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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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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怀中拱手道:“圣女但请吩咐!”赵芷兰道:

“对尔来所发生之事,任大侠事事都了若指掌,难不成任大侠都是亲眼目睹么?”

任怀中但然道:

“不瞒圣女说,对于天罡双煞的行动,在下注意已久,只因时机尚未成熟,是故在下尚未采取行动!”

此话一出,赵子原等人心中都不由一动。

任怀中顿了一顿,又道:

“天罡双煞已非孤身一人,尔今势力已日渐庞大,在下恐力有未逮,是故才想找赵兄帮帮忙!”赵子原道:“任大侠有此心怀,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觉悟大师道:

“请恕老衲说句放肆的话,那天罡双煞武功甚高,任大侠能与他俩作对,想必与那位武林异人有点渊源?”

任怀中微微笑道:

“大师之言在下愧不敢当,说出来只怕大师失望,在下只是幼年与那位武林异有过数面之雅而已。”

觉悟大师皱眉道:

“然则任施主又为何那么注意天罡双煞呢?”

任怀中道:

“天罡双煞为患极大,难道大师听其蹂躏江湖不成?再说在下尚想向他俩索回一样东西。”

觉悟大师道:

“不知施主要索回的是什么东西?”

任怀中道:

“一面铜牌。”

觉悟大师不禁一愕,陷入沉思。

赵芷兰道:“任大侠既想找上小犬效命,想必心中已有除去天罡双煞之对策?”

任怀中摇摇头道:

“那也不一定,此事也还须费一番周折,眼下问题已不仅是天罡双煞而已。”

听他口气,好像并不大把天罡双煞放在心上,觉悟大师至为震骇,暗忖此人究竟是何来头?他功力既是如此之高,刚刚我少林遭劫,按理他应该出手相助才是,可是他一直等到大局了结才现出身来,此人似又非侠义道中之人。

莫说觉悟大师满腹猜疑,便在赵芷兰母子心中也狐疑不已,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已在山道出现。赵子原惊呼道:“噫!那不是苏大叔么?”

那人行动迅速,只眨眼工夫,人便来到山头,不是苏继飞还有谁?

赵子原抢上一步,叫道:“苏大叔!”苏继飞叹道:“总算被我找着了。”

先和圣女与觉悟大师见过礼,然后再经赵子原介绍认识了任怀中,任怀中徽微一笑,道:

“苏兄是来报信的了!”

苏继飞道:

“此事说来实在大出人意料之外,子原,你有一个朋友叫司马迁武么?”

“正是,大叔,事情都由这位任大侠说过了。”

苏继飞叹道:

“事情的确使人意想不到,奚兄竟惨遭司马迁武毒手!”

赵子原觉吟半晌,旋对赵芷兰道:

“娘,我这便去太昭堡瞧瞧如何?”

说完,抬步就待向山下走去。

赵芷兰忙道:

“子原慢着。”

赵子原停下步子,道:

“娘有何指示?”

赵芷兰道:

“你现在去恐怕不是时候。”

赵子原道:

“孩儿也知现在去不是时候,不过对方欺人大甚,我虽一向能够容人,此次却也忍不住了。”

赵芷兰道:

“我知道你也有些忍不住了,不过现在有两种顾虑你还不能去!”

赵子原道:“娘,请问哪两种顾虑?”赵芷兰道:

“第一,你单身前去大过冒险,假使天罡双煞和司马道元都在那儿,你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赵子原躬身道:

“娘见教得是,不过孩儿到时自会见机行事。”

赵芷兰道:

“第二,司马迁武不会久在太昭堡等你,假若你此去找不着人,不是多此一行吗?”

赵子原道:

“娘放心,假如他不在太昭堡时,孩儿会到别处找他,总之孩儿见着他时也不会即刻便和他动手,总得先把话说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又道:

“说来奇怪,孩儿总觉得司马迁武这个人还不错,即便他再不讲理,也不会蛮横到这种地步。”苏继飞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子原不必太过相信人!”

