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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传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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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道:“那几点?”

“三公主离京一事非常隐密,我查问的结果,江湖中无人知晓,到目前为止,江湖上还未传出三公主失踪的事,而赵二堤怎么会知道呢?”

“是啊!尹知府和我燕某人都不知道三公主到了开封,赵二堤又怎么会知道呢?不过,这也不能证明马大人和赵二堤有勾结啊!”

江千里微微一笑,道:“有道理。如果有人能知道公主的行踪,河南一省中,那个人会最先知道?”

燕飞沉吟了一阵,道:“马巡抚……”

“据说裂土封疆的大员,在京城里面都派有专人驻守,查看政情,以通消息,勾结朝臣,互为表里,彼此掩护,以保爵位,燕老弟听人说过吗?”

燕飞点点头,道:“听是听过,只不过,那是高等机密,只听传闻,未曾目睹。”

江千里叹口气,道:“江湖多凶险,但官场的凶险狡诈尤过江湖,马文中做了多久的河南巡抚了?”

“四年多了吧!去年有内调京官的传说,不知何故,又留了下来。”

“你对马巡抚知道多少?”

“他高高在上,一年中难得见一两次面,自然是知道的不多。”

江千里低声道:“他一身武功,已到神气还虚、不着皮相之境”什么?……“燕飞惊愕地道:”马巡抚会武功?我不相信!“

江千里道:“你和韩涛的交情如何?”

“算起来,他是我的上司,谈不上肝胆相照,却也彼此能谈得来。”

“好!你去看看韩总捕头。”江千里道:“最好是探病密室,让他有说话的方便,韩涛不是卧病在床,而是被人以特殊的手法,伤了经穴。”

燕飞如受雷击般,傻住了,手中的筷子也跌落地面,良久后,才低声地道:“马巡抚下的手么?”

“去问韩涛吧!以他之能,数月之久,仍无法自解穴道,下手的人武功之高、手法之奇,在当今武林之中,算得上有数高人之一了。”

李青竹没有告诉江千里,什么人点了韩涛的穴道,江千里也不便自作主张的说出一个人来。

“我相信江兄,但暂时还不便去探望韩总捕头,以免露出风声,等办完三公主的案子再说。”

“唉!我告诉你这些事,就是要你小心应对,咱们的计划要改了,一切都早作安排,也许还可以混一时……”

燕飞道:“江兄,我看,小燕子你得先带走了,马巡抚要收他作义子,虽是一句戏言,但也不能不防……”

“这件事,要弟妹来决定了。”

燕夫人滚下了两行泪,道:“官场如此的凶险,不作也罢,既然伯伯喜欢小燕子,就带他去吧!”

“对!三公主的案子有个定论,我就辞去这个职位,回家去作个田舍农夫,过几年安静的日子。”燕飞目注贤淑的妻子,道:“真也该好好陪陪你了。”

江千里心中暗道:想辞去这个职位一走了之,只怕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心中话并未说出口,因为燕夫人似是想到了很多,泪珠儿一颗颗的滚了下来。

他不愿再惊吓到这位善良、贤淑的小妇人了。

燕飞皱皱眉,道:“夫人,不要哭了,江大侠是武林高人,小燕子跟着他比跟咱们有出息。”

“我不是担心小燕子,他跟着江伯伯我很放心,我担心的是你”我……“燕飞摇摇头,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面是金技玉叶的公主身份,一面是裂上封疆的方面大员,也是你的头顶上司,你就算查出了三公主的下落,你又将如何?

……



燕夫人举手抹去泪痕,道:“公事公办,还是放手不管?……”

“这个……”燕飞想了一下,道:“照道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可是,马巡抚的官高位尊,找不出明确的证据……”

“就算能找出证据,也不会很明确……”燕夫人黯然接道:“你斗不过他的,他是一品公卿,你不过是个开封府街的捕头而已,怎能扳得倒他……”

江千里暗暗赞道:看不出这个娇弱的小妇人,竟有如此见解,勿怪燕飞提到夫人心中会有些敬畏了。

“夫人……”燕飞微微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非江兄点醒,我连做梦都梦不到三公主失踪一事会牵连到巡抚大人,心中全无防备,难免被他算计,现在既然知晓内情,自会有些准备,夫人请收拾一下,天一亮就离开这里,回归原籍,如若情势有变,我立刻赶回去和你会合……”

“你弃职潜逃,官家岂不是会绘形缉拿,天下虽大,恐怕也没有我们容身之地了……”

