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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他一万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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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愈发尴尬了起来，这件事情似乎也要成为他的黑历史了，被万千网友看到倒还好，但被眼前这位老人提起来，那种尴尬，不亚于半夜被父母拉开门，闯进来看到在看电影学习。
这个话题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林老立刻换了个话题：“最近在忙什么？”
被三连暴击之下，也只有这种万能话题才能够拯救现场的气氛了。
顾风思索了一下，说道：“最近在忙企鹅网的事情，门户搭建网页难，做内容更加难，不过好在我挖了一个老记者，萧立群。”
林老点点头：“萧立群啊，我知道。因为调查报道，他拿过新闻奖，是某地的止痛药泛滥导致死亡事件吧！我记得因为这一场调查的非合法手段，他被原供职的报纸开除了，文章写的很有力道，但用的时候要注意。”
顾风也点点头，顺势调侃了萧立群一波：“的确，我和他共处了几天，那家伙深挖起来，简直就和松鼠似的。”
林老思索了片刻，疑惑地问道：“你们在查什么东西，连春节也不休息。”
“是关于东讯的一个报道。”
犹豫了片刻，顾风还是说了出来，他相信林老，不可能会向东讯透露消息的。
林老皱眉：“报道？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恶意竞争啊！传媒要真实、准确，决不能造假。”
顾风赶紧摆摆手，解释道：“这是当然，但东讯是自己内部出问题了，我只是当一个报幕人，至于这场大戏是好是坏，那也只能看他自己了。”
“说说。”
林老简洁地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东讯网最大的账户系统就是他的邮箱，他在邮箱的一周精选新闻上，默认勾选了开通东讯通以及授予东讯通使用他的联系方式的选项，这才导致了东讯网十天一千万用户的狂欢。”
“预计涉及多少人？”
“不知情的估计起码有三百万。”
“自作孽，不可活！”不用顾风具体解释，林老就已经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他仔细琢磨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每年法学院的叶浩清会来我这里拜年，他来了之后，过两天你代我去回拜一下。”
“叶院长，这……”
顾风闻言，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有些激动起来。
这个叶浩清可不简单，原来是京都著名的大律师，至今依旧是京都最大的律师事务所的荣誉合伙人，退休之后进入京大，目前担任京大法学院院长。
他最近这几年，除了京大教务活动之外，最频繁的就是出书，其研究最深的方面，正是《隐私法》！
甚至，目前互联网通行的隐私保护法、行业自律协议背后，都有叶浩清的身影。
顾风脑袋瞬间活泛起来，有林老的背书，这位法律巨擘能够起的作用将会非常的大，小道在报道之中引用他的发言，增强可信度；大到他亲自发声，引发整个法律界的关注。
法律接的关注意味着什么？那当然是诉讼了！
数百万的涉案人，要是由大型事务所联合起来，估计诉讼讨要的赔偿金额破个千亿轻轻松松，当然，真正赔多少，那还得看法官的判断，但总得有漫天开价，才有落地还钱嘛！
林老摆摆手，示意他只是做了一个小事：“也不用激动，我也只是提前牵个线，以他的性格，事情一闹大，自然会选择站出来。”
顾风自然知道这只是托词，真等对方出来，站在哪边还不一定呢，毕竟退休的律师资金来源可不丰富，东讯那边现金流可是非常的充裕。
顾风和萧离一起在林老家吃了一餐除夕晚饭，随后顾风将萧离送回去，显然萧宁是不会容许宝贝女儿除夕在外面溜达的。
送走了萧离，开车在京都之中，顾风内心也是一阵空虚，徐鸣和徐婵回老家去了，貌似除了公司他似乎也无处可去了。
最终，顾风还是去了公司。
他惊讶地却发现，已经放假了的公司，居然还有一个办公室灯亮着。
第086章 夜谈
抬脚走进办公室，顾风见到唯一亮着的办公室，正是聚集小组的办公室，而伏案在里面的，则是萧立群。
“哒哒！”
