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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我为宗师-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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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曾经那些老房子中似乎也多了住户,他们似乎都是出去了一年才归来,故此很长时间难以见到他们,那些窗户被推开,这种江南特有的古巷文化,孙长宁只是站在这里,一刹那,就像是被拉入了一千年前一样。
或许百年,或许千年,在这岁月之前,也有人如自己一般,站在青砖路上,望着尽头的庙宇,在心中许下一个又一个的心愿,也或许只不过是静静的等待,立身于大雨,亦或是大雪之中。
从城隍庙的大门进去,小小的庙里倒是香火鼎盛,这里的香不要钱,孙长宁看见有人自己从边上抽香而上,有的是老人,有的是情侣,倒是和两年前大不一样了。
目光微动,孙长宁看见了当初的那个老道士,于是笑着唤了一声。
“道长。”
老道士仍旧是头上扎着个簪,胡子花白蓬乱,衣袍缝缝补补的模样。
他听见这道熟悉的,深存于脑海深处的声音,顿时睁开了眼睛。
那抬起头,见到了孙长宁。
依旧是两年前的容貌,连一丁点的改变都没有。
“你。。。。。。。”
老道注视着孙长宁,他两年前是八十九岁,如今已经九十一岁了。
“我记得你。。。。你的火已经熄了?嗯。。。。你的气。。。。。”
他注视着孙长宁,好半响,忽然叹出口气。
“不过仅仅两载春秋,当年的小小少年,如今居然已经成就一方神圣。”
“贫道真的是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变化。”
孙长宁笑了笑:“老修行,您的气血仍旧充沛,无病无灾,少说能活到一百二十岁。”
老道士的胡须抖了抖,笑了起来:
“哈哈哈,说笑了,一百岁已然高寿,我已无憾,十年尚且能看,三十年如何能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已成神圣,道家真人,倒是让贫道真的羡慕啊。”
第六百一十六章 神通与寂灭
老道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发出一声莫名的叹息。
“终究是老了,上了年纪,我以前和你说,人老了就会有一些‘神通’,所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这人过了五十岁啊,对于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心里面已经有个数了,再向后去,六十七十,八十九十,嘿,就像是我现在这样。”
老道呵呵笑了起来:“三十年怕是不行,我心里面早已经有数,不是不相信你这位新真人,只是我的身体,我更加清楚一点。”
孙长宁也是笑了笑:“这可未必,老修行,不想看看我有什么神通?”
那话说着,孙长宁已然伸出手去,作把脉状。
“哈哈,一位真人为我点脉,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老道摇了摇头,他把手腕伸出去,而孙长宁的五指轻轻搭在老道的腕上。
那双目盯着老道,孙长宁似乎要把他看个通透。
这位老人给孙长宁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但是以现在孙长宁的境界,看他就是个普通的老人,但是身体的气血仍旧十分充沛,这得益于长年累月的清静修行,俗话说,心中不怒则百病不生,怒之情,是人类必有的情感,说它是负面的情绪,倒也是学术上的正确,但更多的时候,怒气虽然会影响人的思维,但同样会激发人的血性与勇气。
道家不会动怒,但不代表他们不怒,这与佛家的压制修行又不一样,所谓顺其自然,道家的老人们并不是不会怒,而是很多事情还没有到能让他们动怒的时候。
这位老人不会武功,这是从气血中感觉出来的,并没有武者那种凝练的感觉,就仅仅是充沛而已,用个容易理解的比喻,就是没有“压缩”。
孙长宁的手指上升起温润的气,那是金色鲤鱼的力量,此时顺着五指向老道人手腕中透去,缓慢而稳定,而就在这时候,老道人抬起头来,苍老的面孔上略有诧异。
“咦?这是?”
他感受着那股温润,随后很是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开始变得年轻起来了,那种新生的活力在肉体之中跳动,连脸上的苍老皱纹仿佛都消散了一些。
“你。。。。。。。有点本事。”
老道这一下真的是惊奇了:“你才多大,这是神通吗?我从没有见过这种神通,只有古时候的经文典籍里才有描述。”
“你这种神通。。。。应当是精炁神之中的‘炁’?”
炁与气本是一字。
孙长宁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于是立刻便随着问:“老修行,你这个神通中的‘炁’是什么意思呢?”
