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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洞天仙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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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种植


  在洞天之中,有的,不仅仅是这些自然的灵致,还有一幢幢房屋,在黑黄色的土地上立起,在林树间翘出檐角。

  屋角下面,大丛的菊花已经含住了花-苞。
  菊花的绽开,可比桃子的成熟还要慢得多,单单是花苞,从小到大,便痴长了大半月,又过了半月时候,才堪堪绽出了黄,从淡黄色的花骨朵儿,变成了金黄色的耀眼,耀出一根根的花丝出来,即便这样,它还是没有完全开放,大约还要等上好几日吧。

  菊花,是隐士之花,虽然有耀眼的那一刻,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名不香的静静开放。

  对于花,周易要有耐心得多;没事的时候,就给菊花浇上些灵水,希冀它开出更大的、更金灿的丝黄出来。

  从两边拉开房屋的大门,脱了鞋子,走入高铺上新的木地板的堂厅,踩着软软的毛毯,不做停留,径直往楼上去。

  一楼向来是留客待客的地方,二楼才是周易的安乐窝啊。

  新建不久的楼房,又被某“暴发户”重新改造过了。

  二楼的厅房,空间并不显大,但简约而温暖、温馨,即便一个人呆在家里,也绝不显得清寂和空旷。

  周易舒服的躺入沙发窝里,镶嵌在墙壁上的一块薄透的玻璃,慢慢的变幻了色彩、迷糊了窗外的景致,如拉开的水帘一般,缓缓敞开,逐渐清晰在他的视野里,播放着电视节目。

  肚子有些饿了,装满了高档厨具的小厨房,正对着小厅敞开——拉开嵌入墙壁里的冰箱,拿出昨夜制好的焦糖布丁,小勺小勺咬入口中,不甜不腻的滋味,就在口中沁出、缓缓化开……

  饥饿的,不仅是人,还有鱼。

  周易喜欢养植物,也喜欢一些不会带来太多麻烦的小动物,比如听话的狗,比如鱼。

  他养过很多水生生物,从小时候自河里捕来的小鱼小虾到小蚌小蟹;大些时候,和一个同样喜欢养鱼的老妈,养了一些金鱼和捡来的乌龟;后来么,学习工作忙了,不再有这个时间,也就暂时将这个爱好放下了,但他对于这些水中精灵的关注从来没有放下过。

  每次出去,碰到什么水族贩卖的商店,总要进去参观一番;即便在超市里,也能看着那些或活的或死去的海洋生物津津有味、啧啧称奇——内陆的孩子,总对海洋有些向往。

  周易喜欢这些东西,但要说最爱什么鱼,却说不出一个好来,直到有一天,在一家酒店的大水族箱,看见一箱的鱼——并不是五彩缤纷的鱼,鱼身上,只有红、黑、白三种简单的颜色,但偏偏,白的,银白纯净,犹如刚落地的雪花,纯白而优雅;红的,比漫山遍野的映山红要红、比初生的日头还有璨,火红炽热的,似乎要从水里面烧起来,烧出一片霞光晕彩;黑色,是深沉的黑,也有清透的黑,但都是纯净的黑,毫无杂色的黑,虽然有浓有淡,却如同水墨的意境,在清透的水里生动了……

  但这一次,周易就爱上了这种鱼。

  他回去查了资料,知道了鱼的名字,叫“锦鲤”。

  鲤鱼啊,不正是应当属于中国的鱼吗?红色,可以叫中-国红;白上的黑,是中-国的水墨画;纯净的白,是留白、是净白、是雪白,是禅境的空,是莲花开落的清淡……

  周易当然知道最好的锦鲤来自日-本,但他相信,它们的族脉血缘是中-国的……

  他也曾看见过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乃至金色五彩的鲤鱼,但这些鲤鱼,色杂而难看,如同泥地里出来的暴发户,挺着个大肚子,支愣愣的敞开鳍背,怎么能游曳出锦鲤的优雅与闲致?怎么会有那样纯净的色彩?

