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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我为宗师-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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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不是见到鬼了?!
  。。。。。。。。。
  图书馆门口,孙长宁和陆羽两个人确实如秦嘉卉的记忆中所见,正准备离开。
  但还没有走多远,边上的岔路口就出现了一个人,正是之前那个老头。
  在看见他的一刹那,孙长宁和陆羽两个人的反应是不相同的。
  在孙长宁见到这个老人时,第一反应是强大,深不可测!
  对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炁息或者什么,也没有藏匿自己的气血,在这一副看似垂垂老矣的腐朽肉身内,藏着的是堪比黄河咆哮的强大的血气!
  这是一个绝世的强者!
  “浑天?”
  孙长宁的目光微微一缩,同时面色肃然,脑海中在一刹那就得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只是那位已经衰老的浑天强者,为什么会出现在紫华大学之内?难道他一直都在这里任教吗?
  陆羽看见了这个老者,顿时心神震动,直接躬身执弟子礼,道:“严。。。。严老!”
  “嗯,一年不见了,还怪是想念你的。”
  老人笑了笑,陆羽面色不定,道:“严老怎么。。。。有空来看看弟子?”
  “是有空,还有一点,我来找你,有些事情要说。”
  老人的目光从陆羽身上移动到孙长宁的脸上,炁息微微散发,道:“龙王,久仰了,天下第二的高手啊。”
  “老一辈,你或许比大内那一位更厉害,年轻一代,你的师父也只不过和你伯仲之间,甚至弱上一点,不论哪一代,你现在都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二。”
  孙长宁:“老前辈就是第三位浑天?”
  严老点头:“是我,也是那个垂垂老矣,最没有用的人,现在的我,放在全世界,或许都是最弱的一位。”
  孙长宁摇头:“您自谦过了,虽然您的气血仍旧澎湃与旺盛,但我已经知道,您活的太久了,拳怕少壮,如果您年轻六十岁,这天下第一,或许并不是龙虎山的那位天师。”
  严老笑了笑:“你也捧我捧的太过了,这天底下,又怎么会有气血不衰败的人呢?那是真的神,而不是我们这种‘人’。”
  他把话说完,随后便看向了陆羽,紧跟着,问出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陆羽,你愿意和我学习一段时间吗?”


第七百五十五章 七截影(一)

  “学习?等。。。。您是说?”
  陆羽一开始愣了一下,而后便是面色陡然变化,当中惊骇的成分更多,倒是没有多少欣喜,而紧跟着,面色微微改变,又看向严老,后者不说话,直至很长时候之后,陆羽才开口,低声道:“弟子何德何能,能被严老看重?”
  严老叹息:“我和你直说了吧,我来找你,是为了找我的第二个衣钵传人,其实,你并非最好的人选,因为你对于武术的敏感性虽然没有文化知识那么高,但是也不可小觑。”
  “如今的你都已经是化劲高手了,这才多久啊,你如果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武功上,必然是那种要振翅飞天的大鹏,但儒教中人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
  他说了很多,包括曾经和紫云阁老人一起提及的双子计划,陆羽的面色不断转换,到最后化作苦笑,只是道:“当不得,严老抬爱,可弟子或许。。。。。”
  “如果接受了衣钵传承,那就是当了您的真正徒弟,哪怕只是半个,那也并非老师与学生那么简单的关系了,弟子是有师承的,这种事情,又怎么能禀告给师父。。。。。”
  严老摇摇头,此时目光望向了一处地方,陆羽有些疑惑,但很快,那边另外一处路口便走来了一个人影。
  正是王教授。
  王教授看到严老,面上严肃,此时走来,开口道:“严先生,弟子来晚了。”
  他称呼严老是严先生,而称呼自己同样是弟子,是的,现在的这些儒教中人,基本上在严老面前,都要称一声弟子。
  “我和你说的东西,你有考虑过了吗?”
