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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美女校长-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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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柄剪刀。
有些发凉的剪刀,给温小玲慌乱恐惧的内心带来稍微清凉。
她泪汪汪的看着面前的牛勇,心中想:自己能被牛勇羞辱吗?自己能看着母亲被牛勇羞辱吗?自己……能吗?
不能。
简单至极的答案,没什么缘由,只是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话。
那么,就不用怕了。
忽然,温小玲以极快的速度抓起了地上的剪刀,双手合在一起,握住剪刀的柄,狠狠的向牛勇心窝扎去,口中爆发出的,是两个根本不应该从这个娇弱小女孩口中说出的两个字。
“死吧!”
牛勇醉了,意识不是很清楚,他当然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事?世界上只有酒壮怂人胆这句话,而从无酒后失德这四个字。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剪刀已经在眼前,牛勇急忙用手一挥,刀刃割着手掌划过,虽然将温小玲的剪刀打落,但是掌心却被划破一个血口之。
“妈的!”
重重一巴掌,摔在温小玲脸上,疼痛让牛勇愤怒,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他抓起地上的剪刀,恶狠狠的冲温小玲道:“老子杀了你!”
温小玲被打翻在地,嘴角肿着,好长好长的时间,她的脑袋还在嗡嗡响。脸上的泪水和着血往下流,流过嘴角,咸咸的,温温的……
她好怕,好恨,恨牛勇,也恨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自己这么无用,就连想要杀一个人都做不到。自己,真就如此无用嘛?死就死吧,如自己这般微不足道的人,死了怕是也无人在意吧。
温小玲哭着,方雨虹喊着,牛勇握着剪刀,将剪刀的尖锐处,对准了温小玲的身体。
在这封闭,破旧,简陋的美发店内,一切无人问津,一切,无人关心。
哗啦!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有些噪杂的声音响起,这是卷帘门被拉起的声音。
牛勇,方雨虹,温小玲同时循声音看去,看向了门口。
卷帘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门外的清风也闯了进来,稍稍的驱逐了房间内的燥热和恐惧。
温小玲清晰的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他身后听着一辆黑车,车灯照着门口,发白的灯光让温小玲有些刺眼,令她看不清这人的模样。
只是感觉身材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左右吧,身材单薄瘦弱,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被门外闯进来的清风,轻轻撩起衣摆。
他踩着车灯刺眼的白光,一步步的走进,那瘦弱的脚步,踏在地上,发出沉重而稳健的响声。
他靠近牛勇,牛勇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剪刀已经易手了,紧跟着,剪刀扎进牛勇的肩膀,先是左肩,然后是右肩,喉咙里爆发出一个恶魔般的声音:“滚!”
相比牛勇的人高马大,他的身材是瘦弱的,相比牛勇的凶悍,他的模样时文静的。
可此刻,两个人站在一起,文静而瘦弱的他,却显得像一头猛虎,而牛勇相比之下,却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
牛勇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只绵羊就算喝得再醉,也一样会明白猛虎的恐怖。
他目光落在温小玲脸上,微微的,口中发出一声叹息。
温小玲此刻脑袋还是一片空白,牛勇身上的血溅在他脸上,令她头晕目眩,想要晕倒。
此刻,她发觉一只手掌伸到自己面前,这支手干净,白皙,循着这只手,温小玲抬起头来,直到此时此刻,温小玲才算是看到这人的脸。
一张白皙,甚至称得上有几分苍白的脸,鼻梁嘴角都有些秀气的模样,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文文静静的。
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手掌伸向自己,口中轻轻唤出一句话:“起来吧,妹妹。”
