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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潇洒-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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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家伙对自己职责还是蛮清楚的。
孟文天可不管这些,断然说道:“马上打开所有泄洪闸门,谁不听从我的命令,谁就死!出了事,我自己申请枪毙,与你们无关,是我逼迫你们!……,向上级报告!通知下游各县!”
骆主任、通信室的男子、华弈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孟文天:你疯了吗?如果大坝真的存在崩塌的危险还好,也许法律机关不会追究你的刑事责任。可如果大坝没有崩塌的危险,你小子就死定了!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大坝有没有崩塌的危险很难界定,只要大坝没有崩塌,谁也不能说它一定会崩塌,哪怕水位超过了大坝的坝顶。
也就是说孟文天自己把自己摆在了极为被动的位置: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功劳。可一旦因为大流量泄洪而导致下游溃堤、淹死了老百姓,那他就是最大责任者,就有可能判死刑!
孟文天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的风险,但他思考之后还是决定这么做:
第一个最主要原因就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数百老百姓死伤。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十几万亩良田成为汪洋。第二,他坚信如果自己不努力的话,上辈子发生的惨事这辈子肯定会发生。第三,真要垮坝的话,自己呆在这里一样九死一生,近百米高的洪水从上面冲下来,不管你水性有多好,都会被淹死。2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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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关键时刻的果断
第四,他自己是重生者,真要被抓起来也不一定会枪毙,就算被法院判为死刑,自己只要把重生者的身份透露给政斧,政斧肯定舍不得把自己给毙了,肯定会设法把自己保护起来加以研究,自己再多就是失去一些自由而已。说不定还会被政斧重用呢,说不定还能与那些上辈子只能在电视里见到的国家大佬面对面地交谈。小日子未必会比上辈子过得凄惨。
正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所以他就豁出去了。
见孟文天如此决绝,华弈心头一热,断然说道:“骆主任,孟文天的建议就是我提出来的!如果将来有关部门追查责任,最大的责任者是我!”
孟文天一愣,随即怒道:“你瞎说什么?一个女人懂什么鬼!……,你给我闭嘴!”
华弈委屈得眼泪双流,盯着孟文天怒吼道:“你!你!你放屁!是我要求你来逼迫骆主任他们开闸泄洪的!”说着,她转头对骆主任怒斥道,“姓骆的,你特么快点!信不信,我毙了你!”
说着,她赫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铮亮的小手枪!
这下连孟文天也懵了,实在没想到她竟然还有手枪:她刑警队的职位不是撤了吗?
看到孟文天眼里的惊骇,华弈得意极了,枪口朝那个通信室的男子指了指,怒骂道:“你特么耳聋了?不知道去报告上级,通知下游各县吗?”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那个男子吓得全身哆嗦,冷汗直冒:“是是是……,可……可我们的光缆中断了,与外界……外界联系不上啊……”
华弈对着那家伙脚下就是一枪:“砰!”
虽然外面又是雷声,又是水轮发电机的运转声,小手枪的枪声传不去多远,但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这枪声还是震耳欲聋,骆主任的身体倒到了墙上。
而通信室的那家伙反应最激烈,他先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再又如装了弹簧似地跳起来,双腿抖着,脸色灰败地看着华弈。
华弈继续骂道:“电话不通,难道不会跑路去、开车去?你特么怎么这么笨?去找上安东村的村民帮忙,也可以找下安东村的村民帮忙,难道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滚!快点,否则,老娘给你脑袋来一枪!”
“好……好……好……”可怜的家伙连屎尿都吓出来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华弈一不做二不休,她挥舞着手枪又对准了正准备出门但还没有出门的骆主任,冷笑道:“姓骆的,你特么腿断了走不快?要不要我真把你的腿打断了?”
只是一瞬间,骆主任的双腿就如装了发动机,急速朝外跑去,嘴里还夸张地大喊:“泄洪!泄洪!所有泄洪孔打开!谁特么哪个王巴蛋不听从命令,老子剁了他!”
那口气就如街道上的混混。
华弈并没有跟着冲出去,见办公室里只剩下孟文天,她一下如失去了所有精气神,身体如面条似的软了下来,直往地上栽去。
孟文天连忙将她的身子扶住,嘴里说道:“华弈,你何苦呢?”
