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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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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通忽然大笑道:“这也能算是‘据’么?”

侯天翔道:“为什么不能?”

彭通道:“除非你能说出你的姓名、出身、师承、来历,才算得上是真‘据’,否则……”

侯天翔忽地截口道:“好了,阁下,别耍嘴皮子了,请答复我的问题吧!”

彭通阴笑一声道:“如此,你是承认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了?”

侯天翔点头道:“我承认了。”

彭通笑道:“要我告诉你?”

侯天翔道:“我洗耳恭听。”

彭通哈哈一声大笑,道:“阁下,请听清楚了,你,就是你,你明白了么?”

侯天翔剑眉陡地双扬,朗声大笑道:“我明白了,阁下,我还以为你真知道我是谁的呢,说来说去,你也是不知,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彭通双睛一瞪,道:“谁说我只是虚张声势不知了?”

侯天翔淡淡地道:“阁下,你既不是虚张声势,你既然知道,那你何不说出来,不告诉我呢?”

彭通阴笑道:“我为何要说出来告诉你呢?”

侯天翔道:“你是要代我守秘么?”

彭通道:“你自己不愿泄露,我岂能不成全你。”

侯天翔哈哈一笑道:“如此,我倒得要谢谢阁下了。”

彭通道:“君子有成人之美,谢,我不收。”

侯天翔笑笑道:“真想不到,你阁下原来还是位君子,我看走眼了,真是抱歉还得要另加上个对不起!”

彭通嘿嘿一笑道:“这些字眼一概用不着,君子的脸上又没有写着字,是不是?……”

语锋一顿又起,道:“阁下,现在请说你的另一个问题吧?”

侯天翔星目突射湛湛神光,深注地望着彭通,语声冷凝地缓缓说道:“阁下,现在我所要请教的,可是今晚上的正题了,希望你阁下能够坦诚的回答我,否则………”

语锋微微一顿,声音脸色均皆沉寒如冰的接道:“你是个聪明人,否则如何了你自己心里当必明白有数。我也不多说了!”

彭通狡猾地一笑道:“阁下,我银明白,论武功,我可能不是你手下十招之敌,论心智,我虽颇自负,但是,比你阁下,我似乎还稍逊了那么一丁点儿!”

哈哈一笑,接道:“不过,事先我可得要讲明一点。”

侯天翔道:“哪一点?请讲。”

彭通道:“知道的,我一定说,不知道的,你可不能勉强我,另外还一点,就是你必须相信我,否则,你可休怪我来个一问三不知。”

侯天翔微一沉吟,道:“可是,我又怎知我所请教的问题,你是真的不知,抑或是有心推诿谎说不知的呢?”

彭通道:“你应该相信我。”

侯天翔道:“阁下……”

彭通截口道:“阁下,你要是认为我不值得相信,你大可不必问我。”

侯天翔眉锋双蹙,星目深注,忽地一点头道:“好,阁下,我相信你就是。”

彭通笑道:“如此,阁下请问吧。”

侯天翔道:“阁下,我请问,你为何跟踪我?”

彭通道:“奉命行事。”

侯天翔道:“可知道原因?”

彭通道:“本门属下,奉命行事,从来不许询问原因。”

侯天翔剑眉微微一皱,道:“请问奉谁之命?”

彭通道:“敝上之命。”

侯天翔道:“是‘万乘门’主?”

彭通道:“不是。”

侯天翔道:“贵上是谁?”

彭通道:“青侯。”

侯天翔道:“他在‘万乘门’身份如何?”

彭通道:“门主属下‘五侯’之一。”

侯天翔道:“请问他真实名号?”

彭通道:“不知道。”

侯天翔道:“贵门主呢?”

彭通道:“更是毫无所知。”

侯天翔道:“贵门总坛设在何处?”

彭通道:“我也未去过。”

侯天翔道:“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彭通道:“衡山!”

