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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巨星(带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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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游轮,说得煞有介事,让王可凡摇头不止……

过了一会儿,饭菜上齐,王可凡一通风卷残云,把东西消灭完后,满足地拍拍肚子,就起身买单。

老板拿起计算器敲打几下,眼皮都不抬一下,张口道:“26块!”

王可凡一边抱怨物价高,一边老老实实地付了钱。吃完这顿晚饭,他就真没钱落脚了。不过对这种情况王可凡倒也算驾轻就熟了,第一反应就是找个地方唱两嗓子,随便挣点住店的钱。

吴州市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城内旅游景点极多。对于流浪歌手来说,照理应该是天堂级别的存在。只可惜最近几年,吴州市为了保证旅客的旅游质量,防止街头表演造成的交通堵塞,开始加大人手驱赶街头卖艺的,弄得背着吉他的王可凡只要往人多的地方一站,就立马会有戴红袖章的大妈上前询问是干嘛的。

好在长夜漫漫,大妈们也需要休息。王可凡像是打游击似的边走边唱了一个晚上,总算含泪凑到几十块赞助费。

但是没多久,王可凡就发现自己又遇上了新的麻烦。

同样因为是旅游城市的关系,吴州市的政府赶在暑假旅游高峰期来临之前,刚刚好干掉一批非法经营的私人小旅馆。这段时间正是风声紧的时候,全市上下,即便还有漏网的可以免身份证登记就能入住的地方,也不是王可凡这个刚刚从外地过来的人能找到的。

王可凡连续叫了十几辆出租车都被司机果断拒载后,只能妥协着往公园去。

只是走到公园门口,两个保安和王可凡深情对视了十几秒后,一点不客气地将他赶走。

王可凡这下真是无语望青天,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想到,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一艘六星级游轮上过腐败的生活,这会儿居然连想找条长凳将就一夜的机会都没了!

就在王可凡大为失意之际,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小伙子,你没地方过夜吗?”

王可凡转过头,发现是一个年龄大概在六十来岁的老大爷,先点点头,然后奇怪地问道:“你能给我找个住处?”

老大爷微微一笑,道:“不但能给你找个住处,还能顺便让你赚点零钱。”

王可凡一脸警惕,老大爷连忙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其实跟了你一路了!”

“跟了我一路?”王可凡听老大爷说得实在,略微放下警惕,转而疑惑道,“你跟着我干嘛?”

老大爷道:“跟你听你弹琴唱歌啊。”

“你想请我给你唱歌去?”

“不是给我,是给我儿子……也不是,是去我儿子店里唱歌,我儿子刚刚弄了个小酒吧,请不到人,我觉得你很不错啊!唱得比电视里那些明星好多了!”

王可凡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自责起来,怎么光想着在街头唱,都忘了这世上还有酒吧夜店这些场所了。

不过现在既然有现成的邀请送上门了,王可凡自然也就不推脱。

老人带着王可凡坐上出租车,说了一个在当地非常响亮的景点,叫沿河弄的地方。

车子开了20来分钟才停下,下了车,王可凡就听到了清爽的水流声。

只不过沿河而建的小弄堂,却没有王可凡想象中的那么热闹,虽然小河两岸灯火点点,远远看去,却也不过就只有寥寥几个游人。

老人笑着介绍道:“沿河弄两边,七八成屋子都是小旅馆,现在夜深了安静,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可是吵得不行。我儿子的酒吧就在前头,晚上生意好得忙不过来,店里坐都坐不下!”

王可凡点点头,感觉老人儿子的眼光不错,在这种游客的聚集地置办下一家酒吧,想来亏空是不会的了。

沿着小路直走,王可凡突然看见一间,他只在漫画里看到过的别具日本风情的小店。

小小的一个吧台,外面摆着四张椅子,吧台后站着一个年轻小伙,正在收拾店里的东西。

王可凡觉得有趣,走出几步后,那老人却急忙叫唤起来:“诶!诶!诶!小伙子,别走了,到啦!”

王可凡转过头,直接老人正指着那只有四张椅子的吧台,一时间有些愣神。

“阿公,这就是你说的酒吧?”

老人家严肃地回答:“当然是!我们这里就是卖酒的,不是酒吧是什么?”