敲了敲门，萧立群转过头来，见到顾风，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顾风笑着走进来：“怎么还在这里？”
萧立群瞥了他一眼，手中的笔没有停留下来，反问道：“你这不是也在这里吗？”
顾风微微一笑：“但这间公司是我的呀。”
抬头白了他一眼，萧立群没好气地说道：“行！算你牛逼！”
“哈哈哈！”
笑了一下，顾风随意地坐到的桌子上，拿起纸张看了几眼，发现萧立群就跟强迫症似的，每一个字眼都在抠。
放下文件，顾风随口问道：“我记得你家不就是在京都吗？”
“嗯，离了，我明天才有资格见孩子。”萧立群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有东西吃吗？我肚子要饿死了，这个节日大街上真的是一家店都不开，连便利店都关门了！”
“外面茶水间里面好像还有些纸杯蛋糕，不知道过没过期，顺便还有咖啡和茶，可以让你晚上保持清醒。”
“哇，万恶的资本家，我连除夕都回不了家这么惨了，还想着压榨我的劳动力？”
“你知道茶水间的钥匙在哪里吗？我知道。”
“我错了！”
连晚饭都错过的萧立群立刻低头了，屈服于纸杯蛋糕的淫威之下。
两人从茶水间拿了点蛋糕，又泡了些热水，在这寒寒冬日之间，望着外面几乎毫无声息的城市，以往这时候这里都还是车水马龙的，这附近的创业小团队多数都是十点以后才下班。
“多谢你，顾风，在这种时候接纳了我，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转行写小说了，我都已经绝望到这种地步了，但实在是没有收入来源。”
“就这么看不起写小说的？”顾风翻了个白眼，“话说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写过时文，感受过你的文章能够改变一国之策的时候，就真的无法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了。”萧立群满脸感慨，他转头看向顾风，“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
顾风翻了一个白眼，默然不语。
他当然明白，改变世界，这是每一个人内心的梦想。
相比起抄书来说，目前这种利用互联网渗透入每一个人的生活之中，与他们的生活密不可分，更加符合顾风的想法。
而萧立群的时文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时文影响的政策都是实实在在地体现在生活之中，哪怕很多人都不知道，但萧立群的一篇报道，却可以拯救无数人。
两人通往同一个目的，但顾风却是能够赚取无数金钱，而萧立群却因为过激手段，差点没了经济来源，只能够低头做事。
身为实用主义的顾风，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件事情对不对，他考虑的是，他能够做些什么。
这篇针对东讯网的报道，仅仅就只能够用来打击对手吗？
不，顾风能够做到的，远远不止打击对手，同时也能够起到一种榜样，一种保护大众隐私的榜样。
悄然间，顾风内心有些改变，他知道到时候去找叶浩清的时候，说的东西要有些改变，关注点不应该仅仅只在东讯网身上，更要关注如何改变，才能够带来更好的约束。
当然，顾风也知道未来隐私权会越来越宽松，宽松到今日东讯网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
但实际上，大数据时代隐私权如何获取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获得的方式实在是太多了，真正需要控制的是如何用，以此来看，东讯网的做法依旧是不可原谅的。
想清楚这些之后，顾风拍了拍萧立群的肩膀，说道：“多谢你了！”
萧立群一脸懵逼，我说什么了？
随后，顾风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让萧立群无法关注这些小事情了：“过两天时候，我们去叶浩清律师那里拜访一下，让他对你的文章佐证一下，顺便你试试想要邀文，能不能骗点东西出来。”
“叶浩清律师，是京大的那个吗？”
“当然。”
顾风淡定地点点头，看着激动不已的萧立群有些不解。
萧立群见到顾风这幅样子，就知道对方根本不了解叶浩清的所有战绩，更不知道叶浩清的理论在国内乃至全世界法律体系之中，起到了什么样的影响力。
不过他内心暗暗为东讯网默哀了一段时间，请出了这一尊大神出来，顾风这是要屠龙啊！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报道，牵动一两个月的舆论，然后最多制定政策的时候，拿来做一个反例。
