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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靠边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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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庄的大门我走的次数不比茅房要少,出了门朝哪里拐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比正宗的江南人还要清楚。

今天也不例外,跟大爷致谢后,便跨出了大门。

可是……

这个门槛我从少年的时候就开始跨,门前的路我从开窍就开始走,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

放眼望去,一水儿的玉剑青衫墨鞋头,少说也有三四百人,他们分为十几队,整齐排在天鹤庄前,英挺威武,刚毅不屈,每个人背上都插着一面金黄色的小旗,小旗上有五彩刺绣,垂着看不清是什么图案。

我张大嘴巴,表示自己的震惊,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老李,快去把你们庄里能打的全都叫出来,有人来找茬儿了。”

老李做天鹤庄的门房已经多年,算是个见过世面的明白人,他看了眼门外的阵仗,便自动忽略了我的号令,将旱烟袋插到腰带后面,正色相迎。

只见众青衫小哥之后,走出一个方面宽额,天圆地润,面如冠玉的中年美大叔,他金冠束发,长袍披肩,威武不凡。

我偷偷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又看了看他的披肩……拉风是拉风,会不会太燥点了?

“在下云中歌,求见蜀山柳公子,还请通报。”

中年美大叔的声音醇厚,字里行间有着一股慑人的煞气,散发出阵阵铁血的味道。

“云,云中歌?”自从美大叔自报家门后,老李就开始结巴,在我拉扯不及之千分之一秒,他就跪下了,对着美大叔连连叩头,口中大呼:

“小的该死,不知大将军驾到,还请恕罪恕罪。”

大……将军?

我一头雾水的目光再次转到美大叔身上,将他上下仔细观察几圈后还是没有发掘出他大将军的特征。

老李叩完头后,就撒开了腿向庄内跑去,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去找小灰送信给齐凌。

天鹤庄门外就剩下我和美大叔云大将军两两相望,双双质疑……

虽然表面风平浪静,但我的心中早已掀起八卦的狂澜。

他来找无涯,看样子不像寻仇的,难道是报恩?不对不对,我家无涯才没那么善良。难道他是来……招女婿……嫁女儿的?

嗯,我被这个思想彻底征服。

没错,这位云大将军美大叔无论从气质还是言谈举止,在在都完美诠释了‘岳父大人’四个字。

这么想着,我便冲破了心理障碍,先对他友好一笑,然后抱拳施礼,刚开口说了一句:幸会。就被老远处传来的脆亮声音打断了。

脆亮声音的内容大体是:

“爹,爹,你终于赶到了,想死女儿了。”

“……”

白天说人,晚上说鬼,要不要这么准啊?而且这个声音还是……

我僵硬着唇角的微笑,僵硬向后转去,一看之下,果不其然。

云娗姑娘活蹦乱跳的朝着大门奔来,喜上眉梢之色充分表达了她的雀跃。

云中歌?云娗?大将军云中歌是我新收的徒弟云娗姑娘的爹,好吧,我真是猪脑袋。

云娗奔过来后,看到了我,先是愣了愣,然后还是很有礼貌的对我鞠了一躬,乖巧的叫了声:“师父。”

我僵笑着,能怎么样呢?

对美大叔点了点头后,便黯然回身,耳中还些微听到他们说的话:

“她是你师父?什么时候的事?太胡闹了,简直不像话。”

“哎呀,不是那样啦,女儿也是逼不得已的。”

我:……

敢问这位菇凉,我独孤嫣可曾哭着喊着让你给我磕头,叫我师父?拜托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大家都是为了无涯……对了,无涯。

云娗喜欢无涯,瞎子都看得出来。云娗的爹是将军,将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岳父大人’的慈祥……那无涯……就是他看上的女婿咯?

这么想着我就差不多能把无涯、云娗和云中歌之间的关系捋清爽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去找无涯一起回蜀山了吧。

毕竟孩子大了不由娘,无涯虽然聪明,有能力,有抱负,如果能多一个大将军的岳父做靠山,想必将来的路也会顺畅一点,我这个师父的又怎么能阻挡他的前程,埋没他的机会呢?

