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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绝对权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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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宝瑞也板下脸来,不阴不阳地说道:“支书,这话怎么说的?大路不平还众人铲呢!宝青是咱们西龙村的人吧?他姓范,我也姓范,一个老根子下来的本家弟兄,他的事,我怎么就不能问问了?支书,你可别忘了,你也姓范,宝青和你还是没出五服的弟兄呢!”

根据范宝瑞的情况来看,当地农村对他这种人有个专属称呼——没尾巴流星!

意即是无根无蒂之人,破罐子破摔,最为难缠。

一般有家有小的人,对支书都会比较客气,总归会有事要求到支书的头上。

范宝才冷笑道:“我没问?你知道我没问?没看到我正在向高镇长和范秘书汇报情况吗?我们就是在商量着,要怎么处理宝青的事情。宝瑞,这个事,我们村里会和镇里商量的,你别随便插手进来,反倒把事情搞复杂了。”

范宝瑞也是一声冷笑,说道:“支书,别拿大帽子吓人。我就是打抱不平。宝青死得这么冤枉,镇里不给个答复,那肯定不行。高镇长,你是镇里的大领导,一把手,你既然亲自到了我们村里,那就请你表个态吧,这事,到底该如何处理?”

边说,边朝一起过来的几个人使眼色。

那几个人便随声附和,叫道:“是啊,高镇长,表个态吧,我们都等着呢。”

范宝青的妻子黄秀英更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在堂屋里连连磕头,哭喊道:“天啊,我家宝青死得好冤枉啊,天啊天啊……”

一边磕头一边拍打着地面,倒也是好演技。

“干什么干什么?”

范宝才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见此情形,高洁不能再坐着不动了,站起身,来到门边,沉声说道:“黄秀英,你先起来。我今天过来,就是专门来了解你们家庭情况的。范宝青同志过去了,我们心里也很难过。请你们放心,政府绝对会有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解决办法。你先起来,大家都不要喊,我们去你家里看看,给范宝青烧柱香。”

高洁这话,说得十分得体,很合她的身份。

“高镇长,烧香就不必了,只要镇里马上给我们解决实际的问题就行。”

范宝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高洁俏脸一沉,说道:“范宝瑞同志,我已经说了,这个事,我们会处理的。你不是范宝青的直系亲属,恐怕不好代表范宝青的家属发表意见吧?”

“高镇长,大路不平人人铲……”

范宝瑞又是那句话。

范鸿宇笑了一下,从屋子里出来,径直朝着范宝瑞走去。

范宝瑞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警惕万分地望着范鸿宇,吃吃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昨天在镇政府门口,他眨眼间就被范鸿宇制住,毫无反手之力,心里头对这个彪悍的范秘书充满着畏惧之意。

他这种人就是这样,典型的欺软怕硬。

“你,你不要乱来啊,这里可是西龙村,我们姓范的可不怕事……”

范鸿宇淡然一笑,说道:“范宝瑞,我也姓范。”

“宝瑞,范秘书是宇阳范庄的,光字辈,宇阳范—县—长的小孩。”

范宝才马上便通报了范鸿宇的辈分来历。

“宇阳范庄?范—县—长的小孩?那我们是一家人了!光字辈,叔公啊……”

范宝瑞显然不曾想到范鸿宇有“偌大来头”,颇为惊讶。

其他的人也吃惊地望着范鸿宇,脸上神情却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亲近。那时节的偏僻山村,村民们的情感多数比较朴素,这一家伙从宇阳范庄来了个本家叔公,自然而然地感到亲切。

“呵呵,宝瑞,来,咱们去那边说说话……”

范鸿宇来到范宝瑞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这……”

范宝瑞顿时就犹豫起来,脸上重新浮现起戒备之意。

毕竟宇阳范庄和彦华西龙范家,隔得比较远了,不是近宗亲族。

范鸿宇笑道:“宝瑞,别紧张,这是在西龙村,你怕我吃了你啊?”

这句话很有效果,范宝瑞顿时就精神一振,也不是那么紧张害怕了,点了点头,跟着范鸿宇,走出十几步外。

“嘿嘿,叔公,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范宝瑞嘴里叫着叔公,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显见得对这位“叔公”并无多少尊敬之意。

“宝瑞,这个事吧,你想要沾点什么好处?”

范鸿宇开门见山的说道,亦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范宝瑞顿时就尴尬起来,期期艾艾地说道:“嘿嘿,叔公,这话怎么说的?我想沾什么好处?我就是看不过眼,想要帮个忙。宝青去了,留下孤儿寡母的,也挺可怜是不是?”

