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淬剑练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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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红色小小的玉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托在掌中。
郝黛云见他药已倒了出来,颇有诚意,想伸手去接,但忽然转念忖道:“如果他手里拿的是毒药,给岳文海服下岂不更糟?”
她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白明敏笑道:“师妹大概怕是颗毒药吧,我先服给你看看吧!”
说完,便把手掌中那颗药丸塞入口中,吞了下去,道:“师妹现在总该相信师兄言之非假了吧。”
他从那红色玉瓶中,又倒出一颗药丸,托在掌中,接道:“如果再延误一些时间,肚肠已穿,便回天乏术了。”
郝黛云转首看了岳文海一眼,只见他已经是气息奄奄了。
她这次不疑有他,便走过去接那颗药丸。
当她靠近白明敏接取药丸时,突然见白明敏双手一扬,快如石火般地点了郝黛云身上七大要穴!郝黛云大惊失色,急忙向后暴退,但为时已晚了,周身穴道被制,劲力立刻消失。
郝黛云怒喝道:“恶徒,你想干什么?”
白明敏发出得意狰狞的笑声道:“小妮子,你还装什么傻,我要立刻和你快活快活!”
郝黛云听得又怒又惊,忖道:“现在武功已经消失,只有像待宰羔羊了,我只有逃命一途,可是岳文海怎么办?”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白明敏冷哼一声道:“听到没有,还要我动手不成吗?”
郝黛云定了定神,冷冷接口道:“恶徒,人只有死一次,你如果逼人太甚,我只有从城墙上跳下去。”
白明敏听得暗惊道: 严她说得不错,如果她跳下去自杀,我还是达不到目的。”
他心念一转,道:“你认为如何才算是不逼你?”
郝黛云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既答应给我解药,只要你给我解药,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白明敏心中一动,暗想道:“反正这些药丸是假的,骗她一骗,不是很好。”
他颔首道:“好吧,你到时可不能赖啊!”
他从那只瓶子里又倒出来一颗药丸,抛给郝黛云。
郝黛云拿了嗅了一下,道:“怎么一股汗臭味?”
白明敏笑道:“你还怀疑是毒药吗?”
郝黛云冷笑道:“要是毒药,我先试验试验。”说着,便把那颗药丸塞入自己口中吞了下去。
只觉得一股腥臭咸味,她暗自忖道:“若是毒药更好,我在死前可以保持清白的身体。”
白明敏看得暗暗好笑,心里骂道:“这妮子作事虽然精细,可是这次可上当了,那药丸乃是汗垢加上鼻屎做成的,味道可不好受吧!”
他干咳一声道:“不是毒药,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郝黛云低头不言。
白明敏缓缓走了过去,道:“请相信我的药丸,时间不多,赶快给他服下,救人要紧呀!”
他又倒出来两颗药丸,对郝黛云道:“拿去吧,等他活过来以后,我们再行周公之礼好了。”
郝黛云听得心花怒放,急忙走过去取他的药丸,白明敏见她靠近自己时,双手一搂便把郝黛云抱住。
白明敏呵呵怪笑道:“我的心肝,现在你跳不成、死不了吧,咱们来快活快活,嘻嘻嘻嘻!”
郝黛云怒叱喝喊,拼命挣扎,但是由于穴道被制,劲力全失,挣扎也是无用。 白明敏哈哈大笑道:“小妮子,现在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是无用,腋下生出两只翅膀也飞不出我的手心呀!”
郝黛云抵死不从,衣服全被撕破,白明敏费了许多手脚还是不能得手,心中一动,急忙从怀中取出另一种颜色药丸,中指一弹,射入郝黛云口中。
郝黛云因为狂叫嘶喊,在毫无防备下,药丸便滑下喉咙去了。
她大吃一惊,忙想吐出,可是已经晚了,她面色大变,喝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白明敏得意地大笑,道:“郝黛云,现在你不依,等一会你求我,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可能还不答应呢!”
