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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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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道:“阁下的耳朵不会得有毛病吧?”

古永森脸罩寒霜的道:“如果你死了,也能说话?”

书生道:“这话,问你自己不比较恰当!”

古永森沉声喝道:“尊驾,你大概是活腻了吧。”

书生冷然一笑,手指了指地上的尸首,道:“他们就是活腻了才找死的。”

二剑田大刚忽地望着古永森插口说道:“大师兄,别和他废话了,干脆……”

古永森摆手,止住了二剑田大刚的未完之言,脸色陡地一肃,目注书生缓缓说道:“尊驾,老夫很爱惜你这么一副人品'奇+书+网',希望你能好好的回答老夫数问。”

书生俊脸容色也是一肃,但,摇摇头道:“阁下,我希望你别问,也别自找麻烦。”

古永森一怔,问道:“为什么?”

书生一笑道:“不为什么,只是你所问的,我不可能会回答你。”

古永森目光如电的望着书生道:“尊驾,你可是已想到老夫要问什么了?”

书生笑了笑,道:“区区的姓名和师承来历,可对?”

古永森眼中闪过一抹惊异的色彩,点头含笑道:“尊驾,老夫佩服你,你的智慧确实是不凡。”

书生淡淡一笑,道:“多承过奖。”

话锋一顿,接道:“我们再见了。”

话落,便举步欲待走去。

二剑田大刚蓦地一声沉喝道:“站住!”

书生俊脸一寒,道:“阁下,你有什么见教?”

田大刚嘿嘿一笑,道:“你就这么想走了吗?”

书生冷冷地道:“那么,你之意便又如何?”

田大刚咳了一声道:“对他们五个,你似乎该有所交待,是不?”

书生剑眉微皱了皱,道:“尊驾,你是存心想替他们五个出头?”

田大刚一声冷笑道:“老夫是想替武林维护公道。”

书生点点头道:“这话,理由很充足,也很堂皇,不过……”

话锋一顿,倏地正容说道:“阁下,你似乎应该多用点脑筋。”

田大刚一怔!

书生笑了笑,道:“阁下,我请问,他们五个是哪路江湖道?为人是善是恶?”

田大刚摇了摇头。

书生又笑了笑,接道:“阁下,现在我告诉你,他们是江湖恶徒,你信不信?”

田大刚尚未答言,首剑古永森忽然插口道:“尊驾,你可知他们身上中的这些歹毒的玩意儿,叫做什么名称?”

说时,双目精光如电,灼灼的注视着书生,似要看穿书生的肺腑般。

书生摇摇头道:“我要是叫得出它的名称,也许早已经知道他们五个的来路了。”

古永森目光转了转,微一沉吟,道:“这么说,你确实不是‘阎王堡’的人了?”

书生又摇摇头道:“不是,什么‘阎王堡’,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心念忽地一动,问道:“阁下,你知道这些歹毒的玩意儿的名称么?”

古永森敛容说道:“它名叫‘阎王刺’,绝毒天下,霸道无伦!”

书生又道:“那会爆炸的玩意儿呢?”

古永森道:“它名叫‘夺魄弹’。”

书生点了点头扩道:“这么说,这五个东西,该是‘阎王堡’的恶徒了。”

语锋一顿,按道:“我请问,‘阎王堡’在江湖上的声名如何?”

古永森道:“有恶无善。”

书生道:“我再请问,堡址在什么地方?堡主是何许人?”

古永森道:“堡主姓郝名大雕,外号‘活阎王’,堡址在阴山山腰。”

书生忽然抱拳一拱,道:“多谢指教了。”

说完,便又举步欲行。

古永森忙道:“尊驾,请再留步。”

书生微皱了皱眉头,道“阁下,话已经说明白了,还有什么要指教的?”

