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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媚红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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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时候,谭辰翮也被惊醒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注视着外头恶劣的天气。
「请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好怕……」
眼前彷佛出现了凤儿惊惧的面容,还有她的哀求声。
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谭辰翮犹豫了,那个连树叶落下都会被吓到的女孩,在这样的夜里怎么能不怕?
他匆匆地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就往幽梦楼跑去。
然而,就在他距离幽梦楼不过数尺时,他看到了一幅令他终身难忘的景象──
灰蒙蒙的天色和时而闪现的白光中,凤儿站立在幽梦楼的楼台上。她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彷佛石化般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狂风暴雨中,身上的衣裙在狂风中飞舞,彷佛要将她带走,带往那片她仰头所向的天际。
谭辰翮竭力排除这个想法,默默地看着这个他所见过最美的女人。
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飘飞的雨点铺天盖地横扫天地,可是她依然不动。谭辰翮惊慕的神情里多了一份讶异。
凤儿屹立在风暴中,让雨水和狂风扑面而来,她的身躯是冰冷的,她的心却是火热的,她对一切的伤心和失望,愤怒和怨恨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了,此刻的她无所畏惧,她第一次感觉到她不再是胆小的、懦弱的,当一个人将生死全然抛开后,她又何惧之有?
「妳在干什么?」
一个在风雨中更显冷漠的声音促使她缓缓地转过头来,闪电在她身后划过,惊雷在她头上乍响,她透过泪眼看着身后的男人,说:「我不害怕,我不怕!」
谭辰翮的心里涌出了比风雨更激荡的感情,他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凤儿仰起脸平静地说:「如果我有错,我愿老天爷惩罚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谭辰翮的唇已经紧密地覆盖在她冰冷的唇上。
「妳怎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将浑身湿透的凤儿抱进屋里,谭辰翮责怪道。
凤儿无语,她被他突然的出现和突然的吻迷惑了,她的神志似乎不清醒。
谭辰翮皱着眉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动作俐落地将她的湿衣服脱掉,用被子密密实实地把她包住,然后将窗板关上,点上灯。
「乖乖躺着!」他对她说,然后他出去了,还随手将房门关上。
凤儿迟钝地看着他毫不费力地做着这一切,在她来说是那么艰难的事情。
此刻窗外的风雨雷电似乎不再那么吓人,她的整个心思都在那个刚刚出现的男人身上,他实在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不一会儿,谭辰翮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烧得红红的火炉。
他将火炉放在屋子中央,又出去了。
屋子里因为有火炉,还有他的进进出出,变得十分温暖,不一会儿,凤儿就沉入了梦乡。
细微的声响惊醒了她。她听到门外有说话声。
「……会照顾她。」女人说。
哦,是巧巧!她怎么会在这里?凤儿心里蓦地一惊。
「不用,妳们都走吧。」谭辰翮的声音一如以往般冷漠。
「城主──」
「不要吵,快走!」谭辰翮不悦地制止了那高亢的声音。
「好吧,那你明天要去我那里喔。」巧巧不得不退让。
「再说吧。」谭辰翮不置可否地应着,推门走进来。
「来吧,妳得喝下这碗姜汤。」看到她睁着眼睛看他,谭辰翮知道她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也不作解释,径自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将手里的碗凑到她嘴边,另一只手则托起了她的后颈把她扶起来。
这情形令凤儿想起,那夜他喝醉了自己伺候他时的情景,不由感慨两人之间的巨大差别,同样的事情,他做来轻松自然,而自己做时却万般艰难。
她小心地抓着被子不让身子露出来。
谭辰翮见状嘴角轻扬。
「是她熬的吗?」看着嘴边颜色深暗的汤水,凤儿低声问。
「是我看着丫鬟熬的。放心喝吧,没事。」谭辰翮话语间流露出兴味。
从未听他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过话,凤儿倒是诧异了。她侧头抬眼看看他,果真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于是大胆地说:「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在她手里。」
谭辰翮没说话,将碗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快喝。
