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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学生(君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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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好得很,你最好再帮我找个训犬师。”四哥说着,电话响了,拿起一听,随意应付几句便挂掉,脸色十分不豫。对苏成涣说道:“我妈居然叫我回去见一个人,真无聊。”
苏成涣赶紧问道:“什么人?”
“我爸的一个堂姐,具体的要算到爷爷那辈去了,嫁到天堂市几十年,人我也没见过,现在回来省亲,要我去见一见。她有个女儿也在象京念书。”
苏家枝繁叶茂,爷爷那辈兄弟几人,到父亲这一辈,已变成叔伯兄弟几十人,其中一些女性亲戚嫁到外地去的,平日甚少相见,关系毫不沾边。四哥即将成为苏国电器负责人,掌管巨量资金,心气越发高了,自然不是很耐烦。
苏成涣笑道:“她女儿也就是表妹了,说不准要给你介绍一门亲事呢。”
“去,别说这些没用的。”
……
一连几天,夏荻蕤都住在陈华遥家里,有大哥哥陪伴,回家的念头根本没在心里停留过片刻。
这几天被陈华遥逼着上街买菜,没几次学会了讨价还价,只是附近菜市都知道她是陈华遥的妹妹,谁也不敢欺生。往往揣着二十块钱出门,带回上百块的鸡鸭鱼肉蛋菜和水果点心。
小姑娘是个豪爽大气的性子,见猪头巷的街坊邻居为生活奔波劳累,在陈华遥的影响下也逐渐懂得了思考,别人送她五十块的东西,她非要还一百块不可,没过几天,把陈华遥私藏的几千块棺材本用得干干净净。
离家出走时那身外套已经收进柜子,现在穿的都是陈华遥的旧外套、旧T恤。宽宽肥肥的农药T恤扎进裤腰,外面再加上紧身收腰的短式夹克,在她身上正好合适,也不觉得如何别扭,相反更凸显英姿飒爽的气质。
小姑娘处处以陈华遥为榜样,接受新知识非常快,学习速度极为惊人,趁大哥哥去上课的当儿,偷偷拿着车钥匙,竟然还学会了驾驶“青年近卫军”。身子是很单薄,但一米六五的身高开动摩托车足足有余。
戴上小圆片“阿炳式”墨镜,身穿农药T恤,胯下青年近卫军,在猪头巷来回驰骋,见人就打招呼,端的是眉飞色舞,得意非凡,活脱脱一个萝莉版的委员长。
这天猪头游戏厅进来两个表情呆板的黑衣人,在厅里转了一圈,又去VIP包间四处走走,找到经理,拿出一张一寸免冠白底彩照,说:“你见过这个女孩吗?”
经理拿起一看,照片上是个年幼的女孩,生得很是漂亮,披肩长发顺到肩部,发梢微微翘起,倒是和华哥近日经常带来的小妹妹有些相像,但是发型不一样,气质也不一样,照片上的女孩过于秀气,华哥的妹妹却是古灵精怪。何况华哥的妹妹怎能是他们要找的人?便摇一摇头说:“没见过。”
“谢谢,如果你有发现,请给我们打这个电话。”黑衣人递给他一张名片。等他们走后,经理看也不看,顺手将名片扔进垃圾桶。
黑衣人走出门口,突然发现对面巷子一个身材高挑的小女孩戴着墨镜,驾驶摩托车疾驰而过,停在路边向一位卖菜的老女人打招呼,不由心念一动。正要走过去查问,只听那菜贩子大声笑道:“陈小妹,新鲜的小青菜要不要?我给你拿几斤。”小女孩说:“谢谢大娘,不用了,家里还有。”
黑衣人停住脚步,返回车里,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掏出电话说道:“蔷薇街没有任何可疑情况。”
陈华遥结束上午的课程赶回猪头巷,猛然看见自己的三轮车停在路边,夏荻蕤蹲在边上,白嫩的双脚夹着一双人字拖,正同水果摊的妇女聊天。兜里揣着半包白桦树香烟,自己不抽,却是豪爽地分给了妇女的丈夫。
“陈小妹,你怎么不去念书呀?”水果摊妇女笑着问。
夏荻蕤说:“我哥是象大的高材生,他觉得学校老师水平不够,决定自己教我念书,现在已经读到六年级的课程啦,用学校的卷子测验,成绩一百分呢。”小小年纪,编起谎话来居然眼睛不眨一下,都是这段时间跟陈华遥学的。
妇女由衷的赞叹:“你哥哥真厉害。”
“那当然,他可是我哥哎!”