赵子原躬身受教,道:

“这个小侄知道。”

赵芷兰见他执意要去,当下也不便勉强,叹道:

“好吧,你去便去,不过沿途如若有便,不妨折道武当一行,顺便告诉武当掌门,就说仍然按照原计划行事。”

赵子原道:

“便只这句话就行了么?”

赵芷兰点点头道:

“不错!”

赵子原转身前行,任怀中忽道:

“赵兄请先行一步,在下还有几句话要对觉悟大师说,我们在太昭堡见。”

赵子原拱手道:

“好说!”

说着,飞身向山下掠去。

赵子原走了不久,觉悟大师问道:

“不知任施主有何指教?”

任怀中道:

“在下方才已大概说及当今天下武林情势,以后的局势发展极可能是,西后与摩云手一干人与罡双煞联手,似此则魔道嚣张,势非我等联手对抗不可!”

觉悟大师道:

“任施主说得是。”

任怀中道:

“所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师可愿意担负一个任务么?”

觉悟大师道:“什么任务?”任怀中道:

“最好由大师或武当掌门出头,柬邀当世好手在少林或武当聚集,以便大家商量一个应付办法!”

觉悟大师正欲开口,赵芷兰忽道:

“这个办法甚好,大师似可酌允。”

觉悟大师怔了一怔,暗付我们眼下已有行动步骤,香川圣女为何不待我把实情说出便抢着说话,莫非她还有点怀疑任施主么?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只是对赵芷兰的机智他一向钦佩,情知赵芷兰这样做必然别有用意,于是慨然应道:

“任施主所见极是,只是老衲一人尚不够这等份量,此事便由老衲和武当掌门一道来做便了!”

任怀中道:

“如此甚好,但不知大师择定何时何地?”

觉悟大师道:

“兹事体大,老衲还得和武当掌门商量再说,事情如能实现,大约亦须月余光景。”

任怀中道:

“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

“赵子原赵兄这趟去太昭堡,的确有些孤身涉险,在下既有约定,这便赶去瞧瞧,谨此告辞!”

说罢,拱了拱手,随也向山下飞掠而去。

赵芷兰一直待任怀中去远了,才急声对苏继飞道:

“贱妾拜托苏哥一事!”

苏继飞怔道:

“自家人了,还用这么客气干吗?”

赵芷兰神色凝重的道:

“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以等闲视之,贱妾希望苏大哥即刻动身去追子原,另一方面也希望你能保持住自己不要被任怀中发现!”

此话一出,不但苏继飞怔住,便是觉悟大师也呆住了。

觉悟大师道:

“圣女此举必然另有用意?”

赵芷兰叹道:

“我也实在拿不很准,这姓任的来路不明,言词闪烁,我总有点担心,不要被他瞒住了。”

觉悟大师心头一震,道:

“老衲愚钝,请圣女明言。”

赵芷兰道:

“咱们先不谈这些,贱妾有一件事请教,那任怀中适才说到一块铜牌之时,大师似是知道是一块什么牌子?”

觉悟大师想了一想道:

“不错,老衲的确知道那是一块什么牌子!”

赵芷兰道:

“请问是一块什么牌子?”

觉悟大师道:

“是一块兔死牌?”

苏继飞一惊:“免死牌?是不是独手天王的兔死牌?”

觉悟大师点点头道:

“除他之外还有谁呢?”

赵芷兰对这方面的事,似是知道的并不多,当下问道:

“独手天王,谁是独手天王啊?”

觉悟大师道:

“独手天王任登山,乃是五十年前武林第一人杰,他武功之高固是没话可说,便是为人之忠厚诚实,也是武林第一!”

赵芷兰喃喃的道:

“任登山,任怀中,难不成任怀中便是他的后人?”

