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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学生(君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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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刘进勇给的资料,田倩文家住在附近的桂裕花园小区,她儿子就在二十八中读高二,因为要在十月份的全市高中足球联赛上露脸,凭借不靠谱的球技和出众的母亲,被选拔进了校队,暑假里每天都要来训练。

翻墙只是小儿科,若不然走正门的话,身后两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很容易被保安误认为是趁暑假来偷鸡摸狗的小混混。

第6章学校霸王

钻进静悄悄的校园,足球场就在第二栋教学楼的左边,场上两支队伍分为一红一蓝,踢得乱七八糟,不亦乐乎。

周围还有大声叫好的青春靓丽小女生、帮忙看守衣服钱物的可怜男生、女生们的追随者、球员们的死党,稀稀拉拉站了不少人。

对面的篮球场、羽毛球场也有人在玩乐。

尽管天气酷热难耐,校园可真是个挥洒青春的好地方啊!

“同学,请问一下王浩明同学在哪里?”陈华遥问一个负责看守钱包手机的男生。

“找浩明哥的?你什么人哪?浩明哥忙着呢,没空见人,你给我一边凉快去。”男生不痛快的说。

陈华遥眉头一皱,可不耐烦与人啰嗦,正要抬脚踢飞台阶上的手机,给他提个醒,旁边一个长着蒜头鼻的粗壮女生已经凑了过来,脸上挤满楚楚动人的笑容,娇滴滴说道:“这位大哥哥是在问王浩明吗?我知道呢……”

最后的呢字拖了长长的尾音,软糯娇憨,还露出了参差不齐的龅牙,让他充分感受到夏日寒风的冻人之处。

陈华遥努力挤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妹妹,王浩明在哪里?”

虽然他打扮老土,跟乡村基层干部没多大差别,但脸部线条犹如刀削一般硬朗,鼻梁高挺,眼睛深邃迷离,傍晚的太阳打在脸上,糅合了阳光与阴柔的气质,这个笑容对小女生来说很有杀伤力。

于是小胖妹用力推开看守男生,让自己更靠近帅哥一些:“嗯,对了,我新买了部手机,想试打一下看通话质量好不好,你的电话号码可不可以告诉我?”

陈华遥抑制住用巴掌给她减肥的冲动,微笑道:“我的号码是78536548,今天忘了充电,可真不好意思,你晚上有空打给我可以吗?”

他留的是雷辛的电话号码。身后两个螃蟹委员会的跟班不由对视一眼,笑容不怀好意。

小胖妹眼睛顿时就闪现出小星星,笑眯眯的说:“好呀好呀,我晚上都有空。来,我告诉你,刚才我看到王浩明在厕所那边,从那个通道过去就是了。”

“那么王浩明长什么样子的?”

“你不认识他吗?”

“是这样的,我是他妈的同事。”陈华遥特意在他妈的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妈单位里有点事,让我过来转告一下。”

“他呀,一米七这样,生得壮壮的,前额挑染了金色的头发,很好认。”

“谢谢你了,晚上记得给我打电话。”陈华遥抬手做了个通话的手势,带着两个成员朝厕所方向走去。

暑假的厕所没太多人使用,保持得很干净,也没有刺鼻的气味。但他们跨进门口时,一个鼻青脸肿的男生从小便槽那边滚过来,还是被吓了一跳。

“王彬!老子早就警告过你,不准守得那么死,你他妈的不听是吧?”一下冲过来三个男生,口中骂骂咧咧,当头的正是小胖妹形容的“额前一撮金毛”。

三人边骂边向地上的男生踢去,喝骂不止:“我马子今天难得来看球,你狗娘养的拦住了老子几次必进的单刀,故意在我马子面前不给面子是吧?你们红队就这么牛?你们高二三班就这么牛?”

