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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潇洒-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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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文天哀叹了一句,说道:“这样啊。……,看来要改变他们的贫困,得让他们迁出来才行。这穷乡僻壤的,就算政斧投资给他们修路,他们也养不活自己,更别说发财了。”
  华弈插话道:“迁出来?现在谷口镇到处都缺少田土,他们往哪里迁?哪里能接纳他们?最好的办法估计还得外出打工。”
  周卫东却说道:“其实以前修大坝的时候政斧安排他们搬迁过,也给了他们补助,但他们不是不愿意离开,就是离开了,过不了几年又回来了。他们说虽然这里穷一点,但这是他们的出生之地,没有人欺负他们。”
  孟文天和华弈都是一愣,异口同声地问道:“以前搬迁过?”
  周卫东说道:“是的。十五年前修石常水库和水电站的时候,政斧就动员他们搬迁,也有不少人搬出去了。但没有几年,这些人又陆陆续续搬了回来,说是外面的人不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惯,他们又受不了别人的风俗习惯,还是别人总是欺负他们,所以就回去了,宁愿回家受穷,也不愿意跟外面的人生活。”
  孟文天乐了,笑问道:“他们有什么不同于我们的风俗习惯?”
  搬迁出来的人再搬迁回去,这种事很常见,孟文天上辈子就在电视里看过这类新闻:一方面是这些搬迁的人受不了外面的风俗习惯,受不了别人的眼神,甚至有的语言都不同,就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使他们安不下心来。
  另一方面是接受他们的安置地的人们也排斥他们,因为他们搬迁过去肯定会占用他们的土地,抢夺他们的资源,双方存在不少的矛盾。
  慢慢地,周卫东也开朗起来,微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多奇怪的风俗习惯,他们只不过是还坚持过去的那一套。比如老人很受人尊敬,公公婆婆要打儿媳什么的,想打就打,儿媳儿子只能忍受。如果儿子儿媳不孝顺,他们说还可以将他们沉塘。还有女人不能上桌吃饭,什么好吃的都得给男的吃,他们吃完了,女人才能吃。他们看不惯女人穿裙子什么的……”
  ………………………………


第402章 悚然而惊
  孟文天和华弈相互对视一眼:嗨,这不是古代吗?还在三从四德啊。
  孟文天笑道:“他们更加看不惯搂搂抱抱啰,那他们怎么看电视?电视里这种镜头可不少啊,呵呵。”
  周卫东笑道:“呵呵,不知道。不过,他们那里的电视机也不多,好像只有三四台电视机,而且村里经常停电。……,还有就是他们喜欢吃生的,蔬菜吃生的,鱼也吃生的,他们忒喜欢,说是坛子鱼,其实就是把活鱼剖开洗一下然后放进瓦坛里,过几天就吃。他们这种习惯,外面的人受不了,很多人骂他们是苗子,他们很不高兴。”
  孟文天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他们那里修了水坝和水电站吗?怎么可能没有电?”
  周卫东回答道:“他们从来不交电费,而且政斧不希望他们住那里,希望他们搬迁之后不回来。还是,这石常水库属省里直管,常恒县和石目县都管不到,更别说水库都水坝都位于石目县,我们常恒县这边只有部分淹没地。水电站的人心情好就送一点电给他们,心情不好,他们就把电给掐了。特别是遇到水库缺水的时候,水电站的电必须保证两个县城和江德市,他们就不给周围农村供电了,连石目县那边的农村也没有电。”
  石目县与常恒县、南岭县一样,都是江德市辖下的县,与常恒县相邻。
  说到这里,周卫东看着车外绵绵不绝的雨水说道:“今年应该不会有缺水的时候。今年好像雨水特别多,就怕他们的水库装不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文天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98年最大的一件事是什么?洪水啊!全国从南到北都涨大水,有没有?