古永森咳了一声,道:“老夫天山三剑古永森……”

书生突然截口说道:“古大侠,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可能回答你什么的,希望你别多问。”

语锋一顿,接道:“其实,我穿着白衣,骑的是白马,银鞍银蹬,这标识,说起来,比名字还要好记好认,在江湖上查访起来也比较更容易,更方便。”

古永森微微一笑,道:“尊驾,你这话,我承认很有理,但是,没名没姓,称呼起来,总是很不方便,是不是?”

书生笑道:“古大侠,这并没有什么,你愿意怎么称呼我都可以,我不在乎,也无所谓。”

古永森微一沉吟,道:“如此,我便替以‘白马书生’称呼你如何?”

书生点点头道:“我说过了,我无所谓,你古大侠爱用怎样的称呼,都并无不可。”

古永森眼珠一转,突又笑问道:“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白马大侠意下如何?”

书生脸容一正,道:“古大侠,你最好别和我绕圈子说话,想说什么,就干脆直说好了。”

古永森轻咳一声,道:“老夫想领教几招高招。”

书生微微一笑,道:“古大侠,你真会用脑筋,你想借武功招式揣摸我的师承来历,不过,你这脑筋是白用了,结果,你一定是大失所望。”

古永森脸孔不禁微微一红,暗忖道:“此人气度高华,口才锋利,无论是智慧,心智莫不令人叹服,堪说是冠绝一时……只不知他究竟是何出身来历?举目当今武林,又有哪位武林奇人能够调教出这样一位出色的弟子……”

心中忽然一动,掠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十五年约期已届,难道他便是那……”

想到这里,脸色不由一阵剧变,心神剧颤!

只听书生接着又道:“古大侠,问答了这么久,我一直没有能让你如愿满意过,实在很感抱歉,也非常的不好意思得很,如今,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如果再不让你偿愿,区区就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也太说不过去了……”

语锋一顿,微微笑了笑,肃然接道:“古大侠,你们既号‘天山三剑’,自是以剑术擅长的了,请亮剑进招吧。”

他虽是叫“天山三剑”亮剑进招,但,他自己却倒反而若其其事地背负起了双手。

神态傲然,一副目中无人之概,令人看来气忿难忍。

三剑中,以二剑田大刚为人姓情最为急躁,他对书生的言谈,早就甚感不满,此刻,一见书生这副目中无人的狂傲神怒,心中不禁勃然怒火上升。

“呛”的一声拔出背后的长剑,喝道:“小子,你少狂,先接老夫一剑试试。”

一振腕,抖起三朵剑花,便要出手。

古永森见状,急地一声沉喝道:“二弟,不可鲁莽无礼!”

田大刚愕然一怔!望着古永森道:“大师兄,你……”

古永森摆了摆手,目视着书生正容说道:“尊驾,何以答我一问否?”

书生颔首道:“可以,但是,能答的才答。”

古永森道:“请问行将何往?”

书生道:“东。”

古永森道:“目的何处?”

书生眉头微微一皱,道:“古大侠,你不觉得多此一问?”

古永森微微一笑,道:“是多一问了,但是……”

书生截口道:“是我答的太简单!”

古永森笑了笑道:“事实确实如此。”

书生微一沉吟,道:“如果我说去会两个朋友,你古大侠信不信?”

古永森心头不禁一阵“怦”然大震!连忙点头说道:“相信!相信!”

语锋一顿,问道:“两位朋友想必是约好了的?”

书生道:“古大侠,你不嫌问得太多了么?”

古永森心道:“‘宇内双奇’不正是两个人吗?……”

因此,他心里也就更加认定所料不错,这书生一定是那不留名的老魔头的传人,此行必是去黄山天都峰代老魔践约的。

于是,书生话声一落,他立即陪笑说道:“是!是!是老朽多问了,大侠请别见怪。”

他由自称“老夫”改成“我”,由“我”又改成“老朽”。

一再降行自贬,只弄得二剑田大刚,三剑马士英二人人感莫名其妙,诧异无比,不懂这位素来沉稳的大师兄,今天是中邪还是怎么搞的,对这不明姓名来历的少年书生,为何前倨后恭若此?