几个人看到陈华遥三人过来,不由自主停住了脚。

“象京大学学生部主任田倩文的儿子,原来是个学校霸王,甚至不准别人在足球训练中拦截自己。”陈华遥说着撩起衬衫下摆擦了一把汗水,接过外号叫做八戒的成员递来的香烟,叼在嘴上。

此刻的他们,眼神凌厉而欣慰,就像是饥饿的狼看到了白胖的羊羔。

八戒是个面容冷酷的男人,眼睛又大又亮,长相堪比外地歌手吴尊俊俏,平时不爱说笑,办事沉稳老练。大家出于嫉妒心理,都叫他呆子,久而久之就成了猪八戒。

那金毛正是田倩文的儿子王浩明,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谁?”语气充满戒备之意。

“我是你爷爷。你们这班小兔崽子不好好学习怎么做人,跑来这里殴打同学,社会给了你们无私的关爱,你们却摈弃真善美的道德理想,都是田倩文教你的吧,家教不严,所以教出了败类。”

金毛小子一愣,跟着骂了起来:“你他妈的找死啊!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我可告诉你了,二十八中是王浩明的地盘,老子的天下!你识相的拿两百块来道个谦。”

其他两个男生一脚踏在地上可怜虫的身上,眼睛挑衅地盯着他们。

“是你妈叫我来的,有点要紧事找你谈谈。”陈华遥掸了掸烟灰,“先让地上的孩子起来,怪让人难受的。都是好同学,他拦截你的单刀,正好在你女朋友说明了你实力的强大,不畏挑战、迎难而上,这才显得难能可贵,须知红花也是要靠绿叶衬托的。”

王浩明便松了口气,伸手一挑额前的金毛……这个动作像极了他母亲,都是那么骚媚入骨……说道:“什么事?”仍是狠狠踢了那可怜虫一脚。可怜虫蜷缩成一团,身子弓得像是虾米,不做一声。

“你回家后让田主任做事收敛点,不然她的宝贝儿子会受到社会人士的慰问。”

王浩明指他说:“你……”

陈华遥不等他说完,抬脚直踹过去,正中他的小肚子。

这脚迅速有力,王浩明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抱着小肚子化作滚地葫芦,一声声高亢难听的惨叫震得蹲坑里的秽物险些“粪发涂墙”。

第7章千万别报警

还有一个男生没反应过来,就被八戒抓住头发,对着青春痘闪亮的脸蛋正手反手,劈里啪啦扇了五六个耳光。紧接着毫不松懈,手中抓住他的头发往另外一个男生的额头猛地撞去。

嗡的一声,两人分开,撞了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要知道八戒虽然相貌俊俏,外表斯文有礼,却是委员会一等一的冷酷角色,打架下手既狠又辣,砍人从来不留余地。曾有一次他在饭店吃饭遭遇黑店敲诈,掏出剃刀就给凶神恶煞的老板脸上划了个十字。

王浩明胃里的饭菜早已消化干净,痛得连黄胆苦水都吐出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上来就动手动脚,也不讲讲道理,还让不让人活了?

“给我打!专门打脸,哪里伤得最明显打哪里。”陈华遥吩咐道。

“华哥,你这话我爱听。”八戒卡住王浩明的脖子半提起来,对他的眼睛、鼻子各是三拳,又掴了几巴掌,直打得金星乱冒,流出鼻血。

肿起的乌青眼圈让金毛小子变成熊猫。

另外两个男生恨怕交加,却根本不敢说话。这种明显是社会上混过的流氓,他们惹不起。

“我叫陈华遥,你好好记住了,回去后跟你妈说是我干的。她要是不办正事,我让她儿子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陈华遥撂下狠话,正要出去,裤脚被可怜虫抓住了。

“老、老大……”一直趴在地上的可怜虫颤巍巍的站起,抖抖索索道:“老、老大,求求你,帮帮我,我交保护费,全部的零钱,每个月都给!只要你帮我,我不想再挨打了。”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如同还没翻身做主的农奴盼来了亲人解放军。

陈华遥摸着下巴新冒出来的胡渣,沉吟道:“嗯……保护费就不必了,我们弘扬社会正气,理所应当的。以后有谁欺负你,去找东江机械修理厂的狗屎庆,说是八戒哥介绍的就成。”

狗屎庆是八戒的小弟,在这一带混得有点小名堂,听说等闲附近好几所中学的学生都管他叫大哥,让他关照一个受尽欺负的懦弱学生还不是小事一桩?

