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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运通天(海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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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能没有点积蓄吗?就算不能成为富人,也不该穿着粗麻烂布吧?
“阿姨,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最后林明轩还是开口了,不管事情有多难应付,事情还是要听的。
刚才林明轩跟柳颜颜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古妈还是能听到一些,所以她一直静静地跟着林明轩走。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家庭主妇,胆小怕事是必然,敢拦镇长的车只是一时冲动,再来一次未必就敢,如今林明轩成了她唯一的一根救命草,就算听到了什么她也不敢说话,更别说摆脸色,她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了林明轩,到底古胜利的事还真没人能帮了。
猛然听到林明轩的话,古妈显得有些激动,没想到老林家的儿子还真有几分担待,明知道镇长不同意却还要管,不管怎样,这份情得领了。情绪有些激动的她,说话时有些语无伦次,花了近半个小时才把其知道的事说完。
听着古妈说话,林明轩感觉挺辛苦的,思维一个不集中就会跟不上,最后牺牲了几十万脑细胞才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真应了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切都是养猪惹得祸。
据古妈所说,事情发生在半年前。当时古胜利正跟着一大群人在打牌,谁知道镇政斧的人从天而降,没等他招呼这些天兵神将,就被泼了一冷水,浑身冰冷,身子在忍不住打斗,那些天兵神将说:“古胜利,关于养猪业危害甚大,所以政斧让你在一个月内清场。”说完别走了。
一下子养猪场内空无一人,古胜利感觉从天上的云端掉了下来,摔得都没了感觉,这事来得太突然了。最后他像发狂似的一个又一个电话的打出去,结果是石沉大海。平时得了不少油水的人,不是不接电话就说不知道这事,再不然就是耍太极说了解了解再说。
结果了解了一个月,等来镇政斧的人,要命的是他们还带来机械,这下古胜利知道政斧是动了真格,问题不就是养些猪,有那么严重吗?说不得古胜利又得忙碌一番,亲自到镇委镇政斧说情去,结果那些官员见到那些‘软妹子’就好像见到毒药,拼命往外推,跟以往的态度截然相反。
最后,古胜利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知道推动这事的是谁,听到‘谢振龙’的名字时他的脚在打颤。虽然他有几个臭钱,但在谢振龙面前还真不够看,所以他选择退了一步,不再保住养猪场,只希望镇政斧能够给予一点补贴,毕竟田租、工人、电费、前提投资都用了不少钱,说不干就不干,没人消耗的起。
结果他连谢振龙一面也没见着,更别说补偿之类的事,最后古胜利在镇政斧来人时没有配合,甚至耍横,结果被抓进了派出所,一关就是长达半年之久。
在这半年时间里,派出所也不审问古胜利也不给予其罪名,就这样一直关着,最后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弄得古胜利的家人急不可耐,每天要花上一点钱来疏通关系,为的就是能让古胜利舒服一些,因为她们听说派出所里很黑,不打点一下在里面很难熬下去。
古妈不是没到镇政斧里吵闹过,但政斧里的事基本上由谢振龙做主,别人即使同情也要有那个能耐才行,最后在没有一家之主的古家,花钱如流水,加上没有经济收入,家庭财政一下子陷入拮据状态
说实在话,林明轩还真不明白这是为何,人家养猪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为什么突然不准人家养?不准人家养还没有赔偿,这是什么世道?说抓人就抓人,还没有理由,这公安机关是政斧的刽子手还是维护公义的存在?
想到这里,林明轩心里忽然升起熊熊大火,做人适可而止就好,把一个大好家庭弄得支离破碎,算什么父母官?留这样的官员在世上,还不把党给侮辱了?
于是他顾不上这事有多复杂,马上掏出电话,按了‘钟楚桥’的电话后,便对古妈说:“阿姨,这事我管定了。要是你放心就先回去等我消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我。”
“啊……信,信,阿姨怎么会不信您,那您先忙,阿姨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联系我。”古妈有些激动地说,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是个电话号码,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纵横交错的小事
古妈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并没有像一般的女人非纠缠着林明轩说她老公的事,这让林明轩对她了解更深一点。
看着她离去时的身影娇小而伟岸,林明轩心中某根弦仿佛被触动了,双眼有些湿润。本来这身影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不想一个女人到了绝境也能做到男人的事,若这事办不妥,以后自己怎么面对她?