算了,算了,不就是回蜀山嘛,我又不是不认路……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把老二撬起来,塞入了马车。

秋榕执鞭赶车,老二还好,胡小人顶着重重的青影,靠坐在马车一侧,睡眼惺忪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的精神却是出奇的好,昨夜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起来收拾随身行李,天还没亮,就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赶路,可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觉得困,不觉得累,两只眼睛瞪得乌溜溜的,盯着随风起落的窗帘,乐此不疲。

眼前闪过的尽是无涯、云娗和云中歌的笑脸,脑中回想的尽是和无涯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他的吻,他的抚摸……

那个挨千刀的魂淡。

“师父,日头过午了,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

“掌门,快傍晚了,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

“你不累,我累!停车!”

我:……

秋榕猛然勒紧了缰绳,让我一个不稳,迅速倒了下去,幸好老二眼明手快,及时抓住我的胳膊,否则,我将会很荣幸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马踩死的掌门。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到了临安地界,秋榕带着我们随便找了间客栈投宿,我不想吃饭,等小二安排好房间之后,我便提出想回房间,老二说要送我,我也懒得推辞。

上楼的时候,老二小心扶着我的胳膊,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了很不爽,我无奈说: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老二默默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顶,宠溺道:

“有事要说的是师父吧。”

我面上一红,嘴硬道:

“胡说八道,为师什么时候说有事了?”

老二但笑不语,高深莫测的样子让我无端心虚起来。

直到入房门的前一刻,他才缓缓说了一句:

“师父,齐大非偶。柳无涯……不适合你。”

“……神经病!”

说完之后,我只觉耳根发热,迅速将自己关入房间,背紧紧抵在门后,那种被人当场揭露心事的尴尬,使我狼狈不堪。

老二干嘛说那句话呀?还有,无涯到底是他的师兄,他怎么能连名带姓直呼其名呢?真是混蛋。

我的脑海中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为什么我偏偏除了无涯,其他什么都不想呢?我也是混蛋。

但最最最混蛋的,还属柳无涯……他,他,他让我明白,原来心疼,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O(∩_∩)O~

42

42、阵仗 。。。

客栈的房间里,没有点灯,我一个人蜷在床上,看着窗牑后洒进来的一地月光,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眼。

带着无边怨念,我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不是很踏实,耳边总是来来回回充斥着动物奔跑的声音,我梦到无涯骑着水牛,奔向河边,水牛入水,无涯爬回岸上,打了一头野猪,揪着它的耳朵,骑在它背上向前跑,野猪撞到树上,无涯从半空中翻落,骑上一条翱翔天际的龙,翻腾云朵间,然后……掉了下来!

‘咚——’

一声巨响!

我猛然睁开双眼,被惊醒了。

原来以为只是梦。醒来后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客栈外的街道上喧嚣一片,马匹奔腾的声音此起彼伏,万家灯火通明……我记得,我睡觉的时候,除了两声打更的声音,早已寂静下来。

我从窗户外面看看天,又没亮呢。难道是我累糊涂了,睡觉时才产生了万籁寂静的错觉?

谁知道呢?

我不满的嘟哝着,打开客栈的门,心想着,要是还没打烊,正好!我可以吃一碗刀削面再继续睡,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才觉得肚子是自己的。

可是,当我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又震惊了。

房间在二楼,客栈的一楼此刻涌入了很多举着火把的人,他们统一青衫劲装……有点眼熟。

那些人凶神恶煞,揪住客栈中每一个人,让他们看一张画像,看过还要问一句:

“记住了吗?”

记住你妹啊!

大晚上不睡觉,敲锣打鼓,万马奔腾就为了到客栈让人记画像?吃饱了撑的?

我站在二楼栏杆处,眼尖看到了眉头紧锁,脸色不善的老二,是啊,别看老二平时很能忍,但是下床气可是很重的。

我记得,如流刚入门的时候,就被他狠狠揍过,原因就是:我让如流去叫他二师兄吃早饭……

老二这时也看到了我,冷眼扫了一记楼下那些人后,便向我走来。

“怎么回事?这间客栈有什么问题?”窝藏了悍匪不成?我用下巴比了比楼下,提问道。

老二叹出一口气,若有所思:

“何止这间客栈,怕是整座临安城中所有的客栈都被惊醒了。”

我挑了挑眉,问:“都是一拨儿人?”

