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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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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对男女年龄都不甚大,其中一对约三十多岁,另外一对只二十多岁,而且长相都颇为不俗。
那三十多岁男人道:
“大娘,便是这两位客人么?”
那老妇道:
“不错!”
那三十多岁男人跨上一步,双手一拱,道:
“在下洪新山,不知两位驾到,有失远迎,请多恕罪。”
他嘴上客气,实则乘着双手一拱的当儿,一股暗劲已发了出去。
赵子原微微一笑,连声道:
“岂敢,岂敢!”
双拳一合,作了个拜揖的动作,暗劲亦自应手而出。两股暗劲一触,洪新山身子一晃,退了两步,赵子原却是纹风不动的站在那里。
洪新山脸孔一红,道:
“兄台好功力。”
赵子原道:
“兄台谬奖了!”
那二十多岁少年抢上一岁,道:
“在下周守人亦该拜见兄台!”
赵子原道:
“不敢当!”
劲风涌出,双方劲力一触,周守人亦自退了一步。
那老妇笑道:
“第一关通过了,老身现在要问第二件事!”
洪新山和周守人都满面羞惭的退了回去,两人都用奇异的眼光望着赵子原和甄陵青,似乎想从他们身上发现些什么?
赵子原道:
“还问何事?”
那老妇人道:
“两位是不是夫妇?”
赵子原一怔道: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妇道:
“你先别反问,答复了我的问题再说!”
赵子原道:
“是不是夫妇,可与你有什么相干?”
那老妇笑道:
“你们疑心太重了!”
甄陵青忙道:
“我们正是夫妇!”
说这话时,同时用眼睛向赵子原打了一个眼色。
赵子原暗想莫非这里还有什么门道?因见甄陵青递过来的眼色,当下也只好承认道:
“不错,我们正是夫妇!”
那老妇点点头道:
“那很好,两位请进!”
那房子里面布置,端的是华丽之极、一切用具都是玉制,而且都是上等玉石,实在不能不令人吃惊。
那老妇稍后走了进来,道:
“时辰快到了,假若还没有夫妇前来,咱们去请主人前来宣布行礼!”
赵子原道:“行什么礼?”那老妇笑道:
“少时自知!”
赵子原暗暗纳罕,心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要知他本为追寻凶手而来,哪知莫名其妙闯到这种地方,想走吧,又被眼前景象吸住,存心想探个名堂,不走吧,又怕凶手逃远了,是以神色之间显得极是尴尬。
甄陵青道:
“还有多少时候才开始?”
那老妇道:
“快啦!最多还有半个时辰。”
甄陵青只好忍住不言,且耐着性子等着弄个明白,半个时辰快到了,那老妇道:
“大概没有人再要来了,老身去请主人出来!”
她正要起身而行,却听外面响起一阵足步声,那老妇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
“不知来的又是什么人?”
一面说一面向外面走去,来到院中,迎面走来一人,这人年约四旬,像貌极为威猛,宏声道:
“在下戚中期,求见此间主人!”
那老妇冷冷的道:
“你只一人来的么?”
戚中期道:
“在下身边并没第二个人”
那老妇道: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戚中期道:
“知与不知,又有何妨?”
那老妇道:
“桃园举行无遮之会,你既未带伴侣,请恕老身不能让你参加!”
戚中期喝道:
“公孙大娘,你究竟在弄什么玄虚?”
那老妇脸色微微一变,道:
“你知道老身名字?”
戚中期哈哈笑道:
“大娘在数十年前名震关洛一带,不但武功出众,便是姿容更是关洛第一!”
公孙大娘道:
“你对老身的事倒知道不少!”
戚中期笑道:
“其后不知为了何事,大娘忽然隐迹了,有人说大娘已找到终身良伴,又有人说大娘可能看破世事,不再出现江湖。”
公孙大娘哼道:
“依你之见如何?”
戚中期道:
“在下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不幸得很,大娘那位良伴却已残废……”
公孙大娘大喝道:“住口!”戚中期道:“怎么?大娘不愿往下听了么?”
公孙大娘道:
“老身之事不容人再提,你且说说你到此究竟有何用意?”
戚中期道:
“在下要见见你那主人!”
公孙大娘哼道:
“凭你也配!”
说话之时,她的右手已扬了起来。戚中期道:
“在下可不是来打架的!”
公孙大娘道:
“我数三下,你若不滚出去,可别怪我要动手了!”