陈华遥走过去,脸色不善:“宝宝,车子是你弄出来的?”
“是啊,走路多累,开车才舒服。”夏荻蕤拍拍屁股站起身,拿出一颗棒棒糖塞进嘴里含着,老练的跨上车子坐垫,插好钥匙,道:“快上来,我载你回家,家里买有豆腐,今天教我做麻婆豆腐吧。”
陈华遥拉住她,没好气的说:“你才十二岁就想开车,什么时候学会的?太危险了,赶紧下来,下次让我发现,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夏荻蕤不情不愿的换到后座坐好,撅着嘴唇说:“真凶!一点都不可爱!”向水果摊妇女摆手道:“阿姨再见!”
来到楼下,车子还没停好,徐婉鹭打来电话。“小华,我去你们宿舍找你,你怎么不在宿舍?”
夏荻蕤听到哥哥的电话传出个年轻的女声,连忙竖起耳朵偷听。
陈华遥道:“婉姐,你这么貌美如花的人儿,天天去男生宿舍闲逛,万一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怎么办?”
徐婉鹭一时无语,刚才在407宿舍,那个肥猪确实殷勤无比,连隔壁几间宿舍的男生都吵吵嚷嚷,伸着头围观。无奈应道:“别扯那些没用的,你在哪里?吃过午饭了吗?”
“午饭没吃,婉姐想请客吗?我这人安于贫困,生来随意,也没什么挑剔的,随随便便来几碗鱼翅、鲍鱼、海参、龙虾就可以了。”
徐婉鹭怒道:“鲍鱼海参?你想得美!既然没吃,那就去琪琪小餐馆好了,我有事跟你说。”
陈华遥道:“我现在外面,离象大起码一个小时路程呢。”
“那你想去哪?敢放婉姐鸽子,我让苏苏把你踹了。”
陈华遥想了个折中的路线,说:“去红樱桃路的大排档吧,到了给我打电话。”红樱桃路在象大与蔷薇街的中间。
“哎……算了,去北区的苍梧路吧。”
放下电话,夏荻蕤瞪着大眼睛问道:“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
小姑娘一副质问的模样,陈华遥失笑道:“是我象大的校友,要请吃饭。”
“我不想去。”
陈华遥不禁问道:“干嘛不想去?我可是有很多事要谈,你一个人在家?”
小姑娘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们开摩托去还是搭地铁去?”
“搭地铁吧,路上红灯太多,开摩托太慢了。”
“那好,我要你背我去坐地铁。”夏荻蕤一下跳到陈华遥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陈华遥反手托了托夏荻蕤的屁股,摇摇晃晃向外走去,夏荻蕤揪住他的耳朵叫:“马儿马儿你快快的跑。”
陈华遥张嘴唱道:“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夏荻蕤气得手上加了把力气,说:“不行的不行的,不准这么唱!要唱猪八戒背媳妇!”惹得附近街坊都看着这对兄妹幸福的打闹,纷纷说道:“小华真疼他家妹妹。”
……
徐婉鹭在“西班牙海岸”西餐馆订了个位子,午间人多,包厢早已被订满,只好在大厅就座。
“西班牙海岸”在北城颇有名气,烧的都是美味可口的海鲜菜,大厨来自意大利,曾在二〇〇三年南欧美食节获“厨艺超群”奖。名厨掌勺,餐馆自然是高朋满座。
大厅倒没多少人,徐婉鹭等没多久,远远发现陈华遥带着一位女孩满头大汗的赶到,心中恼怒,待走到前面,才发现那少女脸蛋稚嫩,原来是个还没开始发育的丫头片子,这才笑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孩?”
第148章借刀杀人
夏荻蕤看到徐婉鹭脸庞端丽,丝袜短裙,暗想爸爸的身边经常围满这样的妖艳女人,没想到哥哥也和这样的女人来往,顿时有几分不悦,哼道:“我是我,你又是谁?”