“是。”

我无语的笑了笑,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王八蛋,让如此温油闲输的掌门都想爆粗口,问候他的天地君亲师了。

“让秋榕准备一下,我们连夜赶路,明天到下一个城镇再睡吧。”

说完,我便冷着花容月貌走下楼去。

本以为下楼之后,我也会被那群青衫客揪着记画像,但我刻意在杂乱的厅中站立了一会儿,都没人上前搭理我,而身旁的杂乱却从未停止。

其实,如果你揪着我,我是不介意看一眼你们手上的画像的。

奈何……

那些被揪着看画的民众好像也开始注意到我,他们也许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有人问我?但气场这种东西,是无形的……独孤嫣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却也令我失去了普通人八卦的乐趣,我只好独自感伤。

既然没人找上我,那我也乐得轻松,干脆找了张凳子在大厅中坐下来,我将双手拢入袖中,闭上双眼,暗自养神,顺便等其他人准备好,就出发。

“就是她!”

原本嘈杂的大厅因为一句话突然安静下来。

我猛然睁眼,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一双双仇视的目光将我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鄙视了个透心凉,不过一会儿功夫,喧闹再次爆发,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对我指指点点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淡定是种错误,我想我一定错得离谱。

面对莫名其妙的指点,一个人我可能还会开扁,可要是一群人,我觉得就没那个必要了,大家和气生财嘛。

我只好勉强牵出一抹微笑,直到一位大婶气势汹汹的冲我甩下一张纸后,我才明白过来……

那画上的人,一袭宽衫秀袍,长发及腰,肤色白皙,眉若远山眸若黛,清丽绝伦,只见她叉腰而立,神情嚣张……最关键的是唇角那抹似是还非的笑!

和印象中的某人十分相似。

我勒个去。

到底是哪个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的王八蛋画了我的画像,半夜三更敲锣打鼓闹客栈?

这时候,老二正好下楼,我气极,将画像递给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二盯着画像沉吟道:

“什么时候画的?这件衣服为什么我没见过?”

我:……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一记凌厉的杀刀过去,老二无辜的看了看我,正想说什么,便见秋榕自客栈外匆忙跑入。

呃……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还来不及问这个问题,秋榕便来到我们跟前,淡定自若的说:

“不用走了,掌门继续上去睡觉吧。”

“……怎么睡啊?”我瞥了瞥四周的环境,不满的叫道。

老二开口又问:“为何不走?”

对对对,这也是我想问的。秋榕一甩亮丽的白发,斜眼盯着我说道:

“走什么呀,城门都封了,整个临安府的兵全都出动守着了。”

不会真有祸国殃民的江洋大盗出没临安吧,整个临安府的兵全都出动了?

“而且我听说……”秋榕语调平缓,故意吊胃口般。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接近爆发临界点的时候,秋榕才又幸灾乐祸道:

“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口,里外都贴了告示,告示说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画像中那个女人……”

我一阵呆滞后。

“呸!放屁!”

听到这里,涵养好若我也不禁炸毛了。

什么叫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画像中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为什么又偏偏跟我长得很像?我招谁惹谁了?

我气得满场乱转,老二力撑大局,稳重问道:

“无涯在哪里?”

听到‘无涯’两个字,我的耳朵竖了起来,不解的看向秋榕和老二,只见秋榕对我展颜一笑,光明磊落道:

“掌门,大爷说,如果掌门已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忏悔与抱歉的话,请到城东望江楼一叙……”

我:……

大爷?我大爷你妹啊!

柳无涯,我独孤嫣这辈子做得罪错的一件事,就是没在当年把你掐死,留你到今天,简直就是祸害!

作者有话要说:O(∩_∩)O~

43

43、阵仗@ 。。。

世上有三种人,一是被狗吃了良心的人,二是没被狗吃良心的人,三是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人。

在我看来,无涯就属于第三种。

当我咚咚咚咚踩在望江楼的楼梯上时,我最想做的就是把无涯吭哧咔嚓拆吃入腹,以泄我心头之恨。

“让开!”