“夫人不用担心,我做了二十几年的捕头,自会有逃走的办法。”

燕夫人叹息一声,道:“好吧!妾身一切从命就是,好在小燕子已被江伯伯带走,少了一份心事,我回家等你一年,一年内没有消息,我就……”

江千里见两人在研讨今后大计,不便插口,此刻听得燕夫人口气不对,急急说道:“三公主失踪一事,是震动朝野的大案子,马巡抚绝难一手遮天,就算准备拿尹知府和燕老弟作代罪羔羊,也无法减去本身的罪行,官方的追查拿问倒是不足为虑,可忧的是马巡抚那身不为人知又卓绝不凡的武功,和他那深沉的心机、谋略,无法预测出他下一步用的是什么方法?照目前的情形看来,咱们追索三公主行踪的计划,倒是要暂停下来了。”

“江兄有何高见,燕飞洗耳恭听。”

“是啊!江伯伯指点我们一条明路,我们终身感激。”燕夫人盈盈站起,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

江千里急得瞪大了眼睛,又不便伸手去扶。

燕夫人相当聪明,很懂得适可而止,站起身子,擦去泪痕,道:“我去厨房替你们加两个菜。”

说罢,转身而去。

江千里暗暗点头,忖道:这个小妇人聪明得很,明里下厨做菜,事实上,是有意避开好让我和燕飞能无所顾忌的畅所欲言。

等燕夫人送上添加的酒菜时,江干里和燕飞的交谈已近尾声,燕夫人听到江千里最后一段话。

“马巡抚可能错估了王重山,也少算了摘星手王彤这个人,如果我推断不错,内宫统领王彤会尽快赶来,这等宫闱隐密,不是你们专伺追捕盗匪的捕头能够了解,只要三公主还活着,这件事暂时不会揭开来,你只要想法子拖延时间,等王统领赶到开封府由他接手,到时……”

燕夫人听得很用心,但她却低着头,没有接口。

燕飞却连连点头,道:“对,对,江兄果是见识卓绝,王侍卫那边我不便说什么,还请江兄交代他一声。”

“王重山出身武当门下,对江湖中的阴诈早有了解,只是经验欠缺一些,我会安排,燕老弟只要和他紧密合作就行了。”

目光转注燕夫人的脸上,江千里又缓缓接道:“弟妹,我要带小燕子走了。”

燕夫人点点头,道:“几时动身?”

“天亮就走!”江千里说道:“三公主的事,我已和燕老弟谈出了一个办法,拖延时间,以待援手。”

“有江伯伯替我们借着代筹,贱妾就安心多了。”

燕飞笑了笑,道:“江兄的设计很高明,我相信可以应付下来,现在,我去替你雇好车子,天一亮,你就带着小燕子一起出城,不用等我回来了。”

燕夫人点点头,道:“我和江伯伯在哪里见面?”

江千里道:“我在琉璃塔下等你们。”

燕夫人未再多问,她心中明白,江千里和燕飞也为她的去处作了安排,也许不再回归原籍,当然,最好是跟着小燕子。

暂别了丈夫,能跟儿子在一起,也是一种安慰。

可惜的是,她的希望落空了。

江千里如约在琉璃塔下出现,但他只将小燕子带走,燕夫人并没有回归原籍,却寄居在开封城东十里外的封家堡中。

那是一处百户人家集居的小寨子。

江千里遣走了篷车,亲自送燕夫人进入了封家堡。

封家堡百户人家全都姓封,保主是一位四十左右的虬髯大汉,对江千里似是极为的恭敬。

燕夫人被安排在一座独立的跨院中,还有一位中年的老妈子伺候,江千里并没有为两人引见,封堡主也不问燕夫人的身份,一切行动,似乎是尽量保持平淡,不愿意多说一些话儿。

江千里安置好燕夫人,低声说道:“将小燕子送过去我就来看你,只管安心的住下来,燕老弟知道这个地方,为了保持隐密,非必要,他是不会来的。”说着,他瞧了燕夫人一眼,然后,带着小燕子离开了封家堡。