“精气神,精乃人身活动根本,气乃先天续命之源,神乃知天明鬼之根。”
“我说五十知天命,这就是关乎于‘神’的神通力了,即是心灵的一种修行,古时候有些人能通达鬼神,而这些人往往都很苍老,而古时候也说过老人会比年轻人更具智慧,就是因为人到寿元将尽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有关于‘神’的神通力生出来了。”
“而炁,这是所有修行者共同探讨的东西,以炁驾驭神,能够提前激发‘神’的神通力,而炁的神通力,或许就如同你这个一样吧,我感觉肉体内的气血在重塑。。。。。。我没有见过这种技巧,但那温润的感觉,却定然是炁无疑了。”
“我毕竟是道家的修行人,我也知道炁的表现形式,人活下来,先天一炁,这个东西不知道你晓不晓得?”
孙长宁点点头:“我是知道的,人生来先天一炁,就是混元一炁,又作一口续命炁,如果这口炁没了,那人也就死了。”
老道点头:“是,你明白那再好不过了,那么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就是‘精’,这个东西是先天之精与后天之精,你人身体产生的那是浊精,而真正的精,是代表着你身躯中的血液,活力,五脏的健康程度,六脏是否旺威如海。”
“简而言之,就是肉体的一切,强大的肉体,是强大的精存在的根本,由此生出的神通力,也应该是与‘力量’有所关联的。”
老道一边说着,一边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随后突然收回了手。
“嗯,老修行怎么了?”
孙长宁看向老道,后者摇摇头,叹道:“神通力是有限的,就像是我,对于神的修行有所涉猎,但终究只是浅显,也不能弄出如袁天罡一般的什么预言,最多就是看一看人身体内是否有‘心火’、‘怒意’而已,算不得大本事。”
“而你这个神通力,显然是靠着自己得来的,这用教派里的话说,是动用了混元一炁,你损失了混元炁,那么自身的炁必然要下降,道家之中是有讲究的,你如果用的太多,就是衰弱下去,如同电影里所演的那样,会有邪魔,也就是疾病入侵身体。”
“我为你好,不能再接受你的馈赠了。”
老道摆摆手,孙长宁笑了笑:“邪魔就是疾病,这倒是没有错误,风寒怪,喷嚏魔,这些倒是经常袭击凡人呢。”
话语带着些许调侃,老修行也是笑了一声。
“用古老的话说,那就是玄乎的很,和修仙似的,但是放在现在,大部分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所谓玄学,是把一切不明白的归咎于自己的理解中,而科学,则是让大部分人对这个东西有一个更加直白的理解。”
“玄学的结果针对少部分人,而科学的结果则是针对大部分人,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即过程仍旧只有少部分人可以明白。”
。。。。。。。。
孙长宁给庙宇中的城隍上了三炷香,后与老道辞别,后者拱了拱手,于是孙长宁离开城隍庙,向着六爷的住处走去。
行不多远,孙长宁叩响了大门,那又等了一会,木门随着吱嘎一声而被打开,里面露出韩小九那张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孔。
两年不见,他长大了很多,同样也从原本的青涩未蜕变得更加成熟了。
他看见孙长宁,第一眼是愣了下,而后面色一变,直道:“你。。。。是你!”
“你还认的我。”
孙长宁笑了笑:“小九,很久不见了。”
韩小九沉默下来,看着孙长宁,而这一瞬间,孙长宁的目光越过他,直接看向远方的屋里。
那当中,似乎有一股先天之炁,正在缓缓散去。
第六百一十七章 人身乱
“六爷怎么了?”
孙长宁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而韩小九一愣,而后道:“你。。。。。。”
他自然察觉到了孙长宁直接目光的转变,同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人站在门外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情况了?这莫不是成了神仙?