而若是请出了这位大神出来，那么舆论不一定会爆炸太多，但法律界起码会先抖三抖。
一个不小心，未来说不定……
啧啧！摇了摇头，萧立群继续默哀了一遍东讯网，随后看向桌子上的那些材料，目光更加闪亮了。
……
初二的时候，林老就将消息发过来，说已经为他打好招呼了。
但顾风还是拖到了初五才前往叶浩清家中，主要是他对于叶浩清还不是很信任，大佬之所以被称之为大佬，肯定是他们干掉了无数没有成为大佬的人。
顾风是不会将能够影响他和东讯战局的报道，提前这么久交给一个容易造成泄露的人手中。
而初五则差不多了，初七发文，中间两天不到的时候，就算提前得知了一些消息，东讯网也无法拥有充裕的反应时间。
最后事实证明了顾风小人度君子之腹了，叶浩清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和萧立群，但同时也很太极的将顾风有些要求给打了回来，最终他表示需要研究一下，只留了一些参考意见给萧立群。
在叶浩清的专业经验指导之下，配合萧立群出道以来就辛辣的文笔，整篇文章，顾风看下来，基本算是对隐私泄露的后果写的不偏不倚，强调的点也都在公众关心之上。
至于一些阴谋论，比如能够这么做的公司，卖起用户的隐私来也绝对不会手软。
这些在整篇文章之中没有丝毫的体验，毕竟这是正统的时文，每一个字都是要斟酌的，阴谋论上不了台面。
但顾风也没有介意，他知道这些媒体的套路，这种阴谋论不用他提出来，会有人为了吸引眼球，主动放出来的，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估计东讯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接下来，就只需要顾风按下发布按钮了！
第087章 无可奉告
如今的春节，年味越来越淡。
这也是现代化社会带来的弊端，以前是一年休息最长的冬季，现代人已经足以抵御严寒，所以每年的春节盛典越来越隆重，活动也越来越多，但休息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初七，所有的公务员以及大部分的企业，已经早早地开始上班。
就算没有上班的学生们，也不需要被父母拖去拜访从未见过面的亲戚们，他们终于可以拥有自己的时间，可以好好地上网玩一下了。
“震惊！堂堂东讯网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顾风当然是不敢用震惊体来写这篇文章标题，否则这篇报道估计没人会认真对待。
八点半时间一到，企鹅弹窗准时弹出，无论是哪种模式，关于东讯网的报道都被红字加粗，出现在无数人的电脑右下角。
与此同时，上网导航、企鹅网两个流量大户，也是放上了大标题，并且在企鹅网展开了专题报道，这么一套方案，根据前几日的数据，今日估计会覆盖四千万网民的视线。
实际上，到达中午十二点之前，就已经了千万网民已经浏览过了这条新闻。
只是光凭一个标题以及陈诉的文字，根本引起不了大众网民的内心情绪，多数人看完之后最多骂一句东讯网，随后就关闭掉了，只是少数人，才发现了其中的危害。
到了这个时候，互联网上面已经有了不小的舆论波动。
光光是企鹅网那篇文章的底下，数个小时就超过了一千的评论。
“万万没想到，东讯居然也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不过话说回来，不就是开通一个东讯通，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整篇看下来，吓了一身冷汗，再看看评论，才回过神来，不就是这么大点的事儿嘛，企鹅的服务协议里面不也是这样子的嘛！”
“刚刚登陆上东讯通，发现好友列表之中已经有了数十个，全部都是我以前东讯邮箱里面的记录，甚至还有几个人向我打招呼，幸好不是大客户，否则丢一个单子，一个月奖金就没了！”
“哗众取宠，鉴定完毕，企鹅网这是搞不过东讯网了，所以出些这种招式？”
文章下面的评论并不友好，由于之前东讯网的品牌风闻一直很好，加上企鹅网和东讯网之间的竞争关系，不少人甚至在怀疑这是恶意竞争的攻势。
网友的评论也表现出了一些趋势，那就是这些熟悉掌握互联网的人，已经习惯于互联网企业对于他们信息的收集，加上文章除了文笔辛辣之外，萧立群保持了中立水准，一点怀疑论都没有，所以基本没有引起这些人的惊慌。
……
周瑾此刻正在家中和儿子一起玩，前两天他就已经开始回去工作了一段时间，但春节时间整个公司运转都相对缓慢，所以他才有宝贵的时候，能够上半天班，享受另外半天的娱乐。