  周易还没有将这些小宝贝们逗弄够,外面喊声就响起来了。

  “周易——周易——开种了!”“开种”,是种葡萄苗。

  大湖两畔,近千亩的土地,周易都请人开垦了出来,去了杂草,划定了田亩,掘出了沟渠。

  山上泉眼尽有,一条条的沟渠,如同一支支水脉,满满的萦绕、浸润着土地,稀释在其中的灵泉水,潜移默化的对土地进行着改造。

  葡萄苗周易早已经发好了,从空间里运出来,摆放在屋后新建的大仓库里。

  按每亩地一百苗算,近千亩地,几乎要十万苗,如果以周易最开始得到空间的时候那样,一个人慢慢的播种、慢慢的挖掘移植出来,可能累死累活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将活儿做完。

  幸好,自从在藏地意外得了那块乳白灵玉之后,空间扩大几十近百倍,也与周易愈发的融洽——很多事情,无需他本人动手,一个念头,便能将事情做完;细致得活儿做不来,但控制土地、移植树木这样的事,并不算难;即便这样,十万棵葡萄树的移植也让周易累得够呛——精神的空耗,比体力耗尽还要难受万倍——精神抽空了,几乎将他脑袋里的想法念头抽干净,什么事都想不起、什么活都干不了;明明四肢有力,却好似脱离了身体的掌控一样,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只能躺在床上放空;可精力的充沛,又偏偏让他睡不着觉……

  植树的坑,早就挖好了;土,在开垦的时候,弄得极为松软,只需将树扶正,将土扬起,压实了,一棵树就算种好了;秋天的雨水下来,连着渠中稀释的灵水滋润,连浇水的活儿也省了。

  不过十数日时间,近千亩土地,尽植上了葡萄树——周易看着满地铺开的绿,擦了擦头上的雨水和汗水,任由泥水淌下,心中满是成就!

  葡萄树苗还剩下不少,斜躺在地里,任由雨打风吹,不知道命运该往哪处流淌去。

  周通摸了摸头上的雨水,看着多出来的葡萄种苗,若有所思,几次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也想种?”周易看着周通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瞥向倒在地上的一堆多出来的葡萄树的神情,不由问道。

  周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周易吃饭的家伙,不好觊觎,“我看这些苗,浪费了可惜……不过……还是算了吧,我怕种不来。”

  话虽然这么说,或许是为了被拒绝的时候多些回转的余地而已,而有些意思已经在他的眼里表现出来。

  周易葡萄卖五十一斤,一年就赚了千多万,谁不眼红?没人提起,一是人家吃饭的家伙,不好提;二是怕其中有什么关键的技术,一般人种不起来。

  总的来说,不是没人心动,只是很多人都在等一个时机,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来。

  而周通,可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这当口,就把这事儿给提了出来。

  “你准备种哪里?你家门口那块地,怕种不了什么吧。”

  周通听见周易这么问,心中立时一喜,激动得手都发颤,知道事情要成了。他连忙答道“我准备在烟溪旁边开一块地,来种葡萄。”

  周易听着他的答话,心中暗笑:这小子琢磨这事情,也不知道有多久了,直到今天才提,也真是忍得住。

  他其实早有就葡萄树推广的意思。

  毕竟,他这葡萄树已经形成一个品种,按他以往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植物相看,这类葡萄树,应该也是可以不依赖空间灵水而生存的。

  这样一来,就缺乏了独有性。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流传出去,为什么不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呢?造福乡亲,总比便宜了外人好罢!