华弈嘘了几口气,等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血气,她说道:“你一个普通高中生都敢这么做,我有当副省长的爸爸,干嘛不能这么做?就算是同样的罪行,我在监狱里过得肯定比你好。我可不想一边内疚一边替你送牢饭。”
孟文天苦笑道:“我可是有依仗,就算法院判枪毙,我也死不了。”
华弈笑了一下,虚弱地说道:“切,就凭你得了一张警官证就是依仗?那我的依仗比你大得多。你信不信,只要不被枪毙,我家里肯定可以活动到让我判无期,然后有期徒刑二十年,然后坐上十年八年,给我办一个保外就医,我就出来了。”
如果有第三人在这里,肯定会感到好笑:两个家伙为了争责任,竟然大肆吹牛,争先恐后地吹嘘自己的背景深厚。
他们的吹牛最后被一阵低沉、有力而连续的吼声所打断:泄洪孔开始泄洪了!巨大的水柱从泄洪孔排出,击打着坝底,卷起千层浪!
听到这声音,孟文天大松了一口气,扶着华弈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华弈也如没有了骨头的蛇,干脆依偎进了孟文天的怀里。
大约五分钟之后,骆主任颓然回到了办公室。
他似乎没有看见正抱在一起的孟文天和华弈,只是拖着沉重的步伐默默地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慢慢地抽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华弈闻不到香烟的气味,但她还是忍住了,默默地看着外面的天空。
此时,西风越刮越烈,虽然孟文天和华弈不能确定强度是几级,但肯定不止两级、三级,水桶粗的杨树都被大风吹得不断地弯腰。
骆主任抽完了一支烟,直到烟屁股都抽掉了一半实在抽不动了,他才把烟蒂扔掉,抓起桌上的电话机拨了一个号码,等电话接通,他怒问道:“周创建呢?”
虽然水库通往外面的光缆不知道什么原因而中断,但水库自己安装了程控交换机,内部还是可以打通的。
不知道电话机里的人说了什么,就见骆主任怒道:“你们怎么不报告?……,有消息立马给我打电话!”说完,他就用里砸下电话话筒,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穿警察制服的年轻男子全身湿漉漉地跑了进来。
他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气吁吁地对骆主任报告道:“报告骆主任!下安东村的村民闹起来了,他们要冲过来,要求水库把泄洪闸关掉!说他们不但田地被淹了,连房屋都进水了。他们说如果我们不管泄洪闸,他们就冲过来自己关!还说要打我们,说你……说水库领导肯定是收了上安东村的钱……”
骆主任拍案而起,怒道:“放屁!我……”
孟文天坐直身子,对骆主任说道:“骆主任,你别生气。这事让我去解决!”
华弈也似乎来了精神,也说道:“我也去!”
骆主任异样地看了他们一眼,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更没有对那个茫然不解的警察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
这时,大地突然一阵剧烈地晃动,就如发生了地震一般,接着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孟文天和华弈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两人的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相互支撑着。两人脸色苍白,目光相互对视相互探询着:“发生什么事?难道大坝……大坝垮了?”
想到大坝出事了,孟文天心如死灰:我污你老天!老子努力了这么多,结果灾难还是发生了!你特么真不睁眼啊。
就在他拖着华弈就要冲出去逃跑时,大地又是一阵晃动着,接着外面又传来一阵阵低闷的声音。
本来呆若木鸡的骆主任反而断然说道:“绝对不是大坝出事!事发地点离这里至少三公里。从声音传来的方位看,很可能是青山镇的簸箕口发生了大型山体滑坡。”
孟文天也很快明白了,嘘了一口气,惊喜地说道:“真是太好了!嗨,我还以为大坝出事了呢。”见华弈依然一脸的迷惘,孟文天解释道,“震动的传播速度比声音传播速度快,就如闪电和雷声一样。”
华弈很是佩服地看了孟文天一眼,放在他手心的手在他掌心勾了勾,说道:“我们去吧。”
当孟文天、华弈以及那个值守的警察下到楼下时,正好遇到了周卫东。
他吃惊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我去你们住的房间,没有找到你们。你们终于劝说骆主任开闸了?”
孟文天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边吩咐他跟上一边对华弈道:“雨下得太大,你就不用去了。我们男人淋点雨没什么,女人不行!”