王可凡摸了摸身后的吉他,轻声说:“其实我不是一个人,我是一支乐队来的……”

第六十六章 包住不包吃

这年头找什么活都不容易,即便是这么丁点大的一个吧台,在根本连人都找不到的情况下,居然还秉承着宁缺毋滥的精神,非得让王可凡现场弹奏一曲看看。万幸王可凡的吉他水平连李虹那个世界级别的吉他手都挑不出毛病来,才不过三分钟,那个年轻人就彻底折服,相当高兴地将王可凡当作贵宾迎进了家门。

家门的意思,就是家里的门。

两父子自然不可能窝在这个总共就三四平米大的小吧台里,他们的住处,在离吧台不足十米远的一座小房子里。

那是一所两层的小平房,年轻人睡楼下,老爷子睡楼上。至于王可凡,就在年轻人的房里打地铺。不过现在是盛夏时节,倒也不用担心着凉。

在从吧台往这里来的路上,年轻人简单地和王可凡做了自我介绍。他说自己叫冯乐,去年刚刚毕业,大学是乐器专业,主修小提琴,让王可凡颇有些意外。

王可凡躺下不久,就听到楼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不过今天实在太累,还是很快就熟睡过去。

快天亮的时候,王可凡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看见一块布幕后面,站着一个身材极为火辣的姑娘,水声哗哗作响,想来是在洗澡,王可凡凭直觉,断定布幕后面站着的就是郭玉菁,于是走上前,伸手将布幕掀开,可就在这一刹那,王可凡却听到一声大喊:“偶像,我回来了!”他猛然抬头,发现幕后站的竟是梁静,亭亭玉立,不着片缕……

“我靠!”

王可凡大喊一声,惊醒过来。然后有些恍惚地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想起自己现在身在吴州,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真是想多了……”

说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却发现冯乐床上没人。

“真难得,起得比我还早……”

王可凡推门出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气味,心说莫非这家子人也跟永裕号一样大清早用草药提神醒脑,然后就见到老冯端着一个空碗从楼上下来。

见到王可凡,老冯微笑着朝他点点头,道:“冯乐他妈妈病了,每天大清早得按时辰准时喝药。”

王可凡知道,根据中医的某些理论,一些药物确实得对应时辰服用。他倒也不觉得迷信,轻轻点点头,问老冯道:“阿姨她还好吧?”

“好,好,喝了药肯定好!”老冯说着,走进厨房,将空碗放进水槽,然后出来对王可凡道,“我们家包住不包吃,你在这里,按天拿钱,每天50,怎么样?”

王可凡微微一笑,说:“我打算今天就走。”

老冯一愣,旋即一惊,道:“小伙子,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你做人怎么能这样啊?”

“老伯,我昨晚上只是没地方去而已啊,如果你觉得我骗你了,要不我今天晚上过来给你唱一晚,明天再走,怎么样?”

“不行,不行,不行!”老冯连连摇头,这时候冯乐从外面进来,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老冯指着王可凡道:“儿子,这个小伙子他说要走,不给你打工!”

王可凡总觉得老冯有点问题,但有说不出哪里有问题,皱了皱眉头,便对冯乐道:“冯乐,要不这样吧,我身上还有几十块钱,留给你当昨天的房费行不行?”

冯乐安静了一会儿,对王可凡道:“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王可凡见冯乐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个人沿着河走了十来分钟,离开家许久后,冯乐才说道:“不好意思,我父亲有轻微的老年病,这里……”

冯乐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王可凡释然地轻轻点了点头,冯乐又接着用淡淡的口吻道:“我母亲一年多以前,被医生诊断出患了肺癌,化疗大半年后,还是扩散了,现在只能用中药吊着,医生说,大概熬不到今年年底……现在我们一家人,就靠那小店撑着,我爸神志上偶尔会短暂失控,那时候就忙不过来了,所以我就想找个人来……”

他深深叹了口气,将情绪稍微平复下去,才继续说:“但我家这个情况,不容易招到人啊,别说是管伙计吃喝,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就断粮了。我昨天早上跟我爸开玩笑,说要能找个像我这样的搞音乐的人过来就好了,弹弹唱唱,生意保准好。其实也就是随便一说,想逗逗他开心,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把你找来了……

说实话,我现在是想请人,又请不起人。就你这样的水平,我估计要是去夜店上班的话,一个月至少一两万吧,所以我根本没打算留你。不过我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你能不能暂时在这里留一个月,店里的收入,扣掉进货和我们一家吃喝的钱,多出的全都给你。我估计,我妈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

王可凡静静到听冯乐说完,半晌不语。

冯乐也跟着沉默。

半天后,王可凡还是于心不忍地点了点头,道:“那就留一两个月吧,正好我自己也需要沉淀沉淀。”

冯乐一怔,然后猛地双手握住王可凡的右手,使劲地捏住,大为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你!”