郝黛云怒问道:“恶徒,你究竟给我服了什么药?”
白明敏阴森地怪笑道:“老实告诉你吧,你刚才服的是‘阴火蚀淫丸’,服后必须同男子淫合,否则会耗你十年寿命……”
郝黛云听了厉声道:“姓白的,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对付我?我就是死了,变成厉鬼也要来抓你!”
郝黛云觉得肚子里果然有异,渐渐地一股欲火从丹田往上升起。
她急忙闭上双目,摒除一切杂念,想抑制住欲火。
可是,渐渐地,欲火如同潮水般地向她体内袭来,使她逐渐失去了控制力。
郝黛云咬紧牙关努力抑制,可是毫无效果。
欲火一直上冲,冲得她口中气喘吁吁,双目血红似火,渐渐失去理性……
白明敏哈哈大笑道:“怎么样?现在该是求我的时候了吧?包君满意,来来来,人生难得几回享受……”
他把她的衣服完全脱去, 自己也宽衣解带,这时郝黛云已完全失去神志,她心中只存一个“欲”字!她需要被拥抱!她被欲火燃烧得已到疯狂的阶段了。
可怜的郝黛云,这时倒在长城之上,口中不断地发出哼声,丰满的胴体缩成一团,秀长的头发披散在城墙上……
白明敏已经脱光自己的衣服,口中发出狰狞得意的怪笑,一双淫眼不断地打量郝黛云的身上,她那丰隆莹洁的胴体,逗得他全身都酥麻起来,他口中饥渴地狂叫一声,便仆了上去。
郝黛云因为欲火焚身已经失去了理性,整个身子都瘫软在城墙之上,任凭白明敏这个人面禽兽去蹂躏她。
第十八章 延气续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长城上出了两个蓬首怪人!这两人竟能及时赶到,不但救了郝黛云,而且也替武林造了五十年的福,消弭了武林中几场大浩劫!当郝黛云尚未服淫药之前,她被白明敏用计抱住,便发出求救的凄厉叫声,这时,关外的宫道上,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和一个衣衫褴褛的金发怪人正在赶路,这两个风尘仆仆的怪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林二怪——降龙神丐洪七公和金毛浪人马虎。
这两个老怪物,自从扫荡“女娃宫”之后便碰在一起,这时,兴佛大师和志清道人都因为有事要办,逗留在长白山附近,他们便结伴返回关内来。
一路之上,二人由于臭味相投,惺惺相惜,所以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正是日暮时分,他们要赶进关来投宿,就在长城下,突然听到有人叫喊之声。
金毛浪人停步倾听,奇道:“老洪,你听,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降龙神丐道:“天色已经不早,等一会就不能进关了,再说我的酒虫已经从鼻孔中爬出来了,管他鸟事!”
金毛浪人马虎面色一沉道:“话不是这么说,听那喊叫的声音好像很凄厉,可能大有文章……”
降龙神丐侧耳倾听片刻道:“声音好像似是从长城上传下来的,而且很遥远,我们先进关再说,就是要去打架,也要三杯老酒下肚才有劲呀!”
金毛浪人笑道:“你平日对救人的事从不放过,今夜怎么啦?”
降龙神丐摇头一叹,表现出懒洋洋的样子道:“是因为关外无佳酿,全身乏力,酒虫全部出笼活动,钻得我全身酸软,实在没有劲了。”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怪论!好吧,等一会我送你十斤陈年百花露好吗?我们现在先去长城上走一趟。”
降龙神丐翻动一双小怪眼睛,冷冷道:“金毛鬼,你哪里来的钱,少吹牛了吧!” 金毛浪人呵呵怪笑,拍了拍胸脯道:“就凭我这身上十万子弟兵,也要值千两黄金呀!”
降龙神丐不屑地笑道:“值个屁哟,好吧,我们用壁虎功上长城吧!”