书生笑了笑,道:“古大侠,现在你们可以亮剑动手了。”

古永森因为已认定书生是那老魔的传人,哪里还再有勇气动手。

闻言,不由有点犹疑地道:“这……”

书生剑眉一皱道:“古大侠,话是你自己说的,你犹疑的什么?”

古永森道:“老朽知道,可是……”

书生脸色一沉,道:“可是什么,我再说一句,古大侠,你们亮剑动手吧!”

古永森心中不由一紧,知道这是自己找来的麻烦,现在要想不动手已是不行。

于是,牙一咬,探手缓缓拔出了背后的长剑目注书生道:“大侠,你不亮兵刃吗?”

书生不耐烦地道:“不用了,你们三剑全力进招吧。”

古永森左手微微一挥,二剑三剑立时身形飘移,三人齐都一式横剑当胸,目注书生,成品字形,缓缓向前逼进。

一丈四五,一丈二三,一丈一,九尺……

距离已经逼近到七尺之内,书生仍然气定神闲,负手而立。

只是此际,双目却是神光如电,威仪慑人!

就凭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镇定功夫,就非一般武林人物所能做到,令人色变!

蓦然,一声大喝,声若惊雷,三剑齐动,寒光电闪,剑势如龙,威猛凌厉绝伦的直朝着书生攻出!

剑未到,剑风寒气先已逼体袭人!

然而,就在这快如电光石火一闪的刹那。

陡闻一声朗朗长笑倏起,三剑连着书生的身形都来看清楚,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花,右腕脉门微微一麻,手中一轻,长剑已经被夺脱手。

三剑全都不禁心颤胆裂,惊骇欲绝,急急飘身暴退。

“天山三剑”剑术造诣,功力火候,皆臻上乘,为当今武林一流高手。

三剑联手,威力更是罕绝无匹,纵目当今武林之中,能够在三剑联手之下,支持百招之久,只怕还极少见。

可是,这书生,武功身手之高,太以骇人,他竟能于一招之间,于三剑那么凌猛的攻击中,夺去三剑手中的长剑!

三剑飘身暴退,全都吓得面色煞白,睁大了六只满布惊色的眼睛,望着一手倒提着三支长剑,神情气度仍然那么潇洒从容岸立原地的书生,呆呆地发愣!

书生望着三人忽然微微一笑,道:“三位,对不起得很,区区太放肆了……”

话声微顿,接道:“原剑奉还,三位,请接住你们自己的剑。”

话落,右手轻轻往外一送,三把长剑缓缓的分朝三人身前飞去。

三剑各自伸手接住长剑,纳剑归鞘。

古永森定了定神,忽地深嘘了口气,望着书生惨笑了笑,道:“大侠,你身怀奇学,武功高绝,早在老朽意料之中,只不过……”

书生含笑接道:“没想到会高得出乎你古大侠意外,是不?”

古永森颔首道:“是的,有此意外,龙朽这才知道自己兄弟实是‘坐井观天’,数十年勤练武学,也只不过习得了一点皮毛而已,从今而后,‘天山三剑’将绝谈武事,再不想在江湖上称雄争长了。”

书生脸容倏地一正,道:“古大侠,武学一道,固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渊深如浩海瀚,但古往今来,数以千万的练武之人,穷其毕生精力,能得大乘,天下无敌的又有几人?如以区区这点武功而言,比你古大侠虽是高明颇多,但亦只不过是甫登堂奥而已……”

语锋微顿,笑了笑,缓缓接道:“今日之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我不说出去,你们三位不提,江湖上就决无第五人知道,于你们三位的颜面何碍,岂可为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便即心灰意冷,顿生从此绝谈武事之念……”

话锋复又一顿,再度肃色说道:“我请教,果真如此,你古大侠将何以对你‘天山派’祖师,又将何颜对掌门人和授艺恩师?”

