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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貌岸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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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鞭炮声阵阵,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上车,我坐在前边,我爸妈坐在后面,我妈刚才被气的不行,上车气还没消,我爸安慰她。
饭店离家也不远,也就三公里,下车我拿了一张一百递了过去,并说不用找了,不为别的,只为上车司机那一句新年快乐。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低贱,表姐一家非要高贵起来,高贵我不反对,是个人的选择,但是为了你的高贵,就要把我踩到脚下,让我低贱,那就抱歉了,爷不陪你玩。
回了家,我妈的气还没消,诉了半天的苦,看了一会节目,也就好了,不过,春晚节目真不好看,不好看,也已是习惯,全家人坐在电视前,吃点花生瓜子,便开始包起了饺子。
老家的年味很浓,在外的游子归来,一家人团团圆圆,从早上睁眼开始,鞭炮声就没停下,快十一点的时候,我下楼放了炮,想了想,发了短信,祝福的短信,白子惠,齐语兰,曾茂才,柳笙,还有B哥,这些都是单独编辑的,剩下的一些客户朋友还有同事便是群发。
给小美女的手机也发过去一条,我觉得她应该看不到,毕竟现在要隐藏身份,不过,发祝福短信有一种仪式感。
给关珊父母也发了,不管怎么说,也当过我父母,有些事做的差了,我大体上过得去就行了。
最后,给关珊发了一条。
“新年快乐,你,过的还好吗?”
关珊的手机在我这里,她注定的是看不到的。
这是寄思,我希望她能看的到。
拜年的话是要说的,往来,有往有来,要的是这个过程。
发完之后,我听到我妈叹了一口气,说:“这老二啊!”
我问怎么了。
我妈说他们有一个微信群,在群里面发红包,一般来说,抢最大的红包那人继续发,二哥和二嫂抢了好几次,可就是不发,要发也发一分的,虽然表姐发了好几个大红包,显示自己过得好,可是这主要玩个气氛,二哥二嫂就是破坏气氛的人。
我笑笑,安慰我妈说:“妈,他们的事咱们别管,人在做,天在看,谁也不是傻子,都清楚怎么一回事。”
十一点,饺子煮好了,摆在了桌子上,曾茂才和柳笙早就给我发信息过来,都是场面人,齐语兰和B哥的短信也回了过来。
除了白子惠。
她不会春节还在忙吧。
突然,电话来了,正是白子惠的,我拿着手机,说:“妈,我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进了屋,这个时候外边的鞭炮正吵,我躲在被子里,接了电话。
“喂!”
“喂!”
白子惠说:“董宁,新年快乐。”
想到今晚的经历,我说:“谢谢,我过得还挺快乐的。”
白子惠说:“在做什么?”
我说:“刚包完饺子,准备吃了,你呢。”
白子惠说:“刚看完资料,又应付了一些人,现在也要吃饭了。”
我说:“都差不多。”
白子惠说:“除了祝我新年快乐,没有别的想跟我说?”
我说:“有,想你了。”
白子惠说:“胆子不小。”
我说:“难道你不想听我说这个。”
白子惠说:“我以为你有工作上的有什么事跟我说呢。”
我说:“噢,那我表错情了,我收回。”
白子惠说:“说过话的可别想收回。”
刚刚说完这话,我听到白子惠电话里传来她妈妈的声音,“子惠,过来吃饺子啦。”
白子惠喊道:“知道了,等我一下。”
白子惠说:“董宁,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还要等几天。”
白子惠说:“我这两天休息,不能早点回来吗?”
我说:“听你的意思,你想跟我一起过?不去走亲戚?”
白子惠说:“亲戚走什么走动的,早就看透他们了。”
这话说的,我也有同感。
我说:“说的是呢,不过你不是让我在家多陪父母几天吗?”