“不用说谢了,这种事情,遇上就当缘分吧。”

冯乐松带着王可凡回到家里,跟老冯把事情说清楚后,老冯笑着对王可凡道:“小伙子,好好干,以后一定能像我家冯乐这样,开自己的店,晚上有地方住!”

王可凡笑着点点头。

冯乐这时对王可凡道:“我先出去进货了,我那个小铺子早上是不开门的,下午4点才开门,4点钟前,你就在这里四处逛逛吧,饭点回来吃饭,我家包吃包住。”

老冯连忙对王可凡道:“他说了不算,我是他爸,我说了算!”

冯乐抱歉地朝王可凡笑了笑,王可凡会意地对老冯点点头,说:“老伯,饭钱从工资里扣。”

“这样啊……”老冯想了想,认真道,“这样还差不多。”

第六十七章 他乡再战

王可凡打定主意要晚上走人,而冯乐又是绝对不可能付给他工钱的,所以为了能凑够路费,他便只能再次打起卖唱的主意。因为夜店是不可能早上开门的。

也许是霉运总算过去了,王可凡一大早随便找了一座貌似人特别多的桥,唱了不过半个多小时,就收获了两百多块,算算差不多够车费加一天的生活费了,王可凡收拾起吉他箱就走,倒是听众人不依不饶,拉着王可凡不肯放。

王可凡眼瞅着有几个戴红袖章的老大妈走过来,连忙对围着他的众人大声说道:“唱歌没关系,大家可不准给我钱!”

这话说得中气十足,几个要上前拿脏的大妈一听,立马就站住了。

要说卖唱她们管得着,可如果是纯粹的唱歌,那还怎么拿人家。

王可凡昨天受了气,这会儿看到这些个居委会大妈吃瘪,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居委会大妈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可凡站在桥面上又连着唱了半个多钟头,然后无奈地散去。

等人一走,王可凡立马换一副嘴脸,朝众人吆喝,“各位,现在可以有了。”

众人哈哈一笑,又站出几个人来慷概解囊,往王可凡的吉他箱里投了几十块钱。

王可凡将钱收好,朝三面的观众们一一鞠躬道谢,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人。

走下桥面的时候,随便看了眼立在边上的石碑,一瞧上面“枫桥”两个大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王可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平平无奇的小石桥就是枫桥,难怪乎有这么多人在上面走来走去的。

不过再仔细一想,王可凡就觉得这些游人未免太过没文化,人家张老先生当年明明是“夜泊枫桥”,你们大白天的在桥上走来走去算怎么一回事?

但这话也就只能在肚子里走走,总不能真当面说游客没文化不是,再怎么着人家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啊。

既然知道了桥是枫桥,王可凡就难免起了去不远处寒山寺的意思。

几百步之遥,转眼就到。

进门的时候,恰恰听到寺内钟声响起,悠悠扬扬,不禁让人心平气和。

王可凡站在门外半天,突然又把吉他拿了出来,张口就是《涛声依旧》。

“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

这首歌的原唱因为某些不怎么光彩的原因消失多年,人虽然不露脸了,但是经典却依然留存。

熟悉而极为应景的旋律,和王可凡与原唱不遑多让的优美嗓音,让许多进门上香的客人,全都不由地止住了脚步。甚至连两个正在门口扫地的中年和尚,居然也停顿了下来。

一群人跟着王可凡轻轻哼着,不知不觉,王可凡的吉他箱里居然又多了不少钱。

“能否登上你的……旧船……”

王可凡最后一句落下,观众们响起掌声一片。

王可凡微笑着朝众人行礼致谢,正要弯腰取钱,三个扫地的和尚走了上来。

领头那位脑袋上有六个点点的大师,很是客气地跟王可凡行了一个合十礼,也没多说什么,就简简单单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就盯着王可凡不吭声了。

王可凡愣了半天,终于回过味来,感情是自己在别人地盘上抢生意了。他微微一笑,问那和尚道:“大师,香火钱该放哪儿?”