这是一句,温小玲完全没有想到的话。她是独生子女,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死了,母亲带着自己生活,活的很辛苦。
当然,有时候,自己也会想,若是有个哥哥就好了,这样的话,有人欺负自己的时候,就有一个哥哥可以站出来。
可温小玲也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而现在,这个身材瘦弱,气质文静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起来吧,妹妹。”
温小玲此刻才恍然发觉一件事,自己似乎一看到这个男人时,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血脉里某种不可言说的物资仿佛苏醒了。而似乎只是他一进来,自己悬着的心就落下了。
叶欢救过自己一次,但那次的感觉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小玲将手搁在对方掌心。温热而有力的手掌,给予温小玲一种莫名的力量。
面前这个男人,帮温小玲整理了头发,弯下腰拍掉膝盖上的灰尘。又掏出一方带着香气的手帕,替她擦掉脸上的血迹。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轻微和气的紧张……这一切,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青年男女来说,是有些不适宜和窘迫的,可是,对于温小玲来说,这一切没有任何异样,好像一切本该就是如此一般。
良久,这个男人叹口气,揉了揉温小玲的脑袋,转过身,目光落在方雨虹身上。
“我找了你们很久,没想到你们在这里,这里真的很难找,我来其实是不合适的……走吧,我妈妈想要见你们。”
第892章起来吧,妹妹
第八百九十六章 那一年,她也二十岁……
第八百九十六章
温小玲发现,在某一刻,自己母亲身上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方雨虹缓缓从地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拍掉尘土,将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
“劳驾你稍等一下,我们母女收拾一下,然后跟你去。”
“好的,我在门外等二位。”
年轻人答应一声,迈步走到门外,负手在门口,站在清风中等待。
温小玲一头雾水,她现在完全搞不清楚眼前发生的状况。看模样,自己母亲是认得他的,至少也知道对方身份。而自己的印象中,却根本没有这个人。
“妈妈,他是谁啊?”
“你的仇人。”
方雨虹道了一声,温小玲一怔,发觉方雨虹故作从容的表情中,难掩的是深深的憎恨。
方雨虹将温小玲带进后面卧房,换上一套洗得干净的衣物,也帮温小玲换了衣服,甚至用粉底,帮温小玲遮了遮脸上的淤青。
今天发生的一切,令温小玲觉得十分困惑,而妈妈身上流露出来的目光,也令温小玲觉得诡异。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见谁呀。”
“一个仇人。”方雨虹扶住温小玲的肩膀,正色的盯着她,如此郑重的目光,令温小玲在这一刻的心跳都停顿了。
“小玲,我说句话,你要狠狠的记着。”
“妈妈,你要说什么?”
“今天去见了面,无论对方让你做什么事,你都不要答应。”
“妈妈,他们会让我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方雨虹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开口道:“记得,不要答应就对了。”
方雨虹牵着晕头转向的温小玲走出门口,直到上了车,温小玲还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发生的一切,诡异奇怪,如梦似幻,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自己坐在昂贵得不知道价格的车上,向一个未知的目的地驶去。
周遭的夜景匆匆流逝,马路上的几个女孩看到这辆黑车时,露出艳羡的目光。
自己不也曾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嘛,可今日自己却成为了被羡慕的对象。
温小玲摇摇头,想要提醒自己这是梦,并不是现实。
可是,这就是现实,不是梦。
而真正令温小玲介意的,并不是自己所坐的豪车,窗外艳羡的目光,而是前面那个默不作声的男人,他可能是自己莫名的‘哥哥’。
“喂,你叫什么名字呀?”温小玲终于大着胆子问出来,问完又觉得莽撞了,小声补充了一句:“你能告诉我吗?”
“温家,温如玉。”
前面的男人道了一声,温小玲低下头,重复道了一声,心中小声道:“还蛮好听的。
”
这只是温小玲,听罢这个名字后没有任何反应,但如果叶欢在此,恐怕要大呼一声:“呔,你是温家的人!”
