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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馅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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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苦不堪言”。
刘二哥只能“咬牙坚持”。好不容易几个女人都买到了合适的衣服,刘二哥赶紧掏钱结账。
肖慧君笑着说道:“伟鸿,哪能叫你付账啊?萧阿姨来吧!”
任守正生意做得红火,肖慧君也就财大气粗。
林美茹微笑劝阻:“别,惠君,让他付账。这是说好了的,他孝敬我们的。”
见林美茹坚持,肖慧君也就只好由得她去。
闹哄哄的整了一个下午,刘伟鸿脑袋大了一圈都不止。
好在第二天,林美茹就回铁门市去了。
刘伟鸿“翻身得解放”,总算是恢复了自由身。立即在首都城里走亲访友起来,将程辉、胡岩搏等一帮子铁杆哥们都叫到一起,好好的乐呵了两天。
这帮兄弟,上辈子对他着实不错,刘伟鸿可也不想冷落了。
这一日晚上,刘伟鸿回到办事处没多久,刚刚洗完热水澡,在床上躺下,准备看几页书,电话就震响起来。
“你好!”
刘伟鸿拿起话筒,语气还是比较轻松的。
“伟鸿,你快点回来吧……店子,店子被人家砸了,我……我也受伤了……”
电话里,传来唐秋叶的哭声,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刘伟鸿腾地坐了起来,双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第131章 我肯定把这些混蛋揪出来!
刘伟鸿回到浩阳,“秋水伊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玻璃和毁损的衣服以及七零八落的模特残肢。唐秋叶额头上、手臂上都缠着纱布,满脸委屈,眼泪泱泱的。
“什么人干的,知道吗?”
刘伟鸿倒是很平静,只是望了一眼店面里的混乱情形,淡然问道。他没有面对唐秋叶,唐秋叶看不到他眼里跳跃的愤怒火苗。
“不知道,那些人我都不认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说要调查……”
唐秋叶撅着嘴巴,委屈地说道。
据说就在前天,店子好好地营业着,顾客盈门,忽然就冲进来三四个年轻人,手持棍棒,照着店子就是一通猛砸,唐秋叶情急之下上前阻拦,也被他们打了。好在都是皮外伤,不算多严重。不过这样一闹,店子这几天就不得不关门了。
唐秋叶既委屈又心疼。
“伟鸿,是不是我们得罪什么人了?”
唐秋叶迟迟疑疑地问道。
刘伟鸿皱起眉头。
人,他自然是得罪了,不过眼下,陈伟南还躺在医院,应该不会跑到这里来。当然,也不排除他请人干的这事。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秋水伊人”的竞争对手干的。
“秋水伊人”从开张那天起,就成了浩阳市最高档的服装店。在此之前,还从没有哪一家服装店像秋水伊人这样,装修得耀眼闪亮、富丽堂皇的。装修材料不过是普通的不锈钢、陶瓷地板和石膏吊顶、吊灯。但巧妙地组合在一起,就显得非常的豪华高档。加上所卖的都是正宗的香港服饰鞋子,像不吸引人都难。这一家伙将其他服装店的生意抢了不少,自然也会引起同行的嫉妒。
眼下已经有好几家服装店在模仿“秋水伊人”的装修模式。
沉默稍顷,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不要紧,损失这一点钱,咱们赔得起。这样,秋叶,你去找人重新装修,打电话给江口那边,叫他们发货。尽早恢复营业。”
“哦……”
唐秋叶答应了一声。刘伟鸿一回来,她就有了主心骨。
刘伟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两天,你肯定没睡好。”
唐秋叶的眼睛红红的,还有些血丝。一半是哭的,一半是没睡好的原因。
唐秋叶便难为情地笑了一下。她这两天确实没睡好,委屈得不行。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就被人砸了店子?
说是好好睡一觉,其实刘伟鸿一回来,唐秋叶更加睡不着。刚一上了床,两人就扭到了一起。这几天在首都呆着,也把刘伟鸿憋得厉害。都不用唐秋叶撩拨,他一沾着唐秋叶丰满柔软的娇躯,立马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翻身上马。唐秋叶紧紧搂住他,迎合着他的进攻……一直闹腾了好久,两个人才相拥着,倦极而眠。
次日上午,刘伟鸿骑着破单车,去了浩阳市公安局,在治安大队办公室找到了夏寒。
“二哥?你怎么来了?”
一见刘伟鸿,正在吃面的夏寒连忙放下碗,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刘伟鸿望了一下那个面碗,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现在才吃早餐?”
