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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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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凤狐,默然无语,眼中,只有着无尽的爱意与愧意……
…………
见着晚清一日一日地瘦了下来,凤狐心中疼惜不已,只恨自己伤得实在太重,根本无法快速好起来。
这洞中,没有食物,没有水,每天,她只能靠着早上喝那么点儿露水,还有吃点儿那洞旁横长的小果实还有一些小叶子充饥,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不过四天的时间,她整个人已经整整瘦下了一圈了,脸色苍白无一丝的血色,走路也开始轻浮了起来。
暗自运行了一周天,虽然身体根本没好多少,可是估量了一下,带她出去,只要硬撑着,还是能够的。
于是站了起来:“清儿,我们要出洞了。”
晚清转头,眼眸中转过震惊、欢喜、接而却开始缓缓地淡定了下来,只轻轻地道:“你的伤口,我每天上药,看得清楚,只是刚刚结了新痂,可是微微一用力,还是会流出血来的,何来的能耐能够上去呢!就算能够带我上去,可是你的身体这般差,根本不能长途跋涉,若强行为之,只不过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加残破而已。”
“我的身体我自己明白,我说可以就可以。”凤狐却是偏执得道,脸上一片坚定不移,他不能让晚清一日日地消瘦下去了。
“那么久留我在这儿吧!至少不会拖累了你。”晚清却也是坚决的,语气虽然淡,可是态度却不弱他半分。
“清儿…”凤狐忽然对她有些无能为力,她的倔强,他可是一直深知的,哎!
念头一转,他的脸上,忽然苦愁了下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在这儿没水没吃的,你没受伤能够忍受得了,可是我受伤了,若总是这样饥渴下去,只怕伤没好,人已经拖垮了……”
他难得一脸若这模样,说得可怜不已。其实他乃练武之人,虽说身受重伤,可是几天不吃,也不至于会怎样的。
“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他是因为怕他饿坏了才这般心急的,毕竟他这几天天天在念叨着她没得吃天天瘦这事。
倒是她忽略了,只以为武功高强的人能够饿几天没事,却不曾细想,他毕竟是个重伤的人。
于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赶紧出去。”
凤狐心中暗笑,他的清儿,果然还是很好骗的,她肯答应,这就好了,他可不舍得看她一天天瘦下去,那比割他的肉还要痛。
于是站了起来,与她一同走到了洞外的大石上,轻轻地搂过她的腰,眉头皱了皱,她的腰,本不纤细,如今更是瘦削得让人心惊。
…………
一路而来,倒还算是平安,在山间走了两夜,重返城中,而后雇了辆马车,她与凤狐,两人乔装成了一双老夫妇,凤狐正巧受了伤,装驼背真正一个叫合适。
经过凌城,又过了源城,总算是接近了风国与云国的境端。
只是二人心中皆知道,要过这守城的城门,是最难的,如今战事不停,要出入,必是会加以限制的。
两人坐在马车中,皆是淡然沉着。
一路不停地走了六七天,这些日子,凤狐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只要不再动到伤口,要好应当是不难的。
马车轮声轳轳,她的心也跟着开始咚咚了起来,接近城门的时候,终于轮到他们了,就听到那官兵还在喊着要查。
倒是凤狐掀起帘子,一把老迈的声音扮的是惟妙惟肖:“官大爷,老儿跟我老板是在城外五十里处的山下住着的,这一次进城来看望女儿与女婿,没想到遇上了战事。老儿也是害怕啊…一直拖了十来日没敢出城,可是…可是…”
他说着说着整脸皱了下来,一脸可怜模样。
可那官兵也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只冷冷地喝道:“可是什么!如今战事吃紧,出去也就是找死,我们也是为了百姓着想,你们再呆个十来八天的,这战城也差不多告捷了!”
而后后面又有一个官兵走了上来,手挥得无情:“走走走!别挡了道儿!”
晚清忍了忍,想想,豁出去了,这一次是非要出去不可的,若不然,留下来,只怕夜长梦多,而且这一次出不去,下次就会更难了。
忽然使劲拧了自己的大脚,眼泪就那么汪汪而出,疯子般冲出了车外,直捉住了那官兵的手,眼泪鼻涕全往那儿蹭去了:“官大爷啊…求你们让老孺出去吧!我家中的孙子还在呢,这战事如此之长,我们要去接了儿子孙子一同进城来,若不然,如何是好啊…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千万不要有事啊!”