说完,第一声已数了出去,戚中期道:
“在下来见你主人,你不通报便有罪,还敢以武相加么?”
公孙大娘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要老身通报!”
说罢,第二声也数了出去。
场中气氛骤然为之紧张起来,只是那戚中期却仍然站在那里纹风不动,公孙大娘大怒,正待数出第三声,哪知就在这时,忽听“砰”地一声,近处似有物件碎裂,公孙大娘脸色一变,人已奔了过去!
她奔到附近,目光一扫,什么也没有,只有秋风萧萧,落叶飘飘。
公孙大娘赶紧回身,不知何时,一名青衣中年妇人已闪了出来。
戚中期呵呵笑道:“青凤,你终于出来了广那青衣妇人皱眉道:
“戚中期,你到这里来寻死么?”
戚中期道:
“青凤,我到处寻你已经好几年了,终于在这里寻到你!”
青凤冷冷的道:
“我劝你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戚中期摇头道:
“不,要离开咱们一道离开!”
青凤怒道:
“梦想!”
戚中期柔声道:
“青凤,你我本在乾元山生活得好好的,何苦为了一点虚荣之念,自投于江湖浊流之中?”青凤冷声道:“你说这话认为我会动心么?”
戚各期道:
“我希望你回心转意。”
青凤道:
“别做梦啦,念在过去一段夫妻之情,我今夜可以放你离去,假若你再拖延还不定,可别怪我要翻脸了!”
她说这话之时,态度严厉之极,好像只要戚中期再说一个“不”字,她便要动手似的。
赵子原在旁边见了,悄声对甄陵青道:
“青凤便是这里的主人么?”
甄陵青道:
“大概是!”
赵子原道:
“听她和戚大侠口气,分明是一对夫妻,咱们放着急事不干,却坐在这里看人家夫妻吵架则甚?”
甄陵青道:
“你别忙,也许事情就要发作了!”
赵子原只得耐着性子,就在这时,只见那戚中期在院中走了两步,然后说道:
“青凤,你既然这样绝情,也别怪我无义了。”
青凤冷冷的道:
“我早知道你来另有用意,你无义又怎样?”
戚中期哼道:
“你投身于水泊绿屋,想他们三个无一不是无恶不做之辈,我为了替武林除害,说不定只好先挑了你这个地方!”
赵子原心头一震,暗呼道:
“水泊绿屋,原来青凤和水泊绿屋有关系?”
青凤叱道:
“你往时只知道替灵武四爵跑腿,哪有点夫妻情份,哼哼,只顾说人,却忘了自己!”
赵子原一听,也顾不了许多,大步走了出去。
公孙大娘见赵子原走出,喝道:
“退下去!”
赵子原道:
“在下有几句话要对那位戚兄说一说。”
公孙大娘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赵子原怒道:
“你把我看作是什么样人?”
一面说,一面仍向前面走去!
公孙大娘横身一拦,道:
“你退不退回去?”
赵子原道:
“不退回去又怎样?”
公孙大娘大怒,呼地一掌劈了过来!
赵子原理也不理,一提真气,身子在空中晃了两晃,十分巧妙的闪出公孙大娘那一掌威势之外,戚中期惊道:“太乙迷踪步,兄台与四爷有什么关系?”
赵子原道:“说起来四爷便是小可师父,请问戚兄与家师有何关系?”
戚中期肃声道:
“在下曾受四位老人家指点,并与四位老人家为佣,敢问兄台贵姓大名?”
赵子原道:“小可赵子原!”
戚中期改容道:“原来是赵兄,在下曾听过四爷提过兄台大名!”
赵子原拱手道:“不敢,请问他老人家现今何在?”
他正有事想邀请灵武四爵出山,假若戚中期能够知道灵武四爵的行踪,倒可省去他一大段跋涉。
戚中期怔道:“赵兄不知道四位老人家的行踪么?”
赵子原道:“小可尚是月前在京城见过四师父,今已一月多未见面了。”
戚中期哦了一声,道:
“在下亦是在月前见过二老爷的一面,如今亦有很久没见过了!”
赵子原道:“这样看来,小可只有到‘灵霄宝殿’一行了!”
青凤冷哼道:“你还去得了么?”
赵子原道:“赵某要去便去,谁可阻止得了赵某?”
青凤道:“你不妨试试!”