喝下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后,凤儿身上的寒气消失了,她蜷缩在被子里忧虑地看着谭辰翮。「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从衣橱里拿件衣服?」
「妳没有别的衣服了吗?」谭辰翮打开衣橱看到几件丫鬟的粗衣,奇怪地问。
凤儿摇摇头。很难开口提醒他,被他赶出主屋时,她什么都没带。
谭辰翮看着她,似乎明白了,随手抽出衣服放在凳子上,说:「那些料子妳全用来做了我的衣服,是吗?」
缩在被子里的凤儿点点头。
谭辰翮不再说话,取下盆架上的毛巾,走到床边,将凤儿连着被子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凤儿惊慌地问。
谭辰翮不语,只是将她抱在自己身前,为她擦拭依然潮湿的头发。
「妳把头发剪短了。」他的手指摩擦着凤儿的头皮,令她头皮酥麻,身上起了一阵轻颤。
「为什么?」谭辰翮浑然不觉似地继续问。
「因为头发太长我梳不开。」凤儿依然晕呼呼地回答。
「我是问衣服。妳为什么将所有布料都做了我的衣服?」谭辰翮低哑地重复。
「哦,那个啊。」凤儿局促地拽紧身上的被子。她可不能说因为看到他穿破旧的衣服,那样会使他很没面子的。「因为你的衣服不够多。」
谭辰翮没有再问,坐在他怀里的是个不会掩饰心事的女孩,她的思绪和她的感觉都清楚写在她的脸上。只需看一眼,他就明白她所顾虑的东西。
再一次,他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两人紧紧地连在一起,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那么了解自己的心思。
他仔细为她擦干头发,又用梳子替她理顺。
凤儿在他暖暖的怀里昏昏欲睡,但当谭辰翮终于将她的头发理顺,让她躺回床上时,她突然眼睛睁得圆圆地问:「你要走了吗?」
「妳要我走吗?」谭辰翮似笑非笑地反问。
「不,不要。」想都没想,凤儿就说:「外头还在打雷下雨呢!」
谭辰翮目光炽热地看着她。「今夜如果我留下,那么明晚我还会来。」
「来吧。」凤儿急切地说。
看着她坦诚的目光,谭辰翮的心一热,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锁拉下,然后解开衣服,同时将桌上的灯吹灭。
屋里骤然转暗,只有红红的炉火提供光明。
正在凤儿对自己大胆挽留他而感到忐忑不安时,身边的被子被拉开了,透进一股冷气。未及出声,她的身子已被谭辰翮搂了过去。就像很久很久前的那个夜晚,凤儿紧绷又好奇地躺在他的怀里,不敢动也不敢出气。
没想到这次他不是像上次那样让她安静地躺着,他突然将她抱起来,让她睡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臂则紧紧搂着她。
这样他们身体接触的面积更大,那种感觉实在太骇人了。
当感觉到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同样发热战栗时,她深喘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要跟我像那……那天一样洞房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自己的唐突,天下哪有女子开口说这种事的?幸好没有点灯,否则让他看见她涨红的面颊,准会笑话她,那才真是羞死人了呢!
想到这,她已经羞愧得将脸藏进了他的颈窝。
谭辰翮轻轻笑了。「那天不算洞房,起码不是完整的洞房夜,不过今天我们会完成……」
然后他用他的嘴,他的手,他的身体告诉他的新娘子什么是真正的洞房。
在他充满怜惜的爱抚和柔情中,凤儿消除了恐惧,忘记了害羞,体会到一种全新的深入骨髓的情意,那不同于与姊妹们骨肉相连的亲情,更不同于与宋娘或飞飞那样的感情,那是一种将生命与灵魂都交与彼此,全然的信任和完整的融合,是一种从此以后彼此的生命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密不可分联系。
哦,这一定就是姑婆说过的「爱」。
那么说我是爱他的?是的,我爱他!我爱这个凶悍强硬的男人,爱这个受创伤却永不屈服的男人,爱这个折磨她,也折磨着自己的男人!
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后,凤儿觉得心中激情荡漾,她多想将这新发现告诉他啊!
「辰翮,不要离开我……」凤儿在谭辰翮的耳边情难自禁地低声呼喊。她的情感在这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里找到了归属,她相信自己今后不会再孤单。
听到她的话,谭辰翮身躯一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加激烈地抱紧她,用最热烈的行动回应她……
直到她昏然欲睡时才听到他低声说:「妳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会离开妳!」
哦,自大的家伙。凤儿娇嗔地想着,让睡意带走了她的所有思绪。
第八章就在幽梦楼里充满了浓情蜜意时,隔壁小楼里却酝酿着另一场风暴。
「亲吻!他竟然亲吻了她?!亲吻那只无用的小老鼠?!」
妒火中烧的巧巧,被谭辰翮冷酷地赶回月香居后,在她的房间里越想越气。
今夜狂风暴雨骤起,她的丫鬟起来收拾东西,无意中发现隔壁楼台上失魂落魄的凤儿,便报告了她。
看到伫立于风雨中的凤儿时,她既诧异胆小的她竟敢站在那里面对惊人的雷电风雨,又暗自希望大风雨能将她卷走,让她无声无息地消失。
可是老天爷跟她开了个大玩笑,她不但没有看到凤儿消失,反而看见了令她吐血的一幕──他,那个从来不亲吻女人,也不准任何人亲吻他的冷酷无情的城主,竟然主动亲吻了那个可恶的小老鼠!
