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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要还俗-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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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说了，林志先的尸体就是这和尚出钱赎回来的。”
“这……还真是一个好人啊。”
……
众人看方正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对了几分尊重。之前和方正争论的，也对方正微微点头，表示歉意。仔细想想方正的话，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当然，他们依然坚持自己的理念，也没有动摇的意思。看着几个老人如此坚持自己的想法，方正心中却是敬意更多！
方正的想法适用于普通人，通过好人好报的方式，鼓励更多的人投入善当中来。但是几个老人这种，做好事不留名，什么也不求的态度，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在和平年代，他们是思想上的英雄，若是放在其他的年代，他们必然是英雄！这是一群可敬的人，至少方正认为自己不如这几个老人。
第593章 给你十万
♂！
虽然认出了方正，但是大家的想法和鬼头差不多，这和尚应该不会继续帮忙赎人了吧？毕竟，大学生家里人还没来呢，万一人家不缺钱呢？
然而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是，方正竟然点头了！然后，仿佛怕大家不明白似的，补充了一句：“这钱贫僧愿意出，几位施主，要多少？”
“啥？！”白文水、鬼头、其他人几乎同时异口同声的叫道，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方正。
方正一脸平静的看着鬼头和白文水，继续问道：“要多少钱，两位施主才肯把尸体交给贫僧呢？”
“嘿！”鬼头惊讶的叫出声来，和白文水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思：这是个有钱的和尚！这是一个爱心泛滥的和尚！这是一个冤大头，大傻子！不坑他一把，对不起自己啊！
于是鬼头一挥手，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万！”
“什么？昨天才一万二，今天怎么就两万了？”有人火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没看到我和白哥差点也淹死么？干这活风险大，必须加价！”鬼头毫不示弱的道。
没等其他人帮忙说话，方正先开口了：“相对一条人命来说，两万不多。”
“还是你这和尚上道，相对于人命来说，的确不多。”鬼头乐了，第一次遇到这种傻子。
白文水道：“和尚，你觉得这人得值多少钱？”白文水也不是白问的，他们天天在水上混，捞人赚钱，但是他们被人诟病的也是捞人赚钱。要少了他不甘心，要多了要被骂，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说高价的，这么好的抬价机会，他当然要抓住。
方正道：“无价。”
“说的好！要按照你这么说，两万还不能给你了，三万！”白文水道。
方正笑道：“人无价，劳动有价，捞人耽误打渔，影响生活，的确需要一定的报酬。但是，挟尸要价，漫天喊价，这未免就过了。”
“和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鬼头不爽了，白文水也不爽了。
民众们原本还为方正的话有点不满呢，听到这话，顿时一片叫好声。
“就是！白文水，你们捞人收一定的钱我们不反对，但是你们也太黑了吧！你们一天打渔能赚多少钱？三百五百的顶天了！捞个人，你们一张嘴就是几万，良心让狗吃了？”
“白文水，知道大家为什么不待见你们么？刚开始的时候你们只收两千块，那时候大家都说你们人不错！也没人说你们不好，结果呢？你们的心是一天比一天黑了现在都开价三万了，你们还是个人？人家隔壁市的捞尸队，捞一个人才象征性的收一千块钱。但是哪家只给一千了？哪家不是两千三千的给？知道你们这活辛苦，还危险，谁能亏待了你们？你倒好，自己涨价！”有人骂道。
“隔壁那么好，你搬过去啊！”白文水冷笑道。
鬼头也道：“就是啊，你去戈壁市找人来捞人啊，我们也不介意啊。”
“别人捞，你们不介意？呸！之前的义务捞尸队是被谁找人打断腿的？船是谁弄沉的？”有人叫道。
“行了，被废话了！说这些干什么？有本事上证据，没本事，别**！和尚，人就在这呢！这些人让我很不爽，没有五万别想拿走！”白文水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众人闻言顿时大怒，但是才说了两句，就涨价，再说下去，怕是又要涨价，那就害了和尚和大学生的家人了。于是一个个怒目而视，却不说话……