  严老看向王教授,后者沉吟,随后目光看了一眼四周,对严老道:“严先生,咱们回到屋子里再仔细谈论吧。”
  “那你就是不愿意放手了,诶,真的可惜了。”
  严老摇摇头,却并没有同意回屋里再谈的说辞,这让王教授有些尴尬,只能是道:“严老,这件事情,真的需要从长计议。”
  “儒教的规矩,不,应该说是武林中任何一个门派,要把弟子交换,或者给予,这都不是嘴皮子一动的事情,您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这个规矩。”
  严老看向王教授:“但我已经没有多少天好活了,所以我准备打破这些规矩,就好像当年撕碎旧社会的封建余毒一样。”
  “在难以找到让我满意传人的前提下,唯有这个小子最符合标准了。”
  王教授沉默了,之前严老特意和自己通了电话,而且当时自己也说了请严老来屋子里一叙,但这位老人家根本不听,似乎来了脾气一般。
  “那严老准备怎么办?”
  王教授面色严肃,而严老则是道:“很简单,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们紫华的客座教授了,也是你们这一派系的人了。”
  他这话说出去,王教授顿时一愣,而后便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您的意思。。。。。。”
  严老:“我要把功夫传下来,派系什么的,对于我来说原本就是无用之物。我说了,我要打破规矩,扫掉封建的余毒,这当中,甚至包括我自己!”
  “而且并不是双子计划了,现在我有了新的打算,那就是加入第三个人。”
  严老:“第一人,功夫在虞秋霖身上,第二人,就是陆羽,而这第三个人,或许存在,也或许不存在,如果我能找到满意的传人,那么我所有的绝技,都会传给他。”
  “不是二龙并舞,而是三日凌空。”
  。。。。。。。。
  在遥远的华山,自从王青帘退走之后,镇岳宫里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当初在山头上的一战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那个地方属于无人区,也并不对游客开放。
  香火缭绕,相渔郎坐在山门前,鸟儿停留在他的脑袋上,四周的叶子郁郁葱葱,日光照落下来,渐渐从辉煌转为黯淡。
  似乎有阴云出现了,开始慢慢铺满天空,相渔郎抬起头,眼中波光流转,站起来,走到平台的尽头,望向远方的长阶之下。
  一个少女出现了,黑色的运动服和黑色的马尾辫,那一双黑色的眸子当中藏匿着最深暗的光,相渔郎看着这双眼睛,仿佛看见了一片亘古的青冥。
  这种目光,他在很久以前也曾经看到过,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第几世,那已经久远到记不清楚了。
  大雨突然而至,这六月的天如同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时间不等人,岁月光阴匆匆而过,它们走得很急,似乎稍微慢一点就会落下了什么似的。
  虞秋霖抬头,见到了上面的相渔郎,她仔细的辨认了对方的容颜与衣着,这才发出略近似于肯定的声音。
  “你就是相渔郎。”
  相渔郎点点头,他看着虞秋霖,发现了不同,在三个呼吸之后,开口道:“不错,没想到在那两个人之后,还有一个俱有莫大天赋的人,虽然是借助外力,但能融合的如此完美,倒也是极其惊人了。”
  “那么,你这个后辈,来到这里做什么?特意来找我,难道是要来和我动手吗?”