“好了，好了，先到这里，我们先看会儿电视，等会继续，好吗？”
和精力无限的小孩子打交道，让周瑾有些累，他连忙叫停，打开了电视机。
“哈哈哈！”
一阵笑声，软软的小男孩扑进周瑾的怀中，依旧不停地到处乱蹭。
周瑾手中拿着遥控器，到处换着台。
“叮铃铃！”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瑾皱眉，却还是将遥控器放下，将口袋之中的手机掏出来，发现是公司副总的电话。
“喂！我是周瑾。”
褪去和孩子玩耍时候的笑意，周瑾淡淡地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周总，事情有些不妙，您能不能来公司一趟？”
在电话里面，副总话语有些焦急，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周瑾并没有回话，他的注意力被眼前的电视节目吸引住了，这个电视台正在播放的是新闻，面容姣好的女主持人坐在台前，正在说的新闻，正好是东讯通事件！
“今早，大型互联网门户网站企鹅网发布了一篇文章，上面详细讲述了另外一名大型互联网门户网站东讯网，在旗下新发布的即时通讯软件东讯通推广方面，利用默认勾选的方式，导致数百万的用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开通了东讯通服务。”
“据悉，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去年新闻奖最佳调查奖的得主萧立群，原供职于……”
“周总！周总！您还在吗？”
接下来的话，周瑾就没有心思听了，对于副总焦急的问候，他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嗯！”
电话对面的副总，语速非常快地说道：“这次事情是企鹅方面发布的，貌似东讯通利用东讯邮箱的订阅服务，默认开通东讯通服务协议，被企鹅找到了漏洞，他们……”
“我知道这件事情，新闻上都在放了！”
周瑾直接打断了对方，语气不咸不淡，脑袋已经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开始思索起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顿了顿，他询问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东讯通团队的市场负责人段杰乐，原来是东讯邮箱订阅服务的负责人吧？”
对面的副总犹豫了片刻，似乎非常的惊讶，惊讶于周瑾的记忆力。
他在公司数据库搜索了一下，随后回应道：“是的。”
顿了顿，没听见周瑾的回应，他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是要道歉，以段杰乐私自行为作为理由吗？”
“当然不是！”
周瑾有些薄怒地说道。
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他心烦，这名副总身为今日处理紧急事情的高管，更是让他失望。
“千万不能够道歉，道歉会有很高的法律风险，而且将段杰乐扔出去，你让其他的公司员工怎么看？段杰乐工作效率一向高、风评也好，我们不能够让员工心寒！”
解释了一番，周瑾自己将解决方案说出来：“听着，第一，你先找到段杰乐，让他暂时低调行事。”
“第二，你向往日交好的记者编辑约稿，让他们发表出来，尽量削弱这件事情带来的负面影响。”
“第三，让法务团队，去研究对方文章之中的漏洞，若是有疏漏之处，立刻扩散给媒体，让他们尽快发文。”
听完周瑾的处理方案，副总有些疑惑地问道：“那要不要发公告？”
“不发公告，若有媒体来询问，直接回复无可奉告！”
周瑾快速地回应道，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第088章 合作
而此刻，在武林科技的萧立群，看着企鹅网上的评论，他惊讶地问道：“我真的搞不懂这群人，东讯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他们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从早上发布新闻开始，底下的评论就不断，有些赞同，抨击东讯的无耻，但更多的是无动于衷，认为大惊小怪。
可以说，若是将这篇文章作为一场小战役的话，那么顾风他们现在颓势已经很明显了。
