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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财色(木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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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镇长已走了,她只说镇上还有会议。老张虽然知道郑镇长找的是借口,但领导要走,他是不能劝止的,不过领导走了,他和老钱也就放得较开了,怀中搂着个卖肉的,坐在暗处乱摸起来。
唱歌缺少了女人,就如吃饭缺少了酒,官场人物酒要喝,女人也要玩。官场人物之间的感情也就是酒与女人的感情,除此外,什么也没有。一旦没酒喝,没女人玩,感情也就消失了。谁能提供酒和女人,他就会与谁有感情,不能提供酒和女人,想谈感情那是天方夜谭。
郑镇长把车开往了湾里村委,她想顺道见一见她以为的县委秦书记的公子。然而,路上都是烂泥,只能把车停在公路边步行下去。边走,她边摇头说:“唉!怎么能让秦书记的公子在条件这么艰苦的地方工作呢?天佑你吃苦了。”
第十八章 和女副镇长对诗
秦天佑并不真想把陈二爹掐死,说实在的,那是说的狠话。
陈二爹在陈家村还是有威信的,他能做到一手遮天,是多少年威望积累的结果。换了别人,还真做不到。史小英走后,秦天佑坐在椅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假如这一把手村长换他做会怎么样?他有能力掌控全局吗?换句话说,他做村长,村民会服帖吗?
秦天佑自然也是想当一把手村长的,只是他以为现在还没准备好,所以,并不真急着当。然而,打击陈二爹的计划却已展开,他突然有点后悔了,搞下陈二爹的时机并不成熟,凭秦天佑初来乍到的,根本没有可能接陈二爹的班,假如另外安排一个更狠的角色接替,这岂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所以,秦天佑只敢暗中对陈二爹下手,他不敢明着来,只怕惹恼了陈二爹,反被咬一口,就更不值得了。
就在秦天佑深思之时,走廊上传来了一个很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哎!秦主任!秦主任在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声音有点耳熟,是谁呢?秦天佑赶紧开门。
“哟!天佑你果然在啊!咯咯!你到这了,我还是第一次来,怎么不请我去坐坐吗?”郑镇长笑说。
郑镇长,其实是副镇长,并不是正镇长,在农村大家称呼官员时,习惯把副字免掉。秦天佑也不例外。郑镇长拎着方格皮包,穿着红色T恤,长裤,皮鞋,秀发盘成髻束在脑后,显得非常干净利落。
郑镇长毕竟是大领导,她如此亲切地打招呼,秦天佑不由一愣,有点出乎意外。
“怎么不欢迎?”郑镇长笑问!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秦天佑赶紧笑说。
来到秦天佑办公室,秦天佑请她坐,她看了看长凳后,没有坐下。郑镇长四下看了看后,皱着眉说:“天佑,这里条件太艰苦了,想不想到镇上去?”
秦天佑再次受惊,他并不知道现在领导们把他当成了县委秦书记的公子。说来也巧,秦天佑父母的名字居然和县委书记夫妇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且秦天佑长得与秦书记非常像,两人都有一个大大的鼻子。其实也就只有这么多共同点,其他的就相差得太大了,秦天佑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而县委书记在J县可是一把手啊!谁不想拍他的马屁?由于人们把秦天佑误当成了秦书记的公子,这才让秦天佑能顺利通过村官的招考,而且一上任就直接当上了村委副主任。这都是各级官员拍马屁的结果,现在郑镇长也想抓住机会拍秦天佑的马屁了。
问题是人们误把秦天佑当成了县委秦书记的公子,秦天佑却不知情。听到郑镇长如此说后,秦天佑笑说:“领导啊!不要开我玩笑了,我能受到领导如此关怀,已感激不尽了。”
“怎么啦?凭你的才干镇上哪个部门你不能胜任的?我是团工作出身,不然你到镇上来干团工作吧!”
“那太感激领导的关怀了,有机会我还真想到镇上去的哦!”
