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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脉官能(海的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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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前世他就玩过很多枪,猎枪、土猎枪、手枪、各种半直动步枪、甚至狙击枪……狙击枪是在国外玩的。

    所以陈雨城轻轻点头:“会一点。”

    赵向北二话不说了把一支五六丢给陈雨城,本来他拿两支五六就是一支给陈雨城准备的。

    因为几场篮球赛后,让赵向北、老张等人,都不知不觉地把陈雨城当成圈子内的人了,有时候真的很容易让他们忘了他的年龄。

    于是,在空旷的野地上,就响起了国产AK破锣般的哒哒声,当然,陈雨城也只是点射了一下,浪费了两颗子弹,把一个预先放在一个土堆上的小石块打飞。

    宁疯子、老张、老胡看后,都相当的无语,赵向北不由也叹了口气:“我原来还准备教教你的……但你在娘胎中似乎就会了。”

    “呵呵……”几个人笑了笑,他们也像黄建国那样习惯了,神童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陈雨城感到自己似乎过了,就撒谎解释了下,“我继父是矿长嘛。”实际上他这一辈都还没去过矿山。

    赵向北他们这才恍然有悟地点头,此时的清武钨矿,因为要守矿和民兵训练,配有很多的枪支,但实际上子弹都是给领导与守矿队员给浪费了,前世陈雨城去矿山上玩的时候,带回外婆家的都是大把的弹壳,还有装嵌子弹的弓形钢片弹卡,就差没把整个弹匣拿回来玩。

    这一次的目的地,当然是熬山,但赵向北他们也不是完全地去玩,而是以工作为主,打猎只是顺带和次要。

    只是谁又去管他们是去工作还是打猎?总之,当领导的若是要找借口,那真的太容易了。

    于是,五人加一条狗,挤上了一辆破吉普上,实在是有点挤啊,最后还是大黑下车跟在后面跑才解决问题,因为它的体型太大,光它就占了整个后坐,它一上,人根本没法坐。

    不过,对于熬山那条路,陈雨城是太清楚了,二千年后都是那么坑坑洼洼,时不时马路被水沟截断,那是农民为灌溉水田挖的,碰上小小的河流的时候,只见到一边两根大树做成的车桥,而且那两根树木要么一根在上,一根在下,要么已经辗成中间空出一条大缝,

    所以两边的车轮往往只能一边对准一根树木,稍偏一点,车就掉下去了。

    那种过车的惊险程度,实是让人冷汗直流,还有盘山的陡峭山路,稍一不注意,就是车毁人忘的结局。所以,在这条路上,不管是什么车,车速都完全快不起来,大黑能轻松跟上。

    总之,陈雨城去过很多地方,这座山那座山,庐山、黄山、华山的,但若论通车的山路之惊险,就数熬山这条路死亡的味道更大。

    开车的是宁疯子,但就是胆大如毛的宁疯子都开得心惊胆跳,在过了靠近公社的一段路后,宁疯子就在车子蹦蹦跳跳,打方向盘的手震得直颤中说话。

    “这条路也就是那两个不怕死的拖拉车司机敢开,论车技,我觉的在全国可能就是他们最厉害。”

    这是事实,不论是哪个司机,在这条路上锻炼个两年还幸存下来,技术一定就出来了,在这之前,在这条路上已经牺牲了好几位司机。而且不说这条路了,就清武钨矿那条较大的山路,陈雨城曾经最熟的两位司机,全部前后牺牲,其中一位是清石街的名人,另一位是个相当好的老好人,陈雨城小时候,走在半路时,他都会停下来,问陈雨城要不要搭车……

    赵向北由于才调来半年多,他是第一次进熬山,但就是开始的相比整个路段而言,其实是最安全的一段,都坐的头上出汗,他说了一句:“这路真能通解放?”