范鸿宇淡然说道:“宝瑞,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想把咱们大家都当成傻瓜来耍,有那么便宜的事吗?这个事,镇里会给一定的补偿,但这是给宝青家里人的。你能不能分到什么好处,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你得明白,明面上,这事确确实实和你没关系。你要是闹得太厉害了,等这个事过去,你以为镇里就没人记得了?你今天这么死命的得罪高镇长,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后还得在西龙村过日子吧?还得在枫林镇过日子吧?你不是喜欢打牌吗?高镇长要是给派出所打个招呼,多关照你一回两回,你觉得怎么样?”

“这……”

范宝瑞顿时咽了一口口水,有点色厉内荏。

范鸿宇说的话,直接戳中了他的痛处。他这种没尾巴流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派出所的人。派出所要收拾他,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怕找不到把柄。

高洁可是正儿八经的镇长,正的,不是副的,派出所肯定得给镇长面子。

“宝瑞,你听清楚了,我这是为你好。这事,你别再闹了,好好配合高镇长的工作,把这事圆满解决了,到时候你该有什么好处,我们都当作没看见。你要是再闹,嘿嘿,你人聪明,未必别人都是傻瓜?”

范鸿宇的声音渐渐严肃起来。

“那……范秘书,那你说,要我怎么配合?”

范宝瑞态度开始软了,却也不再叫“叔公”,改了规规矩矩的官面称呼。

“很简单,别再闹,这是第一步。第二步,你给宝青的婆娘还有其他家里人都做做工作,好好把宝青下葬了。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总是停在家里不出殡,也不是个办法。时间一长,都臭了,谁受得了?”

“这个,范秘书,不再闹我可以保证……就是,给宝青家里人做工作,有难度。他们都在担心,现在下葬了,到时候镇里什么都不给,那不亏死了?”

范宝瑞也装出了很诚恳的样子。

“你担心什么?高镇长这不是亲自来了吗?待会去宝青家里,给他烧柱香,肯定会有个表态的。高镇长是地委下来的领导,当着大伙的面表了态,难道你们还信不过?领导是要面子的,说话不算数肯定不行。至于做工作,除了你,宝才支书肯定也会去做工作的。只要你不再闹,这工作就好做。”

“行,我听你的!”

范宝瑞下了决心。

这本家叔公,年纪虽轻,却是个狠角色,一出手就拿捏住了他的软肋,不服不行。

第99章刑警队的老朋友

彦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重案中队中队长叶友道正在办公室喝茶水看报纸。

叶友道本来在宇阳县公安局刑侦队工作,因为郑峰匡那个案子,宇阳公安局大洗牌,新来的局长是个狠角色,背后有地委书记梁光华撑腰。一到宇阳,立即便着手对县局进行“大清洗”。

倒也并不是说,每位新官上任都要对原先的队伍大动干戈,宇阳县局的情形特殊了些。郑天平郑峰匡父子,在宇阳经营多年,宇阳县局有太多郑氏亲信心腹,为了配合省委专案组办案,新局长对县局原班人马进行大换血。若是因为宇阳县局内部人员泄密,导致案件的侦破受到阻扰,新局长可吃罪不起。

刑侦队骨干叶友道同志,被交流到彦华市局。

叶友道倒也无所谓。

他反正是吃技术饭的,还是未婚,光棍一条,去哪工作都一样。再说了,彦华的城市规模,远不是宇阳县城关镇能比的,在彦华地区,彦华市就是最大的城市了。由小城镇调往“大城市”工作,这生意做得过,怎么看都不能算是贬谪。

叶友道年纪不大,在彦华地区刑侦界,却是小有名气,是把好手,到了彦华市局,市局领导对他很重视,直接委以重案中队队长的重任,也算是人尽其才。

不过现在看上去,叶队长有点无聊。

彦华不像宇阳,经过前几年的严打风潮,又没有像郑峰匡那样嚣张至极的“警察衙内”,社会治安相对来说比较好,流氓混混不能说都抓绝了,但大案要案的发案率较之严打之前,下降了许多,重案中队很多时候无所事事,只能像机关干部那样喝喝茶水看看报纸,聊以度日。

把叶友道憋得!

有些人天生就是劳碌命,忽然清闲下来,一点都不习惯。

“叶哥!”