赵子原回头叫道:
“甄姑娘,咱们走吧!”
甄陵青大步走了出来,公孙大娘亦是一拦,青凤喝道:
“大娘,让她出来!”
公孙大娘一退,甄陵青道:“我还怕你阻拦不成?”
青凤道:
“少说大话!”
甄陵青不屑的道:
“我倒看你有什么能耐?”
青凤哼了一声,带着公孙大娘往后一退,戚中期飞身抢了过去,道:
“你想捣什么鬼?”
他陡然伸手朝青凤抓去,青凤娇躯一缩,和公孙大娘双双退人室中。
赵子原正要去追,戚中期道:
“赵兄且慢!”
赵子原道:
“迟则她们要逃了!”
戚中期道:
“他们既然退入室中,咱们要追也追不上,水泊绿屋的玩意儿多的很,咱们不要上当!”赵子原道:“难道那屋中还有什么板眼?”戚中期道:
“板眼可多得很呢?”
赵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兄台有所不知,小可有位世叔在山上被人谋杀,小可急切雪仇,恨不得马上抓住凶手!”
戚中期道:
“凶手会是青凤他们么?”
赵子原道:
“她们既是水泊绿屋之人想必和太昭堡的有点瓜葛,所以小可怀疑苏世叔正是被他们所杀!”
甄陵青道:
“从眼前情形看来,十分有这种可能!”
赵子原道:
“待小可进去瞧瞧;”
就在这刹那之间,那屋中灯光尽行隐去,眼前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戚中期道:
“赵兄还是小心为上!”
赵子原道:
“小可知道!”
他一步跨了进去,室中景像已变,而这种变化的确出人意料之外,刚才的一切玉石陈设,在一转眼都不见了。
这且不说,刚才在房中的洪新山与周守人等几个也不见了,赵子原不由大是惊奇。
甄陵青从后面走了上去,奇道:
“这里怎么会变的这么快?”
赵子原道:
“是啊,假若房子里面有所变化,咱们也该听到一点响动,为何连一点响动都没听见呢?”
忽听一人冷冷的说:
“小子,你少见多怪了!”
声音在右面响起,赵子原不管许多,一掌当胸,人已向右边欺了过去!
蓦地,一股劲风从左边袭到。
赵子原大喝一声:
“鼠辈敢施暗算?”
他“呼”地一掌劈出,哪知掌风落处竟是空空如也。
赵子原心中一懔,骇然向后退了一步。
甄陵青道:
“发现了什么?”
赵子原道:
“刚才明明有人向我偷袭,当我还手之时又没有人了!”
甄陵青道:“威大侠说的不错,这里面充满了阴险!”戚中期道:
“赵兄请听兄弟一言,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赵子原道:
“小可定是放不过世叔被杀之恨!”
甄陵青道:
“还是听戚大侠之言,忍耐为上!”
赵子原见两人都这么说,心中已有退意,哪知就在这时,突听“砰”然一声大响,门外落下一物,一下子把整个门都堵死了。
甄陵青赶紧奔过去用手一探,触手之处一片冰冷,原来是一块钢板!
戚中期喝道:
“现在已出不去了!”
甄陵青道:
“这是一块钢板,便是有再大的力气也出不去了!”
赵子原道:
“从眼下情形看来,咱们退路已断,如今只有向前走一途!”
戚中期道:
“向前走可能更为惊险。”
甄陵青道:
“然则咱们老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赵子原道:
“不管好歹,咱们也得探出一条路来!”
忽然想起事,转首对戚中期道:
“戚兄到过水泊绿屋么?”
戚中期抬头道:
“那地方十分隐秘,在下只闻其名尚未去过!”
赵子原道: “戚兄刚才不是说这里和水泊绿屋有关系?”
戚中期点点头道:
“不错!”
赵子原道:
“能不成这里便是水泊绿屋?”
甄陵青心中一动,道:
“说不定也有这种可能!”
此话一出,三人心中顿时起了戒惧之心,各自运功戒备,但是过了一会,四周仍无半点响动。
戚中期在暗中搜索了一会,叫道:
“这里好像是一条通路!”
赵子原大喜道:
“有通路便可前去找人!”
戚中期向前移动两步,道:
“果然是一条通路!”
说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赵子原和甄陵青在后面跟着,三人走了不久,前面忽然现出一点烛光,那烛光正指引着一条道路。
甄陵青道: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点上一只蜡烛?”