侯天翔话锋一转,道:“请问阁下的身份?”

彭通道:“青侯属下,青衣武士统领。”

侯天翔又道:“阁下这青衣武土统领的地位如何?”

彭通道:“这就要分情形而论了。”

侯天翔道:“分什么情形?”

彭通道:“论地位,和香主平行,论权力,却比香主略高。”

侯天翔道:“如此说来,阁下的权力倒是够大的了。”

彭通嘿嘿一笑道:“这乃是敝上的栽培。”

侯天翔星目微微一转,道:“阁下曾说即将闻讯赶来的人,武学功力均皆高过阁下,他们的身份地位也必都较阁下为高了?”

彭通道“只有两个人是坛主身份,其他的大概都是各坛香主。”

侯天翔道:“阁下不是说他们马上就,会赶来吗?怎地……”

话未说完,蓦地住口。

敢情,此刻百丈之外已出现十多条人影,身形飞掠,快速绝伦地电疾奔来。

刹那工夫,十多条人影已来到近前丈外之处一齐停住身形立定,当先三人乃是,脸容阴冷,身着一式青袍,背后全都斜背着一把长剑年约五旬以上的老者。

彭通脚下跨前一步,朝三名老者抱拳一拱,道:“青衣武士统领彭通见过三位坛主。”

三名老者同时微一摆手道:“彭老弟请少礼。”

三名老者脸容虽然阴冷,口气却是十分客气。

当中的一名老者目光如电地扫视了侯天翔一眼,又望了望那站立一旁的白发老人和两名少年,然后转向彭通问道:“彭老弟,这三位是什么人?”

彭通摇头道:“不知道。”

老者道:“彭老弟没有问?”

彭通道:“问过,他不肯说。”

老者道:“他们可是一起的?”

彭通道:“不是,他们也互不相识。”

老者微一沉吟,倏地转向白发老人道:“阁下,你们请便吧。”

白发老人微微一笑道:“你这是赶我老人家走么?”

老者摇摇头道:“阁下,这块地方又不是我的,我怎么能赶阁下走……”

嘿嘿一笑,接道:“不过,我这可是一番好意。”

白发老人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老人家心领了。”

老者眉头微微一皱,道:“阁下!你是存心要留在此地看热闹么?”

白发老人大笑道:“既然遇上了这么一场热闹,哪有不看看的道理。”

老者道:“阁下,我劝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白发老人道:“可是怕我老人传说出去,丢了你们的脸?”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道:“阁下,你这么大年岁了,我不相信你会那么不懂得事故厉害!”

白发老人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吧,我老人家这是逗逗你的,不会替你们传说出去的,不过……”

语锋一顿,倏地正容说道:“我老人家不替你们传说出去,却是有条件的。”

老者道:“什么条件?”

白发老人道:“你们只许胜不许败!”

老者陡地扬声大笑道:“阁下,你以为我们会败么?”

白发老人道:“你认为你们必胜?”

老者嘿嘿一笑道:“当然,凭我们这么多人,胜负之局已定我属!”

白发老人微微一笑道:“在我老人家看来,你们虽然人多势众,却仍必是个败局!”

老者目光瞥视了立在一旁,神态悠闲,负手望天的侯天翔一眼,道:“你断定我们必败?”

白发老人道:“你可是不相信?”

右旁的一名马脸老者突然接口问道:“阁下,请教你的名号?”

白发老人笑道:“等到你们胜了他,我老人家再告诉你。”

第十四章令尊未死

天下竟有这等怪事,如此怪人?

这白发老人也真怪,他既已认定这些个“万乘门”的高手,虽然人多势众,结果仍然必败,而却又要他们“只许胜不许败!”

所谓“必败”,自是毫无一点胜望,既然毫无一点胜望,又怎得不败,如何能胜?

这话,实在够矛盾的,也实在够令人难解的?

这白发老人究竟是谁?

敌耶?友耶?