  当然,他也是有些小心思的。

  作为一个神秘空间的拥有者,无论他种植什么,哪怕是种植完全相同的东西,利用空间灵水培植的作物结出的果实,必定要远超同济,这是他最大的底气。

  其次,葡萄树从被人发现到培植成树,结出果实,按他的估算,没有空间的帮助,至少需要近十年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他可以尽情的在家乡推广种植洞天葡萄,从葡萄树苗源头上,对种植户进行控制,统一种植与销售,依靠“洞天葡萄”这块牌子,迅速占有市场,打响品牌;以后即便出现同类产品,人家认准的,也是“洞天葡萄”。

  以普通办法种植出来的葡萄作为中低档的消费品,以他自己用灵泉水,在洞天培植出来的葡萄,作为高端水果售卖,共同打造出一个农业品牌,这便是他的想法。

  “洞天外面那一块?烟溪旁边?”周易听着周通的答话,疑问道。

  烟溪,在平安-县,既是一个地名,也是一条水溪的名字。

  这条溪,自来细细,从高山上流下,在山间缠绕,竟绵延出近百公里;因溪水上,常年生出水雾,如烟色,便称烟溪。

  烟溪的源头地方,有一个乡镇,就叫“烟溪”;烟溪的下流汇流入河的地方,就是清山镇了。

  而周通所说的地方,就是进洞天的那条路——从省道入洞天的口子处,进去几百米远,一条溪水潺潺的,自山间野地涌出,又不急不缓的流向另一个山坳地里。

  别看从清山镇到洞天入口,走高速,钻山而过,不过三五里路,即便走省道,绕山而行,也不过八九里路,但沿烟溪水下,弯弯曲曲,缠缠绕绕,需走上十来公里路,方可到的。

  原本的洞天、烟溪水边以及经过清山镇的那条河边,都是乡民居住的地方,田地尽有;不过,近十几年来,几乎所有人都搬到了镇上,田地自然也就荒芜了;如今只需重新开垦出来,倒也没啥问题……

  

  

第十六章 开眼界了


  从洞天出来,下了斜道,到了瀑布下方,沿着碧潭溢出的汨汨清水往前走上千许米——细流清水汇入一条三五米宽的静流潺水中。

  秋雨过后一层凉,浓云渐开,洒下一抹碎金,照在水里,将水色照透,浅溪水底的鹅卵石上,映出一道道潾潾的水纹光色。

  不到半个指节长的小虾米,透明着颜色,无需隐藏身形,在水里一跳一跳的悦动;小盘儿溪蟹,将两只长螯收敛了起来,在石头缝隙里游走,与石色拌在一起,若非偶尔间躲藏的移动,几乎见不到身形。

  浅水里的鱼很少,只能在非常幸运的时候,才能看到一两只“趴石鱼”;“趴石鱼”是土话方言里的描述,周易并不知道这些小鱼的学名,单从这土名上,很容易知道,这些鱼常年的贴着溪底的石头移动,稍有动静,便如箭射一般的插-入石头缝里,任你有四肢八臂十二只眼,也找不出它的形貌来。