韩小九的目光有些警惕与狐疑起来,孙长宁看见他这样,摇摇头:“带我进去看看吧。”
“。。。。。。。。”
他沉默了,心中在思考这是正确还是错误,但没过多久,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带你进去。”
想到当初六爷传给了这家伙的枪法,换在旧社会的武林,这就是无名之徒,师父出了事情,必然要回来看一看,而按照道理,无名之徒应该是在有名之徒后,而且无法干涉正统徒弟的一些选择,并且师父托付拳法与武馆,也少会找这种无名之徒。
一来大家的缘分并不深,我若是死了,你回来看我一面,也就可以了,不必再有什么深入的交流与纠缠,这对大家都好。
孙长宁跟着韩小九进了房间,那第一眼所见到的,就是一位坐在椅子上,气息衰败的“老人”。
那根本难以相信,居然是曾经的六爷了。
“六爷,这怎么回事?两年而已,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孙长宁看着椅子上的老人,而六爷的岁数还没有那位老道高,可以说小了几十岁,虽然听起来夸张,但就是如此。
先行打了招呼,而六爷一直坐在椅子上,似乎早已经知道孙长宁会来一般。
“稀客,曾经一别,有两年不见了。”
六爷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完全没有了曾经的神采。
孙长宁可以感觉到,那种所谓“炁”的散去,六爷的时日似乎无多了,精气神全面降低,这对于一个练武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韩小九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六爷咳了一声,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我是到时候了,命中注定。”
六爷叹息:“年轻时练功所留下的伤患,如今到了还清的时候,人啊,总是要为过去的一些行为付出代价的。”
“病痛与疾病,我的气血在亏损,你来之前,我已经生过一场大病,正是因为那一次的病痛折磨,我才突然明悟,或许我的大限将要来了。”
孙长宁面色变得微微凝重:“亏损气血的疾病有很多,但大部分都可以调理回来,六爷何必这么悲观呢?”
“不是悲观。”
六爷摇了摇头:“人到五十而知天命,我如今已经超过了这个界限,自然知道了一些东西。”
“练武的人,修行的人,做学问的人,只有这三种人才是距离所谓‘天命’最近的人。”
“不是谁都可以知天命的,这源自于自我的精炁神的修行,练武的人代表精,修行人代表炁,做学问的大家,那是代表神。”
“你应该听过一个笑话,一个商人得了癌症,花费了大把的金钱,然而却被告知是晚期,已经难以治疗,他把所有的钱财丢在地上,甚至撕碎,最后怒吼:我要这金钱有何用?”
“这就是普通人,他们即使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也难以出现神异,只有对应精气神三者的人,才能知道一些玄妙的东西。”
六爷笑了笑,这当中居然有一丝洒脱的意味。
“道家有言,人生来有五劫,与天地一般,不得不渡,那唤作生老病死苦,任何人都难以逃过,如果你能逃出去,那就是真正化作了不得的家伙了。”
孙长宁伸出手来:“六爷,我给你看一下吧。”
“你?呵,这是身体的损伤,是脏器的衰弱,已经算是先天之疾而非后天之病,不是药物什么可以治疗好的,我的身体在恶化。。。。。。。再说了,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又会医术了呢?”
六爷虽然是这样说着的,但还是伸出了手,于是孙长宁的五指搭上六爷的手腕,只是这一瞬间,那股温润的炁,被城隍庙中那位老人称呼为“神通”的力量,就开始注入到六爷的身躯中了。
“嗯。。。。。。”
六爷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感受到了这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他明显露出惊讶的神情。
而孙长宁在这一瞬间,也是细细开始感受六爷身体里的损伤。
“这。。。。。。。”
孙长宁和那道炁息相连,此时感受起来,那五脏六腑全都移了位置,而上面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类似于“腐朽”般的状态。
不能用语言去解释,孙长宁知道自己终究不会医术,面对这种情况,自然也做不出什么判断。只是单单知道出现类似于“腐朽”、“崩溃”的模样,是没有办法对症下药的。
“六爷,你去过医院没有?医生是怎么说的?”
孙长宁的手没有拿开,那道炁息仍旧在向着手腕中注入,而六爷的面色明显比方才好了一点,他盯着孙长宁看了许久,而后才开口,缓缓道:“具体的说不粗,抽了血,扫了光,他们给出了一个病变的答案,我的五脏六腑已经和正常人的差距极大,他们给我开了点药,但我吃了几天之后就不再吃了。”
“这是没有用的,长宁,你这个手法,应该是。。。。。。。”
六爷盯着孙长宁:“你。。。。你的武功。。。。到了‘神通’的境界?”
“人有一力可通神明,精气神者生有神通。。。。。”
孙长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是不是神通,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来,应该不是的。”
这是金鲤的力量,并不是自己的力量,那些所谓的神通,在孙长宁的理解中,还是老生常谈,类似于兰陵老人一十六口炁剑,四明头陀尺山寸水的神行,这些才是真正的神通,前者应该是“炁”,后者应该是“精”。
“呵。。。。这不是神通吗?不是神通。。。。又是什么呢?”