  相渔郎摇头:“你还不够,太弱了,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我不想放低自己的水平,所以你不能和我打。”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虞秋霖撑起了伞,而相渔郎没有,但是在这时候,虞秋霖看见了惊人的一幕,那就是下着的雨水全都被撇开了,那些水滴无法靠近相渔郎的身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震颤,把雨水从身上抹除了。
  只是那些潮气依旧影响到了衣服,可是雨水并没有直接击打在衣衫上。
  “这是劲的运用,加上第七感,我是已经靠近了道法自然和五蕴十八界的人,你无法理解我的境界,放在上古时代,我就是真正的仙人。”
  相渔郎的声音漠然,随后却突然又道:“不过,这样持续性的淋雨,施展劲力,除去所谓的装样子,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装逼,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不如取来个斗笠蓑衣披披,或者,打柄竹伞。”


第七百五十六章 七截影(二)

  相渔郎走了进去,虞秋霖打着伞跟上,直到前者走入宫阙中,待到不多时后,他拿了一柄竹柄的油纸伞出来。
  “想不到前辈还有这种情调。”
  虞秋霖看见那竹柄子的油纸伞,不由得笑了一声,而相渔郎则是道:“有些时候,钢铁铜铝未必有最原始的东西来的好用。”
  话语之中似乎有着提点的意味,虞秋霖的睫毛轻颤:“前辈是在说,我走错了路子,不应该到这里来向前辈寻找捷径,而是应该循序渐进,慢慢体悟天人,从而破丹破罡?”
  “可那太久了,我已经等不了了。”
  虞秋霖叹了一声,相渔郎道:“你的悟性很好,只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瘦子成为胖子也是需要时间的,早上山底下买了包子,你就是再喜欢吃它们,也不可能一口全都吞了。”
  “时间确实是我们这种人最大的阻碍者,但是你的一切却又来源于它,时间中,过去的称呼为岁月,正在流逝的则是光阴,你应该对光阴与岁月二者心怀感激,当然,到老了,你便有理由去憎恨它们了。”
  “岁月是美好的回忆,而光阴则是无情的刮骨钢刀,这是天下间最可怕也是最锋利,最不可阻挡的兵器,它在斩杀你,斩杀你的性命,但你却根本察觉不到,或者察觉到了,你也无能为力。”
  虞秋霖笑了笑:“我不是来这里向前辈询问这些浅显的道理的。”
  相渔郎叹息:“所以我也根本没打算教你高深的学问,小姑娘,你的水平还不够,很多东西你不了解,故而武功不够格便触碰不到,哪怕我把武侠小说中的九阳神功传授给你,你就保证自己一定能学会吗?”
  虞秋霖没有说话,而是在下一瞬间动手了。
  身躯轻飘飘的,柔弱无骨,但出手时却满是杀光。
  天地间的雨水都成为了利刃,事实上,是手掌藏在了雨水当中,那黑色的一切遮盖了目光,相渔郎对虞秋霖的出手没有反应,只是把那竹伞转动了一下。
  下一瞬间,一只拳头突然而至,虞秋霖的手腕如触电般收回,但那只拳头却突然伸出两根指头,比雷霆更快,直接戳向虞秋霖的眉心。
  风与雨水都晃动了一下,气浪把那些晶莹的液体带的向着后方飘去,虞秋霖退开了,但是眉心上已经沾染了水花,那被打的很疼,而相渔郎的手指停留在半空中,就这么静静悬着。
  “小姑娘,你还不够格,我说过了,真正动手,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不会和你降低境界来打,不用内罡外罡,人就是丹劲,不用跳出三界的丹炁循环,人自然就是化劲,故而浑天也是一样,只要我想,没有办不到的。”
  相渔郎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而虞秋霖则是笑了一下。
  “今日我必须从前辈手上讨要到点东西,我知道的,前辈不杀三教中人。”
  相渔郎:“不杀三教。。。。。。你的意思是。。。。。。”
  虞秋霖:“三教会武,我代表儒教。”
  相渔郎:“原来如此,你入了儒门吗,儒门入门最易,但要精通却是十分之难,那十步天下的打法不知道你学到了几分,在我等道教中人看来,十步多了,六尺为步,你要走上六十尺才得整个天下,未免太慢了些。”