华弈却摇头道:“什么女人不行?我没有这么娇贵。在警校的时候,我们跟男生一样风吹雨淋的。走吧,别让人真的冲过来,那麻烦就大了。”
周卫东用手捂着脑袋,不解地问道:“你们要去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一下就全身淋湿了。华县长,我去帮你找一件雨衣……”
雨下得很大,他们冲出来没几秒钟,无论是孟文天、周卫东还是华弈都全身淋了一个湿透。只不过因为天气暖和,加上现在不再落冰雹,所以并不感到有多冷。
孟文天见华弈已经淋湿,他也不再说什么,牵着她的手跟在警察的后面朝前走着。
走了一会,孟文天转头朝周卫东问道:“你爸呢?”
周卫东见华弈都冒雨前行,他也不再捂住脑袋,坦然地跟在孟文天身后。听孟文天问自己,他连忙回答道:“我听人说我爸追祝老去了。”
孟文天一愣,不解地问道:“祝老不是去猴头山去研究气候去了吗?你爸去干什么?”
周卫东为难地说道:“听说是……是我们省南部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积雨云,正在飘向我们库区附近。我爸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不知道这片积雨云会对水库产生多少的影响,也担心等不到祝老回来大雨就来了,所以他就去追祝老……,我也不是很清楚。”1。
………………………………
第415章 剥别人衣服
孟文天连忙问道:“新出现了一大片积雨云?是不是就是刚才导致下雨的……,你别跟着我们了,你去气象小组了解一下积雨云的情况,等下我问你。”
周卫东一愣,吃惊地脱口问道:“我?你要我去打听有关积雨云的情况?我又不懂,你要这些情况干什么?”
孟文天粗暴地打断他的话道:“别特么啰嗦,叫你去你就去!”
周卫东茫然地看着孟文天,再看了华弈一眼,之后转身回了办公楼。
想到周创建冒着这么大的雨追赶祝老,孟文天心里不由对他们这些知识分子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虽然对他而言,这些专家的意见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或者说就算他们研究出猴头山有超大暴雨,其作用也不大,因为结果滞后了,等到他们提议大坝开闸泄洪的时候,大坝或许早已经崩塌,损失也难以挽回。
但是,孟文天还是佩服他们。
毕竟,孟文天自己是拥有重生的金手指,根本不需要研究就知道了大坝会出事,因而可以采取断然措施,或者不顾别人的劝阻强行为之,就如他刚才和华弈一起做的一样,逼迫骆主任开闸泄洪。
可祝老、周创建他们却必须基于实际情况来进行研究、进行判断,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科学数据,才可能使领导下令开闸泄洪或继续保持水坝的高水位。而且,他们拿出数据之后,还得为自己拿出的数据负责,一旦上级领导根据他们的数据采取相应措施而出现了大问题,他们这些研究人员还得承担相应责任,所以他们必须慎之又慎。
最让科研人员无奈的是,以为研究仪器缺少,因为研究手段还没有完善,因为人手不够等等原因,研究的时候常常出现一些他们也想不到的意外,比如这次南部的天空突然出现新的积雨云,这就让周创建大惊失色,让本以为大坝无事的他只得心急火燎地追赶祝老。
淋着如瓢泼般的大雨,孟文天默默地祈祷着:“但愿他们一路平平安安。”
孟文天和华弈没走几步,就见一个穿着塑料雨衣的男子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他嘴里喃喃地念道:“糟了,糟了,都开始泄洪了,水位怎么还往上涨?浪又这么大,这可怎么办……”
孟文天大喝一声:“站住!”接着,几个箭步冲上去,在对方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他三下五下的就把对方的塑料衣给扒了,也不管对方如何哀怨,他就把这件塑料衣披在华弈身上,然后继续牵着她的手朝走远的警察追去。
那个被剥了塑料雨衣的男子还没回过神来,直愣愣地看着离开的孟文天,直到雨幕慢慢吞没了他们的背影,他才大吼一声:“喂,你特么谁啊——,那是老子的雨衣好不好?”
听到这喊声,华弈掉头看了一眼那个只剩一点点黑影的可怜男子,扑哧一声朝孟文天笑道:“你真霸道,二话不说就剥他的衣服。”
孟文天说道:“这有什么?他又不是女人。”
华弈更乐,低声笑问道:“如果是女人,你敢剥不?”