虽然还只是八点多钟,但也过了上班时间,还是在办公室。夏寒也太吊儿郎当了。
夏寒笑道:“昨晚上有行动,抓了一大堆卖淫嫖娼的家伙,忙活到半夜呢……”
浩阳地区刚刚成立,一下子涌进来上万的非生产人员,浩阳市人满为患。与此同时,各种“服务业”也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冒了出来。
据说地委书记陆大勇某日晚上兴致大发,想要观摩一下浩阳的市容,上街溜达了一圈,结果一路上不时有“站街女”向他打招呼抛媚眼,走到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竟然差点被某个急于做生意的“站街女”强行拉进了房间。幸好陆书记不是一个人去的,身边还跟着秘书,才“幸免于难”。
陆大勇大为震怒,立即召见地区公安处长申克礼和浩阳市市委书记苑忠兴,将他俩狠狠批评了一顿。说浩阳地区新成立,治安就这么混乱,他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
这两位,一个是社会治安秩序的正管,一个是浩阳市的父母官,都是该管之人,被陆大勇臭骂一顿,也不算冤枉。
苑书记和申处长挨了一顿好骂,满脸尴尬,满腹怒火,一回到各自单位,立即大发雷霆,责成浩阳市公安局,立即整顿浩阳市区的治安秩序,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通通清理干净。
这也就难怪夏寒要半夜出去扫黄,上班在办公室吃面了。
警察们的生活,是很没有规律的。
刘伟鸿也笑了:“领导发句话,你们要忙大半夜了。”
“可不是吗?这治安警察,真他奶奶的不是人干的,早知道这样,当时我就不转业了。”
夏寒便抱怨起来。
其实当初夏天佑的意思,是让他在部队发展的。夏天佑当了二十几年兵,官拜师长,早就将军营当做了自己的家,理所当然的将儿子送进了部队,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儿子也该当一辈子兵。但他爱人刘阿姨不干,就这么一个儿子,隔得千山路远的,一年不过一次探亲假,一起聚不了几天又要离别,一离别又是一年,叫刘阿姨情何以堪?
夏寒自己也不想在军营里呆着。
他从小在军营长大,对这一切都很腻了。
最后夏天佑没有顶住老婆和孩子的双重攻势,只得“屈服”,同意夏寒转业,而且按照刘阿姨的要求,把夏寒安排进了浩阳县公安局。
其实夏寒这个人,天生就是个搞警察的料子。为人大气,直爽,特讲义气。又在部队练就一身好本事,到了公安局,如鱼得水,同事关系处得特别好。虽然年纪轻轻,已经被任命为治安大队一中队的队长。
当然了,这个治安大队一中队队长,并不是个正经的官职。在正式的干部序列里,充其量是个股级干部。治安大队的大队长,也才是副科级嘛。不过在公安局内部,还是得到承认的。夏寒手底下管着一二十号人,正式编制的人民警察只有几个,其余的都是治安联防队员。
但在普通人眼里,公安局的中队长绝对算是个“权力人物”。
“二哥,快坐!”
夏寒忙不迭地给刘伟鸿让座,就吩咐一名手下给二哥泡茶。
“二哥,今天那么有空,过来看我啊?”
夏寒递给刘伟鸿一支烟,笑嘻嘻地问道。他和刘伟鸿交道打得还不算太多,不过感觉刘伟鸿的脾气跟他很对路,彼此之间,着实亲热。
刘伟鸿一笑,说道:“我来报案的。”
“报案?报什么案?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你?”
夏寒便怪叫起来。刘伟鸿要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要说浩阳地区,就算整个楚南省,也没人敢“欺负”他。不过这不是“藏着掖着”的吗?但这也不行。刘伟鸿是夏寒的朋友,在浩阳市,谁欺负夏寒的朋友,那就是不给面子,夏寒可不答应。
“还真是有人敢欺负我……就两天前,秋水伊人被砸了。”
刘伟鸿淡淡说道。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夏寒差点跳了起来。
他认了刘伟鸿做“哥”,唐秋叶就是他“嫂子”,嫂子的店被人砸了,这还了得?
“秋叶说报了案的,但是两天了,还没有一点音讯。”
“你等等你等等,我这就去帮你问问,看是谁接的案子……他奶奶的,反了他们了,在浩阳市还有人敢砸我嫂子的店子?”