    因为熬山是青石街公社的第一木材输出地,公社的小林管站就是靠熬山吃饭的,所以肯定要用大卡车进熬山装原木,一般这种原木只是去了枝节,有的树皮都不剥光,就码好等着运出去。

    而这个时候,华夏的卡车,主要是老解放牌汽车,所以赵向北才有这么一问。

    宁疯子在青石街呆的年数多,自然清楚,“是啊,不进怎么办?但没几个司机敢进的,所以啦,每次林管站的那些人都像求神拜佛一样求那些司机。”

    赵向北没说这路为什么不好好修修的这种傻话,公社的财政情况,他心里最清楚了,虽然只来了半年。

    陈雨城就更清楚青石街公社财力情况,知道日后的青石街乡、镇,有多么的穷,二千年后都不见动静,就甬论现在了。

    忽然,车子在经过一个叫银凤的小村时,陈雨城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一片路边的民宅,看似他并没有什么异样,却冷不丁要求:“宁叔,停一停。”

    坐在副驾驶位的赵向北满是疑惑地回头:“你要干什么?”

    陈雨城微露小虎牙地一笑:“赵叔,下来体察一下民情也好吧,人民需要你啊,不需要多长时间,给我十分钟。”

    赵向北满头的问号,不过也没有什么不满的,但换个人试试?

    “他心里肯定有鬼!”但赵向北也不是那么好忽弄的,马上就直点玄机,然后招呼老胡老张:“我们也下来走走吧,这路真是把屁股都颠破了。”

    “我看你是想去监视他吧。”老胡直笑。

    赵向北也不否认:“你不觉得这个小孩总是让人不放心吗?”

    老胡:“我说老赵,你不是真把他……”

    老胡的话才说一半呢,赵向北就声高八度地打断:“我说老胡,那些肉麻的话就打住了啊,不然我跟你摔跤。”

    老胡也怕了,这是什么书记啊?仗得是从军队里出来的,动不动要跟国家干部真人PK,谁不怕?

    他服软地连连笑道:“好,我不说,心里明白就可以了……噢,我们快跟着他吧,不要把人跟丢了。”

    但跟不丢的,那幢古老破旧的民宅就在距离马路十几米的地方,他们只看到陈雨城带着大黑就在那门口站住了,而门内是两个小女孩,一个七、八岁,一个四、五岁的样子,两个女孩都惧怕地看着大黑,一声不敢吭,然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系着围裙地从里面走出,也看着陈雨城。

    她先是一把把两个小女孩兜到自己的身后,因为大黑实在是太吓人了,然后自己也有些惊慌地看着大黑,又看看陈雨城:“这是谁家的大侄子啊,你找人吗?”

    “婶婶,我的狗不咬人的。”陈雨城先让大黑到自己身后去,赶情是吓倒人了,然后又说:“你是小雪、小梅的妈对吧,我叫陈雨城,是黄建国的外甥,你就叫我城城吧。”

    陈雨城这么一说,两个女孩的妈妈就一下子笑了起来,因为这二年里陈雨城的舅舅黄建国,也调来过这一带为人民服务,以黄建国的性格,怎么可能不闹得人尽皆知他的大名?事实上这位妇女跟黄建国可能有什么特别关系,因为后来……

    “唉呀,你是黄建国的外甥?”小雪妈顿时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陈雨城,仿佛一下子陈雨城变成了外星儿童似的,然后就上前热情地抓住他的手:“真是长得好……”

    显然这位早听说黄建国对外甥的鼓吹,在这一点上似乎他舅舅跟父亲是一个德性,没有的都吹上天,何况现在的陈雨城还真有两下子。

    这时候,赵向北他们也走了过来,陈雨城就一一帮他们介绍给小雪妈,但明显让她满头雾水,手足无措,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大人物呢?居然是公社的一把手、三把,还有派出所所长?

    陈雨城介绍时也是这么介绍的:“这是公社的一把手,三把手,张主任、派出所宁所长……但你别管他们,他们不是来看你的,是我要来看你,”

    这是什么话嘛!?