徐婉鹭一时错愕,陈华遥心道小姑娘的来历不好解释,说:“我妹妹小荻。宝宝,叫婉姐姐。”
夏荻蕤坐在椅子上不吭声。徐婉鹭见她带着莫名其妙的敌意,也没往心里去,让侍者过来点菜。
侍者是个上了年纪的欧洲人,脑门半秃,黑色燕尾服和洁白的衬衫,加了个花哨的领结,鼻梁上架着老花镜,走路腰杆挺直,下巴微抬,看起来真像是典型的英国管家。手拿菜单,用令人满头雾水的汉语向徐婉鹭推荐餐馆特色菜肴。
侍者的汉语磕磕绊绊,带有怪异的腔调,像是巫师在念咒语,徐婉鹭一句也听不懂,菜单竟然也是歪歪扭扭的外文。为了不让自己出丑,勉强而尴尬地笑着,将菜单推向陈华遥,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荻蕤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接过菜单,粉嫩的嘴唇冒出一串流利的英语:“先生,能说英语吗?”
那侍者额头冒汗,说:“非常非常抱歉,亲爱的小姐,鄙人来自法国。”
“法语就法语。”夏荻蕤再次不屑地看了一眼徐婉鹭,用一点也听不出口音的标准官方法语说道:“可以了吗?请别告诉我你是迁居法国的匈牙利人。”
侍者惊喜的说道:“令人尊敬的小姐!不不,我不是匈牙利人,我是巴黎人,您也来自法国?”
夏荻蕤用法语淡淡说道:“我是中华人。”
侍者显得十分热情:“令人爱慕的、美丽的小姐,请让我为您推荐本餐馆最具特色的菜式。”
“不用了。”夏荻蕤转用汉语向陈华遥道:“哥,婉姐姐,你们爱吃什么?我帮你点。”
徐婉鹭一脸的震惊,半晌才说:“你连法语都会?”
夏荻蕤懒得回答,道:“那我随便点几个菜好了。”
陈华遥得意地说:“当然,我妹妹是智商一百八的天才少女,连我也比不过。”心中对小姑娘的来历更加好奇。
当下点了柠檬牡蛎,墨汁饭、煎牛排、果馅蛋挞等几个普通的法式西餐和甜点。
夏荻蕤抓起餐巾轻轻抖开放置于腿上,使用刀叉姿势标准,表情平静,仪态大方,仿佛时常出入高级场所的名媛。
在她旁边的陈华遥,椅子上搭着一只脚,坐姿歪斜,佝偻着腰,叉子叉起牛排就吃,吃相要多难看有难看。
徐婉鹭自叹自己曾接受过欧洲礼仪训练,竟连一个小姑娘也比不过。吃得半饱,说道:“陈华遥,姐姐的金笛公司被人惦记上了。”
陈华遥早看到了婉姐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在意的问:“是谁呢?那么大胆子,惹到婉姐头上?”
徐婉鹭道:“是联缘电讯想在苍梧路开分店,看中了金笛公司的地皮想买下来。他出价那么便宜,我肯定是不肯的了,他又想租,我也不肯。他们的老板范昆就挖我手底下的员工跳槽去他的公司当保安,薪水比我给的高,这几天走了三四十人。他还找了一些小喽啰到公司门口吵闹,搞得现在到处都说我们金笛公司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办什么安保公司。我脑子乱得很,你给出个主意。”
陈华遥粗鲁的剔着牙齿,说:“这事好办,你先前不是培训了那些保安吗?挑几个能干事的,轮着去找跳槽的家伙,把培训费翻十倍让他们偿还,剩下的通通签劳务合同,若要跳槽可以,同样要赔还十倍培训费,看谁还走?不能白白付出心血等别人摘桃子。剩下的,派人埋伏在公司门口周围,谁来挑事儿,通通砍刀见红。再找些人去砸联缘电讯的分店,砸坏多少算多少,让他一家也开不成。”
夏荻蕤惊奇地看着哥哥,这种话一点不像是从正直无私的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徐婉鹭懊恼地说:“可是当时为了笼络那些保安,我根本没和他们签那种条款的合同,只说来去自由。现在再去要培训费,人家能理我吗?”