天想到,有一日,她也要上演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幸好从前在府中时看得多了,演起来,倒也是像极的了,只是心中不免好笑。
那官兵被她扯着不放,手下一烦,于是直呼着道:“去吧去吧!你们这些不怕死的,要去就去,死了也别怨我们没有提醒你们!”
说着指了其他人一起打开了城门,让他们出去。
方出城门,凤狐冲着哇你去哪个,一直在笑,一直在笑,含着戏虐道:“你这一出戏演得可真是入木三分,不做戏子当真可惜了!”
说完还不忘一脸遗憾地摇头晃脑。
晚清亮眸瞪了他一眼:“还不是被逼出的。我大脚都拧红了!”
一听罢,凤狐更是笑得厉害了。
可是,忽然感到后面有马队跟来的声音,于是转首一望去,远远处,尘烟四起,有着队伍正向着他们而来,口中吆喝着:“别跑!”
心下不敢大意,捉起马缰绳,奋力驱起马来。00
见机行事
晚清也十分错愕,还以为着平安过了城门了,可是却未料到有大兵跟来,而且看来来者不善。
难道是他们刚刚露出了什么破绽?
细想下,没有发现啊?
下唇咬得死紧,十指,绞着裙摆,凤狐转看了她一眼,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拍了一下,示意她不必担心。
骏马飞奔,尘烟四起。
紧急时分,凤狐忽然转头道:“上马!我们直接骑了马走,马拖着马车太慢!”
晚清看了看形势,的确如此,二话没说,也不迟疑半刻,直接上吗,凤狐也随后跟上,直接坐在了她身后,长剑划过,牵着马车的马绳断开,骏马飞奔得更快了。
晚清细心地微微侧过一边,尽量不去触碰到他的伤口。
双手,紧紧地抓着缰绳,尽量不成为他的负担。
想不到生平骑马,竟是这样的一种际遇。
以前总是羡慕那些跨在马背上的人们,拥抱着自由,张扬地生活着,而自己,却只能墨守成规。
可是现在,她却在想着,还是一辈子不要骑马的好,看,这连着两次骑马,就是为了逃亡。
后面那马蹄声音不断,呼喊嘶叫声音更是不断,听得人的心也一砰一砰地作响着。而凤狐,连连催马,加速着马速,边将晚清护在了他的怀中,尽所有的能力保护着她,风**队擅用箭射,只怕迟早要使出来的。而他,不能让她有所闪失,至少,若不能两全,他!也要先保护好她。坚定的目光,坚定的嘴角,坚定的心。
果然,后面嘶吼声忽然有人暴喝着:“射箭!”
长箭飞射而出,一拥接过一拥,凤狐单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长剑,长剑快速刷过,只听得‘咣咣’声响,那些箭皆被扫落,一把剑,飞快舞开,如盾般挡住了那一环接一环的箭射。
只是对方人马众过,又占了在后面的优势,而他,又身负重伤,很快有些体力支撑不住,手上的长剑也舞得慢了起来。
可是他凤狐,却不是那种会认输的人,咬紧牙根!
运一口气落丹田,长剑又开始舞得飞速,晚清在前面听得惊心动魄,可是整个人被凤狐拥得紧了,而且更是不敢乱动,怕打散了他的注意力,于是只能隐含着一抹担忧,直视着前方,不停地驱着马儿。
忽然,听到凤狐身体一抖,闷哼了一声,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晚清却已经知道了。
迎着风的眼睛好痛好痛,那些飞起的尘烟,直直地就入了她的眼睛里面,那么酸那么痛…
于是眼泪,就直直地流了出来了…
手上的缰绳握得十指发白,才能止住心中的酸楚。
马驰飞快,一切,似梦似幻,他重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此伤加上伤,只不过是加速了灭亡。
沙哑的声音沉沉地道,带着脆弱的哭意:“如果不行…”
可是话方说至一半,凤狐冷硬的语气吐出:“没有如果,我一定会将你救出的!绝不会让你再有半点伤害!你放心!”