这番话,义正词严,侃侃说来,只听得古永森浑身汗流浃背,脸孔赤红,愧然无话以答。

书生忽又微微一笑,道:“区区言尽于此,希望你古大侠赶快打消此念,切勿做那愧对‘天山’祖师之举!区区可要先走一步了!”

话落,弹身射起,飞落在白马背上,抖缰纵马向东飞驰而去!

田大刚忍不住轻身问道:“大师兄,你看此人究竟是……”

古永森摇首一叹道:“此人来历若果如我心中所料不差的话,那他对我们手下不但已是十分留情,而且可能只施展了五成功力身手。”

田大刚瞪目骇然的道:“如此,那他一身所学,真正的功力身手,岂不已经高达神化之境地了么?”

古永森点点头道:“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马士英道:“大师兄,以你所料,他的来历可能是……”

古永森道:“马师弟,我们此次东行,是干什么了?”

马士英微微一怔,道:“不是赴黄山观看那………呵……”

心念忽然一动,轻“呵”了一声,双睛突地望着古永森道:“难道师兄猜料他是那‘宇内双奇’的传人不成?”

古永森脸色沉凝地道:“恰恰相反,愚兄猜料他可能是那……”

田大刚此际也突然醒悟地插口接道:“大师兄,我想可能不会吧!”

古永森忽地轻声一叹,道:“但愿愚兄所料不是就好了,否则……”

语锋一顿,接道:“只怕那二十年前的惨剧,又将在武林中重演了。”

马士英道:“小弟认为情形也许不至于会如师兄所料想的那么严重……”

田大刚插口道:“马师弟说说你的见解理由看。”

马士英咳了一声道:“据小弟观察所得,此人怪情虽然冷傲,武功高绝讳莫如深,但是,心性似尚善良不恶,而且眼神朗正,脸上也无邪恶之气……”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是以,小弟认为此人纵然是那魔头的传人,也只能说是承受了老魔的武功,并未承受老魔凶残狠毒的衣钵,不可能会重演那二十年前的惨剧……”

语锋复又一顿,肃容说道:“否则,今天此刻,我们师兄弟三人,只怕已经溅血横尸当场,步上‘阎王堡’五个恶徒的后尘了!”

古永森点首微笑道:“师弟对人对事,一向观察入微,甚少差错,但愿果如师弟所吉所料,则武林幸甚,苍生幸甚……”

语声微顿了顿,接道:“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出污泥而不染者,历古至今,虽不乏人,但毕竟是少数中的极少数,此人倘果真是那魔头的传人,受其调教熏陶,耳听目染之下,只怕……”

忽然轻声一叹,接道:“现在我们不要谈他了,反正黄山约期已经不远,他究竟是那魔头的传人抑是双奇的传人?为人心性如何?今后的武林中是祸是福?……届时当可分晓了然。”

话锋一转,道:“我们也走吧!”

马士英点了点头,目光一瞥地上的五具尸体,双眉微皱了皱,道:“师兄,我们把这五具尸首埋了吧。”

古永森颔首道:“好。”

于是,三人拔出背后的长剑,一齐动手,就地挖了一个大洞,把五具尸首埋好后,这才动身上路。

※※ ※※ ※※

金陵。

古之帝都。

这天。

是八月初旬的一个下午,时当未正。

金陵城内来了一位白衣白马,配着银鞍银蹬,丰神俊逸,风度潇洒出生的少年美书生。

他,策马缓行,蹄声得得,经东大街,奔东牌楼。

这白衣白马的少年书生,一进入金陵城内,立刻引起路人群众的侧目。

“这是谁家的公子少爷,生的这么一副好俊的相貌人品。”年青的姑娘,凭倚楼窗眺望街景行人的闺阁千金,更是秀目放光,异彩突生,芳心急跳,目不转瞬的深深凝视着他。

直到他的人影马形,消失在一条巷口,弯入深巷内去了,仍在痴呆地,茫然地,不移不动的凝望着。

但是,那些颗芳心儿,却已由急跳而变成迷惘,怅然若失。

于是,她们秀目里的光辉异彩消失了,继而,黛眉深锁,美丽如花般的娇靥上,现露出了一片迷茫……。

刹那间,她们的心底,像着了魔似地,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空洞和惆怅之感,而发出轻幽幽的叹息。

为什么?她们为何事故叹息?