可怜虫强忍眼眶的泪水,憋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谢语,情急之下说道:“老大,我回去后给你立个木牌,上面写你的名字,每天烧三柱香拜上一拜。”

“滚!”

朝八戒一努嘴,八戒会意,过去在王浩明几个的腰包里掏出零零散散的钞票,三个小兔崽子丝毫不敢反抗,眼睁睁看他把钱拿走,大约两三百块,一股脑儿塞给可怜虫,“这点小钱拿去看医生,没人敢动你的。放心,华哥说话一向算数。”

临走前,八戒又折返回来,拎住王浩明的衣领道:“不要起报复的念头,想都别想。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声的,外面还有几千个弟兄每天轮流来给你一刀。”

王浩明惊恐的点头,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听明白。

……

忙碌了一天的田大主任终于回到桂裕花园小区温暖的家中,拧开门锁,心中仍在想着怎么整治那个恶劣退学青年的好事。

八个学期三十二万元,自己能有百分之五的提成,勉强可以换个新款的LV包了。虽然闺蜜说蛇皮袋那款很不雅观,但路易威登的大字印在上面,还不是一样潮到爆?

“明明!明明,你回来了吗?怎么不和妈妈说话?”田倩文发现儿子的房间门口紧闭,用力敲了敲,只得到一声沉闷的回应。这孩子往常回家就是一阵乱翻冰箱找吃的,今天有点古怪,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田倩文好歹是干教育事业的,知道孩子正处于青春逆反期,不可过度刺激,便去厨房做饭。

眼见天色擦黑,六点多钟,才听到门口钥匙转动的响声,是丈夫王光亮回来了。

田倩文扬声叫道:“怎么又回来这么晚?有堵车吗?还是陪领导应酬?看你这副德性,一个小小科员,每月才拿两千块薪水,也不知道回早点帮老娘做饭。”

她丈夫在林业局上班,清水衙门没什么捞头,赚的钱还不足老婆的零头,在家里经常受气。

田倩文唠叨了一阵,没听到吭声,出厨房一看,那才四十多岁就开始中年谢顶的丈夫正坐在沙发抽闷烟,顿时气不打一处出,骂道:“说了多少次不准在客厅抽烟,王光亮,你胆儿肥了哦!”

良久,王光良也没有动身。

“要抽到厕所去,听到了没有!”

王光亮没有理会,沉声道:“倩文,你在学校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田倩文见丈夫一反常态,迅速冷静下来,问道:“怎么,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下班的时候,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在单位门口堵住我,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王光亮一支烟抽完了取出一支继续接着抽。

田倩文吓了一跳:“什么人?说了什么?没打你吧?”

“没、没什么,就是挨了两巴掌。”从来不惹是生非,在单位里谨小慎微的王光亮现在想起来犹带余悸:“三个牛高马大的流氓阿飞,他们亮了刀子,说如果你再罔顾国法校规乱收费的话,就当街把我砍死。”

田倩文闻言大怒,抄起电话就要报警,王光亮赶紧夺过。

“你干什么!我非报警把那混蛋抓起来不可!太嚣张了!”

“别,别,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夫妇俩正争持间,儿子的房门突然打开,王浩明冲出来大声叫道:“妈,千万不要报警!”

第8章雷神三太子

“明明,大人的事你别管……”田倩文转头突然看见儿子肿胀的猪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高高肿起,嘴角差点歪到下巴去了,鼻孔下还有残留的血迹,夫妇俩一同呆住,后面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绝对权力。guanm】

在父母惊恐的目光下,王浩明极不自然的用手挡住脸,说:“今天下午,一个叫做陈华遥的带几个人去学校找我,说你不干正事,把我打了一顿……他们是混社会的,外头有几百号兄弟。”

“我、我去给你拿药。”田倩文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去找药箱。愤怒、悔恨、懊恼、茫然交错在她心间,半晌没回过神来。这个陈华遥还真是个败类!