我一脚踢开挡在楼梯口的大屁股,看都懒得看一眼他销魂的滚走姿态,愤怒蒙蔽了我的双眼,我凶神恶煞将所有挡在我面前的人掀翻在地,一把揪住倚在二楼栏杆处赏月的不孝弟子柳无涯,咆哮帝般咆哮道:

“柳无涯,我是掌门,是你师父,你磕过头,奉过茶的师父!不要给我太过分了。”

“……”无涯生来就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只见他大手覆在我揪住他衣襟的手上,情意绵绵道:

“还拜过天地。”

我一想,暴怒道:

“放屁,谁跟你拜过天地?柳无涯,我警告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小时候偷看隔壁小花洗澡的事情公诸于众——”

无涯:……

哭笑不得扶了下自己的额头,无涯无奈说道:

“我没有看她洗澡。”

“怎么没有?不止你,还有老二,他也看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从隔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你们就爬在旁边澡堂外的树上探头观望。”

还不承认?看我怎么揭穿你。

无涯扯开我的手,紧紧捏在手上,咬牙切齿微笑道:

“我说了,我没有!如果真要看人洗澡的话,我也会去看你!”

我:……

鸦雀无声的环境更加令我难堪。

我的脸瞬间爆出红潮,抽出手,伸出被气得颤抖的食指,指着无涯的鼻头,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我,我今天不教训你,我独孤嫣就跟你姓!”

爆出这么一句话后,我开始像陀螺一般,四处找教训人的工具,忽然眼前一晃,一把黄金长剑便送到我的面前……

我一看,勉强能用,就接了过来,直接抓着剑鞘就朝无涯狠狠揍去。

可是当我高举剑鞘的瞬间,原本月朗星稀的夜空忽然响起一阵惊雷,轰隆隆的,还夹杂着两道紫电,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强大的风从二楼灌入,吹起了风帘,吹熄了灯火,就着一室清辉闪电,我脑中一个激灵,猛然回头,看向先前递剑给我的那位仁兄……

只见他黄衫蓝袍,威武不能淫,淫威不能屈,腰间挂着一个玉牌,我弯腰凑近看了看,哦~~~~~~我还以为写的什么,原来是御前侍卫!

嘁,御什么前什么侍卫?唱戏……啊。

屋内灯火重新点起,一室明亮,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先前被我掀翻在地的人,好像都是黄衫蓝袍,挡在楼梯口,被我踹了屁股的人,好像穿的是知府官袍,而我手上拿的剑……貌似也在哪里见过。

剑身瘦长,通体黄金,剑鞘龙纹盘旋而上,直至剑柄,龙吟虎啸,风涌云动间天地为之色变。

我想起来了,跟随大将军云中歌后面的那些青衫人,他们的背上都统一插着一枚金黄小旗,小旗上的图腾便是一条腾空万里的龙……

惊雷打下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男人猥琐的笑……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赤身露体在鲜红的绸缎床铺上妖娆嘶喊……我似乎看到了……

“啊——”

种种思绪在脑中放肆跳动,我头疼欲裂,手中的剑重重落下,顿时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头重脚轻,向后栽去,落入一个稳健的怀抱。

我想起来了……无涯,是掌控苍生的皇帝,是我亲手送他坐上那万人之上的龙椅,他曾经跟我说过,他不想做,是我逼他的,我逼他的……

……@……@……@……@……@……@……@……@……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睁开眼睛就看到无涯担忧的脸,依旧俊美,依旧邪魅,这样一张脸,又是手控万里江山的皇帝……入了三千后宫,怕是会被啃得连皮都不剩吧。

“觉得怎么样?”无涯凑至我的面前,摸了下我的额头。

我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轻笑道:

“没事吧。我也不是第一次晕了。”

无涯复杂的目光在我脸上探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却坚持又在我头顶揉了揉,才站起身,边走边说:

“我去倒水给你。”

我盯着无涯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无涯将水递给我,投向我的目光很温暖,很暧昧……我低头喝水。

“师父,你都想起来了?”无涯居高临下看着我,冷冷问道。

我抬头看着他,没心没肺的问:“想起什么啊?”

无涯看我的眸色忽深,他抓住我端住茶杯的手,动作轻柔的将杯子拿走,把我的手捏在手中把玩,只见他垂下眼睑,如扇的睫毛服帖的垂下,润泽的唇角弯起一抹笑容,用低低沉沉的声音对我说道:

“想起我们之间的事……”

我被他说得心里发毛,但还是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问:

“我们之间的什么事?我们除了师徒之间的事,还有其他……唔……”

我的话还未说完,无涯的唇便凑了上来,将我想说的话封入口中,他按住我的后脑,让我不得闪躲,火热的唇舌入啃咬般暴虐着我。

他一只手探入我的衣襟,轻巧的拉开我侧腰上的结,滑了进去,冰凉的触感碰上我胸前的浑圆,我脑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呻吟出来,无涯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低吼一声,手下用力,搂住我的腰,猛然将我提起,贴住他的胸膛,冰凉的手沿着我的后腰向下滑去。