这,就是“女人心,海底针”。

是女人们心底突然产生的微妙的感情,也是她们心底的秘密,只有她们自己才能了解。

这是一条很寂静的巷子,又深又长,所有的建筑,都是些古老幽深,气派雄伟的高大巨邸。

显然,不是什么官宦富绅的废邸,也必是豪门巨贾之家。

白衣书生轻带马头弯进深巷,马蹄踩着青石铺的巷道,“得得”蹄声,显得非常的清脆响亮,声惊全巷。

但是,这些高大的巨宅间,却并无一家被惊动,因而有人打开紧闭的大门,好奇地出来张望一眼。

他,白衣书生由着马儿缓缓地走到巷尾一座古老高大,两扇黑漆大门油漆已经剥落,景象显得残败的巨宅门前,方始勒缰停住。

这时。

在这条巷子的对面,距离十多丈还远的一座小红楼上,正有两对乌黑晶亮的大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书生人马的背影。

而且,眼神中还透露着一片惊诧,迷惑的色彩。

这两对大眼睛的主人,一个是年约十七八岁,秀发如云,眉似远山,明眸秋水,瑶鼻樱唇,玉骨冰肌,有如临凡仙子,九天玉女的少女。

这少女,和书生一样的竟也穿着一身白衣,真巧!

白衣少女,凭窗玉立。

另一对大眼睛的主人,便就是俏立在白衣少女身旁,年龄和她相近,穿着一身青衣,婢女打扮,美秀非常的少女。

主婢二人,明眸凝光,静静地望着书生的背影。

当书生勒马停在那景象残败的黑漆大门前时,青衣女婢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噫”,诧异地望着白衣少女道:“小姐,他怎么会是找侯家的呢?……”

白衣少女道:“也许他是找错地方了!”

青衣女婢摇摇头道:“小姐,这似乎不可能,你看,他已经在敲门了呢。”

白衣少女平静地一笑,道:“也许他要问过那位看门的老人家之后,才知道找错了地方。”

青衣女婢认为她小姐的话似乎很合理由,于是便没再有说话。

然而,事实却推翻了白衣少女的理由,那白衣书生竟牵着白马进入侯家的大门内去了。

青衣女婢忽然轻笑了笑,道:“小姐,这次你料错了,看来他确实是找侯家的呢。”

白衣少女也甚感意外地微皱了皱黛眉,道:“可是,他找谁呢?……”

青衣女婢笑道:“当然是找侯家的人了。”

白衣少女眉尖深锁的道:“但是,侯家已经没有人了呀!”

青衣女婢眼珠儿转了转,道:“我想他可能是侯家的远地亲戚,还不知道侯家已经发生变故的事情。”

白衣少女玉首微摇的道:“我不以为是。”

青衣婢女笑道:“小姐,你又有什么理由了?”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兰儿,我问你,侯家发生变故已经多久了?”

原来这青衣女婢名叫兰儿。

兰儿眼珠儿一转,想了想道:“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白衣少女点了点头,忽然轻叹了口气道:“是的,已经快六年了。”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兰儿,你想想看,变故已经发生这么久了,纵是什么远地亲戚,也不会还不知道这消息吧。”

兰儿道:“那么他是?……”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陡地涌现一片喜色道:“小姐,你想他会不会是侯家的大少爷?”

白衣少女神情不禁突然一振!