田倩文又痛又怜,给儿子上了消肿止痛药,弟弟田德文登门拜访来了。

田德文还不到三十岁年纪,身材矮胖,一进门先喝了口凉茶,就劈头问道:“姐,你在单位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怎么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连弟弟都知道了?田倩文沉默片刻,点点头:“你哪里听到的?是有点小麻烦,不过也没什么。”

田德文一看姐夫的表情和外甥的肿脸,心中便咯噔一下,跳起来说:“什么小麻烦,我看是惹了大祸!知道今天下午我服装店里来了什么人吗?一帮黑社会!当头那个外号叫做雷神三太子,年纪轻轻的,就连金帝天夜总会也得向他纳贡!”

田倩文的脸色愈发惨白,听说金帝天夜总会的后台是公安局一名副局长,任谁来都不买账,那所谓“雷神三太子”竟能在他的地盘收保护费,身后的势力可想而知,抓住弟弟的手问道:“那他们到你的服装店说了些什么?”

田德文掏出香烟给姐夫递了一支,自己点了一支,说:“还好,雷神三太子看起来挺好说话的,领着人四处看了看,说服装店消防设备不合格,让我关门半年整改,免得万一发生火灾连累街坊邻居。我那生意好着呢,一天上下也有几千上万的毛利,关门半年还不得全家老小喝西北风?没办法,我惹不起,只好求他。”

“那种人,你求他干嘛?他又不是消防队执法人员,真能让你关门整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姐姐,他们道上混的,要我关门还不是一句话?上次隔壁的丽丽服饰不知怎么惹了‘钢铁兄弟会’老大的情妇,结果怎么着?一伙人冲进店里,包括仓库价值二十多万的成衣全部割破,店里全部砸烂,前车之鉴犹在目,我敢说半句吗?”

田倩文的声音渐渐扬起来:“德文,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那后来那个哪吒三太子怎么说?”

田德文苦笑道:“三太子提了几句,说一个哥哥想在象京大学读书,可是你收费不怎么合理,让我拿三十二万块出来赞助赞助。我要真有这么多钱早就在家翘二郎腿喝茶看报纸了,还用得着苦哈哈的开店?”

“德文,他们涉嫌敲诈勒索,我们还是报警吧。你看看你浩明外甥,被他们打成这样,无法无天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咽不下也得咽。”田德文按住她的手机,说,“按照治安处罚条例,他们这种情况最多进去十五天就出来了,到时候给我们来狠的,那我的生意怎么办?姐夫的工作怎么办?外甥怎么办?”

“这?”

“别这啊,他们可以叫人天天在学校堵人,除非不在象京念书。浩明将来可是要考大学,干大事的人,犯不着和他们计较,那伙亡命之徒不值得。姐,算了,那个收费的事你如果能做主的话,就让一让步吧。”

田倩文瘫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第二天一大早,陈华遥接到了田倩文的电话。

第一次、第二次陈华遥都没接,直接掐断,摆足了架子,直到电话铃第三次响起,才按下接听键,懒洋洋问道:“谁啊?”

“陈华遥同学,我是象京大学学生部的田倩文。”田倩文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有件事通知你一下。”

“哦,田主任请说吧。”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声音:“昨天晚上经过学生部的磋商和探讨,我们认为你的个人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曾经犯下重大错误,但总算能够迷途知返,改过自新的态度比较好,也算是给后进学生起了带头作用,做了一个表率吧,这是好事。我们决定,免除你的教育赞助费。当然,其他学费还要交的,与新生的完全一样,不会有任何差别。”

“哦!”陈华遥嗯了一声,直接挂掉了电话,目的就行了,没必要多说。

既然事情确定下来就好办,但还有学费是问题。

一所名牌大学的学费可不菲,甚至能让贫困山区的家庭倾家荡产。

陈华遥平时用钱全无计划,孝敬父母、与紧要部门联络感情,有时喝得醉醺醺的头脑发热了还会给希望工程捐款、给失学女童献爱心,自己没剩下几分,甚至租住的一套两室一厅公寓只要两百块,那还是他跟房东说遍好话,主动承担整个公寓楼的安全管理任务这才给优惠的。