“喂,老弟啊,有什么事啊……喂,喂,老弟你在吗?”随后,手机里传来钟楚桥的声音,林明轩回过神来,很不满地说说:“嚷什么嚷啊,叫魂啊你。”
“哟哟,老弟牛啦,都会发脾气了,真是今曰不同往曰,一当上了镇长秘书就特牛气了。”钟楚桥笑道,一点也没因为两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而生疏,“林二秘,给电话我是不是想请我吃大餐啊!”
“吃屎就有你份,要不要啊。”一想起古胜利被派出所的人抓了,林明轩的气就不请自来,冷声道,“我问你,你所里是不是有个叫古胜利的人?你行啊你,抓了人家半年屁也不放一个,你们的办事效率真是高,难怪百姓一听到警察就嗤之以鼻。”
“哦,还有这事?”钟楚桥听了一愣,似乎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忙说,“老弟,这事我先了解一下再说。等会给你答复。”说完就想挂了。
“等等。这事不管你知不知道,部分责任你肯定要负的。现在你赶紧给我了解清楚,就算不能放人,也得让他住的舒舒服服,出来时像个人样。”林明轩赶紧说话,生怕钟楚桥一个冲动挂了电话,淡淡地说,“我跟你说,这事有点麻烦,如果在调查中有什么困难,你只能暗中想办法解决,千万别傻不拉几的说跟我有关系。”
闻言,官场老油条钟楚桥愣了一下,没有介意林明轩说话时用领导般口吻,反而因为这样而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低声道:“老弟,这回想动谁?”
此话一出,林明轩心中一惊,老油条就是老油条,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能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再说多几句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了?疑惑道:“什么想动谁啊?老钟,你别乱想了,快去干正事,反正不关你事便是。快点!等你电话哈!”说完就挂了。
“古胜利?”钟楚桥拿着手机嘀咕一声,对这名字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乎眉宇不自觉皱了起来,很明显这个古胜利不一般,林明轩一上任就问这个,到底有什么用意?
不得不说,在官场混久了,想事情就是复杂了很多,每件事都得想了又想,等确认没危险才敢走第二步。外人可能觉得这样活得很累,其实当官的却以此为兴趣,要是不琢磨琢磨,一天二十四小时怎么过啊?
林明轩挂电话时语气带着一丝得意,然而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情,这事牵连到谢振龙身上,他不敢肯定钟楚桥会不会出手。虽然钟楚早就看谢振龙不顺眼,但关乎前途的事,谁都会认真思考一番。
其次,林明轩还担心钟楚桥知道古胜利这人,在了解到一些事情后会找柳颜颜请功,到时柳颜颜告诉钟楚桥这事只是自己的个人行为时,他还会帮忙吗?
在外人不向柳颜颜求证的情况下,林明轩便想借着‘秘书’的身份来办事,正如柳颜颜所说秘书代表着她,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别人看到自己都会想到镇长,做事方便很多,不然凭区区一个副主任,能办多大的事儿?有多少人会给面子自己?
听古妈说了养猪场的事,林明轩觉得挺荒谬,故而认为里面有隐情,谢振龙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其次,就算谢振龙再强势也不可能任姓妄为,难道一众常委都是摆设不成?很有可能这事其它常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更不排除镇党委书记杨正阳也知道这事。
百般无奈之下,林明轩便坐在镇委镇政斧大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下想这事,越想越觉得这事十分复杂,让他忽然间明白一句话:官场无小事。
任何小事经过不同程度的发酵与运作,再由不同的人来引发,结果都会不同,那么这事如果让自己来主导,会是什么结果?林明轩皱着眉头在琢磨这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状态,一个官场中人应有的状态。
“哟,林秘书啊,怎么这么好闲情在大树头下乘凉啊。”忽然,一响亮的声音响起,只见常务副镇长邝国治带着一脸笑容走过来,看样子他的心情不错。
“邝镇长,什么事这么开心啊。”见此,林明轩也露出一张笑脸,看起来跟平时无异。
“这不是见到老弟你嘛,想到以后可以跟老弟一起办事,就特来劲。”邝国治有些热情地说,“走走,咱哥俩去喝一杯。一来庆祝老弟你荣升副主任,还做了镇长秘书;二来庆祝咱哥俩能在一起工作,以后一定要互相帮助。”说完,便搂着林明轩的肩膀要走人。
“哎呀,别别,邝镇长别这样,我还有点事。”林明轩忙道,睁开邝国治的手,忙道,“邝镇长,不好意思,实在是有事走不开。要不这样,下回我请你?”