和尚说了句善哉,遥遥一指院子内的那口大钟,王可凡视力一流,自然清楚看到大钟下摆的东西,然后抓起一大把箱子里的钱,径直走去,交钱了事。

出了寺庙,王可凡见时间尚早,就打算再去拙政园看看。可没走几步,突然有一阵香风从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叫住了他。

“先生!先生!”

王可凡转过头,看见一个握手话筒的美女,后面还有一个扛着摄影机的中年人快步追来。

美女喘了喘气后,对王可凡道:“先生你好,我们是吴州市电视台的,刚刚正在做一个外景节目,你唱歌的样子,我们录下来了,我想请问一下,我们能不能在节目里使用刚才的那一段画面。”

这倒是一个意外惊喜,王可凡本就打算出名,有个电视台送上门来帮忙,倒也不错,不做多想,便点头答应道:“当然可以!”

美女显得很是高兴,连声道谢几句,又问王可凡道:“先生,请问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吴州市本地人吗?”

“我叫王可凡,不过不是吴州人,我是从玉州市来的。”

“哦……”美女略显失望,又道,“我们吴州市这个月要弄一个选秀比赛,你要是我们吴州人就好了,唱得好又有本土优势,去比赛肯定拿奖。”

“又是选秀?”

王可凡眼睛一亮,玉州市歌手大赛比完到现在将近1个月,他等的不就是这个机会吗?

不做多想,王可凡马上问道:“不是吴州市本地人能参加吗?”

“当然可以!”美女很是高兴道,“你可以直接去我们台里报名啊,以你的水平,可以直接跳过海选和初试,当种子选手入围的!哦,对了,你有没有过别的参赛经历?”

“有,玉州市歌手大赛十强。”

“那就完全没问题了!我们台里最近正愁没什么职业歌手来比赛呢……”

美女一脸兴奋劲,弄得王可凡很是不知所以然。他不禁疑惑地问道:“记者小姐,请问你干嘛对我参赛这么高兴?”

那个扛着摄像机的大叔道:“我们台里给每个工作人员下发了任务,每个人至少得拉一个专业的人去比赛,不然的话参赛人水平太低,台里会没面子的。”

美女转头朝大叔嘟嘟嘴,然后脸微红着对王可凡道:“到时候你去报名,填‘推荐人’的时候可得填上我的名字啊。”

王可凡呵呵笑着道:“我是没问题,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啊!”

“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子佳。”美女一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王可凡。

王可凡接过片名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电视台记者的字样,然后放进兜里,与张子佳道别。

临别前张子佳还不忘叮嘱:“报名日期只剩一个礼拜了,你可千万要来啊!”

王可凡点头离去,背着吉他的背影很是拉风。

张子佳站着看了半天,那扛摄影机的大叔突然调笑她道:“怎么,看上那小伙子了?”

“去你的,我就是花痴也得是对帅哥才能一见钟情啊!”张子佳那话筒敲了敲大叔,“就是担心他不来罢了!”

摄影大叔安慰道:“不会的,咱们台里的台花都出门请他了,哪个男的会这么不给面子?”

“这倒也是……”张子佳颇为自恋地说,转头一看远处的寒山寺,又一拍脑袋,笑道,“光顾着追人了,都忘了还在干活,快走快走,别让里头的主持等我这个主持等急了……”

第六十五章 尘埃落定

王可凡先前巴不得能单独一人,背着把吉他走遍全国,一边做好事不留名,一边唱唱歌留点动静,纯粹是出于其闷骚着酝酿了二十六年醇厚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浪漫情怀,说白了,就是瞎矫情。

总还有那种自以为艺术必须是孤独的心理,存着要成大器必须经历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的九九八十一难的想法。

这两天总算在船上想通之后,眼前终于豁然开朗。

要出名,必须得动出大动静!

王可凡在荣明岛等待了一个星期后,终于等到了从海上归来的豹乐团。

打着豹乐团回归的旗帜,一行人一路从中海市往北开小型演唱会,至于费用,自然不用担心,反正有郭玉菁那个大财主兼疯狂歌迷一路赞助,再加上王可凡做广告得来的钱,以及低价出售薄利多销的门票,豹乐团复出演唱会倒是搞得风生水起。