侯天翔心中奇怪,眉锋暗皱,“万乘门”的高手们,心底更全都糊涂一片,摸不清白发老人的真正用意何在?

自然,“万乘门”这些高手,也决不相信白发老人的“必败”,之言,凭他们那么多人,会不是眼前这个白衣少年书生——贾百祥的敌手!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名叫贾百祥之人,便就是六天之前在黄山天都峰顶,徒手力败“阎王七煞”的白强。

否则,他们虽系身奉上命差遣,而不敢就此不战而退,但,心理上则必已大起震颤,惊凛色变而胆寒了!

白发老人既说要待他们胜了侯天翔后,才肯报说来历名号,他们也就不愿和白发老人再多啰嗦废话,免得节外生枝。

何况白发老人和身旁的两名蓝衫少年,全都双目精光灼灼,一望而知均是内外兼修,功力身手均皆不弱的武林高手!

尤其是白发老人,须眉俱白,年龄最少也该在八十上下,不但毫无一点龙钟老态,而且精神矍烁,脸色红润,一双眼神,更加两道冷电寒芒般地慑人,分明是位功力修为深湛上乘,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居中的那名老者,本是生性阴深机诈之人,因是,白发老人话声一落,他立即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好!阁下既如此说,那就暂请且作壁上观,拭目以待吧!”

话完,正待转向侯天翔发话时,但是,白发老人却又开了口:“慢着,我老人家还有话说。”

居中的那名老者眉头微微一皱,道:“阁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白发老人道:“你忘了我老人家有条件的话了么?”

“哦!”居中那名老者目中寒芒一闪,道:“你的条件不是‘只许胜不许败’吗?”

白发老人道:“你们如果败了呢?”

居中的那名老者道:“你阁下的意思是?……”

白发老人道:“你们胜了,我老人家无话可说,立刻自报来历姓名,对你们今夜这种以多胜少的行径,也绝口不提,永远替你们保密,否则……”

“否则”怎样?一笑住口,故意未接说下去。

居中的那名老者目中闪过一丝阴森的异采,嘿嘿一笑,道:“如果我们败了,你阁下便要把此事传扬江湖,可对?”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不错,你猜对了。”语声一顿又起,道:“除此而外,我老人家还另有花样。”

居中的那名老者道:“另有什么花样?”

白发老人道:“我老人家要趁机打打落水狗!”

三名老者脸色不禁齐皆勃然一变!

居中的那名老者沉声道:“阁下,你……”

白发老人忽然嘻嘻一笑道:“你先别发急,我老人家虽有这份心愿,成不成还在于你们,再说,若然你们真是那么不争气,如了我老人家的心愿,我老人家打落水狗,也决不会要你们的命,顶多替你们留点记号而已。”

他说时满脸嘻笑之色,说得既轻松而又诙谐,并且此中还似乎隐含激励他们一定要取胜的道理。

那意思也就是说:“你们要是不争气,可就怨不得我老人家了。”

这番话只听得三名老者脸上全都不由变貌变色,但,却气又不是,笑又不是,啼笑皆非。

居中的那名横眉凶目的老者,倏地凶睛一瞪,怒声喝道:“你敢!”

白发老人哈哈一声大笑道:“我老人家既这么说了,就没有个什么不敢的,你少对我老人家发狠,还是多省点力气去对付正主儿的好。”语声微顿,一笑挥手道:“好了,我老人家也不和你多啰嗦了,你们还是赶紧办你们的正事吧!”

居中的那名老者心念忽然一动,暗道:“此老难道是……”他心念一动,神态倏转恭肃地道:“老前辈可是那……”

“那”什么?以下之言尚未出口,白发老人竟陡地双目一瞪,道:“少废话,我老人家在等着看结果呢!”