陈华遥道:“夜鹭楼的本质是黑帮,合同可以约束人,始终还是要用实力说话,谁不赔钱就砍谁。他们跳槽不义在先,你不讲道理在后,这很正常。培训完了一个个跳槽就走,这算什么?对待叛徒不须客气,黑帮自有黑帮的规矩,把威风立起来,否则人人都可以站到你头上拉屎。”
徐婉鹭说:“好吧,下一个问题,你让我派人在门口埋伏砍人,万一事情闹大了怎么收场?我可是要打算转型做正规生意的。”
陈华遥鼻孔里缓缓喷出两道浓烟,说:“你是苍梧路的地头蛇,连这都不懂?当地派出所闲着做什么?给他们送钱,送到他们满意为止,然后再砍人,有多惨砍多惨,狠狠震慑那帮宵小之辈。闹大了进局子里办个行政拘留,少则三天,多则十五天就出来了,怕什么?”
夏荻蕤惊讶极了,哥哥好多阴谋诡计啊。不过又隐隐觉得,这好像很合自己的心理。
徐婉鹭犹豫着道:“你说的我略懂一二,其实联缘电讯背后站着凤凰会,所以他们才敢那么猖狂。我现在哪有本事与凤凰会开战呢。”
“把凤凰会拖向蟹委会的对立面,让他们腾不出手来帮助联缘电讯。上次我跟你说的挑拨离间大计,你到底做了没有?”
“还没有开始。”徐婉鹭不好意思的说:“组织里的人员不太齐心,以前我哥为组织里的三把手挡过刀,现在他见凤凰会势大想脱离夜鹭楼,我有点压不住,累了,唉。”
“那对你忠心的还有多少人?”
徐婉鹭思索一下,答道:“夜鹭楼一百几人,本来还好的,近来聚义堂来势汹汹,又有凤凰会虎视眈眈,我能力不行,搞得人心散了。现在忠心的最多二三十人。另外这期保安也有十多人很不错。”
陈华遥道:“二三十个?够了,安排个鸿门宴,请你楼里的二至十把手参加,宴会上摔杯为号,把三把手的爪子剁掉,先把你的手腕拿出来,再慢慢收拢人心。然后驱虎吞狼,借刀杀人,引开凤凰会的注意力,再驱除联缘电讯,在苍梧路站稳脚跟,所有娱乐场所开展大检查,从头到尾去收管理费,贩卖毒品的、消防不合格的、强买强卖的、敲诈勒索的全部加倍罚款,钱有了,人也有了,还怕什么?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好?”
徐婉鹭听得入了神,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好久才反应过来,道:“好复杂的计划……我不能下手的,我怕手下人会不服,那样夜鹭楼就没了。”
夏荻蕤要了一杯芒果味奶茶,一边吸着一边说:“哥哥,一家外忧内乱的公司首先要保持内部的稳定,处罚不服从管理的员工,对不对?”
陈华遥笑了笑:“还有呢?”
夏荻蕤想了一想,说:“我看过一些案例,处罚一小部分员工,杀鸡儆猴,会取得暂时性的稳定,然后从固有的资源中获取盈利。资源,就是你们说的收管理费对吧?拿钱来奖给其他人,做到奖惩分明,内部团结,公司就好开了。”
陈华遥微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十年后你可以传我的衣钵了。婉姐,你还没下定决心吗?”
“那、那个什么鸿门宴,我心里没底,要不你陪我一起策划吧?”
