒店,酒店安排车将您送了回来。”
“多谢你没有参与这项工作,如果是你帮我换的,我才不会说谢谢。”霍东峻呼了一口气,对阿尔弗莱德笑着说道。
“需要我帮您准备早餐吗?”阿尔弗莱德问道。
霍东峻没有看到琳拉…披塔纳的身影,开口问道:“琳拉小姐呢?”
“在她的客卧里看杂志,需要我帮您叫她吗?”阿尔弗莱德问道。
“不,我先去冲个澡,帮我准备衣服,谢谢。”霍东峻舒展了一下身体说道。
冲过澡换上衣服,霍东峻敲了一下客卧的房门,琳拉…披塔纳打开房门,看到是霍东峻站在门外,有些羞赧的对对方问好:
“上午好,霍先生。”
说着话,让开了门口的位置,霍东峻走进客卧,走到窗前呼吸了两口隐约带着咸腥海风味道的空气,问道:
“在做什么?”
琳拉…披塔纳拿起座位上的一本免费杂志朝霍东峻示意了一下。
“昨晚,谢谢你。”霍东峻揉了揉鼻子,朝对方低低的说了一声。
想起昨晚就感觉有些尴尬,自己被新加坡那些家伙灌多了,居然醉在街边,回到房间还要靠别人帮自己换上睡衣。
琳拉…披塔纳摇摇头:“那没有什么,您喝醉了,我帮您也是应该的。”
“我很少喝醉酒,其他人都未见过我喝醉的模样,如果我酒醉之后有什么不得体的行为,希望你能原谅。”霍东峻朝琳拉…披塔纳耸了一下肩说道。
琳拉…披塔纳摇摇头说道:“没有,您一直在睡觉。”
霍东峻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点点头,转回头望向窗外,叹了口气,果然,醉酒乱性这种话都是骗人的,这么一个童颜美女扒自己衣服,自己都能睡的猪一样,陈东叫自己基佬峻还真是没叫错。
第417章
从昨晚的晚宴,霍东峻已经清楚这次新加坡国术交流大赛的大概情况,六项竞技项目,分别是武术套路,擂台切磋,健身气功,醒狮表演,斗狮夺青和鼓艺交流,赛场安排在新加坡星洲体育馆,聂荣飞的北胜蔡李佛今次不准备参赛,所以聂荣飞被雷震霆推举为这次国术交流大赛的总裁判长,和大赛组委会主席。
霍东峻其实挺佩服这位聂荣飞聂会长,一把年纪功夫如何自己未见过,但是人脉却是第一等的,既然是国术交流大赛,不限个人和组织,聂荣飞一人承包总裁判长和组委会主席虽然看起来实至名归,但是却难免有新加坡武人腹诽,所以聂荣飞对雷震寰肯定的说,会请侨居在新加坡的八卦棍江戴来担任组委会副总裁判长和组委会竞赛主任。
当时在场的李炅才和新加坡官员完全听不出江戴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但是对雷震霆,黎剑青,林正义,霍东峻,岑劲波等人却是如雷贯耳。
没人能想的到江戴还活在世上。
霍东峻无论前一世还是今世,都听过这个名字,前一世是在看周星池那部《功夫》时,教他戳脚的老拳师刚好也在旁边,看到了五郎八卦棍大战双瞎的片段,随口说了一句晚清后期,中国有两大棍术高手,东北棍师江德,粤派棍师谢蛇。
江德在当时被人称为江世龙,取世上之龙之意,本是关外满人,曾任过大内侍卫,后来因不满朝廷**,江德南下广州,开馆授徒,其棍法刚柔并济,粘连跟随,顺势巧取,以攻为守,守中寓攻,攻守连为一势,广东棍法中,攻为龙,守为虎,江德的棍法当时一旦与人交手,就如同潮水连绵不绝,长棍飞舞,让人无法看出是攻还是守,故此,广东武人将江德的这套自创的东北棍法称为飞龙虎,而江德本人更是被拥簇者称为广州棍王。