  想起上辈子这场大洪水,孟文天一下陷入了深思。
  很快,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他记忆中好像记得这座石常水库垮了,而且就是在今年的大洪水中垮的,好像还是五月一日的前两天,淹死了上百人,也给当地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孟文天之所以陷入沉思才想起这件事,而且连垮坝的时间都记不准确,是因为他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家里,他因为被县警察局局长吴立峰帮忙弄到部队参军去了,虽然在部队他也参与了当年的抗洪抢险,但他随他的部队是在北方参与松花江的抗洪。
  石常水库垮坝只是听自己的父母和岳父说起过,而且他们也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毕竟大坝所在地是常恒县和石目县交界的地方,损失主要是石目县,与南岭县没有什么关系。孟文天的父母又是普通老百姓,平时只关心自己的油盐柴米,像外地的消息都是听别人传说,不可能费神去证实和了解。
  “大坝会垮?……,那……要不要告诉政斧部门?要不要通过华弈之口提醒政斧部门注意?”孟文天悄悄地揩了一下额头的汗,纠结地想着。
  他之所以纠结,是因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重生到这里后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还会不会发生。说出去谁听?万一将来不发生这件事,人家怎么看我?
  人家怎么看我,孟文天可以不在乎,但如果有人因此怀疑他,或者用妖言惑众来处理他,那就麻烦大了。
  孟文天想了好一会,决定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如果连情况都不了解,自己就断言水坝会垮掉,要他们转移下游的人口什么的,别人不但不会相信,还会骂他是疯子。
  他转头对华弈说道:“华县长,等你调研完了上安东村,我们再去水坝那里看看吧。”
  华弈点了点头,说道:“行。我还真没有近距离看过水电站是什么样子。”
  突然,孟文天嘘了一声,对周卫东和华弈说道:“你们不要说话,听收音机。”
  华弈一愣,脱口问道:“什么新闻?”
  孟文天又嘘了一声,然后旋转着收音机的音量开关,把喇叭的声音放大。
  汽车的收音机从镇里出来后就一直开着,只不过刚才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司机把它的声音开小了,但现在的孟文天却听到了里面他感兴趣的内容。
  随着收音机的声音放大,喇叭里面传出女主持人悦耳的声音:“……,刚才这位姓陈的美女为她的男朋友点播了周延的《花心》。在听众朋友们欣赏之前,我简要地说一下这首歌。这首歌非常好听,是著名歌星周延最新上市的专辑的一首歌。整张专辑收录了他唱的十二首,其中八首歌可谓首首经典,我们耳熟能详的是《最炫民族风》,而这张专辑的主打歌是《我的未来不是梦》,真的非常非常好听。当然,这首《花心》也是非常非常棒。现在请欣赏周延演唱的《花心》。”
  很快,一首孟文天非常熟悉的旋律从收音机里流淌出来,很快,周延歌声也从收音机里飘出:
  花的心藏在蕊中,
  空把花期都错过。
  你的心忘了季节,
  从不轻易让人懂。
  为何不牵我的手,
  共听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昼……
  周延唱完上奏的时候,司机惊讶地说道:“我的天,这首歌真好听!”
  孟文天笑着对后面的华弈问道:“华县长,这歌怎么样?”
  华弈正眯着眼睛欣赏着,听了他的话,她回答道:“真的好听。……,真是怪了,今年的周延怎么这么厉害,好像被神仙附了身似的。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唱出这么好听的歌?……,要我说,还是作词作曲的人有本事,创作出这么好的歌来。”
  说着,她拿出手机,一边按着号码一边说道:“不行,我得让人替我买这张新专辑。里面有八首好听的歌,其实只要有这一首歌,这张专辑就值得买!”