我浑身如虚脱般攀住他的肩头,呜咽一声后,我重重咬上他的唇舌,口中甜腥味缓缓扩散,刺激了我脆弱的神经,我想闪躲,无涯却不管不顾始终纠缠。

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漫游,来到我的下方,按上我的中心地带,稍一用力,便将我托在掌心之上,我上下失守,无法逃离,两条腿失了借力的地方,只好攀在他的腰间。

就在我浑身颤抖不已,快要因为没有呼吸而晕过去的时候,无涯这才稍稍离开了我,喘着粗气从我脸颊开始向脖子下啃咬,粗嘎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师父想起来了吗?要继续做下去吗?”

我双眼迷离,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在我攀住他的肩头喘气的时候,身下传来一阵刺痛,我痛得连声大叫起来:

“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章会不会……

唉,这几天掉收掉的我心花怒放!都拼老命,近乎日更了,到底是怎么了?哪儿不好,跟我说说,说了再走呗,也算给我个交代不是。

44

44、往事 。。。

“啊——”

我惨叫一声。

无涯被我叫得莫名其妙,无辜的说:“我还没进去呢。”

我,我,我欲哭无泪……

“抽,抽,抽,抽经!腿,腿抽经……啊,啊——!!”

无涯:……

就因为脚下失了借力点,我双腿只好缠在无涯腰上,谁知道用力过猛,杯具了。

无涯见我不像是做戏,赶忙把我从他身上卸了下来,无奈又紧张的抓住我的小腿按压起来,我疼得眼泪鼻涕齐飚,胳膊脑袋齐摇,风中凌乱的嘶吼……

抽经过后,我抽抽噎噎的在床上揉腿,无涯的兴致也好像随着我抽过了,他站起身,将外衣脱下,一件一件妥当的穿上,系好腰带后,他又恢复了那个淡定邪魅的颠倒众生相。

我嘟着嘴,低着头,不敢看他,经过刚才一闹,我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也不知道怎么骂,正如他所说的,我和他之间的肉体关系就算用天山圣水洗涤一百遍也不可能清白了。

“老实说,你想起来多少?”

无涯穿衣妥当后,坐到床侧将我拖到他的腿上坐着,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问道。

我拍开他的手,自己笨拙的整理衣服,对于他的问题,我不太想回答。

无涯见我不说,讨厌的手再次伸入衣内,自腰部开始抚摸,如威胁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反应。

我大囧,奋力抓住他的手扯了出来,重重摔在一旁,却不敢不说话了。

“我想起你是谁了。”我嘟着嘴不情愿道。

无涯紧紧圈住我,温热的气息在我颈后喷洒,说道:“还有呢?”

还有……

我想起那个作画的男人,想起我癫狂的姿态,想起那暧昧的环境……这些事情,怎么可以跟无涯说呢?

“说。”

无涯将我的脸掰过来,正对他的,温柔的引诱着我。

我翻了翻眼睛,反问了一个比较高深的问题:

“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纯洁吗?”

无涯:……

“当然纯洁。我们男欢女爱,诚实面对身体感官的愉悦,每次反应都很正常啊……”

我:……

满头黑线,不得不提醒道:

“我是你师父,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埋下头支支吾吾道: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徒弟,你给我磕过头,给我敬过茶,我也诚心诚意收下了你这个徒弟,我们就不该这样!”

无涯唇角的笑越来越深,听着我小声支吾的话,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照旧为我整理衣服,顺便占点小便宜。

但我面露怒色,抓住他的手后,他也不得不收敛下来,正色对我说道:

“我是你收的第一个徒弟吧。”

我不满的回答说:“对呀。”

别以为你是第一个就有特权哦。我用眼神警告他。

无涯满意的点点头,温柔笑道:

“那也就是说,在我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收徒吧。”

我被他问得火冒,不服吼道:

“所以呢?”

无涯见我炸毛,就笑了。好听的声音凑到我耳边说道:

“所以,你还记得,我们曾一起拜过天地吗?真正的收徒,哪有人拜天地的?”

我:……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许,大概,拜了吧。

这,这,这小子,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我,骗我了吗?我到现在还亲记得,他对我说要拜天地时的正经表情。

“那也就是说,我和老二老三都拜过天地咯?”