而南派棍师谢蛇,本名为谢仕礼,谢家乃南派武术望族,祖传谢家八卦棍,又被称为盲蛇棍,这套棍法灵活多变,步法奇,手法怪,一旦练成,手中长棍如同怪蟒,出招方向不可预测,谢仕礼是谢家当代最杰出的传人,被广州人称为谢蛇,谢家八卦棍也直接被称为谢蛇棍法,盲蛇棍法。谢蛇成名在江世龙开馆数年之后,两人也从未交过手,但是广州人却将两人并列,称为北棍王江德,南棍王谢蛇。
之所以老拳师说这两个人,是因为这两个人有共同的一个徒弟,江戴。
江戴是广东四会人,自幼习武,先是学少林棍法,后又跟随谭三学习过一段时间北胜蔡李佛,而后遇江世龙开馆,江戴拜入江世龙门下学习飞龙虎棍法,因其天资聪颖,从近千名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江世龙寥寥四名入室亲传弟子之一,学到了飞龙虎棍法秘艺,而后,江戴又多与谢蛇交往,两人亦师亦友,谢蛇见江戴练武之心颇诚,摒却门派之见,将祖传谢家八卦棍法,也就是盲蛇棍法教给了江戴,至此,江戴身兼南北两大棍法,名动广州城,江戴将飞龙虎棍法与八卦棍法融合,形成了自己独到风格,与人切磋交手时,多是用八卦棍起手,却在棍式中加入飞龙虎棍法的攻守合一,眨眼间就能分出胜负,也因为其棍法高超,交手从来都是一瞬间,被人称为生死棍江戴。
棍法大成的江戴在广州爆发商团武装叛乱,屠杀******游行民众时仗义出手,因为一棍独斗六个持枪武装分子,被当时身在广州任大元帅的孙中山看中,聘为身边护卫,可惜不久之后孙中山病逝,江戴转而担任广东省警官训练所国术总教头,可以说民国后期,整个广东省的警察官员几乎都在江戴门下学过几招散手。
这样一位人物,简直就是活的民国国术发展史化石,现在江戴居然在新加坡?
昨天晚上,听到江戴在新加坡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黎剑青也不例外。
当然,聂荣飞能请得出江戴,是他辈分摆在那里,虽然江戴名声比起聂荣飞,要大的多,但是江戴曾拜过谭三修习蔡李佛,虽然修行时间短,但是却也是正式入过门的,聂荣飞论辈分是江戴北胜蔡李佛的师兄,所以,他开口,江戴一定不会拒绝。
霍东峻也清楚为什么聂荣飞要请江戴出马,聂荣飞虽然这次北胜蔡李佛不参赛,保住了颜面,但是之前被自己踢馆的事,新加坡其他武人也有耳闻,这种不限组织和个人报名参加的大赛,难免有那种不在乎聂荣飞的桀骜武人,毕竟聂荣飞说起来虽然是国术总会会长,但是也没少在暗里干些帮新加坡政府打压华人武术团体的事,一旦有那种不买聂荣飞账的人出现,江戴这尊大菩萨出现在大赛上,就算再不买账,也只能忍着。
说白了,聂荣飞请江戴,一是向雷震霆黎剑青炫耀自己的人脉,二就是要请江戴压服那些不属于国术总会的组织和个人。
那些人可以不服聂荣飞,不受国术总会的辖制,但是江戴这个江湖散人开口,谁都不敢多说话,如果说聂荣飞是被政府捧在官面上的新加坡国术宗师,那么江戴就是新加坡民间公认的第一大家。
而大赛的六项比赛项目,雷震寰当然是希望香江这边能摘下六个武状元,这样,他在亚洲武术联合会上才好让李炅才入他的彀中,可是霍东峻却知道,这六项武状元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就算是自己公认出色的舞狮,斗狮,这次恐怕也只是五五之数。