白子惠说:“话是这么说。。。”
我说:“所以,你可以来找我啊,我招待你,带你出去走走。”
白子惠说:“我考虑考虑。”
我心里一笑,考虑考虑,那就是动心了,说实话,我也是突然想到,让白子惠过来看看。
我说:“好的,等你消息。”
白子惠突然沉默了起来,我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白子惠说:“董宁,我想我有点想你了,真是奇怪的感觉。”
好像喝下一口奶茶,暖暖的,甜甜的。
我笑了笑,说:“我允许你想,可以随便想,不要控制。”
白子惠说:“你啊,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问道:“这样不好吗?”
白子惠说:“很好,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话说到这里,被打断了,白子惠的妈妈走过来,问:“你跟谁打电话呢。”
声音有点小,可是还是能听的清楚。
白子惠说:“董宁。”
白子惠的妈妈说:“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联系他,怎么打了这么久,我和你爸都等着呢,你这孩子,什么都好,但你没谈过恋爱,不要被人骗了。”
白子惠说:“妈,我有判断是非的能力,请你不用要你的标准来衡量我,尤其不要受那些人的蛊惑,我现在也不小了,你不是总催促我吗?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白子惠的妈妈说:“前提是这个人真的好。”
白子惠说:“我不觉得董宁哪里不好,之前,你们也没有反对啊!”
白子惠的妈妈说:“之前我知道你们是假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他结婚了,更不知道老婆没了,他克妻啊!”
白子惠拿起电话,说:“董宁,有空我再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
我拿着电话,不由的苦笑。
………………………………
章一零九 可能是有些寂寞了
苦笑是有的事就算再这么努力,也没办法。
家庭,社会,总有些让人力不从心的事,关珊的父母,便是阻碍,他们为了女儿好,不愿意白子惠跟我真的交往,最好是我能全心全意的帮白子惠,但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这是他们最想见到的。
白子惠不是一个容易摆布的人,极其有自己的主见,她的父母,应该也很为难。
吃了饺子,团团圆圆,晚会结束,外边的炮声也小了,道一声晚安,我回去休息。
一觉睡到天亮,不用闹钟便起来,看一下时间,正好五点五十,在岛上养成的习惯,生物钟准时。
下床,蹑手蹑脚的洗漱,出门跑了一个十公里,神清气爽,因为没负重,几乎没怎么费力,回去洗个澡,把昨天的饺子热了,又熬了小米粥,我爸妈胃都不好,喝小米粥养胃。
八点多,我爸妈起来了。
算了一下,睡了七个多小时,可以了,有的老年人睡不好觉,四五点就醒,天天没精神。
吃完了饭,便有人上门,大年初一,走亲访友,亲戚没见上门,不过我爸妈的朋友倒来了不少,见我在家,跟我聊了几句,可都避开关珊不问,倒是有两个热心肠的大妈问我有没有再找一个的心思,我笑着婉拒了,人家也没多说,转而聊别的了。
这才是给人介绍的方式,像是表姐那样,主观的意思强加给别人,没打她已是轻的了。
这些人也是好意,倒不是看我多优秀,而是看在我爸妈面子上,并且对我知根知底,是个老实人家孩子,能过日子的,是以,才说上两句。
热热闹闹一天过去了,吃掉了不少瓜子花生,还有那种小橘子,皮薄,特别的甜,打扫的时候用了两个大袋子装垃圾。
白天吃了不少零食,晚上没什么胃口,炖了一些肉和排骨,烧了个大虾,剩下的便是青菜。
过年这几天,青菜可不便宜,况且老家偏北方,青菜种类少,要吃到可口的青菜,挺费心思的。
上学的时候,喜欢吃肉,一点青菜都不想吃,现在,知道营养搭配,饮食也多注意,少油少盐,荤素搭配,时常吃点粗粮。
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便注重生活品质了,这样挺好,现在健身的人也比以往多了,跑步的,进健身房的,可我不喜欢一些人把这些当成作秀,看运动火了,便跑进健身房里,装模作样做几个动作,然后自拍一张发上去,还来一段注解,做了四组,累死了,看到此情此景,我真想说,大姐,你还带着妆呢,那么大眼睫毛,你是来健身的吗?