戚中期道:
“在下只知青凤所居之地充满了神秘,数度前来,都不得其门而入,想那只蜡烛必有点名堂!”
赵子原道:
“一只蜡烛指着一条路,其他三面一团漆黑,这能说有什么明堂呢?”
戚中期道:
“身人险地,一切都在未定之间,咱们……”
话未说完,烛光下忽然一条人影行过来!
甄陵青娇喝道:
“什么人?”
那人冷冷的道:
“此间主人!”
第七十八意 大悔禅师
声音苍老,显然又非青凤那一干人,三人一齐举目望去,时间不大,只见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过来。
那白发老者脸色青紫,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之下相貌显得十分难看,尤其双目溜来溜去,更给人一种阴险狠毒之感。
甄陵青冷冷的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启发老者哂道:
“岂有此理,你们来到这里,不管怎么说都是客人,老夫身为主人,客随主便,天下哪有客人反问主人之理?”甄陵青道:“你是什么主人?”那老者;道:
“老夫便是此间主人!”
甄陵青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老者道:
“这里是鬼牢,老夫便是鬼牢主人!”
甄陵青怔道:
“鬼牢?”
那老者道:
“怎么?怕了吗?”
甄陵青不屑的道:
“笑话,咱们怕什么?”
那老者道:
“老夫知道你们都是有来头之人,既然不怕,何不跟随老夫一行!”
赵子原嗤声道:
“赵某追赶杀人凶手,可没这种时间!”
那老者道:
“什么凶手不凶手,既到此地,便由不得你了,来与不来,听随尊便!”
说着,从地下拿起那只蜡烛,起身自去。
那老者把蜡烛拿走,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黑暗,赵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从眼下情形看来,这里真可古怪透顶!”
戚中期道:
“兄弟早已说过,这里充满险难,这里是鬼牢,难不成专门囚禁鬼的不成?”
甄陵青笑道:
“天下哪有囚禁鬼的牢狱,他不过是在危言耸听罢了!”
赵子原道:
“咱们现在已无别路可走,看来只好跟他去瞧瞧了。”
甄陵青道:“走便走,我才不怕邪呢!”
戚中期道:
“兄弟也不信这一套!”
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赵子原和甄陵青在后面跟着,三人越往前走地势便越高,走了一会,前面竟然现出石级来。
到了石级附近,只见刚才的老者盘膝坐在那里,那老者听得脚步声走近,才把眼睛睁开,说道:
“你们究竟还是来了?”
赵子原道:
“赵某想问你一事!”
那老者道:
“既到此地,还有什么好问的?”
赵子原道:“这事却非问不可!”
那老者微微笑,道:
“好吧,那么请问!”
赵子原道:
“此地和水泊绿屋有没有关系?”
那老者点点头道:
“有关系!”
赵子原追问道:
“有什么关系?”
那老者反问道:
“你很想知道是不是?”
赵子原道:
“赵某若是不想知道,又何必相问?”
那老者想了一想,道:
“好吧,告诉你也不打紧,这里便是水泊绿屋!”
赵子原道:
“这里便是水泊绿屋?你没说笑吧?”
那老者把眼一翻,道:
“老夫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和你说笑!”
赵子原道:
“有这么一次,莫许用马兰之毒给赵某服下,强迫赵某要替他为奴,赵某曾随他走了一段路,那段路距离这里已很遥远!”
甄陵青插嘴道:
“不错,我还记得这回事!”
那老者冷笑道:
“你们认为水泊绿屋可是一处固定地方?”
甄陵青怔道:“难道水泊绿屋还是常常搬动的?”那老者道:
“水泊绿屋虽未常常搬动,但水泊绿屋共有几处地方,那几处地方皆以水泊绿屋为名而已!”
赵子原道:
“原来如此!那你们搬到此地一定没有多久了么?”
那老者点点头道:
“不错!”
赵子原道:
“此地现是水泊绿屋,想你们主人也在此地了?”
那老者奸猾的道:
“这可请恕老夫难以奉告!”
戚中期道:
“阁下将我等邀约来此,敢问又有何见教?”
那老者道:
“三位经过老夫这里之后,即将有所远行,且远行之地十分艰辛,三位不乘此休息休息,只怕往后体力难以支持!”
戚中期道:
“你这番话当然另有所指了!”
那老者道:
“老夫实话实说,三位如不肯休息,老夫也不勉强,三位请自便可也!”
