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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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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陵青叹道:“好吧;我告诉你,我们原住天山。”赵子原心中微动的道:

“斯时只贤父女两人相共而居,抑或另有别人?”

甄陵青道:

“便只有我们父女相依为命!”

赵子原正色道:

“小可现在要谈到正题了,请姑娘回忆一下,令尊大人以前的性情和现在是否有所不同?”

甄陵青怔了一怔道: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子原道:

“小可自有道理,请姑娘直说便了。”

甄陵青果真仔细想了一想,道:

“以前和现在的确大为不同。”赵子原道:

“那就是了,不瞒姑娘说,太昭堡山头上的死者并不是令尊大人甄定远!”

甄陵青大吃一惊,道:

“你说什么?那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之下,连下面的话甚至都没法继续说下去。

赵子原镇定的道:

“不错,那人并非令尊大人,那人乃是司马道元!”

甄陵青心头更是一震,脱口呼道:

“司马道元,司马道元……”

甄陵青此时的震惊,只怕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得到,只见她呆若木鸡坐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林高人表面虽然神色不动,但他心中的惊骇似也不在甄陵青之下,要知他久居关外,对中原人物可能还有点陌生,但对甄定远的大名他却久已如雷贯耳,他此刻之所以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来,自是心中另有顾虑。隔了一会,才听甄陵青道:

“怎会是他?唉!司马道元乃是我的表叔啊!”

赵子原正色道:

“小可绝不欺骗姑娘,死者确是司马道元。”他顿了一顿,又道:

“姑娘在他身边五年之久,别的事不说,单是他那一张木无表情的脸便该知其为伪装,小可也是见他死后脸色仍然不变,心中起了怀疑,所以顺手一抹,哪知一抹之下,竟抹脱了那张人皮面具,是故才有此发现。”

甄陵青沉吟道: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赵子原道:

“姑娘明白了什么?”

甄陵青道:

“我和爹原住大山,但是有一天,司马道元突然过往,那时我年龄虽幼,但此事却记得非常清楚。”

赵子原道:

“看情形大约是二十年前后的事了吧?”

甄陵青道:

“详细时间我已不大记得清楚,我似乎隐隐听到司马道元对家父说,他被职业剑手追杀甚急,眼下已无处可以藏身,天山较为隐秘,加之常年被冰雪所封,是故想请家父带他找个地方藏身!”赵子原道:“令尊答应了?”甄陵青道:

“不错,家父答应了,但是家父这一去便是五日之久,当他回来之时,他的脸色便变得很木然,我当时间情形如何?他只含糊相应,但有一次我在天山却发现了一件奇怪之事!”赵子原道:“什么奇怪之事?”甄陵青道:

“那天我在峰顶发现两名大汉,那两人一黑一白,四处向我打听司马道元的下落,我因早得爹爹交待,是以对任何人都回说不知,对那两人自然也不例外。”

赵子原道:

“后来如何?”

甄陵青叹道:

“后来家父突然出现,他……”

说到这里,她脸上充满了惊悸,生像那若干年前的往事又在眼前出现一样。

赵子原和林高人,还有文华和文章见甄陵青说到后来,不但语音颤抖,而且脸上也变了颜色,都关切的望着她。

赵子原道:“甄姑娘,令尊大人后来又怎样?”甄陵青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家父乍见那一黑一白两名汉子,不知怎的,形状刹时变的疯狂,一阵大吼大叫,突然一跤倒在地下。”

赵子原道:

“令尊是中了风么?”

甄陵青道:

“在当时来说,我也只知他中了风,那一黑一白两名汉子便走了过来,十分仔细的朝家父望了一望,两人便商量起来。”

林高人道:”他们后来说了些什么?”

甄陵青道:

“只听那黑脸汉子说,把他撕掉算了!”

