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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混王(骑马)-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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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老实就指了指一进门的一间门卫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也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狱警。
我点了点头,他就带我们上了楼,在二楼最顶头的一个房间,我们看到了王梓,这个房间的窗户和门口,全部都有铁网锁着,其用途就不言而喻了。
我们进到房间后,老肖就说:“你们是老蒋的朋友,我就不给你们锁了,你们也别为难我。”
我点点头就让暴徒给老肖递过去一张支票,老肖推辞了两下就也揣进口袋里离开了。
我们见着王梓的时候,他正在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看书,见我进来,他就把书扔到一边儿,然后喊了我一声“疯爷”。
我打量了一下王梓,右腿和左胳膊上带着厚厚的石膏,脖子到耳根帮着绷带,应该也是受了伤。
我问王梓:“金老歪的人打的?”
王梓点点头说:“大部分是金老歪的人打的,一小部分是狱警弄的,不过疯爷,你放心,医生给我检查过了废不了。”
我拍拍王梓的肩膀就问:“见着王胜和你的那个兄弟刘贵了没?”
王梓摇头说:“见着刘贵了,不过被欺负的很惨,现在就在这医务处的8号房里,就是我隔壁第三间。至于王胜,我还没机会打听他,就被金老歪打进来医务处。”
我笑着说:“你在这里住的也清闲,好歹也算是个单间。”
王梓就说:“再有一个星期,我伤势稳定了,还得会牢房,那个时候我手脚不方便,恐怕会被欺负的更惨。”
我就说,要不我现在就找人捞他出来,王梓就摇摇头说,见不着王胜,他是不会出去的,如果他再有一段时间,还见不着王胜,他就亲自去找金老歪拼命。
我拍拍王梓的肩膀就说:“想想你的兄弟,别乱来。”
王梓就一笑说:“疯爷,你别吓唬我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你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接下来我从王梓嘴里就打听到了金老歪在二监的一些具体情况,怎么说呢,这二监里有些小狱警都害怕金老歪,因为他的手下有一群的亡命徒,谁也不想在监狱在得罪了这些人,然等人家放出去的时候,去家里找自己的晦气。
接下来我就问王梓认识不认识一个独山的,王梓就说认识,是金老歪的红棍,四年前犯事儿进了二监,刘贵被送进来的时候,独山还在号子里,不过一个月前,已经刑满释放了。
王梓问我是不是独山去找我晦气了,我就说:“这些事儿你不用知道,王梓,如果我能安排你和王胜见面,你有几成把握确定他能干掉金老歪?”
王梓坚定地说:“七成以上!”
第638章鬼人(为NO_1_的钻石三更)
“七成以上?”这王梓可真够自信的,金老歪在二监闹的风起云涌,而我至今没听人说过王胜在二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如果能干掉金老歪,那何以一点名声也没呢?
见我流露出了怀疑,王梓就说:“疯哥,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王胜打死过金老歪贴身保镖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我点了下头,王梓就继续说:“王胜虽然是邢州人,可在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邢州,跟着他的爷爷去了河南,然后他爷爷就带着他到了少林寺出家,爷孙俩就做起了和尚,少林寺是中国寺庙中,为数不多的,还存在武僧的寺庙,王胜打小爱动,所以就拜进一个武学大师门下做了关门弟子,疯哥,是关门弟子,你是学过功夫,应该知道关门弟子意味着什么吧?”
这个我自然知道,在中国传统武学师徒传承中,先生收弟子一半分为三种,一为外弟子,这种不能叫先生师父,只能称呼先生为老师,一般学点皮毛防身的功夫就得了;二为内弟子,这种弟子可称呼先生为师父,学的东西也多,只要肯用功,能学的师父一两样绝学;最后一种关门弟子,这种弟子称呼先生也是师父,是先生当成毕生所学继承人而收入门下的弟子,这种弟子吃、住、睡基本上都和师父在一起,如同父子一般,这也是学到本事最多的一种弟子。
王胜被少林寺的武学大师收为关门弟子,这厉害程度就不言而喻了,天下武功皆出少林,这句话可不是吹出来的,就连德爷在邢州的时候也经常想我说起少林寺的功夫如何如何了得。
少林武僧,也是中国少数能将国术这项国粹认真继承下来的人群之一。
我下意识问王梓,王胜跟那个大师学了几年,王梓就告诉我说:“十六年,在王胜二十三岁的时候,他的师父圆寂,而王胜因为有游客在他师父的禅房的门口乱刻字,把游客打成重伤,而被少林寺逐出寺院,当然,他爷爷死的更早!”