江湖门派,盘根错节,在阳光覆盖之下,这片土地上也不知有多少门派生存,毁灭,然后又有新的门派重新崛起。
而在这无数门派当中,有三股势力是江湖公认,最最难惹的,这三个门派分别是:唐门,温家老字号,叶欢。
叶欢略过不提,唐门暗器毒药双绝,谁惹了他们,当真是防不胜防。而温家老字号,火器无双,本身在地下世界有极大的势力。无论是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那怕是叶欢,也得犯点含糊。
君子温文如玉,这温如玉正是温家这一代的透明人物,虽然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但是在江湖上也素有名声。
温小玲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是呆呆的坐在车厢内,并不知道前面未知目的地,有什么在等待自己。
方雨虹将头搁在车窗上,窗外的霓虹灯闪烁,打在方雨虹的脸上,她对窗外的夜景,无心观赏,目光还是落在自己女儿的脸上。
小小的年纪,眼睛中有困惑,有迷茫,有忐忑,也同样含着期待。
“那一年,自己也是像她这么大吧。”方雨虹心底叹口气,意识渐渐沉落,恍惚又回到了那双十年华,青春正好的年纪。
方雨虹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山清水秀,却也与世隔绝。要走很远很远的山路,然后才能走到地图上一个根本找不到的集镇,买一些日用品。
很多人一生的活动范围,也就仅限于此了。
山村,集镇,集镇,山村。
如果说,再想往远方去一些,就需要从这里坐车,走上四五个小时,然后坐上一辆绿皮火车,开往不知名的远处。
那一年,方雨虹二十岁,每日上山采些猪草,家里养一头猪,几只鸡,鸡蛋存够一定数量后,再拿到集镇上卖。偶尔,山上也会挖到一些药材,那对于方雨虹来说,也等于发了一笔小财了。
那个时候,她此生最大的梦想,也就是攒够了鸡蛋,可以给自己换一条红裙子吧。
那一天,方雨虹依旧在山上采猪草,发现一道断崖下,传来了呼救声。方雨虹走过去,发现悬崖下,有个满身血污的男人。
方雨虹立刻踢掉鞋子,拽了绳子,赤脚下了悬崖。她从小生活在山区,采药割草,悬崖峭壁如履平地。
当她下到断崖下后,发现男人身上有很多擦伤,但伤势并不严重,最严重的伤,是小腿骨折了。
当方雨虹将他脸上的血污擦掉后,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很帅。
也或许,那个时候,方雨虹心里,并没有帅这个字眼,只是看到这个男人剑眉星目,自己很想看看他,多看一眼,再看一眼,能一辈子看下去才好。
重伤之下,这个男人的精神竟然极好,他头枕在方雨虹怀里,晃了晃脑袋道:“姑娘,你发育得真好!”
这是他对方雨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方雨虹记了一辈子的话。直到很久,方雨虹不仅记得这句话,还记得自己那一刻的感受。
本来是一句极其轻薄的话,但方雨虹心中没有半点反感,脸虽然红了,红得滴水,但是心中确实不恼的,隐隐的,还有几分骄傲。
毕竟,自己的确发育得很好。
她为这个男人清理了一下伤口,又取出筐里的药草,咬碎了,敷在他的断腿上,用树枝帮他固定骨头。
这里的人终年生活在山上,免不得有摔伤骨头的时候,对于这一切,方雨虹并不陌生。
事实上,当时她应该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村里人,让大家一起把这个男人从断崖下,救上来。
但是不知怎地,方雨虹却并没有这么做。她自己想的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一笔自己的宝藏,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一样。
就像一个小女孩偷偷藏起来几颗糖果,悄悄的吃,偷偷地吃,舍不得和别人分享。
从那以后,方雨虹每天来山上的工作,就多了一项,是看断崖下的男人。
她带来草药,卖了自己攒起来准备换裙子的鸡蛋,并且杀了一只老母鸡……这件事,没有对任何人说。
但奇怪的是,这个男人也从没有要求方雨虹救自己上去,他只是笑着,一直笑着……
笑着说还是这里好啊,山外红尘滚滚,没有这里清净。
偶尔也对方雨虹说起大山外面的情形,轰轰隆隆的火车,长着铁翅膀的大鸟,划过海滩上的大船,以及海滩上那些女人,都不穿衣服。
听着这些,方雨虹脸就红了,心里还是想听的,为什么山外面的女人不穿衣服呢,也为什么长着铁翅膀的大鸟却可以飞起来呢。
这个男人经常笑着,一直笑着……但是方雨虹还是知道,他心里并不开心。
这或许是是他偶尔话语的停顿,发出的叹息流漏出的,也或许是因为,他偶尔望着头顶的星空,呆呆出神看出来的。
方雨虹看着他呆呆的模样,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心疼的感觉,有时候,方雨虹会忍不住道:“那就别走了!”