六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人身五脏分属五行,六腑依托五脏而动,就是不久之前,那个门口外不远处的的白胡子老道头给我看了看,他说我身体中五行已乱,自然五脏不调,而五行混乱的直接下场,就是脏腑的情况会越来越恶劣,在我这个岁数,可以说很难再调理好了。”
“因为我的修行不够,功夫也不高,没有练到化劲,如果练到化劲就有一丝转机了,而如果练到丹劲。。。。呵,如果能成丹劲,我哪里还会变成这样呢。”
第六百一十八章 蜕变?听潮?
金鲤是十分强大的,能够把将要死去的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孙长宁自己就是直接受益者,如果没有金鲤的力量,最开始时候,自己被唐严庭击败时就应该死了。
后来又发现,旁人濒死的时候一样可以借助自己的力量,当然,这似乎是自己经历了一定的感悟之后才有的力量。最开始出现于江小龙的身上,后来越发娴熟,到如今,甚至被旁人称呼为“神通”。
然而这并不是自己所谓的神通,但意外的,孙长宁知道了一些东西。
精炁神所衍化出的三条神通道路,这是自己从不曾涉及过的领域,当然,这当中所谓的神通并不是如神话中那样,什么搬山倒海,移天挪日,没有那么厉害,仅仅是让人在精炁神三方面上有一些“特殊变化”罢了。
修行越是高的人,对于神通的掌握力也越强大,这是那位老人所说的,而孙长宁想着曾经白云观老道的动作,那两指一捻,枯木逢春,这种力量,如果说单单是气血,那显然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还是那一句话,四个字阐尽真理。
人就是神。
既然是神,自然该有神通。
这比之前更加的细微了,可以说是从“人就是神”四个字中再度衍化出三条道路,让原本模糊的一个“境界”变得更加的“清晰”与“可见”。
道路已经开始逐渐被指明了。
孙长宁操纵着那道炁息,然而纵然金鲤无比的强大,但此刻,孙长宁仍旧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无法调和。
五脏六腑在排斥先天之炁,如人生来一口炁,然而此时的五脏六腑是自己要走向寂灭,已经违背身体的求生本能,是在走向自毁。
可以感觉到,那种不协调感,忽冷忽热,忽高忽低,忽上忽下。。。。除去自己渡过去的炁外,六爷自己身体中似乎还有炁息在暴动,并且不止一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正常运转的机械突然故障,许多齿轮开始倒转,亦或是斜着转,并且卡死,无法再扳回来,而更要命的是,电力的输送系统同样出现了问题,扑闪扑闪的冒着火花。
这只是一个比方,但用在这里却是恰到好处。
“五脏五行,心肝脾肺肾,火。。。木。。。。土。。。。金。。。。水。。。。。”
韩小九看着孙长宁,又全程听了六爷和孙长宁的对话,心中有了个数,大概知道孙长宁现在或许功夫已经极高了,但即使如此,他看见孙长宁在“诊脉”,还是叹了口气,道:“没用了,我请了几位老中医,他们都和那老道说的一样,五行逆乱,不能调和,治不了。”
“正常来说,即使五行错位也可以通过调理来使得五行归位,所谓肾虚,脾燥,心怒。。。。这些都是可以扭转的,但是。。。但是。。。。。”
韩小九说着,那话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六爷接了下去:“阴阳乱了,五行就颠倒不过来了。”
“老中医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老道也是一样,毕竟道医医道,三千年前是一家啊。”
孙长宁:“阴阳乱了,昼夜不调,但六爷口中的阴阳乱了,显然不是这个原因。”
六爷摇摇头,不说这个,他转移了话题,此时要把手从孙长宁的五指中抽回来。
“六爷?”