一个声音很突兀的在办公室门口响起。

叶友道顿时一激灵,紧着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这是范鸿宇的声音,叶友道听出来了。

也难怪叶队长失态,眼下,整个彦华地区政法系统,范鸿宇同志俱皆是大名鼎鼎——这个煞星!

将彦华地区政法系统搅得天翻地覆。

抢夺警枪,在公安局内部劫持人质,最后却一点事都没有,还差点被评为见义勇为的“英雄人物”,范鸿宇的了得,不但是空前,应该也是绝后了。

“范主任?”

叶友道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给范鸿宇打招呼,眼里满是好奇之色,也略略有一丝戒备。

范公子,你想搞哪样?

祸害了宇阳县局还不够,又想着要祸害彦华市局了?

叶友道的戒备,范鸿宇焉能看不出来,不由笑着说道:“叶哥,不至于吧?我有那么坏吗?你至于这么紧张我?你跟郑峰匡屁关系都没有,杀了他,你该高兴才对。有他在的时候,你在宇阳县局不憋屈啊?”

范鸿宇这话,还真起了作用,叶友道脑子一转,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在“一七大案”之中,真正倒了大霉的,俱皆是郑氏父子的亲信,也是些无恶不作的家伙,警界败类,而像叶友道这样行得正站得稳的正直警察,基本上没有受到太大的牵连。他调到彦华市局,还是当队长,工资奖金不少发一分钱,办案条件更不是宇阳县局能比的。诚如范鸿宇所言,在宇阳县局的时候,叶友道等正直的警察,一个个都憋屈得厉害。

很多大案要案,不要说证据确凿,压根就是当众发生的,叶友道这帮刑警,却只能眼睁睁瞅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受害者和家属愤怒伤心的眼神,叶友道承认,真的很拷问自己的良知。

其实叶友道心里,何尝不想杀了郑峰匡?

因为郑峰匡的关系,叶友道在朋友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来,大伙私下里议论他们这些警察都是“粮食局”的——光吃饭不管事。

“嘿嘿,不是紧张,是有点奇怪。范主任今天忽然大驾光临咱们彦华市局,让人意想不到。范主任应该不是来闲逛的吧?”

叶友道不愧是老刑侦,顷刻之间便恢复了镇定,笑着说道,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范鸿宇,在心里猜测着范鸿宇的来意。

“就是想来看看你。”

范鸿宇笑着说道,很随意地站在叶友道办公桌前,拿起他面前的台历翻看着。叶友道有个习惯,喜欢将较为重要的事项记录在台历之上,以免忘记。当然,都是他个人生活方面的一些事,比如父母生日,朋友喜庆之类的日子。有关案情,不会记在这上面的。

这基本的保密原则,叶友道这样优秀的警察,不可能去破坏。

叶友道心里又涌上那种一种怪怪的感觉。范鸿宇跟他说话的语气实在过于随便了,动作则更加随便,好像他们真是多年的至交一般。可是,叶友道清清楚楚,今天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这深厚交情,从何而来?

“范主任,咱俩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吧?叶友道也不敢自称是你的朋友。”

叶友道直截了当地说道。

范鸿宇放下台历,随口说道:“一回生二回熟,谁交朋友也不是刻意的。在一起多打两回交道,彼此性格对脾胃了,不就成了朋友?”

这话还真他妈有道理!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刻意去交朋友的人,但那样的朋友,靠得住吗?

“我就是有点奇怪,你怎么就认定我了?确定我们能成为朋友?”

范鸿宇毫不犹豫地答道:“直觉。宇阳县局,被郑天平郑峰匡两父子把名声搞臭了,真正名声好点的,不多,就那么几个。你是其中之一。那回你去农机厂,我几句话就把你弄走了,这就是对脾胃,我喜欢这种性格,光棍,够意思。咱俩投缘。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跟你说过,我会请你喝酒。今儿我就是来还这个愿心的。走吧,一起喝酒去。”

这个理由也许在其他人听来,十分勉强,压根就不能称之为理由,就是找个借口,还挺蹩脚,但在范鸿宇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理所当然,叶友道竟然也觉得很有道理。

在他看来,这还是个很大的理由!

男人和男人之间友谊的产生,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的。

“行。反正我现在啊,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有人请我喝酒,我还真没拒绝过。走吧!”

叶友道倒也极其干净利落,没怎么犹豫,一口应承,随即就将桌面上的一些小零碎一股脑扫进了抽屉,跟着范鸿宇,晃晃悠悠的出了办公室。

“叶哥,够直爽!”