  虞秋霖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目光开始变化,连同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大雨仿佛为她而落,那十指上泛起青黑,铁指的称呼不是白来,对于指劲,虞秋霖在整个天下的拳师当中都算是首屈一指的。
  指可杀人,指可破炁。
  练拳者,练一口先天之炁,此炁破则人身金刚破,故而无物不破,万物皆破。
  “吃了一颗金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终究是后世余下诸修行之人所尝试之物,两千多年前秦始皇也曾经吃了一颗,只不过他的运气有些不好,那颗出了问题,所以他死了。”
  “你的运气不错,这颗是没有问题的,但还是有点可惜,那就是这颗金丹并不能长生不老。”
  相渔郎开口:“长生不老只是相对而言,对于你来说,最多让你在丹劲就能活到和我一样长而已,但如果你能突破到浑天,就又能多活上一百年,三百年的寿命,这在东土几千年的历史上,出现过的人是屈指可数。”
  “你要与彭祖比肩。”
  相渔郎把竹伞一晃,那上面的油纸飞天而去,而那伞柄,也就是那根竹竿落了下去,就是这一刹那,虞秋霖浑身上下,周围的水汽似乎都颤动了一下。
  “不杀你不代表不会动真格,只是不打死而已,我对于劲力的掌握,其精细程度,可不是你能够比肩的。”
  虞秋霖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足下开始踏起奇异的步伐,她向着相渔郎冲过去,而相渔郎只是把那根竹竿一晃,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半点。
  人影闪过,五指如鹰钩,带着凌冽的杀气直插面门。
  竹竿一晃,如影随形,直接点向那鹰爪的手腕。
   这一竿子打下去至少是骨断筋折,于是鹰爪收回,虞秋霖五指一变,直接是国术打法中的单刀直入,随后看那竹竿再来,又猛然化掌拍向相渔郎的肋骨!
  三十六天罡手,天威断海!
  这一下依照设想,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的,但是相渔郎手中的竹竿却又如鬼魅般的出现了,那轻轻向地下一竖,虞秋霖心中闪过不妙,猛然就是蹬地后退!
  然而那竹竿不知道什么时候,如飞天振翅的大鹏,已经点到了虞秋霖的肩膀上。
  这一竿子落,顿时那些雨水全都蹦跳了一下。
  如是云都崩开,如是雨都惊骇。
  血花于瞬间繁盛的绽放,虞秋霖侧过了身子,擦着地面落下,那左肩上面一层皮肉不翼而飞,衣衫直接被撕开一个圆滚滚的豁口。
  相渔郎甩了一下那根竹竿,雨水顺着竹竿的尖头飞射出去,那手腕一转,就如同在施展一柄锋利无比的仙剑。


第七百五十七章 七截影(三)

  竹仗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虞秋霖现在脑海中浮现出的就是这两句话,相渔郎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他的兵器修为,但如今交手,他确确实实是对虞秋霖用了。
  以竹竿为剑,居然如此锋利,擦着便是伤,挨上便是骨断筋折,若是喉咙中了一下,那立刻就是当场毙命的结果。
   虞秋霖有些想法,譬如利用对方不杀三教中人的原则,故意露出喉咙等要害部位的破绽,但后来再仔细一想,发现这样不行,因为难以保证相渔郎不会中途故意失手把自己干掉。
  强者的原则终究是强者的,弱者的则一直都是弱者,弱者试图遵循强者的规矩,然而强者随时都可以修改他的规矩。
   即使他的道德感很强,但人终究会有失手时候的。
  故而虞秋霖放弃了这种近似于自杀般的赌博,她在试图寻找破绽,对方现在站在雨水之中,乍一看上去似乎浑身上下都不设有防备,但只要自己稍稍有一点异动,那竹竿就会在一个极小的角度内进行倾斜,那表明了,不论是从哪个方位进攻,对方都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刺穿。
  “你可以用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棍棒鞭锏,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
  相渔郎指了指自己右手握住的竹竿:“只要今天你在被我打倒之前,在我这竹竿上划出一道口子,我就传给你无上武功。”
  虞秋霖深吸一口气:“君子一言!”
  相渔郎:“虽然我不是君子,但也自然是驷马难追!”