孙长宁抓住了那只手腕,六爷看向孙长宁:“别费力气了,你说你这不是神通,难道这股炁息是平白生出来的吗?没有无中生有的事情,只有生生不息的道理,你渡我炁,你自己必然越来越虚弱。”
“为了你好,你还年轻,未来长久,我不过是垂垂老矣的朽木,让我安安静静的死去,才是最好的归宿。”
听着这话,孙长宁心头微微一暖。
不论是六爷,还是城隍老道,他们都是真正有德行的人。
武者的德在如今的武林中已经很少能看到了,利益永远都是不会过时,并且随着世界的推移而会越来越浓重。
会无私报答别人的大侠只存在于春秋时代与小说里,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但说归说,孙长宁仍旧没有松开手,只是道:“六爷,我再试一试,总而言之你相信我,这炁渡了,也没有坏处。”
六爷摇摇头,抽了抽手,但是他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呢,自然难以撼动孙长宁的五指,不由得道:
“过早的爆发会换来晚年的衰老与痛苦,不注意调养就是如此,再加上修行不到家,强行练拳,自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说了,不必强求。”
六爷絮絮叨叨,此时忽然反应过来,自嘲的笑了笑:“真的是老了,一件事反复的说上多次,感慨也没有这么感慨的,不说了不说了。”
“小九,准备点饭菜,中午留长宁在这里吃饭。”
六爷吩咐韩小九去做事,后者应了一声,多看了两眼,道:“您。。。。。。”
“去吧去吧,我没事,长宁在这里呢,我知道你怕什么,怕是我突然死了,长宁在这里,坏了我这一派的名声,呵,我都这么老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名声啊,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六爷自己说着:“打拼了几十年也没有弄出个像样的姿态,不能轰轰烈烈的活,那就安安静静的死吧。”
那道先天之炁仍旧在试图收拢其余的炁息,然而那些炁息极度的排斥金鲤所化的金炁,孙长宁皱着眉头,而在这时候,确确实实,孙长宁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一点变化。
因为长时间的渡炁,身躯中的气血都被调动起来,整个人如同金丹般的转动着,又像是一台无比精密的仪器,孙长宁的眼中世界忽然有了变化,那些极其细微的,经络与血管出现了。
眼中似有火光在跳动,孙长宁心脏的跳动速度开始变化,至此时,那眼中似乎有光明在坍缩与释放!
这是一种特殊的变化,孙长宁有些懵了,因为从没有体悟过这种感觉。
五感在这个瞬间似乎开始被无限提升,在过去,即使是精神完全集中,也不曾出现如此奇怪的变化。
眼中所能见到的越来越小,耳中所能听见的越来越清晰。
有什么东西开始被放大了,这一次不是脑海中朦胧的体现,而是真真切切的,出现了一些神异的东西。。。。。
如同一道一道的明光在转动,孙长宁所操纵的那道金炁在六爷的身躯内游荡,而在这一刹那,忽然听见了如潮水般的声音。
仅仅是一瞬间,就像是幻听,但。。。。。。
孙长宁感觉到了,自己那道金炁所到达的位置。
那应该是。。。。。。肾的位置。
人体中,肾脏属水,为“先天之本”,唤“阴阳之根”,称“生命之源”。
第六百一十九章 佛观一碗水,四万八千虫
“这。。。。这是!”
孙长宁的身躯上汗毛皆竖起,如触电一般。
“金生水。。。。。可,金鲤。。。。。。。并不属五行之力。。。。。。”
孙长宁喃喃自语,但很快,潜意识中响起的声音立刻就推翻了上一个念头。
人生来自有五行,循环往复,化作一口先天之炁。
金鲤的炁息,依照老道人所言,就是先天之炁,也是混元一炁,自然当中已有五行。
这是引动了什么吗?
孙长宁小心翼翼的操纵那道金炁,那股温润的力量在两肾处游离,这里是水之聚地,由肾能影响很多东西,在人的健康中,最重要的就是肾脏。
这里是阳起之处,所谓人之“清浊之精”皆从此地生发。
孙长宁发现五感的增幅还没停止,这甚至开始带动身躯的气血翻滚,如同火烧身般的感觉升起来了,孙长宁发现自己的肉体开始迸发热量,而精神也高度击中,这种状态。。。。。类似于观想。
并且级别非常之高。
双眼能看到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小,并且越来越玄,血管错综复杂,如弯曲无秩序的电缆集群一样,那在很多人眼中,甚至会变得有些“恶心”。
但是孙长宁在这一刻似乎发现了新的天地一般!
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图案,那是两个太极图,一个正转,一个倒转!
阴阳与阴阳,天人跳脱与天地自然!