方正双手合十，一脸温和的看着白文水和鬼头道：“两位，贫僧说过，钱多债多，债多是要还的。两位确定要五万？”
“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不信佛！只信钱！要么给钱，人拿走。要么人我们拖走，你们爱咋咋！”白文水叫道。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五万就五万。”方正说完，从包里拿出五万递了过去。
白文水和黑头刚好看到方正的包裹里还有很多钱，那红色的钞票立刻刺激两个人的贪婪，鬼头几乎下意识的叫道：“五万是抚平白哥的不爽，我的不爽呢？十万！我要十万！”
“你……”众人急了。
方正却抢先开口道：“可以！”
然后方正又拿出五万，十万块足足厚厚的一摞！
鬼头接过来的时候，都有种做梦的感觉！黑痣男子等人看到这么多钱，也有些发呆。这一年多来，他们的确赚了不少，但是从没有从哪个尸体身上赚这么多过！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黄金大道，一路通向发家致富的彼岸！
“和尚，你这么做，等于惯他们啊！他们这次拿了你的十万，下次就敢向别人要十万！这么下去，以后谁还赎的起人？”有人担忧的道。
方正还没说话，鬼头不干了，断他财路？这可不行！于是鬼头立刻嚷嚷道：“喊什么喊？又不是让你们出钱！”说话间，鬼头赶紧将钱收入口袋里，然后将尸体抬到岸上，跳上船，和白文水一起，撑起船就跑了！他们也怕方正反悔啊！
而且警察快来了，他们平时要个万八千的，还能说得过去，现在捞一个人要十万怎么都说不过去，就算警察抓不了他们，也会让他们吐出去九分之一还给和尚。到手的钱，他们可不想丢了！
方正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挥手叫道：“两位，钱多不多？”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不过鬼头还是回了一句：“不多！”
“阿弥陀佛。”方正宣了一句佛号，转身离去。
众人看的莫名其妙，这和尚问这么一句话干啥？明显是多啊！不过钱都给了，还能要回来么？
方正不管大家怎么想，离开了江边，没多久，红孩儿回来了。气呼呼的坐在方正边上，道：“师父，这种乌龟王八蛋，你都不管？”
方正不缓不慢的道：“谁说不管了？走吧，今天唱一出好戏！”
“好戏？”红孩儿一愣，和松鼠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第594章 开锅【求订阅】
当着太多人的面，方正自然不好下手，但是现在么……
太阳西斜，随着最后一缕阳光隐没在地平线上，整个世界再次陷入黑暗当中，星星点点的灯光亮起，却照不破黑夜。
一排豪车停在了江边的酒楼边上，白文水高兴的带着大鬼小鬼、鬼头、黑痣男子等人来到了包厢里，这次大光和另外一个家伙也到了，不过两人一冒头就被一顿嘲笑……
众人落座，纷纷举杯敬白文水：“白哥！厉害，这一招太厉害了！哈哈……”
白文水挥挥手道：“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一招只能抽空用用，不能天天用，天天用容易引起别人的警觉。”
“啊？不能天天用啊。”黑痣男子有些可惜的道。
“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可能天天有孩子落水，但是游泳的人溺水，可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白文水笑眯眯的道。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纷纷给大鬼小鬼敬酒，大鬼小鬼从小到大都活在白眼或者同情里，今天突然被人如此尊敬，一时间自尊心、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自然高兴无比，也不管自己还小，端起酒杯，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跟众人碰杯，啤酒咕噜噜的灌入肚子里，只觉得热乎乎，胀胀的，脑子也跟着涨涨的，晕乎乎，眼中全是笑容，裂开嘴笑道：“谢谢诸位大哥，我们以后就跟大哥们混了！”
“好样的，有哥一顿肉，就有你们一顿肉，放心。”白文水拍拍两人，然后继续道：“以后穿插着来，有自己死的，咱们捞着；没的捞，就拉两个进水，过几天再装溺水……总之，以后咱们有的忙了。”
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还有什么比这来钱来的快的？
众人正高兴着呢，小鬼要去厕所，白文水看他东倒西歪的不放心，让鬼头陪着。
鬼头带着小鬼出去了，两个人来到门口，一开门！
“啊！”鬼头惊叫一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众人齐声问道，转头看来！