对于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到了,自然,她芳心里也极端的希望这位少年白衣书生,就是侯家那失踪多年的大少爷。

因为,这对她关系太重要了。

她芳心里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么暗暗地希望着,兰儿和她又是名为主婢,实际情同手足,无话不可谈,但,对于这种想法、希望,她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出。

因而,她也就一直隐忍在心底,此刻,经兰儿这么一说,先是神情一振,接着像心底秘密被拆穿了似地,粉脸陡飞红晕,一直红到了耳根,娇羞的,默默地低垂了一颗粉首。

兰儿一见她这种神情,哪会不明白她的心意,不由暗笑了笑,故意逗她地自言自语地道:“不知他究竟是不是?唉,真叫人有点那个……”

白衣少女粉首倏地一抬,脸上掠现异彩,明眸闪亮,光彩射人地望着兰儿道:“兰儿,说正经的,你以为他会是吗?”

兰儿道:“我想或者可能……”

语锋一顿,目含同情地望着白衣少女道:“小姐,我们去看看好么?”

白衣少女摇摇头道:“不!那会被人议论的。”

兰儿眼珠儿一转,正要再说甚么时,忽又发出一声轻“噫”,道:“小姐,你看,他出来了!”

白衣少女抬首望去,果然,那白衣书生正缓步从容的走出巷外,那匹白马,自是已经留在侯家了。

第二章夜探

夫子庙。

地方虽然没有北京的天桥大,但,它的特色却与天桥差不多,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是个很热闹的好玩之处。

故而,北京人有“逛天桥”之说,金陵人则有“逛夫子庙”之语。

天桥,是北京城的藏龙卧虎地方,夫子庙,则是金陵城的卧虎藏龙之所?

白衣书生走过了夫子庙,他也和其他逛夫子庙的游客一样,一双星目东张张,西望望,对夫子庙的行行色色,好像很觉新奇,也很有兴趣。

其实,他是在找人。

三个要饭化子,突然一齐围拢了过来,拦着他,伸出肮脏油污的手,口里念着:“公子爷,请做做好事吧。”

书生伫足含笑伸手入怀,但,当他这只手掌伸出来张开时,三个要饭化子的眼睛全都不由大睁,神情一呆!

原来,白衣书生手掌心托着的,不是制钱,也不是散碎银两,竟然是一大片黄澄澄的金叶子。

白衣书生一出手就是一大片金叶。这种手面实在太过大方,阔绰得骇人。

三个要饭化子神情方自一呆,白衣书生已经含笑说道:“拿去买酒喝吧,别那么小家子气了。”

三个要饭化子神色齐地一动,一名中年化子突然肃色说道:“如此,就多谢公子了。”

说着,便伸手去取书生掌心中的金叶。

金叶一拿起,中年化子目光瞥处,脸色一变!

但,白衣书生已飞快地收回了手掌。

同时,中年化子耳边响起书生传音说道:“我姓侯,有事请教,何处方便,请带路。”

中年化子一点头,随手把金叶子交给一个年青化子,道:“你们先去买酒去,我们回头在老地方见。”

说罢,转身往夫子庙外走去。

白衣书生又东张西望了一会,估计中年化子已出了夫子庙,这才转身缓步往夫子庙外走去。

那中年化子正在庙外的路旁等着他,一见他出来,立即朝他一点头,转身大踏步往南疾行。

白衣书生远远随行其后,东转西弯,到达一处偏僻无人地方,中年化子这才停步伫足。

白衣书生一到,中年化子立时纳头下拜道:“丐帮金陵分舵三结弟子邱七,拜见侯大侠。”

白衣书生连忙身形一侧,剑眉微皱的道:“邱兄行此大礼,岂不要折煞我侯某人了,快请不要如此。”

说着,抱拳拱手还礼不迭。

邱七拜罢起身肃立,一脸诚敬之色道:“侯大侠有何教谕,请吩咐。”

白衣书生道:“我请问,贵帮这金陵分舵负责人是谁?几结弟子?”