此刻他正等钟楚桥的电话,如今在他眼里、心里天大地大也没古胜利的案子大,这事不仅仅关乎自己前途,还能挽救一个破碎的家庭,不能不上心啊。
“老弟,你是不是把老哥当外人了?一口一个邝镇长的,叫得多寒碜。”邝国治板着脸,那样子似乎很生气,说,“刚才我看老弟你一个人坐着发呆,还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事?虽然老哥的本事不大,说出来老哥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有些事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舒服。所谓一人记短二人计长,说出来或许有转机呢。”
林明轩听了大为意动,想到邝国治的身份,相信古胜利的事没人比这人清楚,那么不问他问谁?或许现在问这事有些唐突,还有可能引起邝国治的怀疑,但人家已经说的在情在理,自己没理由不把握这机会啊。
“老哥,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矫情了。”林明轩平静地说,“老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古胜利的人?”
“古胜利?”邝国治听了眉头不由皱了皱,思索一番,用不肯定地语气问,“你是说古屋村那个开了间‘胜利养猪场’的古胜利?”
闻言,林明轩心中大喜,看来自己想的不错,邝国治能知道这名字想必也知道一些事情,那么关于‘胜利养猪场’的内幕很快浮出水面。
不过,林明轩将这情绪控制得很好,可以说是喜怒不形于色,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他。我跟他儿子是老同学,前几天回家路过他家便想进去看看,谁知道他家没养猪了,一问才知道不是不养而是没办法养。”
“噢?发生了什么事?”邝国治眉头一皱,似乎很不解地样子。
“唉。”林明轩突然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同学他妈妈说是政斧不让他们养猪,不但不准养还抓了她老公,也就是古胜利。本来我还想找老同学叙旧一番,炫耀一下自己在政斧工作有多大能耐,可听她们这么一说,得了,我那敢说出口了。”
林明轩一说完气氛就有点尴尬,因为邝国治也保持沉默,这让林明轩愣了一下便看到一丝曙光,疑惑道:“老哥,你怎么不说话,这事你知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难道我国还有法律规定不让人养猪?要知道我听到这事第一感觉就是荒谬,镇里怎么可能连养猪也管,那还要人活吗?”
邝国治听了苦笑一下,说:“老弟啊,我国并没法律法规说不能养猪,问题是养猪也要考虑其它因素,并不是你说想养就可以养的。再说,这事是谢镇长亲自下的命令,别人想否定也要有那个胆子才行啊。”
“老哥,你是常务副镇长吧?难道他的职位还高过你,你用得着每件事都要看他的脸色吗?”林明轩随口道,话一出口就觉得唐突,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邝国治咳嗽两声,老脸一红,这话杀伤力太强了。在官场上被低一级的人压制着,确实让人蛋疼让人苦恼,好听一点就是下属不懂规矩不会做人,不好听的就是领导者懦弱无能,连个人也驾驭不了怎么走到更高的位置?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很难得到领导的青昧,而邝国治就属于这类人,所以他在常务副镇长的位子干了很多年。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然而当场被人说穿还是头一回,所以邝国治才会那么错愕。
不过,邝国治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常务副镇长,得到的好处就是抗打能力特别强,反应过来后无奈地说:“老弟啊,这事就没必要讨论了,反正就是同人不同命。关于古胜利的事,我还是知道的,说起这我也替他感到冤,但这能怪谁呢?怪杨书记?怪谢振龙?怪我?我倒觉得怪他自己的成分多一点。”
闻言,林明轩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话啊,这就是一个父母官说的话,传出去还不让人心寒死了?冷冷地说:“邝镇长,你这话说的太没道义了吧?身为父母官的你竟然把责任推到受害人身上,有这样做人的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扯上城镇化了?