“王胜不当和尚之后,就离开了河南,回了邢州老家,起初他在我的地头打黑拳,场场都是一招ko,后来我被看重,从黑拳场给拉了出来,他这材质,打黑拳可惜了的。”
“不过王胜的本事大,人也狂,我的话也经常镇不住他,还时常顶撞佟九朝,特别招佟九朝的讨厌,所以有一次佟九朝就借着打赌的名义,想让金老歪那个厉害的保镖杀了王胜,而王胜不但答应了比试,还说,他就用一只手,如果三分钟之内打不倒对方,他就自己把左手给砍了。”
“结果王胜背着一只左手,就用一只右手,用了不到两分钟,硬生生地把金老歪的那个保镖给当场打死了。”
“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很清楚,王胜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简洁,可是对方却似乎被他的拳头吸住了一般,根本无法避开,挥拳硬挡,又被王胜的拳头力量给死死压住下去,结果那人就被王胜在胸口打了三拳给打死了。”
王梓说到这里暴徒就忍不住说了句:“我操,这么猛,这身手如果和杨图比起来谁更厉害?”
一直很闷的杨图就在旁边说了句:“比过才知道。”
我也是问王梓:“王胜既然这么厉害,你怎舍得他当年替刘贵顶包进监狱?”
王梓就说:“疯哥,其实我也是舍不得的,不过这是王胜自己要求的,他在进监狱之前告诉我,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师父,他师父说他罪孽深重,要受了牢狱之灾方能赎罪,不然他将来就会下地狱,不能到极乐世界去和他师父团聚了,所以王胜就主动替刘贵担下当年的主要责任。”
我忍不住说了句:“我擦,这王胜脑子有毛病吧。”
王梓就说:“疯哥,在他看来,是咱们这些人脑子有病也不一定!”
我笑了笑让王梓继续说下去,王梓就点头说:“王胜能耐大了,进了二监自然也不会吃亏,他刚到二监那会儿是有人想欺负他来着,可是那人就被他一拳打的半个月没起来床。后来那人又找了十多个人想要报复王胜,结果那十多个人就被王胜一个人揍的十多天下不来床,于是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在二监他也得了一个绰号,阎罗王!”
我操,这名字霸气。
王梓又说:“王胜能耐大,不过他是到监狱赎罪的,所以别人不欺负他,他也不会欺负别人,再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可是名气却没有一些经常惹事的监狱头子大。”
“俗话说物以类聚,在监狱里,王胜身边也聚集了五个跟他性格差不多的人,并且和他成了朋友,他们也一次得了绰号,分别是判官、牛头、马面、地狱犬!他们五个人在二监被称为‘鬼人’,不光是王胜,其他每一个人都身手都在我之上!”
我不由问王梓怎么知道那些人比他厉害,王梓就说,王胜入狱后,他原来是是可以来探视的,所以看过王胜几次,王胜说的,而王胜绝对不会骗他。
王梓继续说:“后来金老歪进了二监,不过知道王胜本事的他,把所有监狱头子都收拾了一遍,唯独没有去碰王胜。”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觉得,如果王胜真出手的话,或许真能干掉金老歪,可是监狱杀了人的话,会被加刑,王胜现在已经是无期了,再加可就说直接被枪毙了,他会答应王梓的请求吗?王梓为何如此自信能够说服王胜呢?
我就试图去问王梓,可惜他没有告诉我,就说,那是他和王胜的秘密,他发过誓,除非王胜同意,不然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虽然我心里恨不得拿着刀子逼着王梓说出来,不过我也知道,我拿着刀子逼他,他也是不会说的。
于此同时,我心里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在捞王梓的时候,如果把那伙“鬼人”也捞出来为我所用的话,那对我们红香社可是大大的有利,等来年我再到西安找欧阳青和大黑狗报仇的时候,我也就底气更足了。
见我不说话,王梓就问我:“疯爷,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真的可以帮我安排和王胜见面吗?”
我就说:“是,不过,那个王胜,我也要见一下。”
王梓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疯爷,你该不会想着把王胜捞出去吧?”