亮如白昼的闪电将他亲吻凤儿那一幕清晰展现在她眼前,令她妒火顿生。
她不明白,那个小老鼠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吗?为什么城主还会去看望她?他不是不要那个胆小的小老鼠了吗?为什么那么关心她,甚至怕她受凉生病,还要丫鬟连夜熬姜汤,并拒绝她让丫鬟侍候的建议而坚持亲自侍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细想着今夜所看到的一切,她禁不住暴跳如雷。
不,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谁都不能将城主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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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骤雨过后,天地又是一片祥和光明,外头到处都还是湿湿的。
凤儿站在楼台上眺望着远处,无法想象同样是站在这里,昨晚与今天的情景却两样。若非街上那些断枝败叶和河里上涨的浑浊河水,及楼台上依然潮湿的长椅,她真看不出昨夜这里曾遭受过一场骇人风暴的袭击。
看看晒在日头下的床单,她的脸上腾起一片火热。
今晨起床时,当她惊见床单上的血渍时,谭辰翮却一副得意地说,那就是当初姑婆要的「她的血」。
想到当时自己傻傻的表情,她轻轻地笑了。
她转身回到房内,今天飞飞没来,她想一定是由于大雨后泥泞路滑,他的乳娘不许他四处乱跑。
唉,这孩子虽身世可怜,但有个好乳娘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啊!凤儿叹息地想,自己不也是有了宋娘而少受了不少罪。
突然,凤儿听到楼下有声音,猜是送早饭的丫鬟,便没有理会。
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凤儿惊异地抬起头来。她知道那不是谭辰翮,他的脚步声她分辨得出。
这时候,有谁会来?正想着,门口出现了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眼泪霎时充满了眼眶,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对着来人伸出双手。
「凤儿小姐!我的好小姐!」宋娘热泪盈眶地呼唤着,伸出双手接住了迎面扑来的凤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凤儿小姐,啊,妳瘦好多……头发,那么漂亮的头发也被剪掉了……多可惜啊!」拭着凤儿满脸的泪水,宋娘端详着她愈加清丽消瘦的面庞,自责道:「哦,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让妳受这么多折磨……」
「不……宋娘……」凤儿哭泣着抱住这个待自己视如己出的乳娘。
「小姐,我知道一些妳的情况,可是无法来看妳,要不是今天城主同意我来,我们还不知要何时才能见面呢。」
宋娘轻拍她的背,哄道:「别哭,别哭,妳得保重身子,大小姐和三小姐一定苦苦盼着跟妳相聚呢!」
提起姊妹们,凤儿的眼泪更多,最后宋娘也忍不住陪着哭出声。
「宋娘,这阵子妳都在哪里?有受罪吗?」等情绪稍稍平稳后,凤儿问宋娘。
「我都在绣坊,没有受罪。」宋娘擦擦眼睛,对凤儿说了自己的近况。
「原来他并没有把妳关起来,那真是太好了。」在得知因有谭辰翮的命令,宋娘回到绣坊后没有受到巧巧的折磨,还被奉为「师傅」,训练那些绣技不熟的绣娘时,凤儿心里很高兴。
「其实城主表面上很凶,内心里却不是那样的,他不让我们见面,是怕妳再次逃走。」宋娘轻轻为凤儿梳着头发,既惋惜她剪掉的头发,又可怜她的遭遇。
「我知道,他是用妳我成为彼此的羁绊,让我们好好听话。」凤儿低声说。
宋娘将她的头发绾好,用金钗插住,轻声问她:「你们圆房了吗?」
「圆房?什么是圆房?」凤儿不解地问,但在看到宋娘不自在的神色时,立即恍然大悟道:「妳是说『洞房』吗?」
她清亮的嗓音令宋娘微赧,也令站在门外倾听她们谈话的男人忍不住摇头。
真是个单纯的傻丫头!谭辰翮无奈地想着,心里却泛起了甜甜的味道。
他并不是有心要来偷听的,这不是他的作风,可是当他同意宋娘来见凤儿时,却不由自主地跟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害怕失去凤儿,害怕有了宋娘的帮助,她会再次逃跑,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为了保住她,他一定得握住一个筹码,那就是宋娘。他知道凤儿对宋娘的感情,只有将宋娘控制在手中,他才能掌握凤儿。