    小雪妈明显地反应不过来,愕然地看着这一帮人,而赵向北把脸转到一边去看云。

    呆立了好一阵子之后,小雪妈才热情地请大家进屋喝茶。

    一进,就看到屋子里很简陋很破旧,连凳子都没有两条,主卧室是兼做客厅用的,正前方有一扇格子木窗。

    一切似乎都是原样,陈雨城看的出神,看的心酸,虽然最后他跟她是分了手,但忘不了自己和她站在山头上的合影,那天她穿一件淡红的上衣,衣衫有点紧和窄,但起到了时装的效果,把她窈窕美好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

    等陈雨城调过头来,就看到大家都在看他,小雪妈与两个女儿,赵向北、老胡他们……只不过赵向北他们是怪怪的审视和琢磨的目光。

    “这是小雪妹妹?那个叫小梅……”陈雨城视若不见,走过去牵住四、五岁样子的小女孩的一只手,眼睛也直看着小女孩,叫小雪的也呆呆地看着陈雨城。

    陈雨城似忘了一切地仔细打量着小雪儿,这时候她真是个小丫头啊,睁着两只无辜的纯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嘴里还含住一只手指,实在是无法把她与日后的小雪儿联系在一起。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裤袋里摸了一摸,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就出现在手里,然后放到小雪儿的小手上:“给,这是哥哥给你和你姐姐的。”这两年来,他最终还是去了县城奶奶家一趟,但玩了两天就走了,不过却留下了奶奶硬给他的大包小包的零食,他当时就往储物戒指里一扔,现在戒指里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这储物戒指中,超级保鲜保质,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子,拿出来还是什么样子。

    “这怎么行?”小雪妈连忙跑过来推拒,因为这时候大奶糖可是高级货,一般吃不到的,何况是那么一大包?!陈雨城却是抓住她的手说:“小雪妈,你还用跟我客气?你再这样,以后我就不好到你家来看你了。”

    小雪妈听得心里怪怪的,但犹豫了一下,最终没再推,只是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又手足无措了,但她也感到对黄建国的这个外甥好像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好像就是他自己的外甥什么的,不然,她肯定是不会要不知哪跑来的大男孩的礼物的。

    但赵向北和老胡、老张他们却是差点眼珠子又掉下来了,一个个做声不得地看着陈雨城那个蓝军裤裤袋……军、警装也是这年代的流行色,特别是中学男生喜欢穿,一套草绿、淡黄或蓝色军警装,会吸引无数同学的目光,其中又以蓝色为贵,当然学生们穿的军警装大多是冒牌货,正宗的较少,而要穿正宗的一般是家里有退伍兵,或其他关系才能弄到。

    老赵和老胡他们注意的是,从陈雨城那个裤子的口袋里,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大的一包奶糖来?虽然说军裤的裤袋较大,再说他们之前也没发现他的裤袋鼓鼓的嘛。

    也幸好是这样,老赵、老胡他们注意力似乎全转移到陈雨城忽然变出奶糖的事情上来,很快大家重新开路后,赵向北就回转着身子第一个问:“小城,你跟我老实交待,你那一包奶糖是怎么变出来的?”

    陈雨城装傻道:“原来就带了嘛。”

    赵向北生气地直摇头:“你不老实!”