对于看不惯的行为,我愿意当愤青。
晚上,看着电视,很悠闲,不过,一会回房间,我要来几组俯卧撑,让肌肉爆炸,人要有急迫感,不要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去努力。
刚进屋,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是景文卿,大学的时候的班长,他年级比较大,比我们适龄学生大个两岁的样子,人挺稳重,话不多,但是热心肠。
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有点不明白,他打电话来什么事。
我接了电话,说:“班长你好!”
景文卿说:“董宁,你好,好久没联系了。”
我说:“是啊,好久,新年好啊!”
景文卿说:“同好同好。”
我说:“班长在哪里高就呢。”
景文卿说:“当个公务员,现在在市政府工作。”
我说:“厉害了,班长。”
公务员很难进的,况且还是在市政府,虽然有油水多的油水少的,但成了公务员,有保障,相亲一般都喜欢找公务员老师什么的。
景文卿笑笑,说:“厉害什么啊,工资不高,事情不少,论资排辈的,很累心,又要小心,免得卷进上边大佬的争斗中。”
这倒是我国特色,一把手往往跟二把手不和,一把手怪二把手阴奉阳违,跟自己对着干,二把手怪一把手怎么不死,好自己当一把手。
我说:“班长,你打电话是有事?”
景文卿说:“是有点事,前段时间碰到金仕珑了,他说有空的话聚一聚,我算了一下,毕业之后,留下来加上本地的大概快二十多人,正好趁着过节,大家出来坐坐。”
金仕珑就是那个处男,后来去了娱乐场所后一发不可收拾,暗骚变成明骚,据说他混的不错,开着宝马,喜欢去酒吧泡妞,主要去酒吧喝酒的女人一般比较随便,容易一夜情。
我犹豫了一下,本不想去,可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没见了,同学之间的情谊还是有点,毕竟在学校的时候也单纯过,吵吵闹闹也挺有意思的。
我说:“好的,班长,什么时候。”
景文卿说:“我最近联系同学,看看谁能来,暂定初三吧,也可能初四初五,看大家时间,我尽量安排好,你这几天都有时间吧。”
我想想,也该回去了,家里父母都挺好的,不行把白子惠给的那间房收拾收拾,让二老过来住。
我和关珊住的那间房,我不打算动,也不打算出租,有些回忆在那里,不忍触碰。
我说:“没问题,都有时间。”
景文卿说:“那么关珊我就不通知了,说好了,到时候你们俩一起到,说起来,咱们就你们一对成的,同学们都很羡慕呢,不少人说要收拾你,把关美女抱回家了。”
关珊跟女同学关系并不好,男同学垂涎她的倒是挺多,这一毕业,她跟我结婚,断了不少联系。
我心里幽幽一叹,班长的话,仿佛偶然间的回眸,触动心中的最深处,引起一阵阵的涟漪,让人忍不住泣不成声。
这事怪我,当初关珊走的时候,我没通知大学同学,关系不算太好,都没了来往,高中同学初中同学倒是来了几个,另外,我也怕见到他们,我会控制不住。
“董宁,怎么了?”景文卿察觉到不对,问我。
我开了口,这很艰难,喉咙里好像有痰,很费劲。
“班长,我件事我没说,关珊她。。。她已经走了。”
景文卿一愣,说:“走?去哪里了?你们离婚了?”