赵子原谅道:“撕了?难不成那两人要向令尊下手?”甄陵青道:

“正是,旋又听那白脸汉子说:撕了不可惜么?练到他这身武功已经不易,我们不妨把他当着一颗石子,到中原武林去问问路如何?”

那黑脸汉子想了一想,始道:

“也好,也好!”

于是,那白脸汉子便绕着家父打起转来,那时我一看情形不对,便想阻止他们,谁知怪事又发生了。”

赵子原和林高人脸上都现出奇异之色,两人似乎都想说什么,但随之又忍住了。

甄陵青顿了一顿,又道:

“我当时想冲上前去,谁知全身上下竟动弹不得,我的面前好像被一道风墙挡住,想叫骂,全身三十六道大穴好像都被人封住,既不能动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白脸汉子绕着家父打转!”

赵子原叹道:

“天罡双煞!天罡双煞!从表面看去,他们可能只像中年人,实则他们的年龄都在百岁以上了。”林高人微微一笑,道:“不错,他们正是天罡双煞!”

赵子原怔道:

“林兄一向只在海南,想不到也知道这两个老魔的大名?”

林高人连忙掩饰道:

“不瞒赵兄说,小弟随家师习艺之时,曾听家师言及。”

赵子原道:

“这样看来,令师必是武林前辈异人了?”

林高人淡然一笑,道:

“不敢,不敢,咱们还是听甄姑娘继续说下去吧。”

赵子原有心想打听一下林高人的师承,谁知林高人只淡淡一句话,便把问题带了过去,应变之快,实是高人一等。

甄陵青又道:

“那白脸汉子绕着家父打了一会转,接着那黑脸汉子也跟着转了起来,两人可转了一会,那黑脸汉子忽然一把从地下将家父提起,口中念念有词,随见他双手乱舞,“嘶嘶’之声连响,家父身上衣裳被他剥落。”

旁坐四人此刻都纹风不动,好像那天罡双煞这等奇异行动丝毫也不以为怪。

林高人道:“后来好何?”甄陵青红着脸孔道:

“斯时家父几已赤身露体,那黑脸汉子一手将家父提起,一手虚空朝着雪地乱抓,刹时被他抓了一道穴坑,他便把家父活活的埋了下去!”

赵子原道:

“这哪里是活埋下去,他们使用的乃是一种摧魂心法,被摧魂的人一切知觉如旧,记忆如常,行动也与平常无异,但只是有一件事他自己不能自主!”

林高人道:

“赵兄见闻渊博,但不知哪件事他自己不能自主?”

赵子原道:

“心智!”

林高人道:

“凡事由心,假如一个人心智已失,那也与死无异了。”

甄陵青继续道:

“家父被他们活埋冰窖之后,几乎整整达一日一夜之久,即使我也在风雪之中站了一日一夜之久!”

她顿了一顿,叹道:

“当时我固然感到吃不消,但更想到家父可能早已身故,斯时实是茫然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广林高人道:“姑娘也真苦了!”

甄陵青道:

“哪知一日一夜之后,家父忽从冰窖之中砉破然飞出,他精神体质竟是与常时无异,只不过对那黑白汉子特感敬畏。

“后来只听那黑汉子道:

“到关内去,做你应该做的事:

“家父迟疑了一会,终于恭敬地答应了。

“其后那白脸汉子便向我说道:

“小娃儿,今夜之事你都已瞧见了,但你要记住,千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如不遵守诺言说出,咱们随时都可将令尊置死命!

“处在那种情形之下,我自然不得不答应,不过我曾问道:

“家父活埋冰窖之中一日一夜,难道身体各部位都没受到什么损害么?

“那黑脸汉子摇摇头道:

“没有,没有,他身体部分丝毫也没有异样,便是武功也只精进没有后退。

“我听了才放了心!”

甄陵青说到此处,赵子原沉重的道:“那黑脸汉子要令尊到中原干什么?他没说么?”