    老胡若有所思地笑道:“可能小城还会变魔术吧,嗯,肯定是这样,小城,再给我们变一个。”

    陈雨城开始拒绝,但老胡、老张、加上宁疯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让陈雨城实在是头痛不过。

    最后赵向北一瞪眼地威胁道:“你变一个,我就不跟你计较莫明其妙跑到别人家去看人家的小女孩的事了,不然的话,哼哼,你就等着吧。”

    陈雨城抬眼间,只看到赵向北目光生寒,居然不由自主地头皮一麻,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苦笑了一下:“好吧,到了地头再变吧,我给大家表演个大变活兔,但现在没道具了。”

    他试验过,活的东西也可以放到储物戒指中,只不过放进去的动物就好像被瞬间摧眠一般,一到里面就没了动静,再拿出来又活蹦乱跳。

    “哼!”赵向北勉强接受了陈雨城的说法,不过陈雨城这样忽然间半路看望母女仨,让他本能地在心里留下一道阴影,虽然说现在陈雨城还小,平日看他貌似完全不懂男女之事,但他就是不痛快。

    闷!吉普车里,忽然变得很沉闷,大家谁也不说话……过了好一阵之后,还是开车的宁疯子打破了沉默,他猛地哈哈一笑,也不知他笑什么,笑得莫明其妙……但赵书记的脸色发绿了,额头上的青筋直跳。

    但陈雨城却看了看老胡与老张,心道:这两位真能忍啊。

    ……

第六章 打猎 (下)

    “你是城城?哇,长得这么大了!”终于到位熬山的内熬后,陈雨城把几个人带到一个远亲的家中,他也搞不清这个远亲与他家到底隔了几代,但记忆中这位亲戚待人在这一带最真心最热情,所以把大伙带到他家,而也叫舅舅的一见他,就像见了长时不见的儿子一样热情。

    但陈雨城一介绍赵向北他们时,大舅舅的思维顿时短路:“您是赵书记,啊,还有胡书记……”

    握手,握手,用力直摇,一脸皱纹在笑时更是如刻如印,其实他们一来,早惊动了这一带的人,大小小孩地加在一起不下几十人全来围观。

    家里来了贵客,舅母更是高兴的差点在门槛上摔了一跤,她大叫着要帮大家准备吃的,先一人一碗甜酒加荷包蛋吧……嗯,这是陈雨城猜的,老一套了!

    然后,大家进了好大一间带天井的老式大屋之后,大舅舅黄建东就跟赵向北他们攀谈起来,这个大舅舅还是个老猎手,家里常有野味备客,对于这一点,陈雨城早跟赵向北说明了。

    所以,几个人一进来,就先聊了他们最感兴趣的事情——打猎。

    对于老本行,黄建东一说起来,就口若悬河了,再没了起先的结结巴巴,他为人本来也比较大气,聊开之后,气氛很快变得热烈。

    正聊时,一个脑后梳了两根小辫子的,脸儿红红的女生在门边探头探脑。

    陈雨城也不管赵向北他们正聊得开心,大叫一声:“柚子妹妹,过来。”

    其实这位柚子可不是妹妹,而是他表姐,大他那么一点点,但现在陈雨城不想做她表弟,想趁大家现在还不熟蒙混过关。日后黄建国开餐馆兼旅馆时,柚子姐跑去当了好一阵服务员,所以陈雨城对她较熟悉,当然是记忆中的熟悉。

    但柚子表妹害羞归害羞,她现在还在上小学五年级,不过读了书的就是不一样,虽然害羞,见陈雨城叫她,就走了进去:“你是大姑的儿子城城?我不是你妹妹啦,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

    天哪,陈雨城有些傻眼了,看着比自己低半个头的柚子妹妹,不,现在是姐姐了,他真不知她是从哪弄得这么清楚的。

    这时,黄建东与赵向北他们也不说话了,黄建东把脸转向陈雨城:“调皮蛋,一来就想做我家柚子的哥哥,不过你想做哥容易,等下叫明明来叫你哥哥吧。”

    明明是黄建东的小儿子,他家就是一男一女的一对儿女。

    这么话题一打断后,黄建东终于注意到蹲在陈雨城身边的大黑,其实他早注意了,从一见到陈雨城一行后,不过一直没时机问罢了。

    “城城,这是你养的?”

    陈雨城一拍大黑,大黑虎虎地站了起来,像模特般亮像:“大舅舅,你看它当猎犬怎么样?”