  这宽敞的溪水,在阳光里,升起淡淡的水雾,如烟色一般的,脉脉而起,挥之不去,知道的人便说,是“烟溪”了。

  沿着烟溪往下,尽是河谷山坳,本来应该是农田丰茂的地方,但此刻已经萧条而荒芜,唯有那一栋栋隐于草里林际的荒屋,一幢幢黑洞洞的屋子,才诉说着人迹流淌。

  虽然屋子荒了,没人住了,但还是有主人的;虽然田地长满了杂草,但在律法上,那还是农田。

  周通跟房屋与土地的主人打好商量,将家里的用具和女人一起搬了过来;河谷一地的几十亩土地,也被他开垦出来,就等周易送来葡萄树苗了。

  他在洞天的房子与土地,早被周易这个充满了小农意识的现代“土地主”,以葡萄树苗作为代价收购了过去。

  至此,在洞天谷地之中,周易算是真正的“一统天下”。

  当然,作为第一个种葡萄树的人,是充满了风险的——万一这葡萄树种不出来,那就得亏本了——也幸亏这山乡野地的,不需太多资钱。

  早在葡萄出售的时候,周易就受人提点,建立了一个公司,称为“洞天果业”;对内,方便管理;对外,无论是交流、销售还是税赋的缴纳,都要方便得多。

  周通的葡萄,在他初种的时候,就与周易签下一系列的协议:所产的所有葡萄,必须交由“洞天果业”公司一致对外销售而获取分红。

  当协议资金都交付妥当之后,从入洞天的山道旁,沿烟溪水下百许米,一个河谷堆地平平坦坦的敞开,露出地底下滋养了太久而不得使用的肥沃土地。

  土地被打成一块一块,如周易在洞天开的水土一般,挖了沟渠,引了山泉水来,萦绕着一块块方形的土地流淌,缠绵着,终于汇入烟溪水中。

  黑黄肥润的土地上,一棵棵葡萄树扬扬而立,碧青的叶子,在风中飒飒,精灵玉爱。

  因为是秋日种的,周易怕葡萄树坚持不到冬后,又趁人不注意,少许的在灌溉沟渠的水口处,放入了一股灵泉——想来是足够这些葡萄树儿熬过这个寒冬了。

  周通的果林地刚侍弄好,便有一群群的人来打听、询问,也有种植葡萄树的意向——周易没有拒绝、也没许诺,只道再看看,到明年,看看周通这里种出来的果树长怎么样再说其他。

  如他的父辈一般,他在很多事情上,也持保守而谨慎的态度;另一方面,也盼着周通赚了钱之后,待价而沽,更好谈条件。

  他不是舍己为人的“英雄”,在某些应该争取、可以争取的个人利益上,周易原因花费一些小心思来争取一下……

  秋日晴阳洒遍的第二日,洞天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张楚天,周易的一位同学,也是少数一直保持联系的朋友。

  此人长脸胖身,挺着个大肚子,满身的福相,一看就是个能吃的货色。

  前些时候,正是周易葡萄卖得火热的时候,他跑去海南旅游去了,几顿啤酒海鲜下来,直接抬进了医院,这才没有过来凑热闹。

  张楚天的老爸也是个胖子,因为吃,做得一手好菜,直接当上了某大酒店的大厨,一下跃入高薪阶层,是大好事;可也因为日吃夜吃,不知怎的,吃出个痛风出来,这下子,大菜基本上是吃不了了,再在厨房里干-下去,对于一个大吃货来讲,那是比凌迟还要难受的折磨!

  一气之下,辞了酒店掌勺,张家老爹将手上资金都拿了出来,开了一家蔬菜水果店——专为他自己这个痛风病人开的水果蔬菜店。

  还别说,张老爹对于吃这一行,极有门道,即便是一家小小的蔬菜水果零售店,也被他开出花样来;因为为人厚道、蔬菜水果新鲜甘美、价格优惠,很快,聚集的一批客源,没几年,一家店面发展成为覆盖全市的十几家果蔬零售连锁店。

  张楚天作为蔬果零售店的继承人,听说周易这个老朋友葡萄卖得红火,早就准备过来打探行情,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当然,也有来看看老朋友的意思。

  他刚入了洞天,还来不及为山中景致惊叹,便被那一树树方成熟的桃儿给吸引住了;因为帮助张父打理蔬果的生意,让他对于各类果蔬的好坏,有十分直观的了解。

  张楚天看着这几亩桃林,离着还有十余米的距离,张开的毛孔就呼吸到了桃子的清香,可见其香气之馥郁!

  再往前几十步,眼看就走进了桃林里。

  桃林被阳光笼罩,桃上的清露,缓缓的蒸发成气,蒸发出浓郁的桃香,香得人发醉。

  张楚天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树上那粉顶红的大桃儿。

  市面上的桃,好几个才有一斤,但这里的桃,每一个都有两个拳头大,几乎接近每季的桃王了——他估摸着,小的已有斤许重,大的么,绝对要超过一公斤的重量。

  他舔了舔嘴唇,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擦了擦桃儿上的水露,擦去桃上的莹毛。

  他以为自己足够小心了,却不想,还是将桃皮擦皱,将皱缩粉嫩的果皮擦裂。

  清润的果汁,带着前所未有的桃肉香气,沁进了张楚天的心脾之中,润入了他的心田。

  “哦~~”喉口不由自制而发出的声音,连身体都打了个颤儿。

  张楚天迫不及待的将桃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边上,就着破口,开始汲取桃汁——他打算先将桃汁儿吮吸干净了再吃桃儿,可是,不管他怎么吸,桃子内的汁液就好像取之不尽一般,流入他的喉口,在他舌尖上宛转流连,在他大胃里酝酿芬芳,让他整个人都沉醉下去。