觉悟大师颔首道:

“确有这种可能。现在话得从任登山说起,由于他武功高,为人好,天下各门各派几无一派不曾得过他的帮助,有的是排难解纷,有的是临危受他仗义相助,但他从不望报,一直到他封剑归隐那年,天下高手群集,极思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以酬谢他!”

赵芷兰道:“最后便铸造了那面兔死牌?”

觉悟大师道:

“不错,这是天下黑白两道公议之事,从无一人反对,只要那面兔死牌一出,那人便是十恶不赦之人,大家也得兔他一死,圣女试想如是天罡双煞有那面兔死牌在手,他们便更可有恃无恐为所欲为,任怀中欲将兔死牌夺回,实乃刻不容缓之事!”

赵芷兰又道:

“贱妾请问,那面免死牌原在何人手中?”

觉悟大师道:“自然是在任登山手中!”赵芷兰道:

“这就是了,既在任登山手中,缘何又会落人天罡双煞之手?”

觉悟大师呆了一呆,道:

“难不成是天罡双煞从任家盗出来的?”

赵芷兰道:

“事情只能说有此可能,但大师有否注意,那任怀中自始至终都未说明其来历以及他和双煞关系,这是为何?”

觉悟大师道:

“老衲也只觉得可疑,只是有些不便追问而已。”

赵芷兰笑道:

“他人在这里时,即便追问他也有理由可以搪塞,只是贱妾事后想起来,越来越觉可疑而已。”

觉悟大师觉吟一会,道:

“不错,有许多事,他好像都亲眼目睹,又譬如说,他既似不把天罡双煞放在眼里,则那面免死牌早就可以夺回来了,又何用等到现在?”

赵芷兰点点头道:

“此固为疑点之一,其中疑问还多的是!”

觉悟大师道:

“然则圣女又怀疑他什么?”

赵芷兰犹疑道:

“贱妾怀疑他便是天罡双煞之一!”

觉悟大师心头一震,道:

“有这种可能?”

赵芷兰道:

“当然不敢肯定,适才贱妾在一旁观察良久,每觉他所说出的话,都好像在事前早已准备好了似的,如非天罡双煞之一,何人有此心意?”

觉悟大师道:“圣女高见,但老衲还有两件事不解。其一,那任施主若是大罡双煞之一,则他今夜大可乘我少林疲惫之时下手,他为何要错失这个良好时机?”

赵芷兰道:

“其中自有道理,事实上以他们天罡双煞武功,若要毁去少林,随时都可以办到,但他们目的或许并不仅此!”

觉悟大师道:

“敢问他们目的何在?”

赵芷兰道:

“简单一句话,一网打尽!”

觉悟大师猛醒道:

“不错,不错,怪不得他要问老衲集会时间与地点了!”

赵芷兰道:

“也许是贱妾多虑,但形势严峻,不得不防。万一果如所料,则此人用心狠毒,就十分可怕了。可能他对子原尚有顾忌,所以追踪子原而去,准备先从子原下手了!”

她顿了一顿,又道:

“要知当今天下对于天罡双煞知道十分清楚之人,委实不多见,任怀中不但知道司马道元没有死,而且也知道司马道元何以没有死,除了当事人之外,别人何克臻此?”

觉悟大师合什道:

“阿弥陀佛,圣女之论,顿开老衲茅塞,老衲见不及此,几为所乘,险哉。”

苏继飞道:

“然则我此刻便去追子原!”

赵芷兰道:

“这件事非得麻烦你不可,子原如去太昭堡,一旦中人圈套,就算他再机智也没用了。”觉悟大师肃然道:“老衲派几名得力弟子随苏施主前往如何?”

赵芷兰摇头道:

“人多反而误事,以子原之机警,想必还不会怎么出乱子,只是我放心不下罢了。”

苏继飞一拱手道:

“那么我走了?”

赵芷兰道:

“苏大哥慎重!我随后便会前来接应!”

苏继飞笑道:

“我知道!”