“假如你想到镇上来,不管什么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都会鼎力帮助你的。”
在郑镇长说话之时,秦天佑过去拎热水壶,想给她泡杯茶。
郑镇长莞尔一笑说:“我们一起到城里去喝茶吧!我请你怎么样?”
没有拒绝的理由,郑镇长不仅是领导,而且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秦天佑赶紧答应了。
茶室包厢。
面对面坐下,两杯热茶泡上后,两人的情感距离就拉近了。
郑镇长是个美人胚子,秀发黑而亮,额头高而平,眉毛较浓,眼睛很大,眼珠如一汪水银,鼻子小巧挺直,嘴唇薄而水嫩。耳朵也很好看,耳垂上钉着钻石耳钉。脖子修长,绕着一挂细细的铂金项链。靓丽的面庞右侧称着一缕蜷曲的发丝。在干脆中,又显出一抹妩媚。
郑镇长站着时,如秀丽的春竹,站下后,犹如绽放的百合。
“郑镇长,清丽雅致,真是十里镇一道靓丽风景啊!”秦天佑不由脱口赞道。
“哦!这么说,我该自信了?可惜了,我是‘王孙不见草空绿,惆怅渡头春复春。’”郑镇长含笑吟道。
“王孙不留兮岁将晏,嵩岩仙草兮为谁芳?”秦天佑也笑吟。
“萋萋芳草忆王孙,柳外楼高空断魂,杜宇声声不忍闻。”郑镇长笑吟。
“不是王孙忘却归,草没归来路。”秦天佑笑吟。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郑镇长笑吟。
“王孙别去草萋萋,十里青如染。”秦天佑笑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郑镇长笑吟。
郑镇长的原意一方面是告诉秦天佑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另一方面也想试试秦天佑是不是绣花枕头。却不料秦天佑对答如流,还暗含欣赏之意,她不由开起玩笑想一下秦天佑了。
这就是文化人,谁要跟他们谈恋爱还不要累死啊!背了唐诗还不行,还得把宋词元曲最后也能背熟了。幸好,秦天佑还真把这些都背熟了,郑镇长想试,那就是板门弄斧喽!
郑镇长吟出“王孙自可留”一句后,秦天佑的脸红了,他微笑吟道:“红杏飘香,柳含烟翠拖轻缕。水边朱户。尽卷黄昏雨。烛影摇风,一枕伤春绪。归不去。凤楼何处。芳草迷归路。”
郑镇长听后,不由怔住。小心脏居然不规则地连连跳动了好几下。
“天佑,你真有才华,能与你相识,真是我的荣幸啊!”
“唉!虎落平阳,空有凌云志啊!”
“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再起时/如有一日虎归山我让血染半边天/如有一日龙得水我让长江水倒流/如有一日凤囬巢我让长城永不倒/论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
秦天佑也只是发一个牢骚,他也没想到郑镇长的反应会有这么快。也不由怔住,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了。
“握个手怎么样?”郑镇长伸出娇手,笑说:“交个朋友吧!”
秦天佑伸手捏住了她的手指,轻叹一声说:“可惜了,我非王孙,不然……”
“不然,怎么了?”郑镇长娇笑。
“呵呵!你让我感觉有点恍惚。”秦天佑实话实说。
“你这么帅!这么有才!又有这么好的家境!你就是王孙哦!”郑镇长笑。
“见笑了。你是绛珠仙草,阆苑奇葩,我仅只是草野村夫。你说我们交朋友,我感觉有点象做梦。”秦天佑幽幽说。
“咯咯咯咯!秦公子好会开玩笑,只怕我高攀不上哦!我已是昨日黄花,王孙只会走马观花,白溪过驹哦!”