结果门口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啊！
鬼头揉着眼睛，道：“我刚刚好像看到……看到林志先了。”
此话一出，白文水等人同时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全身冷飕飕的。如今正是热的时候，风都是热的，怎么会有冷风？或许是空调吧。
众人心中这么安慰自己，大光骂道：“起来，别瞎说。”
“小鬼你看到了么？”
小鬼摇头。
鬼头摸摸头，嘀咕道：“看来是喝多了，幻觉了。”鬼头知道自己丢脸了，赶紧拉着小鬼出去了。
“快点去。”鬼头站在厕所外面道。
小鬼点点头，进了厕所，解开裤子，尿刚要出来，小鬼忽然发现厕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往坐便器的水里看去，里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仔细看，好像是黑色的毛线球，可是厕所里怎么会有毛线球？正当小鬼要看清楚的时候，毛线球突然转过来，露出一张人脸！对着他笑着！笑的无比凄凉！
“啊！”
小鬼扯着嗓子就叫了起来，这人他认识，这是他今天拉下水淹死的大学生！
听到小鬼喊，鬼头立刻打开门，小鬼一转身，本就尿在枪口不得不发了，这一吓，一惊，一激动之下，直接尿了鬼头一身！
鬼头刚要开骂，只见坐便器里飞出个脑袋！
“啊啊！”
鬼头和小鬼吓得魂都快出来了，什么都不管了，撒腿就跑！一溜烟的跑回了包间！
“你们两个干什么？！”白文水怒斥道。
两人看着眼前明亮的灯光，以及一众熟人，紧张和恐惧这才慢慢平复下来，小鬼指着外面颤颤巍巍的道：“鬼！我看到鬼了！今天淹死的那个人来找我了！呜呜呜……”
小鬼终究是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大鬼赶紧哄着。
“鬼头，到底怎么回事？”白文水一直都觉得浑身冷飕飕的，空调都关了，但是依然冷！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他，可是每次回头，出了一堵墙，什么都没有啊！被小鬼和鬼头这么一闹，心里更加发毛了。
“白哥，刚……刚上厕所，厕所里飞出个人头，就是今天那个大学生的。”鬼头道。
“你确定？”白文水问。
鬼头点头。
“不可能，咱们在水上混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什么鬼。真有鬼，咱们还能活的这么自在？”大光不以为然的道。
“可是……”鬼头想说什么，白文水站起来道：“去看看！”
白文水绝对不允许有鬼的事情继续下去了，今天不弄清楚，鬼头也就算了，小鬼若是怕了，那必然影响后面的计划。所以，白文水直接带着人冲到了厕所，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鬼头说的鬼。白文水拍着小鬼的头道：“你看，根本没有鬼。”
小鬼跟着点头，也松了口气。
众人再次回到包厢里，众人忍不住调侃鬼头和小鬼胆小，这时候白文水的弟弟拿着一个大大的铁锅进来了，放下之后，笑道：“尝尝新菜，铁锅靠大鹅！味道相当的赞！”
白文水笑道：“赞？真这么赞，就赶紧开锅！”
“好嘞！”白文水弟弟大笑一声，掀开铁锅！
众人都看向铁锅内部，随后集体变了脸色！
“啊！”
众人齐声惊呼，白文水的脸色也瞬间一片惨败！
大鬼小鬼直接吓的瘫坐在地上！
只见铁锅里赫然煮着一个人头！在众人看向人头的时候，人头自己翻了过来，对他们笑道：“吃死人钱？不如吃死人啊，来啊……”
“啊！”众人根本忘记说话了，只剩下惊恐的叫声，黑痣男子带头就往外面冲，拉开房门就要跑出去！
嘭！
一声闷响，黑痣男子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怒骂道：“谁他……鬼啊！”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但是他没有头！鲜血从脖子上往下流！
大光推开后门，想要跑，结果后门一开，一人站在门口，赫然是林志先，林志先全身发白，浮肿，对着他们狞笑道：“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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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一船、一僧、一伞
♂！
大光吓得当场就失禁了！
白文水胆子比较大，抓起盘子就砸向林志先，结果林志先一挥手，盘子砸了个粉碎！一跺脚，地板都炸了！
白文水见此，哪还敢硬来？吓得一把推开窗户，跟着就跳了出去！
其他人见此，有样学样，跟着往外跳！
这酒楼是水上酒楼，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江上！白文水这个包间是最好的一个包间，三面环水，风景好。但是现在跳窗户就悲剧了只听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几个人全都跳入了水中。