  良久,如同在一个幻梦中清醒,睁眼一看,不知何时,手中的桃皮整个都皱缩了下去,只剩一张瘦骨嶙峋的皮包核儿。

  “味道怎么样?”周易笑着说道。

  “绝了!”张楚天两眼放光,激动的说道,“兄弟,你这桃一定要分给我一些,我出一百,不一千块钱一斤,咱们价格好商量!!”

  周易听得张楚天的话,愣了一愣,“一千块钱一斤?”他知道市场上有些水果价格很贵,也知道他这桃子无论滋味还是品相都是极品,但万万没想到,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

  “兄弟嫌少?不是我拿不出更好的价格啊,只是,这不是,先拿回去试着卖卖么?放心,这价格还能高,只高不低!要不,你说个价?”张楚天急了,竟没有看出周易反应出来的意思。

  他确实急了。虽然要继承老爹的产业,但他也想做出一些属于他自己的成绩。于是,他将目光瞄向了高端水果市场。

  高端的客源,他手里还是有一些;但货源,却几乎少到没有。毕竟,真正高端的果蔬货源就那么一些,本来就供不应求,高价儿贩卖,不愁找不人合作。如果没有特殊的、特别的关系,怎么会轮到他?

  “不是,我是觉得这个价格,是不是高了些。”

  “没见识了不是?”张楚天眼一斜、嘴一歪,一脸嫌弃的模样,“你是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的生活——只要东西好,多少钱他们都卖;别说一千块钱一斤了,就是一万一斤,人家也不眨眼的!有些人啊,钱多的得找地儿花了!”

  “而且,一千一斤的桃子市面上也是有的。丽水的雪顶桃,听过没有?这雪顶桃,长在雪山旁,寻常货色上百一斤;真正的好品色,上千一斤;一公斤以上的桃王,一万一个,还有市无价……”

  周易被张楚天一番话给震懵了。

  他知道的水果价格,上百块钱就顶天了。当初,葡萄价格被他定五十块钱的时候,他心里还忐忑着,生怕价格太高,万一卖不出去,可怎么办?

  哪知道,世界原来那么的广阔,真让他这只井底蛙大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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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擂茶


  “行,这些桃子,哥分你一半。”周易看着张楚天满是急切、渴望的眼神,连忙说道,“走吧,天这么冷,先去家里喝碗热汤。”

  周易家里,一层很空旷,也没什么东西,就一张地毯、一张大案和几把矮凳、靠椅以及一些抱枕、被垫,一如日式的榻榻米。
  两人脱了鞋进屋,周易将大门合上。光从顶上那一圈通透的玻璃窗照进来,再加上电灯暖照,倒不显暗。

  “呵——你小子倒会享受。”张楚天进了堂厅,斜躺在地毯上,靠着矮几,伸了个懒腰,说道。

  “哥现在有钱了,当然要享受享受,不然赚了钱干嘛的?”

  周易打开电视,便往厨房忙活去了。

  不多时,端着一个大锅出来,里面满满的青绿色汤水,茶叶的清香、五谷的醇香,混合在一起,香飘满室;腾腾的热气升发出来,将这片天地最后的寒意驱散。

  “这是什么?”