邝国治想到自己四十多岁人,当官这么多年,曾几何时这样被人呵斥过?不想今天竟被一个小辈斥骂,还真够讽刺。不过他脸上并没有多尴尬,因为这是事实,至多老脸有些挂不住而已。
“小林,我的事先跳过不过。而养猪场的事我老实跟你说,复杂得很,里面的门道多到你数不清。如果你仅仅想救古胜利出去,这事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还有别的心思,我劝你还是赶快放弃。”邝国治极其郑重的说。
听到这话林明轩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还真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地步。一向跟谢振龙不对付的邝国治竟然说出这话,是不是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这事其实是经过大部分常委的同意,不然邝国治怎么会说没有办法?
得到这个说法,林明轩的心情便跌倒谷底,他是一万个没想到区区一个养猪场竟然这么复杂,里面的关系竟然纵横交错,仿佛编织了无数张蜘蛛网,密密麻麻,让人无从下手。然而,这事难度愈高愈能激起他的好胜心,他还真不信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服务还有理。
“邝镇长,这么说你是跟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上?”随后,林明轩面无表情地说。
闻言,邝国治不由盯着林明轩看了几秒钟,很是认真地问:“老弟,你老实跟大哥说,你真想理这事?你要知道这事不同‘盗窃团伙’,动它的风险比动‘盗窃团伙’还要大十倍,这事是你的主意还是柳镇长的主意?”
“有什么区别?”林明轩不以为然地道。
听林明轩这么一说,邝国治便知道这事肯定不是柳颜颜授意的,便摇头说:“老弟,不是我说你,有时做事不是凭一时冲动就可以解决,还要量力而为。我知道老弟你能耐很大,但还不足以撼动整个镇委镇政斧吧?”
“这么说,这事你们常委都是同意了?”林明轩冷冷地说,可以说是一点颜面也没有给邝国治。
“可以这样说。”邝国治点了点头,这事无从抵赖。
一下子林明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心中燃烧的热血好像冷却了,正如邝国治所说,一个人能耐再大也是有限度,自己真的能跟福缘镇的官员抗衡?摇了摇头,脸容有些苦涩,原来在官场想要做一件事真的很难,更别说这事柳颜颜不插…手。
看到林明轩很失落很受打击的样子,邝国治于心不忍,轻声道:“老弟,你为什么这么上心一点小事?你也是想为你老同学做点事而已,把人救出来不是完了吗,你还理会那么多干什么。”
这话其实很对,只要把古胜利救出来不就说明了自己的能耐,到时谁见到了不竖起大拇指说‘好小子,没丢你爸的脸’。只是这不是林明轩做官的初衷,不知是被江一凡灌了为民谋福祉的思想,还是自己本身也有为百姓出头的心,反正见到政斧无缘无故封了‘胜利养猪场’,他心里就不平衡。
“老哥,你觉得做官是为了什么?”忽然,林明轩摆出一副谈家常的姿态说。
邝国治对此一时无言以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同时不明白林明轩心里想什么。
“我个人觉得现在做官是为了三餐温饱,因为公务员待遇高、地位高,即使是小小的科员,外人知道他在政斧部门工作也得恭恭敬敬的侍候着,比侍候他老爸老妈还要恭敬。其次做官的无论大小,都会有一些灰色收入,不同部门油水不同,往往那些灰色收入是正常工资的好几倍、几十倍,试问这情况下谁不想做官?”
“老弟,话可不能这样说……”邝国治有些苦涩地开口,不想林明轩并不给机会他。
“老哥,你等我把话说完。虽然我还是个官场初哥,不对,连初哥也不算,因为初哥还知道官场的一些门道,但我什么也不清楚。”林明轩平静地说,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做官的两张嘴,这话相信老哥不陌生,百姓们经常说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这样说,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他们不相信政斧?如果是这样,政斧失去了民心,还有何用?”
“我知道官场里还是有人想干一番大事,想为百姓改善一下生活环境,更想给后代做点事,但这有多少人?大家都知道官场是个大染缸,你想独善其身、想做个再世包青天,别人肯定尽可能‘染黑’你,实在不行就抹杀你,这样一来政斧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邝国治被林明轩近乎‘反…党’的话吓得满头出汗,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立马被人分尸,但无可否认这是事实,有些工程打着利国利民为百姓谋福的口号,实则不也是在收割民脂民膏,百姓有何利益可得?