我沉默。
景文卿说:“不会吧,你是说关珊她。。。”
我说:“对。”
关珊的事新闻报了,但是没说姓名,也没有具体照片,这是我的意思,所以,如果不是我通知,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景文卿说:“抱歉,董宁,我不知道这事,你怎么不通知我呢。”
我说:“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景文卿说:“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几个月前了。”
景文卿没往下问,他大概也知道我并不想说,如果想说,早就把这事情告诉他了,在政府机关工作,要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看来,景文卿混的不错,已经深谙此道。
景文卿说:“董宁,你节哀顺变,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打我电话。”
我说:“谢谢你了,班长。”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景文卿挂了电话。
聚会我必须到,这是景文卿的原话,他还说,就算架着也要把我架过去。
班长多少有点正义感,喜欢把事情做的周全,生怕人说他不好,这种人好名声,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好好关心我,以后说出去好听,景文卿是个重情义的,对同学特别好,这也说不上是坏处,毕竟他真做事,只不过喜欢经营一些。
说起来,同学会,联络感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是混的好的装逼的舞台,随便睡睡上学时苦追不到的男神女神,了结心中的遗憾。
本质,我早已清楚,但我还是想去看看,可能,我有些寂寞了吧。
做了运动,出去洗了个澡,痛快,克制住自己心里失落,第二天,我带着爸妈上了街,虽然有的商家没开,但人还不少,不少家长带着孩子购物,看小孩兴奋的样子,我心说,孩子们,你们太天真了,今天的消费,花的都是你们的压岁钱。
下午回去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身上衣服很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都冻红了。
是个乞讨的,旁边躺着个中年妇女,地上有个一张大纸,写的是什么什么病,没听说过。
我妈看她可怜,拿了五块钱放了进去。
小女孩低头说谢谢。
可在她的心里想的却是。
“五块钱太少了。”
………………………………
章一一零 正义的代价
有些人啊!就是不感恩不知足,这小女孩是嫌弃五块钱少了,真是看不出来,看起来挺可怜的,心思这样深沉。
我妈想要说几句话,可能看小女孩冻得挺严重的,她动了恻隐之心。
想想也是,关珊本来有了孩子,可就那样没了,我妈估计心里也挺难受的,看到小孩子受苦,心中爱意泛滥,也在情理之中。
尤其是我妈这个年纪,感情最是澎湃的时候,平常看个电视剧都能哭个稀里哗啦的。
我拉住了我妈,不想让她多说话。
这时候,我看到小女孩眼中的渴求。
我想说一句孩子不要贪心啊!五块钱已经不少了。
因为我知道躺在地上的中年妇女根本就没有病,或许她们都不认识,根本就不是什么母女关系,只是搭伙来演一场戏。
这是利用人们同情心的骗局。
可是,小女孩心中的声音又出现了。
“如果再多一点钱就好了,晚上就不会挨打,还能有饭吃,我。。。我好饿啊!”
我的心莫名的一缩,原来是这个原因。
之前听过类似的报道,这些小孩子都受控制,如果不听话就要挨骂挨打,吃不了饭睡不了觉,还会被性虐待。
原来以为报道离我很远,但现在看来,就发生在眼皮底下,只是我们从来不知道罢了。
这回再看小女孩透着渴望的目光,不觉得她可恶,而觉得她很可怜。
看来,不能以第一印象来给人定性。
我打开钱包,拿出一张一百的,放进了盒子里。
小女孩一惊,然后便是喜。
她忙说:“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我对她笑了笑。
一百元应该让她距离目标近一些,不过还不够,这一百元只是试探。
小女孩心里果然有了反应,“叔叔太好了,如果他能救我就好了,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要回家,可是,那些人太坏了,叔叔一定吃亏的,他心这么好,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小孩子的心还是很纯净的,没有被污染过,谁对他们好,他们便会报答。
我对小女孩笑了笑,说:“你要多穿一点衣服,要不然冻坏了,伤了身体。”
小女孩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我知道她怕自己多看我几眼,我会被她可怜的眼神打动。
“我知道啦,谢谢叔叔。”
我拉着我妈和我爸离开,我妈感叹着,“小孩太可怜了,还那么小。”
我爸说:“没准是拐来的,专门干这个的,这是大年初二啊!真是造孽。”
我对他们说:“你们二老就别操心了,赶快回家吧。”
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爸我妈上了车,看我没上,问我:“你怎么不上车那!”