“捉好缰绳!”他生冷的语气喝道。
“嗯。”晚清点头。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一直跑,以东而行,相信云国的探子看到你,一定会有人出来营救你的。”凤狐沉沉地道。
如若两个人跑,不但增加了马的负担,容易被追上,而且那些追兵来势汹汹,长箭不断,极难躲避,唯有他自己下马与他们搏斗,拦住追兵,遮阳晚清才有机会可以逃走的。
“你同我说这些做何?”晚清忽然有些明白凤狐的意思,惊骇地问道。
“两个人要逃太难了,你放心,只要你能逃,我也必能逃出的。”凤狐一再保证着,只是这个保证根本就让人无法相信。
晚清,更是不会相认,也不肯放他一人在危险中,自己独跑。
一只手,捉住了他的手,用尽了力气,声音坚决而果断:“我们的命此时已经牵在了一起了,说什么也不可能让我独自逃难,留你陷入绝境!再说你也是因为我才会弄成今天这般情形的!”
“胡闹!”凤狐心中感动,觉得,纵然今日他难存性命,也算值了,至少,清儿,愿意与他同命天涯,这,已经足以让他安然闭上双目的,看着她紧握着她的手,柔软却坚定的握紧,给了他生命中最强大的力量,告诉他,一定要,保她安全。
“我没有胡闹,我说真的。”晚清却更是坚定不移。
“如果我们两人一同骑着走,不但会被追上,不能逃出,只怕我在他们追上前,背上,还会成了一个马蜂窝的!你要从大局着想!”他沉稳地跟她说着利害关系,一只手却不停地挥舞着长剑,抵挡着后面的箭。
晚清心中有些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如何能够让他一人陷入险境,以他的血肉,换取她的一线生存呢?
她做不到!
做不到啊!
她宁可双人同亡,也不要做那个以别人血肉而生存下来的人,那样,只怕她一辈子都要负疚的。
可是凤狐哪容得她不肯,忽然手一用力,将她轻轻一拍,自己借力向后反射,长剑刷过,轻轻地拍在了马屁上,马一吃疼,飞奔了起来,而他,一个回旋,正面挡住了那些箭。
晚清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做,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机会,转头一看,只见他一人挡着那千百的箭林,那情景,让人一看,颤由心生。
那种危险,不是任何一个字能够形容得了的。
触目惊心,他整个人,就仿佛被箭雨所包围着,根本就…
而他的背上,还横插着一支长长的箭,灰色的衣料上,全是血,而且,还是暗红色的,那箭上有毒。
骏马飞驰着,她的心,却如何能够走出一步呢?弃他而独自逃生呢?
终不犹豫,拉住了缰绳,使劲转过马头,重新向他奔了去,他能为她而死,她,又如何不能为他而死呢?
他可以顶天立地不畏死,她却也不是胆小无力。
我就是白痴
凤狐听到马蹄声音返回,一望,见晚清重新奔了回来,气得大声怒骂:“你就那么白痴啊!找死啊!居然还回来,想让我失败一次吗?让我居然失败无法救出你吗?!”
晚清却是笑得淡然,洒脱如风:“我就是白痴!”
答得是好开心,好大声,似乎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这时候她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而那些追兵,同时也到了身边。
拉了拉缰绳,知道这一遭在劫难逃了,一跳下马。
凤狐脸色十分难看,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不过看着她下马时要掉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一手轻轻地拉住了她。
“我还以为才女聪明呢!却原来是最笨的!”凤狐没好气地道……
“我这是难得糊涂!”晚清却轻轻地接道。
“看来你们俩倒是极有雅兴,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打情骂俏!”那领先的那名小将带着讽刺轻笑着道。
凤狐却反而收下了剑,心知强斗是不可能胜的,于是只冷静地道,声音中带着镇定与轻讽:“死到临头?你们敢了我吗?”
那语气中的自信,不容置疑,完全一副领军人的口气,傲气十足,却偏偏有种让人不得不信的感觉。
“我们为什么不敢杀你!”那小将说道,可是明显中有些底气不足。
确实,要杀凤狐,容易,可是真敢杀吗?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想不到凤狐倒是十分能够运用策略。
此时时机一返,至少,可以保住性命,至于逃生,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我谅你不敢,至少在风国大胜之前,你不敢杀了我!”口气是坚定地,不移的。
凤狐倒是捉住了要点,若然他们敢杀了凤狐,武林豪杰无人压制,再加上凤舞九天的财力与势力,风国要战胜,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我们也可以杀了你而不告诉外人你死了啊!等到战胜后,你死的消息,便不足奇了!”那小将想了想,忽然自认为聪明地嘿嘿笑道!