范鸿宇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叶友道笑道:“范主任,你也别忽悠我,我现在可都没敢当你是朋友,你是官家子弟,我这心里啊,说实话,不敢高攀。我就是想要弄明白,你到底找我有啥事。”

范鸿宇哈哈大笑,说道:“这就对了,刑警的好奇心。你要是不弄明白了,没准今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没有好奇心的人,永远都当不了好刑警。”

“是这个理。你就痛快点,直接说了吧,省得我惦记。”

“别忙别忙,我今儿找你,确实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但请你喝酒,也是真心诚意的。待会边喝酒边聊天。哎,叶哥,我有话在先,喝酒是喝酒,帮忙是帮忙,两码事。你喝了酒,也可以不帮忙,我决不怪你,我范鸿宇不是那种求人办事才请人喝酒的性格。”

叶友道也大笑起来,点头说道:“好,就是这个话。范主任,我估摸着,你这样子如果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本心的话,咱俩还真有可能成为朋友。”

“不是真有可能,是一定,我有信心。你这种人,天生就该我和做朋友的。你不能成为我的朋友,那是我的失败,我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本质上来说,咱们是一个类型的人。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范鸿宇很笃定地说道,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叶友道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这位范公子,豪爽是真豪爽,霸道却也是真霸道。

县长的公子,确实有这种牛皮哄哄的本钱!

范鸿宇请“老朋友”喝酒,自然不能小里小气,直接去的彦华宾馆,也就是彦华地委招待所。眼下,是整个彦华地区最豪华的宾馆,其规模远不是宇阳县委招待所能比的,前两年刚刚扩建了新楼,装修豪阔奢华,外观比较新潮,已经有了那么点现代高档宾馆的雏形。

随着经济的发展,娱乐业和服务业总是发展最快的行业。

只有这些行业,能够以最快的速度从客人们口袋里将大把钞票给掏出来!

尤其是一个穷了许多年的国家,一个穷了许多年的社会,一个穷了许多年的民族,骤然富裕起来之后,面对着滚滚而来的金钱和财富,那股浮躁虚华之气,也会伴随着一夜暴富的“经济神话”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充斥国家社会的各个角落。

有了钱,不显摆,那要钱有什么用?

富贵不归故乡,宛如衣锦夜行!

古有明训。

第100章给你找个案子办办

宾馆门口,夏言老早就在等着的。

如今的夏言,穿着合体的黑色单排扣西装,板寸头,裤子笔挺,皮鞋锃亮,胳肢窝下夹着黑色公事包,颇有老板派头。

其实这身装扮,夏言一开始还真是有些不大习惯。他自由自在惯了的,穿西装实在拘谨。但二哥坚持要他这样穿着,说什么世道不同了,生意越做越大,是老板就得有老板的架势,不能叫人看轻了。

从古到今,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夏言拗不过,只得装扮齐整了。

二哥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所幸二哥未曾叫他打领带,不然,真要老命了。在夏言看来,那玩意除了勒着脖子透不来气,再没有别的作用。

收个国库券,用得着这么费事吗?

范鸿宇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夏言的性格,比他还要飞扬跳脱,生意场上,这是大忌。现在不好好磨磨他的棱角,将来终究难成大器。

现实如此,不得不然。

“叶哥!”

见范鸿宇和叶友道走了过来,夏言笑哈哈地走上前来,和两人打招呼。

“夏言?”

叶友道有点满眼冒金星。

大闹宇阳县公安局的两个“混世魔王”,又凑到一起了,单单请他叶友道喝酒,心里头着实不稳当。

“呵呵,叶哥认识我?”

夏言有些诧异。

叶友道苦笑道:“岂敢不识。一月七号那天,你和范主任,那可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我躲在三审讯室外边,头都不敢冒,怕你俩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枪。”

夏言大笑道:“叶哥,你这么说,那还真是误会了。在你眼里,咱哥俩就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见谁都给一枪!”

“还真有点。实话跟你说,那天的架势,确实吓人。”

“嘿嘿,那也是被郑峰匡逼的,没办法。”

范鸿宇笑着说道:“叶哥,今儿个朋友喝酒,高兴,那些扫兴的事,就不提了。”

“行,不提就不提,老是谈论一个将死之人,也没劲不是?”