    虽然一直在注意大黑,但黄建东此时认真一看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迟疑道:“能当猎犬的不一定要体形大,不过如果用受过训的‘黑背’当猎犬,那是再好不过了,你这条我没试过,就不好说了。”

    黑背,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德国牧羊犬,俗称狼狗或德国狼狗,一般是军、警用犬,用途广泛。

    陈雨城笑了笑道:“大舅舅,你没发现我们来后,你们这里的狗狗都没叫几声吗?”

    陈雨城这么一说之后,黄建东这才反应过来,他家就是“养狗大户”,此时他家有三只大狗和好几只小狗,而且三只都是打猎好帮手,并且是这一带的狗中之王,此时三条狗都不知跑到哪去了?难道是避让他这条狗?

    狗类的习惯对于他这个老猎手来说,太清楚了,外来的狗即便有狗狗主人在身边,那也会围在周围狂吠,主人家里不出来人赶走都不行。

    事实上内熬这一带,养狗的人很多,他家周围有十几条大狗,往日客人一来,这十几条大狗哪一次不是吵翻天的吠,今天居然不闻其声了,怪了,真怪了!

    黄建东拍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通。

    最后还是赵向北干咳了一下,极力装平淡地道:“他这狗太凶猛了,在公社里时,我看过别的狗与它相遇时,不是低头趴在地上,就是翻滚着仰起肚皮,我也养了这狗几天,你说这狗吧,真的不能算是狗了,早上一起床,居然看到它抓回两只大兔子,每只都有那么三斤重,它还知道把两兔的分别一条腿并在一起咬回,你说这狗还是狗吗?”

    但黄建东如同在听天方夜潭,偏偏地这狗还就在眼前,渐渐地只见他看大黑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嘴里喃喃:“要是这条狗真能单狗抓兔子,那么就可以当半只猎犬了,再要能听指挥,把野猪从刺丛中赶出来的话,那就是前所未有的好狗。”

    ……说着说着,大家都磨拳擦掌了,个个迫不及待。

    但做事怎么能那么冲动?

    下午,赵向北他们在熬内的大队支书带领下,视察民情。

    黄建东却是与陈雨城商量着试训大黑,以及找来他自己的三条狗,试着与大黑配合。

    黄建东还是有点不相信大黑有赵向北说的那么神,那么可怕。

    但等他找到自己的三条狗,并牵着回来见到大黑时,大约有十米远的地方时,三条狗就死都不愿意靠近了,同时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好像在哭。

    陈雨城一拍大黑,让它主动跟它们亲热亲热,自己也走了过去,三条狗一看一条大黑影一闪而近,顿时全倒在地上,翻起自己的肚皮,其中有一条母狗更是一边仰着肚皮,一边仰头讨好地伸出舌头畏畏缩缩地来舔大黑。

    黄建东这老猎手都不禁看得双眼发黑,他发现事实比赵书记说的还残酷几分……自家的狗,真是让他丢尽了老脸啊!

第七章 小神医啊小神医 (上)

    其实,连陈雨城都知道,一般大舅舅黄建东是晚上去打猎的,老猎手也基本都是这样,因为大多数猎物会在晚上出动,比如野猪、野兔、麂子、毫猪(刺猬)都喜欢在晚上在靠近人烟地带活动,特别是野猪,在比较靠近人居住的地带,它们白天是不会来的,晚上才会跑到菜地里,大啃一气就走。

    另外,在晚上有强光手电筒照着猎物,一般猎物会傻呆呆地站立几秒,这时就是开枪的好机会,但白天就不行,你一靠近,它们就跑,开枪的机会稍纵即逝。

    再有一般黄建东不打野猪,一是他的枪不行,他用的是土制猎枪,基本只能打打野兔、山鸡,用这样的枪打野猪,开玩笑吧,这样的猎枪一枪过去,野猪最多只出几滴血,被激怒后的大野猪比老虎更可怕。