“你真认为能够做得天不知地不知吗?”凤狐却好笑地道。
晚清看着那名小将被凤狐转移了注意力,心想,也许,还有最后一计可搏,至少,她要试一试,若不然,当真再被捉回,要再逃,就更难了,而一旦战争结束,她们就没命了。
况且,只要凤狐不逃出,这一场战争,只怕会让云国生灵涂炭,那个场面,心中一想也寒了。
当中,那些她的亲人,只怕也难逃过一劫的。
不论如何,她,都要搏上一搏,于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她缓缓地向着那名小将身边靠近着,也许所有人皆认为她只是一名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所以,她的移动,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而她,自始至终,脸上都是一脸凛然而淡漠,让人只感到死为平常的事情。
然则只有她的心里面明白,她有多紧张,可是越是紧张时分,越是要镇定,她连大气,也不敢轻喘一个,只为了那致命的一击。
手,似不经意般抚向了长发,摸向了那一支细小的弯曲成形的铁钗子,再顺过长发而下时,那支铁钗子,已经握在了手心。
那一日去了药店,本想买些药材制作一些简单的毒药,以备路上用的,可是谁知道,白云烟技高一筹,早就已经吩咐了城中大小的铺子,不许卖任何带有毒性质的药,而且还暗中叮嘱,若有人要买,就要将人留住,并且通知官府,那日幸好他们去的时候正巧有个人先他们一步,结果被闹了起来。
本来药材生生相克有些药合在了一起,就会变成了毒。只要能够买到一些药材,那就好办了。
本想去偷,可是想想还是不妥,为防打草惊蛇,她于是只买了一把铁钗子,而后让凤狐去捉了毒蛇毒蜈蚣的毒液浸制了一批,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刻,果真是派上了用场。
凤狐看着晚清的举动,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担心,可是却也知道这也许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他的身体,就快要支撑不住了,背后那箭,是沾了毒的,虽然不是剧毒,但是足以让他的后半个背全麻成一片了。
“你倒是想得简单,可是,你真当凤舞九天的人马都是白痴的吗?他们此时虽然在全力止住江湖群雄的步伐,但是也必在全力地追查我的线索的,一旦我有个闪失,群豪冲入,那时候,只怕你这个小将不但官位不保,连人头要保住也成为一个问题了。”凤狐满唇浅笑,带着几分邪魅,此言一出,让那小将当真有些为难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晚清素手一翻,单手捉住了那小将的肩胛,另一只手拿着毒钗子真刺于那小将的脖颈处,声音恶狠:“这支钗子是沾上了剧毒的,见血封喉,若不想他丧命,你们赶紧退后!”
而凤狐,这时也移向晚清一旁。
那些军士连连互望,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而幸好,这小将,非什么大义之士,一听是剧毒,腿软了一般,支吾着颤抖着指挥着自己的手下:“你们…你们还不快快退下!”
那些军士听到他的话,连连退了几步,晚清见状,又命他们道:“叫他们留下两匹马,然后把剩下的马全部杀了!”
说这话时,她的眼,眨也不眨,也许她当真是残忍了些,可是她知道,有些时候,不能犹豫半分。
那些军士还有些犹豫,晚清见状,手中铁钗子轻轻地往下了分毫,果然,那小将不用说,赶紧就喝道:“全照办,听到没有?全照办,姑娘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照做!”
“快!留下两匹,把其他的马都杀了,然后你们把兵器全部扔下,往回时路跑,不准停!再疑个半分,我就杀了他!”晚清冷冽地道,果决地指挥着他们。
她看得出来,身边的凤狐就快支撑不住了,他的脸,如蒙了一尘黑雾,青黑得惊人!
“还有,把箭毒的解药拿来。”
心冷
“还不快照办!”那小将大声呼喝着。就见那些军士再不迟疑,赶紧照着办,把解药扔给了他们,而后剩下两匹马,剩下的全杀光了,而后又将身上的兵器全扔一边,而后向着来时路飞跑而去。
见手下都走得远了,那小将眼中闪过一阵精光,快速飞去,脸上却依旧装的一副害怕担心的模样:“姑娘,全按你的照办了,如今可以放过小的了吧?”