“师父，现在咋办？”红孩儿问方正。
方正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红孩儿道：“现在到了么？”
“到了。”方正眼中寒光闪烁，虽然白天也能动手，事后让红孩儿改变人的记忆就行了。可是随便改变别人的记忆，真的好么？至少方正在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并不想这么做。换个角度去想，任何人都不想被人剥夺记忆吧？
现在，夜黑风高，没有外人，自然没什么顾虑了。
水中，白文水看着四周一片漆黑，不过他的水性很好，很快就适应了，不过模糊中仿佛看到了水中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好像是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想想刚刚的经历，白文水浑身发毛，根本不敢看，赶紧游向岸边。
就在这时，头上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救一个人多少钱？”
白文水等人一愣，下意识的仰头看去，只见他们吃饭的包间的窗户前，站着一个白衣和尚，脑袋锃亮，背对着灯光，看不清脸，但是这个人却给人一种平和光明的感觉，背后的灯光宛若佛光一般。
虽然看不清楚脸，不过白文水还是认出了方正，以为方正是来追钱的，于是白文水想也不想的大叫道：“最低十万！和尚，公平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尸，你这么追来，是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这么说了，贫僧自然不能再要钱。几位施主，一路走好，你们身后有人。”方正对着他们笑道。
白文水心头一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他裤腿！
白文水吓得赶紧拼命游泳，他现在只想上岸！然而他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明明岸就在眼前，怎么如何游都不能靠岸呢？这么长时间，他应该早就上岸了啊！
“白哥，不对劲啊！”黑痣男子叫道。
白文水也发现情况不对了，被黑子和男子一声吼，下意识的摇摇脑袋，再看向河边，这哪是河边！他游到江中心来了！
“不对，我们游错方向了！”白文水大叫道。
这一声喊，其他人也清醒了过来，砖头看去，果然，都跑到江中心来了！
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全都浑身发冷，捞尸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水里的凶险！任凭你游泳技术多好，人终究不是鱼，水里呆的久了，难保不出意外！死亡，往往就在下一刻！
“白哥，怎么办？我们这是鬼打墙了。”鬼头叫道。
“游！向着岸边游！都在一起，别分开！”白文水也是全身发冷，人多点，他还踏实点。
大家的想法差不多，也不敢分开了，跟着白文水向着江边游去，这时候，阴沉沉的天打了个闷雷，下起了蒙蒙细雨，几个人的心情更加沉闷，阴冷了。
就在这时，一条船从远处飘来，同时一声念经的声音响起：“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众人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一条小船飘来，船头，一名白衣僧人打着一把油纸伞，单手竖在胸前，一串佛珠落在拇指和食指中间，套在手上。和尚眉目低垂，念着经文，声音不大，却萦绕在耳边，声音低沉中自有韵律，仿佛在与亡灵对话……
和尚边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小孩白白净净的，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袋子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看样子，似乎是这和尚身边的童子或者弟子。
孩子肩膀上坐着一只松鼠，松鼠也是双爪合适，嘴巴一开一合，似乎也在念经。
“船！”小鬼惊喜的叫道。
“是白天的那个傻和尚！”鬼头道。
“和尚应该不怕鬼吧？”大鬼嘀咕道。
此话一出，白文水眼睛一亮，虽然觉得这和尚有点诡异，每次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有些奇怪，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活命！于是狂喜，连忙叫道：“和尚，这边！救我们！”
“救命！”
“救命！”
众人跟着叫道。
这一阵呼喊果然引起了和尚的注意，不过和尚并没说话，继续念经。边上的童子先开口了：“长江水内多冤魂，家师今日诵念《往生咒》渡冤魂。”