戚中期哼道:
“别在戚某面前故弄虚言,在下请问青凤现在何处?”
那老者道:
“她便在前路相候!”
赵子原道:
“那杀人凶手也在前面么?”
那老者道:
“话也可以这么说!”
赵子原道:
“你知道凶手叫什么名字?”
那老者阴沉的道:
“你如这样追问,老夫只可以告诉你,此地之人都可以说是杀死那姓苏的凶手!”
赵子原两眼一翻,道:
“是不是连你也算在里边?”
那老者神秘的道:
“你说呢?”
赵子原道:
“看来你也有一份!”
那老者毫不在意的道:
“那就听凭你吧!”
赵子原大怒欺了过去,“呼”的便是一掌击出。
那老者哼道:
“赵子原,你太不知好歹了!”
说话之时,人已向后飞身而上!
赵子原哪能容他逃走,跟踪追上,目光一扫,已失了那老者踪迹。
这时戚中期和甄陵青也跟随而上,三人目光一扫,看见所在之处好像是一座楼,只因眼前十分黑暗,看不清是一座怎么样的楼,只觉得十分空旷。
甄陵青道:
“子原,那老者既知你姓名,眼前这一切,恐怕就不是全出偶然的了!”
赵子原道:“小可也正有此疑!”戚中期道:
“眼前情势已十分明白,对方可能是有意把赵兄引到此地来的!”
甄陵青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这样看来,对方是谋定而动了!”
戚中期道:
“一点也不错!”
赵子原道:
“不管怎样,我好歹得抓住一人问问清楚!”
游目四顾,似乎发现这座楼并没有出路,但那鬼牢老人又是从何处跑走了的?
他向前搜寻,只见右边一排有两间小房,左边也有两间,那左右四间房子的门都是敞开着,一目了然,里面并没有一个人在!
甄陵青道:
“奇怪,他往哪里走了?”
戚中期道:
“据在下听见,只怕那四间房子有点奇怪!”
甄陵青道:
“咱们各搜一间如何?”
赵子原道:
“你没见里面没人么?”
甄陵青笑道:
“不进去看看怎能知道?”
赵子原一想也有道理,不过他顾虑甄陵青的武功在此时此地只怕难以适应,当下说道:
“小可与戚兄先到右边瞧瞧,姑娘站在这里稍候一会就是了!”
甄陵青笑道:
“你可是担心我武功不济么?”
赵子原道:“话不是这么说……”甄陵青笑了一笑,人已向左边走了过去!
她先走到第一间瞧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接着向第二间走去!
赵子原和戚中期见甄陵青查过第一间没发生问题,心中已放心不少,两人便向右边走去。
虽知两人刚刚跨进房门,突听“砰”的一声,两人慌忙回头望去,哪知就在一瞬之间,甄陵青那扇房门已自行关上。
赵子原大惊,飞身奔去,他用力推门,谁知那门竟是钢铁铸造,推之不动。
戚中期叹道:
“百密一疏,咱们上当了!”
赵子原颓然道:
“甄姑娘陷身在此,小可责任又加重了!”
戚中期道:
“她刚才如听从赵兄之言,也许不会有此矣,唉!事情已经发生,咱们还是想办法救人要紧!”
赵子原道:
“此地处处机关,步步危机,小可却不知从哪里去救人?”
他素来坚强,今日处此境地,竟大失平日的坚强之气概,实是想不到的事!
戚中期道:“赵兄且莫气馁,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赵子原道:
“小可对于机关之学一无所知,更加之此地是经过刻意建造的,不知那房子里面又有什么鬼门道?”
戚中期道:
“事已至此,焦急已是没用,咱们不妨先坐下来,先把头脑冷静一下,然后再筹思办法!”
赵子原道:
“戚兄说得有理!”
说着,两人便都盘膝坐了下来。
两人都是有修为之人,心神一静,灵台空明,赵子原反复思想,觉得甄陵青那间房子非常古怪,如果有通路,通路必定也在甄陵青那间房子中。
他正想把这一发现告诉戚中期,哪知就在此时,忽隐隐听得有谈话之声传人耳鼓。
赵子原初初一听,还以为那阵谈话声是在右侧房间响起,他睁眼一望,那两间房中仍然空无一物!
赵子原心想:
“怪了,这声音是从哪里响起的?”