这是两个大循环,而孙长宁忽然福至心灵,隐隐好像明白了什么。
“佛观一碗水,四万八千虫。。。。。。我这是!”
“见神入微?!”
孙长宁脑海中猛然蹦出一个词汇,但转念就猛烈的摇头,几乎难以相信。
“不,不可能,见神入微,这不是丹劲可以掌握的,那至少是如来的境界,与释迦牟尼同级,我现在说力量可能与年轻时代求学的佛祖接近,但若是与大成的佛祖比,那真的是银沙比之明珠,萤火妄想与皓月争辉。”
“这不切实际。。。。但现在这种表现。。。。。。”
孙长宁是知道入微这个词汇的,不仅仅是在佛家之中,在其余诸多派别内,这都是一个很恐怖的境界,尤其是在医家之中,如果能以肉眼达到“入微”的程度,那真的是扁鹊再世,能目见膏肓。
传说秦越人给人治病,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病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还有救,其中最著名的两个故事,一个是见蔡恒公,一个则是晋景公。
而二者的结局也并不相同,秦越人见到蔡恒公的时候,说他还有的治,但蔡恒公不听,十天后第二次见,秦越人再度说,如果不治就糟了,恒公依旧不听,等到第三次时,他看也不看转头就走,而蔡恒公反倒奇怪了,这一问,秦越人道:
“小病在皮肤纹理之间,是汤熨的力量所能达到的;病在肌肉和皮肤里面,用针灸可以治好;病在肠胃里,用火剂汤可以治好;病在骨髓里,那是司命神管辖的事情了,我是没有办法医治了。现在病在骨髓里面,我因此不再请求为他治病了。”
这是蔡恒公,而晋景公见到秦越人,后者只是看了一眼就摇头,直接道:“这病已没办法治了。疾病在肓之上,膏之下,用灸法攻治不行,扎针又达不到,吃汤药,其效力也达不到。这病是实在没法子治啦。”
可以说,蔡恒公是有的救生生把自己玩死了,而晋景公则是开局地狱难度。
而且两人的结局也大相庭径,看似不怕死的蔡恒公最后发病了拼了命的去找秦越人,然而后者早就跑了,而晋景公则是因为之前已经做过了“膏肓”的梦,见到了那两个“小孩”所以相信了秦越人的话,称赞他是神医,给了厚礼,送他去了秦国。
秦越人,又称秦缓,就是扁鹊。
在治病的一道上,秦越人可以说堪比释迦牟尼、老聃这种“大圣”,凡后世所有医生,从没有说能和他一样,看别人一眼就能定下生死的,能与之比肩的,也只有号称“青囊”的华佗与被尊为“药王”的孙思邈。
而“医圣”张仲景,如果论个人的神异,他自然是不可能比得上秦越人的。张仲景所胜,那是胜在对“中医”的系统进行确立,并且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为后人开辟大道。
张仲景强在天下,弱在个人;秦越人强在个人,弱在天下。
但这里只讨论个人的修行,所以秦越人无愧古往今来医家第一人的名头。
用武道修行的话来说,秦越人就是“至诚”,已经到了这种无法理喻的境界,即拳法当中的第七劲!
秋风不动秋蝉先觉,能知过去能见未来,一目定人生死,知寿元天命。
。。。。。。
那道金炁在双肾中游走,孙长宁的额头渗出汗水,这对于一位真丹的神圣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这种剧烈的消耗堪比经历了一场势均力敌的大战。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这种细致的体内操作,随着五感的提升,对于精神的负担也会越来越重,而精神的负担会直接反馈到肉体上。
但让人欣喜的是,随着金炁在双肾中的游走,那若隐若现的潮水声终于清晰出现了。
并且不是一处,孙长宁看到了,有些已经“枯萎”的血管,此时突然充盈起来,有滚滚气流,也或许是血液开始灌注,那当中酝酿的都是新的气息,完全没有腐朽的感觉。
人身四处,开始震动了。
那在医家,道家之中,称呼为“四海”。
“血海,气海,髓海,水谷之海。。。。精气神者,出于肾脏,天一生水而化万物。。。。。。”
孙长宁在现实中抬起头,那种宏观与微观的切换几乎要让脑袋都爆开,胸膛中一股炁息涌起,那如被大锤敲中,孙长宁还没有看见四海的变化,下个瞬间立刻便被彻底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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