真是艳福不浅啊,经高人点拨,我才恍然大悟。

无涯:……

“他们不算!”无涯咬牙切齿的说。

我不以为意的嗤之以鼻,都多少年了,尼玛说不算就不算啊?

不理会我的小小反抗,无涯抱住我的腰,继续发问:

“师父想起了,我为何会坐上皇位吗?”

我垂下眼睑,决定还是摇头吧。

见我如此,无涯深深呼出一口气,轻柔的说道:

“我是天元帝的第九个儿子,母亲出生将门,外公行伍至福威大将军,云中歌你见过的,他是我的舅舅,外公去世后,他便是福威将军。”

我一动不动窝在无涯怀中听他说话,忽然想起小时候救下无涯那会儿,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拜托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到福威将军府传个口讯。

只不过被我拒绝了。

“母亲的个性刚硬,自小随外公出征,见惯了海阔天空,入宫后,一堵宫墙隔断了她对天地的向往,虽受荣宠,封贵妃头衔,但始终郁郁寡欢。”无涯神色淡然叙述着陈年往事。

我轻叹一声,问道:

“她还好吗?”

无涯的母亲,我见过一回。是在冷宫里,她疯疯癫癫的模样我现在还能想起。

“在宫里。能吃能睡,就是不说话……她心气太高,直到天元帝咽气的那一刻,都未曾原谅他,原谅自己。”无涯唇边泛出一抹苦笑。

我不忍的抚上他的面颊。

到现在还固执的叫他天元帝,他可是你的父亲啊,无涯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放下呢。

“天元帝纵有错,人死为大,该忘记的事又何必记住呢……”

无涯看着我,动了动唇角,缓缓摇头道:

“不。他犯的错太大,我不会忘记,我娘也不会忘记,云氏一门被斩首的一百二十人更不会忘记!”

我看着无涯陷入哀痛的脸,心上划过一抹心疼,却又无话反驳。

天元帝所犯的错,我多少也有些知道。

他轻信了一个后宫得宠嫔妃的谗言,将云氏一门留守京师的老弱妇孺一朝斩首,气死了云老将军,气疯了无涯的母亲……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无涯当时尚值年幼,却也未曾躲过那场劫难,他与贵妃娘娘早年收养的另一个孩子,以皇子之尊被关押地牢,受尽欺辱……

这也是他不能原谅天元帝,不想做皇帝的主要原因,他觉得皇位会叫人迷失本性,对待亲子尚且如此,旁人何生?

但权利的圈子,并不是说你想停止便能停止的。

当无涯跟我在江湖中闯荡一段时日后,朝中再次风云色变,云氏一门老将军得知老父老母被斩街头后,便活活气死在南疆战场之上,新将军继任,一出手便平定了南疆之乱,重获朝廷重用。

无涯没死,他作为这场权利斗争中幸存下来的皇子,可想而知,其地位自是水涨船高……

“和师父一起闯荡江湖的那几年,是我活得最开心的日子,虽然你没有给我好吃好喝,有时候还要露宿街头,但我仍然觉得很开心。”

我:……

如果我知道你的身份,我相信,在找不到吃食的时候,我一定把你送回去换东西吃了。

当然,这个想法是终极机密,绝不可以告诉无涯的,否则……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隔日更吧。

明天回家,回复留言速度迟缓,但保证每条必回,O(∩_∩)O~。

还是那句话,喜欢就收藏下吧。毕竟写文不容易啊……

45

45、番外(4)节日特典!!! 。。。

话说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桃红柳绿,柳絮飘香,呃……春光乍泄!

没错,就是春光乍泄。

那一年,柳无涯十五,风惊独十六,两位少年郎,如花年龄一般妙,宋玉子高旁边绕,都出落的相当水灵儿。

柳无涯妖娆秀美,是十里八乡艳名远播的绝世美男,风惊独挺拔俊逸,是方圆百里交口相赞的极品公子。

两人一个住在城东,一个住在城西。

这日,风府请了媒婆来到柳府……

柳公子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闺房内,胡大夫正在替他把脉,一听下人来报这个消息,柳公子的面上一正,良久后才对胡大夫浅露一笑。

事情还得从三天前开始说起……

一阵风骚中饱含猥琐的笑声自酒楼雅室传来。

“哈哈哈,美人美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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