“不用在意这些，普通用户的性格一向如此，若没有人渲染，他们是不会在意这点隐私权泄露的，真正要看的是明天。”
与萧立群恨铁不成钢的心思，顾风则是要淡然许多，还出言劝导萧立群。
实际上，萧立群作为传统传媒的编辑，根本没有经历过互联网2。0时代这种即时反馈，他以前身处的时代，报纸发出来之后听到的也是同行的声音，而不是来自群众，只能够通过信件和电子邮件来感受反馈。
而在互联网时代，网友的关注点是非常奇怪的，或者说不是奇怪，而是容易被带偏，特别是平常喜闻乐见的阴谋论。
所以即便是在企鹅网下方的评论，网友不仅没有骂东讯，反而是怀疑上了企鹅的意图。
“即便如此，这件事情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秦长东在一旁，脸色有些焦急。
他加入武林科技不久，但已经对这间悄然崛起的公司有所好感，不愿意让这一次行动吃力不讨好，不仅没有重伤东讯网，反而对企鹅网的品牌造成了损伤。
看到秦长东焦急的样子，顾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没事，这一次失败了，算我的！”
顿了顿，他看着企鹅网文章下面吵成一团的评论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如果东讯网有人看见了这个评论区，相信了这群人的话，估计他们得吃一个不小的亏！”
……
东讯网的人自然没心思来关注这个小小的评论区，但华信的季舟却是第一时间关注到了这个问题。
“哈哈哈！这个顾风也有这一天，我还以为互联网上就是他的天下了呢！”
季舟办公室里面传出来一阵笑声，让门外的助理们，不由地转头看向那豪华的大门，露出了担忧之色，内心腹诽季舟是不是脑袋出现了毛病。
此刻，季舟办公室之中，他的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的正是企鹅网上萧立群的文章，正在不断地翻动着下面的评论区，看的津津有味。
华信有专门的部门，一直在盯着各种渠道的信息，企鹅弹窗这种涉及千万用户的新闻，武林科技更是他们关注的重点，不到几个小时，这篇文章就被送到了季舟这里。
季舟看完之后，内心一阵舒爽。
之前和企鹅的几番争斗，互联网上几乎是一面倒地支持企鹅，仿佛将他的华信当做为欺凌弱小的恶霸一般。
现在看见企鹅也比网友们一阵乱骂，让他之前在顾风身上是受的气好了很多。
当然，季舟能够将华信运营到这么大，他自然也不会仅仅看重于这一点。
他从中发现的是东讯网的弱点，侵犯用户隐私这种问题一出来，对于东讯网的品牌将会有很大的损伤，而东讯网受损，获益最大的自然是第二大门户，也就是他的华信网。
对于第一大门户的位置，季舟觊觎已久，现在看到了一丝希望，自然不愿意放弃。
“嘟！”
拿起电话筒，按下电话上的按钮，季舟吩咐道：“帮我拨通武林科技的顾风的电话。”
电话机里面传来了小助理弱弱的回应：“季总，我不知道顾风的电话？”
“那你不会去查呀！”
怒吼了一声，季舟忽然想起来，新年见面的时候，两人交换过名片。
于是，他改变了话风：“算了，没事了，不用找了，我这里有。”
挂掉电话，他找出名片，直接拨通给了顾风。
“这里是顾风。”
电话里面传来了顾风的声音。
季舟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将电话切换至外放，双手交叉，背靠在座椅上，一转，面对着落地窗外一览无余的京都风景，他豪气地开口：“我是季舟。”
“哦，原来是季总啊！”另外一边，顾风露出了疑惑之色。
“我看到了你们发的文章了，关于东讯网的那一份，写的不错，互联网行业自律协议之中明明就规定了不能够窥探用户隐私，没想到东讯方面居然还会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季舟也没有开门见山直接说目的，反而是提起了早上发的文章，拐弯抹角地抨击着东讯。
顾风闻言，先是疑惑了片刻，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来和他谈合作了！
虽然外界传闻季舟和周瑾关系很好，但显然，商场无情，能够打击第一门户，让东讯网为他的华信网让位，季舟对于和周瑾的关系，丝毫不在意。
顾风脑海之中疯狂地转动着，他碍于身份，不能够表现的太过分，否则事情结束，他会给人一种阴谋家的印象。
但季舟却是正好最推波助澜的活，外人绝对不会想到，前两天还要和顾风一决雌雄的季舟，居然会主动和顾风合作，来坑原本关系很好的东讯网。
想到这里，顾风顿时明白该如何做了！
他笑着对电话里面的季舟，指点道：“如果季总看的开心的话，那么可以选择分享一下，我听说季总和《第一时间》的制作人关系很好，你可以推荐他阅读一下这篇文章。”