由此可见,说这话的林明轩还真是连初哥也不如,至少初哥说话时懂得分辨时势、注意分寸,邝国治自动过滤这些,他只知道被一个晚辈如此数落应该无颜面对江东父老,问题是谁有头发愿做癞痢?低着头说:“老弟,你说那么多到底想老哥干什么,给句爽快话,别再折腾老哥了。”
林明轩吐了口浊气,刚才那些话他是不吐不快,是一直藏在心里的话,不说不知道,说了才知道自己心中竟然对现在的官员那么不满,敢情是平时的所见所闻让自己憎恶做官,无奈当时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这些话除了跟朋友‘打屁’说说,只能藏在心中,不想今天一个不小心爆发了,不过他不后悔。
“老哥,或许今天我说话有些失礼,问题是大丈夫生于世立于世,还做了一方父母官,难道不应有所作为吗?”林明轩淡淡地说,“我知道我说的话只是表面,实际上官场是不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不做什么。”
“你这是要我帮你?”邝国治直言道,再听下去还不知道会听到什么更劲爆的话。
“对!”林明轩点了点头。
“怎么帮?”邝国治问。
“把‘胜利养猪场’的事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们都会同意?为什么你们封人家的场而不给人家补偿,甚至抓了人还能心安理得?”林明轩平静的说,没有注意到语气像在质问一个犯人。
邝国治没有理会这点,而是大吐苦水:“老弟,不是镇里不给补偿,而是镇里财政没钱,之后给得钱少他不同意,所以就闹腾了。”
闻言,林明轩一愣,古妈还真没说这事,便问:“你们给人家对补偿?”
“一万!”
林明轩听了倒吸了口冷气,我的妈啊,政斧官员就是黑,那么大的场子只给人家一万块,这是打发乞丐吗?尼玛,换做那个人也不会答应好不好,真以为做官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然而林明轩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古胜利被关着,古家因此堕落,甚至状告无门,最后遇到了他,这若还不算可以为所欲为,什么才算?
“老哥,你们太黑了吧?一万,一万块够干什么?人家投资那么大,你就这么一丁点补偿,你这不是要人家的命吗?”林明轩直言心中的想法。
“不是说了嘛,镇里没钱啊。”邝国治极其无奈地说,“再说了,古胜利这么多年来赚了不少,即使关了也没多大损失,最多就是没了经济收入,但还有别的出路啊,没必要跟党对着干吧?这不是以卵击石么。”
这时林明轩又明白了一句话,民不与官斗,这话能千古流传,自然是得到充分的验证,一时间他不知该怎么说好,想要翻过这页又不甘心,问:“邝镇长,你知道古胜利一家这半年是怎么过的吗?”
闻言,邝国治还真没话可说,没事谁会去关注一件小事?
“现在他家可谓家徒四壁,穿着衣服就好像街边的乞丐,让人看了心酸。”林明轩叹了口气,说,“别人不知道真相还嘲笑她们,问题是这事的罪魁祸首是你们这些做官的,见到一宗悲剧从你们手里诞生,是什么感觉?”
邝国治眉头皱了皱,似乎真的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沉默一下,便说:“林秘书,如果事情属实,我会介入,会还他们家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林明轩心中一定,说那么多为了什么?还不就是等这话,等邝国治的加入,不然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撼动偌大的一个镇?
“老哥,你可以说下为什么要封了‘胜利养猪场’吗?这场开了那么多年都安然无事,突然查封,不是谁眼红了吧?”林明轩终于翻了一页纸,跳到另一个话题上。
“眼红倒没有,只是养猪太影响环境了。”邝国治解释道,“你路过时应该闻到一股臭味,不知道半年过去了那场子还会不会臭烘烘。另外,我们镇里的饮用水源都从‘联安水库’而来,而‘胜利养猪场’的基地虽然离水库有一定的距离,但长时间下去必定会影响水质,所以政斧勒令封了它。”
“不对吧?我记得联安一带有很多人养猪的,难道你们都通通抓回来?”林明轩皱着眉头说。
邝国治又苦笑一下:“其实抓古胜利其实有杀一儆百的意思,结果效果真的不错,古胜利一抓,那些有点规模的养猪场都关了,只有一些农民家养了几条猪。”
听到这话,林明轩觉得才符合逻辑,问题是都开了那么久,没有一下子那么坚决啊,会不会有什么隐身?便问:“老哥,是不是还有什么你没跟我说?”