我笑了笑就说:“何止王胜,你说的那伙儿鬼人,我也要全部捞出来。”
又在这里和王梓说了一会儿,我们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我告诉王梓,我明天再来看他,届时,我也会把王胜请到医务处。
从王梓房间出来,一个狱警就过来把门给锁了,然后送我们下楼去找了老肖,老肖也就把我们又送出了二监。
出了二监,暴徒就问我:“疯哥,你真要捞鬼人那伙儿?”
我说:“是的,咱们上次去西安,采取的精英战略已经奏效,只不过人数还是有些不足,等咱们下次再去西安的时候,我们就要带足了人数,一举将大黑狗和欧阳青打的翻不了身,不给他们任何调兵遣将的机会,毕竟在他们的地头上,持久战我们肯定是要输的。”
暴徒和杨图二人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后杨图说来一句:“我很想见识一下那个王胜的功夫,我师父说过,我现在功夫能否更上一层楼,就看我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对手了,只有在与近似于自己实力的对手的切磋中,我才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进而苦练弥补。”
我白了杨图一样说:“杨师侄,你的意思是我和暴徒不配跟你切磋呗?”
杨图连忙说:“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离开二监,我就给周警官打了个电话,让他再替我约一个局,约上蒋笙,然后到皇宫酒店见个面儿。
周警官问我以什么名义约,我就随口说了句:“这不是快过年了吗,大家彼此出来聚一聚,顺便谈一谈来年的合作。”
周警官挤兑了我一句:“看来你这是要找大树了靠了。”
我就说:“老周,咱们是老朋友了,我不给你说虚的,你觉得蒋笙他会信任我吗?在我看来,他和我搞关系,无非就说想从我这里捞点‘功劳’,为他提正铺铺路,而老周你,你不一样,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少了谁也不行。”
周警官就笑了笑说:“少嘚嘚了,说吧,几点?”
我说越快越好,周警官就“恩”了一声,让我等他电话。
等我回到公司后,周警官还没给我回电话,我也没催着问,就给顾清风打了电话,把他叫到办公室,准备和他商量了一下昨天到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
我刚回办公室不就,路小雨就从张静婉那里过来找我,我看罗晶晶没跟着她,就不由松了口气,路小雨也是看出我的心思就说:“放心吧,今天一早晶晶就走了,静婉姐、苏薇和我一起把她送到车站的。”
我冲路小雨招了下手,示意她过来,她愣了一下问我干嘛,我就说:“来亲一个。”
路小雨就说:“才不呢!”
说完,她就往外跑了,我问她去干嘛,她就说,静婉姐那里有好茶,去我给弄点,煮上一些。
我当时就想,等着西安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在邢州安安稳稳和路小雨过一辈子……
就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赵赵打过来,这是她回石家庄后第一次主动和我联系,她联系我,那就说明青帮对上次西安的行动的已经有定论,那定论又是什么呢?
我缓缓接了电话。
第639章身不由己
电话接通了,我就听电话那头传来赵赵的声音:“易峰,最近过的还好吗?”
我当时觉得这个问题很突兀,稍微愣了一下就说,还行,然后问她怎样。
她就对我说,也挺好的。
然后我们彼此陷入了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先问她,西安发生的事儿,赵二爷怎说,她就告诉我说:“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我带着疑惑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
赵赵就解释给我说:“没错,如今白道方面组织了打黑,如果我们这些帮派势力过去,那肯定就触了霉头,搞不好就会引火上身,烧了自己根基;而西安本身的形势并不稳定,欧阳青被洪门的几个老头子当了枪使,得罪了我们青帮,可他们帮助欧阳对付大黑狗的承诺却没兑现,洪门几个老头都精明的很,预防我们青帮进驻陕西的效果已经达到,多余的事儿,他们根本就懒得管,所以欧阳青现在的处境就很尴尬,洪门要收拾大黑狗的事儿,已经在陕西道儿上传开,黑狗帮也是准备好了和洪门大战的准备,而洪门大佬承诺给欧阳青的帮助却没有兑现。”
这都是欧阳青自作孽,怪不得谁。
赵赵又说:“所以按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黑狗帮和欧阳青必有一战,而且这一战关乎到两帮在陕西的存立问题,其规模可想而知,白道上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所以就组织打黑,希望通过控制黑狗帮和陕西洪门的外线来平息此事。”
“再所以,我们就只能等,等白道严打结束后,黑狗帮和欧阳青都有了反映了,我们才能跟着做出应变。”
果然,青帮还是一直关注着陕西的形势,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放弃陕西这块儿肉,得到这个消息,我也就知道来年我再去西安的时候,青帮肯定还会给予我帮助。
接着我和赵赵又说了一会儿闲话,通过这些闲话我也是知道,赵赵在犟狗死后,心情一直不好,现在她本人并不在石家庄,而是身在成都,赵赵说,她小时候在这边生活过,就想着回去散散心。
我知道,赵赵在四川生活的那一段时间,恐怕是她人生中最安逸的几年了,自从她一家人被赵家老太爷接到石家庄后,她们就深陷无数的阴谋和争斗之中,甚至最后还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又和赵赵说了一会儿,我就让赵赵注意保暖别冻着,赵赵告诉我说:“成都的冬天不冷,而且很少下雪,比北方暖和!”