夏寒“呼”地站起身来,一迭声地嚷嚷着,跑出去了。
刘伟鸿不由愕然。
办公室的警察见惯了夏队长这种咋咋呼呼的“风度”,都是相视而笑。
十来分钟之后,夏寒又跑回了一中队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哥,搞清楚了,是二中队那边接的案子。他们说,这个案子还在调查……奶奶的,这段时间都忙着抓鸡婆了,没人有空管其他事情……”
刘伟鸿不禁莞尔。
这个他倒是能够理解的。领导发了话,市局自然要全力以赴,只怕整个治安大队,都没有一个人能空闲下来。二中队那边的警察,也不知道“秋水伊人”的幕后老板跟夏队是哥们。
“你放心,二哥,这个事,不用二队管了,我已经接过来了,呶,这是卷宗……”夏寒将一本卷宗拍在桌子上,“啪啪”作响:“这帮小兔崽子,竟然敢砸嫂子的店,那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一准把他们揪出来……他奶奶的,不打出他们屎来,我不姓夏!”
“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刘伟鸿有点奇怪。这效率也未免太高了。
“嘿嘿,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浩阳调皮捣蛋的家伙,就那么些人,大多数都在局里挂了号的。嫂子报案的时候,对他们的模样都有过描述,错不了,肯定能找着。两天!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肯定把这些混蛋揪出来,放心好了!”
夏寒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
第132章 找到人了!
浩阳市老城区与新城区接壤之处,开了许多的店铺,其中以饭店和旅馆居多。
所谓新城区,眼下也只是一个名称罢了,放眼望去,阡陌纵横,许多郁郁葱葱的小山包和小池塘点缀其中,夕阳西下之时,田垄之中,农家院落里炊烟袅袅,宛如一幅泼墨山水,景色极美。
但在新发行的浩阳市城区图上,这一望无际的大片农田阡陌,确实是被标注上了新城区的标志。地区和市里已经确定,城区向这一带扩展,整个浩阳市东部近郊十数平方公里范围内的农田土地,将被规划建设为新城区。
对于这个方案,刘伟鸿是很赞赏的。
据说在这一点上,地委书记陆大勇和专员曹振起的意见比较统一。行署那边,将所有要求建办公场所的报告全部压下来了,任何单位,暂时都只允许在现有的场所办公。条件是很艰苦,但必须克服。
要将有限的资金,集中在一点之上,不能撒胡椒面。
等新城区的规划设计全部定稿之后,地区将统一调集财力物力,开发建设新城区,所有地直部门和市直部门都会在新城区有一席之地。
这个新城区的第一阶段建设时间,定为三年。远景规划,则做到了十年之后。
这就很好!
要是一个人一个主意,今天你圈一块地皮,明天我建一栋楼房,那便乱套了。在此事上头,陆大勇和曹振起算是比较有远见的。
曹振起在其他地方任职之时,名声并不是那么好,据说此人在大革命期间,曾有“让妻”的举动。那时曹振起已是一定级别的干部,好像是副县长甚至是县长了,属于少年得志的那种类型,他的老婆很漂亮,结果被一个造反派头头看中了。在那个混乱不堪的年代,“杀人夺妻”的事情时有发生,毫不鲜见。曹振起作为当权派,自然被打倒。造反派头头看上了他老婆,曹振起实际上已经非常危险了。造反派头头要找个借口,在批斗台上要了他的小命,也只是等闲之事。甚至什么借口都不需要,直接把他斗死,也就和死了只蚂蚁一样,毫无响动。
最终曹振起做出了“正确”地抉择,和老婆离了婚。他老婆随即就变成了造反派头头的妻子,曹振起因此逃过一劫。
当时没什么人说他。
大家自顾不暇,谁去在意这个事情?
大革命结束之后,曹振起东山再起,官运亨通,这个传言不知不觉间就冒出来了,说他无情无义,是个“绿帽书记”,为了保住小命,情愿将老婆奉送给造反派头头。
刘伟鸿自然不清楚此事的真假,也没打算费神去了解“内幕”。从菜篮子工程的顺利实施以及新城区规划设计方案来看,这个曹振起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能把事情办好。
至于他是不是曾经让妻,与刘二哥无关!