房内,凤儿想起了昨夜,不由羞红了脸。但对宋娘,她不会有任何隐瞒。于是承认道:「有啊,还流了血。」
宋娘一听,也不知是安心还是担心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又问:「妳有感到什么不适吗?」
宋娘并不知道他们何时圆的房,只是觉得自己有责任教导单纯的小姐一些女人孕育之类的事。
可是凤儿却以为她问的是昨夜的事,于是娇羞地说:「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有点痛,不过只一下下就不痛了。」
宋娘怜爱地看着这个由她一手带大的女孩,想到她已经嫁为人妇,也许不久就会生儿育女,从此落根此地,不由一阵唏嘘。
看到宋娘伤心,凤儿慌了。「宋娘,妳不要难过,我已经不痛了。」
宋娘微微一笑,伤感地问:「小姐,他娶了妳却又将妳扔在这里不理不睬的,妳能原谅他吗?」
凤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他受过伤害,在他的心里有一块阴暗面。妳知道,我从小虽然没有得到多少爹娘的疼爱,但一直有妳、有大姊、小妹和其他人给我关怀和爱护。但他虽贵为城主,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些亲情。甚至还遭遇了被欺骗、被算计的不公平……」
她低声说:「他的样子很凶,但他也可以很温柔,很体贴。他有很强大力量,意志也很坚强,我相信他心中一定有善良的一面,只是他将他的心封闭了,没有人能够打开。因为如果他不这样,他就会受到伤害。我既然已经嫁给他了,就会好好对他,希望有一天能打开那扇门,如果不能帮他把心底的黑暗驱除的话,起码我要与他分担那片黑暗。」
「唉,我的小姐,但愿城主能明白妳的心,但愿老天爷保佑,让妳的苦心有所回报。」宋娘叹息。
「我没想过要回报,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如果可以的话,只求老天爷让我们姊妹早日重逢……」
门外的谭辰翮震撼地倚在墙上,他根本没想到会听见凤儿这番话,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会如此深刻地看透他的心。
她果真是他的红颜知己!忍住心里翻腾的感动,他悄悄离开了幽梦楼。
那天宋娘陪着凤儿,就像过去一样为她整理房间,清理杂务,擦地板抹桌椅,还找出大木盆,烧了热水帮她洗澡、洗衣服,凤儿也一刻不停地动手帮忙。
当看到凤儿虽笨拙,但已经很熟练地做着这些她过去从未曾做过的事情──特别是将木桶投进井里提水,用力地搓洗衣服、打扫时,宋娘心痛得泪流不止。
「我的小姐啊,看妳这般受罪……妳让宋娘如何安心哪?!」她抓着凤儿的手,心疼地说。
凤儿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掏出手绢为她细心地拭泪,安慰她道:「妳别哭,我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看到宋娘更多的眼泪,她赶紧又说:「妳看,多活动活动后,我现在身体好了很多耶。妳看我比以前壮实多了,那天趴在走廊上睡着了都没有生病喔……妳看,我多有劲啊?」
说着还撩起衣袖让宋娘看看胳膊上的肌肉,这动作还是跟飞飞学的呢。
「别,小心着凉!」宋娘一见她露出洁白的胳膊,赶紧拉下她的衣袖,并急忙提醒道:「不可以,妳千万不可以在走廊上睡着!」
「那妳说,我是不是比以前壮实了嘛?」凤儿撒娇地抱着她的肩膀摇晃。
这是她从小到大要逗宋娘高兴时常有的动作。宋娘终于破涕为笑了,看看她因干活后红润的脸色和焕发的精神,点头道:「是,妳真的比以前强壮了。我还一直担心最近秋风急,天转凉,妳又该犯病了呢!」
凤儿轻笑道:「那是因为老天爷知道大姊为我准备的药早让我吃光了,所以祂保佑着我没让我生病。」
「这就好。老天爷保佑,让我的凤儿小姐平平安安!」宋娘真心地祈求。
随后她们快乐地吃着宋娘带来的东西,说着贴心的话。
一直到掌灯了,巧巧差丫鬟过来催宋娘离开,她们的快乐才消失。
看着宋娘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凤儿终于忍不住哭着奔回房间,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
谭辰翮无声地走进来,看着床上颤抖不已的身子,心里很难受。
他坐在床沿,将她拉入怀中。「是我不好,可是我还不能让妳们在一起……」
凤儿抽泣地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们,等你相信了,你会让宋娘回来的,是吗?」