我不知道赵赵说的“暖和”,有没有其他的含义,也没有再细问什么,又说了一会儿,我们就挂了电话。
挂了赵赵的电话,路小雨就端着一壶热茶进来,然后给我、杨图和暴徒一人倒了一杯,然后她又把一份文件递给我说:“这是咱们公司过年很多地方搞活动的案子,你看下吧。”
我问路小雨是不是都看过了,她说是,我问她觉得怎样,她就说挺好的,除了个别几个需要修改,她已经征求张静婉的意思,给送回去了,其他的都还行。
路小雨在公司这边,已经学会处理一些简单的事物了,其实说白了,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大家不要以为这是我们刻意为难下属,而是我们精益求精的一中工作态度。
只有把可能存在的问题都防患于未然,那才能保证一个案子顺利的开始、进行并结束。
我看着路小雨就说:“既然你已经看过了,我就不看了,假期里,这活动各方面的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就来问我,或者静婉、清风都行。”
路小雨就冲我激动地笑了笑,这是她第一次独挡一面做一件“大事儿”。
中午的时候,我们去吃了饭,刚回办公室,我就先接了王彬一个电话,他告诉我北星村那三个人身份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当地的村民,而且不是混子。
说完后他问我怎么处理,我就说,放了吧。
我并不担心他们回去乱说什么,因为他们没这个胆子,至于他们身上的伤,自然会想办法自己找理由。
转眼就到了下午四点多,周警官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已经和蒋笙约好了,晚上有时间,我就赶紧把给周警官说,晚上七点半,地点还是皇宫酒店。
晚上去酒店的时候,跟在我的身边的,还是暴徒和杨图,只不过暴徒现在的造型,不太美观,手腕上打着厚重的石膏,像一个改造人一样跟在我身后。
大概在七点二十的时候,周警官和蒋笙就赶到了酒店,我们就在一个服务员的引领下,到了我们预定好的包厢。
我们闲扯了一会儿,都酒菜都上全了,蒋笙就问我:“易峰,我听老周说,你找我有事儿,说说吧,是不是想往外捞王梓了?”
我就笑笑说:“老蒋,你可真是明察秋毫啊,的确有这方便的意思,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像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蒋笙就笑了笑让我说。
我就说:“我想在二监里再安排一次探视,还在医务处,不过这次我想多见一个人。”
蒋笙眉头皱了皱就问我想见谁,我就说,一个叫王胜的,在二监算是有些名气的,绰号阎罗王。
听到我说气王胜的名字,蒋笙就笑笑说:“就是几年前替杀了我弟弟顶包的那个人?”
我说,是。
蒋笙就问我想见他做什么,我没打算瞒着他,就说:“老蒋,不瞒你说,这王胜的本事很大,我想把他也收到我的麾下做事。”
我怕蒋笙不同意就又说:“老蒋,如今杀你的人刘贵已经伏法了,只要我们把当年的案子弄清楚了,那你就可以正当光明的弄死刘贵了,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总是暗地里搞他,而且不能搞的太过明显,弄伤还得送医务处救治。”
蒋笙眉头皱了皱看向我说:“这件事儿已经过去四年,很多证据早就没了,怎么让刘贵伏法?”
我就说:“如果刘贵自己承认,行不行?”