秦天佑依然捏着郑镇长的手指,她也不撤开,竟然还把娇手往秦天佑的掌中塞了塞,曲指在秦天佑的手心里划了一个圈。
掌心多敏感啊!这一细微的动作,秦天佑自然感觉到了,他赶紧撤手,却不料郑镇长的娇手又加了一把力道,秦天佑顺势把手平放在了桌面上。郑镇长的手又向前爬了些,两人掌心想对了。此时,四目相对,再没人说话。
这个结果,两人预先都没想到。郑镇长原本只是想看望一下秦天佑,却不料鬼使神差地提出请秦天佑喝茶了。秦天佑只是听从领导安排,陪着喝口茶的,却没料到,对了几句诗后,两人的手竟然粘在了一起。
不说话,手却仍然在动着,两人都轻轻地加些力再松开,松开后,再加些力。
“你的手心出汗了,咯咯!”还是郑镇长先开口说话。
“你的手好软,好热。”秦天佑说。
就在这时,最煞风景的手机响了。
秦天佑和郑镇长同时把手撤开,相视一笑。
秦天佑一接,是陈二爹的。
“天佑,在哪?我通知了村委委员们现在开个会,你赶紧过来。”
“什么事?”
“你过来就知道了。”
秦天佑挂了电话后,把手机往桌上一敲,好想发火。心想,这是什么话?到现在你居然都不跟我通气?
“天佑,有会?”郑镇长问。
“是的。陈二爹搞阴谋诡计,也不事先跟我说一下,到现在了还瞒着我。”秦天佑狠狠地说。
“你们村委换妇女主任,你不知道?”郑镇长大声问。
“哼!换妇女主任?他是想办王琼花!”秦天佑大声说。
“什么?他怎么是这种人?”
“你当他是什么样的人?焦裕禄吗?”
在回去的路上,郑镇长边开车,右手边抚摸着秦天佑的左手,笑说:“不要生气了。现在湾里村是他的地盘,先忍着吧!”
“郑镇长,我?”
“不要叫我郑镇长,以后私下叫我丽娟,叫娟娟也行!咯咯!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将来有什么事,就找我说说吧!村委工作最复杂了,我会帮你的。”
第十九章 不领他的情
陈二爹和老张老钱在包厢内对怀中的美女只敢动手,不敢动枪。隔夜抓嫖的风波还未彻底平息,三人是只敢过手瘾,却不敢过枪瘾。不过,就这么摸一摸价格也不低,据说,每人得付一百元。陈二爹为了王琼花还真的大出血了,他是以小气闻名的,但现在为了王琼花,他豁出去了。不仅请客,还送礼,不仅请吃,还请玩女人。
三个卖肉的女人被他们乱摸,自始自终保持着心平心和,相反,三个大男人摸女人摸得心浮气躁的,哪个都想打枪,但哪个都不敢。
后来,老钱家里来电话,三人只能悻悻作罢,约定有机会再到这来玩个痛快。
老张想回家,陈二爹没让他走,硬拉着他回了村委,陈二爹逼他主持村委选举会议。
陈二爹不傻,假如提拔其他人,会议只用他主持就行了,但是王琼花不是别人,名声实在太响,他怕委员们不选她,或者选了,老张在,他可以推托是镇上的决定,委员们就不知道这是他的私心了。
陈二爹通知了其他人后,才给史小英打电话,他说:“小英啊!郑镇长专门找我谈话了,有人告你包庇儿媳,我为你说了很多好话,但不行啊!镇党委研究决定了,你再不辞职,镇上要对你采取措施了,为了你好,我建议你把妇女主任辞了吧!”
史小英一听肺都气炸了,但陈二爹说得冠冕堂皇,她根本没话好回答,就把话筒狠狠地砸了。她对老公陈阿根和儿子陈磊大声说:“还不去修路?今天就给老娘把路堵了。”
陈阿根和陈磊用力摇了摇头,扛起钉耙铁锹,二话不说,就出发了。
选举会议召开时,老张坐主席位,陈二爹和秦天佑分坐两侧,王琼花坐对面,她的眼睛一直瞟着秦天佑,秦天佑的眼睛不与她的相触,脸一直沉着。
陈阿根先读假冒的史小英的辞职声明,再读村党支部同意辞职的决定。接下来是老张宣读增补委员的规定,然后是全体村委会员无计名投票,在只写有王琼花一个名字的选票上划圈。
老张收齐,清点了选票,宣布全票通过后,又主持会议,请陈二爹宣布委员分工。王琼花就在这么复杂的程序中,每次都是全票通过,公开公平公正地当选了湾里村委妇女主任。
会议结束,秦天佑一声不吭地回了自己办公室。
没到三天,就经历了两次村委选举,秦天佑真是感慨万千。村级官场说简单,就简单到这种地步,村长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说黑暗简直比墨汁还黑。秦天佑是新人,村委委员中没有一个是他的人,他能说什么?自己在陈二爹的面前连棋子都不算。秦天佑坐在椅上,只能喝闷水了。
陈二爹这种人当道,湾里村的各项工作怎么可能有起色的嘛?难怪穷啊!难怪落后啊!