「是。」谭辰翮为自己虚弱的回答感到羞耻。
这个胆小怯懦的女人明知他的心里有片黑暗,却愿意为了驱除这片黑暗孤身作战;明知他心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愿意做扑火的飞蛾。
在他的生命中,从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为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他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以他的方式传达着他的感激──没有承诺,没有未来,甚至没有一个好听的词汇。
在他的怀抱里,凤儿感觉到他的心跳,体会着他的情绪。
她缓缓地说:「辰翮,你爱过任何人吗?」
「没有。」谭辰翮想都不想就干脆地说。
凤儿胸口一窒,但仍平静地问:「这个世界上有你思念的人吗?」
「没有。」又是一句毫不犹豫的回答。
凤儿无声地叹息,悠悠地说:「你难道对你的爹娘都毫不思念吗?」
「有什么好思念的?人死如草芥,随风四处飞,想又有什么用?既然无用,何必去想?」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正像他追寻的人生。
凤儿停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问道:「你的前妻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她背上游移轻抚的手倏然停住,他的身子一僵,凤儿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霎时绷得紧紧的。她心里很害怕,但她勉强自己保持不动,依然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突然他在她腰上的胳膊收紧了,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等他将她勒死或是扔到地上去时,他却开口了,语气阴冷得令她四肢冰凉。
「她是个淫妇,以后不准再提起她!」
「淫妇?」凤儿忘记恐惧,突然大胆地问:「飞飞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吧?」
「大胆!」这次谭辰翮发威了,他猛地将凤儿半扔半推地丢到床上,怒不可遏地训斥道:「不要得寸进尺!也不要试图探测我的内心,我讨厌这样的女人!」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
凤儿不想让他这样走掉,可是又无力起身追他,便在他身后大声说:「你说过昨晚你留下了,今天也会留下的,你说话不算话!」
她的激将法显然奏效了。
那个已将门拉开一半的男人愣了半晌,突然爆出一阵大笑,他将门再次关上,回过头看着床上的凤儿,见她的气息急促不稳,手指紧张地抓着被单边缘。他脸上的暴戾之气一敛,换成了玩世不恭,虚假而放荡的笑容。
「看不出,妳已经喜欢上昨夜我们玩的游戏了。美女相邀,我何乐不为呢?」
说着他扯开身上的衣服回到床边。
他骤然改变的态度令凤儿惊骇地睁大了双眼,而他冰冷的眼神更令她害怕,她后悔自己将他叫住。
「怎么?妳害怕了?后悔了?」谭辰翮将衣服扔在凳子上,动作俐落地脱去裤子,蹬掉鞋袜,翻身跪在床上逼视着她。
凤儿是害怕,是后悔了,她想抓过被子来掩住自己。可是被子被他庞大的身躯压住,根本拉不动。
「起来,脱掉碍事的衣服,让我今天再教妳几招。」谭辰翮说着就伸手拉她。
凤儿受不了他这种浪子样,想起他曾进出妓院与巧巧那种青楼女子为伴,不由怒气猛升。
她挥开他的手,往后一缩坐起身来,说:「你走吧,我不要你这个样子,你这样子就跟街上调戏妇女的流氓恶棍一样,我不要!」
谭辰翮闻言,眼光一凛,肃然道:「我谭辰翮就是这个样子,妳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说完张臂向她扑来。
凤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抬脚就往他用力踢去。
谭辰翮人大目标大,又跪在床沿,被凤儿这全力一踢,正踢中胸窝,毫无防备的他身子往后一仰竟掉下了床。
「辰翮!」凤儿没想到自己竟一脚将他踹下了床,当即慌了。
她匆忙跳下床扑到他身边,着急地道:「辰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谭辰翮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阴鸷的眼里充满了暴戾。