这时,居中的那名老者已深信这位白发老人,即是他心中所猜想到的,连门主都敬畏三分的那位武林前辈。

于是,神色也就越发显得特别恭肃地躬身答道:“是,属下遵命。”

他神色突然一转恭肃,而且口称属下,白发老人心中虽然知道他是弄错了人,但,却并未道破,既未承认,也未否认的口中冷“哼”了一声。

倒是站立在白发老人身旁,那两个脸色神情冰冷的蓝衫少年,于闻听这句“属下遵命”之后,起初都不禁心中微微一怔!但是,旋而也就恍然明白了这是个“误把冯京当马凉”的错误,两人互望了一眼,嘴角同时浮起了一丝淡淡的轻笑。

居中的那名老者倏地转向侯天翔,目如冷电激射,嘿嘿一笑,道:“阁下,知道老夫的来意了么?”

侯天翔神情好整似暇,淡然点头道:“阁下是奉贵上‘青侯’之命来擒拿小生的,对不?”

居中的那名老者冷冷地道:“你知道了就好。”声调一落又起,沉声道:“阁下,你是自缚双手随老夫走,还是要老夫等动手?”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阁下,请先报你的名号?”

居中的那名老者道:“老夫严庆江,外号人称‘太阴剑’。”

侯天翔道:“你是‘白骨门’弟子?”

严庆江道:“不错,老夫正是艺出‘白骨门’下。”

侯天翔道:“太阴剑法以招式诡异狠辣称绝于武林,计共九招,阁下都习全了没有?”

严庆江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嘿嘿一笑,道:“本门剑法招式威力神奇无匹,只要能习得七招,已是纵横江湖,称雄武林,少有敌手,是以本门弟子大都只能获得七招传授。”

侯天翔淡淡道:“如此,阁下也只习成七招了?”

严庆江道:“不,老夫深得师门尊长看重,比一般弟子多习得了一报。”

侯天翔点点头道:“据小生所知,‘太阴剑法’真正具有神奇无匹威力的,乃是第九招中最后的连环三式,不过,阁下能够习得八招,五十六式,实在已很不错的了。”语锋微顿,忽地一笑,道:“少时我们如果需要动手印证的话,小生便就以你阁下熟知精湛的八招‘太阴剑法’胜你好了。”

严庆江惊异地道:“你也会‘太阴剑法’?”

侯天翔颔首微笑道:“阁下,我不但也会,面且还比你多会了一招七式,你相不相信?”

严庆江情色不禁一呆,满脸尽是一片愕然奇诧之色。

侯天翔笑了笑,忽地转向右旁那名横眉凶目的老者道:“请教阁下的名号?”

横眉凶目的老者道:“老夫‘飞鹰鬼爪’谭方。”

侯天翔道:“听你这外号称谓,大概是那漠北‘金翅大鹏’的弟子了?”

谭方点头道:“不错,你认识家师?”

侯天翔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未否认,目光转向右边的长马脸老者道:“阁下,你呢?”

长马脸老者道:“老夫‘断魂剑’段昌仁。”

侯天翔目中异采一闪,俊脸倏现冷凝地道:“你是那‘一剑断魂’段伟雄的什么人?”

段昌仁身躯猛然一颤,道:“那是先父。”

侯天翔星目陡射寒电地道:“你说什么?”

段昌仁道:“先父。”

侯天翔气态威仪慑人地沉声道:“再说一遍。”

段昌仁目睹侯天翔威仪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态,似乎已为所慑,不禁有点嗫嚅地惴惴说道:“是……是先父。”

侯天翔倏地怒骂道:“混帐!”

段昌仁被骂得呆了呆,旋忽挑眉瞪目怒喝道:“小子,你!……”

侯天翔冷然截口道:“段昌仁,我问你,令尊真死了么?”

段吕仁了怔,道:“为什么不真?”

侯天翔一声冷笑道:“我问你,你是你亲眼看见他死的?”

段昌仁道:“是我亲手埋葬的。”

侯天翔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段吕仁道:“七年之前。”

侯天翔道:“在什么地方?”