晚清看着走远了的那些军士,还有地上的武器与两匹马,点了点头,就要放过他。
正想让凤狐拿了绳子来绑住他。
就见凤狐手上软剑一扫而过,剑光一闪,只见那小将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晚清看着手中的人软了下去,有些无法置信,望着那人的脸,额间正中一条极细刀迹,鲜血正缓缓地流出。
她的眼中,带着无法置信,望向了凤狐,声音中带了丝丝颤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凤狐只淡淡地道,他的身体已经即将支持不住了,刚刚那些军士扔来的解药,根本就解不了他的毒,只是暂缓的功效,不需多久,他的身体就会陷入晕厥中,所以,一刻钟,他也不能耽误,至于这个小将,他刚刚在他的眼中,读到一抹算计,他刚刚,若是迟了一步,或是没有注意到,一松懈,只怕就只有沦为他的阶下囚了:“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晚清脸上渐渐地冷了下来,看着他一副根本就无动于衷的表情,忽然有些心凉。
不过又好像有些了然,他本来就是个残忍的人,只不过是这些天他对她的好使她淡忘记了这一切,忘记了,他本是一个残忍的人。
看着他杀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她的心,刹时沉入了寒潭中。
她们本可以不杀他的,只需将他绑起来就可以了,可是他却非要杀了他。
什么叫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不懂,她只知道,人命关天,所有的人,都是父母所生的!
冷冷地翻身上马,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却不由存了芥蒂。
而凤狐,此时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凭着一口信念强行忍着,一心挂着要将晚清平安送达云国,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晚清的异常,一切的误会发生,就是如此简单…
原来,稍稍拉近了距离的他们,命运的线,却又将他们缓缓地拉开了…
一路而行,还算顺畅。
今日正逢风国两次进攻的停休日,没有大战,绕过主道,直接从小道很快就到了云国境内。
他们不敢停顿,想来想去,既然银面身为此次战役的主帅,那么,直接敲开城门是最好的方法。
算好位置,凤狐与晚清二人加速驱马,到了城门,直接敲击,城防上便有兵士对下喊着:“来着何人?”
“军爷,我们是云国百姓,请军爷通禀一下将军,只说,晚清求见。”晚清着急万分,就怕身后白云烟人马追来,那是只怕真正要一切白费了。
这是,城防上一名身穿少将盔甲的男子向她望了来,直直地盯了她良久,才问道:“你说你叫晚清?”
“正是,小女子上官晚清。”晚清大声应道。
那少将男子于是指挥将士将城门打了开来。
……
“想不到你就是传说中的上官晚清!”那少将笑着道。
他的话令人听了有些奇怪,晚清抬起头:“少将的话令晚清有些不解?”
“我家主帅一直想去救姑娘,只可惜兵事紧急,根本脱不开身来。幸好姑娘能够顺利逃出风国。”他笑着解释道。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军营战地。
只见四处行人匆匆,担抬架上伤士众多,让人触目惊心。
晚清眼中,渐渐地晕红了:“伤亡竟是如此惨重。”以前经常听说每一场战争,都是由将士的白骨堆成的,如今,她才能深深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整个军营,处处有受伤的人,不是伤手就是伤脚,不是伤脚就是伤头,个个身上都挂了彩。而还有那些,早已经为国捐躯的人……
那少将解释道:“此次风国是有准备的大举进犯,我**力一时筹备不足,而且这两日来,连军粮也成了问题了,哎!敌强我弱,伤亡惨重,不过我们是誓死也要打赢这一场战争,捍卫我国的!”那少将带着一股壮士的情绪高声地喝道,说完方觉得有些激昂,又转了话题:“这里是伤员的营地,所以全都是一些受伤的将士,主帅正在大营中与众将领商议对策呢!”
“有少将这帮为国为民的将士,云国一定会没事的。”纵然并不了解情况,可是信心是最重要的,晚清心中十分明白。这些血性男儿,让人敬佩。
银面商议完军事,正想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将士,却在遥遥那里,定住了。
那向着他走来的人儿,不是晚清,还能是谁。
重重的心事,一时化开了不少。
他不是那种热情的人,不会任何激动的表现,于是只那么静静地,静静地走了过去,清亮的声音缓缓地道:“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
所有的一切,尽在这两句话中。
晚清见了银面,忽然有种在绝境中忽然逢生,遇见亲人,找到平安的感觉,眼眶也红润了一片:“我…没事。”
他们,同样是淡漠之人,同样不擅于抒发自己的感情,可是他们,却更能够理解而对方的心情。
凤狐在一旁,一直沉默,当看到晚清看到银面那激动的表情的时候,一时气怒攻心,原本强压住的毒却在这时如突破重围的军队一般,疯狂地进攻。
只听到‘砰’地一声,他,直直地倒了下来。
晚清一惊,才想起他身受重伤,于是赶紧向银面求助:“快让大夫为他诊治一下,他受了重伤!”