闻言,邝国治一愣,盯着林明轩看了许久,才道:“老弟啊,想不到你心思那么敏锐。没错,促成这事快速发展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上面所说的‘城镇化’。”
“城镇化?这事怎么扯上城镇化了?”林明轩为之愕然,事情太离谱了吧?
第一百二十章 最大的绊脚石
见林明轩一脸错愕的表情,邝国治笑了笑,继续说:“其实你没必要大惊小怪,这事电视、报纸都在吹,既然全国都要搞这城镇化,我们这里自然不会例外,那‘胜利养猪场’跟城镇化有关,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后,林明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对整件事似乎有了一点脉络。若‘城镇化’是发展经济的大趋势,那么镇里封了古胜利的养猪场似乎说得过去,这样一来到时征地时政斧就可以少花一点钱。
问题是你要封人家的地,没理由不给一点补偿,这跟推人去死有什么区别?基于这点,林明轩觉得以‘城镇化’为理由站不住根脚,太经不起推敲了。
另外,都说搞城镇化怎样怎样好,能造福千秋万代、能让人过上小康生活等等,吹得天花乱坠,一头牛连着一头,问题是城镇化何时才能遍布全国?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能力去办?
福缘镇身处偏僻山岭,人称‘山卡拉’的地方,就这样的地方,做事有必要那么急吗?中…央刚开始说这事,你就给通牒人家了,算什么?就算你要给通牒人,也没理由只给一个月吧?再说,现在半年都过去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样空着一个场地又有什么用?
“最近你有看报纸、新闻吧?”邝国治忽然问了句。
“嗯。”林明轩疑惑的看着邝国治,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你想哥变成超级宅男啊。
“最近市里闹得很欢的‘挂绿湖’工程,听过吗?”邝国治说了这话后看了看手表,便道,“老弟啊,既然你有事老哥就不跟你唠叨了,老哥先去填饱五脏庙。至于刚才说的事,只要老弟你用得上老哥的,尽管说,老哥绝对同意兼支持。”说完,拍了拍林明轩的肩膀便离走了。
林明轩皱着眉头目送邝国治离去,对其所说的‘挂绿湖’工程自然熟悉得很,不但电视经常轮回播放,就是报纸、收音机也经常说,恐怖的是有时手机也会收到关于‘挂绿湖’的信息,‘挂绿湖’可谓是无处不在,只是邝国治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一半就走人那种,是想让自己琢磨什么事?
‘挂绿湖’作为广增市最大的一个工程,是市政斧今后两年的重点工程,身在广增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很多人都在说这工程的诞生,造就了无数个‘百万富翁’,难道邝国治想表达的意思跟这些‘百万富翁’有关?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手机铃声响了好一段时间,林明轩仍旧无动于衷,在铃声就要断时才回过神来,暂停思考邝国治的事,按了接听键:“钟所长,事情有结果了?”
“老弟,你这是害我啊。”钟楚桥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当中埋怨的语气十分明显,林明轩听了心中一突,莫非自己的意图被他识穿了?
随后听到钟楚桥说:“老弟,这事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都是谢振龙跟杨振龙干的。我说老弟你真行,刚结束了‘盗窃团伙’一案就想再开一局,吃不吃得消啊?得了,别的不说,就冲着这魄力,老哥认输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老哥能帮的一定能帮。”
“事情你了解清楚了吗?”林明轩过滤掉那些没有营养的话,直言道。
闻言,钟楚桥顿时熄火了:“老弟,这事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也复杂,总之就是难办。这案子是谢振龙亲自监督,由杨振龙执行,至于中间有什么门道就不是我能接触的,但我了解到一点就是古胜利吃好睡好,并不像关着的犯人。”
“这么说,谢振龙还是知道轻重?”林明轩皱了皱眉,怎么会有人这么好招呼一个犯人?
“林秘书,真要动谢振龙?”忽然,钟楚桥很是认真地说。
林明轩对钟楚桥改变称呼并没有留意,反问一句:“如果镇里想要发展,你觉得应该搬开哪块绊脚石?镇长刚上任缺什么?所以要树立威信。如果镇长一直笼罩在谢振龙的阴影下工作,那跟前任镇长李延长有什么区别?”
钟楚桥听后有些激动,看来这事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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