他再度闭上眼睛凝神静听,只听一人说道:
“事情办的如何?”
说话的声音苍老,显然不是鬼牢老人所发,赵子原心中正在猜疑,只听鬼牢老人接口道:
“他们正陷在楼上!”
那苍老声音道:
“赵子原如何?”
鬼牢老人道:
“也在楼上!”
那苍老声音“嗯”了一声,道:
“先把这小于困住一下也好,不过这小子十分机警,你得告诉各方面的人都要加以注意!”
鬼牢老人道:
“我知道!”
那苍老声音又道:
“甄陵青呢?”
鬼牢主人道:
“已送到鬼牢去了!”
那苍老声音道:
“也好,也好,叫这丫头吃些苦头也好,还有那个姓戚的是不是也在楼上?”
鬼牢主人道:
“他正和赵子原一起!”
说到这里,忽听一人道:
“鬼斧大帅到!”
赵子原心中一动,暗想鬼斧大帅摩云手也到了,那么刚才说话那人又是谁呢?
那苍老声音道:
“来的正好!说我有请。”
接着响起摩云手的声音道:
“不敢当,不敢当!”
那苍老声音笑道:
“大帅如再不来,老夫正要派人去请,想不到大帅倒先来了?”
摩云手道:
“单总管,有什么事吗?”
赵子原心中一动,暗想摩云手呼那人为单总管,难不成他便是水泊绿屋的总管单金印么?
他这样一想,懔念陡生,要知他已曾听说过那单金印虽名水泊绿屋的总管,其实他武功之高并不在摩云手之下,假若单金印会在此地,那么水泊绿屋的三名主人必有一人也在这里!
事实上赵子原料的不错,和摩云手说话的正是单金印。
单金印道:
“有事,有事,不知大帅可曾接到天罡双煞通知?”
摩云手道:
“什么通知?”
单金印道:“一月之后,在太昭堡有一场黑白之会,大帅真不知道?”
摩云手道:“老夫真个不知,总管不妨说说,到时参与的都是些什么人?”
单金印笑道:“自然大帅也算上一份!”摩云手道:“其余的人呢?”单金印道:
“咱们这里三位主人,还有便是天罡双煞了!”
摩云手道:
“对方都是些什么人?”
单金印道:
“根据一般判断,除了东后之外,灵武四爵也可能参加!”
摩云手惊道:
“灵武四爵也会参加么?”
单金印道:
“大帅感到意外?”
摩云手道:
“老夫的确感到意外,要知灵武四爵虽是武林中人,但他们一向不与武林中人来往,只有老四太乙爵例外!”单金印道:“为何太乙爵例外?”
摩云手道:
“大乙爵喜爱山水,生平邀游江湖,每遇不平之事,说不定会伸手管一管,其他三人就不一样!”
单金印道:
“如此说来,咱们应该设法阻止另外三爵!”
摩云手道:
“另外三人亦是萍踪无定,要找他们只怕不容易!”
单金印道:“那就更好办了!”摩云手道:“总管此话怎说?”
单金印道:
“眼前情势非常明显,既是他们萍踪无定,那么要找他们自然很不容易,我方如此,对方亦然!”
摩云手一拍手道:
“不错!”
单金印道:
“若然如此,到时对方能参加之人不过东后而已,大帅请想,合我等之力难道敌不过东后?”
摩云手道:
“单总管的话虽不错,但可能还忽略了两个人!”
单金印道:
“哪两个人?”
摩云手道:
“一个姓谢,名字与总管相同!”
单金印笑道:
“大帅说的是谢金印?”
摩云手道:
“不错,正是此人!”
单金印道:
“老夫听说他到太昭堡来了一趟,不过他此举据事后判断乃是别有用意,要不然他早归隐了!”摩云手道:“他到太昭堡有何用意?”单金印笑道:
“大帅难道忘情了么?太昭堡曾毁在他的手下,当他事后知道自己与赵子原的关系之后,他再度做出一次血洗太昭堡之事,尔后飘然而去,直到现在不知所终!”
摩云手道:
“他为什么要再度血洗太昭堡呢?”
早金即道:
“他要把太昭堡归还赵子原呀!”
摩云手道:
“谢金印也可谓用心良苦了!”
单金印道:
“为自己骨肉亲人,这也算不了什么用心良苦,但不知大帅说的另外一人又是谁?”
摩云手道:
“老夫要说的正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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