燕夫人直愣愣的盯着小燕子,直到不见踪影。

第四回 追魂七煞

王重山也没有夜探赵二堤的宅院,江千里告诉他不宜打草惊蛇,等京里援手赶来,再作行动,要他和燕飞合作,看看马巡抚的反应?他要单独追查一些线索,会尽快赶回开封。

王重山心中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却也没有多问。

自从三公主失踪之后,王重山已开始用脑筋思索事情,他出身正大门户,内心中隐潜着一股傲气。

他对一般江湖人物有些轻视,他根本就不太相信江千里的追踪之术,也一直不认为三公主会潜藏在赵二堤的家中。

然而,他因为想不出追查三公主行踪的办法,所以,只好听从江千里做的安排。

江千里洞察细微,早已瞧出王重山心里隐伏一股不服之气,原本想找出三公主下落之后,让他主动的心服、口服。

但是,李青竹总嫖头的一番话,使整个的计划改变了,江千里就利用王重山那股心存的傲气,想使王重山自动的承担起大部份的责任,以疏解燕飞之危。

果然,江千里离去之后,王重山就表现出不满的神色,摇摇头,叹口气,道:“燕总捕头,你相不相信三公主被人掳藏在赵二堤的家中?”

“这个……”

燕飞早已和江千里研商决定,要看王重山如何反应,再依计应付,于是他目注王重山脸上神色的变化,缓缓地又道:“江湖盛传,江前辈的追踪踩迹之术无人能出其右,马大人又礼贤下士,重金礼聘,他身负重任,在下也只有从其所命了。”

“江湖传言,岂可全信……”王重山摇摇头道:“王某十分留心观察,实在看不出他用的是什么方法,追查到赵家这座宅院,武林中各大门派,也有踩踪觅迹的技巧,但要依据线索,抽丝剥茧,才能有所收获,但那位江前辈却故作卖弄,找到了赵家宅院,约好了夜探赵宅,却又反复自圆,不让我打草惊蛇,自行离去,这件事,咱们该如何交代?倒真是要费些思量了。”

燕飞心中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江千里判事、认人之明,非我能及,王重山的不满反应,倒是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心中念转,口里却说道:“王兄,有何高见呢?”

“我想……咱们应该先去见见马巡抚。”

“去见马大人?”

“对!江千里这一走,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拖延时日太久,只怕你燕总捕头无法向巡抚府交代,王某之意是先向马巡抚回报。”

“把事情全推到江千里的身上?……”

王重山微微一笑,道:“延误事机之罪,恐非小可,燕兄只怕也扛不起来,江千里是马巡抚重金礼聘的人,而且是待罪立功的囚犯,这一点,马巡抚也很难自圆其说,燕兄站住了一个理字,就算马巡抚想移花接木、嫁祸代罪,也要三思而行了。”

“有道理……”燕飞倒是真的有点佩服了。

王重山没有江湖经验,但这两年内宫侍卫的经历,倒是对宦海中的险恶,有了很深的认识,燕飞点点头,又道:“咱们这就回开封府去,先向知府大人禀报。”

尹知府听说江千里借故离去,吓得差一点晕了过去,立刻携燕飞和王重山赶往巡抚府,晋见了马巡抚。

燕飞是尽量退避,王重山挺身而出,道:“江千里自行追索敌踪而去,请巡抚大人裁示,该如何处置?”

马巡抚出奇的冷静,淡淡一笑,道:“江千里是江湖上知名的人物,不至于毁诺背信、置之不理吧!”

王重山道:“大人的意思是,静候江千里的回音了?”

“那倒不是……”马巡抚道:“三公主行踪不明,本抚心急如焚,圣上一旦追究,可能是灭门诛族的大罪,但这种全无线索的案情,本抚虽有追查之心,却有无处着手之感,王侍卫何以教我!”

燕飞暗暗忖道:好利害的一耙子,如非心中早已有数,真会误认他是位不耻下问的君子呢!

王重山一挺胸,道:“大人垂询,王某斗胆进言。江千里单人独行,是否能追查出三公主的下落,以报大人礼聘之情,暂不置论,为今之计,却不宜坐待讯息,浪费时间……”

马巡抚点点头,道:“对,对!王侍卫要本抚如何支援,只管提出来,只要本抚力所能及,定然全力以赴。”

王重山大为感动,忖道:他一方大员,如此平和谦让,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当下说道:“大人也不必太过忧虑,在下派两位同僚回京之时,已密嘱他们恭请内宫统领亲自南下,快马急赶,日夜兼程,十日之内,定可赶到—…。”

“你是说,王统领王大人要亲自赶来……”马巡抚急急地问:“要来查办此案?”

“不错,三公主金技工叶,身份高贵,再加上王某的请求,我相信王统领一定会亲自南下。”

“这……这我就放心了,不过,还要十日之久王统领才能赶到,三公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马巡抚无限的忧苦。

“这就难说了……”王重山道:“但他们掳去三公主,也该早知她尊贵的身份,善待三公主,日后,还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

马巡抚点点头,道:“有道理……”目光突然转到燕飞的脸上,道:“燕总捕头,江千里离去之时,可有什么交代?”