「泼妇,妳居然敢使用如此卑鄙的招数!」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揪住她的头发,宋娘为她精心梳理的发髻当即散了。
头皮传来钻心的疼痛,但凤儿忍着,她知道是自己过分了。
「你打我吧,是我不对,我不该将你踢下床……」凤儿泪水滂沱地说。
谭辰翮怒气腾腾地说:「我当然得教训妳,天下哪有这样的事,为妻的竟敢把为夫的踢下床?」
他一把抱起她坐在床边,翻过她的身子压在腿上,撩起她的裙子。
凤儿知道她这顿打是无法幸免了,她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腿上,绷紧了肌肉准备承受他的重击。
她从来没被人打过,不知道会不会很痛?紧闭双眼,她低声喃喃说:「爹爹,娘亲,姊姊、妹妹,李家的列祖列宗们,请保佑辰翮,让他不要打得太重,不要让我太痛!爹爹,娘亲……」
手掌高举的谭辰翮在扒下她的裤子,看到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时已经无法下手,再听她嘀嘀咕咕说着可怜的祷告辞,而祷告辞所求的居然是「保佑辰翮」,就更加无法动手了。
他的手轻轻地落下,无奈地叹息。「算了,算了,妳连我的一下都经不起,打着也没劲儿!」
凤儿一听,忙回头道:「你不打了?真的不打了?」
谭辰翮没好气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一句是一句,妳还真的想讨打啊?」
「不要,不要!」凤儿急忙整好衣裳,怯怯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把你踢下床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样,再看看凤儿有趣的表情,谭辰翮真想放声大笑。可是他不能让这小女人太得意,于是他板着脸威胁道:「妳已经两次对我不敬,若再有下次,我定将妳的屁股打得开花!」
「是,是我不对。」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这么粗鲁地伤害过人,可这次她竟伤了自己夫君的自尊心,这让她心里如何能安?
「好啦。」看她确实很不安,谭辰翮心里得意,却仍板着脸道:「我不打妳,但还是要惩罚妳,不然以后妳还会再犯。」
「不会了、不会了。」凤儿知道他既然刚才都没有打她,那么她就不用担心他的惩罚了。
「亲我!」当凤儿刚躺下,谭辰翮立即将她揽进怀里,充满霸气地命令道。
「啊?」凤儿以为听错了,扬起脸来看他。
谭辰翮理所当然地说:「快点,要是真的知错了,就亲我。」
凤儿看看他不像说笑的样子,就大着胆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对。」谭辰翮懒懒地说。
凤儿又在他另外一边面颊上啄了一下。
谭辰翮瞪大眼睛看着她,说:「这就是妳的道歉啊?」
凤儿赶快在他面颊上再用力亲了一下,仓皇地说:「这、这可以了吧?」
「不行,这里!」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这里?」凤儿看看他的嘴唇,发现他的嘴唇形状很美,嘴唇不厚也不单薄,轮廓分明,颜色红润,再瞄向他的鼻子、双颊和眉眼,真的越看越有吸引力。
她从来没有真正认真的看过他。以前她一直很怕他,从来不敢盯着他看。现在这样凑到他鼻尖前仔细观察,才发现他真的长得五官匀称,眉目疏朗,方鼻阔唇。
他的肌肤大概因长久日晒而较深暗,在烛光的照拂下焕发出悦目的光泽;他线条分明的脸部轮廓,洋溢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野性味道,那头如墨般的浓发和浓眉为他凭添了无限的粗犷魅力。哦,真没想到他这么寡言少语的人,竟是个沉重稳健的美男子!
凤儿赞赏的想着,但当她的目光对上他那双黝黑的眼眸,看到其中明显的笑意时,她脸上立刻显现出羞愧和不安。
她赶紧垂下眼睛,想避开他。可是他如何肯放过她?
「我还等着呢?」谭辰翮嗄声提醒她。心里不无怨艾地想:有没有搞错?明明是要惩罚她的,可到目前为止,受到惩罚的分明是自己嘛?
「等,等什么?」凤儿迷糊地问。
谭辰翮不说话,噘了噘嘴。
「哦……」凤儿想起来了,平时她并不轻易动心。可是此刻,她不知怎么地竟很想试试主动亲吻他的感觉,于是她学着他的样子,噘起嘴贴在他的双唇上。
不等她品尝个中滋味,谭辰翮已经张口嘴,将她噘起的小嘴含在口中。
这就是「惩罚」啊?那真的不坏,挺甜蜜的。凤儿傻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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