“冤魂？渡冤魂？”听到冤魂两个字，正所谓，做贼心虚，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们这些落水之人，可要求救？”红孩儿转过头来，看向他们。
“救我！”白文水叫道。
“救你可以，一人一百万，少一分都不救。”红孩儿道。
“这……我们哪来这么多钱啊？”鬼头急了，一个个的都是跳窗户出来的，谁会带钱？
“没钱？不救！等你们死了，让你们家属过来，一样可以换钱。”红孩儿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听到这样的话语，白文水等人气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这一刻他们终于体验到了那种明明可以获救，却要等死的无助的痛苦……
“见死不救，你会遭报应的！”黑痣男子叫道。
“报应？你以为你们的遭遇是什么？”红孩儿诡异的对着黑痣男子一笑。
白文水、黑痣男子、鬼头等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白哥，怎么办？”鬼头问。
“趁着还有力气，赶紧上岸！这么久没见到那些东西，应该是没跟来。”白文水低声道，对方不救，不能浪费体力了。
于是白文水带着这些人开始往岸边游，然而让他气愤的是，那和尚的船竟然开到了他们的前面！虽然没有挡住他们的去路，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们心里十分不舒服！因为他们用这种方式坑了太多人了！
第596章 给你们钱
这时候，听那孩子喊道：“家师说，你们既然那么喜欢钱，那多给你们些钱，免得下去了不够用。”
说完，红孩儿手一扬，一把把的钱被扔空，随风飘散，落入水。
鬼头下意识的抓了一张，拿起来一看，愕然道：“白哥，这和尚扔的是真钱！”
“什么？”其他人一听，都愣住了，本以为这和尚会扔纸钱恶心他们，谁能想到，竟然是真钱！
虽然大家不缺钱，但是贪婪的本性还是让他们去不断的抓钱，抓着抓着，忽然有人叫道：“我脚抽筋了！拉我一把，拉我……救我！”
边的人一听，正准备去拉，结果发现，刚刚抢钱用了不少力气，现在再救人，多半自己也要搭进去。想到此，只当没听到，继续往岸游去，之前酒桌子说的兄弟情深，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白水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猛然醒悟，大叫道：“别捡钱，赶紧岸！否则都要死在这！”
然而，有些钱他们想要要不来，有些钱他们不想要却偏偏飞来！
方正自然不会扔真钱，都是一梦黄粱的幻觉，这些纸钱随着他的意念飞舞，落入水，粘在白水、鬼头、黑痣男子、大鬼、小鬼等人的手，甩都甩不掉！手被钱糊住了，而且越粘越多，纸吸了水，他们下意识的以为越来越重了，也越用力的去游，越游越累……
“我不要，我不要！”有人看到自己手多了一摞子钱，终于崩溃了，大叫着，摔着手，撕扯着，奈何这些钱撕掉了，马有新的粘！
“家师说了，手拿不过来了，身可以揣点。”红孩儿的声音再次响起。
接着白水等人惊恐的发现，那些钱开始往身贴了！看到这一幕，白水都吓了个半死，手沾了钱，还能勉强游泳，如果身被钱贴厚厚的一层那是必死无疑啊！
“大师！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这时候，傻子都知道这和尚不简单了，水鬼，飞钱，落水，鬼打墙，恐怕这一切都是和尚弄出来的！白水怕了，鬼头怕了，黑痣男子，大鬼小鬼都怕了，纷纷叫道。
“别喊了，家师说了，你们不是喜欢钱么？喜欢拿别人的命换钱么？今天拿你们的命换钱吧，坚持的越久，得到的钱越多。加油吧，少年们！哈哈……”红孩儿说到后面，自己都忍不住了，看着这些混蛋这个下场，大快人心！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这笑声，却听的白水等人浑身直冒冷汗，这是要玩死他们啊！
第一次，白水、鬼头等人有点后悔了，他们以前从来不信神佛，不信鬼神，他们只信钱！哪曾想过，真的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一个神一样的人找门？
“因果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好好享受吧，要是能游到岸，也算你们本事了。”红孩儿道。
“大哥，怎么办？”鬼头急了。
“游！”白水一咬牙，任凭身的钱越粘越多，依然咬牙奋进，努力靠近岸边。然而让他绝望的是，以前他三下五下可以窜出好远，现在拼尽力气，努力半天也游不出去几米，想岸？难，难，难！
“大师，你是出家人，怎么能杀生呢？”白水知道，这和尚不开口，他们这辈子别想岸了，想活命，这和尚才是关键。
“大师，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岸后，愿意将所有钱都捐出来！还给受害人！”鬼头脑子灵活，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白水跟着道：“对！我们多收的钱，都还回去！而且，义务捞尸一辈子！不收一分钱！”