王可凡一路上变着花样玩,今天吉他,明天贝斯,再后面就抢刘慧普的饭碗当键盘手,最后连赵一明的架子鼓都不放过,不过有一点,不论玩什么乐器,王可凡始终都是主唱。

而令原主唱杨树感到无比操蛋但又无可奈何的是,明明他被架了空,演唱会的收入情况反而随着越发北上而变好。

唱完第十场后,王可凡又重拾起小提琴、长笛这些在船上临时学的东西。

王可凡不会作曲、编曲,不过杨树他们可是高手,一伙人一路研究着怎么把这些东西和摇滚乐搀在一块玩,几番尝试下来,居然还颇有效果。

但唯一遗憾的是,因为乐队始终搞的是小型演唱会,又缺少宣传,即便成绩不错,却也没有像样的媒体前来进行跟踪报道。

好在王可凡自己够争气,每场换乐器独唱的烧包做法,终于还是引起了一些眼尖网友的注意,再加上无敌的唱功,第二十五场演唱会过后,王可凡在网上被冠上了“乐神哥”的称号。

这个头衔,自然同时也受到了来自各方专业人士的嗤之以鼻。

王可凡无所谓别人的看法,吵得越热闹,他就越高兴。

豹乐团的第一场回归演唱会是7月15号,开在中海市。

最后一场,9月10号,开在首都。但王可凡没有现身。

王可凡很是不地道地甩掉了杨树他们,离别前杨树笑说:“你小子早走早好,要不以后的小年轻都会以为乐队的主唱是你不是我。”

但一路苦追王可凡的蒋主任更悲剧,好不容易弄清楚豹乐团的新人“乐神哥”就是王可凡,连夜飞回去找人,却发现自己再次把人跟丢了。一时间有一种抹刘远松和王可凡脖子的冲动。

暑假过后,就是开学。

9月到11月,三个月的时间里,王可凡步行上路。

每个月他除了至少花三两天时间,给郭玉菁做一段有国际水准的广告样片外,余下的日子就是混迹在每个所经城市的学校里。

大学生,娱乐产业的主要消费人群。

王可凡慧眼如炬,一下就抓住了矛盾的主要方面。

如果是一般的综合性大学,王可凡就每天晚上在学校的广场上唱两小时,如果是艺术类学院,王可凡还会主动找学生们互动一下,同时也学点美声、民族、花腔之类的技巧。

要是有时候碰上水平高的声乐教授,还会坐下来与之坐而论道。大多这个时候,老教授们都会对王可凡的乐理水平表现出相当惊叹的态度。

“乐神哥”在学生中大名渐起。

与此同时,由于这种步行乱窜的路线根本无法判断,追了王可凡一路的蒋主任终于放弃,只是每当有王可凡的消息时,他就会在地图上标上红点,连城一条线,然后继续对着那除了确定是一路向北其余再没有有用信息的地图发呆,顺便听刘远松在电话那头大声呵斥。

11月份,王可凡背着吉他跨过了黄河,朝着西北方向,跑偏似的由函谷关进入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

在残破如废墟的长安大学,王可凡遇上了一位唱秦腔的高手。

盘桓一星期,习得新技能,让姓范的大师恨不能收王可凡为关门弟子,但是被王可凡婉拒。

12月份,王可凡回师豫南省,因为对中国古典音乐起了兴趣,开始一路在大学里蹭课,慢工出细活地花一整个月的时间,一边唱一边搞定了二胡和琵琶。

因为网络上的名声日显,并且现场表演弹唱俱佳,从12月中旬起,王可凡每到一处,便开始受到明星待遇。

1月份,当王可凡进入冀北大学时,居然破天荒出来个副校长接待,让全国各大媒体的注意力,一夜之间全都聚焦过来。

春晚前一个月,“乐神哥”大名红遍全国,“小号”王可凡依稀可闻。

刘远松坐不住了,他坐上直升飞机,在春晚前半个月,连夜从首都出来,将王可凡堵在了酒店里。

尘埃落定。

…………

…………

白驹过隙,乌飞兔走,大年二十九。

位于中海市的岚帝广告总部,除了寥寥几个为了年间三倍工资而留下来值班的工作人员,其余九成已经走得干干净净。

装潢兼具艺术美感和商业气息的大会议室内,暖气阵阵,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冬日的寒冷。

郭玉菁一身米兰最新款的定制冬装打扮,雍容而优雅地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主位上,英武如常的小顾站在她的左手边,右侧,则端坐着一个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的漂亮女孩,看年纪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干练。

桌对面,客户代表正背对着郭玉菁,在目不转睛地看完那段一分钟时长的短片后,满面红光地转过身来,情不自禁地拍了两下手掌,大声道:“好!好!有这段广告,我们的销售量至少比同类产品多出两三成!”