第9章喷火女郎

左右无聊,到公寓附近小巷子里的一家台球室混了半天,陈华遥直到晚上才给雷辛打电话,打算跟雷辛借钱。

这小子平时省吃俭用,连一毛也不肯多花,抽的烟比自己还寒酸,钱全都存起来了,要借个两万块还是可以的。

陈华遥选的地方是“火凤凰”量贩式卡拉OK娱乐城。

这里中低档消费,价格不贵,装修、服务都很好,学生、打工青年、小白领都爱来捧场,花上几百块喝得颠三倒四,说不准还能来上一段艳遇。

眼下正是暑假,娱乐城内生意火爆异常,走廊里来往的都是学生模样的顾客。

有几个十五六岁的女学生明显喝了几杯,穿着布料极少的吊带背心和超短裙,头发染成五颜六色,正围做一堆,嘴里叼着香烟,骂着下流的脏话,不知在吵些什么。

陈华遥经过旁边,眼睛在她们光溜浑圆的大腿和胸前的荷包蛋上停留片刻,不禁摇头,心道:“就这种货色,包夜绝对不超过三十块。”

“乡巴佬,你看什么?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妈的没见过世面。”一个右鼻翼穿有鼻环的女生冲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其他几人也在不屑的冷笑。

这也难怪,陈华遥身上的廉价T恤、褪色的沙滩短裤,脚下一双南方特有的硬板木屐,胡子拉渣,脸色阴沉,扮相委实高雅不到哪里去。

这时走在走廊上,俨然一名寻找碎纸片的中年清洁工阿叔。那帮骄傲得如同孔雀一般的花季少女对他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不好意思,你的魅力深深迷住了我。”陈华遥回头露齿一笑,洁白整齐的牙齿闪闪发光。

鼻环女生扬起下巴:“哼,没劲,滚吧。”等陈华遥走后,却用手肘捅捅身边的朋友,道:“这清洁工生得蛮好看的。”

雷辛和八戒来的时候,陈华遥早在名为“爱丽舍宫”的小包厢内候着了。

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面上摆放有精美的时鲜果盘,各类价格不菲的精品小吃,一九九六年的法国葡萄酒写满洋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面的沙发坐着三名浓妆艳抹的中年时尚女郎,对着投影屏幕上播出的《月球之上》卖力嘶吼,一边叫喊一边扭动并不苗条的腰肢。

“阿辛,来这么早啊!快坐快坐,这里的喷火女郎服务可到位了。”陈华遥笑道,说罢大力拍拍八戒的肩膀。

三个正唱得死去活来的女郎停下嗓子,急忙关掉卡拉OK,站起身齐齐鞠躬说:“老板好,欢迎老板。”

雷辛见这几个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中年妇女,胸口的肥肉差点就掉到肚脐上了,血盆大口带着廉价的笑容,苦笑道:“哥,不是说要来谈正经事吗?这怎么?”

“没事,就是叫你们来娱乐娱乐,放松放松。”陈华遥打个响指,一个穿粉红短裙的中年女郎连忙小跑过来,膝盖恭恭敬敬地半跪在地毯上,拿出泡在冰块里的红酒,小心翼翼的给三位老板倒上一杯。

雷辛郁闷的看着粉红女郎道:“这样我压力更大了。哥,你怎么改成这口味?”对陈华遥日益下降的品味深感忧虑。

陈华遥只是摇摇头笑笑,并不解释,他的眼光也没堕落到如此地步,更不是没钱请不起高级陪酒女郎。

一般来说,“失足女”的工作巅峰期只有寥寥十几年。

在这期间,为了满足空虚的心灵往往把挣来的钱挥霍无度。过了三十岁,青春逝去,人老珠黄,赖以生存的肉体变得不再吸引男人,只好降价处理。

尤其是她们这种驻店的,经常和其他青春女孩站在一起供客人选择,但结果可想而知……连续几天没客人点要乃是常事。长此以往,她们不得不主动出击,在包厢里不请自到,上门推销自己。