“江大侠临去之际,当王侍卫之面交代属下,他独自追索敌踪,要属下留在开封等他,他会尽快赶回来。”

马巡抚道:“他说过哪一天回来么?”

燕飞摇摇头,道:“没有!”

“本抚有些想不通了,他要追索三公主的踪迹,为什么不带你和王侍卫一起去呢?”马巡抚神色冷肃地道:“王侍卫是保护公主的人,你也是开封府的总捕头。”

“回大人,江千里受命担负起重责大任……”燕飞胸有成竹的道:“卑职只有听命行事,不敢阻扰他的决定。”

“唉!这是本抚的疏忽了……”马巡抚目光转注在王重山的脸上,道:“王侍卫对此事看法如何?”

王重山心中一动,忖道:江千里临去之际,要我和燕飞合作,看看马大人的反应,话中含意,弦外有音,只不知他用心何在?立刻提高警觉,道:“江湖人物,有他们处事的法则,这和官场不同,江千里也许会去而复返?他受之于巡抚大人,于情于理都该有所交代才是……”

暗中琢磨了半天的尹知府,突然接了口,道:“江千里子然一身,四海漂泊,居无定处,去无定方,追觅公主一案,不可再仰仗于他。”

马巡抚点点头,道:“贵府的意思是……”

“祈盼王统领早日率人赶到,担起大任,毕竟内宫侍卫才是真正负责保护公主的人。”尹知府看了王重山一眼,道:“王少兄认为本府之言,是否有理?”

王重山心中忖道:可恶。还未到拿问过堂的辰光,已开始卸责嫁祸,但他年轻气盛,又仗后台扎实,冷冷一笑,道:“王某自有保护不周的罪责……”

尹知府道:“王少兄果然是英雄气慨,下官是万万不及,万万不及的。”

话中扣话,当真是越套越牢。

王重山余音未尽,却被这顶大帽子扣得一呆,一时间竟然也想不出如何措词回答。

马巡抚却叹息一声,道:“虽无圣谕下达要咱们派人保护,但三公主在此地失踪,本座和尹知府都有疏忽失察之责,燕总捕负有绥靖地方的职司,竟容江洋大盗留居开封,实在是罪不可赦……”

尹知府道:“大人说的是,来人哪!把燕飞拿下。”

两个巡抚府中的捕快,应声而入,立刻替燕飞加上了刑具。

六月天变得好快,说翻脸就翻脸。

燕飞吁一口气,正想出言辩解,马巡抚却冷冷接了一句:“但愿小燕子不要受到株连才好。”

燕飞心头大震,躬身说道:“大人恩典!”垂下头去。

王重山不知道小燕子的事,但目睹官场上的险恶变化,亦自心惊,他原想说出江千里追到赵家宅院的事,也突然改变了主意。

此时此情,好似保留一份隐密,似就能多一份保障,语气一变,道:“府台大人拿下燕总捕头,不知要何人帮助王某追查案情。”

尹知府笑一笑,道:“如若王侍卫觉得燕飞确有协办此案的能力,本府法外施恩,准燕飞带罪立功,不过,就法论事,要书写一张保状才行。”

“交保办案……”王重山有些茫然的说:“那要谁作保人?”

“协助你王侍卫办案,当然你是最好的保人……”尹知府低声地说道:“情非得已,王少兄要多多担待……”

王重山愣住了,写下这张保状,他就要担负起燕飞的一切责任。

转头看去,只见燕飞闭目而立,完全瞧不出他的心意。

再看马巡抚,他一脸冷肃,好像冰雪覆盖般,更是瞧不出心中一点的讯息。

王重山无奈,只好一咬牙,道:“好!王某就作个保人吧!”

“王少兄豪气于云,本府自当法外施仁,拿保状来……”尹知府声音变得十分柔和,道:“请王侍卫在保状上划押。”

一切都早已准备妥当,立刻有文案奉上保状。

王重山读过书,看那保状上写得十分严厉,要担保燕飞随传随到,但事已至此,无法改口,只好在保状上划押。

尹知府收了保状,笑道:“好,燕飞就交给王少兄了。松下刑具!”