二人展开壁虎功,片刻之间便爬上长城,凝目向四周一看,只见远处有一团黑影蠕动。
降龙神丐手指前方道:“就在那里!”
他话音未落,人已奔出十余丈远了。
也合该郝黛云命中注定有救,当白明敏扑在她身上正要强行云雨之际,恰好降龙神丐已经赶到。
这位正直的侠土,一看之下不禁大怒,大喝一声,一掌便攻了过去。
白明敏闻声大吃一惊,急忙跃身而起,硬接降龙神丐一掌。
降龙神丐双目扫视白明敏一眼,冷冷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如此非礼?”
白明敏呐呐地答道:“她是……我的……妻……子……”
金毛浪人也赶了过来,接口骂道:“放屁!既是你的妻室,为何要到长城上来野合,鸟也有个巢,难道你们连一个窝也没有吗?”
白明敏冷哼一声道:“这是我们夫妻的自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别有一番风味,你们管得着吗?”
这时,郝黛云正是欲火燎原之际,可是听到降龙神丐这一声巨喝,理智顿时清醒不少。
她一看面前站了两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怪老头子,双颊羞红得抬不起头来,身子卷成一团,口中发出求救之声道:“两位老丈救命呀!”
降龙神丐冷笑道:“小子听到没有,夫妻闺房之事,还有呼唤求救之理?小子如不从实招来,立刻就要你的小命!”
白明敏仔细一瞧,才认出是降龙神丐,心中顿时叫苦连天,道:“原来是那个死老叫化子,真是倒楣!”
原来在血谷时,白明敏曾经见过降龙神丐一次,深知这个老叫化子板眼多而且非常厉害。
他定了一下神色,道:“二位不要听她一面之词,她已经疯了,她是个病人!”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道:“狗屁!一个疯了的女子,你还要同她去干那些勾当,更是罪恶,你说出的话句句是假,不给一点厉害苦头吃,你是不肯招供的。”
他手向怀中一摸,右手扬了一下,一把白色的东西向白明敏疾射而去。
白明敏以为是暗器,急忙向一侧闪避,可是金毛浪人第二把银色的东西又罩了过去。
出手之快,使白明敏无法闪避,白明敏只觉得肩上和背上一阵麻木,鲜血便流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无数白色的钢珠似的小东西嵌在他肉内,不下数百个,仔细一瞧,原来不是暗器,竟是白色的大虱子。
白明敏只觉又气又痛,大喝一声,双掌抡出!金毛浪人重哼了一声道:“看来小子是不想活了吧!”
“吧”字一出口,身形晃动,一掌拍出,双掌劲力一碰,发出焦雷般地响声,白明敏心头一寒,忖道:“这老家伙功力也不弱,以降龙神丐一人,我便不是敌手,何况又加上这个全身金毛的糟老头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第二掌在面上虚晃一下,身形便后跃开五六步……
金毛浪人大喝道:“想逃?”
郝黛云咬紧银牙道:“两位老丈抓住那恶徒,不要便宜了他!”
降龙神丐口中“嘿”地一吼,身形已像箭射般地跃了过去。
白明敏转身逃跑,可是降龙神丐轻功比他要高一筹,一掌拍了出去,人未到,掌风已经扫到。
白明敏立刻觉得劲风扫到他背后,他反手硬接一掌,同时运功于右掌之上,一招“七步追风掌”击了出来。
郝黛云见状,大叫道:“七步追风掌,老前辈快闪避!”
降龙神丐也识得这一掌的霸道,身形向后闪退了六七丈远。
白明敏借降龙神丐后退之机,便提起一口真气跃下长城,拼命逃跑,片刻之间,便走得无影无踪了。
金毛浪人道:“让他逃吧,咱们救人要紧。”
降龙神丐急忙脱下一件破袍,丢给郝黛云道:“姑娘先穿上这件脏衣服,等会买到新的再换吧。”
郝黛云接过衣衫,迅速穿上,盈盈一礼,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
金毛浪人道:“姑娘是不是服了那恶徒什么淫毒之类的药物?”