  就在她准备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她却停了下来,因为周延又开始唱了。
  她说道:“等这首歌播完了我再打。”
  听到她的评价,孟文天心里喜滋滋的:嘿嘿,你没想到这些歌都是我“创作”的吧?……,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两个榜单会怎么样,或许这些歌会霸屏吧,呵呵。
  随着周延的歌声,汽车很快拐进一条山间小路。
  小车越深入,前面的山路就越狭窄,路面也越不平。路上不时出现一个个看不出深浅的水坑,也不时出现一块块石头,汽车必须小心又小心地避开这些才能往前开。
  孟文天看着狭窄而不平的路面,担心地问道:“周师傅,如果对面来一辆车怎么办?这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陡坡,根本没有会车的地方。”
  周卫东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说道:“这个倒不是问题,因为上安东村根本就没有车,只有几辆手扶拖拉机,而且他们一般不会出来,就在村里拖运东西。只要我按几声喇叭,就算他们出来,也会等在路边,或者倒退一下,总有稍微宽一点的地方。咦……,这块石头哪里来的?这下糟了。”
  正说着的时候,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块箩筐大的黑色石头,还有一些碎石。
  孟文天看了一眼右边的悬崖,说道:“肯定是山上滚下来的。……,不急,我去把它搬走,你等一下。”
  周卫东不相信地问道:“你能搬得动,至少有三百多斤。”
  孟文天一边下车一边自信地说道:“没事,我又不把它扛起来,只要将它掀到路边就行了。你给我盯着上面,万一还有石头滚下来,大声喊我。”
  周卫东还是有点不信,但点头道:“好的,我会盯着。”
  在山区山上滚石头下来并不罕见,山里的人不会因此而不敢走路。毕竟石头从山上滚下来,一般会发出大的响声,而且也一般会发生在雨天,是被雨水泡散了泥沙,导致那些零散的石头滚落,很少无缘无故地落下石头。只要注意了,大胆地应对,很少会发生生命危险。
  当然,也有倒霉的人,晴天白日的,被一块石头从山上滚下来砸死。但这种几率比在街道上走却被汽车撞死的几率还低。
  孟文天眼前的这块石头还不止三百斤,但力气大的他很轻易地将石头掀动了,双手用力抬起石头的一边,翻滚几下就把它弄到了路边。
  周卫东很是佩服地说道:“孟干部,你的力气真大啊。看你根本没有用劲的样子就把它给滚动了。”
  小车很快就前行,过了那段悬崖地,就再也没有看到路上落下石头了,小车得以顺利地达到了目的的——离上安东村有两里多远的一块平地。将车停好后,三人就冒雨爬那条大约一米来宽的石梯小路。
  孟文天跟在周卫东后面,问道:“是我们这里离水坝近,还是上安东村那里离水坝近?”
  周卫东回答道:“村子离水坝近。如果是走路去,穿过村子,再走不到三里地就行。如果开车过去,我们的车必须先退回去,然后绕一个大圈,至少得有二十几里地。”
  走在后面的华弈问道:“你现在就想去水坝?”
  ………………………………


第403章 心头巨石
  孟文天说道:“是啊。反正我又不去调研,这小村子哪有水坝好看?……,中午吃饭你也别等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华弈不满地问道:“那我呢?”
  孟文天笑道:“你什么时候调研完成,什么时候让村长送你过去呗。反正我回来的话会顺着原路回村子的,路上会遇到不会错过的。大不了我陪你再去看一次水坝。”
  想到孟文天确实对在乡下调研什么的不感冒,她就没有再反对。
  孟文天甚至都没有进村子,因为他们三人还没有走进上安东村,那个叫夏树的村长就带着村干部在村子外面等,等相互介绍之后,孟文天就和司机一起朝水坝走去,让华弈一个人在村里进行调研——其实也就是找村干部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
  两人走了大约三里地,走在前面的周卫东就指着前面大声喊道:“看!水坝!”
  孟文天连忙走快两步,抬头将目光顺着周卫东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一座巍峨壮观的大坝呈现在淡淡的雨雾中,看起来非常震撼。
  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里感叹:人类真是伟大啊,在这野山沟里竟然建起了如此浩大的工程!
  雄伟大坝的上方是无边的湖水,湖面碧波荡漾、周围群山环抱。清亮的库水顺着山势朝前面蜿蜒,直到转入远处的群山不见了。
  高大的大坝喷出两股高高翘起的白色水柱,击打在下面的水面上,激起无数的浪花,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孟文天甚至都感觉大地在轻微地震动。
  看着如此雄伟的大坝,孟文天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这么结实的大坝,怎么可能垮呢?这可都是水泥浇筑的,远比乡下那些土堤都坚固得多,乡下的土堤都很少垮,这么厚重的水泥坝体更应该固若金汤。
  不过,想起上辈子的事,孟文天还是不放心,他一边朝大坝走去,一边朝周卫东问道:“周师傅,这大坝应该是水泥、钢筋浇筑的吧?会不会垮?”
