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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第5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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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媳妇我到底犯了何错!要被公公如此的折辱?”
  说完这帕子就掩在了眼上,一声声冤枉跟着就喊了出来。
  听得贾赦冷笑连连,啪的一下,就将手掌拍在了案桌之上。
  与他的手掌一起拍下的,还有一叠厚厚的印子票据,因为贾赦这一拍用力过猛,近半数的票子就这样飘飘荡荡的散落在了地上。
  见到如此熟悉的东西,王熙凤的眉毛不受控制的就跳动了一下。
  大概是关心既乱,她竟然不自觉的蹲了下来,捡起了一张落到她脚旁的票据就看到了上边那颗让她眼熟的印记。
  “这……”
  “呵,可是看明白了?”
  坐在上首的贾赦冷笑了起来,将遗留在桌子上的所有的印子票全都扔在了脚下。
  做了这一切的他尤觉得不够,跟着一脚又朝着它们碾了过去。
  只看得王熙凤的心一阵的抽抽,对于钱财的渴望让她一下子就朝着那群票子的所在扑了过去。
  “不!不要这样!”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候的贾琏下意识的护着王熙凤,在贾赦的脚掌就要落地的时候,他先于对方一把就将这些本票给抓在了手中。
  可当贾琏往眼前这么一递一瞧,他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再看向王熙凤的所在,哪里还有半分的心疼。
  “这,这是什么?媳妇??这可是你的手笔?”
  听到贾琏难以置信的声音,一旁的贾赦是冷笑连连:“呵呵,你刚明白你这媳妇的本事?”
  “她可真正不把我们贾家放在眼中呢,这一包的印子票,前后加起来快要有万两了。”
  “不知道有多少家会被这些票子给逼迫的倾家荡产,死无全尸呢。”
  “这种断子绝孙的脏臭行当,就是被你那好媳妇带回家中,用咱们贾府的名义去做的!”
  “你可知这么长时间你们夫妻二人一点子嗣的缘分都不曾见到的原因了?”
  “我的好儿子啊,你可长点心吧。”
  “原本是我这个做公公做父亲的不上进,让你们怎么在烂泥之中折腾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呢,眼瞅着家中的情况就有了一丝的转机,今儿个在朝堂上,皇帝陛下跟你爹我说了什么你可知道?他说贾赦值得嘉奖,让我好好为朝廷出力,还说要为咱们男爵府的匾额亲自题字,这是多大的荣耀啊!”
  “现在可好,全被这个恶婆娘给败坏了!”
  “这事儿今儿个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这就替贾琏操刀,写下一纸休书,将你送回到王家的府邸之中。”
  “别说亲戚礼节的问题了,我们贾家没有这种坑人的媳妇!”
  ……


第1529章 最后一个故事(十四)
  这番话让贾琏听的大惊,他现在正与王熙凤蜜里调油的期间,哪里舍得将这如花似玉的凤辣子给送回去呢,于是就赶紧给王熙凤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说出点实话来。
  大概是贾赦这幅表情实在是太过于严肃,从不曾知晓怕的王熙凤竟是从这个公公的口中听到了休书二字,太过震惊之余,竟是将其中的原委一五一十的给公公与丈夫分说了起来。
  当听到这件事儿竟是王夫人撺掇着王熙凤去经手的,那脑门上的青筋都跟着崩了起来了。
  这让脑子已经越来越清醒的贾赦是冷笑连连,用手指着这个看似精明实则糊涂的可以的媳妇,不停的颤抖。
  “你,你就是那种典型的看着精明,实际上蠢得如同浆糊一般的人物。”
  “这真是旁人将你卖了,你还要帮着对方数钱的主儿。”
  “王熙凤啊王熙凤,你以后也莫要用什么王家将你当男儿养着的那一套来搪塞我等了。”
  “我看啊,王家哪是将你当男人养的,这压根就没给好好的养着啊。”
  “你可知道,放印子钱乃是触犯了我国律法了?”
  “严重的更是要徒刑,流放千里?”
  “你莫不是连最基本的刑律典籍都不曾知晓吧?就算你王家的人大字儿不识一个,也不能连法都不学吧?”
  听到贾赦如此问,王熙凤梗着脖子回到:“家中的姑母说了,我们王家的人哪里用的学那些东西,那些律法只不过是用来约束老百姓的。”
  “只要我王家的人不是造反,多大的事儿都有人能替在咱们给趟平了的。”
  听到这里,一旁的贾琏的嘴巴里边都能塞上一个鸡蛋了。
  若是林峥在这个现场的话,估计抄起一旁的家伙事就能先给凤辣子一顿抽打。
  听听,听听,这还能叫做人话吗?