陈华遥见几位大姐可怜,便请到包厢里陪坐唱歌,账单照算。

大姐们看小伙子们相貌英俊,气度不凡,眉宇冷峻,心中大喜之余更是小心谨慎,老老实实坐在旁边,时不时剥了瓜子壳,切了香梨片,把果肉送过去。

陈华遥自然不会把父亲以断绝父子关系相逼的糗事说出来,碰了杯后说道:“我最近深感年华虚度,二十四岁了仍然一事无成,觉得我们浑浑噩噩,老是瞎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决定重新回转象京大学完成学业。象京是个培养人才的地方,几十年来出了不少大人物。”

雷辛心道:“我看你是为了泡象大的美女去读书才是真心话。”

见他们沉默,陈华遥便咳嗽一声:“听说城市管理监察支队的张科长给你孝敬了三万块,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事啊,八戒的手下潘癞子不是在香樟路的天桥下贩卖光盘吗?那天给城管的人铲了摊。潘癞子不服,打了起来,他那小身板哪是人家十几条大汉的对手,当场被打成残花败柳,还拉去局里关了一天一夜。我们身为螃蟹委员会的常务委员,这事得过问一下吧?”这事雷辛可不含糊,当即汇报起来。

“少说废话,说赔了多少钱吧!”

“嗯,我就和八戒去找张科长。张科长一听这事,急了,好话赔了一大箩筐,勒令行凶者赔偿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共计三万五千元。根据委员会内部规定,我和八戒拿百分之二十,当事人潘癞子拿百分之二十,剩下的两万一块冲进公库以后备用。”

陈华遥一听果然有钱,马上换上笑容,腆着脸说:“阿辛,八戒,你们为规范城管执法突出问题做出了应有的贡献,值得表扬。哥哥我现在也有困难,眼看明天就要注册了,我却交不起象京大学昂贵的学费,独自躲在包厢里垂泪。你们腰缠万贯,出入动辄以小车代步,是不是应该赞助一二?”

第10章鼻环小妹

雷辛跳了起来:“我就说叫我来娱乐果然没什么好事!借钱肯定不行,我攒老婆本呢,万一你书没念成反而又被开除,我找谁哭去?”

八戒也是一脸无辜:“别看我,我更没钱。老家还有几个弟弟要念书。”

“你们都玩我是吧?那今晚的账由你们结了,三个粉红女郎也要带出去过夜。”

那大姐挑了挑黛眉,似乎极有兴趣。

雷辛终于抵敌不住,举手投降道:“好吧,我觉得可以暂时挪用螃蟹小金库,先给一万,不过要写好欠条,以后从你的那份钱里扣除。”

小金库是由委员会十三位成员共同保管,严格建立使用规章制度,每一笔出账进账都由铁公鸡雷辛专门负责,账目明细一目了然,即使陈华遥亦不能随意动用。

“说得还像句人话,粉红大姐,你还愣着干嘛?快来陪陪我尊贵的客人。”

在陈华遥的眼色之下,粉红大姐便软绵绵地贴了过去,娇滴滴的叫道:“雷总,您喜欢喝酒还是唱歌?雷总,你的胸肌真健壮。”

雷辛抹了一把冷汗,说:“唱歌吧……别,别点《相思风雨中》和《迟来的爱》,点《当兵的人》、《小白杨》吧。”

雷神三太子的冷酷程度和他的歌喉显然不成正比,几句歌词吼下来,包厢里鬼哭狼嚎,大姐们花容失色。

陈华遥支撑不住,借口包厢厕所太不卫生,要到外面方便,溜到走廊上抽烟去了。

走廊灯光昏暗,隐约传来附近的卡拉OK声,在走廊的尽头围着一群学生模样的小混混,男女都有,正在大声吵闹,几名服务生脸色为难的缩在旁边不敢吭声。

为首是个十八余岁的男生,长发披肩,光赤上身,手里搭着一支棒球棍,指着角落里的人气势汹汹骂道:“小娘们,你拽什么拽呢!别以为搭上富士哥我就不敢动你,惹我老婆不高兴了,一样要你走着出来,爬着出去。”