我这么一说蒋笙就放下手中的酒杯,坐直了看着我说:“如果刘贵亲口承认,那么这件事儿是可以重新调查的,可如果查不到具体证据,我们一般还是不会采信当事人所说的……”
我随口就说了一句:“证据、证人我来找。”
这其中自然就涉及到一些造假的成分。
听我说完,蒋笙就端起酒杯说:“如果刘贵能伏法的话,那王胜的罪名句不成立,就算是包庇,在监狱里待的时间也够了,你要捞他也不是没可能。”
我笑了笑就说:“好,老蒋,那这事儿,咱们就说定,我搞定刘贵,不过明天你得给我再安排两场探视,一次是见刘贵,一次是见去王胜和王梓。”
蒋笙没有犹豫,就点头说:“可以。”
接下来我们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扯起了闲天,当晚我们没喝多少酒,周警官更是一口没喝,说是一会儿要开车,所以吃过饭,我们就散了。
送走了周警官和蒋笙,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暴徒就问我:“疯哥,如果你把刘贵往死里整的话,王梓还能跟咱们吗?”
我就说:“我不整他,你觉得他还能活吗?你没听王梓说的吗,刘贵已经被整的很惨了,他被玩儿死只是迟早的事儿,反正他是熬不出去了,到不如用自己的命,把之前替他顶包的兄弟给换出去,这件事儿,我会亲自找刘贵谈,如果他不糊涂,真像王梓说的那么有情义,那么这件事儿该如何做,他比我更清楚。”
暴徒没吭声,就点了点头。
我就继续说:“暴徒,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做有些残忍?”
暴徒摇头说:“不是,疯哥,你也说了,刘贵他活不成了,害死他的并不是咱们。”
我拍了拍暴徒的肩膀说:“暴徒,如果有一天你站到了我的位置,你或许能体会到,我做很多事,并不像外人眼里看起来那么洒脱,更多的时候,我是身不由己。”
暴徒点了点头,这话的深意,我不知道他能懂几分。
杨图没说话,一直在认真的开车。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早饭,又去了一趟二监,接我们的还是老肖,由于昨天见过面,所以这次再见,就闲扯了两句家常。
我们先去见的人是刘贵,红色医务处小楼,8号房间。
房间的格局跟王梓那间差不多,他躺在床上,身上被石膏和绷带包的严严实实,俨然一副木乃伊的模样。
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刘贵就冲我们这边扭头看了看,老肖在门口说,他会找人守在不远处,你们出来的时候,他会带着你们找我,然后我再给你们安排下一场探视。
谢过了老肖,他就转身离开了,门依旧没给我们锁。
刘贵包的太严实,我有些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见过他,不过刘却认出了我,就带着惊讶喊了一句:“疯爷,你怎么来了?”
我走过去笑了笑就说:“刘贵,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一件事儿需要帮忙,是帮我,也是帮王梓和王胜,更是帮你自己。”
刘贵显得有些迷茫就问我:“什么事儿?”
第640章疯子我是一个骗子
我又往刘贵旁边走了两步,然后刻意压低了一些声音问他:“王梓和王胜都是你的兄弟对吧?”
刘贵坚定地点了下头,尽管他现在被包扎的跟一个木乃伊一样,点头的动作并不是很明显。
我继续问他:“那你知道王胜怎么进的二监吗?”
刘贵毫不犹豫就说:“为了替我顶包。”
他回答的干脆,看来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而且我能看出,他的眼神里对王胜有很深的感激。
我再问刘贵:“那你知道王梓是怎么进的二监吗?”
刘贵沉默了一会儿就说:“虽然梓哥他没说,不过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想进来帮我的。”
这刘贵,有情有义,而且不傻,脑子也灵活,那我接下来的话说起来就容易多了。
我拍拍刘贵的肩膀,尽管我拍到的厚厚的绷带,不过他还是微笑了一下回应我,而我则是继续说:“那我再问你,你知道你为什么一进了二监,就有那么多人要收拾你吗?”