孟文天大义凛然地说道:“敢!谁叫她们没有你漂亮?”
华弈骂道:“流氓!连女人的衣服都敢剥。”不过,这声音虽然听起来像骂人,但她说话的神态却是千娇百媚,而且她还将自己的娇躯往他怀里拱了拱。
当他们顺着水泥阶梯走上坝顶的时候,不说华弈脸色变得苍白,就是孟文天也不由一阵心悸:偌大的水坝微微颤抖着,脚底下是五个巨大的泄洪孔喷射着洁白的水柱,发出沉沉的吼声,强劲的西风吹得他们好像要飞起来,一股接着一股巨浪不断拍击着坝体,发出震耳欲聋巨响的同时,水花激起好几米高,大股大股的水落在坝顶上流淌着,漫过了他们的脚面……
就算没有恐高症,华弈也是吓得脸色瑟瑟发抖,如果不是孟文天拥着她的腰,她恐怕不敢走几步就会瘫软在地。
当他们冒着大暴雨好不容易穿过大坝坝顶赶到对岸的入口处时,那里汇集了上百个下安东村的村民。他们一个个大声叫囔着,骂着水库的领导,骂着上安东村的村干部,骂着他们怀疑的一切。而几个警察竭力阻挡他们前行。在村民的推搡下,几个警察狼狈不堪地退缩着,一边徒劳地劝说他们回去。
等看到华弈全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住了嘴,吃惊地看着这个外表娇弱的女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
但是,这种由惊讶造成的安静只是短暂的一瞬,没有几秒钟,这些村民又开始了谩骂,又开始了推搡,有的人甚至还开始朝华弈、孟文天指指点点,开始当着他们的面骂人。
那个带路的警察朝孟文天问道:“现在怎么办?”
在他看来,孟文天才是真正主事的人,虽然他的年纪看上去就如一个高中生。
华弈似乎也没有出头的意思,笑吟吟地看着孟文天,连那些村民的谩骂都没有在意。
孟文天给了华弈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拍了拍她的小手,再大步朝村民走了过去。走到警察身后,他对警察说道:“放开他们!让他们进来!”
警察一愣,都把目光看向那个带孟文天来的警察。
那个警察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手下道:“听他的。”
警察们自然巴不得,他们动作迅速地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都跑到旁边去了,远远地离开了人群。
看到警察突然撤走,正喊得起劲的村民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警察和孟文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孟文天大声冷笑道:“听说你们要冲到大坝的控制室去关闭泄洪闸门,是不是?”不等对方回答,他又大声说道,“好啊。我同意!只要你们有胆量跟我穿过坝顶,我就带你们进去。你们谁敢?站出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警察用尽全力不让我们过去,而这小子一过来就放我们过去?他们到底在玩什么鬼?
一个村民大声喊道:“小子,你特么是谁啊?你能代表水库方面吗?”
另一个村民也喊道:“就是啊。你小子毛都没长齐,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本来孟文天的肤色因为长期锻炼而有点黑,可是被雨水一淋一浸泡,他的皮肤一下白了许多,看上去年纪一下小了很多。
一个村民怀疑地说道:“你是想把我们骗过去,然后把我们关起来吧?”
“对!肯定是这样!这些当官的太奸猾了!”
“我们不去,我们只要他们关闭泄洪闸!”
“关闭泄洪闸!”
……
孟文天冷冷地说道:“你们特么的是男子汉不?不要你们来,你们偏要来。现在让你们进来,你们却怕了。关你们?你们自己也知道违法了?有胆量就来啊,关几天算什么?反正你们也不在乎家里的东西,宁愿让洪水冲走也不回家抢救,宁愿站这里胡喊乱叫的。”
一个村民大怒,喊道:“你以为我们愿意来这里喊啊,不是你们泄洪淹没我们的田土、房屋,不是你们收了上安东村的礼物,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孟文天大喊道:“你们特么的到底来不来?没有胆量来,老子就回去了。你们爱喊就在这里喊,没有人陪你们这些胆小鬼!”
有人受不了孟文天的激将法,大声道:“去就去,老子可不怕你吃了我。”
在他的影响下,几个胆子大的人站了出来,开始走到孟文天跟前来。
孟文天也没有食言,手一挥,大声道:“走,上坝!”