民间的聪明人士历来不少,消息灵通人士也很多,地区的这个新规划刚一出台,新城区边缘地带立即就热闹起来。很多人纷纷到这里来开设店铺,甚至还有打报告申请建新房子的。
无疑,随着这个规划的实施,这一块马上就会变成黄金地段,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会赚钱的。现在要紧的是赶紧占个地儿,哪怕暂时没什么生意,也不要紧。赶在房租暴涨之前,先把“码头”占下了,尽可以徐徐图之。
真等开始施工,只怕你就有钱,也租不到合适的房子和门面了。
而且随着大批非农业人口涌进,浩阳城里人满为患。这些新增加的人口,相对来说,可都是“阔佬”啊,吃皇粮,拿公家工资的。比起浩阳市土生土长的市民和郊区农民来说,他们绝对都是有钱人。
口袋里有了钞票,自然要消费。浩阳市原有的那些个店铺,根本就接待不了这么多“有钱人”。所以,新城区边缘忽然多出来的这许多店铺,从一开张,生意就十分红火。
刘伟鸿此刻就坐在一家叫做“满嘴香”的农家饭庄之内。
这是标准农家饭庄,完全由老式的民居改建而成。屋主一家,将整栋房子都租了出去,自己跑到旁边的小平房里住着去了。
屋主做梦也没想到,这栋房子每年还能给他带来那么大一笔收入,比一家子种田实惠多了,宁愿自己住临时搭建的小平房,也不能将到手的钱财往外推!
这栋老式的民居,被老板改建成了饭店兼旅馆。一楼是饭店,二楼是旅馆。
类似这样的店铺,这一带比比皆是。
“满嘴香”的生意特别红火。
原因无他,搞这饭店的是公安局治安大队大队长的一个亲戚,治安大队的民警们要是聚餐,或者别人请客,都喜欢到这里来。吃饱喝足了,要是不想走,就在楼上开一个房间,大伙在里面玩牌。
这在当时,就算是“一条龙服务”了。
当然,真要是叫两个女人过来相陪,也不是不可以,治安大队绝不会查这里的。
本来就是治安大队的“据点”嘛。
夏寒在这里请刘伟鸿吃饭。除了夏寒,还有治安大队一中队的几名警察,都是夏寒的哥们。照夏寒的话说,就是嫂子的店被砸了,都怪自己没有关照到位,该当向二哥和嫂子赔罪的。
所以被请的人,除了刘伟鸿,还有唐秋叶。
唐秋叶做了一段时间的老板娘,胆子也大了几分,算是见过些世面了,面对着一堆的警察,也不是十分的紧张。
不过,话是不怎么说的。
唐秋叶守规矩。有刘伟鸿在,就轮不到她说话。她只要照顾好刘伟鸿就行了。
“二哥,嫂子,对不起啊,都怪我,没有跟那些王八蛋打好招呼,让他们惊吓到嫂子了,该罚!我先干了这一杯!”
夏寒端起酒杯,朝着刘伟鸿和唐秋叶说道,也不等刘伟鸿说话,一扬脖子,就将整杯烈酒灌了下去。
一中队的几名民警便暗暗纳罕。
夏寒是喜欢交朋友,在公安局也很有人缘,但他骨子里头的傲气,大家也是知道的。对面前这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刘主任,这么客气,这中间肯定有些内幕。
谁不知道夏寒的老子,是驻军的夏师长?
驻军师长,在这小小的浩阳地区,绝对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和陆书记、曹专员都是平起平坐的。夏寒是不折不扣的“衙内”!
这位刘主任,不知是何种来头,夏寒口口声声“二哥二哥”的叫,他也坦然受之。
“夏寒,说什么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伟鸿也喝干了杯中酒,笑着说道。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夏寒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管怎么说,兄弟我也在浩阳公安局混,自家兄弟在浩阳开个店子,都保不住,让人家砸了,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几位警察便一起附和:“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咱们浩阳,还没有谁敢这么不给夏队面子!”
“这些个混蛋,真他妈不长眼睛!二哥,不瞒你说,人,我已经找到了!带进来!”
夏寒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倒也是威风凛凛!
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两名孔武有力的年轻联防队员架着一个满头是血的男子走了进来。
“跪下!”
两名联防队员手头一使劲,其中一人顺势在那男子的膝弯处踹了一脚,那男子“噗通”一声跪下了。
“呀……”
唐秋叶被这“血淋淋”的一幕吓住了,情不自禁地往刘伟鸿身上靠,浑身都有点微微发抖。
那名男子一直低垂着头,一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可见在此之前,已经被修理得够呛,眼下尚未回过神来。
“李二毛,他妈的,别给老子装死狗。抬起头来!”