  这就是典型的愚昧的村姑也说不出如此的大话吧。
  这话说的贾赦连后边的训斥都胜了。
  他只是将林峥送与他的文案的拷贝递到了贾琏的手中。
  虽说这个儿子有些不着调,看到女人就拔不动腿,只要是漂亮点的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往床上拉吧。
  但是好在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于这种经济速务还有几分的心得。
  果不其然,这东西送到了贾琏的手中之后,这屋子之中只剩下抽冷子的声音了。
  “这,这竟是连诉讼都包揽上了!!王熙凤啊!你怎么敢啊!!”
  “父亲,父亲这可如何是好!求你救救熙凤,咱们贾家的媳妇可不能有牢狱之灾啊!”
  听到这里的贾赦竟是身子一软,用手撑住了额头:“为父有什么办法,就我们家的爵位也是今日刚刚用八十万两买回来的。”
  “是我们贾家低头,与那些老亲们割裂,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之后才获得的地位。”
  “这种摇摇欲坠的恩赐,你让我能想到什么办法??”
  听到这爷俩口中,竟是有放弃自己的念头,王熙凤的心中也是越来越慌,就算平日中再怎么能干不认输,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这种情况之下,也只剩下腿脚发软,一下子蹲坐在了地面之上了。
  这噗通一声撞击,仿佛打开了贾赦脑海之中的一个节点。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几个人,在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了之后,贾赦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他对着贾琏说到:“快跟我去林府!”
  “我们都是那笨的人,若讲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非你林家的姨父更为明了了。”
  “那种身居高位的人,都是人精,咱们想不明白的事儿,他必然是能想明白的。”
  说完,贾赦也顾不得这家中的乱象,带着手边的文书,拉着贾琏就直奔着林府而去了。
  待到他们见到了正主,坐在上首的林如海就给了陪在末席的林峥一个白眼。
  这孩子,真正的不嫌事儿多。
  他既带着点夸大的成分在其中,却也做的不错,若不能让贾家的当家人真正的怕了,这一府邸的门风如何能正的起来呢?
  想到这里的林如海就在贾赦的耳旁这般那般了一番,随后就高深莫测的笑了。
  而贾赦这老小子微微一眯眼睛,一咬牙齿,还真就下定了决心。
  翌日的一早,这贾赦又穿着朝服踏踏实实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待到大家具都散去的时候,这位不走寻常路的人,却是朝着帝王身旁的大太监递了一份请罪的折子。
  听了这话,觉得反正没事的陛下,还真就将贾赦给叫了进去。
  却见那个浑浑噩噩的老小子,在入得殿内之后,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臣有罪!”
  “哦?”坐在上边的皇帝陛下笑的慈悲又和蔼,他贾家的那点破事儿,早就有专门的人与他汇报过了。
  只看这老小子诚实与否,再斟酌着是不是要继续吓他了。
  谁成想,这贾赦看起来真是一个混蛋,真要碰上事儿的时候,着实变成了一个实诚人。
  他真就将自己家中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归根究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也不曾放过。
  那就是全都是因为他的昏庸造成现如今的一切。
  愚孝所造成的尊卑不分,成就了阖府不宁的现况。
  糊涂怕事儿造成的混乱一团,让王熙凤这种当家的媳妇钻了漏洞。
  可是这人可恨的背面,却是大大的可悲。
  可悲到强势的帝王都有些可怜他了。
  想不明白的皇帝陛下问了一句:“为什么?”