身形一展,飞峰掠向山下。

赵芷兰道:

“大师还需注意那任怀中既然说稍后一些时天罡双煞会前来生事,宁可信其有,此事还需提防的好!”

觉悟大师叹道:

“少林五老,因妄开杀戒被判终生面壁,如今大敌当前,少林面当生死存亡之秋,老衲只好破例请五老一出了。”

赵芷兰道:

“大师所言极是,贱妾尚有急事在身,这便告辞!”

觉悟大师也知事情紧急,当下也不挽留,目送赵芷兰登轿高去。

第七十三章 小镇惩凶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

黄叶随着秋风飘舞,已是深秋将残,冬天又将降临大地了。

赵子原加速疾行,恨不得马上赶到太昭堡,这一天,他来到一个市集,那市集甚小,堪堪只有数十户人家,当赵子原到达的时候,镇上已是一片灯火,夜幕低垂之时了。

赵子原第一脚踏入市集的时候,便感到情形有点不对,因为以这么一个小集镇,而四周却不时可以听到马嘶,他目光环扫之下,觉得这种情形大是异常。

转过街口,忽见数名大汉赶着数十匹健马往街口行去,那些马都没有上鞍,显见不像有人乘坐的样子,赵子原心道:

“原来这些人都是马贩子,想不到一次竟能贩卖这么多的马,资本也够雄厚的了!”

他向前走着,忽然又碰到几名大汉赶了一群马来,那些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赵子原一听,却连一句也听不懂,赵子原心头一震,暗暗呼道:

“鞑子!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贩马?”

他在街上找着一家店子,只见店中坐了五六个人,而那店伙和掌柜却没精打采坐在一边,四只眼睛瞪着五六人,露出有若说不出的样子。

赵子原走了进去,那店伙懒洋洋的走了过来,道:

“客官,请坐!”

赵子原自己找了一张桌位,道:

“来两斤黄牛肉,一斤……”

店伙不待他把话说完,便自摇头道:

“抱歉,小店黄牛肉卖光了!”

赵子原笑道:

“好生意,那来只鸡子吧!”

店伙又摇摇头道。

“鸡子也卖光了!”

赵子原怔了一怔,道:

“那么贵店还有什么好吃的?”

店伙道:

“没什么好吃的,猪头肉倒剩一点,假如客官要的话,我便去切一盘来!”

赵子原见那店伙愁眉昔脸,根本不像在做生意,他城府甚深,如是换了旁人,只怕老早已经发作了,当下笑了一笑,道:

“好吧,便是有豆腐干也弄点来下酒。”

那店伙木然点了点头,也不问赵子原要什么酒,便转身自去。

没多大一会,店伙把酒菜送了上来,果是一盘猪头肉配上些豆腐干,赵子原也不作理会,问道:

“店家,你这镇子都叫什么名字?”

那店伙淡淡的道:“马镇!”赵子原笑道:“怪不得有这么多马!”

那店伙苦笑一声,转身而去。

赵子原暗暗纳罕,斟了一杯酒慢慢饮着,隔了一会,只见两名乡绅模样的人走了进去。

座中一人冷冷问道:

“事情怎么样?”

那瘦高个子乡绅陪笑道:

“军爷,敝镇所有的马都搜罗尽了,再也没有啦!”

赵了原心中一动,暗忖他呼那些人为军爷,为何他们都没有着军衣?只怕其中有诈!

那人哼道:

“马镇只一百多匹马,谁会相信?哼哼,吴乡绅,难道还要咱们搜吗?”

那吴乡绅慌忙道:

“小的没有说谎,便是军爷去搜也是枉然!”

一人骂道:

“混蛋!”

“噗”地便是一杯酒往吴乡绅脸上泼去,那吴乡绅脸色一连变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忍了下来。那胖子乡绅冷笑道:“军爷,你们要买马也不是这么买啊!”