郑峰匡的死刑判决,还要等候省高院复核,才能最终执行。不过估摸着也快了,郑峰匡早日毙掉,这个案子就早日尘埃落定,淡出大家的视野。不然总是议论来议论去,也不是个事。

“叶哥,请!”

夏言伸手相邀。

今天范鸿宇请叶友道,主要还是为了范宝青那个案子,要请他们重案中队出面去调查一下。通过昨天在西龙村的现场了解,范鸿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范宝青的死,有蹊跷。

这个事,就不用高洁出面了。

毕竟现在高洁的身份不一般,全地区最年轻的正科级镇长,独此一家,别无分号,高洁又是那么的漂亮的女同志,备受关注。一些抛头露面的活,范鸿宇代劳最为合适。

万一范鸿宇判断失误,也不至于引起太多的议论和猜疑。

尽管范鸿宇很有自信,自己的判断八九不离十,但办案子容不得半点马虎,范鸿宇多年刑警生涯养成的习惯,不容许他在这个上头搞“可能”“也许”之类的假设。

别看范鸿宇有时候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干,但该小心谨慎的时候,就得小心谨慎,绝不胡来。

本来也用不到夏言到场,范鸿宇主要是想让夏言和叶友道熟悉一下,彼此多亲近。如今夏言正式下了海,成了生意人,那么多几个政法机关的朋友,总不是坏事。

多个朋友多条路。

生意场上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总也不能都由范鸿宇出面。

夏言要渐渐的扛起大梁来。

夏言在彦华宾馆订了个包厢,不大,八人桌。彦华宾馆虽然是整个地区最高档的宾馆,包厢也比较简陋,就算是所谓的“贵宾包厢”,也只是空间略大一点,有个休息用的沙发,其他设施,并未配置。不像后世大酒店的豪华包厢,什么功能都有,一应俱全。

不过叶友道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八十年代的警察同志,很多还是非常正直的,工作辛苦,待遇并不高,远没有达到“四等公民大盖帽,吃完原告吃被告”的水准。

叶友道平日里,等闲也不能到彦华宾馆的包厢里来用餐。

见桌面上整整齐齐摆着六菜一汤,都是彦华宾馆的招牌菜式,还有一瓶茅台酒,价格不菲,叶友道就吃了一惊,说道:“范主任,夏老板,这个可太丰盛了,我有点当不起啊。”

尽管叶友道不知道夏言现在做什么,但瞧这装扮,明显不像是农机厂的普通工人了,估摸着是在下海做生意,故此以老板相称。

夏言大咧咧地说道:“叶哥,这话就说得不够意思了。二哥说你是个值得一交的好朋友,讲义气,够哥们,我夏言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这种人。大家既然要做朋友,那就是有什么好东西都应该拿出来,一起分享。今天大家山珍海味,那是朋友。要是哪天穷了,没钱了,一起吃糠咽菜,那也是朋友。”

叶友道一愣,随即点头,说道:“是这个话,倒是我不应该了。”

范鸿宇笑道:“叶哥,请。咱们边吃边聊,随意。”

叶友道既来之则安之,也就不再推拒,三个人围着桌子落座,夏言随即打开了茅台,顿时一股醇香弥漫在整个包厢之中。那会子的茅台酒,就卖十块钱一瓶,已经算是十分奢侈了,好在货真价实,没有“山寨版”的。

叶友道平日里喜欢喝个小酒,但一般不喝醉,要办案子呢,通常也是喝几毛钱一斤的散装酒,茅台,实在是很奢华的高档货。

夏言给三个酒杯里倒满了醇香的茅台酒,端起杯子,说道:“叶哥,我先敬你一杯。”

叶友道笑道:“夏言,还是刚才范主任那句话,大家边吃边聊,随意,咱们不敬酒。”

夏言的性格,最是直爽,闻言说道:“好,都听叶哥的,咱们干完这一杯,大家随意。”

当下三只小巧的白瓷酒杯在桌子上方一碰,三人满饮杯干。

“好酒。茅台就是茅台,够劲!”

叶友道砸了咂嘴,赞叹道。

“来来,叶哥,吃菜。”

范鸿宇举起筷子,招呼道。

喝过几杯酒,包厢里气氛渐渐起来了,叶友道便忍不住问道:“范主任,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了吧?”

那么大一个谜团压在胸口,这酒怎么也喝不畅快。

范鸿宇笑道:“叶哥也是个急性子……叶哥,调到彦华市局,也有两三个月了吧?这段时间,工作忙不忙?”