  想当初能被选为废太子的伴读,贾赦并不是一事无成蠢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啊。
  回答帝王的却是傻的可怜的大实话。
  因为怕。
  一朝天子一朝臣,从龙之臣都有可能面临着走狗烹的情况,就别说他这种政治斗争失败,还站错了队的人物了。
  这话一说出来,这皇帝陛下也是唏嘘不已。
  曾经也是意气风发的男儿,现在却变成了如此虚浮的模样。
  让早已经站在了顶端,傲视一切失败者的帝王就多了一分怜悯。
  他将这些王熙凤曾经涉及过的案子都铺在了案上,其中涉及的事儿,还好是没出什么人命。
  用某些官员的话来说,这还有的转圜。
  只是这其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光是包揽诉讼这一条,贾家人若不想家破人亡,这王熙凤必是要交出来的。
  得了陛下的首肯,贾赦终于不再那么剧烈的抖动了。
  只是在退下之前,又想起了昨日离开林府的时候,林峥特别有深意的一句话。
  若是有人犯下了更为严重的大罪,帝王的心思往旁的地方一转,说不定也就不会去在意一个妇道人家的罪过了。
  觉得很有道理的贾赦决定大义灭亲一下,至于这个亲戚也不是他们家中的。
  只是与老二家的那个婆娘有着亲罢了。
  一个在外边吃到了人命官司的薛家,为了庇祸,竟然住在他们贾家不走了。
  这般的脸皮厚,若是被人翻出来,又要将这屎盆子扣在贾家的头上了。
  不行,这个离奇的案子已经在陛下那有了备案了。
  他将其中隐匿的真正的罪犯给说出来,陛下看在他坦白从宽的份儿上,一定会不再计较了吧。
  至于陛下听到的反应?
  只是拿着旁的奏章微微一愣罢了。
  “这事儿交由京兆府尹继续巡查,将以往的卷宗找寻出来。”
  “当初不是已经找到蛛丝马迹了?待到落定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晓。”
  “他们只是在你家借住,这事儿朕知道了,寻不到你们贾府的身上。”
  “就你们家的那些小辫子……呵。”
  帝王将手中的奏章往桌案上一放,仿佛很是不耐烦的朝着贾赦挥了挥手:“还有闲工夫管旁人?”
  这是要赶他回家呢,这也意味着这事儿翻篇了。
  回程的路上贾赦跑的很快,在途径林府大门的时候,还特意让贴身的侍卫去林家报了一个信儿。
  所为的何事呢?
  就是为了林家能派一个人来为即将到来的年度大戏佐证。
  那么在贾府之中即将要发生什么呢?
  跪在贾母院落之中,抱着贾母的大腿不停的哭嚎的王熙凤,就能对此作出解答。
  “老祖宗救命,若是老祖宗都不救我的话,我怕是真要被休会家中了。”
  可是已经特意被大老爷给提醒过,还知道现如今的贾赦就在宫中被官家人问话呢,自家的顶梁柱的安危都摸不明白的贾母,哪里还有对王熙凤的心疼?
  她现在是羞恼三分,迁怒三分。
  这个家关起门来怎么闹都可以,可唯独损害了贾家的仕途的人,是不可饶恕的。
  所以现在的老祖宗再也没有以往的慈悲样子,她垂着眼皮子将目光放在了只敢用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的王夫人的所在。
  这王家的女人,真不是个好的。
  当初怎么就眼瞎,娶了这个家中的女人呢?
  王熙凤这种女人,也只是个表面光的蛮货罢了,真正在背后指示这一切,还能拿到当家人的名帖的人,正是这个装作没事儿人的王夫人啊。
  就在贾母想着是不是连这位也罚了的时候,那门外就传来了通禀的声音。
  “老祖宗,大老爷并林家的林峥一同过来了。”
  话音落下,打着帘子的小丫鬟就将一身红一身青的两个人给让到了屋内。
  看到贾母身旁两个空位,贾赦与林峥也不交情,一前一后的就坐在了其上。
  一杯热茶还不曾端上,这贾赦开口就到:“写休书吧。趁着抓人的还没上门。”
  只这一句话,就让原本跪在地上的王熙凤,噗通一声瘫软在了地上。
  听得那贾母也是一阵的肝儿颤:“陛下是如何说的?”
  正好一旁的人上了一碗半烫不温的茶,贾赦趁机了一口之后回到:“陛下说了,依法办事儿。”
  “这大概会判个两三年的,流个三四百里,不是杀头掉脑袋的大事儿。”
  “可是这家中的嫡长的媳妇,可不能由着她当了。”
  “谁个有爵位的家里人,会有一个犯妇担当?”
  “若是以后出门应酬,或是下一代的子嗣诞生,他们还哪有脸面与人交往?”
  听到贾赦的说辞,哪怕平日中再怎么疼王熙凤的贾母都跟着沉默了起来,她竟是将眼睛闭上,往后一靠,竟是不打算再管了。
  见到于此的王熙凤,泪眼婆娑,朝着王夫人的所在凑了过去:“姑母救我!姑母救我!”
  只是这王夫人自身难保,竟是将抓过来的手一把打开,仿佛什么都与其无关一般,撇了一个干干净净。
  只看得那王熙凤一阵的心惊,一股儿凉气从头顶冲出。
  “去,将你们的琏二爷给我叫过来,给他备下纸笔,正经的手书!”