陈二爹送走了老张后,专门请王琼花谈话。
在他最东面的办公室,王琼花坐在了沙发上,他坐在真皮椅上。
“我说,琼花,怎么样?我答应你的都办到了,你答应我的呢?”陈二爹咧着厚嘴唇暧昧无比地笑着说。
“我答应你什么了?”王琼花假装一脸茫然地问。
“呃?”陈二爹有点错愕,启发道:“昨天,在我家里。”
王琼花媚笑道:“哦!你讲你非礼我的事啊!”
“话不能这么说,是你愿意的。”
“咯咯咯咯!好了,今天你也辛苦了,我看你喝酒太多,有什么话,我们还是明天再说吧!”
“现在,我们就?”
“身上不干净,明天再说吧!”
“唉!”
陈二爹只能长叹一声,他以为王琼花一定会感激他,念他的情,报答他的。却不料王琼花根本不让他碰,而且口气非常冷,这种女人逼不得,他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陈二爹心想,他有的是时间,今天不能办事还有明天,反正王琼花已是嘴边的肥肉,他的血盆大口,早晚可以咬上一口的。
王琼花出了陈二爹办公室后,就来到秦天佑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此时秦天佑正回想着与郑镇长临别时的情景。
“天佑你有可能会爱上我吗?”郑镇长盯着秦天佑的眼睛笑问。
“呵呵!不敢高攀啊!”秦天佑笑答。
“明天是周末,我开车接你到外面去玩玩怎么样?”郑镇长笑说。
“好啊!到哪玩呢?”秦天佑笑问。
“农家乐钓鱼!”郑镇长说。
“行!”秦天佑答。
就在这时,王琼花进来了。秦天佑由于过于专注,并没有注意到她。
王琼花心情非常好,她以为秦天佑还在生她的气,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抱住秦天佑的头,让秦天佑的头靠在她的胸前。
秦天佑轻轻拍了拍王琼花的后臀,酸溜溜地说:“你成功了,祝贺你啊!”
“都是为了你嘛!我又不要当官。”王琼花嘟着嘴说。
“呵呵!那老头为你不仅大放血,而且是煞费苦心啊!怎么你不感动?他肯定叫你陪他了吧?”秦天佑冷笑说。
“是叫我去了,可我没有理睬他。”王琼花说。
“我该叫你王主任了,呵呵!”秦天佑笑说。
“教教我,我该怎么开展工作?”王琼花问。
“去问那老头啊!”秦天佑边说,边想把头移开。
“你教不教?不教我闷死你!”王琼花用力把秦天佑的鼻子摁进乳沟间,假装咬牙切齿道。
“救命!”秦天佑假装喘不过气来,小声叫道。
王琼花赶紧松手,用两只娇手捧住秦天佑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没跟你商量是我的错,但你一定得理解。老头子欺负你,我会替你出气的。我向你保证,我的身体只属于你,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碰了。”
“唉!我可不能给你什么的,我一没钱,二没地位,三没好的家境,你如果和老头好,他有窑厂,也许暗地里可以给你很多的哦!”
“不要再说他了好吗?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有一天窑厂给了别人呢?”
此时,突然远处传来大吼大叫声。
秦天佑和王琼花赶紧来到里间打开窗户。
原来通往窑厂的路上已聚集了好多人,两辆拉砖的拖拉机被拦住,陈阿根和陈磊正不顾不认识的人的拉扯,高举钉耙用力垦着地呢!