    但是赵向北他们显然不可能晚上去打猎的,一是晚上打猎比白天更辛苦,更重要的是,晚上打猎只适合熟悉地形的本地老猎手,那么白天打猎的话,就只能去到离人烟较远的地方,进行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的圈猎。所谓圈猎,就是一伙猎人分成几组,从几个方向进发,然后在某个山头会师。

    这样的话如果是单只的野猪就会被猎狗从这个山头赶向另一个山头,最终被合围。

    第二天,黄建东又喊了两位内熬经验丰富的猎手,加上赵向北他们五人,以及六条狗,一共八人分成三组每组都有两条狗,加个老猎手带领地进发。

    陈雨城跟自己的大舅舅黄建东和赵向北一组,结果由于因为只有两把五六冲锋枪,宁疯子用五四手枪换了陈雨城的五六,五四警用手枪,也是一款威力较大的手枪,陈雨城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有枪玩就好。

    反是他大舅舅黄建东有点担心,这个外甥可是比他女儿柚子都小二个月啊,现在就懂玩枪了吗?开枪时的后挫力会不会把人弄伤,会不会走火?

    这就是熟不熟,和先入为主的观念问题了。

    但赵向北却似乎对陈雨城的信任超过了宁疯子,当时换枪的时候,一个劲地交待宁疯子小心点,弄得宁疯很郁闷地直向陈雨城挤眉弄眼……因为宁疯子也是部队转业的,玩枪不比赵向北差。

    当然,或许赵向北担心的只是宁疯子的脾气,在公社宁疯子可是做事出了名的鲁莽,曾经跟二手把大拍桌子,也曾经打伤人,有一次还差点把一个小混混一枪打死,弄得好一阵风雨。

    再加上前两年的公社派出所王所长,就是因为开枪打死了人,才被调走并降级地,所以赵向北挺担心他的。

    闲话少说,就说出发后,大舅舅黄建东当前带路,更前面的是他的一条母狗花花,他的狗都不用皮带牵住的,因为就算狗跑到前面去了,它还是会回到主人身边的,它的活动中心就是主人的即时位置。

    陈雨城的大黑开始只紧跟在陈雨城的身边,很尊贵很傲慢的样子……他大舅舅还笑:“城城,你这狗估计还不会打猎啦,要多训练几次。”

    但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大黑就急窜了出去,而前面的花花倒是停住了,像是很不理解地在那东张西望,它看看主人,又看看前面一闪而去的大黑。

    就见大黑扑到一片山上的茅丛之中,不两下就咬着一只又大又肥的大灰兔出来……黄建东看得眼珠子好悬没掉下来。

    赵向北其实也大吃了一惊,毕竟他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大黑抓兔,感觉真是太容易了,就这么扑过去,然后就有了。他笑道:“大黑真不错,好狗!”

    其实陈雨城感知到,前方不止一只野兔了,而是一窝,但大黑只抓了其中的一只公兔,唉!动物其实也挺可怜的,但这个世界就是人吃人,人吃动物的世界啊,他怜悯的过来吗?

    当然,陈雨城的怜悯之心,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不伤害怀孕或哺乳期间的雌性动物以及幼兽,这可是他教了大黑好久才教会的,他觉的做人做事,适中就好,不然不是被人看成另类,就是被看成无情的恶人。

    之后在黄建东把被大黑咬死的野兔用绳绑了一下背上再出发之后,他就时不时打量大黑一眼,嘴里啧啧地不知是赞叹还是什么,但毫无疑问,他对大黑已经是非常地狂热了。

    不过,陈雨城是不可能把大黑让这个大舅舅的,而黄建东也不会去抢外甥的心爱之物,那么就继续向前搜寻猎物吧。

    忽然就看到前面的花花在地上直闻,然后叫了两声又向前面冲去。

    黄建东憨厚地笑道:“花花可能发现什么野兽的气味,不过这狗吧,也不能完全相信它,你要相信它,跟着它乱跑,会跑死人的。”