  谁成想,那贾琏竟是从府外匆匆而至,裹挟着一股子凉气儿,扑通一下随着王熙凤一起跪在了贾赦的面前。
  “父亲!你且听我说!咱们不必如此的!”
  “您今日从陛下处离开,孩儿就不自量力斗胆也求了一次圣意!”
  “儿子自己请缨为南下救灾大使,并常驻闽南负责此处的河防事物。”
  “以此为代价,为王熙凤赎罪。”
  “陛下亲口允诺,王熙凤之罪过,不上官家档案,不上刑狱记录,命她与我一同上任,权当流放四百里的刑期了。”
  “若儿子在任上踏踏实实的干上一任,当地百姓风调雨顺,那么就将熙凤的罪责抹除。”
  “若是儿子能踏实的干上两任,这王熙凤将会受到天子的特设,以无罪之人的身躯返回京城。”
  “在此之前,绝对无人会知晓她犯下的过错,不收押,不问罪,权当陛下的恩典了。”
  “所以父亲!”说到这里的贾琏竟然砰砰砰的给贾赦与贾母叩起了头来,一个锦衣玉食长大的世家子儿,真狠到叩的地面微震的地步。
  看得贾赦一阵的心疼,急的直过去拉贾琏,却被这个平日中看起来没有正形的儿子给避让了开来,终于将心中的话全都给说了出来。
  “所以请父亲成全我们!”
  “我也知道我贾琏,文不成武不就,对于这个家也没有什么贡献。”
  “可是王熙凤跟着我多年,却不曾嫌弃一二,我若连她都护不住的话,那还真就做不成一个爷们了。”
  这句话听得贾赦一阵的心酸。
  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贾琏在家中会是如此的地位,还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过错。
  只是这话放在这个时候再说也无济于事,真正造成现如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左右两难的处境啊。
  既然他的儿子已经先斩后奏了,帝王都说就此一笔勾销了,那么他这个老公公何苦去做这个恶人呢。
  只不过想到自己的儿子,从不曾离开京都多远的世家公子哥,竟是要到那毒瘴丛生的岭南之地任职,他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王熙凤,还是欢喜不起来。
  他只能强势的将将贾琏从地上拉起来,用鼻孔哼了一口气,一甩袖子到:“什么话都被你说了,什么事儿也都被你做了!”
  “你还让我们说些什么?”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为父只希望你今后莫要后悔!”
  “还有,儿子你终是长大了,父亲,父亲很是欣慰。”
  说完,贾赦就拍了拍这个长得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儿子,将其拉到身后,就将目光放在了上首的贾母身上。
  拱手请求的贾赦说到:“母亲,剩下的事儿就由您与王家交涉吧。至于我这弟妹,怎么处理全凭母亲手段。”
  “儿子这就带这两个不成器的下去,也好早早做些准备,送他们这一对去那苦寒之地啊。”
  这贾母已经被贾琏的这一系列不要命的举动给弄的呆在了当场。
  她从未曾想过那个吊儿郎当的琏二爷会有这样的勇气。
  也许是她错看了大房这一家子的人,这也是她这个做老太君的有所偏驳了吧。
  不过,在对于王夫人的处理上,她绝对不会犯如此的错误了。
  这贾元春省亲在即,无论是为了皇家的脸面还是贾府的声誉,她都不能放在这个时候处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让她记上一笔,待到省亲结束之后再数罪并罚吧。
  而那边的王家?
  别想装作没事儿人一般的就此逃脱。
  反正他王子腾家的也没有姑娘省亲,那些个银两就权当为王家的姑娘赎罪吧。
  待到这王子腾从军营之中出来,被人匆匆的给请到了贾府之中,就看到了堂内一脸铁青的贾母,与从旁看热闹的林峥。
  待到看着堂下的两个王家的女人,听到了对方的所作所为了之后,他竟是顾不得王夫人的频频喊冤,一巴掌就将贾家身侧的小案几给拍了一个片片碎裂!