一个青脸汉子晒道:

“何乡绅,依你看,咱们该怎么买呢?”

那何乡绅气忿道:

“一匹马至少也该卖四五两银子,你们每匹马只给一两,咱们马镇的人靠养马过活,你们这样一来,咱们连本钱都不够,如把马都卖给你们,咱们不是都要活活饿死吗?”

这姓何的乡绅显然比那姓吴的要暴躁,一言不合便抖出实话,姓吴的连忙劝道:

“何兄,何兄,你这是何苦?”

那姓何的道:

“吴兄,咱俩是代表全镇的人说话,咱俩已将自家的马全数卖出了,怎么也不能叫别人也吃这个大亏啊!”

他顿了一顿,又道:

“再说,他们说是京城九千岁那儿派来的人,但是咱们又没看到角书文凭,怎么便能听信?”

那姓吴的见姓何的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脸上顿时现出惶然之色,本想劝说几句,一时之间却无从说起。那青脸汉子冷笑道:“你可是想看看角书文凭?”

姓何的道:

“当然,即便有角书文凭,你们也该先上县城去,然后再由县城派人带领前来才是!”

那青脸汉子嘿嘿的道:

“好说,那么在下先给你瞧瞧也是一样!”

手臂一抬,蓦然便是一刀劈了出去!

他出手快捷,又是在猝然未防的情形下出手,看来那姓何的和姓吴的都不会武功,一声惊呼,刹时脸色惨变。

眼看那一刀即将当头劈落,忽听“嘶”的声,一物电射而至,接着只听“当”的一响,那出刀的青脸汉子只觉手臂酸麻,大刀险些脱手坠地。

他这一骇非同小可,突然一退,双目炯炯投向赵子原,冷声道:

“相好的,可是你插了一手?”

赵了原手上只剩下一只筷子,微微笑道:

“兄台错了,我只插了一只筷子而已。”

这话明显露出嘲讽,那青脸汉子如何听不出来,哼了一声,伙同另外五人一齐扑了过去。

赵子原神态自若,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那青脸汉子嘿嘿的道:“阁下好俊的功夫!”赵子原仍是不理,另外一人怒道:

“他妈的,你不能说话么?”

赵子原冷冷的道:

“几位是京城来的么?”

他不答反问,而且态度语气俱是冰冷,可更把那些人惹恼了,另外一人嘿嘿的道:

“是便怎么样?”

“是便甚好,敢问你们是何人属下?”

那六个人听的俱是一惊,因为赵子原问这话,好像对京城情形十分熟悉,他们若说差了话,马上便要露出狐狸尾巴,是以那五个人一齐用眼睛朝那青脸汉子望去。

那青脸汉子道:

“你不配问!”

赵子原不屑的道: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就凭你们之中夹杂的有鞑子,哼哼,还瞒得了我赵某人!”

那六人一听,脸上又是一白。

这时那姓何的和姓吴的以及那店家都用感激的眼光望着,赵子原朝那姓何的乡绅道:

“何先生请了!”

那姓何的道:

“请了,适间多蒙救命,何某不知何以为谢。”

赵子原笑道:

“举手之劳,何足言谢,只是小可有一事请教何先生,他们到此一共购了多少马匹?”那姓何的道:“一百五十六匹。”

赵子原道:

“若按照市价,每匹该卖多少银子?”

那姓何的道:

“大约四两至五两。”

赵了原道:

“他们出了多少呢?”

姓何的道:

“共一百两而已!”

赵子原哈哈笑道:

“本是五两的货物,你们只出一两,转眼获暴利五六百两,这且不说了,别人不再多卖了,你们还要强迫他人出卖,哼,你们敢欺侮中原无人么?”

一句“中原无人”,有若横空闷雷,只震的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那姓何的两眼一翻道:

“看来他们都不是中原人氏?”

赵子原道:

“即便是中原人氏也都是一些卖国叛贼!”