  “垮?哈哈哈……”周师傅哈哈大笑着,说道,“孟干部,你在说笑话吧?里面可是浇注了很多手臂粗的钢筋呢。简直不叫钢筋,应该叫钢柱。它可比这些山坚固多了,不说这点水冲不垮它,就是飞机扔炸弹炸也炸不塌。这水坝都建起几十年了,可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说到这里,他手往大坝下面一指,说道:“你看河的对面!那里还住了好多人家呢。如果不是相信大坝的牢固,就是借他们几个胆子都不能住那里。真要大坝出事,他们一个都没得跑,都会被从头顶倾倒下来的洪水冲到河底,水性再好也会淹死。”
  孟文天看到坝堤下散落在河边的那几户农舍,脱口问道:“他们是常恒县的还是石目县的?”
  周卫东回答道:“他们是石目县的。……,他们那个村子以前大得多,叫下安东村,跟我们身后的上安东村同属于常恒县,只不过一个在河的上游一点,一个在河的下游一点。但水库修起来之后,他们因为在河的对面,离石目县近,就把他们划归了石目县。现在两个村子的人经常吵架,时不时需要两县的上级领导来调解。以前听说他们的关系很好,相互之间还不少是亲戚呢。”
  孟文天不解地问道:“两个村子都相隔这么远,又隔着一条河,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矛盾?就是吵架也得从水坝上绕过去,这边骂声再大,对方也听不见。”
  周卫东笑着说道:“争水呗。”
  就在孟文天惊讶这些人守着一个大水库还争水的时候,周卫东解释道:“不过,他们争水与别人不同。别人争水是因为缺水,少了水,他们争水是因为多了水,想不要过多的水。就像现在这种情况,雨水多了之后,不但水库的水多了,就是上游和下游河道的水位也高,就会把河流两岸的田地给淹没。上游的上安东村的村民自然就希望水库加大排水量,让他们的田地少淹没一些,而下游的下安东村村民正好相反,他们希望水库减少排水量,让他们的田地少淹没一些。”
  孟文天哦了一声,虽然他不是农村出身,又对水利知识不懂,但这种浅显的道理却是懂得:下游河水水位高,水库加快排水量的话,在下游高水位的托顶下,下游河水水位会更高,就会淹没下游河流两岸的田地、房屋、道路什么的。
  但他还是不解地问道:“泄不泄水,排放多少水,这应该是水库的事吧,与村民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有能力控制水库如何排放?”
  周卫东说道:“如果水库的水位很高或者很低,村民自然无权影响水库的排水量。可是,如果水库的水位不是很高,属于可排可不排呢?……,哪个村的村民跟水库的领导关系好些,他们就能得到水库的照顾。于是,他们一方面相互巴结水库领导,一方面又相互对骂。”
  不得不说周卫东这司机还是和能侃的。
  孟文天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周师傅,你对这里的情况好熟悉,你是不是这一带的人?”
  周卫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家就是水库的,我父亲在水库上班。”
  孟文天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你们水库的人对他们吵架怎么看?”
  周卫东说道:“说真话,水库对两个村的村民都不喜欢,他们都应该是搬迁的人,都不应该继续住在水库周围。而相对来说,水库最不喜欢的就是我们常恒县上安东村人。因为他们的田地在水库上游,不但旱季要抽用水库的水灌溉他们的水稻田,更主意的是他们种植水稻的过程中经常把他们稻田里打了农药、撒了化肥的水排放到我们水库的水里,每年都要造成水库一些放养的鱼死亡。”
  水稻种植很麻烦,插田的时候稻田里必须灌满水,而禾苗分蘖的时候又要把水排干净,要晒田,而禾苗扬花灌浆的时候又要灌水进去。稻田需要水,农民从水库里抽水倒没什么,水库可以忍受一些,毕竟水库库容大,农民用不了多少水。
  可是,稻田排水就麻烦了,农药水冲入水库,给水库带来的损失可不是一点半点。要知道现在水库一般都养了鱼,有的还搞的是网箱养鱼,那些困在网箱里的小鱼苗根本见不得一点农药,见药就会药死。
  孟文天说道:“所以,你们水库很多时候都会稍微照顾下安东村村民一些?”