一边说着,视线又装作不经意地从郭玉菁胸前扫过,然后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地整了整自己的领结,笑着道:“郭总,贵公司今年佳作频出,每隔一个月就能出一个轰动市场和业界的作品,真是了不起啊。”

郭玉菁微微点了点头,问:“董先生对我们这次的样片,还满意吗?”

“满意!百分百满意!郭总,我可真是太羡慕你了,居然能拥有这么好一个广告创意师当帮手。听说,这位创意师拿下了今年的全国年度广告创意大奖对吧?”

郭玉菁笑道:“不过是业内协会的一个小奖项而已,还没得到世界认可,没什么好骄傲的。”

董先生道:“郭总,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听说一位德国的电影导演在看完贵公司这位创意师做的一段短片后,满世界找了他整整三个月,就是为了让这位创意师帮他剪辑要送审奥斯卡的影片,只可惜最后好像没找到。”

“三个月?”郭玉菁似笑非笑地摇摇头,道,“三个月不算多,我听说有一个人,找了他差不多7个月,不过也没找到。”

董先生奇怪道:“郭总,这位创意师平时不在你公司里上班吗?”

“是啊,我也很头疼呢,满中国到处乱跑,行踪不定的。除非钱花光了,不然坚决不找我。”

董先生瞪大眼珠子问:“郭总,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你旗下的员工?”

郭玉菁点点头,道:“对,他不是,他甚至都不是干广告这行的。”

董先生吸了口冷气,旋即就兴奋得两眼冒光起来,“郭总,我唐突地问一下,您能不能介绍这位创意师给我认识。”

“我想应该不用我介绍,你也许认识他。”郭玉菁微笑道,“他是个唱歌的。”

“唱歌的?”董先生一脸疑惑,“很出名吗?”

郭玉菁想了想,道:“应该吧……应该还算出名……”

“有多出名?”

“今年是年二十九对吧?”

“对。”

“那明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应该能在电视上看到他,董先生,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吧?”

董先生显得有些茫然地愣了一会儿,旋即大叫出来:“你说他要上春晚了?”

第六十六章 新的征程

近些年来中国经济发展速度太快,催生出一大批患有“春节综合征”的家伙。越到年关,这些人就越是心里难受,原因归结起来,无外乎也就一句话:混不好,没脸见人。很有一种《道德经》里说的“贵大患若身”的味道,太过于在乎他人眼光,个人修为很是低下。

普通人有这种心理,公众人物自然更加坐立不安。这其中,尤以春晚剧组为最。而最中之最,自然是几个要为整台晚会负责的导演。

眼见着离年三十越来越近,只剩下短短的15天时间,作为歌舞类节目总负责的刘远松,已然出现了无比明显的眼袋。虽说事实上压力要比负责语言类节目的导演小很多,但不管怎么样,担子依然是沉重的。

尤其当刘远松看过今天的倒数第二次彩排后,内心的压力更是越发地沉重。

彩排过后,总导演,他本人,还有负责语言类节目的那位副导演,三个人又开了个小会。

短短二十来分钟的谈话,三个人起码叹了有三十来声气,情况有多糟糕,他们心里无比清楚。但是偏偏却就没办法解决。

原本作为保留节目的赵大叔,今年因为作品被混进现场的记者曝光,今天早上刚刚发了声明,说已经剩余的时间不充裕,只能选择遗憾地退出舞台。

赵大叔一走,春晚便相当于没了台柱,后面临时请来顶上的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刚,说得确实不错,基本功绝对扎实,表演水平绝对高,但看过一次,却就是感觉不好笑。尤其对南方的观众来说,远没有赵大叔的小品那么直观。

至于刘远松负责的歌舞类节目,更是让总导演连连摇头。

虽说也请了不少明星,还有年轻人喜欢的成名的选秀选手,但毕竟全都是老面孔,并且唱功也不见得就真有那么好。

说来说去,今年的毛病和往常一样:一没亮点,二没惊喜。

刘远松从总导演的办公室里出来,一路上和满楼道的明星微笑点头示意,然后一肚子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柔软的老板椅上,刘远松闭上眼,再一次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暗想今年的骂声,免不了又得铺天盖地了。

睁开眼,一看桌上的日历,农历十二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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