看得出,已有一个大坑被刨出来了。
王琼花大惊,赶紧小声问:“弟弟,这是怎么回事?”
秦天佑心知肚明,呵呵一笑说:“你们村的事谁知道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王琼花指着一个匆匆跑过去的人大惊说:“这不是老头嘛?他跑得那么急干吗?”
秦天佑看着陈二爹的背影,不由笑道:“呵呵!他这是为了你啊!村民不服气了,看来给他制造麻烦了。”
“为了我?我才不领他的情呢!死了活该!”王琼花笑骂道。
“真没良心,为了你,人家的砖都没法运出去了,你想气死他啊!”秦天佑笑说。
“关我屁事,反正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日做梦。亲弟弟,我只属于你。”王琼花把胸倚住秦天佑的肩笑说。
“少来啊!我的气还没消呢!给你一点笑脸,你就以为我原谅你了是吧?反正,你当上妇女主任是老头一手操办的,我想到这一点就生气。”
“好了呀!我一当选就过来陪你了还不好?我也是想快点能陪你嘛!我以后再不理老头了好不好?”
“不理就行啦?!我要他下台,当不了村主任!”
“我都答应你!但你必须对我好!”
不管秦天佑如何骂王琼花,王琼花仍然一心一意地送他办。不管陈二爹如何为王琼花操办妇女主任的事,但王琼花就是不让他办。看到陈二爹正一步步地走向麻烦,秦天佑心情大好。不由让王琼花用手撑住窗台,站在她的身后,就与她办起事来。
第二十章 请女婿帮忙
得知了真相后,陈二爹也许会成为世界上最感郁闷的人。
问题是他不知道真相,他是怒气冲冲地跑过去的。
“阿根,你疯啦?好好的路,你挖坑干吗?”陈二爹指着陈阿根喝斥道。
“这路哪还能走人?我修修!为村里做点好事,积点阴德。”陈阿根沉着脸说。
“你这是修路?我看你存心搞破坏!”陈二爹说。
陈阿根个子不高,背有点驮,八十年代还是小伙子时,就走村串户卖糖了。挑个担子,一头是篓筐,用来装废品,一头装糖。他卖的是料糖,把蔗糖熬成饼状,盛放在托盘中,小孩拿来破鞋或废铁后,他就用刀切下一小块糖来。
逢年过节时,他手持两块竹板走村串户,站在每家门口放声歌唱,同时也大方地向主人家讨要钱粮。他以打竹板为节拍,看到什么唱什么,看到主人家厅堂豪华,就会唱厅堂,看到主人家有喜事,他就会唱喜事。唱的是吉祥,送的是祝福。那时,他是很受欢迎的,传说史小英姑娘时是很厉害的角色,登门说媒的把门坎都踏损了,但她在听了阿根的颂春后,就认定了他,经过与父母的一番斗争,嫁到了陈家村。阿根颂春娶媳妇,曾经是这一带很有名的传说。现在陈磊大了,陈阿根怕给儿子丢脸,这才不卖糖和颂春了。老辈人还很怀念他,仍然有人盼望他能挑个担子卖糖,仍然希望逢年过节时能听得到高亢的颂春歌声。十里八乡,阿根是名人。
陈二爹想与陈阿根斗嘴皮子,陈阿根是不卖账的。
“老陈,我们大队挖前进河时,你也分配到好几方土的,你不会忘了吧?我们全村人为了能有一条象样点的路,硬是在开河时,瞒着上面,在晚上开夜工,边开河,边修这路。我修的这段路,正是我当年修的,我看到路越来越糟糕了,心疼啊!人家村上都修了水泥土,家家户户门口都通上了水泥路,而我们村呢?就连过去大家吃辛吃苦修起来的一条土路,都被哪个没良心的东西糟蹋了。老陈啊!你说是不是?你不心疼?你不愿意重新修这路,没关系,但我得修啊!我得积阴德啊!不然将来遇到了阎王会下油锅的啊!”陈阿根冷冷地说道。
陈阿根翻起了老账,说起了历史,还暗中狠狠地骂了陈二爹,陈二爹一时语塞,气得脸立即变青了。