甄陵青道:“没有听到,以后我和家父就到了太昭堡。”

赵子原道:

“这就是了。令尊到了太昭堡之后,其行为是否便与往日有了异样?”

甄陵青道:

“不错,便是因为我曾受到那黑脸汉子告诫,虽觉他行动上有了异样,也不曾深究,但我却料不到家父会是司马道元的化身,这样看来,家父只怕早被司马道无所害了!”

赵子原沉思了一会,说道:

“情形很有这种可能,然则姑娘今后行止如何?”

甄陵青悲愤地道:

“事情既已明朗,我自然得到天山去瞧瞧,家父若真是被司马道元害死,我便把这笔仇记在司马迁武身上!”赵子原叹道:

“冤仇宜解不宜结,其实迁武兄为了自己身世已经弄了焦头烂额,姑娘若再去找他报复,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甄陵青咬牙道:

“父仇不共戴天,如要我就此罢弃仇恨之念,恐怕比登天还难!”

赵子原一听,不禁默然不语。

他很能体会一个报仇者的心情,与其要他去劝人,还不如要他劝劝自己,所以他不再说话。

赵子原等人谈谈说说,此时天光已亮,林高人要为两人找个地方休息,可是两人心中却急着有事,甄陵青心情尤其沉重,当先起身告辞。

待甄陵青走了不久,赵子原和林高人又谈了一会,此际大色已然大亮,赵子原起身说:“林兄,小弟也该走了!”林高人惊道:“赵兄不休息一下便要走了么?”

赵子原道:

“俗务缠身,他日再图相会!”

林高人感叹的道:

“在下和赵兄一见如故,但愿他日另有重逢之期!”

赵子原道:

“小可亦作如是想,承林兄相救,复蒙相邀对饮,此情此景,小弟实乃终生难忘,大恩不敢言谢,小弟铭感五衷就是了。”

林高人摇头道:“既成知己,何再言谢,赵兄慎重,恕小弟不远送了。”

两人边走边谈,林高人一直把赵子原送到门口,两人才握手依依而别。

赵子原出了县城,直向大路走去。

几天以后一个晚上。

嵩山少室峰一片沉静,憎人晚祷的钟声加上阵阵梵唱之声,显得无比的肃静与庄严。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飞掠而上,当他看来到少室峰的峰头,抬眼朝那连云似的少林寺殿堂扫了一眼,心道:

“也许我来的正是时候,少林还没有受到袭扰!”

忖念之际,忽见一左一右走出四名青衣僧人,一名年龄较大的僧人沉声道:

“施主何来?”那人道:

“小可有急事欲见贵寺方丈大师!”

那僧人冷冷的道:

“敝寺方丈夜不见客,此例由来已久,施主有事明天再来吧!”

那人摇摇头道:

“小可也知明天可以再来,只是此事非比寻常,万望师兄代为通报!”

那僧人脸色一沉,道:

“施主有什么事?可否对贫僧一说?”

那人道:

“事情紧急重要,小可非面告贵寺方丈不可?”

那僧人哂道:

“少林佛门重地,施主鬼鬼祟祟而来,出口便说非面告方丈不可,少林方丈便是这等好见的么?”

那人急道:

“然则师兄真要小可回去明天再来了?”

那僧人点点头道:

“不错!”

那人沉吟了一会,道:

“小可千里迢迢而来,如是不能面见贵寺方丈禀知此一讯息,就小可来说,在此一行倒没有什么,只是少林事后如受到何劫难,只怕师兄负不起这个责任吧?”

那人不屑的道:“施主危言耸听,到底有什么事非见本寺方丈不可?”那人道:

“小可话已言明,既是师兄不肯通报,小可只有回去了!”

说罢,当真转身就走。

他刚刚走了两步,忽听那憎人喝到:

“站住!”

那人冷冷的道:

“可是师兄呼唤小可站住么?”

那憎人哼道:

“此时此地除你之外,贫憎还呼唤谁?”