陈华遥不答,看到餐厅西角有一架闲置的钢琴,说:“请婉姐为我弹奏一曲。”
徐婉鹭在象京大学艺术学院音乐系钢琴演奏专业进修,弹琴自不是什么难事,正要答应,却见夏荻蕤已跳下椅子快步向钢琴走去,兀自回头叫道:“哥,我弹给你听。”
“这丫头。”陈华遥摇头微笑。
“你妹妹真可爱。”徐婉鹭说,也没当回事。现在练钢琴的小孩挺多,真正有天赋的没几个,都是弹出来有点样子,但最终只能付诸一笑,他们当中的绝大数人再练下去多少年,水平也不会有太大的提高,糊弄望子成龙心切的家长罢了。
夏荻蕤神色淡然,端坐于钢琴之前,稍稍整理那件磨破的衣领露出毛边的衬衫,朝陈华遥甜甜一笑,手指往下按,钢琴响了。
琴声轻灵宛转,柔和宁静,如同清晨滴落花瓣的露珠,又好像花园里小鸟的鸣叫,格外悦耳动听。
徐婉鹭一下坐直了腰肢。
这是十八世纪德国音乐大师赫利安赛斯的小提琴名曲《雨后的花园梦境与森林的风g大调赋格》,横跨八个音域,从高潮到低谷,演绎了充满迷梦的幻想,用钢琴改编的弹奏难度极高。
其中包含的指法配合在八十八个按键中穿插交错,若是稍不留神,能把自己的手指绕进去打几个结。
导师曾用了整整一节课时间来讲解,自己甚至都没听明白。
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在餐厅演奏《雨后的花园梦境与森林的风g大调赋格》,究竟是大胆还是无知?
餐厅里的客人纷纷停住进食,显为琴声所迷,伸头打量钢琴架后面的女孩。那英国管家式侍者更是面露激动之色,身体轻轻打着摆子。原本带着嗡嗡交谈声的餐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钢琴在响。
夏荻蕤一边用秋水般的眼波看着陈华遥,手指越来越快,琴声也越发激烈变幻莫测,将属于梦境花园的幻想,在钢琴中予以唯美的具象,每一个音符,都代表了层层压缩到内心的感动。
第149章琴艺超群
那琴声时而轻敏,时而沉重,时而清纯,时而暧昧,变化多端,尤其到了最高潮的部分,热烈到了极限,每秒弹出近二十个音符,平均每只手指都要弹奏两次以上。
那热烈的能量像是闪烁在钻石表面的太阳光芒,又像是一段段精致堆叠的诗句,不断撞击尘封寂寞的心灵。
餐厅众人没受过训练的只会分辨“好听”与“难听”的区别,觉得琴声深深打动内心,至于好在哪里根本说不上来。
但徐婉鹭却知道那极难演奏的乐章在她指下得到了完美呈现。若是闭上眼睛静静欣赏,就能感觉乐曲中像在描叙一个小女孩走进梦境中的花园,感叹自然之神奇,栩栩如生。
一曲终了,餐厅内鸦雀无声,慢慢的,开始响起掌声,还有人叫:“好!再来一曲!”
陈华遥也在鼓掌。
徐婉鹭则呆滞了好久还没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夏荻蕤起身,优雅地朝陈华遥的方向抚胸鞠躬作了个谢礼。跳下来,轻快的返回自己的位子,带着一点点自得的心情问道:“哥哥,我弹得好吗?”
陈华遥点了一支烟,说:“勉强过得去吧,不要骄傲,我的要求很高的。”心道:“臭丫头,想在我面前摆谱?没门。”
徐婉鹭仍旧伸长着脖子,双目圆睁,嘴巴久久合拢不上,那姿势对一位美丽的女性来说十分不雅,嗫嚅着问道:“小妹,你的老师是谁?”