燕飞谢过尹知府和马巡抚,立刻退去。

王重山紧随燕飞身后,低声道:“燕兄,急什么?兄弟还有话要请教请教尹知府。”

“先离开这里再说!”燕飞加快脚步,离开巡抚衙门。

然后他直奔东大街高升客栈,要了一个跨院上房,吩咐了店伙去准备酒菜,才吁了一口气,道:“王兄,有话可以说了。”

王重山四顾一眼,道:“事情有些奇怪,他们好像早都设计好了,等着演出这幕交保办案的戏?”

“不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圈套,等着你王兄跳进去……”燕飞淡淡一笑,道:“其实,王兄不作保人,他们就白费心机了,不过,燕飞对王兄作保的义气,仍是感激万分。”

“这番计谋,全是设计我了!”王重山忿忿不平地道:“当时,如是兄弟不作保人,他们也会自行放了燕兄么?”“”那倒不会……“燕飞道:”他们会把我关起来,也许还会给我一点苦头吃吃,不过,他们就套不牢王兄了,王统领带人赶到,他们也担着很大的罪名。“

“我是一定有罪!但那份保状未必就能增加我多少罪责,保他们平安无事,王统领目光如电,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子,他们可以算计我,但王统领就不会给他们套住了。”

店小二送上了酒菜。

燕飞先替王重山斟上酒,挥挥手,撵走了店小二,笑道:“我想,这只是他们脱罪设计的一部份,王兄是统领的至亲,他们不会以保状要胁统领,但如圣上颁旨查办这件案子,王兄这份保状,就会在刑部大堂上发生一些力量了,至于他们还有些什么设计和保状彼此呼应,在下还想不出来……”

“看来宦海中的机诈诡变,比起江湖凶险,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重山无限感慨地道:“但最使王某难过的是江千里这一手,太不够义气了,找不出三公主的下落,至少也应该给咱们一个暗示,像这样一走了之未免有失厚道。”

燕飞心中很为难,但此刻还不能说明和江干里的设计,只好支吾以对,道:“江前辈盛名满武林,大概不会这么一走了之,短期内定然会有个交代……”

话锋一转,又道:“王兄,你看马巡抚是不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江千里也提到过马巡抚……”王重山道:“但他除了脸色冰寒一些之外,没有什么不同,一般作大官的都是那个样子,不喜别人看透他。”

“我是说,他是不是练过武功?”

王重山微微怔了一怔,道:“马巡抚会武功?在下倒是没有瞧出来。”

“三公主一身绝技,王兄和她同行千里,也一样没有瞧出来啊?”

王重山凝虑思索了片刻,道:“燕兄,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此时此刻,咱们是同舟共济,最好能彼此坦然相对,才能互不相疑,联手协力……”

燕飞缓缓地站了起来,飞跃出室,四下游走了一阵,确定四周无人,才重返室内道:“王兄,这消息还无法证实,马巡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有这等事……”王重山道:“燕兄在开封时日甚久,想必早已收集到证据了?”

“马巡抚刻意掩饰,四年多来,没有人知道他身具武功,兄弟也是近日才听到的传言呢!”

“传言是否可信呢?”

“绝对可信……”燕飞叹息一声,道:“更可怕的是赵二堤和马巡抚的关系!他们是艺出同门的师兄弟,也同是回回……”

他说出了大部份的隐密,但却把江千里带走小燕子的事,隐了起来。

王重山震惊了,脸上的肌肉剧烈跳动,久久才平复下来。

王重山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来,江前辈找到赵家的宅院,并非是无因而起的?”

忽然改称为江前辈,似是恢复了对江千里的尊重。

“是!三公主失踪一事,如果牵扯到马大人,燕某人真不知这案子如何能办得下去?”

“一省巡抚,官位很大,但在皇上的眼中就不算什么了。燕死不用太担心,放开手,公事公办,我这就去找他们个明白!”王重山说干就干,霍然站了起来。

“慢来,慢来……”燕飞拦住了王重山,道:“这件事急不得,咱们只有线索,没有证据。”

“在下太冲动了!”王重山恢复了冷静,道:“但三公主随时有性命的危险,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应该是坐以待援……”燕飞道:“王统领近日会到,我相信江大侠也会尽快赶来,这是一场豪赌,没有相当的实力不能轻举妄动,我们一步失错,会连累到三公主的生死。”

王重山缓缓坐下,道:“不知马巡抚的武功高明到什么程度?”

燕飞知他心中不服,笑笑道:“真要牵涉到马巡抚,王兄还怕没有和马巡抚动手的机会么?此刻,你肩负大任,不可孤注一掷,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等王统领到了之后,再付诸行动。”

“燕兄说的是……”王重山已完全平静下来,道:“现在,咱们应该做什么呢?”