段昌仁道:“泰山脚下。”

侯天翔眉锋微皱,道:“他死的时候,你便一直在他身边?”

段昌仁摇摇头道:“不,我是闻听噩耗之后赶去的。”

侯天翔道:“你赶到时,他已经死了?”

段昌仁神色一黯,道:“已经死了三天。”

侯天翔道:“他是怎么死的?”

段昌仁凄然吁声一叹,道:“是被人以内家重手法,暗算偷袭致死的!”

侯天翔道:“伤在何处?”

段昌仁悲痛地道:“伤在内腑,心脉全断,头颅击碎,面目全非,死状至惨!”

侯天翔道:“可曾查出凶手是什么人?”

段昌仁道:“凶手乃‘崂山双恶’兄弟,已经丧命我‘断魂剑’下!”

侯天翔微一沉吟,又道:“那死者既是头颅击碎,面目全非,你又怎能辨认出那人确是令尊呢?”

段昌仁道:“衣着身材无不一样。”

侯天翔道:“还有其他可资证明的东西么?”

段昌仁道:“我背上的‘断魂剑’乃是先父随身兵刃。”

侯天翔道:“有没有获令尊的‘断魂信符’?”

段昌仁心神一震,摇头道:“没有。”

侯天翔道:“你没有查问?”

段昌仁道:“我逼问‘崂山双恶’兄弟,他们不但发誓赌咒说不知道,更矢口否认狡赖决未暗算杀害过先父。”

侯天翔忽地轻声一叹,道:“你应该相信他们的话的,他们并非狡赖,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有杀害令尊。”

段昌仁一怔,道:“难道另有凶手。”

侯天翔摇摇头道:“根本没有什么凶手。”语声微微一顿,忽地探手入怀取出一块三角形的银质小牌,托在掌心中,目注段昌仁道:“段兄,请看。”

那赫然是“一剑断魂”段伟雄行道江湖的信物——“断魂信符”。

见符如见父亲,心神不由一阵狂震!连忙肃容躬身一拜。

拜罢,目光深注,神情有点激动地道:“阁下与先父相识?”

侯天翔收起信符,颔首道:“令尊和在下系忘年之交。此符便是令尊所赠,并托我在江湖上寻访段兄,就便将它……”

言未尽意,话锋忽地一转,正容说道:“现在我先要纠正段兄的一桩大错!”

段昌仁因对方不但身怀父亲的“断魂信符”,而且又是父亲的忘年之交,辈份无形中顿然高了他一辈。

闻言,连忙肃容恭敬地道:“昌仁恭聆训示。”

侯天翔道:“段兄,你这‘先父’称谓,必须得立刻改正。”

段昌仁愕然一怔!道:“立刻改正?”

侯天翔颔首道:“改儿为‘家父’才对。”语声一落又起,道:“七年前泰山脚下死的那人,根本不是令尊,那时令尊正和我在一起,至今仍健在。”

段昌仁心中不由十分激动狂喜的道:“真的?”

侯天翔道:“我和令尊分手才只四个月不到。”

段昌仁道:“如此,家父果真仍然健在了?”

侯天翔道:“你想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段昌仁道:“家父现在何处?”

侯天翔道:“隐居在一处极隐秘的深山中。”

段昌仁道:“请赐告山名方位。”

侯天翔星目深注,问道:“你想去找令尊?”

段昌仁点头道:“家父既是仍然健在,理当前往拜见,略尽人子之道。”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以你目前身份,‘万乘门’属下坛主的身份,能够自由离开么?”

段昌仁怔了怔,道:“当然禀明敝上而后行。”

侯天翔道:“贵上一定会答应么?”

段昌仁微一犹疑道:“大概还不至于不答应。”

侯天翔笑道:“如此,你也并无把握了?”