我笑了笑,说:“你们先回,我还有点事,等会回。”
然后我对着司机师傅说:“师傅,都是老人,你慢点开。”
司机师傅对我点点头,说:“你放心吧。”
看着车走远,我吐出一口气,白色的呼气,像是烟雾,听到小女孩心里的话,我觉得我要做点什么。
可能是去培训了一圈,自我感觉良好了,想要装装逼。
也可能是小女孩的目光让我深深的触动。
总之,我要回去,带小女孩走,擦干净她脏兮兮的小脸,让她好好洗个热水澡,吃一顿饱饭,最后躺在暖和的被窝进入梦乡。
我知道,我有点理想主义,我也知道,控制小女孩的人一定不好对付,我还知道,我对他们一无所知,这样吃亏,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等到适合的时候去做,有很多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比如关珊,我还没来得及告别,她便离开。
回到了那个街角,小女孩手里攥着那一百元紧紧的,眼中带着希望,这一百元,可能仅仅换来两个冰冷的馒头,但却让她吃上了一顿饱饭。
来到小女孩面前,小女孩发觉有人,抬起头,说:“叔叔,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你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小女孩想要点头,可马上有些顾忌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妇女,又看了看远处,我想那里一定有控制她的人。
小女孩吞咽着口水,可就是不开口答应。
“你是喜欢吃肯德基,还是麦当劳。”
小女孩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能不能都吃。”
我说:“好啊,没问题,走吧。”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说:“可是我妈妈怎么办。”
我说:“咱们快去快回,你妈妈病了,不能走动,躺在这里挺好的,一会咱们买回来带给她。”
小女孩又犹豫了一会,说:“叔叔,谢谢你,我不饿。”
她说话之前,看了看远处,那边有一个男人,头发不太多,看起来挺凶狠的样子,我知道小女孩一定是怕给我带来麻烦,就算她很想吃,也要忍着。
我笑了笑,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叔叔,我叫姗姗。”
该死,怎么会是这个名字,让我更想要救她了。
我看了远处一眼,小声说:“你是不是害怕那边那个男人。”
我知道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一定在竖着耳朵听呢。
姗姗点了点头。
我说:“你相信叔叔吗?”
姗姗又点了点头。
我说:“那你跟叔叔走,叔叔知道躺着的那个不是你的妈妈,你也不属于这里,我会救你的。”
姗姗流泪了,她没说话,眼珠子一下子往外涌。
我抓住了小女孩的手,往前走,躺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忍不住了,她掀开了被子,她看起来挺老的,看着就不像是小女孩的妈妈,而是小女孩的奶奶,怪不得盖个被子,把脸都蒙着,就露出两个眼珠子。
“你带我女儿去哪里?”
质问我,底气很足。
我说:“小孩子饿了,我带她去吃点东西,您病了,接着睡吧,起来多费力气啊!”
说着,我继续走,中年妇女喊道:“你放开我女儿,你不是好人。”
她这声音挺大的,引起行人的注意。
我回头笑笑,说:“哎呦,您这声音中气十足啊!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还有,这女娃娃长得挺好看的,跟您可不太像啊!”
行人看看中年妇女,又看了看小女孩,默默无言,想着什么。
中年妇女镇不住场子,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拦住了要走的我们,小女孩紧紧抓住我的手,瑟瑟发抖。
行人们啊的一声,恍然大悟。
这种事情有过前例,再看看小女孩的表情,谁对谁错,大家都明白了,明白是明白,但让他们站出来是不可能的,现在伸张正义的成本太高,好人到了最后没有好报,反而被恶势力报复,这种事情太多太多,让人们害怕,以至于麻木,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你干什么?”来的男人挺凶的,年纪不大,却谢了顶,估计肾虚。
我说:“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肾虚男说:“你他妈的瞎逼逼什么?”
我说:“我好好说话,怎么就瞎逼逼了。”
肾虚男看了一眼小女孩,说:“放开她,然后滚!”
我说:“你在侮辱我的职业。”
肾虚男一愣,说:“你什么职业。”
我说:“我人贩子啊!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拐走了卖钱多好,实在不行让她在大街上乞讨,讨不来钱不给她吃饭,讨不来钱狠狠的收拾她,讨不来钱不让她睡觉。”
小女孩靠的我更近了,不过,她躲在我的身后,不让肾虚男看到。
这个表现,行人们全都明白了,看向肾虚男和中年妇女,眼中冒着火,中年妇女脸色变了,拐卖小孩子这事了不得,人人喊打的,所以中年妇女被吓住了。
可还是没人站出来。
肾虚男应该就是打手的角色,他恼羞成怒后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我挥动拳头。
“你他妈的找死!”