“对对对，大师，求放过啊！”黑痣男子跟着叫道。
“大师我们也知道错了，我们还小啊，不想死啊！”大鬼跟着叫道。
小鬼央求道：“大师，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以后再也不敢干这种事了，我宁可去捡垃圾，也不敢了，呜呜……”
听着下面一片求饶声，然而方正依然在专心念经，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的刷新了方正对人心底线的认知，没见到这些人，方正根本不知道人还可以黑心到如此地步！狡诈到如此地步！今天方正不出手，不知道他们还要逍遥多久，坑害多少无辜的人，多少好人！
“世间的好人虽然多，却没有一个是多余的，死一个，你们死千次万次都赔不起。你们若是真想活命，努力的活到天亮吧，若是有人救你们，贫僧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没有，便是天意如此！人意如此！我意如此！你们岂能不死？”方正一直以来都觉得，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动手，理儿理清楚了，道画明白了，人去自首了，自有法律去处理。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怒了，怒的等不及人间的法了！
听到方正如此说，原本都快绝望了的白水、黑痣男子、鬼头、大光、大鬼小鬼等人仿佛看到了希望，一个个施展出全身解数，尽可能降低自身的力量损耗，仰面朝天，躺在水面，努力让自己不沉下去。
方正见此，什么都没说。
红孩儿却有点不乐意了：“师父，这……，你真的打算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将两江市祸害的不轻啊！”
方正道：“你也说了，他们祸害的是两江市，既然如此，让两江市的市民们来做选择吧。是死，是活，由两江市的市民来决断吧，不过在这之前，你去做件事……”
红孩儿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不过还是拿过方正的手机，腾空而起，踩着水面走向白水等人，冷冷的道：“废话我不多说了，自己干了什么，自己说吧。别想撒谎，你们肚子里有什么，我随时可以搜魂搜出来！能不能活命，看你们诚不诚实了。”
看到红孩儿踏波而来，白水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之前虽然知道方正神异，但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如今亲眼看到了，冲击力之大，直接将他们脑海最后一点庆幸粉碎了。
第597章 善良不等于没底线
白水沉默了，没说话。
但是大鬼小鬼却是吓坏了，什么都不藏着了，直接将他们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坏事全说了一遍。前面的偷鸡摸狗是为了生存，红孩儿听着只觉得好笑，但是后面的下水坑杀好人行为，却听的他怒火烧。
大鬼小鬼招了最让人愤怒的东西，剩下的鬼头、黑痣男子等人也没啥好隐瞒的，一个个的将他们做过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我们以前也没想过做的这么过分，当初捞人真的只是想帮个忙而已。”
“谁知道捞人打渔赚钱，一次两千块。而且那阵子赶了洪水，淹死了不少人，捞人赚钱来的太快了，有了歪心思。”
“一开始涨价都没敢多涨，涨了一千，三千块捞人。”
“后来，钱赚的越多，越想多，白水把我们组织起来，把志愿者都坑走了，打跑了，垄断了这条江的捞人生意。”
“想赚更多，但是每年死的人那些，想赚更多，得死更多的人。并且提价，于是我们提价了。”
“长到五千，八千的时候我们已经挺知足了。但是很快发现，这还不是一个家庭的极限，我们可以从死人身赚更多。”
“钱涨了，敢下水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习惯了来快钱的日子，如果让我们回去打渔，我们受不了。于是白水找了大鬼小鬼……我们不考虑名声、正义，我们只想赚钱……”
“贪心像一个魔鬼，收不住手了。”
……
听着他们的话，方正忍不住长叹一声，谁又是天生的坏人呢？有时候，坏人的出现，不一定都是天生长歪了，而是一阵风吹过，没东西支撑一把，被吹歪了，然后越长越歪……
红孩儿低声道：“师父，你说这些人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呢？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么？我当妖怪的时候，都没这么黑。”
松鼠也道：“是，太坏了。偷我松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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