段昌仁不禁默然。

的确,在他认为“青侯”大概不会不答应,但是,事实上他却无把握。

侯天翔笑了笑,接着又道:“有关令尊隐居之处,我看还是以后再告诉你好了。”

段昌仁微一沉吟,道:“何不现在赐告,也许……”

侯天翔摇首截口道:“现在不行。”

段昌仁眉头一皱,道:“为什么?”

侯天翔语声顿转冷凝地道:“为什么?你自己应该想到。”

段昌仁目注侯天翔,想了想,摇摇头道:“我想不到。”

侯天翔道:“想不到,就还是留待日后再说吧。”语声微顿,话题忽地一变,道:“我还要提醒你一桩事情。”

段昌仁道:“请讲。”

侯天翔道:“你背后的那柄‘断魂剑’绝不是真的!”

段昌仁犹疑地道:“不会吧?……”

侯天翔道:“你可是不信?”

段昌仁道:“我实在有点怀疑。”

侯天翔道:“真剑现在仍在令尊身边,并且是我亲眼所见。”

段昌仁迷惑地道:“但是……此剑形状款式,和真剑不但完全一样,而且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锋利毫不逊于真剑!”

侯天翔淡笑道:“若非如此锋利,形状款式完全一样,又何能以假乱真?”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再说,如果没有这柄足以乱真的‘断魂剑’,又怎能证明泰山脚下那位死者便是令尊,而使你深信不疑呢?”

这话,确实有道理,可是,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并且还不惜用一柄削铁如泥,锋利的上好宝剑,改装成“断魂剑”的形状款式,用来证明那死者是他父亲,骗他呢?

用心何在?目的何在?……

这,实在令人不懂,难解得很!

段昌仁更感迷惑诧异地道:“但是……”

他“但是”以上之言尚未出口,耳边突然响起侯天翔的传音说道:“段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中可能另有隐秘阴谋,尚须慢慢查探,段兄此时最好还是暂且忍在心底,别多向我追问的好。”

传音一落,立即朗声大笑道:“我话到此处为止,段兄相信与否,请恕我不欲再多饶舌了。”

段昌仁因已听得侯天翔暗中传音提示,顿然恍悟此事内中确是必有颇不寻常的隐情诡谋!

于是,也即声调一变,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番无凭无证的鬼话么?”

侯天翔大笑道:“那就由你自己了。”

段昌仁冷然道:“阁下,你的用心意图是什么?”

侯天翔道:“你以为呢?”

段昌仁道:“取得我的信任,利用我,对不?”

侯天翔淡淡道:“段兄,你想我利用你什么呢?”

段昌仁突然嘿嘿一笑道:“眼前的情形很是明显,你身陷危境,只要能取得我的信任,就可以利用我化险为夷的脱身遁离。”

侯天翔大笑道:“段兄,你想错了。”

段昌仁道:“我不相信你不是这个意思。”

侯天翔道:“我要有这个意思,根本就不必要费这么多口舌。”

段昌仁冷冷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侯天翔道:“什么意思也没有,要有,也只是转告你令尊仍然健在。”

段昌仁道:“你以为我真会轻易相信你这种鬼话?”

侯天翔道:“你实在应该相信我。”

段昌仁道:“你我素昧平生,我又凭什么应该相信你?”

侯天翔道:“就凭‘断魂信符’。”

段昌仁突然一声冷笑,道:“据你所言,‘断魂剑’锋利宝刃都可以造假乱真,焉知你那块‘断魂信符’便不……”

侯天翔截口道:“你怀疑它不是真的?”

段昌仁道:“难道不可以?”

侯天翔道:“那你适才为何竟然相信未生怀疑?”

段昌仁道:“那是因乍见之下,一时欣喜过份激动,没有冷静深思之故。”

侯天翔道:“现在你已经冷静深思过了?”

段昌仁道:“正是如此。”

侯天翔道:“这么说,你是决不相信了?”

段昌仁朗声道:“除非家父亲临!”