他态度恶劣,那人忍了一忍,道:

“小可如言站住了,敢问师兄有何见教?”

那憎人沉声道:

“你从哪里来的?”

那人笑笑道:

“小可方才已经言明,小可来自千里迢迢之外!”

那憎人哼道:

“千里之外随处可有,难道没有什么城镇么?”

那人道:

“没有,小可乃来自太昭堡。”

“太昭堡”三字一出,那四名人憎人脸色登一变,身子徽动,已把那人紧紧围住。

那人环扫四名僧人一眼,道:

“四位如果不肯通报方丈,可否代在下找觉海大师一谈!”

那四名人僧人一听,脸色齐然一变,喝道:

“果是他们!”

那人皱了皱眉头,一时之间猜不出那四名憎人话中是何含意,谁料就在这时,那四名僧人己挥掌攻了上来。

那人大惊道:

“四位师兄何故以武力相加?”说着,向后暴退一丈之外。

早先说话那名僧人道:

“你找觉海师波则甚?”

那人道:

“小可与觉海大师曾有数面之雅,这次来少林时,觉海大师还先小可一步前行,想必他已经到了?”

那僧人冷冷的道:

“不错,他是到了,只是他的尸体到来!”

那人骤听此言,不由心头一震道:“怎么?”那僧人哼道:

“你还能不知么?”

那人惶然的道:

“小可怎会知悉此事,但不知觉海大师被何人所害,师兄可肯见告么?”

那僧人恨声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了广说着,再度欺了过来。

那人一退,同时大喝道:

“师兄误会了,小可绝不是害死觉海大师的凶手,害死觉海大师的凶手实另有其人!”

那僧人嘿然笑道:

“那不就对了么!连贫僧都不知害死觉海师叔的凶手是谁,你反而比我们知道的清楚,你纵非直接凶手,至少也是那凶手一党!”

那人摇摇头道:

“错了,错了……”

忽听一阵足步声音响起,由峰头下面掠上四五名黑衣蒙面人,那四五名黑衣人似是有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故意把足步声踏的特别响。

那僧人朝那四五名黑面人一指,道:

“错什么?你的同伴不是到了么?”

眼前这名僧人硬不讲理,那人气的要死,只因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他也不管许多,急声道:“废话少说,快去通知贵寺之人准备!”那僧人冷冷的道:

“如果等你招呼时,少林早被人夷为平地了!”

那人释然道:

“原来贵寺早有准备,小可倒放心了。”

那僧人哂道:

“猫哭老鼠假慈悲!”

那人苦笑一声,也懒得向他解释,转过身去,忽闻那五名蒙面人之中一人嘻嘻笑道:

“老赵,你的脚程好快啊!”

第七十章 火焚少林

原来那人正是赵子原,因为他得知西后可能派人向少林下手,所以赶来通知,谁知被那僧人死拉活扯的拦住,若不是他性子沉稳,一场误会早已发生了。

赵子原见那黑衣蒙面人呼他为老赵,就知那人故意要把自己搅成是他们一伙,好引起少林弟子的误会,其用心也不可谓不歹毒!

那僧人听了,果然上当,轻轻一拍手掌,喝道:

“强敌压境,诸位师兄再不现身更待何时?”

一阵“沙沙”脚步声响,但见从前后左右一共现出一十六名僧人,若把刚才那四名僧人算上去刚好是二十之数。

一声佛号低沉响起,道:

“阿弥陀佛,施主等今夜驾临少林,敢问有何见教?”

声落人现,一名黄衣僧人已自山头出现。

那二十名僧人一起肃然而立,黄衣僧人飘身而下,炯炯的目光从赵子原和那五名黑衣蒙面人身上扫过,冷哼道:

“但凭六位就能在少林生事,少林寺这块招牌早该在江湖除名啦!”

一名黑衣人冷冷的道:

“不错,今夜便是少林寺在江湖除名之时!”

那黄衣僧人哂道:

“施主等有何能耐,此刻便可施为!”