  “擂茶,听过没有?我们这里的特产。”其实他说是特产,并不完全对,因为在周边,很多县市都有擂茶,都说是特产;在远些的地方,客家人处,也有称作擂茶的类似存在。

  “擂茶?”张楚天接过碗,看了看上面漂浮了绿色的粉-末,闻着浓郁新鲜的茶香,知道那绿色,是茶叶。他拿着小勺,在汤汁里面轻轻的搅动,从底上舀出渣来,瞧见了煮开的米花和花生还有明黄色晶莹的玉米。

  他轻轻的啜上一口,入口微咸而鲜,满口的茶香,比一般的茶叶泡出来的水,新鲜了太多、香了不少;茶香还没过去,米的清甜就涌了上来,淡淡的,就是挥之不去;待汤落而“石出”,茶汤、米汤都随着汤汁的沉没,沉入洞墟深处,化作一股暖液,在胃袋里宛转,驱散了秋凉冬意,整个人也舒畅了起来,如同做了一个大桑拿,满满的是舒坦;口嚼了嚼被汤水淘箩的玉米花生粒儿,花生软爽,舌头轻轻一点,就在舌尖上化开,化作一滩泥水,包裹着舌尖口腔,冲逸出花生最原本的滋味;玉米被轻轻一嚼,如同一个小炸弹一般,弹劲明黄的外皮承受不住来自内外双重压力的挤压,刹时间炸裂开去,汁水迸溅的满口都是,玉米的甜蜜与清香,在这一刻,无法阻挡的充斥了整个口腔,并从口腔里强势溢出,充得满室鲜甜。

  这个时候,张楚天才敢轻轻吐出一口白气,将被包裹久了五谷杂粮的香气吐发出去,整个人,也就放松了下来。

  “怎么样?还吃得?”

  “爽爆了!”张楚天说着,又往嘴里舀了一口擂茶。

  周易见过很多吃擂茶的人,有本地的,有外地的,甚至有来自国外的,但总结下来,也无非是两类:一类人不怎么喜欢吃这样的“混合物”,觉得可有可无,但也不十分排斥,在乡人的热情下,勉强也能吃上一两碗;另一类人,则对此物一见钟情,一吃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一定要连吃七八碗,吃得满肚里汤水晃荡、肚儿浑圆,这才过瘾。

  张楚天,无疑是第二类人。

  说是“擂茶”,自然以茶汤占多,大抵是汤水滚汁,占肚子,并不饱肚子,一连七八碗下去,直到肚里货色难捱,张楚天这才作罢。

  “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好东西吃!”张楚天摸了摸肚子,仍旧意犹未尽,望着满锅茶汤,悻悻而叹。

  “怎么做的?”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他们对于一种吃的东西,每一部分都好奇,比如制作的原材料、做法等等。对于大吃货来说,见到一样美食,如果能回家自己动手做出来,那样的满足,是什么也比不了的。

  周易从厨房里搬出个陶制的尖端向下的锥形物体和一根木制大杵。

  “看到没有?这根-棍-棍叫擂槌,用山上的木头做的。”周易又指着下面的陶制物,道:“这个叫擂钵。”

  张楚天看了看擂槌,又望了望擂钵,看着擂钵里面那一条条细细如年轮一般的槽路,恍然道:“是不是把米什么的倒进去,擂碎,煮熟就行了?”

  “差不多吧。”做法很简单,也就是将东西丢擂钵里擂碎而后煮熟,但事实上,因为擂槌使用木料的不同,个人的手法区别、加料多少的区别、火候控制的区别以及材料带来的细微变化,不同的人,做出来的擂茶,完全就是两个味道,其中差别之大,任何人一吃就能吃出不同来。

  米多则稠、茶多则香、花生分生熟,擂研看粗细,擂茶的秘诀,基本上就在这里面了。

  擂茶,就跟某些地方的下午茶差不多——绝不仅仅是喝些汤汁,还有很多东西搭配,如酸黄瓜、泡萝卜、酸刀豆、泡蒜头以及各类用红薯制成的零食、花生、瓜子、炒米,等等。

  在当地,这些东西统一叫飨料。

  吃上一片酸萝卜,又能再吃两碗擂茶;擂茶吃饱了,吃点瓜子、花生、红薯片,说说话而聊聊天,休息一阵,肚子空了空,加点炒米到碗里,倒上一碗擂茶水,又能饱喝一顿,解个渴儿……