开始的时候,这些人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孟文天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当他们走上坝顶,感受到强烈的夹带雨水的西风,感受到如大山一般压过来的巨浪,感受到微微颤动的地面,他们一个个害怕起来。
“我的妈呀,水位这么高?都快平大坝了!”一个村民脸色苍白地嘀咕道。
一个村民死死抓着同伴的衣服,说道:“什么快要平大坝了,都已经超过了,你没看到脚下有水流动吗?啊——”
正在这时,一个巨浪打来,两米多高的浪头将他们全部笼罩,有两个男子还被浪头给拍倒在水泥地面上,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惊叫起来。
很快,这些人明白了:泄洪是必须的!如果还不泄洪,大坝就会垮掉,到时候淹没的不再只是那些田地,也不只是家里进水,而是整个家园将荡然无存!人能不能跑出来,能跑出多少,还不知道呢!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再也不敢埋怨水库泄洪了。
以至于孟文天牵着华弈回到水库的办公区时,后面没有一个村民跟着,坝顶上只剩下几个惊讶的警察。
回到骆主任的办公室,孟文天很是惊讶地看着他。因为骆主任看到他之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冲到孟文天跟前,双膝往地上一跪:“孟干部,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救了大坝!”。
………………………………
第416章 算你狠!
孟文天不解地扶起他,问道:“骆主任,你这是干什么?”
骆主任说道:“你们走后,我收到了检测小组的报告,说我们五个泄洪孔全部打开后,水库的水位还在上涨!现在泄洪渠已经被泥石流堵塞,而上游正在涌来大量的洪水,如果不是听从了你的意见及时开闸,我们的大坝这个时候已经漫顶了!”
孟文天急了,连忙问道:“泄洪渠被泥石流堵塞了?……,现在水位还在涨吗?”
骆主任说道:“还在涨!”
孟文天问道:“那怎么办?……,你们有相关预案没有?我们能帮上忙不?”
骆主任说道:“按照预案,泄洪渠的疏通由外面负责,我们只负责大坝的安全。我们必须动员所有人上坝顶,用各种器材隔开浪头和坝体的直接接触……”
孟文天连忙说道:“那我们动作快点啊。……,怎么隔开?”
骆主任说道:“我已经让人在组织人员,我等会就下去带领他们上坝顶抗洪。……,你们俩个辛苦了,连晚饭都没吃吧?就请你们坐这里接电话,跟各方面联络。我已经安排了人,等下她们会送吃的过来。”
孟文天本想拒绝,但看到华弈脸色苍白,嘴巴青紫,牙齿不断抖动,就点了点头,说道:“行。我们就坐这里替你们联络,有什么消息我就上坝找你。……,骆主任,你自己也没吃东西吧?”
骆主任一听,大松了口气,说了一声“我不饿!”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等骆主任一离开,孟文天马上用手摸了一下华弈的额头,然后对她说道:“华弈,你快回招待所,把这身湿衣服给换了,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捂出一身汗后再吃点东西。”
华弈固执地说道:“我知道我的身体,只是有点冷,并没有得病。”
孟文天怒道:“你别给我添麻烦!虽然现在没有发烧,但你再拖下去,肯定会拖出病来。滚!马上滚!”
华弈怒道:“你骂我?”
孟文天怒道:“废话!不骂你这个蠢蛋,难道骂我自己?滚!”
“臭小子!你记着!”华弈蹬了一下脚,转身就走,临走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警告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呆这里,等下如果我没有看见你,发现你上坝了,我要你好看!我……我会告诉我爸,说你用强污辱了我,在招待所把我睡了!哼!”
当孟文天目瞪口呆的时候,她得意地笑着跑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孟文天咬牙道:“连这种借口都能想出,算你狠!”