那黑衣人喝道:

“老赵,既然来了,还迟疑什么,上!”

赵子原不屑的道:“叫谁上啊!”那黑衣人道:

“自然是你了!”

赵子原冷哼一声,蓦地一掌朝那人击去。

那人大喝道:

“老赵你反啦!”

身子一闪,向旁掠开五尺。

那黄衣僧人对此一行动似是大感意外,和那二十名弟子虎视一边,却未挪动一步。

赵子原道:

“你说谁反了?”

那人冷声道:

“你本是前来探路之人,如今是否受了少林的好处,居然临阵叛变!”

赵子原道:

“少林除送小可几具佛像之外,便是叫你们拿性命相陪!”

那黑衣蒙面人佯怒道:

“然则你是吃里扒外了?”

赵子原笑道:

“我便是吃外扒里又怎地?”

那黄衣僧人忽然喝道:

“敢问施主高姓大名?”

赵子原道:

“小可赵子原!”那黄衣僧人神色一紧,道:

“想不到名震天下的赵施主也只是一个假装侠义的人物!”

赵子原道:

“小可如要假装侠义,也用不着来少林一行了!”

说话声中,身子陡然弹起,一股威势无伦的飚风已压了下去。

那五人不慌不忙的打了一个圈子,当赵子原掌风猝然下压之际,五人霍然分散,直向那二十名僧人扑去。

这一着大出赵子原意料之外,可是他掌风已出,在一时之间变招不及,不由心中大是焦急。

所幸那少林二十名弟子早有提防,见那五人扑至,也是迅疾无比的打了个圈子,劲风翻涌,直向那五人击去。

那五人身手俱是不弱,虽在少林二十名弟子围击之下,却能分向四面而攻,各自拍出了七八掌。那黄衣僧人哼道:

“好狂的人!”

说话中,那二十名弟子已展开身法,但见人人如行云流水,掌式挥动,气劲沉雄,尤以他们转动之时身法变化莫测,那五人虽然一力抢攻,却是丝毫也莫可奈何。

赵子原忖道:

“少林弟子已发动‘罗汉大阵’,看来必可能将那五人阻挡于一时,只不知其他方面情况如何?”

忖念之际,右侧凌空射起一道蓝色火箭,那黄衣僧人脸色一变,叫道:

“右面吃紧!”

赵子原道:

“大师相信得过小可么?”

那黄衣人僧人道:

“从眼前情势看,施主是不会和他们一道了!”

赵子原苦笑道;

“小可行事一向可对天日,怎会和那些人搅在一起?”

那黄衣僧人正欲答话,忽听呼地一声,一条人影从侧边飞掠而上!

赵子原目光一扫,大喝道:

“武啸秋,你留下来!”

原来那条黑影亦是以黑中蒙面,只是赵子原对他身形甚熟,一眼便望出那人是武啸秋,此时,也不管黄衣憎人是何态度,人已飞身追了过去。

在他想象之中,今夜来人恐怕要以武啸秋武功最高,自己只要截住他,少林弟子便可应付其他的人。那人把身子一停嘿嘿的道:

“赵子原,你果然来了!”

赵子原冷冷的道:

“堂堂一个留香院主,居然也用黑布蒙着脸孔,岂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武啸秋道;

“只要你不笑便得啦!”

说着,呼地一掌拍了过去。

赵子原挥掌一封,武啸秋却是以进为退,不待掌劲接实,人已飞身掠去!

赵子原大喝道:

“哪里逃!”

飞身疾追,两人一前一后掠到山门,只见一块宽大的空坪之上,已然倚立了三四十名少林弟子,当先两名老僧,神色庄严的逼视着面前一名奇装异服的老者。

武啸秋一到大叫道:

“廖兄为何还没有出手?”

那奇装异服的老者,见武啸秋来到,点了点头,随之向前跨了一步,怪声叫道:

“老夫说了半天的话,难道你们听不懂么?”