    果然花花跑出去后不久,又跑了回来,老猎手就是有经验,而且打猎其实还是以人为主,狗为辅。

    之后,一顿攀山越岭……其实也就是爬上了山中的一个小山头,因为在群山之中,山头是绵延起伏的,走在山脊上,要比走在半山腰舒服多了。

    赵向北已浑身是汗,累的气喘吁吁的,他偷眼看陈雨城,发现这个大小孩居然气定神闲,只是脸色更红一些,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小汗而己,一幅余力充沛的样子。

    黄建东开始也怕这个大外甥经不住考验,但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看起来大外甥似比老山民还要稳健、轻盈。

    都不由让黄建东产生一种错觉,感觉外甥变成了弟弟,一个陌生的跟公社书记交朋结友的弟弟。

    事实上,不管哪个年代,也不管在哪个圈子里,要获得别人的认可,肯定首先是要有实力,就比如打牌,如果你的牌技实在是太糗,就算别人要巴结你,非要跟你打,那也是打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而除了实力之外,还要人缘,一个人的外貌、谈吐、脾性和修养,虽然别人一般不说,但接触稍久,都会心知肚明,特别是混官场的,中高层先不说,就说这基层,那几乎个个是光棍眼中揉不得沙子,现实得很,要跟他们混在一起,打成一片,说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过,陈雨城也根本是无心的,也许正因为他是无心的,才胜于有心,加上篮球打得好,还在长年逃学的情况下成绩优秀,别人对他又好奇又在相处后,感到有意思,他们也在不知不觉中,虽然明知陈雨城还是一个初中生的情況下,仍然不自觉给予了他同龄人的地位来对待。

    再加上在赵向北这个圈子里,由于赵向北是核心,加上陈雨城的个人魅力,实在是让人无可挑剔,所以陈雨城无形中几乎成为仅次于赵向北的另一个核心,再有众所皆知的那个说不得的原因,让不管是宁疯子还是老张老李,在暗中其实是非常在意陈雨城的想法的。

    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也许真的很可笑,但正像某位先贤说的那样,存在就是道理,或者反过来说,这根本就无需道理,大家就是喜欢陈雨城加入,就是愿意在大叔的队伍中,出现一个初中生,怎么不服啊。

    只是黄建东这个远亲大舅舅,由于跟陈雨城接触的少,就感到非常的惊异了,要知道自从昨天赵书记一伙在他家一住,他在整个大队的地位都直线上升,如果陈雨城再帮他拉上一个入党介绍人……这事太简单了,黄建东日后加入大队干部的行例,尤如反掌。虽然说现在的大队干部没有任何特权,但再过两年试试……当然,再过两年就是村支书或村长,没有了大队小队之分。

    三个人在山脊上休息了一下,喝了两口水之后,黄建东一指下面的一个山岰(山谷),说下面的野物较多。

    从上看下去,下面的山岰看起不大,但真的跑下去的话,就发现非常大了。

    赵向北正闷,一听当然就欣然同意,说:“那下去看看。”

    于是,三个就带着两条狗下去了,还没完全下到山岰时,黄建东就嘘!了一声,嗯,发现山鸡……两条狗这时就体现出当猎狗的素质了,花花是久经考验,一声不吭,而大黑更是沉默的像狗中帝君,实际上它上山后就没叫一声,总是那样沉默……但换条狗试试,没素质不经训练的狗一见山鸡,那还不吵翻天?!

    黄建东不由又多看了大黑几眼,心里直叫“真是好狗”,然后就是他与陈雨城都不约而同地……美差当然要让赵书记上。

    说真的,老赵也不是没打过猎,但至少在熬山他还没开张,以前在部队打猎又基本上是陪同首长打猎,那时他多是陪客兼保镖的角色。

    当下老赵真有些激动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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