郝黛云叹了口气道:“晚辈为了救一个朋友,误中那淫贼奸计,不但服了淫药而且全身穴道被制,所以为他所乘……”
她语音顿了一下,继续道:“大概是药力已经消失,现在神智已经清楚多了,可惜我那个朋友,现在不知道还活着不?”
她慌忙奔了过去,扶起岳文海。
降龙神丐和金毛浪人二人一见是岳文海俱感讶然,降龙神丐道:“想不到是岳少侠!”
他仔细打量了郝黛云几眼,道:“姑娘,老叫化好似在哪儿见过你,恕我老糊涂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了。”
郝黛云笑道:“老丈不是叫文哥哥在血谷热泉洗过澡?”
降龙神丐惊喜道:“原来你是郝谷主的千金,失敬失敬!”
他看了岳文海几眼,问道:“他服了什么毒药,这样昏迷不知人事?”
郝黛云叹了一口气道:“他服了那淫贼一种‘穿肠摧命丸’,所以人事不知,再过些时光,恐怕会肚肠穿破,便没有救了。”
降龙神丐用手抓抓一头脏发,摇晃着脑袋道:“我身上也没有带这种解药,只有普通疗伤药。”
金毛浪人道:“我身上带有压制淫毒之类的药和‘延气续命散’,服用之后,可以延续他活下去七日的光景。”
降龙神丐道:“我想天下只有两个人可以医治这种病,不过七天之内,能不能找到这二人,大成问题。”
金毛浪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玉瓶,倒出两颗白色药丸,递给郝黛云,笑道:“姑娘不要嫌脏,越脏的药,越有效力,人还是从最脏的地方钻出来的。”
郝黛云双颊一红,低头接了过去塞入口中。
金毛浪人走到岳文海面前,取了三颗白色药丸,纳入他的口中,用葫芦里的酒,把药灌了下去。
郝黛云低声向降龙神丐道:“七天之期,要找到哪两个人?”
降龙神丐道:“一个住在胶东,名医济世平,另一个是个女子,这个女子不仅精通医术,而且八卦九宫、武功、星相无所不通。”
他语音顿了一顿,接道:“如果能找到这两人其中一个,岳文海便有救了。”
金毛浪人问道:“一个女子能医病,她是谁呀?”
降龙神丐道:“她是啸风楼主的千金韩翠,我见过这个女子,实为一代奇女子。”
郝黛云仰头看看天色,已经是二更将残的时光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只有连夜赶路,要在七天之内,赶到胶东找济世平,如果找不到他,再去啸风楼。”
金毛浪人笑道:“反正顺路,啸风楼在江南,如果胶东找不到济世平,我们便星夜南下。”
降龙神丐出手如电,解开郝黛云身上的穴道,然后三人一同下了长城。 这时,岳文海还在昏迷中,不过服了金毛浪人的续命散之后,已经减轻痛苦安然熟睡了。
降龙神丐背起岳文海,展开轻功,跟在二人之后,向前飞奔。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天明,已奔走百里之遥,来到一座镇上。
降龙神丐道:“再不休息,我老叫化肚子里三万小东西要造反啦!”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道:“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喝酒重要?”
降龙神丐笑道:“话不是这么说,没有力量走路,一路拖死狗,还不是走得慢,再说,郝姑娘也得找个地方换换衣服呀!”
郝黛云道:“洪老前辈说得对,我身上穿这套衣服确实不像样,同时该去雇一辆马车,大家坐在车上兼程赶路就是。”
于是,他们便在镇上一座酒楼前停下步来,金毛浪人道:“我们上楼喝酒吧!”
降龙神丐冷哼一声道:“喝酒的事,你何必问我呢?”