当先一名老憎宝相庄严的道:

“士可杀而不可辱,近百年来,少林曾经历不少劫难,但我佛慈悲,无不一一化戾气为祥和。昨夜老衲卜了一卦,今夜情形亦复如是!”

那老者哂道:

“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化戾苹对老夫妇,原来是叶雪璇和卓碧君的化身。

他们在暗中监视义气帮的行动。

东方木的消息看来不假。

义气帮已聚师于瑶州,准备作出致命的一击。

店堂内,几乎全是义气帮的天下。

但那上官宝楼,却没有现身,他有什么计划,他要怎样进攻紫气玉楼?

第七十一章 从容制胜

赵子原一动,那四根剑子也跟着而动,就像人影贴着人身一样,寸步不移。

赵子原大感讶异,随之又打了一圈,谁知情形仍是一样,赵子原大感不耐,一剑封了出去。

这一剑他是运足劲力而发,力道如何,只怕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谁知一剑洒去,宛如石沉大海,渺无踪影。

相反的,对方那四把剑子就像一道铁圈,先是扩大,此时骤然缩小,是以赵子原所感受的压力也在这种情形之下突然倍增。

赵子原临危不乱,心中忖道:

“这大概是一种阵式了,不然对方剑式变化怎会这般奇怪?”

忖念之际,四周剑气已是愈锁愈紧,那源源不绝的压力几乎使得赵子原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赵子原不再迟疑,左手立刻挥出“九玄神功”。

那强劲的掌力,“轰隆”一声,震的山摇地动,沙飞石走,秦振松等人的招式果然为之一窒。

但,这情形只是刹那间事,秦振松等四人剑式一顿之后,转身又攻了上来,只听秦振松叫道:

“九玄神功,也不过尔尔!”

赵子原非常注意他们的身法,因为他刚才发出“九玄神功”之际,秦振松等四人都是身形游动,突然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纵走,而赵子原的一记开山裂石的神功以此竟减去大半威力。

像这种情形赵子原还是第一次碰到,他想:

“他们用的什么身法,居然能把这等雄厚劲力化去一半?”

但眼前已不容他去想许多,事实是他也没有时间去想许多,因为对方剑式已越来越紧了。

赵子原一声清啸,剑气源源震出,“波波”之不绝于耳,封向对方四剑。

只见秦振松等四人长剑一横,直由剑身泻出,居然硬接了赵子原一剑。

对方剑气一触,秦振松等人身子不过晃了一晃,虽然稍受影响,可是仍然紧紧围住赵子原不放。

这一来,赵子原不由震骇了。

要知他自使用“沧浪三式”和“九玄神功”以来,还从来未有遇到像今夜这种情势,在这电光火石刹那之间,他脑中已不知打了多少转。

他想:他们究竟用的是什么剑阵?竟然能够发出这种坚不可摧的效力?

觉悟大师在旁睹此情景,呼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

赵子原心中一动,忖道:

“不错,下面是黄泉,只有上面才是辽阔的天空!”

心念一闪,“虎”地飞纵而起!

觉悟大师这一指点实是恰到好处,岂知秦振松这人比鬼都还要精,明知这一套剑阵的缺点便是怕敌人从上空着手,所以早就嘱咐了廖无麻,只待赵子原向上一冲,便适时施毒暗袭。

赵子原身子刚往上冲,一阵粉未已迎头洒至,赵子原暗叫“不好”,可是他鼻端已然闻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忽的半空附跌而下。

秦振松大笑道:

“如何?这便收拾他了吧?”

觉悟大师大惊,想奔上前去瞧个究竟,秦振松等四人把长剑一摆,拦住了去路。

觉悟大师怒道:“你们待把赵施主怎样?”秦振松得意的道:

“谁要他来多事啊?”觉悟大师哼了一声,道:

“谁敢伤赵施主一根毫发,老衲便与他拼了!”