“忙个屁,闲得很。哎呀,这话说起来也憋气。在宇阳的时候,大把的案子,眼睁睁瞅着,不能碰,把我憋得!到了彦华,原以为可以放开手脚了,结果却找不到活干。彦华没什么大案子,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盗窃案,办着一点劲头都没有。”

叶友道便吐槽了一番,不住摇头。

范鸿宇哈哈一笑,说道:“这么说,今儿这事还真找对人了。叶哥,是这样的,我啊,给你找了活干。”

叶友道瞥他一眼,笑道:“你给我找了个活干?你有大案子?范主任,咱们把话说在前头,我叶友道就会办个案子,别的忙,我可帮不上。尤其是生意上的忙,我更加一窍不通。我刚到彦华两个月,也没什么熟悉的朋友。”

叶友道性格直爽,心思却很细密,先就把话搁下了,省得范鸿宇提“非分要求”。

他和范鸿宇之间,毕竟还谈不上是真正的朋友。

这个小范,年纪虽轻,却是个狠角色,办了许多大事,可不要一不小心,就被他拿小布袋给装了,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坟头。

“当然是办案子了,别的事,我也不会找你。说起来,这个事还真是你的正管,就算我正式向市局报案,也该找你!”

叶友道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马上问道:“什么案子?”

“可能是杀人案。”

范鸿宇说着,脸色就变得正经起来,笑容收敛不见。

“杀人案?发生在哪里?”

叶友道精神大振,紧着问道。

范鸿宇手里把玩着白瓷酒杯,沉吟着说道:“叶哥,这个事,我主要是怀疑,也不能十分确定。情况是这样的……”

范鸿宇随即将范宝青的事简单介绍了一遍。

“根据我的初步分析,范宝瑞和黄秀英,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他俩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基本可以肯定了。借着这个机会,把范宝青杀了,然后嫁祸给镇政府,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那天我要不是凑巧碰上,再过几天,他们把范宝青一埋,再也找不到证据了。”

叶友道大感惊讶,上下打量着范鸿宇,说道:“范主任,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做刑警的料子。按照我的经验来分析,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这事情确实有蹊跷。”

夏言就在一旁说道:“叶哥,你还不知道吧,二哥以前读的就是公安学校,他跟你是同行。”

“有这种事?”

叶友道更是讶异。

范鸿宇笑了笑,说道:“叶哥,范宝青已经死了两天,这案子要办的话,就得抓紧时间了。”

“没问题,这是大案子,我肯定办。”

叶友道来了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101章不守妇道

枫林镇党委书记卢卫东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

今天是约好和范宝青的家属“谈判”的日子,高洁这回倒是挺守规矩,主动向卢卫东进行了汇报,恭请“老书记”主持谈判。

对高洁这个态度,卢卫东还是比较满意的。

小丫头片子,终于知道在枫林镇,谁才是说话算数的人。

只是高洁不经意间叫出来的那声“老书记”,让卢卫东略微有点诧异,听上去他老卢已经退休了,但也没有多想。说不定高洁就是以这种称呼表示自己的“臣服”。

高洁特意称卢卫东为“老书记”,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心机在内。等于是在提醒卢卫东,你老人家偌大年纪了,是长辈,那就要有长辈的气度,不要老是小肚鸡肠,和我们年轻人计较,忒的没风度。

只是这种“深沉”的心机,用在地委大机关,很有效果,用在基层,那就难说了。基层干部的斗争手法,相对比较粗糙,多数时候是直来直去,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

在基层,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很虚。

卢卫东是党委书记,又是卢姓“大族长”,实力摆在那里,岂是高洁轻易能够撼动得了的?

既然高洁表示了服软的意思,卢卫东便抖擞精神,端着保温杯,慢慢踱着方步,来到了小会议室。高洁,计育办老荀,司法所老黄,派出所副所长小张,都已经到了,正在小会议室窃窃私语,气氛倒也并不紧张。

范宝青自杀,事情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八十年代,计划生育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如何罕见,不是枫林镇的特色。无非就是赔点钱,还无须赔得太多,千把块吧,多也多不出一千五。

这要算是好的了。

搁在其他乡镇,一分钱都不会赔的。

计划生育是高压线,是基本国策,任谁违反了,都吃不了兜着走。

还从来没有哪个乡镇,因为计划生育工作态度粗暴受到过上级领导真正的处分,倒是计划生育工作没做好,超生严重的乡镇,一把手挨批受罚的例子比比皆是。

上级领导对基层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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