挟起岳文海走在最前面,迈开大步向酒楼走去。
这时楼上“蹬!蹬!蹬!”走下来三个伙计,在楼梯口扫视了降龙神丐等四人一眼,没有招呼。
降龙神丐没有理会他们,一直往楼上行去,走人楼上之后选了一个雅座,放下岳文海,便自己坐了下来。
金毛浪人和郝黛云坐在他对面。
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有见伙计前来招呼,降龙神丐怒喝道:“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人?难道是鬼店不成?”
一个伙计跑了过来,冷冷问道:“喂!你在这儿大嚷什么?现在时间还早,没有客人,要饭讨菜,还不是时候!”
降龙神丐拍桌大骂道:“放你娘的驴屁!谁向你们讨饭,老子是来买醉的。”
那伙计强忍住怒火,冷冷不屑的扫了降龙神丐全身一眼,沉声问道:“买几文钱酒?”
降龙神丐朗声道:“北方佳酿,陈年百花露,上等美酒,尽管端来,老夫要喝个痛快!”
那伙计冷笑一声道:“可是本店规矩,要先付钱,后送酒。”
降龙神丐大怒,从身上取出一锭金子至少有四两以上,往桌上一丢,喝声道:“还怕老子付不出钱!这些金子先付小账!”
那伙计见了一锭金子付小账,不禁看得呆住了,尤其使他更惊讶的是那锭金子,老叫化子仅仅随意一丢,便嵌入木桌内三寸多深,这种内力实在惊人。
那伙计连忙打躬作揖道:“失礼!失礼!”
金毛浪人冷哼一声,从身上摸了一大把虱子向那伙计扔去,叱喝道:“你是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加赏你这银子!”
那伙计只见眼前白点闪闪疾射而来,躲避不及,已击中他的面上。
一只大虱子都嵌进了他面上的肉内,顿时鲜血便流了出来,奇痛难忍。
伙计顿时双手捂面,倒地惨叫起来。
酒楼上其他的伙计都纷纷跑了过来,见状赶紧对降龙神丐等赔不是,佳肴美酒,迅速端了上来。
降龙神丐凭窗而坐,三杯老酒下肚,一时酒兴大发,便唱了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邱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
金毛浪人冷冷道:“够了够了,一首好好的‘将进酒’在你口中唱出来,就像鸭子叫,连字音都变了。”
降龙神丐端着酒杯,冷哼一声问道:“怎么啦,你嫌我唱得不好?我再唱一首东坡‘行香子’给你听所如何?”
金毛浪人双手掩住耳朵道:“你再唱,我就食难下咽了。”
降龙神丐笑道:“你这样看不起我老叫化吗?别人的东西我现在不学了,老叫化在墙上题一首诗给你看。”
他转首大呼:“酒保!酒保!”
两个酒楼伙计慌忙跑了过来,堆起笑脸问道:“客宫有何吩咐?”
降龙神丐道:“替老夫取笔墨来!”
伙计诺声而去,少顷,端着文房四宝过来,放在降龙神丐面前。
降龙神丐乘着酒兴提起笔在白墙上写道:“生在川中长在豫,散发江湖堪嗟吁,他年若遂青云路,敢笑黄巢不丈夫!”
金毛浪人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这个臭老化子还有这一手,格老子硬是要得,不过你小心那颗脏脑袋。”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竟无声无息地来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卖卜老者。
那卖卜老者笑道:“诗文俱佳,可借先生心情不佳,如果心情好时,可能先生的诗文书法还要好五倍以上。”
降龙神丐面色大变,沉声问道:“先生何以知道我老叫化心情不好?”
那卖卜老者笑道:“从刚才先生唱的李青莲的将进酒,和壁上题的这首诗可以看出先生心中必有疑难未解之事。”
他语音顿了一下接道:“君子问祸不问福,先生遇见如此疑难未决之事,何不算上一算?”
降龙神丐翻开一双奇小的眼睛,瞅了那卖卜老者一眼,摇头道:“我老叫化一生从不问卜求卦,更不相信迷信。”
那卖卜老者淡淡地笑道:“出门之人,祸福无常,问卜求卦,趋吉避凶,先生眼前便有疑难之事,为何不卜上一卦?”