想当初,陈二爹也是当事人,开河修路的艰辛他确实没有忘。他的发家是在承包了村上的窑厂之后。原来这窑厂是村集体的,大家在农忙之余烧砖卖钱。过去是土窑,后来修成了砖窑,过去砖坯都是用手打成的,现在用机器轧了。窑厂每年能带给陈二爹家十几万的收入,交给村里的只有三千元钱。由于陈二爹一向蛮横,村民一般不会主动挑衅他,他想沾光,就让他沾光吧!这也养成了他飞扬跋扈的性格。陈二爹有个女儿名叫春桃,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嫁了城里的“小六子”,这“小六子”据说很是厉害,人物大都会卖他的账的。手下有十几个兄弟,颇有点呼风唤雨的味道。有这样的女婿撑腰,陈二爹就更加有恃无恐了。面对陈阿根存心挑事,陈二爹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女婿,他想,从理上说,他是没有法子和村民辩的,因为这路确实是公共的路。他以为既然是公共的路,大家都走,那么大家就都得平摊修路钱。他以为陈阿根这类人,只要女婿出面吓一吓,就不敢闹事了。修路这事,不能讲理,只能靠强权。
陈二爹冲过去抓住陈阿根手中的钉耙柄,颇有点嚣张地冷笑说:“阿根!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你想为大家出头?就不怕我把你的腿打瘸了?”
陈磊看到他老子受欺,立即跳过去逮住了陈二爹的胸脯,胸口剧烈起伏着,双眼突起着,吼叫道:“你敢?”
这就是生儿子的好处,关键时刻儿子的威力就显示出来了。陈二爹也有儿子,只是年纪小,还不顶事。然而陈磊二十五六岁了,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他的一声怒喝,还是很有点霸道的,陈二爹抓钉耙柄的手不由一松,双手揪住了陈磊的手臂。
“好!好!好!你们狠,想反天了是不是?我是村长,你们敢打村长?”陈二爹心里虽虚,但表面上仍然假装气势汹汹的样子,想吓住陈磊。
“告诉你!不要说是村长,你即使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你。打了你又怎么了?”陈磊边说,边挥起拳头,狠狠地打在了陈二爹的下巴上。
陈磊家刚请陈二爹吃过午饭,陈二爹不打招呼就把史小英的妇女主任一职拿掉,陈磊胸中的火气相当之大,在湾里村一带,他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这种屈辱连一向以委曲求全为宗旨过日子的陈阿根都忍受不了,不要说陈磊了。史小英是全家的骄傲,也是全家的权威,她要求儿子和老公为她出气,陈磊也是必须为她出气的。陈磊为一家助力车企业跑销售,他的业务量非常大,据说,他跑的这一块占到全厂业务的三分之二,他也早就有买车的打算了,路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假如路修好后,估计车也就买回来了。
别人也许会怕陈二爹,陈磊根本不怕,所以,陈磊为出气一记重拳就击打在了陈二爹的脸上。在陈二爹惊慌躲避之时,陈磊的第二拳第二拳又挥了出去,陈二爹的肚子上肩膀上又接连挨了两记重拳。幸好,陈二爹挣脱了陈磊的手掌,逃出了人群,不然接下去还会挨上更多的重拳。
陈二爹一逃走,陈磊和陈阿根就继续挥钉耙挖坑。
对陈二爹来说,他一向嚣张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吃几记重拳,嘴角流些血是小事,关键是面子挂不住,陈磊如此凶蛮,他知道想过去讨便宜是不可能的。他连声说:“好!好!你厉害,你有种,老子打不过你,你有本事等着,老子叫女婿来教训你。”
陈磊一听,冷笑说:“叫你爷爷来,老子都不怕你,你女婿敢来撒野,老子连他也打。不得了了,不给村上把路修修好,老子一天也不让窑厂的车过去。”