刘贵就说:“知道,我曾经打死过一个警察的弟弟,他现在升官了,而且跟二监的一些头头关系不错,所以就想着给他弟弟报仇,把我给弄死。”
听刘贵说到这里,我对刘贵就高看了一个层次,他脑子很活络,怪不得他之前在王梓手下很受重用,不然王梓和他的关系不可能那么铁。
我对刘贵说:“你说的都没错,的确是有人想弄你,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就算是我现在想捞你出去,也没可能,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贵很老实地摇头。
我说:“因为想要弄死你的那个人蒋笙,他本人是桥西区副局不说,他的岳父更是邢州市的副局,而且他们一家人在邢州白道还有一张极其密切的关系网,如果得罪了他们,就算是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刘贵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绝望,我想,我刚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肯定想过我是不是要捞他出去的。
不过很快刘贵就笑笑说:“没事儿,疯爷,我刘贵跟着梓哥也算是风光过了,死了就死了,没啥大不了的。”
我继续说:“刘贵,我承认你是一条汉子,可这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死了一了百了,先不说王梓为了救你,把自己弄进来受的苦白受了,那个替你顶包的王胜可还是要做一辈子牢的。”
我这么一说刘贵眼神中就是愧疚,很快他就说:“我对不起梓哥,也对不起王胜兄弟,是我害了他们。”
我对刘贵说:“这说不上谁害了谁,你们彼此之间相互照应,那是义气,义气是不会害人的。”
刘贵打断我说:“可是梓哥和王胜兄弟却因为我……”
刘贵没继续说下,而是缓缓流了下眼泪,有愧疚,而更多的是感动吧。
我看着刘贵继续说:“刘贵,你的处境,你应该清楚了吧。”
刘贵点点头说:“我知道,必死无疑,对吗?”
我无奈点点头说:“是的,可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命能换回王梓和王胜的自由,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做吗?”
刘贵没有丝毫犹豫就说:“如果能救了梓哥和王胜兄弟,就算让我立刻就死,我也不会犹豫。”
我怕刘贵犯傻给自杀了,就赶紧说:“行,那你记得要按照我说的做……”
接着我就把让刘贵把几年前打死人的认回来的计划给他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我不往补充说:“刘贵,只要你能做到这件事儿,我想你保证,我疯子会竭尽全力把王梓和王胜给捞出去,决不食言。”
听到我这么说,刘贵就说:“疯爷,把狱警叫进来吧,我按照你说的做。”
我再次拍拍刘贵的肩膀说:“如果我早些认识你,说不定也会把你收到我的麾下,可惜,现在我却是没有办法捞你出来的,你陷入的是一个死局。”
刘贵“哈哈”一笑说:“疯爷,我明白,谢谢你了。”
接下来我们就离开了刘贵的房间,然后那个狱警锁上门,就带我们去楼下找了老肖,同时我告诉老肖说,刘贵可能有些事儿要坦白,让他派一些负责人去看一下,老肖估计早从蒋笙得到了消息,对一直领着我们的那个狱警说:“去休息室把桥西局的两位同志叫过来吧。”
蒋笙果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死刘贵了,这么一早就派人过来等着了吗,这性子也未免太急了。
老肖估计看出了我的想法,就在一旁对我说:“那两位同志是来办别的事儿,这不正好赶上了吗。”
我笑了笑没去点透。
接着老肖就把我们领进了王梓的房间,并且派人去接王胜过来。
进了王梓的房间,老肖就说让我们在这里等这里,一会儿会有专人送王胜过来。
我点头谢过了老肖,又让杨图递给老肖一张支票,这次老肖没有推脱,直接装进了口袋里。
进到房间王梓就说:“你还真的来了。”
我笑了笑就说:“我见过刘贵了。”
王梓忍不住楞了一下,就说:“你去见他干嘛?”
我骗王梓说:“我本来是来看你的,不过我过来的时候,刘贵那门正好有医生给他换药开了门,我从门口过,就往里看了一眼,他认出了我,就把我喊住了,我来这里托的人有些关系,所以就让我和刘贵说了会儿话。”
我这话说的有些巧合,可也算没什么漏洞,所以王梓就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刘贵都和你说了什么。”
我说:“他让我救你和王胜。”
王梓瞬间呆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直勾勾地看着我问:“他还说什么了?”
我继续撒谎:“我说,他说他会去承担四年前王胜给他顶下的‘包’,那样王胜就能拖了责任,我也就能把他给捞出去了。”
王梓猛然呵斥了一句:“刘贵这个傻逼,他不不承认那些事儿,以他现在的罪责,判不了死刑,就算蒋笙要动他也会不会明目张胆,他还能多熬几天,可如果他承认这事儿,蒋笙肯定往死里整他!”
我打断王梓说:“你也知道他不承认,也只能多熬几天,到头来还是逃不过死,可是王胜呢,王胜却要因为刘贵多活的那几天蹲一辈子的号子,刘贵是你兄弟,王胜就不是了吗?”
王梓没说话,眼角也是开始泛红了。
他的眼中透着一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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