  话落,整个空炁之中都充斥了无边的杀意,虞秋霖猛然把她那柄伞扯掉,里面一道寒光露出,却是一柄极其锋利的短剑。
  细且长,整个伞柄都是剑,这与竹伞又不一样了,相渔郎是以竹子为剑,而虞秋霖则是带了一柄真剑上山。
  儒教中人,施的自然是儒剑,事实上,三教对于剑,都是情有独钟,各有练法。
  剑刃染血,虞秋霖把那剑刃在自己左肩的伤口上沾了一下,殷红的血液顺着剑躯流下去,混合着雨水,宛如盛开的红枫。
  相渔郎的目光没有半点波动,看见这一幕,点了点头:“气势倒还不错。”
  “不过血流到手上,可是会让剑柄打滑的。”
  话语落下,那剑光已动,虞秋霖的剑刺向相渔郎,大雨被斩开,然而那根竹竿轻轻一转,只看剑刃擦着竹竿划过,然而这无比锋利的真剑,却没有在那竹子做的伪剑上留下半点划痕!
  简直坚固的如同金精神铁!
  虞秋霖的目光微微一缩,相渔郎把那竹竿再是一转,直接把虞秋霖的剑压到她的面前。
  剑气开水,相渔郎的声音冷漠无比:“很惊讶是不是,这根竹竿可不是普通的兵器,它是有来头的。”
  “这东西,在很久以前,叫做七截影。”
  竹竿猛然一压,居然把剑躯震的悲鸣起来,虞秋霖双手持剑,劲力一发,丹劲浑然一体,跳出三界不在五行,把那竹竿甩掉,再是十八剑连斩!
  双手出三剑,再化右手出五剑,五剑斩头,劈肩,刺心,撩肋,断炁海,于是再化左手出五剑,开杆,寻破绽,点眉心,藏雨而击,杀人身四十七处穴道!
  剑鸣猛颤,剑躯猛震,而竹竿与那宝剑打在一处,转动雨水,打的四面八方都是烟雨朦胧,只看寒光闪过,却无飞雪,只有一根不甚锋利的青影转出,打的那些剑气是四下奔逃!
  “走不得了!”
  相渔郎手腕一晃,竹竿把剑尖直接从天上打到地下,再猛然一点,那剑躯顿时发出悲鸣,紧跟着直接是一招枪法中的龙抬头,换在剑法之内,犹如春风惊雷升天!
  是为惊蛰剑式!
  “二十四节气,惊蛰剑!”
  相渔郎开口了,而每当他开口说出招数名称的时候,也是他真正开始认真的瞬间,虞秋霖的眼前只看到一抹青光,紧跟着连忙起剑回护,但那竹竿宛如自有灵性,直接把剑柄上的血花擦落,却是挨着那剑刃,直接打到了虞秋霖的右肩上!
  又是一个血窟窿,只不过是擦着剑刃而来,也和左肩一样,带起一片皮肉,虞秋霖猛然舞剑,把那竹竿格开,然而竹竿再晃,又是一转,直接削掉了虞秋霖的一片裤子。
  左腿上的裤子被斩去一大片,这本应该是无比香艳的场景,然而这一竿子打出去,削掉的可不仅仅是裤子这种外物,还有一道深深的豁口,带着殷红的腥血!
  青尘剑影,血雨腥风!
  相渔郎:“惊蛰剑,势如崩雷,疾如电光,不可以肉眼观之,你还没有练出常驻的第六感,故而难以抵挡惊蛰剑,这是超越五感的剑势,我说了,你的功夫,还不到家!”
  “莫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竹竿再晃,此时又出一剑,连打三次,如敲谷穗,虞秋霖身躯一退,相渔郎却也不追,只是那竹竿虚晃在半空,等虞秋霖退而再上时,那三剑又如敲打谷子般的落了下去!
  “二十四节气,谷雨剑!”
  三剑晃动的位置在同一处,是一剑化三,带上雨中残影,这亦是难以被目光所捕捉到的剑势,因为三剑之上,不论真假,全都带着杀意与剑鸣!