  周卫东点了点头,说道:“遇到目前这种丰水季节,水库确实会照顾下游一些,尽量少排水,或者不采取紧急排水措施。再说,除了下安东村是这么要求,石目县的领导也会请水库这么做,因为下游主要在石目县境内,如果水库在雨水多的季节大量排水,或者采取紧急泄洪,那石目县的河堤就有可能崩塌,石目县就会出现洪灾,会有造成很大的损失。”
  ……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水坝附近。
  如果站在大坝的远处眺望大坝,只会觉得它雄伟、壮观和稳重,可如果站在大坝旁边,看着大坝两边水面高低不同的水位,特别是听到那轰隆隆的水利发电机出水涵道孔喷出的巨大水柱和微微抖动的地面,你会发现自己除了震撼还有一丝担忧。
  孟文天刚刚压下去“大坝有可能垮”的担忧,现在又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深处浮了上来。
  想起上辈子的惨事,为了大坝的安全,更为了下游一百多无辜群众的生命,孟文天依然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通过某种途径传递到大坝或水库的负责人那里。他朝周卫东问道:“周师傅,你爸在这里工作,他应该认识水库的领导吧?认识不认识有权力的技术人员?”
  周卫东不解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孟文天说道:“我看天气这么不好,这段时间肯定会不断下雨,我担心这座水坝会出事。”
  “嗨——”周卫东笑着说道,“孟干部,原来你还在想这回事啊。……,你也真是奇怪,别人来看水坝,都会说水坝这么宽、这么高、这么厚,肯定是比山还坚固,不可能崩塌。你倒好,看到这个大坝,你就担心它垮。怎么可能?这都安全运行几十年了。……,我爸就是这里的总工程师,说权力,应该也是老三吧。要不,我带你去见我爸,他应该能消除你的顾虑。”
  在他看来,孟文天这个局外人根本就是不懂水坝,根本就不知道水力发电站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到大坝两边的水位相差太悬殊,几乎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七八十米的落差吓坏了他,所以他才如此杞人忧天。
  听周卫东说他爸是水库的总工程师,孟文天不由有点心虚,因为他担心大坝会重复上辈子的惨事完全是出于脑海里的记忆,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他担心自己说出内心的担心,真会被对方驳的体无完肤。因为他的依据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雨,只能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等不确定的词来描述自己的观点。
  ………………………………


第404章 绝对安全
  不过,对方毕竟是水库的领导,如果自己早点提醒他,或许(唉,现在只能用这个词了)真有点帮助,可以让水库方面早做准备。
  水库有武警在值勤,防止无关的人随意走上大坝、走进发电机房。
  但有了周卫东,孟文天很顺利地上去了,也很顺利的在总工程师办公室找到了周卫东的爸爸,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他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一本专业书籍。
  看到周卫东,那个男子很是奇怪又有点严厉地问道:“你不在单位好好上班,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还带外人找到我单位来了?”
  周卫东似乎有点畏惧自己的老爸,但又对自己老爸如此不讲情面,导致自己在孟文天面前失了面子有点不满,就说道:“是我们单位领导让我来的。这位是孟干部,是华县长的秘书!”
  为了引起老爸的重视,更是为了体现自己在老爸心目中的价值,他把孟文天的身份拨高了不少,而且孟文天也不能说他错。
  孟文天两世为人,很理解现在的父母,特别是父亲,喜欢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儿子表现太亲近就丢了他的面子似的。
  周父显然没有想到孟文天这个看起来像高中生似的男孩竟然是县长秘书,他吃惊地看着孟文天,很是尴尬地招呼道:“孟……孟秘书?”
  孟文天笑了一下,说道:“周总你好,我不是现在秘书。我是华弈副县长的通信员。”
  周父更是惊讶孟文天说出的这个奇怪称呼,但想起以前县里的秘书确实是称之为通信员,不由认可了自己儿子的说法,加上他虽然装严厉,但内心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单位被人看得起,所以他伸出手,对孟文天说道:“欢迎孟秘书前来指导工作。”
  孟文天握了握对方的手,说道:“周总,你太客气了。你叫我小孟就行。”接着,他单刀直入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问道,“周总,这么多天来连续下雨,请问我们的大坝安全不?”
  因为他认定孟文天是副县长的秘书,所以周父对于孟文天的问话没有感到多奇怪,就笑着肯定地说道:“安全!绝对的安全!”
  孟文天内心纠结了一下:绝对的安全,那上辈子这大坝怎么就倒了呢?难道这辈子的大坝质量好些?或者这辈子的水量没有上辈子的大?