  这个罪责绝对不能让它走出贾家一步。
  王家绝对不能出被休弃的姑娘。
  只能捏着鼻子认栽的王子腾,并王家的族长大哥王子仁,共拿出来十万两白银,权当自家女人的赎罪银,为贾家的贤德妃的回归,添砖加瓦了。
  这美其名曰是亲戚的帮衬,却让元气大伤的贾府渐渐的回缓了一下。


第1530章 最后一个故事(十五)
  有着这笔银钱,又将王熙凤的总理财务的大权给收归了回来,贾母再前后这么一扒拉,竟是半个能够主事儿的人找不出来了。
  “不若让珠大嫂子家的来管理内院,家中的妹妹们可以从旁协理。”
  “采买的事情可以交给贾家宗族相对亲近的族人,我看那贾蔷就颇有几分本事。”
  被贾琏这一番表白作态给彻底的收拢了心的王熙凤,抹着眼泪的就给出了接班的人选。
  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一个女人争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既然一个老爷们已经能够顶起事儿来了,她一个女子在家中踏踏实实的相夫教子,岂不是更加的轻松。
  只要她过好好日子,旁的再多的艰难,王熙凤也是能够吃得下的。
  见到平日间最喜欢弄权的王熙凤竟是如此的洒脱,贾母一时间也是百味陈杂。
  这有得机会悔过,总比这大祸临头,自救不能的强。
  在这一声叹息声中,贾母就默认了这种安排。
  只是林峥在见证了两家的和解,并做了公人之后,走出贾母小院的他就被贾琏两口子给拦了下来。
  “多谢表弟周全,并与我送了那信儿。”
  “我现如今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呢。”
  林峥也是一个实在人,他避让过了贾琏二人的谢礼,十分坦诚的将前后始末予以告知:“这事儿也是我说与大舅舅听得,落得这般的地步,你们也莫要怪罪我才是。”
  在这两口子目瞪口呆之中,林峥又自顾的说到:“脓疮挑破了,才能彻底的痊愈。”
  “贾家如此乱象,必须清理的干干净净。”
  “你看,因为这事儿,琏表哥不但得了一个实缺,有机会踏上仕途实现自己的抱负,琏家的嫂子也悬崖勒马,真正与表哥琴瑟和鸣,做一个女子应做的事情。”
  “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所以,表哥表嫂,莫要谢我,我这就走了啊!”
  说完,林峥就如同一阵风的朝着大门外跑去。
  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贾琏与王熙凤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林家的小哥,亏我还想与其亲香攀交一番呢,谁成想竟是这种性子!”
  “林峥!!你给我等着!!”
  身后是一片混乱,谁停下来等人谁是二傻子。
  开心了的林峥直接回到了林府,将这事儿当成了笑话说与了林如海与林黛玉听。
  与黛玉听得有些担心不同,林如海的眉毛算是彻底的舒展了开来。
  这贾府之中几件最让人诟病的事情一处理,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毛病,陛下也就不会太过于在意了。
  想到这里,林如海又提了一嘴:“那薛家如何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林峥却是摇摇头:“目前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他们家与我们林府隔得就远了,既然大舅舅已经上报给陛下知晓了,这事儿自然也就没有大碍了。”
  觉得的确如此的林如海也就将此放过,依照往常一般的与林峥一同上下朝堂。
  这期间一转过了三月有余。
  贾家的贾琏携带一院内眷,得用的仆役,三四父亲送予的幕僚,以及一队曾经贾家的私兵为护卫,浩浩荡荡的上了前往南方的大船。
  他们在抵达最南的港口之后,再行月余的陆路,最终抵达岭南腹地中心,与当地的半自治的土官们一起,将那一大片的区域给建设起来。
  想着就是困难重重,这也算是对贾琏夫妻俩的惩罚与考验了。
  至于薛家的人?