那青脸汉子大怒,暴喝一声,一刀猛劈而下。

另外五人见青脸汉子出手,亦自纷纷解下兵刃,这些人都用的是刀子,刹时六把钢刀齐向赵子原攻去。

那姓何的惊叫道:

“恩人当心!”

赵子原哂道:

“萤虫之光,有何足道?”

突见他单手拿着那根筷子连扬,丝丝竹影一连在那些人眼前闪过,他们看不清对方用的是什么招式,俱觉腰间一麻,个个动弹不得,尤有甚者,他们个个都还作出恶狠狠挥刀欲劈的样子,但就是劈不下来。

那姓何的睹此情形,不由耸然动容道:

“恩公真神人也!”

赵子原笑道:

“何先生请别客气,咱们快去将马匹追回来!”

赵子原露了这手武功,姓何的和姓吴的从未见过,那店家也大睁着眼看的呆了。

那店伙跨上一步,躬身道:

“爷台莫怪,刚才小的只道爷台是他们一伙,多有得罪,万乞爷台恕罪!”

赵子原笑道:

“小二哥说哪里,此刻便麻烦小二哥去找些绳索来,把他们捆个结实,送到县城衙门究办。”

那姓吴的道:

“大恩人在上,咱们若将他们送官究办,该用什么罪名?”

赵子原道:

“通敌叛国!”

那姓吴的道:“那可得要有证据呀!”赵子原道:

“这个早已有了,前面便有鞑子,待小可捉他几个来,那不便是上好证据么?”

姓吴的道:

“这确定大证据!”

赵子原道:

“诸位在此稍侯,小可这便前去!”

飞身出店,直向前面追去。

他沿着来时那条大街疾追,转过两道街口,在一片空旷的上坪上,只见七八名汉子正在那里谈着话,赵子原突然出现,立刻便有两人迎了上来。

其中一人操着生硬的汉语道:“你来干什么?”赵子原道:

“前面又已买了一批马,军爷叫我来通知你们。”

那人怔了一怔,道:

“不是说没有卖的了吗?”

赵子原道:

“原说没有卖的了,只是后来又说成了一批。”

那人迟疑了一会,道:“好吧!你带路!”

赵子原点头前行,那人又招呼了一人在后面跟着,距离那空坪约有十七八丈了,赵子原突然一个转身,分点了那两人穴道。

在赵子原这等武功之下,那两人自是无法躲闪,只是当赵子原正要俯身去捉那两人之时,忽听一人叫道:“好小子,你敢使诈!”接着只见四条人影飞掠而至。

原来这八名鞑子都是千中挑一的机伶鬼,不但为人机警,便是武功也都过得去,赵子原刚才带那两人走回,其余六人经过一阵商量,都认为刚才已说好没有马卖了,缘何一下子又说有马了,心中疑念一起,那六人便分出四人跟了上来,恰巧看见赵子原点中那两人。

赵子原心道:

“便再来四个也好!”

他站着不动,待那四人迫近,冷哼道:

“你们要买这么多的马何用?”

当先一人道:

“你管不着?”

赵子原道:

“尔为夷狄,久有侵略中原之心,哼哼,怕我不知么?买这么多的马还不是准备上战阵之用!”

那四人一听,相互打了一个眼色,突然朝赵子原扑去。

赵子原哂笑一声,手掌一抡,劲风过处,立刻有三个人被他打在地下,另外那人看见情形不对,拔腿便往后跑。赵子原也不迫赶,挟着先前那两人走回店子。

店中姓何的见他去不多久就折了回来,手上还多了两人,而这两人正是先前购马的,忙道:

“不错,果是他们!”

赵子原道:

“大街上还躺了三个,有劳哪位去叫人把他们都抬来?”

姓吴的道:

“我去,我去!”