  第一剑若挡,则第二剑落下,第二剑挡则第三剑落下,第三剑挡,然而第三剑若是假的,则肉身早已被斩中!
  虞秋霖与相渔郎交手九下,被谷雨剑斩中两次,那第三次终于找到诀窍,堪堪全部挡下,但那剑势再度一变,相渔郎宛如是在虐杀虞秋霖一般,手中竹竿又突然飞落!
  “二十四节气,大寒剑!”
  竹竿带上的杀意突然浓烈起来,这大寒剑专找阴位穴道打,与之相对的则是大暑剑,则是专打人身阳穴。
  虞秋霖本为女儿身,故而大寒剑对她来说极为危险,只是一时不查,中了一剑,顿时感觉浑身一震抽搐,如被电击,只得连退七步,然而相渔郎就在这一瞬间动了。


第七百五十八章 七截影(四)

  “二十四节气,大暑剑!”
  封其阴之诸穴再斩阳之诸穴,故而人身冷热不能调和,阴阳不能相交。
  虞秋霖连中三剑,面色瞬间煞白如纸,相渔郎把手中竹竿一晃,那就要打下第四剑来,但虞秋霖突然提起一口气,一剑倒着挥了上去。
  真剑挡住竹剑,相渔郎抬起腿来就是一脚,如崩天裂地,虞秋霖直接被踢得横飞出去,直接在大雨之中滚了十几米,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浸透,带着殷红的血。
   浑天一击何等可怕,绝不是丹劲可以抵抗的,就如同当初孙长宁对抗四明头陀,被一拳打的五脏六腑全都裂开,骨断筋折再无一战之力。
  罗汉尚且如此可怕,更何况是一位靠近了大圣级的人呢?
  相渔郎留脚了,这一击没有踢的太狠辣,故而虞秋霖还能摇晃着站起来,只不过这是警告,如果再强行动手,相渔郎会直接把虞秋霖的四肢打断。
  不杀生,但是没有说不能让对方自生自灭。
  不过,话虽如此,相渔郎也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他有他的原则与行事方法,不需要旁人来教导,所谓我行我素,正又似佛门道济,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不过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有些事情,只有一部分的人能做。
  “咳。。。。”
  虞秋霖的口中吐出血来,手中的剑嗡嗡鸣颤,似乎下一瞬间就要悲啸着断裂,相渔郎看着虞秋霖,手中的竹竿已经轻轻提起。
  就那么一转,一晃,一竖。
  大雨都分开了,为这柄曾经名为“七截影”的兵器而让路,仿佛见到了号令它们的至尊。
  这柄竹竿曾经有过十分辉煌的历史,相渔郎知道,它曾经抬起沧海,也曾斩开云天。
  只是现在,它就只是一柄有些锋利的竹竿罢了,没有了神异,没有了特殊,有的只是曾经遗留下的传说与神话。
  “还能出剑吗?该结束了。”
  相渔郎眯起眼睛,此时那竹竿轻轻落下。
  就是这一招,他整个人凭空移动了十几米,突然就来到了虞秋霖的身前。
  没有征兆,没有预兆,从无中来到有中去,这毫无疑问,是一种遁道!
  不是龙遁,便是天遁!
  相渔郎没有告诉王青帘,其实他也会遁道,那是很久很久之前所修得的了,王青帘知道相渔郎活了很久,也知道他有些特殊,但是相渔郎仍旧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王青帘,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对于相渔郎来说,他似乎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一样,同时,他走过了无数的风雨,看过了无数的天才人物,所以他才会对王青帘说出还不够的话。
  是的,曾经超越王青帘的强者有很多,这种举世无双的天才亦有两个巴掌,只是最后他们都成为了历史车轮下的尘埃,亦被埋葬在那条名为岁月的长河之内。
  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这一杆子打了下去,虞秋霖的状态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依照相渔郎的想法,这一杆把她打昏,紧跟着就可以直接丢下山去,过不了一天就能醒过来,真丹级的高手,哪怕半个月不吃东西也死不掉。
  人体的潜能开发,所谓潜力是无穷的,可以做到以前很多难以做到的事情。
  那杆子落下来了。
  然而却没有打到东西。
  相渔郎的瞳孔终于有了点波动,他望向一旁,此时虞秋霖的双目陷入一种类似无意识的状态,让相渔郎感到略微的惊奇。
  “先天直觉?还是时间特征?”