不久,村民中很多人听到吵闹都赶了过来。陈卫东也来了,他站在一旁保持冷笑旁观之态。陈有福没有来,陈卫东来前劝止了他,陈卫东的意见是,一旦陈有福出面,陈磊就难教训陈二爹了,陈有福只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对陈有福来说,才有可能更为主动。一旦事情闹大,他再出面为时也不晚。
陈二爹发现围观的村民没有一人为他说话,所有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他也有点狗急跳墙了,果然拿出电话给女婿外号“小六子”的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陈二爹的声音是悲切的,要求他赶紧过来报仇的心情是迫切的。挂了电话后,他就躲在一边狠狠地瞪着人群,边用手清理起了嘴角的血丝。
半个小时不到,两辆桑塔那就象跳舞一样,晃晃悠悠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跟前,“卟”的一声,把一个大水坑里的水溅起很高,围观村民赶紧躲开。从轿车里面,跳出十多个手挥铁棒的小青年,领头的那个人,就是陈二爹的女婿“小六子”。
杀气腾腾的“小六子”,首先看到的是擦过脸后还在流鼻血的岳父,嚣张的叫喊:“谁?谁?谁他这么不长眼,敢打你老人家?还把不把我‘小六子’放在眼里?”一边叫着向岳父走来,一边把手中的铁棍敲击着另一只手掌的掌心,看劲头,挺猛的!
陈二爹看到女婿来了,马上来劲了,拉着女婿的手,就像是穷人看到了救星,几乎感动得流下热泪来,一指人群中的陈磊,嘶哑着嗓子说:“就在那里,马丽隔壁,卧槽泥马的,就是他打老子……”
村民们见这架势,知道事情闹大了,围观的热情锐减,赶紧向后退去。“小六子”看到了不知好歹的陈磊父子,仍在挥钉耙挖坑,手中的铁棍高高举起了,大声吼叫道:“马丽隔壁,兄弟们,给我上,不见血不许停手。”
十多个小青年一听,立即蹦跳着就向陈磊父子冲去。水坑太多,不跳不行啊!
“小六子”好声安慰陈二爹说:“放心,有我在,您老的这口气出定了,您要他们的一条腿还是一只手?”
第二十一章 一个比一个横
“不好了,‘小六子’来了。”王琼花突然停止了屁股的扭动,大声说。
“‘小六子’是谁?快!用力!速度再快点!”秦天佑边说,边双手捧住王琼花的丰臀,帮助她扭屁股。
“呀呀呀!肠子都要被你顶穿了,呀呀呀!我要飞了,用力啊!呀呀呀!他,他是城里的混混,是个大流氓,陈磊他们要倒大霉了。”王琼花边叫喊,边说。
“啊?他敢怎么样?这可是陈家村啊!好爽!再坚持来几下,不要倒下去,快出来了。”秦天佑说。
“我受不了了,天佑,你好厉害!我爱死你了。‘小六子’与派出所的人关系很好,他怕谁?可能有人要断手脚了。”王琼花说。
“啊——再动一动,还有呢!啊!太爽了!不行!我不能让‘小六子’害人。”秦天佑心情享乐过后,这才边滑出枪,用力在雪白的丰臀上擦干净收回枪,边说。
王琼花就象鸦片,和她办事会上瘾的,她在办事上太出色了,每次都能让秦天佑获得极度的快乐的哦!在最快乐的一刹那,秦天佑感觉每个毛孔都想扯开喉咙狂叫的。不过,办事归办事,秦天佑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的,断路是因他挑起的,他不能让陈磊父子受到伤害。虽然双腿发软,头还有点晕,但他仍然向门外走去了。
“不!‘小六子’太凶残了,不要去,太危险。”王琼花抱住秦天佑的后背大喊道。
“我是村委干部,他还敢打我?”秦天佑笑说。
“不要去!‘小六子’才不怕你这个小小村干部呢!”王琼花越抱越紧了。
秦天佑掰开她的手,脚步踉跄着快步走出房门后,王琼花赶紧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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