邱七恭敬的答道:“姓胡名正信,是五结弟子。”

白衣书生道:“一名五结弟子,在贵帮中的身份很不低了吧?”

邱七道:“是的,金陵分舵为敝帮所有一百三十八座分舵中,五处最大的分舵之一,故而舵主一职,派由身份较高的五结弟子担任,除五大分舵外,其余一百三十三座分舵舵主,均为三结四结弟子。”

白衣书生目光瞥视了邱七腰系的三个结带一眼,道:“以邱兄的身份,如派往其他分舵,便该是一位负责一方的舵主了。”

邱七摇头道:“不,邱七虽是三结弟子的身份,才能微薄,资历声望,均尚不足以膺任舵主之职。”

白衣书生微微一笑,道:“邱兄太谦虚了。”

邱七道:“不敢当,侯大侠过奖了。”

白衣书生笑了笑道:“邱兄在金陵分舵中,职司何职?”

邱七道:“负责夫子庙一带地区。”

白衣书生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我有点事情,想见见胡分舵主,不知何处可以找得到他?”

邱七想了想道:“侯大侠事情很急?”

白衣书生道:“并不急。”

邱七道:“明天可好?”

白衣书生倾首道:“那就麻烦邱兄代为先转致一声,我明天午后未初时候,当再来夫子庙找邱兄便是。”

邱七恭敬的说道:“不敢劳动侯大侠大驾,明天未初以前,由邱七自己送信给您侯大侠好了。”

白衣书生神情一动,微感诧异的问道:“邱兄已知侯某的居所么?”

邱七笑了笑,道:“不瞒侯大侠说,您侠驾未到金陵之前,金陵分舵即已接到了消息,您侠驾一进入金陵城,敝分舵就已……”

白衣书生突然截口道:“如此贵帮定已早知我是谁了?”

邱七摇头道:“可能并不知道,总舵也只指示谓,有一位白衣白马,配着银鞍银蹬的少年书生,正前来金陵途中,要分舵注意行踪而已。”

白衣书生道:“于是,贵分舵主立刻派出大批的弟子眼线,守候在各路要道口,我一入金陵城,也就暗中钉上了梢!”

邱七道:“其实各路要道口,敝分舵经常就派有眼线,留心注意着所有经过的江湖人物,是以,凡是进入这座金陵城中的江湖人,何时来,何时去,曾落脚何处,敝分舵鲜有不知者。”

“哦……”白衣书生心念微微一动,问道:“邱兄在这金陵分舵任事多久了?”

邱七道:“一共三年七个月有余。”

白衣书生微一沉思,忽然抱拳一揖,道:“多多麻烦邱兄,我这里致谢了。”

邱七连忙还礼不迭,道:“不敢当,侯大侠,太客气了。”

白衣书生神情倏忽一肃,道:“关于我的来历姓氏,除胡分舵主外,请邱兄代为守秘,切勿泄露!”

邱七神色肃然,恭敬的答道:“侯大侠请放心,邱七记下了。”

白衣书生又道:“还有,我暂时姓白,单名一个强壮的‘强’字,以后便请直叫我白强或是白兄弟好了。”

邱七摇头道:“这个……邱七可不敢放肆……”

话锋微顿,接道:“以后邱七改称您白公子好了。”

白强点头一笑,道:“随便邱兄,我先走了,明日未前候驾。”

抱拳一拱,转身飘然而去。

※※ ※※※※

夜。

二更刚过不久,东牌楼附近街道的一处暗隅中,突然转出了两个包头蒙面的黑衣人。

这两个蒙面黑衣人,两双精光灼灼的眼睛,略微向街道的两头张望了一眼,见无行人,立即弹身射起,跃登街南的屋顶,展开身法,轻蹬巧纵,迅快绝伦的扑奔巷尾侯家。

转眼工夫。

两个黑衣蒙面人,已停身在侯家那满目荒凉凄清的后院屋顶上。

二人目光略一张望,见南边的一间厢房中微有灯光透出,正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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