降龙神丐面色一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眼前有疑难未决之事?”
卖卜老者笑了笑道:“弦外之音,善观气色,先生从唱到写,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了吗。”
降龙神丐道:“好吧,我就测一个字好了,不知需要多少钱?”
卖卜老者浅浅轻笑道:“测得不准,一文不收,如果准确不错,黄金十两!”
降龙神丐摇头道:“我不测了,一个字便要十两黄金,我以后一路之上,去喝西北风吗?”
卖卜老者哈哈大笑道:“十两黄金价钱还算太低,论先生今日测字,该需索一千两黄金代价呢!”
金毛浪人、郝黛云和降龙神丐,三人同时一愣!卖卜老者面色一整,一字一字地说道:“时间不多,先生快测吧!”
金毛浪人哈哈道:“老叫化子你小器什么,快测吧,我代你付钱就是。”
卖卜老者点头笑道:“对,还是这位先生快人快语!”
降龙神丐心中暗忖道:“大概是与岳文海有关系吧,我看这卖卜之人,双目精华内敛,绝非寻常之人……”
他干咳了两声道:“好吧!君子问凶不问吉,你可不能对我来那套老江湖。”
卖卜老者点头道:“先生尽管放心,山人铁口直言,先生不要见怪就好了。”
降龙神丐伸手在测字筒里,随意摸了一个字出来,拆开一看,只见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头象,鼻上卷了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全身血淋淋的,奄奄一息的样子,旁边是一个大“水”字。
卖卜老者看得面色大变,忙道:“先生如听山人之言,在午时左右,赶到镇东百里外一条血河边,便可逢凶化吉,否则,便没有…”卖卜老者说到“有”字便突然住口。
降龙神丐把那张画看了许久,摇头道:“在下不懂先生的解释,能否详细说明?”
卖卜老者笑道:“到时候先生自然就知道了,山人此刻不必多言,十两黄金就免付了吧。”
说着,转身便匆匆下楼而去,片刻之间便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金毛浪人和郝黛云看了那张画良久,郝黛云道:“这个卖卜老者,来得突然,其中必大有文章,镇东方向也是顺路,我们不妨赶去看看,也许能救人也未可料。”
金毛浪人点首道:“郝姑娘说得对,反正是不绕路,我们走一趟也无妨,现在就动身吧。”他们付了酒资,挟起岳文海,下了酒楼,雇了一辆马车,往镇东血河急急奔去。
在午时以前,郝黛云等人已经赶至镇东百里外的血河。
只见河水略呈红色,因此而得名,这时正是残冬之际,河水不急,风平浪静,他们凝立河岸,观看片刻觉得并无异样。
降龙神丐洪七公道:“大概是那个卖卜的人,狂言乱语吧?”
金毛浪人马虎摇头道:“其中必有文章,我们既然来了,稍候可也。”
郝黛云连日服用金毛浪人的续命散,体内淫毒已渐渐消失,功力恢复十之八九,她笑一笑道:“据晚辈拙见,可能与‘妙相宫’的人有关。”
于是她把在长城上遇见的事,妙相宗如何挟持两个蒙面女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降龙神丐仰头望望天色道:“时间还未到午时,我们坐下来调息一阵,刚才郝黛云姑娘说得有道理,等一会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于是他们先把岳文海安置在一个隐密的地方,三人便调息行功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奇异的声音惊得他们睁目一看,降龙神丐首先发现血河上游驶来三艘大船。
降龙神丐道:“你们看远远的上游,果然来了三艘大船。”
金毛浪人运足目力看去,只见那三艘大船在河面上藉着流水冲力,如飞般地驰来。
郝黛云手指着那三艘船最中央那艘大船道:“你们看,那船的甲板上坐的不是妙相宗吗?”