说着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鼻环小妹双手插兜,得意洋洋地站在旁边,显然她就是男生口中的“老婆”。

里面的人反抗几句,鼻环小妹顿时感觉失了面子,十分恼火,说道:“阿枫,把她拖到包厢里去扇,全程录像发到网上,这贱人简直不识好歹!”

一堆男女对着里面的人推推搡搡,原来是个女孩,头发披散遮住面孔,纱质小坎肩已被撕破几个口子,狼狈无比。

在经济发展过快的繁华大象京,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在某个角落上演。

推搡中,女孩不自觉抬起头,正好与对面正在百无聊赖吸烟的陈华遥四目相对。

那张娇俏的小脸上惊恐、羞恼、愤恨等诸般表情通通表露无疑,与他前日有过一面之缘。是张老太的孙女张末莹。

张老太是陈华遥有一次去象大玩,当时老太太摔断了肋骨,倒在地上,满大街无人敢救,是陈华遥挺身而出救下。据说老太太的儿子在市政府上班。

救人事件后,老太太有感陈华遥的正直勇气,坚持要认陈华遥做干儿子,两人颇为投缘,陈华遥也就常去医院探望张老太,因而见过张末莹一次。张末莹眼高过顶,自然是看不起穿着穷酸的陈华遥,还顶撞过陈华遥,彼此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让陈华遥没想到的是,原来张老太眼中的五好学生乖孙女竟与学校流氓混在一起,还彼此起了争端,更惨的是,她是被打的一方。刚才他们提到的富士哥,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叔叔来了!你们死定了!叔叔,快来扁死他们!”张末莹突然指着陈华遥大叫。

一时间小流氓全都朝陈华遥望过来,先是一愣,跟着充满嘲弄的笑声响起:“哟,哪个村来的种田高手?快点滚开,不然把你的屎打出来!”鼻环妹则道:“喂,他好像是楼层的清洁工,刚才还色迷迷的看我的胸脯。”

为头的男生阿枫脸色一沉,挥舞着棒球棍大踏步走了过去。

陈华遥心中暗骂,张末莹只在医院见过一次,眼下竟要拉自己当做挡箭牌,若是普通人岂又能挡得住小流氓们的攻击?何况他虽有救助之心,但张末莹这么一叫,分明居心不良。

“你就是张贱人的叔叔?跪下来叫声爷爷我就放你一马。”阿枫努力扬着脸,棒球棍搭在肩上,以便让自己的气势显得更威猛一些,但他不足一米七的身高和肋下嶙峋的排骨与陈华遥比起来实在是好像潘长江在向姚明叫嚷。

陈华遥斜倚着墙壁,自顾自吸了几口香烟,仿佛《色戒》里优雅的梁朝伟,吐出缭绕的烟雾,眼睛微微眯起,笑道:“你说什么?”

“跪下来叫我爷……”

声音戛然而止,阿枫如同一发炮弹,猛地飞起,狠狠撞到走廊另一边相距不足三米的墙壁,又反弹到地上……正是陈华遥一记冷拳砸中他的脸造成的效果。

小流氓们的嬉笑全部凝固,张末莹的樱桃小嘴张成O型。

要知道阿枫体重多少也有一百二十斤,偌大的身躯竟被人一拳打飞,若不是墙壁挡住,指不定还得飞多远,这拳头的力量可想而知。

阿枫头脑昏昏沉沉想要爬起,脚下一软又摔倒了,张嘴喷出一滩混合着啤酒液体、烤肉碎末、螺蛳面残渣的呕吐物,腥气冲天。

学校流氓团体往往只有两三个特别能混的学生敢冲在前头,其他大抵都是人多就打,人少就跑的滥竽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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