其实,她担心的不错,孟文天确实有上坝顶跟大家一起抗洪的打算。作为身强力壮的他,哪里会愿意守在这办公室无所事事?现在水库交换机的对外光缆已经中断,外面的电话根本打不进来,所谓坐在这里接电话、跟各方面联络什么的,都是骆主任一句客气话,是为了照顾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如果真要他和华弈坐这里联络,他应该告诉他们有关联络的单位、权限、相关的处理流程什么的。如果只是传达,用大坝上警察值班室的电话做值班电话远比这部电话方便得多,那里找大坝上当指挥的骆主任只需要花一两分钟,而且骆主任还可以直接跟汇报者通话。
显然,华弈也知道了骆主任的用意,担心孟文天坐不住而上大坝。
在华弈眼里,孟文天既是一个可以给她安全感的大男人,又是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小男孩,感觉他如果一个人去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就会吃亏。
感受到华弈对自己的关心,孟文天这次并没有逞强独自前往坝顶抗洪,而是在椅子上静静地坐着,脑子里什么都不想。
虽然他的身体强壮,但毕竟年龄不大,加上在此之前因为担心大坝垮塌而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状态,现在情况已经走上了他所期望的轨道,他的精神一下放松了很多。
但他无法做到完全放松,是因为水库的水位还在上涨,他还不知道大坝最后是否真的能保住。
他不由不感叹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在大自然强大的威力面前,一个人本事再强也斗不过它。”
此时的他有点全身无力,他慢慢地习练着《醒脑诀》。
《醒脑诀》主要用于脑袋清醒的,但因为他坚持锻炼,体内经脉里产生了一缕真气,这缕真气虽然不多,但它在经脉里游走能够让他减轻疲劳、恢复体力。
当华弈换上干净衣服过来,他的体力和精力又恢复如初,再一次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华弈将一个塑料袋往他手里一递,命令似地吩咐道:“给!换了!”
孟文天吃惊地说道:“你的衣服?不行,我怎么可能穿你的衣服,女人的衣服还不丑死我?!”
华弈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想得美,我的衣服会给你穿?你以为我不会喊服务员开门到你房间里拿衣服?真笨!……,快点!”
孟文天说道:“我就别换了,马上就要去做事。”
华弈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已经做的够多了,还去?湿衣服长期穿在身上会得病的。”
孟文天笑着说道:“不是我要上坝,是你要去。”
华弈愣了,脱口问道:“我上去?为什么?”
但不到两秒钟,她就明白了:如果大坝保住了,她华弈不是最大的功臣吗?孟文天是她的手下,是在她的命令下向水库提出要求、发出建议,关键时刻还是她抽出手枪,强迫水库泄洪的。在这里的人只有骆主任和周创建才可能知道真正的最大功臣是孟文天,但别人不知道,上级不知道啊。
而且,无论是骆主任还是周创建都不会说出去,因为华弈是领导、是干部,她命令他们做事理由还说得过去,至少比被一个高中生命令做事强,面子也不会丢得太多。更何况,就算骆主任、周创建说出去,谁信?谁会信一个高中生竟有这么大的胆量和预见性?
当然,还有一个瞒不住的就是华弈的父亲,只有他清楚自己女儿的本事,也知道孟文天的本事。但他不在现场,就算想公正无私说出真相,那也只是猜测,别人也不会信。
而孟文天最喜欢的就是把功劳放到华弈身上,他不需要这些功劳,也不喜引起别人注意。说句自私的话,如果说他有什么想法,那就是只要华弈的父亲知道这件事就行。
被一个副省长记着自己的好,记着自己的恩,将来还怕少了自己的好处?真是又安全又得实惠。
华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又要占你的便宜了。真是不好意思,上次‘10…29凶杀案’,我和我爸都占了你的便宜。”
孟文天正要谦虚,不想她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用更加不好意思地样子对孟文天说道:“算了,我们俩扯平。……,刚才在大坝上的时候,你可是趁机抱了我,你的爪子还在我胸前抓了两把,又摸了我的腰和臀部,占了我不少便宜,我本来要追究的,现在就不管你……”
孟文天一下蹦了一下,怒道:“你瞎说,我哪里?……,那是我帮你捂紧塑料雨衣好不好,风那么大,把你的塑料雨衣吹开了。我可是帮你,怎么是摸你了,怎么是占你便宜了?”
华弈微笑着说道:“我没说你害我啊。你捂紧我的塑料雨衣,手顺便伸进去揉几下……”
孟文天连忙举手道:“停!停!……,真是胡说八道!我至于吗?我……”
华弈脸色一变,怒道:“什么叫‘我至于吗?’,你的意思是看不起我,觉得我很丑,比其他女人都不如,你不愿意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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