夏寒又是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李二毛闻言抬起头来,满脸血糊糊的,鼻青脸肿,望了满脸杀气的夏寒一眼,吓得浑身一哆嗦,哀声说道:“对……对不起啊,夏队……我,我该死,我真……真不知道那店子是你朋友开的……”
“放你妈的狗屁!不是我朋友开的店子,你就敢砸?你他妈是想去监子里呆着了是吧?王八蛋!”
夏寒大声骂道,似乎很想抬腿踢他一脚,见了他这满脸血糊,要死不活的样子,又忍住了。夏队不喜欢打死狗!对手越强,玩起来才越有劲!
“嫂子,你瞧瞧,砸店的是不是这个家伙?”
夏寒骂了一阵李二毛,扭头对唐秋叶说道。
唐秋叶一直不敢望向李二毛,听了夏寒的话,才战战兢兢地望了过去,见到李二毛满头的鲜血,浑身又吓得抖了一下。
李二毛固然满头是血,鼻青脸肿,大模样还在,唐秋叶望了几眼,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就是他……他是领头的……”
“嘿嘿,好,只要认准了人就有办法。李二毛,你小子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慢着!”
李二毛正要开口,刘伟鸿忽然叫了停。
“夏寒,叫人带他去洗把脸,然后让他过来吃饭。”
“啊?”
夏寒顿时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望着刘伟鸿。
“就这么办吧!”
刘伟鸿点了点头,神情甚是笃定。
第133章 谁更嚣张?
浩阳市人民医院外科病房某病室,陈伟南躺在床上输液,枕头边摆放着一本杂志,却不曾翻看,不住扭头东张西望,神情百无聊赖。
他住院也住了二十几天了,右腕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下巴还套在一个石膏模子里,不过不妨碍他扭头,只有吃饭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这二十几天,他吃的都是流质和半流质食物,嘴里早淡出鸟来了。
但没办法。
下颌粉碎性骨折,只能吃这种食物。
刘伟鸿下手真够狠的。
陈伟南每天在医院,必定有一两个小时,是专门的“骂人时间”,至于所骂之人,那也不必客气,自然就是农业局办公室副主任刘伟鸿同志。
不过就算是骂人,却也不敢太狠了,一不小心,牵动了骨头,可不是玩的。这下颌骨若是没有愈合到位,从今往后,陈伟南就得“歪瓜裂枣”。
好在医生告诉他,再过两天,就能拆掉石膏模子,他也能吃点硬质的食物了,当然还不能太硬,豌豆、核桃之类的东西,依旧与他无缘。但让陈伟南高兴的是,他可以出院了,以后只要在家里按时服药,输液,疗养一个月左右,基本就能恢复。
真他妈的爽!
这个鸟医院,陈伟南真是一天都不想多呆了。
一想到就能出院去找南街那个小骚货,陈伟南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
忽然,陈伟南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陈伟南禁不住脸色就变了。
出现在门口的这个高大年轻人,正是他切齿痛恨的“仇敌”刘伟鸿。
刘伟鸿缓步走进病房,慢慢来到陈伟南的病床之前,淡淡地望着他,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特别的凶厉之色,很是平和。
陈伟南却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声音颤颤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刘伟鸿淡然说道:“我来看看你。”
“……”
陈伟南望着刘伟鸿,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每天在病房,没事就骂刘伟鸿,从头骂到脚,花样翻新。如今刘伟鸿就站在他面前,他却不敢骂了。本来他母亲是在医院照顾他的,随着他病情好转,也就不需要人陪护了。下巴碎了,生活还是能自理的。假如陈伟南身边有人,他肯定又会开骂。
眼下却是不巧得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陈伟南也就不敢乱骂。
刘伟鸿的“狠辣”,他已经领教过了。在此之前,他还从未吃过这样的大亏,说白了,这二十来年,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打过他。
刘伟鸿不但揍了他,而且让他在医院一躺就是两个月。
他现在,又想干什么?
刘伟鸿也不去理睬陈伟南的惊讶与恐惧,拉过一张凳子,就在陈伟南面前坐下来,双目炯炯地望着他,继续以十分平淡的语气问道:“陈伟南,秋水伊人,是不是你叫人砸的?”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陈伟南心里猛地一跳,随即矢口否认。也许是说得太急了,一不小心牵动了下颌,一丝刺痛传来,陈伟南不禁闷哼了一声。
刘伟鸿淡然地看着他,眼神里看不出有何异样。
李二毛其实已经招了,不过陈伟南的否认,也在刘伟鸿的意料之中。这个家伙,就是个无胆匪类。看上去嚣张得很,其实内心很虚。
“如果不是你干的,那就好,不然,你很麻烦。”
刘伟鸿看了陈伟南一阵,冷冷说道。
“当然不是我干的。我这个样子,能出医院吗?”