降龙神丐和金毛浪人二人凝目望去,那艘大船的甲板之上,一个穿红袍的中年儒士果然是妙相宗。
妙相宗坐在中央,两旁列坐十二个劲装大汉,八个如花似玉丫环打扮的女子正在为他斟酒端菜,十二个如仙女般的美色少女在那载歌载舞。
妙相宗不时仰面发出得意的狂笑。
降龙神丐冷哼一声道:“臭排场倒是不小!”
金毛浪人道:“我们赶快隐身起来,说不定这地方还另有文章。”
郝黛云道:“那两个蒙面女子一定也在船上无疑了。”
降龙神丐问道:“那两个蒙面女子是谁?”
郝黛云道:“听他们的对话称呼,好像一个是什么蛇蝎美人,另一个是‘女娃宫’的宫主傅碧华。”
降龙神丐冷哼一声道:“原来是那两个妖妇,我们何必出手去搭救她们。”
金毛浪人摇头道:“话不是那么说,也许那把神火剑还在傅碧华身上,如果那把剑落在妙相宗手中,不是如虎添翼吗?”
降龙神丐道:“敌众我寡,如果动起手来,我们不一定讨得便宜。”
郝黛云道:“那三艘船上的人不少,我们只宜智取不可力敌。”
金毛浪人道:“如何智取法,你们姑娘心眼多,说出来听听。”
郝黛云笑道:“两位前辈的水性如何?”
降龙神丐拍拍胸脯道:“游水没有问题。”
金毛浪人摇头道:“我并不是旱鸭子,可是我身上这三千子弟兵怎么办,不是会活活淹死吗?”
降龙神丐笑道:“你这个金毛鬼真是妇人之仁,那些虱子淹不死的呀!”
金毛浪人呵呵一阵怪笑,问郝黛云道:“姑娘怎么办?”
郝黛云摇头道:“前辈不要担心我,在血谷的热泉里,晚辈已练成游水的特技。”
金毛浪人笑道:“那好,我们去吧,如何智取?姑娘说出来听听。”
郝黛云笑道:“依晚辈之意,能把她们救出来便罢了,否则,到时候放火烧船!”
降龙神丐拍拍金毛浪人肩头道:“她说得对,船快靠近了,我们上去吧!”
三人身形一晃,便往正向他们飞驰而来的大船上射去!三艘大船如箭般地飞驶而来,突然有三道人影,向中央那艘大船上飞射而去! 眨眼之间,便落在那艘船上!那艘船上正载歌载舞,对这突然从天而降的三个陌生人,感到大吃一惊!坐在中央那个穿红袍的儒士,掷杯而起,怒喝一声问道:“什么人?”
降龙神丐冷冷接口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降龙神丐洪七是也。”
那着红袍的中年儒士听是降龙神丐,心头微微一寒,忖道:“这个老叫化不但武功高,而且侠名满天下……”
他思潮一转目光扫了金毛浪人一眼冷笑道:“这位一定是金毛老鬼了,因为你们武林二怪,素来是难兄难弟呀!”
金毛浪人马虎冷冷道:“认得老夫正好!”
身着红袍的中年儒士笑道:“二位光临,有何见教?”
金毛浪人嘿嘿冷笑几声道:“妙相宗,咱们是老朋友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今日来到贵船,有个不情之请。”
原来那个着红袍的中年儒土正是黑道上的大魔头,“妙相宫”宫主——妙相宗。
妙相宗暗道:“这两个武林怪物,开罪不得,倒不如先……”
他急忙堆起笑脸道:“咱们既然是老朋友,难得见面,不如先喝上三杯酒再说,人生难得一杯在手,美女在怀!”
他吩咐左右人等道:“你们速取陈年百花露三大坛来,咱们要替武林两大怪杰洗尘!”
金毛浪人和降龙神丐二人见妙相宗如此客气,不得已只有勉强坐了下来。
妙相宗一双色眼扫视郝黛云一眼,笑道:“这位姑娘也坐下来喝一杯吧!”
郝黛云勉强地坐在洪七公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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