“太阴剑”严庆江突然嘿嘿一笑,接口道:“阁下,你纵能舌灿莲花,也无人相信你这些话的。……”声调一落又起,道:“现在你该回答老夫的问题了。”

侯天翔眉锋微微一皱,道:“回答你什么问题?”

严庆江道:“你记不得了么?”

侯天翔摇头道:“记不得了。”

严庆江阴声一笑,冷冷地道:“你是自缚双手随老夫等走,还是要老夫等动手?”

侯天翔恍然一“哦”,旋即淡淡道:“自缚双手随你们走并无不可,只是,小生心中甚不明白的是为的什么?阁下,你可以告诉我么?”

严庆江冷冷地道:“为的什么?见了敝上你就知道了。”

侯天翔道:“带下不能先告诉我么?”

严庆江道:“老夫倒是很想告诉你阁下,可惜,抱歉得很,老夫也不知道。”

侯天翔道:“以阁下位居坛主的身份,难道也只能奉命行事,不得询问事情的因由么?”

严庆江道:“这是本门的规律,上命下行,不论身份地位,切不得询问事情的因由,违者即以探询机密论处,按律惩罚,决不宽贷!”

侯天翔道:“惩罚很重么?”

严庆江脸色微微一变,冷冷道:“阁下不嫌问得太多了么?”

侯天翔淡笑了笑道:“我只是好奇,信口随便问问而已,阁下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语锋一顿又起,问道:“贵上现在何处?”

严庆江道:“离此不远地方。”

侯天翔道:“总该有个地名吧?”

严庆江嘿嘿一笑道:“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

侯天翔眉锋轻皱了皱,又道:“阁下,还有个问题,你可以据实答我不?”

严庆江道:“你说说看。”

侯天翔双目深注,问道:“阁下,你认识我不?”

严庆江冷然道:“老夫奉命行事,根本不必要认识你。”

侯天翔双眉微扬地道:“你就不怕找错了人么?”

严庆江道:“绝对不会。”

侯天翔道:“你很有把握么?”

严庆江嘿嘿一笑道:“老夫这大年岁了,岂是做那没有把握之事的人!”

侯天翔淡然一哂道:“那么你知道我的姓名么?”

严庆江道:“自然知道。”

侯天翔忽地注目问道:“阁下,那么我请问,我姓什名什?”

严庆江一声冷笑道:“你姓贾,名百祥,对不?”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阁下,谁告诉你我是贾百祥的?”

严庆江冷冷笑道:“那你就不必多问了。”

侯天翔陡地扬声大笑道:“阁下,你找错人了。”

严庆江愕然一怔,道:“你说什么?我找错人了?”

侯天翔冷冷地道:“我根本不姓贾,名字也不叫百祥。”

严庆江诧异地道:“你不是贾百祥?”

侯天翔颔首淡淡地道:“贾百祥是什么样的人,我连知都不知道。”

严庆江双目精光陡然电射地逼视着侯天翔,沉声问道:“那么你是谁?”

侯天翔语声冷峻如冰地道:“我就是我。”

严庆江眉头微微一皱,侧首目视“青衣武士统领”彭通,意思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彭通突然嘿嘿一声冷笑,沉声喝道:“贾百祥,你想抵赖么?”

侯天翔冷冷地道:“阁下,是就是,我何必抵赖,可惜,我不是。”

彭通冷笑道:“贾百祥,你说你不是,那没有用,你抵赖不掉的!”

侯天翔道:“如此,你认定我是那贾百祥了?”

彭通点头沉声道:“不错,你纵想抵赖不承认,也是不行!”

侯天翔冷笑了笑,道:“阁下,你既然认定我是那贾百祥,那么我请问,你有证据没有?”

“证据?”彭通突然哈哈大笑道:“贾百祥,证据虽然没有,不过……”语锋微微一顿,接道:“我们奉命跟踪监视你,从第一楼客店到‘云香院’,又从‘云香院’跟踪到这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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