银面却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语气冰般吐出:“凤狐。”
可是,却没有意思要为他治疗。
你说救,就救
他,一直就讨厌凤狐这个人,残暴而无情,而且还曾经那样伤害过晚清,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晚清捉过凤狐的手,却发现,他全身冰冷而坚硬,而且脸上呈一片暗紫色,十分触目惊心,竟是有种死人的感觉,没来由心中一惊。
怎么会这样呢?
他中的毒,都不是什么毙命的剧毒,怎么可能会一朝而出事呢?
她如何知道,凤狐,是拼了一口信念,强撑着,要将她送至安全之地,来到这里,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内力与精气,所以,忽然崩溃,重伤加上毒伤,让他一下子,陷入垂危当中。
“凤狐!你没事吧?凤狐!”晚清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的双眼紧闭,全身,动也不动分毫。
她赶紧转头:“银面,救救他吧!他是为我才受的重伤的。若他死了,我会负疚的!”双目带着恳求,深深地望向了银面。
而银面,则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问道:“他曾经那样残忍地对你,你还要救他?”
“他的确曾经残忍地对我,可是,他这次,却为了救我,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他可以残忍无情,我却不能做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之人。你应该明白我的。”她轻轻地道。也许,他曾经确实对她十分残忍,可是他却那样不顾自己性命在重伤之下救她,也许,相抵之下,她,还欠了他的。
“即是你说要救他,那么就救吧!”银面道,转身指了两名士兵道:“你们,将他扶到帐内,然后请军医为他医治!”
“是。”两名士兵点头称是,而后赶紧将凤狐抬进了旁边的一个帐篷内。
晚清看了银面一眼,道:“谢谢。”
“我说了,我愿意为你做的事,你不必谢我!”他道,声音冷冷如冰,只是望着晚清的眼中,已经没有刚刚的激烈,而是多了一份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沉虑。
说完之后,他转而而走。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她没再说什么,不知为何,银面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她总感觉他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可是她却也无法,若让她见死不救,不理会凤狐的生死,她做不到的。
也跟着转身,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帐篷内。
此时的凤狐早失了原先的那副光彩,俊逸的脸却是青紫一片,带着暗黑,还有着苍白的底色,看起来,比死了的人还难看。晚清心中担心着焦急着,就怕他熬不过,如此伤上加伤,还中了毒,能够熬到如今,已经十分厉害了。
是她大意了,一路也不曾去注意他,还以为他吃了那解药已经解了毒了,何曾去想那解药只是暂缓毒发而已。
军医就在一旁诊治着伤员,所以很快就过来了。
倒是一年青的军医,行走快速而急促,方才走进,打个照头,就去给凤狐把脉了,这军中的人,做事果然是有效率的。
把了良久,那军医眉头都皱的能打十几个结子了,似乎十分棘手的模样,晚清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那军医缓缓转身,才道:“他的伤势十分严重,失血过多,而且还重伤之下似乎还拼着全身最后一股真气与人打斗,操劳过分,使得整个人精气全失了,而且还中了箭毒,伤上加伤,虽说这毒不是剧毒,可是他身体太过空虚,毒素趁虚而入,已经毒至五脏六腑了!”
“那是怎么说?有救还是无救呢?”晚清拉住了军医的手,双眼通红地问道。
“一个武功如此高深的人能够将全身精力耗尽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过,他的毅力实在不可小觑。哎…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救下他,我先为他处理背后的箭伤还有胸前的剑伤,然后为他开一副方子,是否能够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那军医摇头道。
“那你赶紧啊!”晚清催促道,忽然,双脚间也失了力般,有些站不稳了,她一直知道凤狐伤得严重,可是还是一直存着希望,至少,他功力深厚,不是那么轻易就倒下的人。
当真听到这个诊断,她的心,猛地抽了起来,疼得厉害,他,都是因为她才弄得如此田地的啊!
其实他一路有多少次可以弃她而不顾自己走的,那么他就没事,可是他却,还是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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