“我的启蒙老师是中海音乐学院的涂芬,授业老师是理查德?克莱德曼。涂老师今年回来看过,说我的水平如果参加考试,应该在钢琴十二级左右。不过我也没必要去考,就这么弹着玩玩。”
涂芬和理查德.克莱德曼都是业界乐器演奏艺术的大拿,尤其涂芬,音乐上的成就自不必说,她有一位传奇般的学生,中海朱雀集团北美远征军团的军团长,被称为“****版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名家林天。
侍者领着一位身材肥大,满头金发的欧洲人走来。
那人的汉语明显流利多了,微微躬身,彬彬有礼的说:“尊敬的先生、女士,美丽的小姐,您的才华令我震惊,您的钢琴乐曲带给我心灵的洗礼,也给餐厅里所有客人带来一段美妙难忘的享受。我是‘西班牙海岸’的主人,唯一能做的是为你们今天在餐厅的账单免费,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陈华遥答道:“当然,你的慷慨令我比听了一百遍乐曲更感动。”
夏荻蕤狠狠瞪了他一眼。
正说着,二楼走下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黑衣人,对餐厅老板说道:“我的老板希望刚才弹琴的小姐能为他演奏一曲。”
餐厅老板忙说:“不、不,非常抱歉,刚才弹琴的小姐只是客人。”
黑衣人转向夏荻蕤道:“刚才的钢琴是你弹的对吗?我家老板想让你单独为他演奏一曲,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那漠然的表情,高高在上的神态,仿佛他的要求十分理所当然。
夏荻蕤受过良好的教育,只当这是对自己琴艺的赞赏,微微欠身笑道:“谢谢你的老板,但是对不起,我只为自己所爱的人演奏。”
按照正常的程序,这名黑衣人应该礼貌的道歉一声再退下,但令夏荻蕤不悦的是这家伙仍夯在当处,生硬地说:“没有但是,你要多少钱我家老板都出得起,一万还是两万?”
普通驻酒吧餐厅等餐饮娱乐场所的钢琴师薪酬不高,有按小时计酬,有按曲目计酬,有按数量计酬,平均弹一首曲子一两百元,场地好的获得小费多,也不过三五百左右,在二三线城市的甚至不足百元,黑衣人一张口就是万元以上,非常吓人。
夏荻蕤说:“没兴趣。”
那黑衣人仍是不肯离去,稍稍提高了声音,道:“五万!为我家老板弹一曲!”
这人纠缠不清,夏荻蕤多少钱都不放在眼里,正待发怒,陈华遥无名指轻轻弹掉烟灰,笑道:“这位兄弟,你恐怕搞错了,难道不觉得开的价钱低得离谱吗?沈幽桐之流参加晚会演唱一曲,出场费少说上百万,王靖菲参加春晚拿了两百万。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妹妹琴艺天下无双,不比沈幽桐差,想请她为你老板演奏可以,最好不要低于这个数。”伸出一个巴掌,五指张开:“五百万。”
黑衣人脸色一变。
陈华遥的巴掌已大力拍在桌面上,乓的一声,骂道:“你他妈的什么鸟毛老板,连五百万也出不起?没钱来这里装什么大款?以为拿五万块就可以冒充乡下土财主了?老子也给你五万块,不要表演什么,当着大伙的面吃屎三斤,干不干?不干?那你也知道这五万块到底有多寒酸了,亏你还说得出口!滚!”
餐厅老板听到“吃屎三斤”,表情格外的不自在。一位正在进食咖喱南瓜拌饭的客人眼看黑黑黄黄的糊状食物,险些想呕。
黑衣人脸色青一片紫一片的,一言不发,转身往二楼便走,显是心中怒极。
徐婉鹭初遇陈华遥时见这位男生质朴帅气,堪称最纯粹的男人,这时第一次见识了他粗俗彻底的一面,颇有“风中凌乱”的感觉,心想研究地下社会课题过深的高材生也不免沾染了黑帮习气,忙低声说道:“别惹麻烦了,我们还是走吧。”
“我道是谁这么牛逼呢,原来是金笛公司的徐总,呵呵,呵呵!”伴随着一声夸张的长笑,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下二楼。那男人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脸庞端正,西装革履,脸上隐隐一股煞气,眼珠子盯着徐婉鹭不放。身后四五个男人,看样子不是他的属下便是保镖。
没办法,任何地方的成熟男性穿着打扮除了西装还是西装,但那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范思哲,于平凡处显尊贵,手腕黄金色的江诗丹顿手表时时闪烁光芒,看样子简约而不简单。
徐婉鹭花容失色,起身强自镇静地说:“范总,您好。”
原来那人就是联缘电讯老总范昆,四大家族中苏家的姻亲,苏成涣的亲舅舅,难怪那么大的威风。
范昆走到三人面前,冷冷的说道:“刚才是谁要我吃屎三斤的?”
夏荻蕤忍不住扑哧一笑。从范昆甫一出场开始,当前餐厅内气氛僵硬,小妮子这么一笑,当真如冰天雪地中红梅艳艳,极是美丽,令人爱煞。
范昆一愣,看了看夏荻蕤,眼睛随即放射出两道暧昧的光芒。身后随从刚要喝骂,他伸手拦住了随从,脸色变得和善起来,微笑道:“小妹妹,刚才是你在弹钢琴吗?”