陈伟南过了最初的慌乱期,脑袋里没那么混乱了,硬着脖子抗声道。
“陈伟南,你也不要太得意,以为我会查不出来?告诉你,公安局正在调查这个事,一旦查出来是你干的,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陈伟南一听,反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分析。刘伟鸿确实还不知道是他指使李二毛他们干的。如果知道了,刘伟鸿肯定不会是这个态度。今儿个,刘伟鸿就是上门来“诈”他了。
至于公安局正在调查云云,陈伟南更加不怕。他以前就在公安局干的,公安局怎么办案,他心里有数。这样的治安案件,才不会认真去调查呢!
公安局的事情多了去了。
拿这样的话来吓唬我,当我陈伟南是三岁小孩么?
陈伟南心中彻底安定下来,也冷冷地和刘伟鸿对视,摆出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肃杀起来。
稍顷,刘伟鸿淡淡说道:“陈伟南,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正式向局领导提出了关于你的处理意见。鉴于你所犯的严重错误,我建议,开除你的公职!”
“你敢!”
陈伟南猛地坐直了身子,怒目圆睁,从喉咙里迸出了这两个字。好在他这一回注意了,没有大喊大叫,不然牵动伤处,又是一阵刺痛。
刘伟鸿冷冷地笑了一笑,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有什么敢不敢的?你的骨头我都给打碎了,开除你算个鸟事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捣乱,我就彻底收拾了你!”
“你……刘伟鸿,你不要太嚣张!”
“嚣张?是你嚣张还是我嚣张?我看你的脑袋,进水太严重了吧,现在都还不清醒。你以为你叔叔是个鸟副局长,我就不敢动你?信不信我现在又打碎你的骨头?”
刘伟鸿缓缓站起来,撅了撅自己的手指,骨节啪啪作响。
陈伟南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看起来,这个刘伟鸿也是个二百五,说不定还真敢再教训他一顿。
正当陈伟南胆战心惊之时,又有人进了病房。
“刘伟鸿?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响起陈崇慧的声音,似乎颇为讶异。
陈伟南一听,顿时精神大振,不等刘伟鸿答话,已经在床上哭喊起来:“叔,你来了?太好了……他,他威胁我!”
“什么?”
陈崇慧立即也变得怒目圆睁,死死盯住了刘伟鸿,眼里就像要喷火一般。
“刘伟鸿,你什么意思?”
刘伟鸿冷冷地望着他,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笑意。这里是病房,不是农业局,刘伟鸿没有必要再“装模作样”。
“叔,他说要让局里开除我,还说要再打断我的骨头!”
陈伟南拼命叫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里就要淌下眼泪来。
刘伟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陈伟南只觉得浑身寒气大冒,情不自禁地往后一缩,不敢叫嚷了。
这一幕更加坐实了陈伟南所言的“威胁”。
陈崇慧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几乎和刘伟鸿面对面了,嘴里喷出的粗气都吹到了刘伟鸿的脸上,愤怒令得他的五官几乎全都变了形。
“刘伟鸿,你什么意思?恩?你以为你是谁啊?”
刘伟鸿冷冷地望着他,很不屑地说道:“陈崇慧,管好你的侄儿,也管好你自己!”
“你……你敢威胁我?你什么玩意?”
陈崇慧气得不行,若不是忌惮刘伟鸿身高力大,说不定陈副局长也想动手了。
刘伟鸿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传来陈崇慧愤怒以极的吼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陈崇慧摔在地方打碎了。
……
半个小时之后,怒气冲冲的陈崇慧出现在朱建国的办公室。
陈崇慧是直闯进去的,房门“啪”地一声被推开,将正在优哉游哉地看报纸的朱建国吓了一大跳,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愤怒不已的陈崇慧,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朱局长,太混账了,翻天了……这个刘伟鸿,他要翻天了!”
陈崇慧也不坐,就这么站在朱建国的办公室内,双手叉腰,大叫大喊,满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涨,好像随时都要吃人的样子。
朱建国微微一蹙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老陈,有什么话坐下来说。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自从上回刘伟鸿揍了陈伟南之后,陈崇慧收敛了一阵,也不胡乱越权伸手了,在朱建国面前摆出了恭谨的姿态。不过朱建国对他的态度,却起了些细微的变化,威严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拍肩膀称兄道弟的亲热了。
朱局长也逐渐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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