  ……

  下午吃过擂茶,感觉肚子鼓鼓胀胀,完全满了似得,但到了晚饭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肚子已经被清空了,又咕咕乱叫起来,比寻常时候,叫得还要欢跃有节奏。

  张楚天这样的胖货,实在受不得饥,从楼上跑下来,往大厨房跑去。

  厨房里,肥蟹已经在火上蒸、鳝烧黄瓜汤已经出锅,一个蒜泥茄子却已经摆上了桌案。

  “好香!”张楚天耐不住饿,偷了两根筷子,鬼鬼祟祟的在茄子上摸瞧,不多说,满满的一碗茄子就均匀的割去了一层。

  “周易,快点,吃饭啦!”他稍微饱了点肚子,勤快的将碗筷摆上桌,将电饭煲里的饭铲松,装到饭碗里。

  周易听得喊叫,感觉蒸笼里的东西差不多了,一个个整齐的码到大碗里,合着一叠叠佐料端了出来。

  “哇——还有螃蟹!太丰盛了!”

  周易人还没出厨房,一个胖影就跑了出来,抓了一只熟透的螃蟹,一遍叫着烫,掂乎着往案边跑。

  等周易上桌的时候,这厮早已经扒蟹取黄,吭哧吭哧的吃得个不亦乐乎。

  “这螃蟹不错,哪里买的?我也去弄点。”张楚天边吃着,一边嘟囔着道。

  “自家养的,要觉得不错,走的时候,带点回去。”

  张楚天听他说是自己养的,愣了愣,“你家的葡萄可是大大出名了;桃子我看过,绝对不比最好、最上档次的那一批差;不过都是种植,说你有天赋、说地力好,也正常,不过,这螃蟹是怎么回事?”

  张楚天两只胖眼使劲打瞧着周易满身上下,似乎要找出的不同于人类的地方,直到周易被他看得全身皮毛倒竖,这才说道:“兄弟,你这可不好,将天底下赚钱的事情都包圆了,让我等小屁民干啥去?!”

  “靠,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周易笑骂道。

  张楚天觉得嘴里有点腥腻,看着那碗清淡的黄瓜烧鳝鱼汤,舀了一勺进嘴,很快,将全部的涩腻冲淡,只剩满口清新。

  他从来不知道,黄瓜和鳝鱼可以搭配的如此之好。黄瓜软柔,鳝鱼被除去了骨刺,只剩一张煮的焖烂的皮肉,在他口里化开,化作满口鲜汁,咋呼得他不要不要的。

  “不行了、不行了,哥们,要不你**我算了……”张楚天捂着再一次撑满的肚子,愈发圆润的一大坨躺在地上,呻-吟着、叫唤着,望着那满桌子的菜,仍不死心的嘟囔着……

第十八章 父子


  张楚天的动作很快,毕竟,树上成熟的桃子等不得。

  他跟周易商量好,吃过晚饭就跑回白沙,将早已打电话定制的一部分包装盒等一系列东西带了回来。

  这边,周易早已请人将熟透的桃儿摘下。

  桃儿皮极嫩极嫩、肉极软极软,自己吃的时候,不怎么在乎,但要摘下来,运到白沙去买,那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但无论如何小心,桃子实在太软,比果冻还要软,吃得时候大好,但摘的时候,却发现不容易了。

  不是每个人都想周易一样,经过空间灵水的洗礼,对于自己身体力量的掌控,达到一个非常的境界,能在摘桃的时候游刃有余。

  以往摘下来的桃子,即便有少许的差错,可从摘下到卖掉,不过一两小时的时间,除了品相稍有影响,也没有大问题。但这次是要运往白沙去的,要上货架销售,从摘下到售卖出去,所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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