“嗯。”
“那好。”范昆拉过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温和的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读几年级了?别害怕,叔叔很欣赏你。”火辣辣的眼神的在夏荻蕤身上打量,毫不掩饰。
小姑娘仅仅十二三岁,却是身高突出,扎着马尾辫,穿着朴素老气的衣服略显成熟。不知道底细的晃眼瞧去,只觉她应该是十五六岁左右,正是含苞待放,最迷人的青春年华。
小小年纪竟有着倾城倾国的妖孽容颜,范昆一见之下,立即在心中惊为天人,片刻失神,激起了无法抑制的占有欲。
夏荻蕤板着脸不说话。
徐婉鹭慌忙说道:“范总,她是我朋友的妹妹,请你不要……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徐总,我和你账另外再算。”范昆转向陈华遥,斜斜靠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道:“你就是刚才出言不逊的小混蛋?嘿嘿,很好嘛,让你妹妹为我单独弹个曲子,你说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老子叫你出不了这个门!”
陈华遥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请问阁下高姓大名,在何处高就?”
“哦?呵呵,贱名不足挂齿,本人范昆,没什么本事,不过是卖手机的小商人。令妹琴艺出色,本人很感兴趣。念高中了吗?我可以介绍更好的名师。”
徐婉鹭咬着牙说:“范总,他是我妹夫,关于他先前的言行,我代他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别为难年轻人。”
范昆笑道:“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来做什么?我还是那句话,这位弹琴的小妹,我很有兴趣!”
徐婉鹭额头青筋暴起,手指在台下险些抓破爱马仕小提包,狠狠瞪着范昆,道:“你想怎样?”
“嘿嘿,你妹夫得罪了我,只想叫他妹妹赔偿一下我的精神损失,这点不过分吧?”范昆十足掌握场上局势,神气地环视桌上三人,其中百分之五的目光停留在陈华遥身上,变得阴狠,百分之三十五的目光停留在徐婉鹭身上,变得下流,其余百分之六十的目光停留在夏荻蕤身上,变得炽烈。
联缘电讯从上个月开始向北扩展业务,近日更与凤凰会搭上关系,两者狼狈为奸。
范老板连连看中几块地皮,勾结凤凰会天天前去寻衅滋事,逼得一家地段极好的超市将门面以极低的价格转让给他,又逼得一家经营手机的店铺关门大吉,闹出好大的风声。
最近又瞄上了苍梧路的金笛公司大楼,那里正当大街,面积宽,视线佳,路段也是极好的。
先礼后兵嘛,派人上门谈判,他的人也是跋扈无礼,开口就是脏话,跟着要金笛公司无偿搬迁,结果被打了出去。
范总火了,亲自带人前往,这才发现金笛老板是个漂亮小妞,不错不错,值得一玩,便向徐婉鹭提出无耻要求,要么陪睡,要么献出公司大楼。
这点婉姐却不敢向陈华遥提起。
婉姐自然不肯,于是双方立起争端。
待到这家西班牙海岸,范总发现夏荻蕤,徐婉鹭的美色却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第150章鸿门宴
陈华遥缓缓开口道:“要是我不想赔呢?”徐婉鹭焦急的用眼神示意,让他这当口不要刺激范昆。
范昆语气一冷:“不想赔?你看看现在的北城,是谁的天下?就凭你前面的话,老子能叫你吃屎吃到天亮。”
身后的五个随从围拢上去,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陈华遥,眼看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见了这等阵势,餐厅老板哪敢上前自讨没趣,焦急在附近搓着双手,连连叹气。
夜鹭楼在与联缘电讯的数次争斗中早已落于下风,在陈华遥跟前碍于面子才轻描淡写,眼见范昆咄咄逼人,徐婉鹭再也顾不得了,说道:“范总,有话好说,我愿意把金笛公司大楼转让给你,不要难为他们了。”
“你还以为金笛公司那栋破旧我很在意?今天就告诉你了,不光金笛公司我要,你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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