“不走,怎么能不走呢……唉……”
是呐,怎么能不走呢。
男人的伤毕竟一****的好了,很短的时间内,已经可以站起来走路了,方雨虹明白,再有不长的日子,他就可以一个人爬上这道断崖了。
那个时候,方雨虹只知道,这个男人名叫温九龄,却并不知道,他是老字号温家的长房长孙,也是日后江湖极负盛名的温家主事人。
她只是知道,自己不想让这个男人离开,想要留下他,用自己的话,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心。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却繁星满天的晚上,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切都显得理所应当。
方雨虹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问身上的男人,你会留下吗?
那个男人回答会。然后方雨虹闭上了眼睛,将男人的手搁在自己被说发育得很好的地方。
直到事情过了很久,方雨虹还记得那一夜发生的事情。那砰砰跳的心脏,丛林中的虫鸣鸟叫,身下树枝被压折的咔嚓声。身体的炙热滚烫,疼痛,满怀热泪,身体在男人怀里的颤抖和哭泣。
一直记得,很久难忘。
第893章那一年,她也二十岁……
第九百九十七章 麻雀与凤凰
第九百九十七章
车突然停下了,无声的停顿,让陷入回忆中的方雨虹回过神来。
方雨虹这时候发现,车已经停在一座酒店的门口。她和温小玲一起,随着温如玉下车,向酒店走去。
温小玲目光打量着酒店大堂的情形,眼睛眨啊眨,这里可以说是龙城最好的酒店了。温小玲自然是听说过的,但说到进来……这是第一次了。
随着温如玉往前走,上了电梯,一直到酒店顶层,进入一间总统套房。
房门轻轻开启的声音,温小玲的呼吸已经停住了,她此刻的感觉,仍旧是云里雾里,并不知道,这扇房门之后,有什么在等待自己。
房门开启了,温小玲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一个很好看的背影。
她站在房间宽大的落地窗前,背影冲着门口,只是一个背影就令温小玲觉得好看了,那或者可以说明,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听到身后的声音,这女人回过头来,手中举着一杯红酒,微微颦起秀眉的光景,便令温小玲感觉到一种窒息的光彩。
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长发挽在脑后,嘴上涂着唇彩,一袭长裙,包裹住紧俏的身材。
便是温小玲一个女人,注视到她时,也觉得有些呼吸急促,心脏乱跳。
真的很好看呐!
其实,对方的年纪和自己母亲应该差不多吧,可是从对方身上根本感觉不到半点岁月流逝的痕迹,只有温婉和迷人,如一杯美酒,被时间酿得更加香醇。
而这个时候,温小玲发现自己母亲的脸色已经不对了。她握着拳,身体不停颤抖,半是畏惧,半是愤怒道:“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这女人摇摇头,保持了沉默,冲温如玉挥挥手:“玉儿,你先带孩子出去。”
“妈妈!”温小玲握住母亲的手,感觉母亲的手心冰冷无比,她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待在这里。
方雨虹摇摇头,长叹一声,道:“你先出去吧!”
温小玲被温如玉带出了房间,套房的门无声关闭,温小玲看着紧闭的房门,呆呆愣愣的看了好久。
温如玉拍拍温小玲的肩膀:“我们到那边走走吧,大人的事情,让大人来谈。”
温小玲心中,对温如玉有一种天生的信赖,听到这话,牵住他的手,下意识的往前走。
略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道:“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是,同父异母。”
“为什么呀?”