“追查公主的下落……”

“对!咱们出城北上,去迎接王统领,也好早些告诉他个中内情,使他心理上有所准备。”

燕飞感觉到有点不对,但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好应道:“好吧!咱们今夜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出城。”

两匹马奔驰在辽阔的荒野中。

遥远即望见黄河滚滚,浊流飞涛,这条挟带着大量泥沙的洪流,东流了数千里,仍然是狂野难驯。

每当洪泛之期,就泛滥成灾,淹没农舍,使河水改道,就算平常时日,亦不温驯,无风三尺浪,浊水飞溅,不宜行舟。

河岸积沙数里,一旦风起,更是黄沙漫漫,弥目难睁,致使黄河水灾,成了中国历史上连续千余年的话题,历代治水能吏,均无完善之策。

王重山纵骑驰骋,一马当先,直扑向白石渡。

燕飞却目光转动,四下探视。

正午时分。

阵阵秋风,偶吹起一片黄沙,目光〃奇〃书〃網…Q'i's'u'u'。'C'o'm〃所及处,四处不见人踪。

黄河沿岸,全是黄色的沙土,但白石渡却全是一颗颗鸽蛋大小白色的石子,这一带没有弥目的土沙,也成了一处南北交通的渡口。

这里还搭了一所简陋的草棚,也经常停泊着三五艘渡河的小舟,掌船的舟子休息时,常聚集在这草棚中聊天。

这也是王重山和三公主南下时的渡口。

今天情形有点怪,草棚中没有等候渡河的客人,也不见等待生意的舟子。

但河口处却泊着一艘渡船。

王重山跃下马背,向泊着的渡船行去。

“等一下……”燕飞跃落身侧,道:“王兄,带上兵刃。”

原来王重山的长剑,仍然挂在马鞍上。

王重山取下长剑,笑道:“今天渡船生意很忙……”

“忙?”燕飞低声道:“不是忙,是有点奇怪,你可曾看了渡船。”

王重山抬头看去,只见浊流滚滚,上下数百丈的河中,不见一艘渡河的船只。

似乎……只有这一艘停在渡口上。

“果然是有点奇怪!”王重山缓缓地道:“我记得这草棚中,还有一位供奉茶水的老人,今天也不见了?”

“那艘船……”燕飞指指渡口,道:“是唯一的渡船,想渡河的人,只有走近它……”

“你是说,船中有鬼……”王重山心头一震,道:“他们会安排什么样的埋伏?”

燕飞摇摇头,道:“不知道,白石渡是这百里之内,最好的一个渡口,风沙最少,渡船最多,水势也较平稳,平常时间,候渡的客人由晨至暮,络绎不绝……”

“燕兄小小……”

王重山喝声中,长剑已然出鞘,身子飞起,越过了燕飞,迎向来人。“

果然,那唯一停泊的渡船中,早有伏兵,燕飞指明了渡船有诈,使他们计划改变,悄然潜出舱外,偷袭燕飞。

幸好,被王重山发现,及时截击。

一阵金铁交鸣声中,两人已刀、剑触接,互攻了四剑、三刀。

王重山出身武当门下,自认剑上造诣很深,这四剑连环攻出,定可伤敌。

那知对方不但连挡四剑,而且还回攻三刀。

燕飞不禁一怔,横剑当胸,仔细的打量来人。

因为,这时正有三个全身黑衣、手执长刀的人,包围了过来。

燕飞号称铁掌,练有铁沙掌的工夫,掌力能碎石裂碑,若非必要,不会亮出兵刃来。

现在,燕飞却感觉到已是必要的时刻,王重山和那黑衣人对搏一招,燕飞已看出了来人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兵刃在手,也未必能抵抗得住,又怎敢托大。

围上来的一共有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套,除了两只眼睛外,全身都隐没在黑色中,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弯月刀……”燕飞看清楚他们手中的兵刃,失声而叫:“追魂七煞……”

四个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瞪着四只眼睛,盯着两人,脚下缓缓的移动着,似是要布置一个合击的阵势。

“追魂七煞是江湖上著名的杀手,一向联手行动,这回怎么只有四个人?”

王重山没见过追魂七煞,但却听师兄们说过。

燕飞叹息一声,道:“一定在这里……”目光转动,却不见人踪。

王重山快速的靠近燕飞,低声道:“追魂七煞可是和燕兄有过节?”

“他们是杀手,有人出钱,他们就追魂取命。”燕飞苦笑道:“看来今日一战……”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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