《第一时间》是金鹰电视网的黄金新闻节目，作为收视率仅次于央视的晚间新闻节目，影响力之大，覆盖全国。
季舟一下子听出了顾风话语中的意思，他哈哈一笑，话中有话地说道：“你这一次可捡到了一个好记者啊，萧立群，我记得他才刚刚获得新闻奖吧？”
顾风毫不犹豫地怼回去：“对啊，因为报道了止痛药泛滥的事情，对了，我记得那个地方华信应该有一间不小的分公司吧？”
“的确啊，那就先祝贺你企鹅网越办越好了！”
被顾风揭露出来，季舟才想起来萧立群身上背负的麻烦，华信运营商占比不小，所以刚刚浮现起来挖人的想法，立刻就打消了下去。
即便如此，季舟也是不咸不淡地暗讽了一句，才挂掉了电话。
第089章 东讯法案
当周瑾看到晚间新闻出现这则消息的时候，内心就一紧，他知道事情糟糕了，想要压是基本压不下去的了。
晚间新闻，是大黄金档的开端，虽然不是一天之中收视率最高的时候，但却是最具有价值含量的新闻时间，能够被拿到晚间新闻来播放的时间，少说也有几千万人在观看。
这和企鹅弹窗那几千万不同，这是实打实地关心新闻的几千万！
当日晚间新闻播放之后，东讯网流量环比下降5％，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日，金鹰电视网、东方电视网、央视等等电视台，纷纷将东讯网的事情给抛了出来，海一般的记者向东讯网涌过来，他们知道今日的东讯网绝对是热点中的热点。
东讯网历年的开年发红包活动，被迫暂停，由部门领导匆匆分给前来上班的众人，随后就全部消失去开会了。
东讯网高层所有的外出活动全部取消，休假的也赶回来，整个东讯偌大一个集团，处在一种极为敏感的状态。
“无可奉告！”
开了整整一天会，最终东讯网还是选择了这一种回应方式。
不闻不问，不否认也不承认，作为危机公关之中最经典的战略，也可以说是最偷懒的战略，但是非常的稳，说不定这一波热点一下子就过去了呢？
然而股市却不是这么想的，当日东讯网直接跳水5％，数十亿市值瞬间蒸发，一朵乌云已经笼罩在了东讯的头上。
……
“针对最近火热的东讯事件，我们节目组请来了最开始揭露事情的主笔萧立群，以及法律专家，京大法律学院院长、著名律师事务所荣誉合伙人叶浩清。”
贺子越微笑着说道，作为一档火热的日间节目，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一次东讯事件，特别是顾风向他提供两名无法拒绝的嘉宾的时候。
“欢迎，欢迎，萧立群记者，我记得你去年才刚刚获得新闻奖，并且入职企鹅网。”
“是的。”
“先恭喜你一下，那么能和我们说说东讯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的，这件事情主要来自于东讯网上个月发布的东讯通软件，十天创下了一千万人注册的纪录，然而我们聚焦小组却发现，东讯网利用邮箱的订阅服务，默认勾选东讯网服务协议，伪造了这个纪录。”
萧立群作为老记者，以前也不少上过节目，面对这种场面，应对的非常轻松，自然地将事情经过给阐述了出来。
贺子越对着电视屏幕，他微笑着问道：“那么能和我们讲一下，为什么会突然怀疑上东讯通数据造假呢？”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武林科技和东讯网之间的对立关系基本无法解释，而萧立群上节目主要也是为了消除这一点疑惑，因为东讯网雇佣的媒体，已经开始攻击这一点了。
“主要是在和我们老板聊天的时候，提到东讯通，他随意地提了一嘴，表示东讯通的数据很假，我内心就暗暗埋下了一丝疑惑。”
“实际上，最关键的线索也是我们老板帮我找出来，我整理了来自第三方渠道的信息，制作出了东讯通用户增长曲线，却无法找到更多，他进来一看，随手一圈，说这三天有问题。”
萧立群缓缓地将这其中和顾风的故事讲出来，也没有隐瞒，当然也不会说是顾风让他去调查的。
贺子越闻言，恰到好处地露出了疑惑之色：“那么圈的日期正确吗？”
萧立群点点头：“的确，事情就发生在中间的一天，周五东讯的一周新闻推送上面！”
贺子越又询问道：“众所周知，顾风创立的武林科技拥有目前市场第一的即时通讯软件企鹅，那么在调查过程之中，你会不会觉得有些困扰，比如说，害怕别人怀疑这篇文章的立场问题，或者说，顾风的话是否可以采用。”
“有过，但作为一名记者，我的职责是揭露真相，无论这个真相是否有利于我供职的公司，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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