温如玉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大人的事情,不是咱们该管的。”
温如玉带着温小玲来到酒店的餐厅,招呼来服务员点餐,文质彬彬的服务员,精致的装潢,缓慢流淌的音乐,令温小玲紧张得无所适从。
她翻开菜单,一道道昂贵的菜品,那后面一串串零,令她险些窒息。
“随便吃点东西吧,你应该也饿了。
”
“这……太贵了。”温小玲叹口气:“不是我配吃的。”
温如玉盯着温小玲的小脸庞,那刘海下的小小眼睛,流露出忐忑和向往。
“小玲,你记得,咱温家的人,没有什么是不配的。”温如玉忽然笑了,笑容中夹杂着一种孩子气的调皮,他忽然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炒一本。”
服务员愣了愣,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炒一本’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她有些尴尬,道:“先生,咱们这是有身份的地方,您这样……太浪费吧。”
“我就是有身份的人。”温如玉笑了,笑得温文如玉:“现在,我想浪费。”
而酒店房间内,方雨虹和对面仪态优雅的女人还保持着沉默。
在对方面前,方雨虹总是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如高傲的凤凰,而自己,只不过是山林间妄想鸣天的麻雀而已。
方雨虹自然知道对方,她从很早以前就知道。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温九零的结发妻子,名叫唐喜儿的女人。
站在宽敞舒适的总统套房,方雨虹肩膀不停颤抖,低垂着头,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二十岁燥热的夏天。
他说了不会走,他说了他会留下,可是***喜之后,这里似乎已经令他失去了兴趣。日复一日的,眼睛总是常常望着山外的天空,而不愿回过头,看一看身边刚刚将身体交给他的女人,即便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丝衣物。
总有一日,当再经过***喜之后,方雨虹睁开眼睛,空旷的山谷,再也看不到他了。
他虽然说了不会走,但他还是走了。
…………
在温九龄走后不久,方雨虹的肚子一****的隆起,她甚至都不明白是怎么会事,但却逃不过村里人的眼睛。
风言风语便想起来,都说方家的女人不正经,也不知道怀了什么的野孩子!
父亲将自己关在房间,用抽驴的鞭子狠狠抽了自己一顿,拷问自己野孩子是谁的。
鞭子抽在身上,背上的肌肤裂开,感觉是生疼的,但那个时候,方雨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一个声音不同回响:“我有了他的孩子,我有了他的孩子……”
我有了他的孩子,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骨肉,他和肚里的孩子是血脉相连的,有这个孩子,自己应该可以留下他吧。
爱到极处,便是卑微,恨不能将自己卑微在尘埃里……
在一个月色通明的夜里,方雨虹悄悄离开了家,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走了很远很远的山路,来到一个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名字的集镇,又从这里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再转了一辆绿皮火车,去向一个自己只是知道名字的目的地。
十万八千里,跋山涉水,堪称九九八十一难,最后……总算是找到了。
当温九龄看到方雨虹站在自己面前,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着自己时,一向镇定的他,脸上终于出现慌张的神色。
他着急将方雨虹带到一处住所,一路上那小心翼翼的眼神,让方雨虹感觉自己像是做贼一样。
方雨虹不明白,自己爱一个男人,愿意给他生孩子,愿意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这不是每个人,生而为人的权力嘛?
可是为什么,自己要像做贼一样?
在山村自己要偷偷地,在这里自己要偷偷地,自己总是要偷偷地……
那个时候方雨虹隐约明白,所谓的贼,就是拥有了自己不应该拥有的东西。
在住所内,温九龄告诉方雨虹,自己早已经成婚,并且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而对方,来自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家族。为了家族的生意,自己不得不娶她,也更不可能和对方离婚。
自己不能抛弃对方,只得抛弃方雨虹。温九龄告诉方雨虹,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把孩子打掉,自己愿意为此支付一笔钱,并且照顾她一辈子。
照顾一辈子?怎样照顾一辈子?!方雨虹心底冷笑一声,一辈子都像做贼一样嘛!
她从未想过,自己此生第一次爱男人,把身体交给对方的男人。那个英俊的,脸上一直带着迷人笑意的男人,脸上却会露出如此颓废无力的表情。
她心中一疼,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温九龄一见方雨虹的泪水,便慌了,不停的安慰,不听得来回走动,口中不停的问道:“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自己想要什么?方雨虹暗暗地想,自己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锦衣香车,自己要的并不是这些。自己心中要的,是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而这,绝对是你给不了的。
在这一刻,方雨虹哭得更痛了,泪如雨下在这一刻,不再是一个形容词。
“你欠我一条红裙子!”