  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追问道:“周总,你这么自信?这的是绝对的安全?……,对不起,我是想问一下,在什么情况下这个大坝才会不安全?”
  因为对方说了大坝绝对的安全,作为总工程师的他肯定有他的理由。孟文天又是水利方面的文盲,即使请对方说出他的理由,自己也听不懂,更无从反驳或者找出他的漏洞与错误,还不如询问大坝在什么条件下会产生崩塌,然后根据他说的条件自己一一询问,试图让对方自己发现自己大坝存在的问题。
  周父也是一愣,内心还有一丝火气,如果不是想到孟文天是副县长秘书,他绝对会不理睬孟文天,甚至把他给赶出去。他不由问道:“孟秘书,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的判断?”
  考虑到自己儿子在对面年轻人手下做事,他还是忍住火气,问道:“你是担心水库的水淹没你们县上安东村的稻田吧?……,这可怪不了我们水库,那里本来就是上级规定的淹没区,是不容许种水稻的,现在你们县的人种了,我们也没说他们什么,但我们可不能为了那一百多亩水田而加大泄洪量,国家修建我们水库的目的可是为了蓄水,是为了发电,而不是为了保住你们县的那一点点水田。”
  孟文天摇头道:“不是。我不是为那点田土担心,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真的保证这是绝对大坝安全的?我怀疑这大坝在目前不断下雨的情况下有可能出事……”
  周父的火气又忍不住上来了,说道:“我当然能保证,我是这座大坝的总工程师,如果我不能保证,还有谁能保证?难道你们常恒县要我向你们签保证书什么的?真是岂有此理,我们水库可是由省水利水电厅只管,不归地方上管辖。就算地方管理我们,那也是石目县而不是你们常恒县!”
  孟文天理解他的不满,但不放心的他依然客气地说道:“周总,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大坝不安全,担心大坝出事。总是下雨,我心里慌得很,所以……”
  周父一见孟文天一副诚恳的样子,认为自己不应该对他发火,就挥手说道:“没事,没事,你不是搞水利的这一行的,看到水位这么高,担心是正常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大坝绝对是安全的。除非……除非……,呵呵,没有什么除非。”
  孟文天心里萦绕的还是上辈子垮坝的事情,连忙问道:“除非什么?”
  周父笑了,说道:“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一定要问到什么情况下垮坝。……,除非水位再增加三米!漫过我们的大坝顶部,而且还有一米五以上的浪,这样的话,大坝有可能出现危险……”
  见孟文天又要问话,他再次笑道:“呵呵,幸亏我这个人不迷信,否则的话我还真会认为你在诅咒我们垮坝呢。……,你放心,水位是超过不了三米的,只要水位达到警戒水位,我们就会考虑加大泄洪量。再说,除了我们大坝本身的泄洪孔,我们前面还建有一条泄洪渠,超过警戒水位零点五米,多余的水就会走泄洪渠,绕过前面的那座山从另外的地方走。另外,我们也一直盯着天气预报,只要没有四级以上的西风,浪花是不可能达到一米五以上的浪。所以说,你现在真的是杞人忧天。”
  孟文天认真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只有水位再增加三米,水浪达到一点五米以上,这个大坝就不安全了。”
  周父觉得孟文天简直是一根筋,说道:“是的。但这两个条件必须同时达到,只有一个条件也构不成垮坝。比如,水位只要再增加两米六七,水早就漫过坝顶了,根本增加不了三米。还有,刚才我也说了,超过警戒水位我们就会加大泄洪量,不可能让水漫过坝顶的。……,即使漫过坝顶,大坝也不会垮,这是当时建筑大坝时设计的安全冗余。”
  说着,他笑呵呵地问道:“安全冗余知道不?”
  孟文天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就如一根绳子,标称承载重量是一吨,实际上有可能承载一点五吨甚至两吨。”
  周父点头道:“你理解的不错。所以,你不用担心,把你的心放回胸腔就是。”
  孟文天哪里能不担心,那可是涉及到上百条人命,他再问道:“如果上游来的水里突然增加,而泄洪渠又突然阻塞,加上四级西风什么的,那怎么办?”
  周父终于确定孟文天是一根筋了,而且是不可理喻的一根筋,就说道:“你啊你,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我们这里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刮过四级以上的风了,而且这个季节更没有四级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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