无它,新加坡舞狮受琼派武术影响,和香江舞狮有些区别,香江的狮子叫做粤狮,新加坡的狮子叫做海南狮,也叫做琼狮,第一个区别就是海南狮的狮头比粤狮大了一圈,面大嘴阔,而且多辅以铜饰,狮头沉重不易破损,第二个区别就是海南狮分为文狮和武狮,文狮相斗,是比舞狮动作的巧妙,而武狮相斗,才是比拼舞狮者的拳脚功夫。
而武狮相斗,又分为两种,第一种就是和粤狮相差无几的夺青比武,第二种则是兵刃斗狮。
如果只是登上高桩斗夺青,霍东峻还能有些把握,可是兵刃斗狮这种,香港武林届根本没有过这个项目,所谓兵刃斗狮,是有武者用关刀,长枪,长棍,单刀,双刀等兵器与舞狮的两人对打,舞狮的若是想赢,不单单是要把对手打败,还要打的漂亮,不能丢了舞狮的动作。
所以,一想起斗狮夺青这个项目,霍东峻就有些头疼,他也不想输掉让雷震寰和自己师傅面上无光,可这种事不是嘴上说说就能解决的,想象一下,如果当初狮王大会上的杨勇不是舞狮,而是用一根他擅长的长棍来和霍东峻与癫九合力舞的黑狮来过招,霍东峻觉得自己根本没什么胜算,主动跳下登云桩可能还幸福些,至少能保证三祖狮头不被打烂。
让阿尔弗莱德帮自己去餐厅叫一份早餐,霍东峻打给了雷震寰,电话那边的雷震寰接通之后笑着问道:
“怎么样,阿峻,酒醒了?”
霍东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也笑了起来:“多谢雷先生关心,我现在已经明白见死不救这四个字的意思。”
“场面那么凶,我这种酒量就不去自取其辱了,何况劲波和他两个徒弟不是已经拼命去帮你?他们三个现在还未起床。”雷震寰哈哈笑着说道。
两人说的是昨晚酒宴上与新加坡武馆方面的人拼酒,大春扛不住之后,癫九就不怕死的站起来继续为自己师傅黎剑青挡酒,可是癫九的酒量还不如大春,一杯白酒之后,就被林三娣架回了房间,人事不醒,其他七个师弟也依次被放倒,万般无奈之下,霍东峻自己上场,总不能让自己师傅被灌醉,落了面子。
霍东峻在电影圈厮混几年,演技虽然一般,但是酒量却因为经常与武行们一起收工拼酒而练了出来,连续不停饮了六杯,吓住了对面的人,才让对方没有继续不怕死的涌上来招惹自己师傅。
但是下场却是因为喝的太急,酒劲上涌,虽然撑到了酒宴结束,可是已经满脸醉态。
雷震寰整场酒宴都没喝多少酒,那些新加坡武馆馆主估计也受到了李炅才的私下通知,不能灌醉雷家这位大财主。
所以霍东峻才打趣对方在酒席上看到自己被灌酒都见死不救。
“雷先生,这次打电话我是想说,关于醒狮表演,斗狮夺青这两项,难度很大。”
“如果难度,我也不会想尽心思把你和黎师傅请过来,你这个狮王都搞不掂,香港其他人就更搞不掂,阿峻,你不用想着让大赛组委会改规则,如果要李炅才心服口服在亚洲武术联合会上站在我这一边,就必须按照他们新加坡的规矩,把他们全部斗败。”雷震寰听霍东峻说起这件事后,顿了两秒钟才再次开口。
第418章
香江的其他参赛人员是在第二天傍晚赶到的新加坡,雷震寰为了这次能让李炅才心服口服,几乎是手段用尽,从香港凑出九十多人的参赛队伍,可以说几乎囊括香港武林届的年轻高手。
霍东峻对其他门派的门人弟子不熟,可是却看到了洪圣蔡李佛秋剑屏门下的大弟子何世辉,和那位二师兄经常提起的唐倩玲。
至于白鹤派刘占生门下的宋正中和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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