啼哭中的方雨虹嘴里冒出这样一句话,听到这句话后,温九龄一楞,诧异道:“红裙子……什么?”
温九龄不明白这句话,很久很久之后都不明白。在当初山上,温九龄受伤的时候,方雨虹为了给他治伤,卖了自己辛苦攒了一年的鸡蛋。而那些鸡蛋,本是准备在过年的时候给自己换一条红裙子的。
谁心里都有一个想要了很久的东西吧,对有些来说,或许是一辆车,一座房子,一台电脑,一部手机……而在方雨虹心里,这件东西,只是一条裙子。
可是当初为了给温九龄治伤,方雨虹毫无犹豫的卖掉了所有鸡蛋。现在,她要温九龄把这条裙子还给他。
温九龄隐隐的,明白了方雨虹话中的含义,忽然一咬牙,将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方雨虹怀里。
然后,温九龄就走了,之后,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方雨虹也已经走了。
你不要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偏偏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你的孩子,我要你一辈子记得这件事。
方雨虹开始了恨,恨薄情寡义的温九龄,也恨那个夺走自己心上人的世家女。如果不是她仗着自家的势力,夺走了方雨虹,自己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而现在,这个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她叫唐喜儿,来自唐家。
第894章麻雀与凤凰
第八百九十八章 同是天涯不幸人
第八百九十八章
方雨虹站在唐喜儿面前,深吸一口气,令自己的气息镇定下来。
在唐喜儿面前,她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自惭形秽,至少,要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势均力敌的。
然后她开口,问了一句话,就让自己的一切显得徒劳而可笑。
“他……还好嘛?”
“早已经死了。”唐喜儿坐下,平静道。
“死了!”方雨虹如遭重击,身子晃了晃:“怎么死的?”
“甲亢。死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大胖子,连脚都抬不起来,死在病床上,很窝囊。”
方雨虹心脏像是被重重挖了一刀,身体颤抖,差点瘫倒在地上。
已经二十年了,方雨虹无有一日不记恨温九龄,也没有一日不诅咒他不得好日。但同样的,在夜与夜的诅咒中,方雨虹也从没有过一日忘记过温九龄。
现在知道温九龄竟然死了,方雨虹心中像是断了一根柱子,继续活下去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然后,猛然间,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唐喜儿。双眼瞪圆,下巴变得狭长,幽暗处生存的女巫,古堡内活着的后妈王后,他们是怎么模样,方雨虹此刻就是什么模样。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方雨虹盯着唐喜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仗着家里的势力逼她和你结婚!你明明知道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你!他的死,都是你害的,完全是你害的!”
恶毒的言语,宛若利箭一般,向唐喜儿扎来。
唐喜儿顿了顿,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方雨虹面前。
两人站的很近,唐喜儿忽然抬起手,重重一耳光摔在方雨虹脸上。
方雨虹嘴角立刻淌出血来,她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抬起头望着唐喜儿,眼中绽放着的,依旧是恶毒宛若响尾蛇一般的光芒。
唐喜儿居高临下的望着方雨虹,口中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又该恨谁?”
方雨虹一怔,然后咬着牙道:“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自食恶果,无论什么痛苦,都是你应该承受的。”
唐喜儿呵呵笑了,笑容中难掩轻蔑和不屑,她叹口气,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两条腿翘在一起,裙摆下的肌肤白皙,闪亮。
“你如何和温九龄搭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是真情假意,我也不管。我只是问问,这一切,与我何干?”
“你当真以为,是我哭着喊着要嫁给温九龄的嘛?你错了,不仅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不仅不是,而且正好相反。当初是温家的人,跑到我家中,哭着喊着要我嫁过去。而我一开始的态度便很明确,我不愿意。”
方雨虹脸上的表情怔住,诧异道:“真,真是这样!”
唐喜儿冷哼一声:“也只有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人,把温九龄当做真命天子。而在我眼里,温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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