  却在半个月前搬出了贾府。
  无他,盖是因为薛蟠正在与一帮狐朋狗友们吃酒的时候,直接被那五城兵马司的人给拖到了大牢之中了。
  那边的主审官员,上来就是一通高压的审问,从不曾见过如此的阵仗的薛蟠哪里敢随意的撒谎,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将他所犯下的事情给说了一个明明白白。
  看到这其中竟然还涉及到了现任金陵府尹贾雨村,以及京郊驻地的王家人,这五品的小官哪敢擅专,自然将一纸折子给递到了陛下的手中,送到了他日常处理公务的案几之上了。
  见到这件儿说来着实不小的案子,皇帝陛下用手指来回敲打了几下,就给下了一个定论。
  远在金陵自觉地能够平步青云的贾雨村,下一秒钟就是撤职贬官,永不叙用。
  而现任京畿驻防官的王子腾,却被陛下给连升了几级,直接蹦到了比林如海还要高上一点的大员之职,还被任命为九省的检点,即刻启程,与边防九省上任去了。
  至于这个检点的职责,顾名思义,就是九个省份的边防驻军的巡查之职务。
  权限看起来无限大,官职也是相当的高,却是在细细的一琢磨下,只能为王子腾道一声可惜了。
  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
  权利的过往只是陛下的一句话罢了。
  不但如此,在巡点的过程之中还十分的得罪人。
  他没有一个固定的办公的地点,就造成了王子腾与诸位将领们绝对不会打成一片,造成官官相护的结果。
  他的职责又是巡查,位高权重的驻军将军们最应该防备的就是这种代天子打小报告的人呢。
  不但处不好关系,还将所有的仇恨都拉到了王子腾的身上。
  待到林峥得知了这一安排了之后,不由的就在心中为这个世界的帝王点了一个赞。
  真玩的是一个好手段。
  这两方的大员都如此的悲惨了,作为此事件的罪魁祸首薛蟠,却因为殴打人致死的时候并不曾亲自动手,却有指示之责,故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依然是判了一个流放之罪。
  只不过这罪流放的有些远了。
  一下子就给支到了海南岛。
  这薛家哪可能让当家的人受这种罪?
  自然是拿出了大笔的银钱上下疏通,想要为薛蟠买一个减轻刑罚。
  可是这事儿说不好听的,那是直达天听了。
  谁敢收这烫手的山芋?
  待到那薛家姨妈求到了王夫人的所在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家姐姐被贾府的老祖宗禁足的消息。
  一时间慌乱不已,失了主心骨的薛姨妈只知道痛哭。
  却是此时的薛宝钗咬着嘴唇想要为自家哥哥再努力一把。
  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薛宝钗先是来到了贾宝玉的小院。
  待到她梨花带雨的朝着贾宝玉说出自己的难处的时候,却见这有几分心动的孩子,带着两分的茫然八分的凄苦,同样无助的看着她。
  “宝姐姐,你让我如何帮你?”
  “老祖宗都说了管不了了,薛家哥哥的事儿我如何管的?”
  “你家哥哥犯了错,自然要按照朝廷的律例来办啊。”
  “要不,宝姐姐,我帮你多凑些银两?让薛家哥哥上路的时候也能过得舒坦一些?”
  听得薛宝钗如同喝了黄连一般的口苦心也苦。
  这就是她的母亲为她找到的金玉良缘。
  对面的这个男孩,与她一样,感同身受,可以陪着她说笑,也可以陪着她哭泣,可真到了大事儿的时候,他竟然也如同她一般的茫然了。
  对于贾宝玉还抱着最后一丝奢望的薛宝钗,不忍的又问了一句:“你不是素来与几个朋友交好吗?”
  “那北静王还有几个世家的公子,就没有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与我家哥哥求个情?”
  听到这里的贾宝玉头摇的更加的厉害了,他不但不赞同薛宝钗的言论,反倒极其认真的批评道:“结交朋友应该有赤诚之心,怎可用这种俗不可耐的事情去污浊如此美好的友情?”
  “这事儿莫说是你求到我处,就是老祖宗来了,我也是不会同意的。”
  几句话,说的薛宝钗很是绝望,她抹了一把泪,从座位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曾经眷恋过的人与这个小院。
  慌乱之中的薛宝钗跑的很快,哪里还有平日间比贵女还强一些的仪态。
  却是在回到贾府暂时栖居的院落的时候,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停在了那个旧无人居住的梨香院的面前。
  “去,香菱,遣人与林府的林家哥哥去一封信,对!我们还可以找林家的哥哥想想办法。”
  说完这句话之后,这薛宝钗竟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朝着自家的所在奔了过去。
  一封花笺,几张小贴,簪花小楷,书在其上,用刀细细的裁好,塞进密封的信封之中,就让贴心的人给递了过去。
  下得职的林峥,刚一入府,就看到了这封求助的信件。
  展开之后,果真如他猜测的一般,薛家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在这当口,林峥自然不会圣母发作一般的为了一个薛宝钗就将事情给担下来。
  但是一些有用的提点,他却是可以尽书一二的。
  于是,当天的晚上,居于贾府内的薛宝钗就收到了回执。
  待到她将这薄薄的信封打开,见到其中的内容之后,也只剩下愁苦的笑容了。
  这其中列举的事情十分的简单,对于她薛宝钗来说,却是依然是不够的。
  依照林峥信中所说,一是让远在金陵的薛家另外一房的薛蝌薛宝琴二兄妹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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