这时那店家已找好绳子,把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捆了个结实,这也要费点时间,待他把店子的人都捆好,姓吴的已叫了六七名大汉把那三人都抬了进来。

那三人都受了伤,姓吴的他们也不管许多,照样一一捆了。店家感于刚才对赵子原太过简慢,正准备重新弄些东西来吃,哪知就在这时,忽听蹄声得得,渐次由远而近。

姓何的变色道:“只怕他们又有人来了!”赵子原道:

“那也不打紧,诸位不妨把这些人都抬到别处去,除店家之外,其余的人都不要露面。”

姓吴的他们自是满口答应,大家七手八脚把那些人藏好,然后一一隐去,店家重新换过酒菜,赵子原独自而饮,此际蹄声已至店外。

只见人影连闪,一共进来五个人。

当先一人正是刚才在街上逃走的,他一看见赵子原,便用手一指,道:

“就是他!”

赵子原一望,不觉微噫一声。

好人身后还跟了两个人,那两人人眼厮熟,一是文华,一是文章,赵子原自是想不到他俩会在此地出现。

文华和文章似是也想不到赵子原会在此地出现,两人原是满脸杀机而来,睹状也不由呆了一呆。文华展颜笑道:“原来是赵大侠在此,哈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在林高人面前,两人都是以仆人身份出现,但此刻两人身份大是不同,好像隐隐便是这些人的首脑。

赵子原笑道:

“原来是两位文兄,来,请坐,请坐!”

文华摇摇头道:

“咱们还有急事身,不坐了。”

赵子原道:

“既来之,则安之,两位何必客气?”

文章插嘴道:

“谢谢赵大侠,在下想向赵大侠打听一事。”

赵子原故作不知的道:

“什么事?”

文章道:

“不瞒赵大侠说,咱们在这儿买了一批马匹,准备沿途代步之用,也许是手下之人不识赵大侠金面,多有误会,适间得报,已有几人被赵大侠收拾了是么?”

赵子原呵呵笑道:

“好说,好说,原来那几人便是两位文兄手下,那还不是一句话么?”

话虽这样说,便却没有起身的表示,仍然饮酒如故。

文章脸色变了两下,道:

“在下想请赵大侠把人放出来,不知赵大侠可否赏这个薄面?”

赵子原道:

“那亦是简单之事,不过两位且听小可把话说明,此间之马需要十两银一匹,可是两兄手下却只肯出一两,十与一之比,卖主未免吃亏太大了!”

他故意把价钱提高一倍,用意不过在刁难,换句话说,也就是不愿把马卖给文华和文章他们。文章冷冷的道:“此地的马这么贵么?”赵子原正色道:

“马镇出产之马乃天下名马,别的地方也许只要四五两银子便可买到,但马镇之马却非十两不可,两兄手下只出一两,未免也有些太不像话了!”

一名汉子怒叫道:“你胡说!”赵子原冷笑道:

“这位兄台怎么出口伤人?”

那人道:

“咱们来时曾问过价钱,只五两便可买到一匹,你为何要说十两?”

赵子原摇摇头道:

“以前是以前,可是现在不同了。”

文华冷冷的道:

“为什么现在不同?”

赵子原正色道:

“因为他们不知买马的人乃是天下第一富豪,所以把价钱说低,后来经过小可一说他们才明白过来,并且全盘托付小可来办件事。”

文章怒道:

“赵大侠,你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赵子原道:

“中原之马与关外不同,小可何处取闹了?”

文章恨声道:

“姓赵的,你别这么不知进退,咱们如不是念在四阿哥十分欣赏你,此刻还容得你在这里撒野么?”赵子原哈哈笑道:”文兄说的是林高人么?”文章道:

“怎地?你在九死一生之中,四阿哥救了你,你不感恩图报倒还罢了,想不到还要来与咱们做对,哼,四阿哥真是瞎了眼才交上你这种朋友!”

赵子原正色道:

“林兄救我是一回事,但你们做生意要讲公道又是一回事,你们如每匹马不肯出十两银时,便请把马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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