电光火石间,我抓住了肾虚男的手,几个月的特训不是白训的,挨打的多了,感官也就敏锐了。
我抓住了肾虚男的手,然后用力一拧,肾虚男疼得嗷嗷叫,不知道的以为捅了他菊花。
“疼疼疼!”
肾虚男告饶道。
我笑了笑,没有放手,而是悠悠说道:“谁他妈的找死?”
………………………………
章一一一 比你们干净的多
“我他妈的找死!我找死!”
肾虚男告饶着。
可能我下手有点重,平时身体对抗强度比较高,一下子没收住。
“东北的?”
“大哥,是,我是,你松手行不。”
我说:“东北那么多好汉,怎么出你这么一个畜生,滚!”
松了手,顺便一甩,肾虚男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能摔在了石头上,屁股摔疼了,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姗姗估计是没看到过,一下子笑了。
可是她又有点不太敢,笑完又躲到我的身后,很依赖的样子。
肾虚男从地上爬起来,他指着我,很勇敢,“你知道你惹事了吗?”
我说:“所以呢,我现在惹都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突然发现,装逼的感觉很好。
尤其看到肾虚男恨我去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他妈死定了。”
我说:“如果这句话有效的话,我早就死了。”
说完,我对着身边的姗姗说:“走吧。”
姗姗看着我点了点头,眼眶溢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
我用手替她擦去了泪水。
还是热的。
路上,我问姗姗来自哪里,姗姗想了好久,说不太记得了,我问她是不是被人拐走的,她点了点头,问她多久了,她说好像两三年了。
姗姗看起来也就六七岁,两三年,也就五岁左右,对从前的记忆可能模糊。
我不死心,问她有没有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她摇摇头,说不知道,问到后来,我知道,她妈妈跟人跑了,她一直跟爸爸生活,有一天,她莫名其妙就被拐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姗姗想不起来。
这下难办了,不过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我带着姗姗去了一家肯德基,为什么没选麦当劳和德克士,因为肯德基比较近,进去之后,我先带着姗姗去洗了手洗了脸,看上去干净了许多,小模样还挺可爱的,只不过脸蛋被冻得红红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脏的,还有点破。
姗姗有点不自在,可能自己的形象不好,她说:“叔叔,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吧。”
我对她笑笑,说:“小朋友都喜欢吃的。”
姗姗的双手握在一起,说:“可是我身上脏。”
心里有些不舒服,姗姗的样子就像是那些农民工,上了车有位置也不坐,而是坐在了地上,有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坐,他们说身上太脏,怕别人嫌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是因为遭尽了白眼。
说实话,我有的时候也觉得农民工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一阵阵汗臭,不由自主的要远离他们。
现在听到姗姗说相同的话,我心里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小刀,轻轻片去了一片,很疼很疼。
脏又怎么了,脏也是劳动来的,嘴里口口声声说劳动者光荣,但这个社会从来都是双重标准。
我对姗姗说:“姗姗,听叔叔的话,你不脏,来,你先去坐,叔叔买好了,拿给你。”
往前走两步,姗姗却没听我的话,她一直跟着我,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这孩子没什么安全感,现在离不开我了。
没办法,带着姗姗去点餐,问她喜欢吃什么,她回答不出来,我点了两份套餐,本来想点冰淇淋,可怕她吃坏了肚子,就没点,要了热饮。
端着盘子找了个位置,我打开汉堡的包装,递给了姗姗,姗姗望着我,说:“叔叔,我真的可以吃吗?”
我点点头,说:“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过,慢点吃,别撑坏了胃。”
姗姗很懂事的点了点头,说:“叔叔,我知道,谢谢,叔叔。”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姗姗的照片,给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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