秦振松哈哈笑道:

“老和尚,你们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河,还能过问别人的事么?”

钟汝儿道:“大师哥,和他噜嗦什么?干脆把姓赵的毙了算了!”尚忠义道:

“不错,此人还是钦命要犯,宰了他还是天大的功劳哩!”

觉悟狂吼一声,一掌向秦振松等人拍去,秦振松冷然一笑,剑锋微颤,倏地洒向觉悟大师手背,这一招是攻敌之所必救,觉悟大师不得不将手掌撤回,就在这时,钟汝儿一剑已向赵子原刺去!

觉悟大师被秦振松所阻,其他少林弟子更无法近得了尚忠义他们身边,眼着赵子原非死在钟汝儿剑下不可了。

哪知就在这时,忽听一阵修扬乐曲在山间飘起,秦振松等人脸色齐是一变,钟汝儿猛的把剑撤了回来。

尚忠义呼道:

“东后,东后……”

武啸秋接道:

“未必就是。”

尚忠义急道:

“东宫乐声我怎会听不出来,是东后娘娘来了!”

武啸秋道:

“这个老夫知道,在京城之时,老夫和摩云手甄定远围攻赵子原,正也是到紧要关头,忽然响起这种乐声!”

尚忠义道:

“那么前辈见过她了?”

武啸秋笑道:

“非也,我们连她人影也没见着,事后打听,才知上了一个女孩子的当!”

尚忠义“哦”了一声,道:

“前辈讲的是蓝玉燕?不错,她……”

话未说完,那阵乐声已越来越是响亮,秦振松等人正在迟疑之间,四名宫装少女有如行云流水似的行了上来,她们举止安详,秦振松他们这时想走,已为时不及。

就在那四名宫装少女抬着,她们虽然抬着轿子,但前进的速度丝毫也没有受到影响,走在山间如履平地相似。

少林弟子大都听过燕宫双后之名,其中尤其是东后,她名声虽响,但一生之中甚少在江湖上走动,想不到在少林生死存亡和赵子原生命只在呼吸间时,她居然在少室峰出现了。

当前四名宫装少女到山门外一站,秦振松等脸色极是尴尬,武啸秋忖道:

“果是东后到了,想不到这一次竟是真的。”

觉悟大师跨前一步,合什宏声道:

“未知东后娘娘驾到,老衲有失远迎,还望请恕罪。”

那轿子相距峰头还有一段距离,但觉悟大师是以深厚内力发出,声浪传出老远,字字强有力。

只听轿子里响起温和的女人声音道:

“不敢当,不敢当,大师过谦了!”

声音虽小,语句却听的非常清楚,就好像是站在面前说话一般。

秦振松等人对轿中声音甚是熟悉,哪敢怠慢,一齐跑行大礼,口称:

“弟子参见师伯。”

轿中人冷冷的道。

“不敢当,四位赶快请起,不要折煞老身了。”

秦振松听此话中有刺,此时本想站起身来,却又感到有些不便,如不站起,是跪着也不相宜,四人相互望了一眼,一齐道了道:“谢师怕”,然后挺身站起。

轿子来到山门之外,四名抬轿宫装少女把轿子放下,然后垂手分立两旁,只听轿中之人幽幽叹了一口气,道:

“少林何故遭此浩劫?”

觉悟大师道:

“命中注定,劫所难免,只是那位赵施主千里迢迢赶来援手,如今中毒倒地不起,倒叫老衲好生不安!”轿中之人道:“大师说的是赵子原么?”觉悟大师道:

“正是!”

轿中之人道:

“赵子原,天下奇士也,武林中许多大事,都少不了他一份,义之所在,他往往不顾一切,此人还真死不得!”

廖无麻心中暗想话虽说得是,只是他已中了“蚀骨散”,至多再有两个时辰,便要化为浓血,你有解药么?

觉悟大师道:

“娘娘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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