  难以判断此时出现的问题,相渔郎眯起了眼眸,虞秋霖此时的状态与行为有些异常,于是他又打出了一竿子,结果依旧如方才一样,这个姑娘无意识的避开了攻击,并且超越了自己的动手速度。
  有意思,这既是先天直觉亦是时间特征?
  不,不可能是两者兼顾,嗯,明白了,这是一种介乎于第六与第七感之间的状态。
  “金丹起了效果?果然啊,脱胎换骨,这最后一粒当真是造化玄奇,从秦朝之前开始,那些方士就不断的炼丹,但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了仙人,故而这些丹,注定了都只能是残次品。”
  “但即使是残次品,对于寻常的人来说也同样是了不得的东西了,能够让人蜕变,不单单是肉体上的,同样也有精神上的,因为对于丹药需要精神级别来说,拳师们的意志虽然强大,但远远不能和仙人比肩。”
  “神话已经失落了,这些都是小儿扯皮的谈笑之言,只不过这颗金丹确确实实在起着效果,但如果只靠着这种外物借来的奇异力量,可没有办法胜过我。”
  相渔郎决定认真一点了,于是浑天的气势开始散发,只是一瞬间,那杆子打下来,而虞秋霖下意识的举起剑刃便挡,就是这一下,竹竿侧开了剑刃,同时追着虞秋霖,一竿子把她桶的横飞出去!
  血染天空,腰间几乎被开了个大洞,纵然有这种介乎第六感与第七感之间的状态加持,也绝对避不开相渔郎的这一击。
  因为他已经掌握了完整的第七感,甚至还有部分的第八感。
   这意味着,凡是无法在八感之内超越他的,便必然要被他击中,一旦认真,躲无可躲。
  所谓天上地下也难逃,就是这个道理。
  和王青帘动手时,相渔郎动用了部分的真实实力,大约是一半左右,而王青帘靠着五遁才能并驾齐驱,这看上去差距颇大,然而事实上,能和相渔郎这个老不死打上那么久,王青帘可以说是足以惊世了。
  虞秋霖趴在地上,那柄剑也跌落在身前,身躯在雨水中一动不动,而腰部的血没有流淌太多,毕竟真丹乃是无漏之躯,若是有伤便立刻会被劲力带动血肉止住。
  “哼。。。。。。终究不到家,不过既然能把金丹的效力激发到这种程度,你这个吞丹人,倒也极有天赋了。”
  竹竿甩了一下,相渔郎的神情恢复了漠然。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一道剑吟轻响。
  风雨之中,突起雷音剑啸。
  那趴在地上的身躯猛然站起,一把抄起身前的真剑,只是一步,便杀到了相渔郎眉心之前!
  那种神情,那种感觉,与之前全然不同!
  一剑落,一杆阻,那剑气顺着水花划过,让相渔郎的面孔猛然一疼!
  他的瞳孔一缩,再看向虞秋霖。
  “你。。。。是谁?”


第七百五十九章 七截影(五)

  “虞秋霖”把手中真剑之上的水花一甩,擦着竹竿打过,相渔郎双眸中猛然爆发出精光,那竹竿突然一晃,直是悍然打下!
  这一杆教四海也颠,只看八山俱溃,那一竿子擦在地上,顿时把整个石地都掀翻,那些砖头哗啦啦的飞了满天,泥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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